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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成为彼此的宿敌呢[穿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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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习惯性失眠。”宿殃靠在回廊柱子上,抬头看向繁星密布的天穹,道,“脑子里乱的很。”
  “心思烦乱,就来院中辣手摧花?”顾非敌笑问道。
  “辣……”宿殃瞪着眼睛看向顾非敌,薄怒,“你偷窥我?!”
  顾非敌端起酒杯,轻啜一口,道:“分明是你半夜练剑,吵得我睡不着。”
  一口大锅扣下来,宿殃翻了个白眼,端起杯子把里面的酒一口喝光,不忿道:“我以前半夜练剑,也没见你被吵醒过。”
  顾非敌笑笑,垂眸看着手中酒杯,半晌,低声说:“倒有些怀念当初小玉楼里的日子了。”
  宿殃点点头,赞同道:“对啊,还是小玉楼单纯些。当时应该决定不出师,像谛聆师姐和墨师兄他们那样,一直待在楼里的。几年之后,还可以教教师弟师妹,也挺好……”
  说着,宿殃突然就觉得这真的是个好主意。
  他兴奋地坐直身体,扬眉看向顾非敌,笑道:“不如等我除了蛊,我们就回小玉楼,待在里面不出来了?”
  看到宿殃眼中跳跃的真实的期待,顾非敌却忽然沉默了。
  他放下手中酒杯,拎起酒壶,慢条斯理地又斟了一杯酒,缓缓端起,盯着微颤的酒液半晌,将它一饮而尽。
  “我是腾云阁少阁主。”他垂眸道,“责任……是不可以逃避的。”
  宿殃皱眉看向顾非敌,片刻,轻笑一声:“责任?”
  顾非敌也看向宿殃,说:“是啊,而且你也……”
  “你是腾云阁少阁主,继承腾云阁是你的责任。”宿殃打断顾非敌的话,眯起眼睛,语速飞快道,“你还是顾盟主的独生子,传宗接代也是你的责任咯?”
  顾非敌一阵错愕,不自觉坐直脊背,诧异道:“宿殃……”
  “在禁地石室里你说的那些话算什么?”宿殃借着酒劲儿咄咄逼人,“哦,你该不会一边撩我,一边还打算回家结婚生子?”
  顾非敌愣住:“我没……”
  “既然要走这条路,就没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么?”宿殃哼笑一声,“渣男!”
  顾非敌苦笑道:“宿殃,你喝醉了。”
  宿殃刷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顾非敌的鼻子,道:“你在逃避问题。”
  顾非敌沉默良久,最终叹息一声:“我承认,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但我会尽力。”
  宿殃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上,挑眉盯着顾非敌看。
  顾非敌咬了咬唇,声音微低,试探问道:“宿殃你……如此问我,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着这句话,眼睛映着月色,其中仿佛有群星闪烁。
  宿殃抿了抿嘴,垂着眼睛想了一阵,说:“我看这世……我看中原好像也不怎么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你不怕吗?”
  “若是与你,若能与你在一起,”顾非敌认真道,“我无所畏惧。”
  看着年轻男人的眼眸中透出一抹不惧艰险的固执,宿殃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你今天情话王附体啦?”他笑问道。
  “什么?”顾非敌不明所以。
  宿殃笑而不答。
  他倒了一杯酒,徐徐饮尽。
  然后他将酒杯放下,看着顾非敌的双眼,道:“一生一世太长,我现在还说不好。不过,陪你走一段,应该是可以的。”
  顾非敌身体微微前倾,郑重地问:“当真?”
  宿殃没有回答。
  他伸手抚过顾非敌垂在脸颊的碎发,手指顺着脸颊滑下,轻轻捏住顾非敌的下颌。
  然后他凑上前,缓缓靠近对方。
  两人鼻息互相交缠,酒香氤氲,带着一抹奇异而诱人的热度,似乎有恶魔在耳边窃窃私语,催促这暧昧继续发酵。
  呼吸渐渐急促,宿殃眼睫微阖,唇齿微张,轻轻衔住了顾非敌的唇瓣。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顾非敌突然跪坐起身,抵着宿殃的肩膀,将他推靠在回廊柱子上,低头加深了这个亲吻。
  宿殃避无可避,只能任由顾非敌的舌尖长驱直入。
  这场吻持续了许久,直到两人都有些酒意上头的晕眩,唇齿才稍稍分开。
  他们的目光落在彼此近在咫尺的脸上,相视一笑。
  顾非敌退回自己的位置,将方才不小心碰倒在托盘里的酒壶扶起,低声道:“这酒实是佳酿,洒了可惜。”
  宿殃盯着托盘中晃荡的酒液,闻着空气里桂花与米酒的香甜,忽然皱了眉。
  “我说……不对吧?”他道,“上次我们一起吃宵夜,喝的也是这种酒。”
  顾非敌手指一顿,平静地将酒壶杯盏摆齐,低低“嗯”了一声。
  宿殃凑上前按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睛,问:“那天你只喝了三杯,就醉得叫都叫不醒……今天喝了多少?”
  顾非敌终于还是绷不住,笑了。
  他舔了舔唇,试图蒙混过关:“宿殃,我……”
  “你那天装醉?!”宿殃伸出手指,在顾非敌眉心用力点了几下。
  顾非敌抓住他的手,笑道:“不是装醉,我现在也醉了。不知……今晚能否再次与你同塌而眠?”
  听着这语气,宿殃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甩开顾非敌的手,讪笑两声,道:“我也有点晕,我去睡了,明天还要收拾行李呢……晚安好梦不送!”
  说完,他转身逃回房间,反手把门砰地关上。
  顾非敌起身来到宿殃门前,听到门后近在咫尺的衣袂摩擦声,轻笑着唤道:“宿殃。”
  “你肯接受我的情意,我很开心。”
  秋夜晴朗,月明星稀。
  晚风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第62章 新旅程开始
  秋风萧萧,穿过官道两旁矗立的杨树林。
  金黄的树叶自枝头大片大片地翻卷落下; 眼看就要着地; 又随着三匹疾速奔过的骏马马蹄扬起,被劲风猛地带向前方; 飘飘摇摇打了个旋。
  夕阳照在落叶上,闪烁着金色的微光。
  三匹骏马放慢脚步; 自驰道绕下; 信步走进一处村镇。
  镇子很小; 只有纵横两条街; 街边一家两层小院便已算鹤立鸡群。
  这小院是镇上唯一的客栈,门外扎着一排棚子,棚下设有桌凳,不少侠客游勇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吹牛、划拳拼酒。
  乍然看到三匹神驹; 这些江湖莽汉们不约而同收了声,扭头斜眼暗中观察马背上的人。
  宿殃抬手扯了扯帷帽的遮面纱,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梅十三,与顾非敌并肩走进客栈。
  照例开了一间上房; 要了梳洗擦脸的温水; 宿殃摘下帷帽,瘫坐在客栈榻上; 抱怨道:“好累!还有多久能到腾云阁?”
  顾非敌忍俊不禁:“我们刚离开荒原; 这里是中原边界。腾云阁在南方; 还远着。”
  两人这次从荒原去往腾云阁; 表面上是隐藏了身份的,不但乔装改扮,甚至连飞练都被留在了魔教,只骑了寻常马匹出来。周围有人的时候,顾非敌与宿殃还会以师兄弟相称,免得穿帮。
  宿殃似乎对此非常满意,有时两人独处,也会唤顾非敌“师弟”。
  “师弟,我好累,不想下楼吃饭……”宿殃闷声道,“让十三端上来,我们在屋里吃。”
  顾非敌将他从榻上拉起来,道:“不行,你得同我一起下楼吃饭,那些游侠会谈论近期江湖上的传言,多听些也有助于我们掌握消息。”
  宿殃怒目看向顾非敌。
  顾非敌走上前,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宿殃眼尾画着的一片青斑,笑道:“你是怕丑才不愿下楼的吧?”
  “呵,本圣子就算脸上长了胎记,也是美人!”宿殃挑眉道。
  这个世界没有照相技术,绘画也多抽象写意,许多所谓“江湖名人”的长相其实都是靠口口相传才得以散播的。魔教圣子的眼尾红痣是他的标志,宿殃不好大摇大摆带着那颗红痣在中原出没,便用黛石将眼角至颧骨染黑了一片,假作胎记。
  之后他又修了眉型,以褐色花粉在山根和颌角打了阴影,整个人的气质便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化妆技术是当年做直播时练出来的,第一次化好妆时,把顾非敌和梅十三都惊得一脸不可置信。
  而顾非敌与梅十三的变装,则都是留了一层短短的胡须。
  宿殃抬手去揪顾非敌下颌的胡子,笑道:“这样出去,说我是师兄,你是师弟,大家肯定都不信的。”
  顾非敌一把抓住宿殃的手,道:“你这淘气性子,也的确不像师兄。”说完,他倾身凑到宿殃耳边,道:“再者,你只比我年长半岁而已,我可不服的。”
  宿殃哼笑:“年长半岁也是年长!”
  说着心道:要是按照芯子的年龄算,可真不止年长半岁。不过,古人大都心理早熟,这却是他无法反驳的。
  最后,宿殃还是跟着顾非敌下楼吃饭去了。
  此时正值晚餐时分,客栈大厅与门外的棚子下聚拢了不少人,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吹嘘交谈。
  突然,一位膀阔腰圆、络腮胡子的大汉一掌拍在桌上,扬声怒道:“胡扯!真是胡扯!就这种蹩脚剑法,怎可能是剑圣白惊鸿的传承?”
  说着他呼啦啦扬了扬手中一本书册,冲厅中所有人道:“魔教欺人太甚,竟还假装大度,以这种货色玩弄我们!真当中原武林那么好骗吗?!”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兄台说得正是!当日江湖传闻那魔教妖孽落崖有奇遇,得了剑圣传承,我本还不信。如今他却拿出这种剑法来糊弄我们,显然是真得了剑圣传承!”
  宿殃正要去拿筷子的手一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想了一阵才回忆起他曾下过的这道关于散布剑谱的命令,但当时听兰堂长老话里的意思,似乎中原武林已经认定是魔教得了剑圣传承的,怎么这会儿倒出现了这种论调?
  顾非敌看了宿殃一眼,低声传音:“不必在意。这些人当初未必不信你有奇遇,如今不过是借口坐实魔教得到传承而已。”
  “可是,我没想到,散布那套剑法竟然起了反效果。”宿殃眉心仍然不展,“当时不该下这个命令的……啧,失策了,那时动作越多,反而越惹人起疑。”
  顾非敌却笑着摇摇头,道:“厄罗鬼帐既然想借此挑拨中原与魔教,定不会由着你随意就将议论压下去。不管你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他们总有办法煽动这些侠士游勇。好在中原武林有腾云阁坐镇,只要我们与千枫山庄不带头,这场仗也打不起来。”
  他默默给宿殃夹菜,接着说:“灵韵替我带了口信,想来我父亲也已经开始调查厄罗鬼帐。你现在只需要关心血蛊的事,不必为江湖传言担忧。”
  说话间,那边壮汉将手中剑谱撕得粉碎,坐在桌上,怒道:“说起当日,腾云阁少阁主是与那魔教妖孽一起落崖的,直到如今也不见踪迹,不知是不是被魔教害了!”
  旁边那人道:“哦嗬!少阁主与魔教那厮不是同窗吗?之前还有传闻说,两人关系不一般,怎么可能会被害了?不是有传言说,少阁主被那魔教妖孽掳去了?我觉得这倒是极有可能!前些年魔教妖人在中原做的那些事儿,我可都还没忘呢!”
  又有人凑进去道:“说起这事儿,我就想起周家前些年丢了的那个小少爷!之前突然回家,一问才知,竟是被那魔教妖孽拐走的!可惜一个好好的男孩儿,在魔教蹉跎数年……”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眯着眼睛,神秘叨叨地补充:“……被折磨得没办法抱女人了,竟追着他家侍卫献殷勤!周家主枝就这一根独苗儿,周老爷子盛怒,扬言定要将那魔教妖人挫骨扬灰!现下正四处联络当年同样遭难的门派,要集力逼腾云阁出手呢!”
  宿殃一口粥没咽下去,差点尽数喷在顾非敌脸上。
  好险憋住了,却被酒液呛得弓身猛咳,脸颊耳朵一片通红。
  心道:这是什么魔幻主义?菊堂长老到底是怎么折磨那几个孩子的?竟然能把直男生生折磨弯了不成?真是造孽……
  他这边咳得惊天动地,那几名游侠立刻投来好奇的目光,被宿殃一眼横了回去。
  壮汉和他身边几人见状,嗤嗤调笑两句“丑人多作怪”,扭头不再看宿殃,继续刚才的话题。
  “嗐,别说周家联合的那些人了,就剑圣传承这事,有多少掌门掌派去拜访顾盟主,求腾云阁出手。”那壮汉道,“可顾盟主借口忧心少阁主,将他们拒之门外,一概不见。也不知这事情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分晓了。”
  “那你看,腾云阁最终有可能出手对付魔教吗?”
  “我看呐,腾云阁迟早要出手的。不说那些被魔教糟蹋的孩子们,就说那剑圣传承,我就不信腾云阁不想要!如今他们大概是忧心少阁主,说不定等那边确认少阁主的处境,就是腾云阁要动手的时候了!”
  “哎,你们兄弟俩,可也是刚刚从荒原回来?”旁边一位游侠忽然凑过来,问顾非敌,“瞧你们风尘仆仆,也赶了不少路吧。”
  宿殃不太敢搭话,瞥了顾非敌一眼。
  顾非敌无比自然地砸了咂嘴,道:“可不是?我们听说荒原有剑圣疑塚出现,还以为能寻到机遇,一飞冲天呢!谁知去荒原绕了个大圈子,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那游侠一哂:“能找到就怪了!也是你们运气好,没真的寻到方向。听说腾云阁带领着无疆门、彤云观和悬济寺找对了方向,却掉进魔教和厄罗鬼帐联手设的陷阱里,死伤无数……最后还叫魔教那小妖孽得了传承,真是苍天无眼!”
  顾非敌问:“方才听那些人说,腾云阁暂时不打算向魔教出手,却不知无疆门、彤云观和悬济寺有什么打算?”
  那游侠清了清嗓子,道:“我也是晌午才到这里,刚刚听说,彤云观和悬济寺早在十几天前已经撤回中原,但无疆门却还有人留在荒原上,说是要挖出魔教获得剑圣传承的证据。”
  这时旁边一位尖嘴猴腮的汉子插话道:“嗐,哪还需要什么证据?那魔教何时这么好心过,到手的东西还公之于众?要我看,他们散布这蹩脚剑谱,就是证据!”
  宿殃暗地里撇了撇嘴。
  却不慎被那瘦猴看见,不忿道:“怎么?这位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不满?”
  宿殃假笑道:“没有,没什么。”
  “要我说,无疆门既然做的是情报生意,留在荒原也是应该。”顾非敌转移话题道,“如今武林中这些传闻,怕也都出自无疆门吧?比如……腾云阁少阁主被魔教掳走的事,可是他们传出来的?”
  那瘦猴皱眉道:“大约是吧,若不是许门主,武林恐怕也无人可以这么快获得消息。”
  又聊了几句,宿殃与顾非敌吃完了晚餐,起身离开客栈大厅回房。
  “怎么?你觉得无疆门有问题?”宿殃低声问。
  顾非敌点头道:“当初,你我那晚在柳叶湖碰面的消息传出来,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但那时有厄罗鬼帐干扰,我不愿怀疑无疆门。可看如今江湖传闻的方向,我却不得不怀疑他们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原本我还打算走嵌州直插东南,现在看来,我们还是谨慎些,改道廖州,避开无疆门的地盘吧。”


第63章 投宿遭变故
  西北荒原腹地与中原西南雪山之间,隔着茫茫玉连山脉。玉连山与中原西南角相接处有一座高峰; 名为玉琼峰。
  若想从魔教前往玉琼峰; 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便是自北坡登上玉连山,走高原直入;另一条则是绕过玉连山; 纵穿中原腹地,再沿东南古道登峰。
  腾云阁则位于中原南部; 在玉琼峰的正东方。
  由荒原前往腾云阁; 可以选择穿过嵌州; 直插东南; 也可选择先沿着玉连山往南,经过廖州再向东行。但后者则会绕远些,比走嵌州方向大约多出一天的行程。
  如今顾非敌对无疆门有些疑虑,自然不愿经过嵌州无疆门的地盘。两人便商量改道廖州; 即便绕远些也无妨。
  第二天一早出发,沿驰道策马疾行,一行三人在黄昏便抵达了下一处城镇。
  城镇规模不小,街面店铺林立。宿殃挑了一家合眼缘的客栈,带顾非敌与梅十三入住。梅十三跟着客栈伙计去安置马匹; 宿殃与顾非敌上楼往客房去。
  经过走廊时; 忽然旁边一间房的门从里面砰地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猛冲出来; 也不看路; 跌跌撞撞直扑向宿殃。
  宿殃毕竟习武; 下意识伸手挡住那孩子的前冲之势; 将人扶稳。
  动作间,头上帷帽纱巾飘荡。那少年倏然抬头看向宿殃,似是从缝隙间窥探到了什么,眸中登时迸出一串惊恐,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六郎!”
  一声高呼自那门后传来,紧接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急急忙忙走出来,看到眼前场景,立刻上前道歉:“抱歉,这位少侠……舍弟有疾,时常疯癫,如有冒犯请您见谅!”说着伸手去拉那位少年。
  谁知,那少年被人一碰,竟兀地打了个激灵,扑通一声朝着宿殃跪下了。
  宿殃:……
  顾非敌上前将宿殃挡在身后,道:“令弟若是有恙,还应好好照看才是。”
  那男人立刻颔首说是,俯身将瑟瑟发抖的少年从地上拽起来,半拖半抱哄回了屋里。
  宿殃也跟着顾非敌进屋,满头莫名其妙。
  他将帷帽摘下,搁在榻桌,皱眉道:“刚才那两人好奇怪……那少年该不会是被拐了,在向我们求助吧?”
  顾非敌失笑:“那男子对少年的关心不假,应当是真兄弟。那少年或许患有癔症,行事自然与常人不同。”
  宿殃一想也对,扭头就把这事丢在了脑后。
  这天两人照例去大厅用饭,并探听消息,却没什么新的收获。
  回到房间,宿殃端了备好的半盆水,准备洗个头。
  要说穿来古代他有哪里最无法适应,恐怕就是个人卫生方面了。如今过去两年多,他还是受不了太长时间不洗头洗澡。在野外行走时那是没办法,只要到了方便的地方,他是一定要洗头擦身的。
  俯身正要将头发打湿,房门忽然被推开,顾非敌拎着一只铜壶进来。
  “猜到你要梳洗。”他笑道,“我向厨房要了温水,如今天气冷了,别再用凉水洗头。”
  宿殃乖乖错身,让顾非敌给盆中加水。
  试好水温,他道了句“谢谢”,将发梢浸入水中,又掬起水将发根淋湿。
  顾非敌放下铜壶,拆掉护腕挽起袖口,上前帮宿殃洗头。
  宿殃下意识想躲:“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忙吧!”
  顾非敌手指拢着宿殃的头发,笑道:“也没什么可忙的。你撑着盆子,我来帮你,省些力气。”
  这行为实在有些暧昧,宿殃心脏怦怦跳得飞快。
  他下意识觉得这不行,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收回双手,撑在盆边,任由顾非敌轻轻揉搓他的发根。
  从澡豆上搓了满手泡沫,顾非敌一边以手指帮宿殃疏通发丝,一边问:“当初在小玉楼时你就很嫌弃长发,如今削得更短了,再短些恐怕就束不起来。来年行冠礼,你要如何戴冠?”
  宿殃还没想过冠礼那么远的事。
  若是按照原剧情的节奏,魔教圣子恐怕还来不及及冠,就会被顾非敌一剑斩杀。现在他不想跟着剧本走,去雪山除掉毒蛊后,他也不想回魔教,而是打算直接去小玉楼请求再次入楼。
  所以,行冠礼这件事,估计也会被他直接跳过去。
  见宿殃不回答,顾非敌笑道:“别再剪发了,留起来吧。你长发的模样,很美。”
  宿殃闷着头,不乐意了:“我短发的样子不美吗?”
  顾非敌道:“不美……”
  宿殃抬手就想揍他一巴掌。
  顾非敌赶紧按着宿殃的脖子:“哎哎,水!低头!”末了笑道:“你短发的样子很俊俏,我也喜欢。”
  一句“我也喜欢”,把宿殃说得耳朵发烫。
  他咕哝道:“这算什么短发,还能扎辫子呢,你还没见过我头发更短的时候……”
  顾非敌也没在意,用铜壶中干净的温水帮宿殃将满头澡豆泡沫冲掉,又拿布巾帮他擦了水,将发丝拢在掌心,一边梳理,一边以内力烘干。
  然后他解下自己的发带,看向宿殃,道:“你也帮帮我?”
  宿殃刚刚被对方服侍过,不好拒绝,便把袖子挽到手肘,帮顾非敌洗头。
  顾非敌发丝柔韧,拢在手里的时候触感的确很美妙。宿殃的手指从他发根一路梳理到发梢,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暴殄天物,把头发修得太短了些。
  “好吧,我答应你。”宿殃揉着顾非敌的发丝,笑道,“以后不理发了,也留起来。”
  顾非敌微微侧头,看向宿殃,笑道:“我知道你是嫌洗头麻烦……没关系,以后我帮你洗。”
  宿殃假意嫌弃地撇撇嘴:“啧,就捡好听的说……”
  洗好头发,顾非敌将水盆端出去倒掉,又向伙计另要了些水,端回屋以备擦身。
  宿殃接过水盆绕到屏风后面,脱了外套和内衫搭在屏风上,正要解中衣扣子,忽然听到一声门响。他探头向外看了一眼,见是顾非敌关门出去了。
  稍一思索,宿殃恍然:原来顾非敌这小子还会害羞的吗?明明正要脱光的是他,顾非敌躲什么躲?果然还是太年轻,脸皮薄。
  ——也不想想那天饮酒赏月,一吻过后,是谁先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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