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受]时空天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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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玻璃房间，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高空平台，强劲的风力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短短几秒，身体上已经凝结出一层薄薄冰晶，明明有强烈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点温度。
　　大片的云海凝聚在平台之下，远望地平线上，居然隐隐可以看到星球的弧度。
　　这是有多高。
　　这时，那名蜘蛛一样的男人已经走上一个圆形平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安静地跟上去，几秒之内，他的身体已经几乎僵硬了，如果不是吃了人鱼的珠子后自己的身体变了很多，恐怕直接会脑血管爆裂的死在这里吧？
　　好在站上平台的那一秒，一层极薄的透明薄膜从圆圈周围升起，形成六角形的立方体，迅速带他们下到楼下的一个巨大入口。
　　那种速度，就好有人开波音飞机做眼镜蛇垂直机动完全打算低空拉平，让他有种比自由落体还快的错觉。
　　这种速度下周围的东西全都变成无数丝线一掠而过，等到回过神来时，一种反胃做呕的感觉猛然涌上，好在他已经没吃正常食物很久了，想吐也吐不出来。
　　伊斯卡尔看他的神色似乎在疑惑着什么，虽然难受至极，但柯林对视着那双红水晶眼瞳，没有丝毫闪避，突然，对方背后一只节肢突然夹住他手臂，将他甩入了一间圆柱玻璃桶里，就好像试管里的昆虫。
　　他用镊子小子地取下节肢上倒钩带下的一小块血肉，放入一个巨大的圆形仪器里，随后眼中数据闪烁，仿佛在查询什么。
　　过了一会，他微笑了一下，走到柯林面前：“聊一聊吧，地球人。”
　　柯林眸光一缩。
　　对方说的，是极标准的一口普通话。
　　“很意外是吗？”对方随手在空中一划，整个房间迅速黑暗下来，无数星点漂浮在空中，他拖过一块扁圆星系，手指一张，在左下处放大，扯出一条串成一串的星系，在第三颗行星处一点一拉，“认得这颗星球吗？”
　　那星球蔚蓝而深遂，有白色的云图在上边缓慢移动，陆地之上有着淡色的边际，剩下的被墨绿的森林的覆盖，任何一个人都会一眼认出他，那是地球，所有人类的家园。
　　“你一定很想回家。”伊斯卡尔微笑道，“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让你回去。”
　　“自然，我是被你们骗来的。”隔着玻璃，柯林冷冷道。
　　“不，你没有弄清一件事，”伊斯卡尔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晃，“穿越者不是被我们带来的，而是另外的东西。你看到的钓鱼网页一样的东西，就和你们电话串线一样，是意外。”
　　柯林没有争辩，争辩这个也没有意义。
　　“不信吗？”伊斯卡尔笑了笑，将眼前的星球放大，将星球下的景象放大，“这是宇宙星图一千标准行星年前更新的版本，如今在木星与火星之间的玛雅星刚刚踏入低等文明之外，正在进入中等文明的行列，而地球正是处理恐龙时代的三叠纪，离你们地球人的出现，还有至少一亿年。”
　　“但是，你必须和我们合作，没有选择，你们穿越者的存在天然就会扰乱时间线，造成无数次巨大的宇灾。”
　　柯林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个年轻的时空海关没有杀你，你知道有多幸运吗？”他低头凑进对方，“时空海关排列第二的任务是打击走私，第一条，就是：猎杀穿越者。”
　　“你以为我会信吗？”柯林低声说。
　　“这并不是秘密，他会告诉你，你身上的人鱼基因暂时屏蔽了你穿越者特有的基因码，所以他没有杀你，但第一次见面时，他一定用过什么办法采集过你的基因。但只要事情暴露，第一个杀你的就是他。”
　　“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柯林当然不会相信他的好心。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伸手在空中一点，灯光重新点开，他从墙里翻开一个夹层的试管，向他挥了挥，“认得这个吗？”
　　柯林看到试管里那水晶一样的东西，没有回答。
　　“果然，这东西可以极大提高你们穿越着的身体进化。不过只有你们穿越者可以看到。”对他来说，无论用什么仪器探测，这都只是一只空试管。
　　他将试管放回原处，微笑了一笑，退开了。
　　他不信更好，等到他跟随那名时空海关离开，才是鱼儿真正上沟的时间。

　　☆、第12章　即将开启的大幕

　　拉维小心地缝起卡卡的伤口，每过一针，卡卡就抽痛一声，一双水当当的大眼睛委屈极了。
　　终于缝好了最好一针，拉维拉紧线头，打了一个节。
　　卡卡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别哭。”他一把抱住毛球，“你们海姆兽很难找到治疗药剂，我的治疗波也对你们无效，要是再崩开伤口，要再缝一次。”
　　“嘤嘤~”卡卡委屈地在他怀里蹭蹭，随即又有点担心地问，“咔咔，咔咔？”
　　“柯林现在还没有消息。”拉维努力压下心底的焦虑，虽然非常担心，但他知道若是没有准备，一个人闯进永夜之星不但救不出柯林，反而会让他的处境更危险。如果这次可以借助组织的力量，成功率就大多了。否则，永夜星向外多达一个星系的十八层防御圈，跟本不可能无声进入。
　　如果组织参加，他就有把握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混进去。
　　否则，最外围的防御圈，自己都有可能暴露，更不用说救出柯林。
　　他默默检查前脑中刚刚下载的资料，考虑着不同可能。
　　“拉维学弟，早啊。”一个有点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拉维抬头看去。
　　一名年纪与他相似的男人懒散地靠在门上，他身材修长，面容俊美，一身银黑相间的标准质服穿在他身上生生被穿出休闲款士的味道，长浏海下的是一对碧绿如琥珀的眼眸，只是半睁半闭，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条两米长的黑蛇也如他一样懒洋洋地盘在他身上。
　　他肩膀上一只黑蛇也懒懒地看了拉维一眼，又闭上眼睛。
　　突然，余光扫到一物，黑蛇的眼睛猛然睁大。
　　那是一只在沙发上嘤嘤的毛球。
　　这边，老同学正在叙旧：“听说你申请参加这次任务，但是小学弟你没有正式办案的经验值，上边决定不让你去冒险。”
　　拉维没有如以前一样礼貌地回应，而是眉间微皱，神情极为严肃地凝视着他。
　　“听说学弟毕业考与实习考试同时通过，打破当年大统领120标准行星日转正的记录，真是可喜可贺。”年轻男人上前勾肩搭背，“怎么说也要请吃顿饭啊。”
　　“上次你借的钱……”拉维开口。
　　“好兄弟，你不是向来不怎么用钱么，而且我最近好像没有到期的借款，你是不是记错……”对方微笑道。
　　“催款单我以在十一分二十七秒前发到你的光脑，你不说没有看到，因为我同时让老师转答我的口述，上次你借款时的电子影音合同已经发到电子影音合同管理局鉴定，”拉维一口打断他，“在七十六秒到期不还，你将收到大审判执政官的传单，并且扣押你的所有财产，以支付高达1200％的违约金。”
　　年轻人的微笑僵在脸上。
　　“你在海关大学七年来共计向我借取款项十九次，金额从100到十万不等，总计欠下123345亚拉，请立刻归还。”拉维淡定地道。
　　“你来真的？”年轻人愕然。
　　“我需要一件防护衣，可以抵御我们战斗余波的防护衣价格匀在十万以上，所以，阿尔，很抱歉。”拉维低头，严肃地行了一礼。
　　“你根本用不着那东西。”年轻人瞬间镇定下来，“给谁买？要不这样，你担心她要什么保护的话，我可以请假去保护他，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他在四个小时之前，被伊斯卡尔带回了永夜星。”拉维如实说，“你有另外一个选择，带我一起去出任务。我可以减免你的一半借款。”
　　“没在任务编制里，我带你任务的话，事后至少会被关一个月的禁闭，并伴记大过处分。”年轻人犹豫了一下，“如果多减一点……”
　　“你已经有十七个大过处分三次严重违规，而且借款不可能再少，我也要存首付钱。”拉维诚恳地说。
　　“你都做好准备了，那我有什么好说的，唉……”年轻人只能叹息友情在爱情面前脆弱简直不堪一击。
　　“咔咔——”突然而来的一声尖叫，毛球拼命冲进了拉维怀里，把两人惊了一下。
　　不知何时到了沙发上的黑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毛球，嘴里带了长长的一丝蛇涎。
　　毛球瑟瑟发抖。
　　学长非常不好意思地猛拉那只蛇的尾巴：“蒙科别这样，这是学弟的宠物。”
　　黑蛇轻蔑地看他一眼，一尾巴把他甩出个圈圈，继续注视着毛球，口水流的更厉害了。
　　毛球已经尖叫了。
　　黑蛇无声地靠近，师兄急忙抓住他尾巴：“一天，一天。”
　　黑蛇不理他。
　　“三天！不，七天！”
　　黑蛇顿了一下，左瞅瞅毛球，右瞅瞅主人，似乎在考虑。
　　“十天，不能再多了，我的星球上就那些奶牛，吃十天已经剩不下几只了。”学长恳求。
　　是大餐还是换个口味？
　　黑蛇决定还是换口味，奶牛随时可以吃，野味就不那么容易遇到了。
　　他突然消失在沙发上，而下秒，张开巨大的蛇口，已经咬上毛球。
　　拉维眸光一冷，直接拉住大蛇的上下颚用力一扳。
　　毛球惊叫着滚出来，躲到男主人身后瑟瑟发抖。
　　而阿尔贝尔也急忙教育黑蛇这个真不能吃，以后大不了我给你买几只海姆兽，那玩意和老鼠一样不值钱。
　　这个理由让黑蛇消停了，不过他的目光依然在毛球身上流连忘返。
　　“那我们走吧。”拉维站起身，从旁边拿出自己转正后领取到的装备，穿到身上。
　　“咔咔咔咔！”毛球在他肩膀上跳跳。
　　“只要让你去，怎么都可以？”拉维考虑了一下，没有防护服的话，有只海姆兽当缓冲也好。这么想着，他把卡卡拉成一根发带，绑住长发：“走吧。迷失星域的路的长。”
　　迷失星域是走私组织的天然掩护。
　　它位于宇宙东区一块百万光年的位置里，素有宇宙之坟的响亮外号，危机四伏，虚空风暴、幽灵思念、瞬时黑洞、破碎空间、恒星瞬暴……只要宇宙中找的出来的可以瞬间毁灭一个中等文明的宇灾，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当然这个危险的地方也是有好处的，就是只要守住几个安全的关口，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拉维要做的，就是在走私组织被海关组织的正攻击中，从这种危险的地方潜进去。
　　这其中，他得跨越近二百光年的危险区域，这种壮举，是没转正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转正就大不相同了。
　　最明显的改变，就是速度。
　　宇宙广袤，普通速度就算是光速想要从一个星系跑到另外一个星系也要几十上百年，所以从低等文明跨入中等文明最大的门槛就是宇宙空间那恐怖的距离，只要可以从诞生星系进入临近星系，就算完成从低等文明到中等文明的进化，脱离宇宙对低等文明的保护条例，进入中等文明应有的贸易与选举权。
　　简单的说，中等文明就是成年人，拥有了政治权利，低等文明就是未成年人，虽然被保护，但基本没有自主权，想做贸易对方都会来问上一句：“小朋友，会用吗？”或者“太危险了，卖你们是犯法的”的那种。
　　而他这次领到的光甲是高级产品，虽然只是S级的仿制品，但进入二百光年只用的着花7…9个小时的时间，当然，中间的危险区域，还要他自己小心。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唯一的问题就是……
　　“我想从走私组织带点私货回去喂蒙科啊，你知道自从养了他我就从大富翁变成穷光蛋，就算我们不能做生意，但这里买高级货批发很便宜的，我自己用不算违规吧？”阿尔贝尔振振有词地道。
　　“那你要我一起吗？”拉维当然不会说什么。
　　“分头行动！”阿尔贝尔说的斩钉截铁。
　　虽然有点不好预感，拉维还是同意了。
　　他的隐形光甲从天空无声滑落，落在那坐淹没在森林里的美丽城市中，他遥望着城市中心那座极尖的高塔，知道那是控制整个城市的中枢，没有特殊证明的人在这里随时会被发现。
　　所以，他躲在小巷里，守了大约一小时，终于一名在走私通缉犯上排入前一万位的逃犯从他眼前路过，被他无声一个闷棍打晕拖进去。
　　从对方身上搜出DNA绑定的一块芯片。
　　他将光甲转换为伪装模式，瞬间模拟出相同DNA，与芯片进行绑定。
　　至于犯人……他有二十四小时关押权，到时大不了多带一个回去，带着这种想法，他没有压力地把对方关进了下水道。
　　现在的问题，就是找到伊斯卡尔的位置，他应该是个名人，不会没人知道。
　　下一秒，他的身体消失在虚空里。

　　☆、第13章　初次使用的络

　　柯林安静地坐在玻璃柱里。
　　这根玻璃住光滑轻薄，没有任何反光，还很透气……
　　周围是同样的玻璃柱，目测超过三百个，各自放着不同的物种，说是千奇百怪也不为过，只不过，都是死的，保留着最美丽的姿势，冻结在其中。
　　还是这种无力感……
　　没有自由，没有权利，完全的彻底的，不属于自己。
　　还是太弱小了，弱小到只能等待，等待机会，等待救援……他，会来吗？
　　这里一定很危险。
　　他闭上眼睛，手指在平地上轻轻画圈。
　　现在自己拥有的，一是身体的快速恢复力，二是一把普通武器，都对眼前的困境无效。
　　不能只是等待，越等待越被动。
　　那只蜘蛛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要挟拉维，他完全不用给他说那么长的一串话。
　　这个世界如果早就有穿越者，那么穿越者，又在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吻……
　　如果真的穿越者会带来灾难，那原因是什么？为什么拉维又认不出来？
　　自己的资料太少，完全无法推论出可能的答案。
　　他坐的太久，腿有点酸，于是扭动下僵硬的骨头，换了个姿势。
　　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滑了出来，在镜子一样的地板上打出啪的轻响。
　　柯林看到是自己的土豪金落在地上了。
　　这个手机，应该没有电了吧。
　　他伸手把手机捡起来。
　　却在指尖触到地面时动作微微一僵。
　　地面平滑如镜，也很清晰地印出自己的手指。
　　修长，尖锐。
　　五根指甲有如五根打磨到尖处的透明水晶，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扁平化，反而更如鸟类或者蜥蜴的尖爪。
　　他把头偏了偏，照向地面。
　　地面印出的少年依稀有着原来的模样，但却仿佛是糅合了那只人鱼的美丽，整个五官都生动起来，从一个只是清秀的少年脸庞，变成一张极其美丽脸庞，仿佛被打磨之后的美玉，发挥出耀目的光芒。
　　他伸手触摸地面上的倒影，回想自己那极易恢复的身体，恍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在这个，连真名也说不口的地方，自己是柯林，只有回家，才可以找回何方。
　　他闭上眼睛。
　　突然就想到拉维。
　　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
　　他……会来救我吗？
　　无论会不会，我都不想再看他为我受伤。
　　他看着自己尖锐的指尖，如果有武器……他回想着游戏里自己那精准到称王的狙击，我一定可以保护自己，甚至可以，与他一起战斗。
　　世上困难的事情，端看能不能做到。
　　他的目光一动，又看向那只手机。
　　带着试一试的心情，他按下开机键。
　　图标跳出，很快，开机成功，只是那一丝红色的电量，宣告着这次开机随时都有可能结束。
　　他看着图标，手指却微微一定。
　　上边又有小窗口弹出，但这次不是拼音，而是他手机里的汉语字体：发现自由网络，是否进入？
　　他本能地选了是。
　　很快，一颗金色的小星星在屏幕上跳跃：欢迎来到永夜星空自由贸易网络，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柯林指尖微微颤抖，定了定神，这才输入：我需要充满电。
　　金色的小星星继续在屏幕上跳跃：好的，无线充电接入中。
　　柯林按住心口，看着电源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了。
　　小星星：充电完成，谢谢您的使用。
　　柯林：我想进入武器交易页面。
　　瞬间，刷新出无数图片与介绍，并且在下一秒全数翻译成中文。
　　柯林来不及看那些武器的长串参数，就是已经被价格后边的无数个零刺到了眼睛。
　　无论在哪个世界，武器好像都不会便宜。
　　柯林：有没有免费武器？
　　小星星：购买以下武器有赠品活动。
　　然后下拉出一串菜单。
　　柯林想了想：最便宜的是哪些？
　　下一秒，一个标价为0。5亚拉的武器印入他的眼帘，那是一把类似匕首的东西，造型的流畅与美丽瞬间勾住了他的魂，上边标注的是：玛特武器工艺制品，高仿宇宙卫队单兵配备空间割裂仪，攻击力七，量大从优，100万把包邮。
　　柯林：我这里也可以包邮吗？
　　小星星：永夜星是永夜星空自由贸易网络总部，这里交易运费全免。
　　柯林：我下了定单怎么送过来呢？
　　小星星：进化转射。
　　柯林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输入：来一把。
　　小星星：您的余额不足。
　　柯林：要怎么冲值？
　　小星星：您可以输入您的帐户，也可以售卖物品换取交易币。
　　柯林：怎么做？
　　小星星：注册→登陆→填写信息→上传货物→对方购买→付账→出货→交易结束。
　　和淘宝很相似啊，柯林迅速注册了一个号，对方还设定了密保问题：交易无限大，一切可标价，你最想买的人是谁？
　　柯林打完后才反应过来，他输入的是：拉维·雪莱。
　　他一时愣了一下，然后脸迅速地红了起来。
　　出于心中那一点点龌龊，他把自己的交易名起为：雪莱是我的。
　　上传货物时，他想了想，拿自己身上的布条试了试。
　　瞬间，自己手上的布条消失了，页面上显示的是：破碎布条，没有出售价值。
　　这个，就是进化转射吗？
　　突然，他看到身边的玻璃，于是输入：这个玻璃可以入传吗？
　　上传失败：已经交易物品请于二手市场，最买家除去交易备案才可二次销售。
　　好高级。
　　他没有去了解原理，而是思考着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易。
　　……
　　【人鱼肉的黑市价格在0。9亚拉/千克左右，是野生新鲜物种，可能会高一点，每只保持在60亚拉左右，不过因为你血统不纯，可能要打两折，12块是很合理的价格。】
　　……
　　你还有的选吗？
　　想了想，他嗤笑了一声，右手握住那小小的匕首，从自己的左手上臂插入，剧烈的痛楚冲入大脑，他大笑一声，狠狠向下一拉。
　　一块血淋淋的肉生生从胳膊上拉下来。
　　他咬住一块布条，忍着那剧痛缓下来。
　　过了好一会，他大汗淋漓地回过神来，看着手臂上止血的伤口，还有正在生长的肉芽，松了一口气。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人生就和CS一样，只有足够血，才可以换更多的血。
　　坚强一点。
　　他又点选了上传。
　　手中肉条消失不见。
　　页面上显示的是：变种人鱼肉0。25千克，新鲜度1，市场平均价格3亚拉/千克，请输入定价。
　　柯林输入了0。75的平均价，然后点了确定。
　　不过有点奇怪，拉维不是说变种人鱼肉很便宜吗？
　　他把这个问题输入了客服。
　　小星星：十一标准行星时之前，人鱼最大主产星系——哈菲卡星系遭到伽玛射线暴袭击，三百光年内物种完全灭绝，受此影响，黑市部分水产价格上涨。
　　原来如此。
　　就在和客服交流时，叮当一声提示，有消息表示他的货物已经售出。
　　0。75亚拉到账之后，对方很快给了一个好评：肉质鲜嫩，清爽可口，比纯血的味道还好，卖家良心价，打赏一百块，下次有货直接找我啊，我很大方的！
　　新消息弹出：你收到客户“水产美”一百块小费打赏，请再接再厉，为信用升级而努力。
　　这么容易！
　　柯林有点惊到了，但他没有被小费迷住，而是要求：搜索一百块内所有武器。
　　没想到居然出来的还是那把漂亮的匕首：正品宇宙卫队单兵配备空间割裂仪，付合格书防伪标识，攻击力739，量大从优。
　　下边一串好评，而店家信用也非常高。
　　柯林虽然心动，但还是输入：有100块以下射击类武器吗？
　　小星星：射击类武器最低价格为21万原子枪，是否购买？
　　柯林想着自己的这六十多公斤的体重，连骨头卖了也就值……200块，默默点了返回键。
　　总有一天，我要赚到足够多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拉维好像也很穷，嗯，到时把他一块养了。
　　好像不管再惨，想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