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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武星尊 全集-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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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了！”
精忠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是古凡面前的这位北斗王朝封疆大将的真实写照，只是数十年来，苍原太过平静，以至于渐渐地被频繁动作的东北犬戎，瀛海倭人给压下了风头，终于，这一次，他带领的钦天军取得了原本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获得的胜利，重新回到了荣耀的顶点。
一时间，国之脊梁，国士无双，种种溢美之词在天玄州的上空弥散开来，全然扫尽了之前天京城内质疑古家通敌叛国的疑云。
一时间，整个泱泱大国的亿万百姓，都在翘首期盼着，午门接见这个盛大仪式的到来！
但是与此同时，另外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百夫长，千夫长，云骑尉，奋武尉，乃至副统领都可以在军中裁决。但一旦涉及到了统领这个层次，就需要上报兵部。由兵部和户部联手，先查清家底，家世是否清白，然后所有信息，一一核对。勿必确认身份，没有任何问题，再行封立，至于古凡当初受封禁军云翼部统领，那是因为星皇御批，战功赫赫，所有审查通过得很快。
然而一旦涉及到了封王拜侯，牵涉到的部门就更多了。兵部、户部、吏部、礼部、工部、刑部，连同殿帅府，皇室全部要牵扯进来。
兵部查战功有无虚假；户部查家世信息，如果家中有在朝为官的，那么吏部也要牵扯进来；礼部查品行，确立封侯之后，礼部要负责封侯仪式；工部负责配发只有军侯才能使用的，可以直达北斗殿的精工蜂鸟；至于刑部，如果刑部查出有犯罪、受刑之事，那么封侯之事就完全泡汤了。
六部查完，确认无误后，还需要殿帅府过目，一般情况下，殿帅府只要没有异议，也就不会横加阻拦，而事实上也是，殿帅府的太尉不会插手这件事。
另外，还要送入皇室，由星皇陛下御览，再拿到朝堂之上由众臣在早朝审议，群臣通过之后，再选择吉日正式册封，才算成为一名北斗王朝的真正的军侯。
总之，这一套礼仪非常繁琐，绝非点个头就行的事。上上下下处理下来，要处理的问题，实在是太多，要打通的关节也实在是太多了，其中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多半便此生都与军侯无缘了。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耀武星皇力排众议册立起来的，目前为止最年轻的军侯——北宿侯澹台若邪！这样做的原因，自不用多去赘述。
这样也无怪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副统领，统领这个层面上徘徊，根本无缘册封军侯，这可不仅仅是积累大量的战功就可以水到渠成的事情。
至于这一次要册封的是谁，如果你在天京城里随便问一个头脑还明白的人，他都会告诉，这一次要封的侯，肯定是古家的次子，禁军云翼部统领古凡了！
可以说古凡已经走到了一个最接近军侯的位置之上，再往上半步，是羽林七部统领，但这个职位更多的是机要，保密，与军略涉及不多，也不受殿帅府辖制，一般情况下，是不轻易册封。倘若将古凡封到羽林卫统领，反而会给人以北斗王朝做事小气，人家立下大功，都不肯封侯的吝啬形象。想必，这一次，要新封的军侯，便是这位极其具有传奇色彩的平原侯府小侯爷古凡了。
然而这一次，就在兵部的战功审验无误之后，其他五部就基本像是在走一个过场了。随后的殿帅府审议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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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节：封侯之争
古凡这一次封侯，顺利得就好像是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了一般，竟然没有遭遇一丝一毫来自澹台家以及贵族侯势力的阻挠。要知道，天京城可是贵族侯势力的大本营，恨古凡入骨的太子星震轩控制的太保党也以天京城为根基，若是在这么多最强敌对势力的环伺之下，还能如此顺利，反倒显得奇怪了。
果然，在为古凡封侯的最后一道流程——朝议时，以北宿侯澹台若邪为首的贵族侯势力率先对古凡进行了攻击。
“北宿侯，你若觉得古凡封侯不妥，不妨将理由说出来，请群臣看一看，如何？”
耀武星皇依旧是一副不偏不倚的模样，其实这位人间皇者，也有自己的考量，若是古家叛国了，那贵族侯必定坐大，平民侯一败到底，到时候这些贵族们把持军政，肆无忌惮，自不是国家之福，但换言之，一旦古家出现了两个，乃至三个军侯，风头必定完全盖过贵族侯，到时候宗族内部也会颇有微辞，甚至会出现一定的离心现象，依旧不利于全局的稳定。但无论如何，古凡封侯这件事，却是在西北大捷的背景之下不得不提上议程了。
但无论古凡这一次封侯成功与否，耀武星皇都是乐见其成的。原本青书侯慕容千寒等人揣测耀武星皇应该会对古凡封侯之事持肯定和支持的鲜明态度，从而封住北宿侯澹台若邪等一个人的嘴，使得古家顺利诞生第二位军侯，谁知耀武星皇竟是一副不偏不倚的态度，就让青书侯慕容千寒等人微微失望了，同样也给了北宿侯澹台若邪可乘之机！
北宿侯澹台若邪也是一张利嘴，见耀武星皇竟然不曾有袒护古凡的意思，不禁冷然一笑，对着耀武星皇拱了拱手，随后沉声道：“陛下，古凡万万不可封侯，若是古凡封侯，则军纪朝纲崩坏，再难恢复啊！”
听到北宿侯澹台若邪这句话，群臣中的很多人都不禁歪了歪嘴，示意你还真能扯，古凡才平定北疆，把犬戎王骜冈二十万精锐打得丢盔弃甲，又去苍原，解了伊犁要塞之围，尽收失地，斩杀赫人强者无数，即便封侯，也是大势所趋，怎得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古凡封侯，天理不容了？
此时青书侯慕容千寒也是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发笑，就等着北宿侯澹台若邪一会说理由时抓住他的漏洞，一顿穷追猛打。要知道，当初污蔑古家通敌叛国最厉害的，就是北宿侯澹台若邪，倾天侯澹台无尊这对叔侄俩，若不是古云在苍原打了一个大胜仗，即使将军情传回天京城，再晚上几天，恐怕就被澹台家这对叔侄俩把“古家谋反”这件事给做成铁案了，若是北斗王朝关于古家“通敌叛国，裹挟钦天军卖国求荣”的惩罚文件还没发到各个州郡，立刻就又钦天军西北大捷，大赦天下了，真不知道该有多讽刺呢！倘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到目前为止还算英明的耀武星皇陛下，一世英名怕就要毁于一旦了，耀武星皇陛下都没脸做人了，那北宿侯澹台若邪，倾天侯澹台无尊之流，也就只有去做鬼了！所以晚了一步做成铁案，这是澹台家族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自从北宿侯澹台若邪在朝堂上被耀武星皇陛下当众呵斥了一句“闭嘴”最后，确实老实了许多，连群臣大宴都推病没来参加，原本连青书侯慕容千寒都以为北宿侯澹台若邪吃一堑长一智，老老实实不再敢与古家作对了，谁知道，这样的关键时刻，又是他来插了一脚。
但是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那就是贵族侯派系的官员，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已是与日剧下，原本平民出身的官员，见到贵族世家的官员，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点头哈腰，生怕得罪了这些二世祖，不过现在可真的不一样了，甚至有散朝之后，指着对方的鼻子数落对方不是，这样的情况发生了，而那些原本趾高气昂的贵族世家官员，也只得忍气吞声，毕竟今时不必往日了。
与当初北宿侯澹台若邪初封军侯，赐衮龙紫金腰带，走马宫城时的情势相比，无论是人气，还是影响力，都已是大不如前了。
北宿侯澹台若邪如何能不察觉到周围那些文臣对他的耻笑，但此时是北斗殿上，轻易动怒，甚至动武，根本不可能得手，而且只会徒招来耀武星皇的反感。
北宿侯澹台若邪毕竟也不是一介武夫，脑袋微微一转，也就不与那些文臣计较，忍了下来，对着耀武星皇拱了拱手，宏声道：“启禀陛下，古凡不可封侯，其因有四，第一，古凡犯有不顾大局，擅离职守之罪！他原应是禁军云翼部统领执掌守护北疆门户威风要塞，防备犬戎之重责，干系我朝东北百万生灵之安危，但此人之前上奏朝廷调派禁军云翼部的要求被驳回之后，竟然置我朝大局于不顾，抛下东北的威风要塞，以及云翼部战士，只身前往苍原。禁军受陛下调派，禁军调防，应报殿帅府批准，此事在殿帅府毫无备案，古凡擅离职守之罪，铁证如山。”
北宿侯澹台若邪字字铿锵，竟是掷地有声，不禁让一干群臣大感意外，原本以为北宿侯澹台若邪阻挠古凡封侯，不过是螳臂当车，哪里知道人家也经过了周密的准备，一出手，就下死手，不给你丝毫反驳的余地。北宿侯澹台若邪说的一点不错，古凡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苍原，他参加苍原大战的前提就是：擅离职守！这一条在北斗王朝军律之中的处罚是极其严厉的，轻则削衔一级，罚俸一月，五十军棍，重则褫夺军衔，下狱治罪！若是有这样一个污点，仅此一条，就足够让古凡封侯之事，就此搁置！这北宿侯澹台若邪下口，当真不留情面！
而且北宿侯澹台若邪还气势汹汹地要细数古凡的四条罪状，这第一条就如此狠辣，这下面几条数下来，恐怕古凡封侯之事，还真的有被驳回的可能啊！
北宿侯澹台若邪见自己一语言罢，群臣肃然，便知道，自己这段话对众人的冲击力，还是有的，不禁在心中微微冷笑，却是继续说道：“陛下，这只是古凡不可封侯之一罪。第二罪，则是古凡犯有瞒天过海，欺君罔上之大罪！”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是寻常的文臣，即便是青书侯慕容千寒都是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来者不善，这可不好对付过去啊！”
北宿侯澹台若邪继续拱手道：“古凡身为军中重臣，领统领之职，却玩忽职守，念及小家，而不顾国家，请示陛下要调防到苍原而不可得，遂只身抛弃东北的防务，前往西北，那便是‘陛下许他，他去得，不许他，他也去得’，却是将陛下置于何地？将陛下的圣旨置于何地，将国家利益置于何地？”北宿侯澹台若邪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越说越激愤，最后竟是拱手对耀武星皇说道：“陛下，若是此人封侯，则我朝军中小人跳粱，朝中豺狼当地，再无人重视陛下的权威了，此人即便立下天大功劳，不惩罚他已是陛下皇恩浩荡……”北宿侯澹台若邪蔑笑道：“竟然有人提议要为此子封侯，不知是安的什么心啊！”
他那一道冷冷的眼神顿时透过眼帘折射在众多文臣身上，星杰阶强者的威势即便没有威压，也足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腐儒们瑟瑟发抖了。
耀武星皇淡淡地说了一声：“说下去！”
北宿侯澹台若邪听得耀武星皇说话了，顿时像受到了鼓舞一般，恭敬应了一声：“遵旨。”随后他抬起头来对耀武星皇道：“陛下，古凡所犯的第三条罪状，就是勾结方外妖道！”
此言落下，众人又是一惊，这可是形同谋反的大罪啊！但凡驻守边疆的将领，都会收拢一些宗派的高手为己所用，几乎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北宿侯澹台若邪还真敢爆料，这个都敢说！
“北宿侯，你有何依据？”耀武星皇听到北宿侯澹台若邪提到这件事，微微抬起头，看着北宿侯澹台若邪问道。
“陛下，古凡身上诸家武学，更有一套《魔宗秘法》乃是方外妖道鬼士天魔门的根本典籍，这等邪派典籍我朝武将谁人会练习？定是古凡勾结方外妖道，做了那天魔门在朝中的内应，否则何以学得这套天魔门的根本典籍？”北宿侯澹台若邪随后说道：“这套《魔宗秘法》微臣的属下曾经见他施展过，所言绝非虚妄。”
“北宿侯，你怎知那是天魔门《魔宗秘法》而非古家所创的典籍心法？”耀武星皇缓缓问道。
“陛下，平原侯的功法套路，我等即便不太熟悉，也有所耳闻，况且我朝如今的军侯除了擎天军的两位，没有修炼上古星斗道的根本典籍《星辰变》，其余的军侯无一例外，那即便再揣摩，怕也不能把一本堂堂的正道功法揣摩成邪道典籍吧？”北宿侯澹台若邪信口说道。“此人即便功劳甚高，但身份不清不楚，若是方外妖道的内应，若是封为军侯，执掌一方兵马大权，岂非养虎为患吗？虽不说此子必定就是方外妖道的内应，但若真是的，那岂不是社稷江山，败于此子之手，陛下悔之晚矣！”
“继续说。”耀武星皇看了看北宿侯澹台若邪，依旧淡淡道。
北宿侯澹台若邪越说越起劲，依旧拱手道：“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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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此时北宿侯澹台若邪说到这个份上，青书侯慕容千寒额头上已微微冒汗了，心中不断地思索着如何破解北宿侯澹台若邪的话语攻势，但北宿侯澹台若邪这一番话却是出奇地缜密，环环相扣，几乎无懈可击。
待到北宿侯澹台若邪又说道：“陛下，这古凡所犯的最后一重罪，乃是虚构战功之罪！”
“此话怎讲？”耀武星皇皱眉道。
北宿侯澹台若邪拱手道：“陛下，您想一想，古家这一战击杀了赫人大将军巴赞，犬戎王骜冈，犬戎国师并赫人星阶武士六人，星阶萨满十二人，准星阶赫人武士五十五人，萨满三十四人，同时击杀了倭人星阶忍者八人，准星阶十六人，犬戎狼牙卫金狼头两位，银狼头六位，狼牙卫八十人，紫离蛮族降头师十七人，如此之多的四方蛮夷强者，怎么可能一齐聚集到苍原来？又有谁，能有这样的实力让四方蛮夷的强者俯首帖耳，乖乖参战？倘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我朝边疆还会如此稳定吗？”
北宿侯澹台若邪说到这里，又对耀武星皇拱了拱手，继续道：“陛下，请容许微臣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倘若微臣是那四方蛮夷之主，碍于盟约，要派出援军到苍原，一般情况下，我只会派出极少数的精锐，辅以普通士兵，甚至老弱，原因不言而喻，这些蛮夷之中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来。但陛下不难看出，刚才微臣说出来的强者数目基本上已经是四方蛮夷中各个蛮夷精英力量的三分之一，甚至是二分之一了，犬戎狼牙卫还可以理解，毕竟犬戎王骜冈亲自在那里，但紫离蛮族和倭人就难说了。此事必有蹊跷，而且这些强者死后不像普通士兵，可以留下证据，作为战功的依据，很多死后连尸首都留不下来，而且作战又不会让普通士兵给看到，具有极大的隐秘性，古家若想要造假，并不困难。请陛下明鉴！”
待到北宿侯澹台若邪说完，耀武星皇依旧是一言不发，倒是兵部尚书晁天瑞微微躬身道：“陛下，臣有一事，想请问北宿侯，不知可否？”
“准。”耀武星皇应允道。
晁天瑞缓缓转过身来，对北宿侯澹台若邪说道：“北宿侯与古凡有过节，此事毋庸置疑，但不可因过节而坏人名节，这是小人所为，北宿侯少时也在太学读书，这一点，应该很清楚吧？”
北宿侯澹台若邪见晁天瑞一开口就拿儒家经典来压自己，但自己又偏偏不好证明反驳，只得拱手对着耀武星皇道：“陛下，微臣此举并非私仇，实乃为大义名分，即便如此会被后世看为公报私仇的奸佞小人，微臣也在所不惜，定不可让古凡这等小人为祸国家！”
晁天瑞听得北宿侯澹台若邪一番话，脸上竟是微微露出友善的笑意，随后夸道：“北宿侯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但是……”北宿侯澹台若邪之前还以为自己驳倒了晁天瑞，正在沾沾自喜，谁知这位兵部尚书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北宿侯，说话要有真凭实据，方才你所说的，除了第一天罪状——古凡擅离职守，言之凿凿，确有此事，其余各条均是猜测，并无铁证，仅有此一错，就大骂于国有功之臣为‘国贼’，‘小人’，‘为祸社稷’，是不是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北宿侯澹台若邪被晁天瑞这句话一刺激，顿时一懵，心中暗叫不妙，这晁天瑞的反驳，绵里藏针，不愧是宿儒出身，就是阴狠！
晁天瑞见到北宿侯澹台若邪脸色一变，便知道时机到了，陡然对着北宿侯澹台若邪暴喝一声，一股儒学大家的浩然正气如长河一般滚滚涌入北斗殿上来。“并无实据，捕风捉影，牵强附会，还到这北斗殿上信口雌黄，血口污蔑有功之臣，还装出一身正气，请问北宿侯，究竟谁才是‘国贼’，谁才是‘小人’，谁才是真正在‘为祸社稷’？”
北宿侯澹台若邪冷不丁被晁天瑞的这一通呵斥给骂懵了，过了片刻才回转过神来，但晁天瑞早已经掌握了全局的主动权，一下子把北宿侯澹台若邪给古凡戴的帽子，尽数扣到了他的头上，这可不容易消受啊！
但北宿侯澹台若邪如何肯善罢甘休，甫一回过神来，立刻对晁天瑞呵斥道：“兵部尚书，你虽领兵部，却不懂作战之法！玩忽职守在军法之中是何罪过？你可知道？”
晁天瑞淡然一笑，沉声回答道：“按我朝军律，擅离职守者，军士领五十军棍，奋武尉及以下削衔一级，罚俸三月，副统领及以上褫夺军衔，下狱治罪！”北斗王朝军队的战斗力多半都是依靠中高级将领来支撑的，所以对于中高级将领擅离职守的处罚最为严格，试想战场上缺了一个士兵，也许对战局没有影响，若是缺了一个本该出场指挥战斗的统领或者军侯，那还了得？除了兵败如山倒，几乎不可能有第二种结局。
“哼……”北宿侯澹台若邪冷然笑道：“原来尚书大人知道啊，在下还以为大人忘记了呢，那古凡又是何军衔？该当何罪？你这样歪曲是非曲直为古凡辩护，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晁天瑞闻言，对着耀武星皇拱手道：“陛下，若是古凡不去苍原，那情况会怎么样？陛下也看过前些日子的军情，心里想必十分清楚吧？”
“且不说他是不是该去，此子擅离职守，便是大罪，便不可封侯！”北宿侯澹台若邪狡辩道，死死扣住古凡擅离职守这一条已经敲定的罪名，几乎就是赖在地上跟晁天瑞争辩了。“若是开此先河，以后但凡有战事，军中人人擅离岗位，前往争功，回来封侯，那还了得？”
晁天瑞听得北宿侯澹台若邪的辩词，只是徐徐地说了一句话：“陛下，有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太祖北斗星皇曾定下统领一级的将官，只要于国有利，于大局无损，有便宜行事之权，古凡所为若是理解为便宜行事，便不为违背军律，甚至应大力提倡才是……若是各部统领都有古凡如此意识，出现在王朝最需要的地方，则我朝边疆，固若金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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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节：岂不心寒
北宿侯澹台若邪听得兵部尚书晁天瑞的这一番辩词，面色骤然一变，呵斥道：“晁天瑞，你简直颠倒是非黑白！”
晁天瑞冷然笑道：“北宿侯，如今你又有了一条过错，在北斗殿上不遵礼法，大声喧哗，还直呼本官的名讳！”北宿侯澹台若邪越闹腾，晁天瑞就越冷静，在辩论的时候，根本不必惧怕比你气势更强，声音更大的对手，怕只怕对手比你还要冷静！
北宿侯澹台若邪此时简直都感觉自己要疯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跟晁天瑞当场打上一架，别人不知道，北宿侯澹台若邪是知道晁天瑞是修炼出儒家浩然真气的，但北宿侯澹台若邪可不一定就怕了他！
北宿侯澹台若邪猛地伸出手来，指着晁天瑞的鼻子吼道：“晁天瑞，你且说，陛下不让古凡带领禁军云翼部去支援苍原，他就擅自做主，还是跑去了，这不是目无君王，欺君罔上，又是什么？”
晁天瑞依旧轻蔑地笑了一下，冷声道：“北宿侯，古凡并不曾欺君罔上啊！陛下不让古凡带禁军云翼部过去，所以他一个人过去了啊……”
“一个人去就不是欺君罔上了？他难道不是禁军云翼部的人？”北宿侯澹台若邪怒气冲冲道。“陛下不让他去，他偏要去，这算什么？”
兵部尚书晁天瑞若有深意地看了北宿侯澹台若邪一眼，随后微微一笑，缓缓问道：“那么请问，北宿侯是认定古凡不能封侯喽？”
北宿侯澹台若邪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兵部尚书晁天瑞似乎就在等着北宿侯澹台若邪说这句话，随后他拱手对耀武星皇说道：“陛下，以臣所知，古凡在苍原大战时曾经当着十万大军以及四方蛮夷的面击杀了星杰阶极限的犬戎王骜冈，也就是之前屡屡进犯我东北边关，在犬戎人中被誉为‘将星’的前犬戎左翼王骜冈。”随后晁天瑞用眼神的余光瞄了北宿侯澹台若邪一眼，果然看到北宿侯澹台若邪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又说道：“此事在四方蛮夷之中都已经流传开来了，想必应不是虚言，蛮夷定不会长我军志气，灭自己威风，犬戎王骜冈必定是古凡所斩，这一点应毋庸置疑。在四方蛮夷之中，古凡已能起到威慑作用，甚至连民间都已经有话本开始流传此事了。”说着晁天瑞从怀中取出一本手抄的小册子，双手举过头顶，耀武星皇旁边的太监立刻跑了下来，接过去，呈给耀武星皇过目，兵部尚书晁天瑞则继续说道：“陛下，这话本叫做‘小侯爷勇斩犬戎王’，是时下天京城最流行的说书段子。”
“那又如何？”北宿侯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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