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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成为彼此的宿敌呢[穿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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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敌笑道:“那……”
“别打断我,不然就只爱你一天咯!”宿殃眉梢一扬,佯装生气。
“每一天吗?”顾非敌问。
宿殃:……
真讨厌!在古人面前玩土味情话、文字游戏,分分钟被戳破,也太没成就感了!
“你是从何处学来这些话的?”顾非敌问。
宿殃这就有点不服了:“怎么就是学来的,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呢?”
顾非敌笑道:“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大约是想不出这说法的。”
宿殃:……
宿殃气道:“你竟然嘲笑我!啊,顾非敌我跟你讲,咱俩友谊的小船翻了!翻船了!”
说着,他伸手重重推在顾非敌肩膀,要把人推开。
然而他手下有没有尽全力,顾非敌自是明明白白。笑着将人圈在怀里,他吻了一下宿殃的脸颊。
“船翻了不打紧,”顾非敌笑道,“你我正好共溺爱河,岂不更美?”
宿殃:……
……行吧。
看着宿殃偷偷翻白眼的小动作,顾非敌勾了一下唇角。
他垂手与宿殃十指交握,道:“天黑了,今日事多,难免疲惫,早些休息吧。”
两人洗漱一番,相拥躺在床上,还没说几句话,宿殃很快陷入沉眠。
顾非敌将人紧紧抱进怀里,闭着双眼,努力不让眼角那抹湿润坠落。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难过……”他在宿殃耳边低声呢喃,“……那么,我会笑着陪你……每一天。”
……
夜色深深,聚集在玉琼峰山顶的阴云终于渐渐散开,雪停了。
这只是一场极为常见的小雪,落在终年冰封的山巅,周围景色看不出任何变化。温泉院落中,池面的雾气依旧在静静蒸腾,模糊了自天穹洒下的璀璨星光。
秦见越刚洗过澡,披散着头发回到室内,见罗余坐在灯下发呆,上前问:“你今日怎么了,从为宿殃诊治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罗余缓缓呼出以口气,目光放空,低声道:“你说,是什么理由,才能够让一个母亲,用自己的命,亲手对自己的孩子下咒,咒他英年早逝呢?”
秦见越在罗余身边坐下,皱眉问:“以人命入咒……你说的是厄罗鬼帐的鬼血咒命?”
“是,鬼血咒命。”罗余双眼微阖,道,“她当初若是不愿为他生孩子,以她的手段和功法,总能找到不生的办法。既然生下这孩子,她又为何会……如此残忍?”
这话虽然说得没头没尾,但秦见越略一思索,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皱眉问:“宿殃身上有鬼血咒命?瑾儿下的?”
罗余颓然闭上双眼,点了点头。
“既然宿殃留在魔教,那就意味着瑾儿从未回过冰原,否则王庭绝对不会放任宿殃离开。”他低声说,“而除了王庭的大巫和巫女,就只有曾跟在大巫身边修行过的瑾儿会施鬼血咒命……她当年死得蹊跷,我一直以为是宿怀竹逼她……”
说着,他声音里带了不明显的颤抖:“如今看来,却是她自己……宁可去死,也要诅咒她的孩子。我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良久,秦见越道:“大概……是仇恨吧。”
罗余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是讥讽还是苦笑。
他道:“当年我还是太过年轻,仅顾着自己玩乐,未曾关心她与宿怀竹和顾若海的关系,只想着那两人是我在小玉楼就认识的兄弟,他们彼此感情颇深,该靠得住……谁想到后来的事情会那般急转直下。直到如今,宿怀竹也从未辩解过,当初他为何会那样对待瑾儿。”
“宿怀竹性格就是如此,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秦见越道,“其实,你现在去问他,也为时未晚。这件事不管是有误会,还是什么荒唐原因,你既然已经开始怀疑,就该搞清楚才是。”
沉默许久,罗余叹息道:“我近日要为宿殃配药,试着助他压制寒症,等明日拟出药方,也正巧要托你下山去寻药材。既如此,我就修书一封,你替我送去……魔教分坛吧。”
第82章 决定与推测
第二天一早,宿殃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醒来。
这天天气晴朗; 玉琼峰周围难得没有云层; 天空碧蓝如洗; 阳光分外明媚,映着终年不化的积雪; 闪烁出星星点点仿佛银河的光芒。
然而这里的气温依旧很低; 宿殃站在房门口,被屋外的寒意吹得哆嗦了一下。
“屋里有暖笼; 今天就不要出门了。”顾非敌将人拉回房间; 道,“既然要在此调养,你就安安心心养着; 不必每日早起。”
宿殃抬头看了眼太阳; 乐了:“早起?这恐怕都已经巳时了; 再等一会儿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这话倒是没错; 很快; 罗余就遣弟子送来了午餐饭食和一套保暖的毛皮外袍。
宿殃与顾非敌一起吃过午饭; 罗余便将宿殃叫去看诊。他为宿殃把了脉; 提笔开始拟药方。
“冰魄霸道; 你的内力又如此冰寒,会渐渐损伤你的经脉,随即伤到你的身体、元气。”罗余道; “我无法替你压制冰魄; 便给你用些强健经脉、调理元气的方子; 尽量使你能够承受冰魄的侵蚀。能拖多久,便是多久吧。”
宿殃点点头,收回手,在袖子下面偷偷搓了搓冰冷的指尖。
他沉默地看着罗余将药方写好,这才开口:“罗……前辈,我还是想,麻烦您帮我彻底除去血蛊。”
罗余闻言皱眉:“若要除蛊,你必要再运半凋红,即使借助温泉,也还是会加重你寒症的症状。而且除蛊本身就有损经脉,一旦过程不顺,你的身体将无法承受,迅速崩溃……”
思忖片刻,宿殃道:“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想靠喝药调养拖上一两年。万一我身上的诅咒应验了,其实这样拖着也不一定能拖过一两年,倒不如……依我自己的愿望来做。”
罗余惊讶:“你竟真的不怕死?”
宿殃徐徐呼出一口气,苦笑道:“也不是不怕,只是……既然已经这样,怕也没用了不是么?”
见他心意已决,罗余叹息一声,道:“如此,我为你添一项施针,行过一个疗程之后,再为你除蛊。”
宿殃颔首:“多谢前辈。”
罗余看向宿殃,忍不住道:“若你愿意,以后可以唤我舅舅。”
宿殃:……
努力半晌,他最终还是开不了口叫这个称呼,有些抱歉地冲罗余笑了笑,道:“还是……还是称呼您前辈比较合适。”
罗余脸上神色看不出端倪,语气平静道:“如此……也罢,毕竟我未曾尽到当舅舅的责任,而且你娘……罢了,我尽我所能助你就是。今日可以开始施针,等药材备齐,便可着手除蛊,安心休养。”
宿殃点了点头。
罗余又道:“你住在这里,不必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中便好。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去置办。”
……
从这天起,宿殃与顾非敌便在玉琼峰这处温泉小院住了下来。
罗余拟好药方,让秦见越下山去寻药材,他自己则每天都会为宿殃诊脉施针,辅以食材,调理宿殃的身体。
施针时不可受寒,施针后也不可见风,于是宿殃和顾非敌两人都住进了温泉池边的暖阁,距离温泉不过几步路,是这处山院最温暖的地方。
平日不能出门,又不能练功,宿殃闲得无聊,就缠着顾非敌,教他跳舞——双人交谊舞,从华尔兹到探戈,再到极具巴西风情的伦巴。
宿殃哼唱舞曲时,被顾非敌笑称音律不通,宿殃眼皮一翻,撇嘴:“这不叫音律不通,这叫国际范儿。”
顾非敌对宿殃近日越来越多的胡言乱语一笑置之。
跳舞加上打闹,出了一身汗,宿殃与顾非敌照例一起泡在温泉洗澡。
顾非敌用绵巾帮宿殃擦背。
经过水流冲洗的刺青红得愈发娇艳,但两人都知道,这无比繁荣的花团锦簇下面,藏着的是什么令人锥心刺骨的诅咒。
顾非敌上前轻吻在宿殃的脊背,环住他的脖颈,轻声道:“殷昙很美,等你除了毒蛊,我们一起下山,我也刺一朵在身上,如何?”
宿殃笑道:“疯了?你是腾云阁少阁主,刺魔教的花,像什么样?”
顾非敌笑了笑,没回答。
被顾非敌安安静静地抱着,宿殃觉得内心一片宁静。只是,这宁静里却总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宿殃忍不住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
顾非敌疑惑:“什么?”
宿殃道:“之前有段时间,你一有机会就要缠我,总想和我……咳,发生点什么。最近你手怎么这么乖,嗯?”
顾非敌轻笑一声,攥住宿殃拍打他手背的指尖,垂下眼睫,从宿殃肩头看向他胸前被温泉热水蒸得通红的针孔。
“你身体有恙。”他低声道,“我怎舍得动你?”
宿殃闻言眉梢一挑,眯起眼睛,用危险的语气问:“为什么是不舍得动我?你要知道,我也是男人……说不得你才是被动的那个呢?”
顾非敌的视线落在宿殃脸上,忽地勾了唇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
宿殃挑眉:“笑什么,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我跟你讲,我好歹也是武艺高强的少侠。”
顾非敌道:“等你可以打赢我的时候,或许我可以有所让步。不过……你要先痊愈才好。”
宿殃咬了下嘴唇,凑上去将胳膊搭在顾非敌肩头,冲他耳朵吹气:“如果,我说……”他低声道,“……我想在上面,你愿不愿意让着我?”
盯着宿殃看了一会儿,顾非敌笑着避开这个问题,道:“你尚未痊愈,此事……日后再议也不迟。”
体内血蛊未除,宿殃也不敢继续挑逗下去,否则肯定是两个人都难受的结果。他们单单纯纯地洗好了澡,又单单纯纯地在床上相拥入睡。
……
这天一早,外出寻药数日的秦见越终于归来。
药材备齐,只等罗余将除蛊所需的东西备好,就可以着手彻底驱除血蛊了。
这天针灸的疗程也恰好结束,罗余便令宿殃好好休息,为除蛊做准备——除蛊需要宿殃运内力驱动半凋红功法,他必须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好,才能承受除蛊过程中引起的不适。
“这次下山,除了购药送信,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秦见越等两位小辈离开,对罗余道:“中原武林一直在传,顾非敌是被宿殃施巫蛊之术控制并掳走,去向不明。他们试图借此煽动腾云阁向魔教开战,而……我发现腾云阁似乎也有此意,正暗中调动各处分部的精锐。”
罗余皱眉道:“怎么可能?海哥要是想动魔教,这么些年早就动手了……更何况,他明知宿殃不在魔教,而在……我这里……等等!”
“你也发现了?”秦见越挑眉道,“我怀疑,顾若海是有意将顾非敌和宿殃支来这里,让他们避开江湖即将发生的纷争。”
罗余却不解:“理由呢?海哥这么多年都不愿与魔教为敌,他不会突然变卦。”
沉吟片刻,秦见越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厄罗珏弑兄篡位?”
罗余默了默,回答:“……记得。”
秦见越道:“厄罗珏的为人如何?其实……我怀疑最近江湖动乱,是他搞出来,为了报复当年宿怀竹血洗中原、杀光鬼帐几乎全部暗桩的事。”
“厄罗珏……”
罗余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沉声道:“他就像一条毒蛇,很有耐心,隐忍,专注,也足够狡猾……从小时候起,但凡他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除了……”
说到这里,罗余骤然瞪大双眼,倏然起身,一脸震惊地看向秦见越,颤声道:“……除了瑾儿!”
秦见越惊讶:“瑾儿?”
罗余点头道:“当初厄罗珏极为喜爱瑾儿,曾当众表示他只认这一个妹妹。且他独占欲极强,见到旁的兄弟姐妹与瑾儿亲近,他便定要将人赶走。只有我仗着与瑾儿是一母同胞,娘亲又受宠,他不敢惹我,我才能与瑾儿玩在一起。”
“后来母亲去世,我也因为贪玩,偷跑去小玉楼……瑾儿在鬼帐留了两年,便也潜出王庭,前来寻我。”他说着,眉头微蹙,“厄罗珏……或许会因此产生什么执念也难说。”
秦见越摩挲着下巴,道:“瑾儿与宿怀竹和顾若海一同游历的事,厄罗珏应该知道了。”
罗余脸色微沉,道:“不单是此事,宿怀竹掳走瑾儿、瑾儿去世,这些消息他如今应该全都知晓。他这人若要报复,断不会干干脆脆杀了他恨的人,而定会搅风搅雨,玩弄一番,令其家破人亡痛失所爱……掀起武林波澜,让顾若海与宿怀竹刀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
秦见越问:“可要提醒顾若海与宿怀竹?”
罗余点点头:“此事或许与鬼帐旧事有关,我自然不能什么都不说……我这就去写信,要麻烦你再下山送一趟消息了。”
秦见越:“无妨。倒是那两个孩子,你可要告诉他们真相?”
罗余思索片刻,道:“顾若海将那玉坠作为信物转交,恐怕不只是为了拜托我医治宿殃……当年我将这玉坠送他,是为了答谢他助我隐藏行踪,如今……他恐怕也是在托我照看两个孩子,让他们远离纷争。”
说着,他叹了口气:“那两个孩子也苦,将来,说不得要面临一场死别……还是让他们多相处些时日,不要被这等烦忧打扰才好。本就是我们这辈的恩怨,也该结束在我们这辈人手里。”
第83章 除蛊与疑问
宿殃与顾非敌正专注于为宿殃除蛊的事; 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它。再加上罗余有意隐瞒; 两人就被完全蒙在了鼓里。
秦见越独自一人飞速在玉琼峰与腾云阁之间打了个来回,却没有见到顾若海,只得到了他出远门的消息。
在此期间; 为了在除蛊之前将宿殃的身体调理至最佳状态; 罗余除了隔日要继续给宿殃施针之外,又加了需要煎服的汤药和每晚一次的药浴。
这是宿殃活了这么久头一次接触草药煎汤; 第一口含进嘴里; 他就没忍住尽数吐了出来。
“这个药简直反人类好吧?”宿殃皱着鼻子; 拒绝道; “不能制成药丸吗?一口吞下去多好,这样喝汤药谁受得了啊?”
罗余把药碗往桌上一顿,气笑:“我顾着你身体,这些天都没跟你说重话,你还拿乔起来了。做药丸?谁有那功夫给你研药粉搓丸子?”
宿殃扁着嘴,瞥了顾非敌一眼。
顾非敌立刻会意:“若需要……”
“不需要。”罗余眼皮一翻; 慢悠悠道,“这副药谁都可以服用成药药丸,唯有他不可以。这里面有几味药材只能以水煎服; 研粉服用药性太烈; 恐会激起他内力对虫草之毒的抵抗; 反而加重症状。”
听到这个说法; 顾非敌默默闭嘴。
罗余哼笑一声; 一脸鄙夷看着宿殃:“多大人了; 又不是垂髫小儿,喝个药还闹腾。顾非敌,你盯着他把这碗药全部喝光,他要是不喝,你就是嘴对嘴给他强灌。”
他挑了下眉,叮嘱道:“对了,这药药性奇特,喝完之后不可服用蜜饯饴糖,还要禁食水一个时辰。否则药效有差,到除蛊的时候,有你好受的。”
说完,扭头走了,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的。
宿殃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内心实在是……挣扎。
他其实不是什么娇贵的人,也从来没有故意撒娇拿乔过,但眼前这碗药,刚才他只喝了一口,就完全不想再碰第二下。
要只是苦也罢了,他毕竟也是可以喝下纯黑咖啡的人,但问题就是,这药不但苦,还混杂了各种诡异的味道……非要他形容的话,他觉得喝这碗药简直就是在凌迟他的味蕾。
而且遵医嘱,他喝完药还不能用甜的东西压,甚至连喝口水冲淡嗓子里的味道都不能。
宿殃简直生无可恋。
见他一脸的不情愿,顾非敌端起药碗,在宿殃身边坐下,道:“良药苦口,既然是为除蛊做准备,无论如何,药还是要喝的。”
宿殃挣扎片刻,从顾非敌手里接过药碗,感受着嘴里残留的诡异味道,还是下不去口。
顾非敌笑道:“该不会真的要我嘴对嘴喂你喝药吧?”
宿殃眉梢一挑,将手里药碗递过去,道:“先别说喂不喂我,你要不要先尝一口?”
顾非敌轻笑一声,接过药碗,低头抿了一口汤药。
下一刻,他原本的一脸淡定从容就彻底消失了,面上神色顿时极为……精彩。
勉强咽下药汁,顾非敌轻咳一声,道:“这药……的确难以下咽。”
宿殃撇着嘴窃笑。
顾非敌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端起药碗就要往嘴边凑。
宿殃赶紧伸手拦住,夸张地叹了口气:“还是给我吧……这种逆天的药,你一口一口喂我,还不如我一气儿灌下去。”
说着,他从顾非敌手里把药碗抢回来,盯着碗里漆黑的液体,视死如归地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把药汁尽数喝光。
丢下药碗,宿殃龇牙咧嘴地嘶嘶吸气,试图压住口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顾非敌抬手轻按在宿殃后颈,摩挲片刻,一把将人拉到面前,吻住了他依旧沾着苦涩的嘴唇。顾非敌的舌头在宿殃口中转了一圈,舌尖轻轻撩在他的上颚,随后深深吮了一口,又舔了舔宿殃的唇瓣。
他轻笑一声,呼吸间带着药材的清苦气息,说:“既然不能吃蜜饯,也只好吃些不必入腹的东西了……”
话音落,他双眼微阖,再次吻了上去。
长长的亲吻过后,宿殃脑袋发晕,躺在枕头里看着顾非敌,双眼迷离。
顾非敌勾着嘴角笑问:“甜吗?”
宿殃:……
这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和自恋了,也不知跟谁学的。
顾非敌凑近些许,压低嗓音,又问了一遍:“不甜吗?”
宿殃被他逗乐,无可奈何地笑着点点头,嘟囔道:“行吧,甜、甜,你最甜……”
顾非敌伸手轻轻抚摸宿殃的额头,微笑道:“往后可要乖乖喝药,如此才能尽快好起来。”
宿殃顺从地闭上眼睛,极轻极轻地呼出一口气:“……好。”
……
如此针药齐下,调养了十天,罗余为宿殃把了脉,终于定下除蛊的日子。
生引血蛊,子时最佳。
这天恰逢九月三十与十月初一的月朔之期,光线昏暗,正适合用来引出血蛊。
但也正是因为此时天地无光,阴寒之意极盛,宿殃体内的寒潭冰魄也会更加难以压制。
宿殃本不想让顾非敌旁观他除蛊的过程,但罗余给出的理由太充分——顾非敌是这里唯一修习阳性功法的人,也就是唯一可以在寒潭冰魄爆发中将宿殃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
于是,当晚顾非敌便与宿殃一起进入温泉,助他除蛊。罗余也随两人一同下水,秦见越则留在岸上为三人护法。
“宿殃,你曾助顾非敌引渡过血蛊,该知道,想要活着逼出血蛊,只能通过上阳舌关。”罗余道,“想要将你体内血蛊完全生引出来,也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需要用到些特别的东西。”
说着,他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黑瓷瓶,道:“这是生引血蛊所需的药膏,味道有些冲,但你必须将它含在嘴里,才能将血蛊引入其中封存。”
宿殃接过瓷瓶,打开瓶盖闻了一下,登时脸色一变,差点干呕出来。
“这什么?!”他皱着鼻子问。
“这是厄罗鬼帐育蛊用的百毒膏,以百种毒虫毒草制成,是唯一可以将蛊虫自人体内引出的东西。”罗余说着,取出一柄小巧的匕首,笑道,“不过,使用前还需一味务必新鲜的药引才可起到作用。”
说着,他翻动手中匕首,在腕上划开一道口子,登时血流如注。暗红的血液注入瓷瓶,将其中药膏化开,形成略浓稠的液体。
“咬破你的舌尖,就像当初引渡毒蛊时那样。”罗余冲宿殃下令,“然后将这药膏含进嘴里,不要吞咽,运功将蛊虫逼出舌尖,存入百毒膏内。”
宿殃按照指令咬破舌头,将瓶口凑到嘴边,下意识顿了顿。
罗余催促:“快些,药中有血液,不要多耽搁。”
无法,宿殃职能硬着头皮将瓷瓶中混合了血液的药膏倒进口中。
登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息在嘴里散开,直冲鼻腔,令宿殃感到脑袋都有些发晕。他死死捂着嘴,勉强压下想要把嘴里药剂全部吐出来的冲动,抬眼看向罗余。
罗余吸了一口气,郑重道:“好,现在,运半调红……以内力驱使毒蛊沿经脉上行至舌关。”
宿殃依言运功,半调红刚刚开始循环,他体内的寒潭冰魄就迅速有了动静。
寒意骤然升腾,浸入骨血,蔓延至四肢百骸。即使身处温热的泉水中,宿殃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顾非敌一脸担忧,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搂住,却被罗余制止了。
“不要打扰他。”罗余道,“逼出蛊虫,只能靠他自己。”
宿殃闭着眼睛,感受到体内毒蛊沿着他的经脉缓缓上行。由于极寒内力与寒潭冰魄的作用,他并没有感到疼痛,取而代之的则是自体内喷涌而出的寒意。
这寒意仿佛凝成冰锥,沿着他的脊柱向上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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