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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转生(凤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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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风掀开帐幕,但见两个少女搂在一起,相拥熟睡。依依躺在杜雨怀里,一弯雪臂勾住杜雨的身子,小嘴微翘,面带笑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俨然正在做一场好梦。
岳风见这情形,不觉面红心跳,心想小狐女实在有抱人入睡的习惯,只要有人可抱,倒也不分男女。
帐顶红珠微光,浸染帐幕内外,勾画得女子的俏脸更加娇艳迷人,两个柔美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彼此,一眼看去,就像是一支千娇百媚的并蒂莲。
距离两人五尺以外,另有一副衾被,想是留给岳风,可是这一副景象,太过于惊艳诱人。岳风想了想,抽身后退。才走两步,杜雨忽地惊醒,张眼看见岳风,微微愣了一下,跟着肌肤生凉,低头看去,面红耳赤,匆匆扯上衣襟,假装倒头入睡,不敢再瞧岳风一眼。
岳风心中好笑,退到帐篷外面,裹紧了“心神衣”,露天席地,沉沉睡去。
才睡一会儿,忽觉有人凑近,紧跟着,一张柔软温暖的被子披在了身上,岳风张眼看去,正和杜雨的目光迎上,少女本在凝目注视,登时吃了一惊,轻轻向后一跳,双颊染红,星眸流光,像是一只小鹿,逃入了红色的暖光里。
被子柔软温香,杜雨的气息似乎还在上面。岳风握着衾被,脑海里思绪翻腾,女子仿佛还在身后,温柔地抱住自己,岳风试图遗忘,可是适得其反,那记忆只是更加清晰。
“小子。”阳太昊的声音从心底响起,“如果睡不着,想不想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岳风轻声问道。
“去看露水。”
“露水?”岳风一愣,“看那东西干吗?”
阳太昊呵的一笑,说道:“去看一看露珠是怎么结成的,对你的修炼也许有所启发。”
“上哪儿去看?”岳风精神一振。
“谷口边有一片瑶草,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岳风走向谷口,不久看见微微的光亮,走近了,果然是一片瑶草,草叶的脉络微微发光,处在夜里,格外醒目。
岳风守在草地前面,静静地等待结露。夜气森寒,冰冷侵肌,不一会儿,平地里涌起淡淡的雾气,若有若无,不胜缥缈。
岳风凝目细看,雾气在草尖上萦绕,一点一点,草叶上慢慢出现了细小的水滴,映照叶脉里的光亮,仿佛一粒粒细小的钻石,无数细小的钻石慢慢地聚合,又化为了一颗晶莹的露珠。
寒气更加浓重,露珠一颗接一颗地涌现出来,密布草间,仿佛天上的寒星坠入了凡尘。
岳风盯着这一片露水,仿佛痴了呆了,露珠的光亮映入他的眼帘,刹那之间,他把握住了天地间最常见,可又最深奥的秘密,如何从无到有,如何凝气成珠,一股奇特的明悟,有如撕开乌云的闪电,划过了他的脑际。
夜色渐渐退去,一缕晨光划破了东方的云层,落在了成片的瑶草地上。草尖上的露珠映射旭日的晨光,变幻迷离的色彩,随着天色渐亮,变成了悦目的粉红色,一阵微风吹来,露珠在叶尖上滚动,仿佛妖精的眼睛,闪烁神秘的光泽。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岳风举起雷魂笔,轻轻叫了一声:“苍龙转生。”
青色的幻蛟飘然飞出,迎着明亮的旭光,浑身的鳞片,发出天青石一样的光彩。它的全身都被日光照透,深碧色的眼珠,映照出一点旭日的红光。
岳风深深吸入一口气,笔尖轻轻一晃,又说道:“水龙卷。”
四周的大气,迅速向幻蛟聚合,一眨眼的工夫,蛟龙的身边,包围了一层乳白色的云气。云气越来越浓,突然间,云团向内一收,哗啦一声,冲出一股明亮的水柱。
青蛟开始旋转,幻身没有重量,不受物理的限制,只受元气驱使,这一下转动之快,偌大的蛟龙,化为了一大团迷离变幻的青影,水柱随之旋转,水势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化为了冲天的大水,迎着旭日光华,色泽变幻万千,仿佛天上的虹霓降落到了人间。
水中的幻蛟发出惊天的长吟,水柱冲天直上,高不可攀,仿佛一条光亮的水龙,摇头摆尾,钻向高天层云。
“断!”岳风笔尖一挥,水龙一扭一摆,仿佛巨人的长鞭,扫向一边的树林,卡啦啦一片响,七八根树木抵挡不住水流的冲击,纷纷拦腰折断。
“破!”水龙贴地扫出,坚硬的泥地,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水沟。
忽听一阵掌声,岳风回头看去,依依和杜雨站在不远,想是被龙吟惊醒,赶来观望情形。两人望着水龙,笑靥如花,眉梢眼角都是欢喜。
岳风看见她们,忽地心生顽皮,笔尖轻轻一摇,哗啦,漫天的水柱,化为了一场瓢泼似的大雨,劈头盖脸,浇在两个少女的身上。
这一下出其不意,两人浑身透湿,衣衫贴在身上,玲珑浮凸的身段历历在目。
“岳风!”依依缓过神,扑了上来,身后金光闪动、雷电萦绕,金尾、雷尾双双涌出,一眨眼,就跟幻蛟缠在了一起。岳风躲闪不及,但觉湿漉漉的身子扑入怀里,将他扑倒在地,依依笑道:“坏东西,看你怎么办?”冷不防岳风双手伸入腋窝,胳肢了两下,依依咯咯直笑,笑得身软无力,又被岳风压在下面,小狐女忙又去挠岳风,两人翻来覆去,闹成一团,杜雨一边瞧着,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眼看两人肆无忌惮,全无男女之防,不觉面红耳赤,不敢再看,回宿地更衣去了。
换完衣服,擦干头发,但觉两人迟迟不回,不由胡猜乱想,不知道两人会不会已经越过了雷池。正想着,忽听咯咯笑声,掀开帐幕一看,依依烘干了衣裳头发,和岳风手牵手走了过来。两人见了杜雨,一脸的坦然,刚才的玩闹,仿佛不曾发生过。
杜雨越发迷惑,不知道这对少年男女,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她是神疗者,善于观人气色,光看两人的气色,都是未经人事的男女,可是亲密无间的程度,就是多年的夫妻,也不如两人放肆。想到这儿,那一日的情形又涌入脑海,岳风的气息,仿佛就在鼻端,肌肤接触的感觉,俨然就在不久之前。
杜雨看了一眼岳风,突然间,心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麻酥酥,暖洋洋,心口的某处豁然敞开,涌出的感觉甜中带酸,还有一丝淡淡的苦意。
三人又飞了一天,飞出了灵枢山。是日夜晚,岳风继续修炼“水龙卷”,在阳太昊的指点下,对于这个道术,岳风渐渐熟练。聚合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来,幻蛟出现的一刻,已能聚集起可观的水分。他和依依切磋,生成的水障,足以抵挡“狐雨金针”,只不过,对付“雷舞”,仍有一些力不从心。
次日中午,三人飞了一程,远远看见远处一座高峰,一条大河从山顶流过,河边耸立了一座巨大的男子雕像,高过十丈,身披铠甲,骑着一只半龟半蛇的玄武,模样阴沉威严,目光凝视北方。
岳风一眼认出,这尊雕像正是水神玄冥,支离邪的四大弟子之一,玄武道种的始祖。三人飞过雕像的肩头,举目望去,一座巨大的城市正在眼前展开,高楼林立,道路纵横,许多建筑飘浮半空,冉冉不下,一条大河与两条沟渠,把城市分割成四块,就在城市的中心,汇聚了一个宽广的湖泊。
湖水澄澈无比,千丈见底,就在湖水的上方,飘浮着一个巨大的石坪,横直数以百丈,铺满了巨大的石砖,阳光映照之下,就像是一面光亮巨大的白色棋盘。
“看呀。”依依指着悬空的石坪,“那是天擂台。到时候,天道布武,就在那儿决胜。”
岳风长在落星谷,这一些日子,也大多在山野里渡过,这样宏伟的城市,就是睡梦里也不曾见过,一时瞧得发呆,话也说不出来。
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先把杜雨送到姑妈那里,再去报名参加“天道布武”。
玉京地域广大,被河渠分成了四块。四城以上古四神命名,北方是玄冥城,南方是朱明城,西方是蓐收城,东方是勾芒城。杜雨出身玄武道种,姑母杜庭兰在北方玄冥城开馆行医。
医馆地处闹市,到了医馆附近,三人冉冉落地。两个绝色女子,一个英挺少年,走在街上,飘逸洒落,仪态万方。依依的身边,小雷鬼扑扑样貌古怪,上下飞舞,岳风的头上,盘旋着一只硕大的鹦鹉,金如意毛发如金,分外醒目。街上的行人无不侧目,目光里有羡慕,也有嫉妒,所过纷纷闪避,让出一条路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杜庭兰
走了百十步,看见一座平房,上有一面招牌,写着“芝兰堂”三个金光大字。杜雨笑指招牌:“那就是姑妈的医馆。”
进了医馆,陈设古朴雅致,空气中飘浮浓郁的药香,就诊的人排成长队,看见三人进门,纷纷回头看来。
杜雨分开人群,举目看去,但见一张方桌前面,坐着一个中年女子,衣着简朴大方,眉眼疏朗清秀,眉间一点朱砂小痣,十分惹人注目。
女子意态柔和,正给一个病人把脉,一边细声说话,一边手持符笔,信手书写药方。
“姑妈!”杜雨忍不住叫了起来,中年女子应声抬头,看见杜雨,愣了一下,跟着面露惊讶,起身叫道,“呀,小雨!”
杜雨丧父失母,忽地看见亲人,眼泪登时流了出来,话也来不及说,就一头扑进姑母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杜庭兰心中惊讶,知道必有变故,将诊病的事情交给同僚,自己扶着侄女,进了内室,细细询问。
依依和岳风眼看杜雨找到亲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再看她哭得伤心,想到那日所见的惨象,心里也很黯然。
两人呆了一会儿,久久不见动静,岳风说:“杜姑娘找到亲人,日后有了依靠,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依依点头说:“我们先去报名,再找地方歇宿。”
两人说完,正想转身离开,忽听有人叫道:“岳先生、小七姑娘,还请留步。”两人回头看去,杜庭兰和杜雨从内室里走出来,都是双目红肿,脸上泪痕犹在。
走到两人身边,杜庭兰抹泪说:“岳先生、小七姑娘,家兄惨遭不幸,多亏二位仗义相助,为家兄报了大仇,还保全了小雨的贞洁性命,更把她护送到玉京,如此恩情,杜家上下粉身难报……”说着便要屈膝下拜,岳风慌忙将她扶住,杜雨也想跟着跪下,被依依一把拉住,笑着给她肩头一掌,说道:“杜姐姐,你敢跟我这样,下一次,看我怎么挠你痒痒。”岳风也笑着说:“杜大夫不要客气,那样的恶人,任谁见了,也不能放过。杜姑娘跟我们一见如故,我们本也要来玉京,没有护送一说,全是顺便罢了。”
杜庭兰见这一对男女年纪虽小,可是气度洒脱,不拘常理,心里暗暗称奇,但想自己如果一味称恩道谢,反而显得十分矫情,与其嘴上说说,不如将来有了机会,认真报答两人。
想到这儿,杜庭兰说道:“听小雨说,你们要参加‘天道布武’,可有地方住宿了吗?”
“还没有呢!”依依说话无拘无束,“报了名,再找地方。”
杜庭兰低眉一笑:“二位如果不嫌弃,就住在芝兰堂好了,这里虽然比不上豪富之家,比起一般的客栈旅馆,还是要舒服多了。”
杜雨只怕两人谢绝,忙说:“是呀,你们千万别走,小七,我跟你的私房话还没说够呢。”
对方如此盛情,岳风二人也不好回绝。杜庭兰又说:“小雨,你陪这两位去后堂沐浴用饭,待我忙过这一阵,再来跟你们说话。”
杜雨答应了,三个人来到后堂,洗完澡,吃了饭,在房中聊了两句,杜雨说道:“姑妈那样忙,我也不能闲着,你们少坐一会儿,我去前面帮忙。”
依依不甘寂寞,笑着说:“这里冷冷清清,有什么好坐的?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也随你看病去。”
杜雨没好气看她一眼,说道:“你呀,跟调皮猴子一样,没有一个安静的时候。”
“我要是安静了,就叫杜雨,不叫胡依依了。”依依笑嘻嘻挽住她的胳膊,摇来晃去,撒起娇来。杜雨撑不住笑了,偷看岳风一眼,少年眉头微皱,似乎没有留意两人说话。杜雨心头一动,暗想:“他这样闷闷不乐,似有什么心事?看他跟人对阵,无所畏惧,可是每每闲下来,眼里总有忧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过往,等到有闲,问一问小七。”
三人走到外堂,忽听一阵吵闹。三人应声一惊,快步冲进外堂。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皮肉焦糊的恶臭,同时伴随一阵阵凄凄惨惨的呻吟。病人们全都皱起眉头,散到两边。杜雨凝目看去,大堂正中,躺着两个男子,全身上下烧得黑如焦炭,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右边一人紧闭两眼,不知死活,另一人有气无力,呻吟不绝。
杜庭兰俯下身子,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扬笔发出符光。符光清亮如水,落在两人身上,焦黑的肌肤开始变得干枯灰白,不再渗出体液。杜庭兰又叫:“把‘寒香镇火露’拿来。”
同僚应了一声,取来一个瓶子,杜庭兰灌入两人口中,过了一会儿,就像是大蛇蜕皮,焦枯的肌肤开始皲裂剥落,露出红通通的血肉。杜庭兰又接连写出符咒,血肉上长出一层嫩红的皮肤,皮肤的颜色,就像是初生的婴儿。
换肤之苦十分难熬,呻吟者叫声更大,昏迷者也难受得苏醒过来。两人的惨叫声此起彼落,听起来叫人毛骨悚然。杜雨见状,也上前蹲下,抽笔发出符咒,与姑母齐心协力,帮助生长新皮。
杜庭兰见她道力不弱,符咒也很精熟,便将一人放心交给杜雨,自己专心治疗另外一个。
过了一刻多钟,两人死皮尽去,新皮长出,惨叫声也平复下来。杜家姑侄双双起身,都是鬓角见汗。杜庭兰找来衣服,给伤者穿上,看了侄女一眼,神色十分欣慰,点头说:“小雨,你的神疗术长进了不小啊。”
杜雨双颊火红,倍添娇艳,听了夸赞,含羞说道:“比起姑母还差得远。”杜庭兰笑了笑,说道:“我是神疗七品,你才三品吧。可我年纪大了,修为也到了顶啦,你的根基不错,好好修炼,总有一天能超过我的。”她目光一转,落向地上两人,“你们的烧伤差不多好了,体内的火毒还没清完,我写一张药方给你,照着服药,半个月以内,不要跟人动手。”
“半个月。”右边一人叫嚷起来,“那我们参加不了‘天道布武’了。”
“天道布武?”杜庭兰皱起眉头,“被人烧成这样,还参加什么‘天道布武’,这一次,还是人家手下留情,要不然,你们两个早就化成灰了。”
两人对望一眼,左边那人恨恨说道:“该死的‘凤凰血裔’,此仇不报,我公西成誓不为人。”
“你说什么?”杜庭兰正写药方,应声掉头问道,“你们是‘凤凰血裔’伤的?”
“是啊。”右边那人有气没力地说,“那小子真可恶,我们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狠下毒手。”
“又是他?”杜庭兰喃喃自语。
“杜大夫。”依依最好事,忍不住问道,“这个‘凤凰血裔’是谁?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杜庭兰摇了摇头,“不过从昨晚到今天,有四拨人被他烧成了重伤,送到这里来,虽然没有烧死,但他的火焰很怪,伤者火气攻心,许多日子都不能妄动元气。”
“那小子死定了。”公西成咬牙说道,“他先惹了未央城的莫家,后惹了龟山的薛家,如今又跟我们公西家结了仇,他那条小命儿,根本不够大伙儿杀的。”
“烤肉兄。”依依忽地插嘴。
公西成瞪她一眼:“谁是烤肉兄?”
“你啊。”依依笑嘻嘻说道,“你刚进来的时候,就跟一块烤肉差不多。”
众人哄堂大笑,公西成正要发怒,可见少女巧笑如花、容光照人,竟是生平少见的美人儿,一时间,嘴里的污言秽语,居然骂不出口。也亏他没有骂出口,一旦骂出来,以小狐女的性子,马上就让他新长的臭皮再脱下来。
公西成忍气吞声,闷闷说道:“这位姑娘,你叫我干吗?”
“那个凤凰血裔,为什么要烧你?”
“这个嘛。”公西成吞吞吐吐地说,“那小子自以为是‘凤凰血裔’,目中无人,我们本来看他独自一人,想要招他进入本组,可他不但不答应,反而冷嘲热讽,我们一时不忿,说了他两句,结果他就暗中偷袭,把我们烧成了重伤。”
“说了两句?暗中偷袭!”依依微微一笑,清澈如水的目光,盯得公西成抬不起头来。
一边的人议论纷纷,不时传出“凤凰血裔”四字。岳风心生好奇,问道:“小七,什么是凤凰血裔?”
依依若有所思,轻声说道:“相传很早以前,朱雀道种混入了神鸟凤凰的血脉,每过若干年,都会出现一个‘凤凰血裔’。这类人天生具有一些特异的才能。朱雀人的历史上,不少天道者都是‘凤凰血裔’,而且个个厉害无比。不过,最近两百多年,没有听说‘凤凰血裔’出世,可是一旦出现,十有八九就是天道者的候选。如果把这样的人招进本组,参加‘天道布武’,自然多了几分胜算。”
说到这儿,她眼珠一转,冲公西成笑道:“烤肉兄,你在什么地方遇上凤凰血裔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故人相逢
“在烟馆。”公西成无精打采地说。
“烟馆?”依依奇怪道,“抽烟的地方吗?”
“不是。”公西成摇头说,“那是玉京里最好的酒馆。”
“玉京里最好的酒馆。”依依双眼一亮,“那可得去坐一坐,岳风,你也去么?”
岳风一笑,说道:“你又打什么歪主意?”依依道:“没什么主意?不过去喝喝酒,看一看那个凤凰血裔长什么样子?”
“过了这么久,那人早该走了。”岳风不太愿意多管闲事,他自忖修为太低,如要参加“天道布武”,还得多多修炼,所以宁可留在芝兰堂,多练几遍“水龙卷”。
“走了也罢,喝喝酒也好。”依依拉住岳风的手,又冲杜雨叫道,“杜姐姐,你也去么?”
杜雨摇头说:“我在这里帮姑妈看病,你们两个,去了那儿,千万别生事。”
“知道啦。”依依一吐舌头,“你这个姐姐,比我妈还啰嗦。”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岳风出了门,问明“烟馆”的方位,却是远在南边的朱明城,离此约有五十多里,不过驭剑振衣,也是片刻即到。
岳风满心疑惑,一边飞,一边忍不住问:“小七,你到底要干吗?”
“岳风,你还不知道‘天道布武’的规矩。”小狐女微微一笑,“这比赛,并不是一对一的较量,而是四对四,四人一组,计分决胜。”
“计分决胜?”岳风皱起眉头,“怎么计分?”“比方说,我胜一场,本组得一百分,打成平手得五十分,如果我输了,那么本组不得分,而后计算总分,分数多的就能晋级。‘天道布武’的前三轮,因为人数较多,所以总分决胜,如果组员都厉害,总分一定很高,轻轻松松就能晋级。”
岳风听她话中有话,不由说道:“三轮以后呢?”
“三轮以后是生死赛。”依依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影,“一组之中,就算死了三个,只要还有一个人站着,就可以一直打下去。”
“我明白了。”岳风苦笑说道,“依依,你想招入‘凤凰血裔’吗?”
“是呀。”依依笑了笑,“四人一组,才能报名,我们人数不足,所以要招揽组员。这组员还不能太差劲,要不然,你跟我再厉害,分数不够,也晋级不了。”
“你们这一组还不够差劲吗?”金如意冷不丁冒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只要有岳风在,你们就别想晋级,他就是个倒霉蛋,除了拖人的后腿,什么事情也不能干。”
“金如意。”岳风怒冲冲回过头来,“你才是倒霉蛋孵出来的扫把星,我要晋级了怎么办?你敢不敢自己把毛拔光,跳进锅里煮汤给我喝?”
“没这回事儿。”老鹦鹉的眼珠里闪烁狡黠光芒,“你晋了级,只能说明裁判是个大白痴。你要喝我的汤,大爷我有的是,我屁股一翘,要多少有多少,虽然有点儿骚,但能祛除晦气,你多喝一点儿,没准儿从此转了运,‘天道布武’也能拿第一名。”
“留着你的鸟屎自己吃罢,你一定吃多了屎,嘴巴才会这么臭。”
“我的屎再臭,也是自己拉的,你的屎就算比花儿还香,也是被人揍出来的……”
“扑扑,电它。”依依听不出下去,发出一声号令,小雷鬼猛扑上来,发出长长的电光,电得金如意死去活来,拍得翅膀边飞边叫,“该死的狐狸精,多管闲事啊,啊,啊,救命啊……”
两个道者变成了聋子,有说有笑,丢下鹦鹉,自顾自地飞远了。
“烟馆”是一栋独立的小楼,尽管地处闹市,可是四面空阔,围绕一个大花圃。花圃里奇花异卉,紫红烂漫,更有绿荫古藤,显得清雅出尘。
酒馆里陈设华美,氛围雅致,一桌一凳,全都用足了匠心。大堂里几乎座无虚席,一股虫露酒的甜香,幽幽地钻进岳风鼻孔。店里的侍者,全都是千娇百媚的女郎,行走时衣袂飘动,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仿佛强力的磁石,牢牢吸引住店中男人的目光。
依依瞧见这些女子,不知怎么的,感觉有点儿熟悉,俨然在哪儿见过,尽管想不起具体的出处,心里总是有些别扭,要不是为了见一见“凤凰血裔”,真想拉着岳风,马上离开这儿。
依依一进酒馆,顿也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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