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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萌虎饲养日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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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嗝……”
  他的声音高起低落,随着最后的打嗝,一股臭气扑面而来,熏得流霜一个趔趄,后仰摔到。
  “喂,兄台,兄台,来来来,与我同饮三百杯,不醉不归!”这人捏着那片瓦,攀着飞舟撑起上半身,冲流霜嘿嘿一笑。
  这人应该是个傻的。
  流霜默默腹诽,翻身站起,拔腿跑到屋顶另一侧。
  “兄台,兄台,你看今夜月色一片大好,何不、何不一同饮酒作诗,流芳千年!”
  流霜退,他则进。翻出飞舟后,这人也不直着身走,而是如同澜虎那般四脚着地爬行。
  这人真的是个傻的!
  流霜欲哭无泪,跑也不知往何处跑,只得对他道:“你……你回飞舟里去。”
  “不!”这人抬手在瓦上一拍,竟生生把屋顶砸出个洞,而手却没破半条口子,“我们就在这月色下,畅快痛饮!”
  随着他高声说话,碎瓦簌簌从洞口掉入室内,这座高楼乃是城中一富户之居所,有家丁数十人,此状很快遭那富人发现,家丁们登时在楼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偏生这破坏的人浑然不觉,只顾着要流霜同他喝酒。
  “来来来,同饮三百杯,同醉三百场,今夜不休!”说着他手又是一拍,屋顶上便出现第二个洞来。
  流霜颤颤地后退,心说方才应该和江丛云一道去买孔明灯。而想到江丛云,他又有些埋怨,为何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下面的人搬来登天梯搭在墙上,很快,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就登上房顶,将醉酒人围住。
  “咦,你们都是来陪我喝酒的吗?来来来,我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他狂笑着,作势要往飞舟那头去取酒,却被两个家丁给制住,死死钳着手腕。
  “诶?这是何意?还要来比比武?”醉酒人睁着眼左顾右瞧,神色由疑惑转为欣喜,“好好好,我喜,比武我喜!”
  “来,是比拳,还是比掌,抑或者比剑!”他大肆扭动身体,眼见这两个家丁要压制不住,另外两人赶紧上去,同时往下大喊:“老爷,这人是个醉汉,力气还挺大,我们一时无法制服他!”
  “吃软饭的废物!”那富人破口大骂,“制服不了,就把他给我推下来!若是摔胳膊断腿,便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若是直接死了,我就放串鞭炮庆祝!”
  富户有钱财作为倚仗,家丁们却不敢枉然行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做何办。
  那醉酒人听懂了富户的话,伸手一抬,震得四个家丁连连后退,自己则来到屋顶边缘,抬脚狠踹了一块瓦:“哟呵?你胆子挺肥的啊,老子死了你还放鞭炮?信不信老子把你串成炮炸上天!”
  “你!你!”富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吼道,“你们这群吃白饭的,把他给老爷我打死!否则,我就把你们打死!”
  此言一出,家丁们顿时面露难色,其中一个放低了声音劝阻醉酒人:“你、你莫要这样,下去给我们老爷赔个礼,再赔些钱财,这事便算了了。”
  “老子看上去像是懦夫?”醉酒人扭头,指着自己的脸问那群家丁,又转身对流霜说,“兄台,你说,我是不是该跳下去把那肥猪打死!”
  蹲在房顶边缘,伪装成摆件的流霜一愣,压根没想到醉酒人会问起他。另外四个家丁见醉酒人和一只猫说话,登时觉得他已经神志不清,他们几个互相递了个眼神,打算直接上。
  流霜爪子动了动,对醉酒人说:“你就打他几下,把他打晕就好,别打死人。”
  “好好好,兄台乃良善之辈,就依兄台所言!”他几个错步,闪过一拥而上的家丁,又道,“等我揍了那头死肥猪,再来与兄台痛饮!”
  幼年澜虎瞪着眼麻木地看他跃到地面,一拳砸在地上,震开涌上来的家丁,再踹走拦在富人身前的几个护卫。他像孩童打架一般把富户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捏起拳头便往人脸上揍,两三拳下去,富户的五官就已变了型。
  跟着富户前往室外、也不知是女儿还是情人的女子一声惨叫,裹紧衣裳便往宅院外跑。
  醉汉仍有继续打的趋势,上前阻拦的家丁还未靠近,便给一股气劲掀翻。流霜心说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人命,不得不蹦到院子里,跃到醉酒人身边拖住他的手。
  “再打就打死人了呀!你看你锤了人家的屋顶,还打人,已经极不在理,还是快收拾收拾跑路吧。”流霜传音道。
  醉酒人甩了甩头,道:“兄台言之有理,走走走,那便同饮去,我那舟上还有三坛陈酿……”
  “不不不,喝酒就算了。”流霜退还几步,拒绝完便想夺门而出,可他没有醉酒人快,刚一跃起,后腿就被揪住,倒提着悬在空中。
  “你这人!放手放手!”流霜当即挣扎,这人因他晃了两步,很快稳住身形,将飞舟召下来,踏进舟中。
  流霜跌落在一寸深的酒液中,醉酒人说的三坛陈酿早已和其他的混为一体,散发出一阵奇香。扑腾之间,酒液渐了几滴到澜虎口中,他抿了抿,便觉得不大对劲来。
  头很晕,眼前也花了,四肢更不像自己的,但又很是飘飘然,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兄台,来,我们边吟诗作对,边饮下此酒……”醉酒人拾起一片碎瓦,舀了一些酒,送到流霜嘴边。
  幼年澜虎伸舌一卷,舌尖漫开一股苦涩,但回味清香无比。
  “好、好喝!”他动了一下,却没站稳,一下子倒在舟中。
  醉酒人哈哈哈大笑:“快活似神仙!”
  “似、似神仙!”流霜睁开迷蒙双眼,抬起湿漉漉的前爪,在醉酒人手上一点。
  “好好好,接下来便是吟诗,那个……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醉酒人晃着瓦片站在舟中高喊,声调抑扬顿挫,像是在唱一首歌。
  “再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
  流霜也站起来,前爪攀在飞舟边缘,嗷呜嗷呜直叫。
  “兄台,你方才说的,我没听太懂。”醉酒人转头问他。
  流霜:“嗷呜——”
  “嗷呜——”醉酒人也跟着流霜一起喊。
  飞舟彻底失了方向,在小镇夜空中胡乱游走,其间差点撞上墙。流霜到操作台上拍了那灵石一把,迷迷糊糊地操纵飞舟顺着记忆往客栈走。
  “兄、兄台,你这是要登仙了吗?”醉酒人在舟里翻了个身,仰面问流霜。
  “我、我去找……我要找谁来着?”流霜挠着脑袋,又调转方向,朝之前那富人的高楼行去。
  夜色深重,街上行人早已归家,河灯只零零散散浮于河面,打更人敲着梆子从街头走到巷尾,流霜站在舟头瞪着眼,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面含冷色的少年。
  这少年长得有点眼熟,谁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还有一更~

  ☆、章四五

  章四五
  “嗷呜——”流霜脑袋抬了抬,冲那少年大叫。
  醉酒人也学着流霜那模样,向少年嗷呜一声。
  少年面色更冷了几分,他穿着身比夜色更为深黑的长袍,腰后悬着一把镶金纹长剑,脚边躺着一只还未展开的孔明灯,及托于底部的松脂。
  流霜趴在飞舟边缘,往那只孔明灯上望了一眼,思绪微微回笼,细细地喵了喵,翻身出去。此刻飞舟距离屋顶约有三尺远,他这么一翻,便直直坠往地面。
  江丛云心猛地一跳,斜里一跨,揪住那只满身都是酒气的虎,再深深提气,稳住身形,站稳在院内。
  流霜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他前爪揪着江丛云肩上衣衫,翡翠绿的眸子里蒙着层水汽,头愣愣地抬着,也不知看没看清眼前这张脸。
  但许是看清了,因为他爪子动了一下,头往上蹭,还一边给少年传音:“江、江、江……”
  他没能江完,就打出个嗝,酒气直袭江丛云面上,令少年不悦地皱眉。
  “江、江、江丛云……”流霜仍在努力喊江丛云的名字,飞舟上的醉酒人亦来到地面,足一踏,身一倾,手举在身前,分明是某套掌法的起势。
  “你要对我兄台如何?”醉酒人双眼微眯,阴恻恻道。
  江丛云掀眸瞟了他一眼,提步转身,朝院外行去。
  方才醉酒人在这富人家中一闹,家丁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富人尤甚,大夫们被重金请来,此时整座高楼灯火通明,却也没多余人手来看守大门。
  江丛云纵身跃到院外,醉酒人亦跟着,还不忘道,“快快把我兄台放下,否则,我要你好看。”
  少年淡漠地朝他投去一瞥,又低头问这只臭熏熏的虎:“他是谁?”
  “兄、兄台!”流霜一震,倾过身去认了半天,才对江丛云道。
  “……”少年觉得有些牙疼,根本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去片刻,这货不仅结识了新朋友,还在外面喝得大醉。
  澜虎湿哒哒的肉垫碰了碰江丛云的脸,然后转身朝醉酒人嗷呜。
  “嗷呜——”醉酒人也如此回应。
  “兄台,你莫慌,在下这就来救你!”
  宽阔的十字街,周遭门户紧闭,冷瑟清淡,高飞的孔明灯早已不见踪影,此夜无星无月,黑得甚是浓稠。借着某户人家院外灯烛,醉酒人猛地一眨眼睛,看准江丛云所在后,拍掌而出。
  江丛云旋身躲避,踩上街道中央的假山,居高临下盯着他。澜虎被他换到左手拎着,右手伸去腰后拔。剑。
  “兄、兄台莫慌!”流霜登时酒醒了大半,急道。
  醉酒人第二掌顿了一下,他收回步伐,道:“兄台请讲。”
  流霜甩了甩头,将眼前的模糊甩掉,说:“兄台,江丛云是个好人,你不要打他!”
  “你,和他,认识?”
  “我,和他,认识!”
  “竟是如此……”醉酒人面露惊讶,尔后抚掌一笑,“既然是兄台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来,朋友,今夜你我同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被提溜在半空中的虎也举起前爪,愉快呼喊:“三百杯!”
  江丛云眉头皱得更深,他举着流霜到自己眼前,声音很凉:“跟他告别,我们走了。”
  啪的一声,澜虎两只肉垫打在少年脸上,同时他听见脑海里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三百杯!”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泡成酒。”江丛云咬牙。
  “江丛云!”澜虎喊了声他的名字,语气甚是欢悦,看来根本没听清少年的话,他放在少年脸上的爪子不仅没收,还将自己脑袋也贴了过去,额头抵着额头。
  这时候动嘴皮子说话不大方便,少年亦用起传音术:“你不会以为这样,我便会放过你吧?”
  澜虎却久久没有回应,江丛云垂眼一看,竟是睡着了。
  江丛云扫了一圈犹自打拳的醉酒人,取出飞舟,带着流霜往客栈行去。醉酒人眼见不对,高声呼喊,同时也把自己的飞舟唤下来,追在一人一虎之后。
  少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流霜,抬掌覆上灵石,骤然提速,哪知身后人竟也如此,且很快追了上来,与他齐头并进。
  “朋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醉酒人皱着眉头和鼻子,狠狠地瞪着江丛云。
  见江丛云不答,他换了个思路,“还是说,你是想换个地方喝酒?”
  少年无言地御着飞舟远离此人,片刻后又道:“西南处有一酒家。”
  “那我们,是去西南方?”
  “正是。”
  醉酒人眼前大亮,拍掌一笑,操纵着飞舟化作一道流光,倏尔即不见踪影,只剩下风里还留着他的声音:“那我先行一步,朋友与兄台,你们可得赶快了!”
  江丛云往西南方盯了一会儿,才往客栈的方向行去。
  老板和伙计们早已睡下,江丛云便没有擅自进厨房,而是找出一只木桶,往里丢进一张符纸。
  水霎时间沸腾,少年用冷水中和,温度稍可了,才把澜虎放进去。
  酒气并非以清水能轻易洗掉,江丛云思考一番,往水里放了颗香丸。
  流霜便是被这香气唤醒,模模糊糊间,他抓住搓揉自己的那只手,扭过身体,睁大了眼睛。
  “想吐。”
  幼年澜虎的声音很轻,眉头皱紧,不错目地望着江丛云。
  “忍着。”江丛云冷声道。
  流霜一点也不合作,他在桶里站起,前爪扒着边栏,呕了几声,但没吐出一星半点。
  “我约莫着你吐不出来,这种状况可能会持续到明日。”江丛云塞了颗药丸进流霜嘴里,“所以快睡,睡着便不难受了。”
  流霜轻轻一“哦”,从水桶中翻出,边走边将自己身上的毛烘干,等江丛云为他盖上被子,他忽然问:“我兄台呢?”
  江丛云忍着没有挑眉:“你还有心思惦记旁人?”
  幼年澜虎在被子里钻了钻,等江丛云熄灭烛火,才道:“他很有趣。”
  “他如何有趣了?”江丛云问。
  “他……”幼年澜虎整理着思绪,忽而听到窗户边传来一阵响,紧接着由内自外打开,一个满身酒气的人翻进来。
  “哇!兄台!”流霜从被子里翻出,前足一踏,惊讶道。
  “兄台……”醉酒人在屋中晃了一下,捡了把椅子坐进去,翘着腿道,“你这个朋友忒不够意思,说好的在城西南酒家汇合,却迟迟不来,害得我一人独饮五大坛!”
  五大坛……
  流霜吓得一懵,忙问,“你还好吧?”
  “好啊,怎么不好,我跟你说啊兄台,那家的梨花酒真是够味儿,三十年的陈酿,啧啧啧,可惜你没来。”醉酒人眯着眼一脸回味。
  流霜好奇:“店叫什么名字呀?”
  醉酒人伸手一指江丛云:“你朋友推荐给我的,问他去。”
  江丛云自打这人进屋后就眉头不展,现下被人指着,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抽剑将这人衣领一挑,接着振袖开门,长剑挑着人一扔,再关上门。为防止这人使出方才那种手段,还分别在门和窗上加了一道符。
  醉酒人摔到走廊上后挣了两下,没爬起来,竟就那般睡去。
  江丛云回到床前,将探头探脑的虎一按,在用被子一遮,道:“以后别随便在外面认识人。”
  流霜在被子里拱了拱,露出眼睛:“我也不想的,他非要叫我兄台。”
  少年气笑了,“你不应他,他只会当你是只普通的猫。”
  “但是他也是修真人士,多认识几个同行,不好吗?”
  “那也得分人。”
  “哦……”
  幼年澜虎垂下脑袋。
  他在被子里又拱了拱,才闭上眼睛。
  流霜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身体长长数倍,前爪成手,后腿更加粗壮,能直起身来像人那般行走。
  但情况不容乐观,他身处在似雾非雾的环境之中,周遭一切看不真实,但本能告诉他四下危机潜伏。
  流霜不敢乱走,却也不得不走,因为地突然晃动起来。
  “江丛云!”
  他喊了一声,但无人回应。
  “江丛云!”
  周围依旧没有声响。
  恐慌使他加快脚步,从走变为跑,但跑着跑着他忽然撞上一堵冰冷的墙面。这让流霜不得不改换方向,可没走多久,又碰了壁。
  “江丛云!”流霜再度呼喊,“江丛云你在不在!”
  “江丛云!”
  ……
  他喊得声嘶力竭,也渐渐失了力气,正欲坐下歇会儿,头顶突然伸了只手下来——
  *
  门窗紧闭,房间内光线昏暗,江丛云坐在床尾盘膝打坐。
  若是以往,他会选择坐在椅子里,但流霜这虎未完全酒醒,指不定半夜会闹幺蛾子。
  江丛云瘫着脸扫过被子里鼓起的一团,正要闭目,却听得他传来很轻的呼喊。
  “江丛云——”
  “怎么?”少年拧了下眉,探过身去将被子稍微拉开。
  这虎缩成一团,前爪抱着后脚,在床间不住滚动。
  少年伸手帮他摆正身子,澜虎一个翻身,两只前爪抓住了他的手。
  “江丛云——”
  少年无言瞪他,传音道:“你能不能别在说梦话的时候也使传音术?”
  “江丛云你在不在!”
  “……”少年叹了口气,“我在。”
  但流霜没止住对江丛云的呼喊,抓着他手的肉垫也渐渐开始变化。
  爪子上绒毛褪去,五指分化出来,柔软细嫩,仿若无骨。和澜虎形态时的长毛一样,发也如银雪一般,白得晃眼。
  流霜在被子里滚了一下,这次江丛云事先有准备,跟着将被褥一扯,把这家伙盖住。
  他裹着被子翻了个圈,没想到一头撞到江丛云膝盖上,便哼哼唧唧着退后,往另一个方向滚。
  流霜跟条虫似的滚来滚去,闹得江丛云眼前有点烦,可他伸手一摁,这人就乖顺了。
  江丛云撩了一把流霜披在被子外的长发,又探过去看了看他的脸。与上一次见到时相比,流霜五官长开了一些,约莫是从七八岁长到十来岁的程度。
  他思索着流霜说的年纪,像他这般体型的虎已是十五岁,而人形只有十岁,如此看来,幼年时期岂不是还要持续约莫二十年?
  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转念一想,越是高阶的灵兽,成长便越缓慢。流霜如此漫长的幼年期,正是品阶的象征。
  他帮这货掖好被子,转身欲下床,没想到那混蛋伸出条腿来踹了他一脚。
  江丛云轻声一“啧”,飘了张符过去将床上暖着,便坐进椅子里,合目调息,不再管流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被子里鼓起的那团渐渐缩小。
  卯时三刻,白色的毛团忽然蹿出被子,跑到江丛云脚边,以爪拍地,大声叫道:“我做了噩梦,梦见你把我装进一个酒坛子里了,你还晃着那坛子,不准我出去!”
  江丛云缓缓掀起眼皮:“那你以后还偷喝酒吗?”
  “都怪你,吓唬我要把我泡成酒!”流霜气得掰下江丛云的手啃了一口,然后尾巴一甩,作势要出门。
  “去哪?”江丛云凉丝丝的声音响起在他身后。
  “陈记醉鸡!”流霜脑袋一扬,神色十分得意。
  江丛云瞪他:“你就这样去?”
  “哦……我忘了。”流霜正要碰到门的爪子一收,垂着眼回头,“在梦里我是个人来着。”
  “先洗漱,然后我带你去。”江丛云摊开的手掌松松一握,起身拿起架子上铜盆,将门打开。他眼一垂,便瞥见昨晚被扔出的醉酒人。
  少年微微有些惊讶,按理说这个时辰,客栈的伙计应当已经起身准备开张,却为何连廊上横了个人都没发现?
  流霜慢了江丛云一步,跨过门槛时亦是吓了一大跳,当即上前一拍,叫了声“兄台”。
  “哦……兄台……”醉酒人缓慢睁眼,看清面前那澜虎脸后又眨了眨,许久才反应过来,“是昨夜的猫兄台啊。”
  “我叫流霜。”澜虎道。
  “我姓方,名子钰,叫方子钰。”方子钰翻身爬起,弯腰抓起流霜的前爪摇了摇,“幸会幸会。”
  “走了。”江丛云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绕开方子钰朝楼下行去。
  方子钰一拍脑袋,“兄台的朋友,江……丛云?”
  “对的,没错。”流霜拍拍方子钰脚背,拔腿去追江丛云。
  打帘走入后院时,正巧见伙计跑进来,急急对江丛云道:“公子,听说你的大白猫和另外一人得罪了庄老爷,现下庄老爷正带人找过来呢,你且带着你的猫寻个地方,避上一避。”
  跟在流霜身后的方子钰隔着布帘,扬声问:“另一人?什么样的人?”
  “是个着明黄衣衫的男子。”伙计本想再细致描述一番,可方子钰卷帘踩进后院后,愣住了,“就……您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九四九冻死老狗,我这条老狗已经被冻死了……大家多注意点,别像我这样感冒惹
躲进小被子jpg

  ☆、章四六

  章四六
  方子钰扯起唇角笑笑,往前跨了一步,问伙计:“你说的庄老爷,可是住在镇上最高的那座楼里头的肥猪?”
  “对,他就是庄老爷。不过公子,他可是我们这一带最有钱有势的,出了门您可别乱叫。”说着,伙计声音渐低。
  “所以你方才所言‘就您这样的’不对,他要找的那个人,正是在下。”方子钰掸掸衣袖上的皱痕,冲伙计谦逊道。
  伙计一惊,急忙走去拉开后院的门,冲方子钰招手:“那还不快走?庄老爷已经查到你们在我们客栈,现下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流霜抬头看了看方子钰,这人面上未显半丝急色,而那位伙计,已经焦头烂额到无暇顾及为何此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家客栈内,让他想起前段时间听到的那句“皇帝不急急太监”。
  江丛云淡然地去水井旁打来一盆水,用灵力使之烧为温热,放到流霜面前:“洗脸。”
  幼年澜虎探头进去随意糊了两爪子,便拽着江丛云裤管往外。
  “昨晚方子钰喝醉后砸了那位庄肥猪的房顶,庄肥猪叫嚣着要打死他,方子钰便抢先一步把庄肥猪揍进了医馆,这事和我没关系。”流霜向江丛云解释,“但我被误以为和方子钰是一伙的,所以为了客栈的安全,我们还是去外面避一避吧。”
  “既然是他砸的房顶、伤了人,那便由他作赔,与我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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