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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不想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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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那一切的,是姜宸。
  他几乎不敢相信,一个男人走进他的内心,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
  他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并没呆上多久,却经历了一系列事件,频频濒临死亡,屡屡绝地求生。受伤,流血,解谜,受困,心路几经波折。无助与孤独是基色,恐惧与悲伤为点缀。忧伤多,欢喜少。仅有的几次愉悦,还全是自己苦中作乐的穷开心。
  “啵”,他又吹了一颗泡泡,气泡从嘴唇与导管的缝隙中钻出来,轻盈摇摆,缓缓上升,最终在液体中炸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在第八百五十一颗气泡炸裂的时候,杰尔挥舞着手臂,出现在梁月笙面前。玻璃罩隔绝了他的声音,却隔绝不了他眸中的热切。
  看着他的口型,梁月笙能隐隐猜出几个字眼。
  “汤圆,能帮忙翻译一下吗?”
  “零,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再度落到不死者手里。”汤圆机械地说道。
  “阿尔瓦杀进来了?”
  “嗯,我去帮您切直播。”
  杰尔温柔地抚摸着玻璃罩,依依不舍地望了他的零最后一眼。随后,所有白大褂离开了房间,数道合金大门笔直落下,将装有珍贵实验体的玻璃罩连同供氧、采集等设备,严严实实地关在了黑暗里。
  梁月笙这才发现,汤圆之前说的“切直播”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而是将他的视角从第一人称变为了第三人称。此时的他就像漂浮在空气中的幽灵一般,旁观着剑拔弩张的两拨人。
  白大褂方牵着猛兽,背着药箱,面色异常紧张;不死者们来势汹汹——主要体现在站在领头人右侧的德文身上。
  德文哭着呼喊妻子的名字,额头上青筋暴起,似是悲愤到了极点。对比起他的狰狞,站在阿尔瓦左侧咀嚼零食的面具男卢卡显得清爽了许多——如果他能将零食换成薯片的话。
  艾拉阴沉地坐在一头丧尸身上,手里握着小皮鞭,显然对这群白大褂先前的敌我不分产生了怨恨,以至于突然反水,站在了不死者的阵营里。
  两方对峙,鏖战一触即发。
  杰尔率先打破了平静:“你们想抢走零?做梦!”
  德文愤怒地冲了上去,被卢卡一脚绊倒。暴怒的德文一跃而起,与嘻嘻哈哈的卢卡扭打在一起,一掌扇掉了后者手里还没啃完的零食,半颗眼珠子飞了出去,在地上弹弹跳跳,落在了白大褂牵着的怪物嘴里。
  “……”梁月笙不忍直视,一对反目的发小,一对分手的情侣,这个四人团队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根本就是一群歪瓜裂枣。
  合成兽猛地袭来,被阿尔瓦一脚踢开,战斗正式打响。白大褂们这回学乖了,竟是让灵活的小型怪物们叼着药瓶冲向不死者,从法师完全转型成了召唤师,开场就妄想来一发附带全体削弱效果的AOE,可惜不死者们明显有备而来,丝毫不为召唤兽们所动,目标锁定召唤师本体,发挥出了狂战士们的高暴击能力。
  出其不意的药物只能奏效一次,一旦被识破意图,便失去了功效。即便有人破釜沉舟,绑了一身药瓶冲向不死者的阵地,也被艾拉嗤笑着挥鞭抽远。
  梁月笙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这群研究人员如果拿不出新的底牌,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于是他干脆走向了别的房间,试图寻找一些别的线索。
  上一次他与阿尔瓦刚刚来到血河,就被杰尔打断了继续探索的脚步,这回他倒是可以借助灵体状态好好巡视一番。
  顺着血河的上游方向一路走去,梁月笙发现了一个厂房。流水线上是整齐排列的药瓶,药水从巨大的玻璃箱中流出,分发至包装瓶内。玻璃箱的另一头,是不明物质堆积起来的原料,机械高速运转,从中提取出所需的液体。
  他缓缓向那些原料飘去,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袭来,随后,预感得到了证实。
  丧尸的残肢堆积在一起,形成一座小山。在那尸山之后,是一排整齐的玻璃罩,其中装着沉睡的人类。
  一头焦黑的丧尸倒悬在上空,导管从它的颅骨中伸出,如毒蛇般蔓延至玻璃罩内的人体里。
  “他们难不成在利用丧尸的脑髓,对人类进行感染?所以说那些原料,其实是……”
  被迫成为丧尸的人类,在“进化”之路上失败的残次品。
  他突然理解了阿尔瓦对他说的话,那些怪物,包括不死者,其实都是受害者。
  不死者,不过是感染病毒后基因突变的一种丧尸。然而在感染病毒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类都沦为了行尸走肉。
  像零这样产生病毒抗体的实验体,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不知是幸运亦或是不幸。
  心悸袭来,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来,只见自己回到了一片漆黑之中,而自己的面前,赫然是那位浸泡在荧光营养液之中的零。
  长及膝盖的铂金色秀发在幽绿色的液体中轻轻摇摆,在凝脂般的皮肤上投下粼粼光影。月眉轻蹙,碧眸低垂,浓密的睫毛掩藏了其中的神色。
  精致的等身人偶被囚禁在透明的玻璃罩内,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意志,惊艳的外貌与空洞的灵魂,对比间形成一种极致病态而又脆弱的美。
  “原来这具皮囊长这样……话说零的头发之前有这么长吗?”
  “可能是杰尔教授对充。气。娃。娃有着独特的审美,于是把零的营养液换成了生发剂。”
  “你为什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四个字?”梁月笙震惊了。
  “第一次……粗……长……”汤圆友好提示。
  “……”大意了,黑历史。梁月笙给自己的嘴巴拉上了拉链。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梁月笙的思绪,他回过头来,只见厚厚的合金门被人从外一脚踢破,大块大块碎片掉落下来。一人逆着光,走进了这片密闭的黑暗之中。
  门外的灯光从背后泼洒过来,给阿尔瓦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男人手腕微动,小刀银光轻闪。挥刀的破空之声划破宁静,玻璃倏然迸裂,液体随之泄漏。一时间,壁垒倾颓,玻璃分崩离析,在地面泼洒出斑斓的光影。
  零的躯体骤然失去浮力,猛地向下坠落,宛如天使跌入人间,柔软地滚落于阿尔瓦的怀里。
  如阳光般绚丽的长发散乱在地,与导管纠缠在一起。阿尔瓦轻轻拔掉那些插在零身上异常碍事的东西,将神色懵懂的零打横抱了起来。
  零的胳膊无力地搂着阿尔瓦的脖子,半睁的眸中没有任何焦点。阿尔瓦轻轻挪了挪手臂,给怀中人调整了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
  “观众老爷们,这段cg动画做得确实不错,简直英雄救美文艺片即视感,我相信这个游戏制作公司可以尝试去拍爱情动作片——”
  失重的感觉猛地袭来,梁月笙紧张地闭上眼睛,再度睁眼的时候,男人的下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看见自己的手正紧紧搂着阿尔瓦的脖子,而男人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轻轻垂下头来。
  “醒了?”灰绿色的眸子里似乎染着三分温柔。
  “嗯……”其实他还有点懵。
  “醒了就好。”
  寥寥数语,语气异常平淡,却让梁月笙感到了一丝微妙的情绪。像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又像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柔软得宛如包裹在大刀之上的丝绸。
  梁月笙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一路上,遍地都是破裂的玻璃碎片与发着荧光的黄色液体。
  七零八落的怪物尸体与人形残肢漂浮于其中,梁月笙倏然意识到那些荧光液体之所以变成了黄色,是因为绿色的营养液里混入了大量的血。
  艾拉一鞭一个小朋友,那些从玻璃罩中飞舞而出的合成兽在她狠戾的攻击下重新化为烂肉。她见阿尔瓦将零抱了出来,嗤笑道:“死基佬。”
  “你现在也是死人。”阿尔瓦神色淡淡。
  艾拉龇了龇牙,扬鞭抽爆了一只足球大的甲虫,血液四溅开来。
  “老娘当年就该直接啃了你!”
  “怪我没给你选块好坟地。”
  “你他。娘。的知道错了?都什么年代了,不知道该把老娘。的尸体直接火化?土葬,土葬,害老娘被人挖出来诈尸——”
  “下次我会记得挫骨扬灰。”
  “干。您老。母——”艾拉猛地冲来,似是想要与阿尔瓦决一死战,却被迎面扑来的怪物挡住了去路。
  直到阿尔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她才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一片黑暗轻声叹息。
  “谢谢……”
  阿尔瓦抱着人,去了那间厂房。梁月笙看见卢卡和德文正在厂房深处,伫立于那具倒悬的丧尸面前。
  梁月笙见此处的地面上没有玻璃渣,便从阿尔瓦的怀里一跃而下,随手将长发拢到自己背后。阿尔瓦脱下外套,将之轻轻罩在了赤。身。裸。体的青年身上。
  “第三件了。”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前两件扔在道具栏里居然不能叠加,非常占格子。
  阿尔瓦轻轻将他湿漉漉的头发从衣服与后背的缝隙里捞出来,放在了衣服外面。“别感冒。”
  梁月笙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一时间有些懵,旋即二十多年来的良好教养让他条件反射般地道了句谢。
  阿尔瓦轻轻勾了勾嘴角。
  卢卡见有人靠近,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两人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摘下了面具,想必是不再担心还有活人能看到这张加油站老板的脸。
  向来嬉皮笑脸的男人此时失去了笑容,面色有些悲戚。“陛下……”
  “三个月前失踪的桑科斯?”
  “是的,他受了很多苦。”
  不死者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却被活生生折磨到灯枯油尽,最后因愈合能力衰竭而亡,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人类无法制伏健全的不死者,却能用药物压抑他们的能力,不难想象这名不死者曾经遭遇了怎样非人性的对待。
  “我们为他报仇了。”阿尔瓦轻轻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卢卡却是握起了拳头,捏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响声。
  “主谋跑了,这个地下研究所里藏着暗道。”
  “狡兔三窟,急不得。”
  德文恍恍惚惚地走过来,试图俯下身来抱住梁月笙,却被阿尔瓦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简……”
  “出去吧,杰尔应该会去找他的同伴汇合,这回我们可以将之一网打尽。”
  “哪有那么容易?”艾拉拍了拍手,从众人身后走来,咯咯笑着反驳。“杰尔那个老不死的和同伙闹掰了,现在那些家伙分为了两派,一派是我们现在剿灭的这窝激进党,另一派是保守党,我倒是觉得不用去找另一派人的麻烦,更何况他们还受到安全区政。府的保护。”随后,她用漂亮的眼睛瞄了梁月笙一眼,补充道:“只是比起制造出新的怪物,那群保守党可能对零更感兴趣一些。”
  梁月笙懂了,激进党主张以暴制暴,通过制造新的怪物来与不死者战斗;保守党主张消灭病毒,试图找到让丧尸恢复原样的药物。
  “可惜啊可惜,培育出病毒抗体的人,却是激进党的首领。”艾拉的表情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满满的幸灾乐祸。“保守党甚至不知道抗体的存在,还在傻乎乎地做实验呢。”
  “他们现在应该知道了,”梁月笙弱弱地举手,“我把我的血匿名邮寄给了安全区政。府,说那是从阿尔瓦身上采集到的。”
  “……”艾拉诧异地盯着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哈哈哈哈!”美艳的女人一把抱住了比穿着高跟鞋的她还矮一截的青年,将后者的脸用力地往自己胸膛里揉。“小弟弟,你真可爱——”
  梁月笙看着自己眼前白花花的肉,觉得自己要在汹涌波涛中窒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艾拉(妩媚动人):“小弟弟,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要不要跟姐姐走?”
  梁月笙(腼腆):“我喜欢又粗又长的……”
  艾拉(摇了摇手里的小皮鞭):“姐姐满足你~”
  阿尔瓦给艾拉挖了一个土坟,并贴上了防诈尸大力金刚咒符纸。


第10章 往生前夜。10
  后勤人员迅速赶来满目疮痍的地下研究所,将能用的资源取走,并解救出了被关押在牢笼里的预备实验体。
  “小哥不用担心,其实帝国里有一些人类的村镇,大多是遭遇过同类背叛的可怜人。他们不愿回到人类社会,便被陛下招徕,帮我们耕地养猪。”
  “耕地?”不死者可是肉食性动物。
  “种出来的蔬菜,我们国内的人类吃不完,可以拿去人类安全区卖掉换热。兵。器。你看他们悬赏我的奖励是十英亩农田,就知道那些人有多看重农产品了。”
  受到不死者庇护的人类自然不用担心受到丧尸的侵袭,只要有种子就能自由开垦农田,而安全区的人类显然没有这个安全保障。
  卢卡和梁月笙并肩而行,一路上向他讲述了许多不死者之间的趣事。
  “其实陛下刚刚带着我们离开人类社会的时候,我还挺担心,毕竟我们的数量太少了,除了战斗力,不死者没有任何优势。更何况人类可以通过繁衍的方式而生生不息,而我们却没有类似扩充数量的方法。”
  “于是德文那个蠢蛋儿去掳了几个生物学家,想强迫他们给他研制出生子药。”
  “……”原来德文掳人的习惯从那个时候就有了。
  “生子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呢?那些人类给他挖了几坨鸟屎,就骗他当生子药吃了下去。”
  “……”既然知道那是鸟屎,为什么不阻止?
  “他兴致勃勃地想要去找人试药效,我不忍心看他处处碰壁,就去亲自提点他不要异想天开。”
  “不愧是发小啊,就算闹了矛盾,关键的时候仍会互相帮助。”梁月笙被他们的情谊感动了。
  “那当然,所以我狠狠干了他一顿,让他明白我们不死者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
  众人来到安全区附近,艾拉告别众人,与后勤人员一起踏上了回帝国的旅程。卢卡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跑回他的加油站睡觉。德文本想继续跟着梁月笙,却被阿尔瓦赋予了寻找杰尔教授下落的任务。
  “我们去安全区里看看。”阿尔瓦让人类梁月笙跨过来病毒检验门,自己却是如疾风一般翻过城墙,稳稳地落在了梁月笙的面前。
  “所以这扇病毒检验门究竟有何意义……”梁月笙无力吐槽。
  “大概是为了把不慎感染病毒、还有抢救可能的同胞关在外面。”阿尔瓦无情地发动了嘲讽技能。
  梁月笙想起了游戏正传里的艾拉。半尸化的女人无法通过病毒检验门,也无法获得帮助,她生前苦苦寻觅的杰尔教授,在她死后姗姗来迟。
  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为了不变为丧尸而主动放弃了生命,再度醒来之际,却发现自己被迫成为了最为厌恶的模样,而她生前喜欢过的男人甚至率领丧尸建立起了不死者的国度——经过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她没有出现反社会人格已经算是修养好了。
  “在发呆想什么?”
  “我在想艾拉。”梁月笙老老实实交代。
  阿尔瓦闻言轻笑:“不用担心她,她是个坚强的人。给她一点时间,她能渐渐适应不死者的身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你很欣赏她?”
  “曾经。后来发现找错人了。”
  好奇宝宝睁圆了眼睛,就差往脑门上拍三个问号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寻找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阿尔瓦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头顶。
  “命中注定?”
  “嗯,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就知道非彼不可。”
  “你说的那个叫做一见钟情。”梁月笙无情拆台。
  “那你认为,什么是命中注定?”阿尔瓦的双手搭在梁月笙的双肩上,男人弯下腰来,平视着后者的眼睛。
  被人这么注视着的感觉很奇怪,更何况还伴随着这样的问题。梁月笙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脸去,小声说道:“大概就是……能改变彼此的存在。”
  阿尔瓦微微挑眉。
  “我以前,并不向往室外的阳光。”梁月笙想起了姜宸的脸,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那个人出现以后,我迈出了走向外界的第一步。”
  来往人流熙熙攘攘,安全区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阿尔瓦牵着他的手腕,走进了路边的咖啡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末世的咖啡豆异常珍贵,这样的非刚需物资显然成为了奢侈品。小小一杯咖啡,价值竟是与数十斤面粉比肩。
  “大佬,这一杯浓缩了我几个月的干粮。”梁月笙对着这位土财主比了个大拇指。
  阳光从窗外泼进来,将青年肩头的铂金色长发染得半透明。阿尔瓦伸出手去,在对方低头品尝咖啡的时候,将细碎的刘海轻轻拨到他的耳后。
  梁月笙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微微歪了歪脖子。“怎么了?”
  “怕你喝到头发。”
  “对喔,一会儿还得去找理发店。”梁月笙对着这头长发有些苦恼。
  “不用剪,我帮你梳。”
  梁月笙差点把一口咖啡全部喷出来。“不敢不敢,不敢劳烦尊驾。”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阿尔瓦轻笑,啜了一口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
  “我不信。”梁月笙有些委屈,他在这个游戏世界里与阿尔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夸奖了他的屁。股肉,说看着就知道口感很好。因为阿尔瓦那一席话,他一直提心吊胆到现在。“你想吃我的屁。股。”
  店员纷纷转过头来,似乎联想到了别的方面,没料到这两人看着斯文,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豪放的情话。
  梁月笙小口小口抿起杯沿,试图掩盖住内心的尴尬。阿尔瓦看着他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
  作为安全区的流动人口,两人都没有居住证,甚至无法购买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无奈之下,两人来到了旅馆。
  老板透过酒瓶底厚的眼镜镜片,扫了一眼两人,就给他们递了一张房卡。三分钟后,梁月笙跑下楼来,问道:“为什么是双人床?”
  老板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不是夫妻?”
  梁月笙崩溃了,“我是男的。”
  “都什么时候了,结婚还分性别?”老板明白了,这人就是来胡搅蛮缠的,顿时不耐烦起来。
  然而梁月笙在这个问题上异常执着,他辩解道:“我未婚!”
  “谈恋爱迟早是要结婚的。”老板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挡着做生意。
  “我们没有谈恋爱。”字字掷地有声,他希望能好好和老板讲道理。
  “既然你们没有谈恋爱,朋友晚上挤一挤有什么不对吗?”
  梁月笙噎住了,他发现老板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他悻悻地走回房间,看见阿尔瓦正坐在窗前,阅读着茶几上的报纸。
  两人非常默契地避开了找老板换房的话题,阿尔瓦放下报纸,笑道:“他们在厕纸上刊登了你的信。”
  “啊?”梁月笙眨巴眨巴眼,随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那封用左手写的匿名信。
  “我的悬赏从无价降到了拥有具体数值,现在我的一根头发,一滴血,都有相应的兑换标准。”
  梁月笙拿过报纸,看起了悬赏表单,失笑出声。“大佬,你好值钱喔。”
  “没你珍贵。”
  话里似乎带着弦外之音,梁月笙却迟钝了起来。“零是独一无二的。”
  “无价之宝。”男人点头赞许。
  他的脸发起烧来,所幸对方并未趁胜追击。“明天我们潜入学院区一趟,今天早点休息。”
  “可是天还没黑——”阿尔瓦直接将他抱到了床上,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道理都成了纸老虎。
  梁月笙默不作声,躺在床上,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去吃点东西,你先睡。”阿尔瓦帮他轻轻掖好被子,转身离去。
  “记得吃饱,多吃点。”青年的声音异常诚恳,惹得刚刚走出房门的人轻笑了一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梁月笙几乎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要么在逃命,要么在战斗,要么在探险,要么在玻璃罩里当人形活体标本。积累许久的疲惫一时间全部爆发出来,让他很快便陷入了黑甜之中。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发现周围黑漆漆的,身边隐隐约约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吵醒你了?”阿尔瓦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三分歉意,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继续睡吧。”男人胳膊一揽,将人兜在了怀里,梁月笙感到自己的背部触碰到了一个紧实坚硬却又富有弹性的物体,朦朦胧胧间,他伸出手按了按背后的物体,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那是别人的胸膛。
  他猛地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
  “大、大佬……”他结巴了。
  “喊我的名字。”阿尔瓦直起身来,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
  梁月笙猛地涨红了脸,他不知道这人为何可以把这么温柔的话语说得这么霸道,以至于他无法产生丝毫逆反心理,却又无法战胜心中的羞赧。
  漆黑的夜里,窗外的月光温柔地倾泄在男人的眼眸里。
  “阿……阿尔瓦……”梁月笙小声嗫嚅。
  “睡吧。”男人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再度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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