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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催眠那只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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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因为她的话,眼里浸润开的一分动容,她看得分明。那右脸颊上遍布的大半乌青,几乎要弥漫到眉梢,像是蚕食容颜的怪物,颜南雪这两年来,是眼睁睁看着那乌青长起来的。
  说不清心里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思,单看那没有乌迹的左脸,也能看出少年是怎样风姿绰约清俊温雅的一个人。
  只可惜,着世上以貌取人的人太多,能看清表皮之下通透内在的人太少。
  颜南雪的眼睛里流露一分怜惜,少年没有发现她的视线,只是温声劝着她进去,莫在外面吹了风。
  她点点头,有用帕子捂住嘴低咳了几声,才道:“那你快些进来,最近天气不佳,患病的人甚多,你身子骨也不是多强健,莫要感染了风寒。”
  长乐应了,看她转身娉婷走了进去,最里面有着丫环赶忙来扶,才收回了视线。
  他的目光,从白雾与梅林,转到梅园外从入口处高高砌起的围墙上,隐隐约约的声音透过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哀和哀求。
  那是苦苦求医身家贫困的病人和无法可治无药可医的大夫。
  长乐抬起左手,抿去指缝间残留的梅花香气,奢靡又腐败。几道围园外的声音还在天际哀嚎,他漠不关心地转身,走进花楼。
  长乐没有在温柔乡待多久,骁王带着人找上门来。
  很少有人知道醉花阴看似背地里的靠山是成王,其实最深的主子是骁王元骁。所以在某个男人乌沉的脸色下,长乐一点也不会去烦忧那些被砸破的价值千金的瓷器,左右不是自己砸的,只要骁王的下属还想拉拢自己的一天,梅园的妈妈就不会把这些算在自己头上。
  闯入门中的元骁没有看见自己恐惧的场景,心弦一松。而后看见少年只是起初惊讶了一下,后来便坦然自若地跪坐在原地,甚至还扯住了慌忙想要起身的颜南雪,等他带过来的人清场后,才施施然起身,行了一礼:“不知骁王如此劳心找下官所谓何事?”
  元骁正瞪着惴惴不安低着头顺从地一言不发的颜南雪。他认得这个女人。
  前世因为被下属误会就妄图将梅园的花魁颜南雪塞给自己做个美色调剂,结果恰好被少年撞到不说,他还因此被少年弄晕,足足一年没有见到对方。
  但这不是让人最气愤的,最令人气愤的是,不知为何,后来这个颜南雪居然和乐哥儿有了往来,两人还成为了知心好友!
  长乐还在一次交谈中戏称颜南雪为他的红颜知己!
  去你的红颜知己!乐哥儿是他的!只是他的!
  见男人只是死死盯着颜南雪,没听见自己说话。长乐细微地移动了身形,为颜南雪担去骁王大部分压力的同时,将元骁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他没看见颜南雪感激的目光,只是微微垂头将自己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提醒了元骁,他来这里不是来看颜南雪的,而是把长乐拉出这个花花天地。
  长乐顺从地被某个今天貌似吃错药的王爷一路牵着出了花楼,上了马车。
  两只手放开的那一刻,元骁还有点不舍,自己和长乐牵手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骁王爷……”
  “莫这样唤我,太过生疏。”
  长乐温顺地看着他,就像再问怎样叫才不生疏。
  元骁摸摸索索的摸到少年的小手,握在手里,满足了心里的需求,紧绷的脸色才柔和一点,嗓音也又低又沉,像是含着风:“叫我……傻哥儿。”
  长乐唇边的笑意淡了下去。
  男人抬起眸,面对寡淡的少年,又认真又莫名的委屈:“你以前都这样叫我的,三年前……你莫非忘了。”
  当然是……没忘了。
  但这位王爷,不是以那段经历为耻辱么?不是恨不得将这个屡次欺负他的人打落尘埃么?现在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又是给谁看?
  长乐有点想笑,他也就笑了。
  他点点头,好似想起了什么曾经的美好时光,笑得清润如车外此刻的晚霞:“那下……我便唐突一句,唤你一声傻哥儿。”
  哪有什么美好时光,他的曾经,难道不是短暂安逸之后苦难和背叛的交织构成的吗?
  心里像是被灌了毒沼,张牙舞爪得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心口不一的样子撕得面目全非。但他还是笑着,笑得温淡,笑得乖顺。
  他想,不管元骁想玩什么,权贵们,大抵都是喜欢听话的孩子。这样会少受点苦,虽也会被腻得快些,但是有时也是有更多好处的。
  就像此刻,骁王爷不知是真的相信了还是假的陪他演戏。至少那双深邃瞳中荡开的那抹眷恋的温柔,差点让长乐以为,这人真的是,倾慕自己的。
  此刻会为此恍惚的自己,大概是个笑话。


第138章 第四个世界二周目4
  就算是顺从态度也不能变得太快; 那样只会太假。
  所以在元骁按捺着就要迸发的情绪说出絮絮心声时,方才还浅笑的少年略微复杂又排斥地皱了皱眉,只是这么一下; 就让元骁落下的心又高高提起。
  少年垂着眸; 似乎思量了很久,才带着有几分公式化的笑意说道:“王爷; 下官虽与你不和; 但也莫用这种玩笑来戏耍下官。”
  长乐言辞间是和元勤一样; 半点也不信元骁的话的。
  元骁虽早有猜测; 也不免黯然。失望只是一闪而过; 如果长乐就这样原谅了他,他反而觉得诧异。
  元骁振作了精神:“你要怎样才可相信?”
  长乐垂着头没说话,这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大合适。就算此刻迎合了对方的心意,等后面冷静下来,心思深重的骁王,说不定就会猜测他的目的。
  少年没有吭声,元骁也不意外。他叹息一声,眼里划过无奈和宠溺。手撑在身侧; 倾身靠近莹润小巧的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若我为你报了仇; 你可会信我?”
  报仇?报什么仇?
  这都城里和他结仇的人多得数不清; 随便一个小官拎出来处决了也可以说是为他报了仇,言语中的陷阱暗示,若他真的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少年; 还不一定听得懂。
  过了半月,长乐听说曾经提供证据坐实自己“犯|罪事实”的刑事五品官员出了事告了职,眼尾上扬,算是知道骁王爷所谓的报仇是为何事。
  但那官员本就是骁王手下,元骁为了拉拢他降低他的戒备,连自己人都能拉下马,真是聪明又狠绝。
  这么想着的长乐,表面上对元骁的示好一日比一日犹豫,慢慢软和了态度,有时甚至会答应对方的邀约,心里的戒备却像是层层搭起的冰墙,与日俱增。
  这日,两人约好游园,也是那个官员被流放的日子。
  长乐在心里算了算,知道差不多可以了,便在今天,第一次主动对元骁示好。这示好的由头,便是那个被解决的五品刑事官。
  元骁听见少年隐晦的道谢,第一时间是莫名的。虽然不知道少年误会了什么,但是在看见长乐突然对自己软化的表情和泛着微光的瞳孔,元骁默认了。
  看着男人默认,长乐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他看着热闹的街道,远远传来喧华声,像是不经意地说道:“那边好像很多人在看什么,我们也过去看看?”
  元骁当然不会不同意,两人走上前后,元骁才发现是囚车经过。看着被关在囚车里的曾经的下属,元骁的面色不太好看。
  这官员太不小心,被成王那边抓住了把柄,直接被判定流放,因为罪名属实,元骁近日又准备为长乐报仇,把左相给推下位,一时不察,等有人上报,已经尘埃落定。
  可是让元骁不虞的是,这个官员就是那个妄自揣测他心意导致长乐打了二十大板的人。
  本该是自己抓来让少年亲手出口气才好,现在被成王的势力给打落了,成王指不定就要拿这个来当做对长乐的示好,拉拢长乐。
  这么想着的元骁,看着身侧少年注视着囚笼时,微微扬起不掩愉悦的唇角,决定计划还是要加快,尽快让左相下台,然后他就能敲开少年心房,把少年扒拉进窝里。
  又过几日,长乐受到了被请去秋猎的帖子。
  帖子的末尾坠的当然是某个王爷的大名。
  长乐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金灿灿又典雅得带着枫叶韵味的帖子,淡淡对管家道:“回绝了便是。”
  管家弓着身子:“这,这怕是不好吧……”毕竟对方是骁王。
  长乐拿着帖子的手一停,他垂下眸,冷漠地看着管家,直到把管家看得浑身僵硬,背脊冷汗直流,才低声笑了一下:“你说的是,拿笔来,我用信同他说。”
  管家连忙应是,恭敬地退出房间。走远了才敢抬袖擦去额上的点点汗意,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都是最近太放松了,才会发生这种疏忽。主子想做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轮得到他多嘴。
  管家亲力亲为的为主子拿来书房最好的纸笔,等刚贴心的关上门,反身锐利的视线就往空无一人的院子门口扫去。
  他叫来恭候的大丫鬟,问:“方才谁来过?”
  大丫鬟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人,只有两个被差使路过的低等下人。”
  低等下人?
  管家想起府上最近才招了几个新人,知道定是漏了些不安分的人进来。
  可千万别让这些人打扰了主子,毁了主子的心情。
  管家也不去查,直接把这一次新入的家丁侍卫丫环都打发去了离长乐卧室最远的园子。
  屋内的长乐提笔,本想写自己身体不适,这一次便不去秋猎。但笔尖还没碰到散发着静谧浅香的鹅黄纸张,就停住了。
  长乐觉得,如果真的这样写了,元骁要不然就是不信直接拜访府邸要不然就是相信了也会过来看看他的病情,左右都是会上府里来见一面的。
  意外能猜到男人的行为,想起元骁可能会用一种极为不符他容貌的略带委屈的眼神看着撒了谎的自己,长乐忍不住想揉揉眉头。
  最后,收到信的元骁拆开后,只看见上面的洒脱字迹构成的两个字。
  【不去。】
  元骁:“……”
  第二天,约了一群官家公子哥的骁王只在最初露了一面后就放了他们鸽子悄悄摸摸溜回了城里。
  元骁的下属表面笑嘻嘻,心里苦逼的还要替自家主子遮掩。
  城中官员都知道骁王去城郊秋猎,所以元骁甩开跟随的侍卫后,驾着轻功直接溜进了长乐府中。
  元骁的其他东西没跟过来,这一身宗师级别的内功心法倒是跟来了。所以他很轻易地避开所有人钻入了还在沉睡的少年的被窝。
  元骁启唇,对着少年的鼻尖呼了口气,眼里闪过笑意。原来不去是为了在家里偷懒睡觉。
  乐哥儿府上的下人倒也奇特,都这个点了也不来叫自己主子起床。
  元骁本想抱着沉睡的少年好好休息一番,但他还没入睡就觉得不对。
  男人撑起身子,盯着长乐的面容半晌,在他极佳的视力下,少年的右脸上的乌青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慢慢生长。
  一点点青翠如玉的枝桠,突破了作为掩饰的乌青的范围,露出了小小的尖尖。
  元骁看着快要延伸到眼周的枝桠,忽然身体一阵冰凉。
  是了,这不是前世,乐哥儿身体里的那东西还在肆虐,而且会不断趋于成熟。
  等墨玉枝成熟之后,长乐就会成为它的养料,被不断吸收生命力,直至死亡。
  本来解决方法很简单,就是长乐只要同意和他交合……想想也知道对方不会同意。
  元骁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列了一张药材单,命人去找。
  不能从根部解决,就只能暂时用药物压制。
  “这是什么?”长乐看着碗中清透如水的液体,若不是散发着药味,他还真的不确信这是药。
  元骁随意编了个借口,然后盯着少年喝下。
  长乐喝了,等骁王一走,转头就催吐。指尖搭上自己的脉搏,眼神阴沉了下来。


第139章 第四个世界二周目5
  元骁夜间潜入时; 在少年的房内闻见了被清洗过后还带着浅淡药味的痰盂。
  那味道很浅,甚至特意用其他味道遮掩,但是逃不过元骁的嗅觉。
  元骁看了眼那个痰盂; 又将长乐脸侧的发丝拨开。那细微攀爬的青色枝桠; 证实了他的猜测。
  少年没有喝药。元骁几乎不用想象就知道,长乐定是在他走后就吐了出来。
  男人静静凝视沉睡的少年半晌; 给他盖好被子; 离开屋内。
  第二日; 骁王依旧是端着一碗药过来的; 不过这一次; 那碗药不再是清淡如水,而是泛着深浓的褐色,和平常的中药一样,又苦又涩。
  深知少年不喜苦味,元骁特地做成这个样子。
  等少年皱着眉头喝完后,他端着药碗出了屋子。回来时看见长乐微变的脸色,嗅到空气中浓厚的药味,元骁目光一闪; 知道某个不乖的小孩又吐出来了。
  元骁的脸色很平静; 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少年因为满口腔的苦味愁眉苦脸的样子。
  长乐暗暗观察了一会儿; 确定他没有发现; 稍微放松心神。
  口里的苦味一时半会儿根本散不开,在元骁面前又不想露出自己的弱点。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对方摸透的长乐,还在竭力忍着自己不要露出恨不得吐舌的表情。
  看了好一会儿; 元骁才笑眯眯地拿出一个圆糖,放在手心里,摊开在少年眼前。
  长乐愣了下,伸手去拿。在指尖碰到温厚掌心还没有拿起糖时就被男人攥住,元骁把糖含入自己口里,一手攥着长乐的手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低下头,双唇相贴,舌头卷着圆糖撬开并不严实的唇缝,顶入口内后,将糖送进去,慢悠悠地搅动一番后,才踩着少年的底线,收了回来。
  元骁只离开了半寸距离,吐息混合着薄荷的清凉和糖霜的甜:“糖好不好吃?”
  长乐看着这人,只觉快要不认识他。素日里的王爷虽是讨好着他,可不是这般不正经的性子。
  再说,骁王恋慕左雨灵,若是演戏,也用不着逼着自己改变性向去和自己厌恶之人接吻。
  长乐心中一动,细细看着眼前俊美面容上的平淡表情。虽是平淡,但比起往日的寒气四溢来说实在是好了太多。
  长乐问自己,若是为了达到目的,他可愿和自己厌恶的人接吻。
  他想,他是愿意的。左右都是虚与委蛇,何况骁王可以说是这都城里千金贵女们都争相想嫁的良人,比起面容丑陋身无长物的自己,骁王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将心比心,长乐想起自己任谁看了都不忍的脸,心里倒是对骁王升起了几分佩服。对着这张脸都能亲下去,不愧是做大事的王爷。
  但是第二日,面对同样的套路,长乐还是拒绝了,自己主动含了糖。
  元骁看着少年吃糖,右脸颊那里被顶出一个小鼓包,眼里漾开温醇的爱意。
  药是假的,糖才是真的。
  元骁耗费内力才将液态的药物变成带着薄荷清香的糖,因为几乎不可能做到,才没有被怀疑。
  长乐看着面前铁盒里被包得整整齐齐的糖,嘴角微抽,对还等着的骁王府侍卫皮笑肉不笑:“真是多谢王爷了,周叔,送送李统领。”
  等管家周叔送侍卫离开,长乐拿出一颗白色泛着点点靛蓝的糖,用坚硬的实心木盒砸成粉末,沾了一点放在鼻尖细细嗅闻。
  那一整盒带着薄荷味的圆糖,一半被磨成粉细细检验,一半进了确认真的是糖的长乐口中。
  有一日元骁正要从府上离开时,长乐顶了顶口内的糖,突然想起来这时最后一颗。
  他叫住了元骁:“呐,傻哥儿。”
  现在的长乐,已经能够在私下坦然自若地这么叫他:“你给我的糖,吃完了。”
  男人微讶地挑眉,随后翘起唇角:“很好吃?”
  长乐见不得他这么高兴,故作沉思片刻,才道:“尚可。”
  元骁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没再说什么。第二日,元骁送来了同样的一盒糖。
  这一次,长乐只浪费了一颗确定没有问题后就吃了。
  第三盒,第四盒……长乐不知不觉习惯了满口薄荷的清香,也不知那一盒盒糖早就被换成了他第一次吃到的药。
  秋冬过时,春暖花开。元朝的春祭也要开始了。
  长乐看着朝内大臣上书这一次的春祭如何如何流程举办,如何如何让平民观天子之威严,唇边划过讽笑。
  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不仅是都城,连周边的大城都涌入大批逃难的流民。朝堂之上不是没有人申报过这事,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后被朝廷批下的救助金层层剥削之下也没剩多少。
  大部分流民都没有扛过严冬,病死在离繁华市都不过十米的破败草棚中。
  而被金粉修饰美化的成果,呈贡到案,又是一番打赏夸赞下去,全然眼瞎般没有看见路边的尸体。
  这些卑劣肮脏的官员们……呐……
  浓郁的黑色雾气从几乎要从瞳孔中溢出,长乐垂下眸,不让他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恶意和厌恶。
  春祭,包括春祭节和祭天日。祭天日便是帝王向上天祷告的日子。
  被钦点的官员和所有皇家成员,都需徒步从祭坛的山底下一路上行,不允许软轿和坐榻,格外考验平日不运动的某些官员的体力。
  长乐听见在祭天名单上自己的名字时,没有一点意外,跟其他的官员一起伏下身子谢恩。
  无人看见,少年唇边诡异上扬的弧度和眼里流转的兴奋。
  祭天祀,分属于礼部,掌控着的权利被左相和成王三七分,并未涉及骁王。位高权重,但是出了一点差错就会被打入深渊,真是……
  被拿来开刀地再好不过的选项了。


第140章 第四个世界二周目6
  长乐的身体看起来瘦弱; 但他从小就没有生过病,而且因为自己的经历他也曾努力拜师学艺过。
  只是他的身体因为墨玉枝的缘故无法修炼心法,只能强健体魄; 而且身形一直保持着不胖不瘦的样子; 看起来就是文弱的官员。
  所以,在爬到半山腰的时候; 同行的刑部官员看着大气不喘一口的清秀少年; 颇为诧异。旁的大官没有武功的这会儿都累得不想说话; 还得保持着端正守礼的姿势一步步走着; 这位少年倒是步伐轻快; 看不出疲乏。
  从凌晨雾浓之时,行至初阳高起。
  约离山顶有半里远处有一座行宫,是给乏力的众人小憩和换上正式祭天衣物的地方。
  里面的下人早已备好衣物,行宫包绕天然温泉建立,所有人都能好好洗个澡后换好衣服。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进了行宫,长乐穿着墨青的里袍,婉拒了几个同僚的相约,只让下人打了水送来沐浴。
  有温泉不泡偏偏要在房里自己沐浴; 送水的下人掩去疑惑; 恭敬地退下; 在外的时候就免不了和其他人唠嗑几句这个行为奇怪长得又奇异的官家。
  “怕是为了不惊到其他贵人吧; 我听说那位的姿容可是曾惹哭王孙过。”
  “真的?那么……不尽人意?可我听说这位大人年纪轻轻就是三品大官……”
  “这人生呐,总有些不如意的事,能力可不和外貌成正比。”
  那位送水的下人脑中回想起云雾弥漫中; 褪去红袍的少年,漫不经心地撩了下水,淡淡的颔首的样子,那种仿若云雾中仙灵的美感,不是脸侧的乌青能遮掩的。
  “不至于吧……”他总觉着,那位大人,就算没有天资的容貌,光是那周身幽谧的气质,就足够令人倾慕。
  言言碎语的下人被逮到的管事教训了一顿,官家的事哪里是他们能嚼舌根的,命不想要了吗?
  浸泡在木桶中,盈润透明的水珠混着金盏花的浅色和香气,袅绕周身。长乐捧了一些水,随意地洒在锁骨处,垂落在额前的长发被如玉的手指勾着撩到脑后。
  面容上乌青地散发着药香的大块斑迹也沾上了露珠,像是在边缘柔和的莲叶上摇晃着,承载不住了才滑落。
  某个梁上君子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长乐浑然不觉这房内还有第二人,他的警惕心并没有完全消失,脸上的药碰到水并不会被擦掉,何况最近那墨青的枝桠也不长了,倒是让他省了几分心。
  泡澡是很舒服,只是过不了一刻钟又要启程。长乐看着被放在呈盘里的素色庄重的祭天服,挑起一角,手指摩挲一番后,神色不明。
  良久后,他才低笑几声,将衣服换上。一阵微风吹过,正系着腰扣的少年一顿,往身侧看去,窗户没有被关严实,一缕清风不断被吹进来。
  狼狈逃出房间的骁王正毫无形象的蹲在转角处,捂着带着滚滚热意的鼻子。
  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太煎熬了!
  有人过来,用内里堵好鼻子的骁王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转身冲几位从温泉回来的官员点点头,英俊冷厉的面容完全看不出方才通红的神情。
  “王爷这是刚从浴池回来?”
  “唔。”
  “方才还有人在找王爷您……”
  元骁脸色不变:“本王未去浴池,在房内洗沐了便是。”
  只是稍微聊了几句就分开,有人看着元骁的背影,低声道:“倒是奇了,怎么的一个个都喜欢在房内沐浴……”骁王,成王,甚至部分官员都没去温泉,这可是头一次。
  换了衣服,又是步行到祭坛处。圆形的祭坛是元朝的一大奇景,只因它是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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