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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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话，可能会承担很大的风险！”
　　　　河本末守中尉激动的说：“阁下太谨慎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我们在适当的时候出自己的声音，那么帝国未来的百年国运就真的在我们手中创造了！这样的大事，即使是牺牲我们的生命也没有什么！我恳求阁下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不能向那些人退缩！”
　　　　石原莞尔抬起脸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激动的中尉，心中有说不出的自豪，“帝国终究还是有热血的年轻人啊！有他们在继承先辈的勇敢精神，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呢？”
　　　　板垣征四郎把他们的表情反应都看在眼中，此时淡淡的说道：“我是不会改变我的态度的！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的去完成他！那些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既然已经是这样的情况，我们不能再等到高粱都割倒之后了。”
　　　　“你想怎么做！”年轻军官们都激动起来，齐刷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板垣征四郎，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字眼。
　　　　板垣征四郎眯缝着眼，一字一句的说：“我们要提前行动！时间，就定在九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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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风云起（三）
　　　　对中国采取强硬措施和行动的呼应绝非只是石原莞尔以及板垣征四郎寥寥数人，在日本国内，近段时间来，关于对“满蒙自卫”这件事的诸多宣传呼吁甚嚣尘上，各大团体机构不断的召开会议紧急磋商，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来试图对这件事作出自己的判断和行为纲领的议定。
　　　　先是有日本军部空投散传单给国民，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叙述了所谓的“满蒙”对日本大陆政策的极端重要性，并裸的高胜呼喊“醒来吧！国防！”这样蛊惑人心的口号。
　　　　其次是是日本贵族院昭和俱乐部的头头脑脑们聚在一起，聆听来自于军务局长小叽国昭对于中国东三省以及绥远察哈尔热河等地的所谓“满蒙”山川地理矿产资源的详细信息，并再次重申此地对于其国家长远规划之重要性，并以参谋本部少佐影佐帧召的慷慨陈词作为结束，影佐丝毫不加掩饰的声称：“日本在满蒙之权益遭到侵害时，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作为东洋盟主的日本，惩罚中国的胡作非为，打击一下是理所当然的，完全不必理会其他国家的反应，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希望他们能够成为陆军部的后盾给与大力”
　　　　民政党的总务会决定“对日本既得利益的受到的侵犯必须坚决行使自卫权”，一向被誉为倾向于币原外交政策的《东京朝日新闻》也破天荒的认为，“为行事既定国策各方面必须努力合作”。什么是“既定国策”？！便是日本对中国大陆裸的丝毫不加掩饰的侵略行为！
　　　　此时，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日本国内对于侵略中国占领满蒙拓展拳脚的所谓“大陆政策”已经取得了压倒性国民地意见，决然不是一般人所说的“一小撮右翼分子”或说激进派在自行其是！试想。从朝堂的政友会民政党，到代表着贵族和高层力量的贵族院，加上陆军部和民间喉舌，各方面都毫不避讳的拿着中国的领土做文章说事，日本这么一个近代新兴民主国家，当家做主的那群人都赞同地事情，还说不是千万民众的意志。那绝对就是在放屁！
　　　　似乎是为了给这件事做一个总结性的论断，9月9日，就在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等人最终敲定在9月18日动的时候，在日内瓦国际联盟大会上。日本大使芳泽谦吉对世界代表阐述了对《非战公约》保留自卫权地演说，等于对全世界公开表声名，“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进行的自卫行动，是完全符合情理的！”
　　　　至此，日本方面对中国在必要的时刻采取必要的措施进行“自卫”的舆论支持已经达到顶峰，从国内到国际，从民间到军队，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堆满了这样的言论。战争，对于日本人来说已经不可避免！
　　　　然而。这样地世事纷扰对于老大帝国的中国而言，却如同一阵清风般拂过而已，拥有比日本多了七倍人口地中国，关心这件事的人连人家的七分之一都没有，空有那么几个人在夙夜忧患辗转难眠，当事却优哉游哉如同无事一般！
　　　　9月11日，南京。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蒋中正蒋主席仍旧不得安枕，他的手边大量的事务需要处理，特别是近日来的种种国内外矛盾更是令他焦头烂额。而来自于日内瓦联盟大会的消息。则激起了他的愤怒，用细瘦的手指头指点着电报。他气咻咻的喝道：“日本人太也猖狂！如此毫无廉耻之言论岂可在这等场面上任意挥？他们眼里还有国际公约么？他们眼里还有我么？！”
　　　　宋美龄在内间听得他如此咆哮，赶紧出来。也不管事什么大事，开口先劝解道：“达令！不必动气！什么人惹得你这样烦躁？遣人好生处置也就是了，何必难为自己？”
　　　　一边开解着，她走过来为蒋换上热水，顺便看了看那封引起蒋勃然大怒地电文。///
　　　　是日，中国外交大使施肇基在日内瓦国际大会上，公开谴责日本正在阴谋于中国东北采取军事行动，并为这种侵略行为进行背书以及对威吓地无耻言论，甚至声称“若不对此种行为加以制裁，则非战公约便是一纸空文”。然而结果却并不是他期望的那样变化，日本人地言论无人批评，中国人的反抗无人关注。
　　　　指点着电文上地报告，蒋中正皱着眉头急急的说：“你瞧瞧！他们这还有一点强国的尊严么？这简直就是流氓！无赖！此种行径置我于何地？”
　　　　的确，若是日本真的按照他们所说的这种做法对中国展开军事行动，堂而皇之的对中国东北的进行打击，甚至侵略霸占，则这样的行为不啻于是直接对中国的合法主权进行裸的践踏，而他蒋某人作为一国之脑，居然不被通告就搞出这样的决定了，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宋美龄暗叹一声，温言安抚他，想着怎样转换话题来消掉他的怒气。
　　　　蒋中正是一个非常自傲的人，从24年组建成黄埔军校，数年来纵横决荡，从密密丛丛的老牌军阀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肇造今日的中华民国，成就他今日一国脑的光会伟业，从无到有才几年时间！不过五六年罢了！这样的业绩便是自古以来放眼寰宇，那也是极其少见的！
　　　　因此，他对自己的地位身份看的非常之重，犹在这个新兴国家四亿多人的安危尊严之上！此时此刻，放眼世界，凡言论涉及中国不提到他蒋某人，那就是对中国情况的极端不了解，那就是对他蒋主席的极大不尊重！
　　　　没有他蒋某人，就没有这个中华民国！没有他掌舵领航，就没有这个从残砖碎瓦中重新建立起来的新国家的美好明天！没有他地存在，这个国家就要出乱子的！甚至是亿万民众也都要活不下去的！
　　　　但是。这都多少天了！不管从日本还是从其他地方反馈过来的消息里面，到处谈的都是“满蒙”和张学良，即便是扯到“中村事件”，来来回回抓着不松口的也是当事人和那个不知所谓的日本鬼子，他蒋主席地位置在那里？
　　　　现在，在日内瓦大会这种至关重要的地方，日本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这么直接的提出来这样地跋扈言论，一点都不把中国的国家主权放在眼里，一点都不照顾他蒋某人的面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日本人对东三省打主意这件事。在日本炒得那么热乎，现在又在国际外交场合上公开宣扬出来，如果还判断不出来他们的阴谋何在，那么中国上下的那些所谓的政治家们可以去死了。
　　　　日本国内的报纸受控于各大团体，不管是左翼还是右翼，他们的很多决定都是不避讳别人知道地，所以单纯收集普通意义上的情报甚至都不需要专门地情报人员，看看满大街都在喊的“大陆政策”、“满蒙权益”。是个人都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日本人要对东三省下手了。中国，要遭受打击了！
　　　　这种情形之下，知道他们何时动手、在那里动手的意义是次要的，关键是，这样注定要生的大事，直接关系到两国命运和亿万国民利益的大事，甚至关系到整个远东地区事态的大事，作为中国政府的代表，他蒋某人应该怎么做！
　　　　蒋夫人宋美龄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道：“这日本人又要干什么？难道他们现在还不知足？关于那个特务的事情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吗？便是关玉衡不也是撤职查办了么？他们还要怎样？这可是他们有错在先！”
　　　　蒋中正叹道：“夫人那！那小鬼子要的可不仅仅是区区一个特务地死活问题啊！他们地目的便是要引起国际争端。然后借题挥。谋取他们急需地利益！这一次，他们想要的可不是一个毫无价值地谈判结果。他们是要对东北下手了！”
　　　　宋美龄吃了一惊，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一下子抽了下来。惊道：“日本人果真大胆到这样的地步了么？难不成他们想要武力占领东北？那张汉卿能答应么？我们能答应么？这便是要挑起国战啊！”
　　　　“张汉卿？恐怕他此时还在北平抽着大烟看大戏呢！再这件事关系到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荣辱安慰，一个不好，便是全国性的糜烂危机啊！”蒋中正拍着光头道，“现在的我们可远远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一旦打起来，我们数年以来的经营便不免要功亏一篑，所以这件事必定要从长计议，决不可意气用事！”
　　　　宋美龄眼波一闪，瞬间明白了老蒋的意思，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谈？”
　　　　“谈！只要有共同的利益，无事不可谈！日本人想要什么？不过是东三省的地皮和资源罢了！我相信他们在极短时间内是无法对我们造成绝大威胁的！当前正是剿匪的关键时候，不能有太多的外部牵扯影响我们的大计！因此把损失放在最小的程度，控制在最小的范围，是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的！”
　　　　“但是如此一来，你的麻烦不小啊！若是真的被日本人占了东北，国内舆论该怎么看？那些年轻人可不管什么国家大计，脑子起热来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到时候只怕我们会变得很被动啊！还有那张汉卿，他岂能不做回应？东北可是他的老巢啊！若是失去了那片根基，他还如何能站得住台面？”宋美龄想到了后果，一时间有些慌乱起来。
　　　　日本人要对东三省下手！按照他们的感觉和了解到的情况，这几乎就等于日本人是能够直接把那片地方占领了的！作为一国脑，对这样摆明了是侵略的行为不做开战回应的话，在这个时代直接就会被斥之为“无能”，若再提出和谈，那简直就是卖国贼了！这样的事情摊到了自己身上，她如何的不慌张？而且看蒋的意思。那基本都做好了战败谈判地打算了！这岂不是要将刚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宝座拱手让人么？
　　　　张学良呢？日本人要打他的老巢，占了他的老家了，他就那么肯善罢甘休？三十万东北军不是摆设！放眼全国除了陈晓奇的山东集团军，也只有这支百战精兵可以威慑天下，拥有三百架空军战机和数十辆装甲战车，还有舰队辅佐，这样的力量才会令老蒋这般的忌讳。面对日本人地挑战，他能够不放手一搏么？
　　　　蒋中正淡淡笑起来，他岂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推翻满清成立民国，中国已经是大大不同。至少在政治上和国民志气上有了巨大的改变，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亘古传扬而难以除却的痼疾，那便是中国人明里暗里骨子里都摆脱不了地一件事………人治！
　　　　自古以来，两千多年间，儒家占了绝对优势并堂而皇之的把持朝堂之后，整个中华大地上推崇的核心理念便是“圣人治世”这么一种理念，即便是到了民国依然如此，不管是山野村夫。还是开明绅士，他们就算是看到了西方所谓的分权政治和民主政策。到头来仍旧还是期望有一人可以乾纲独断的充当这个国家的唯一导向，宋教仁活着的时候开创出来的民主风范，早已经随着袁世凯刺杀地枪声而烟消云散，中国，其实没有改变过。///
　　　　这一点，他看的太透彻了！孙大总统当年没有做到这一点，是因为其过于理想主义，而且空有《三民主义》这种极其优秀地理论而不能付诸实施，空有一腔激情却不知如何在各大势力间形成自己的独特控制力，更加不知道的是。像中国这样一个五千年历史大国。用数千年时间形成的思想文化又岂是区区几年时间便能够扭转过来了？变化，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
　　　　自从北伐成功之后。他蒋某人的人望声誉在中国已然是达到了顶点！便是在世界范围内的华人圈子里，他的名声已经完全做到了一呼百应。就算是自诩为国党圆老的汪兆铭不也只是一条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地丧家犬么？
　　　　冯玉祥如何？阎锡山又如何？他们匆忙上台企图谋夺大名，却是忘了这中国之掌控，尤其是区区一个军阀就能够摆弄地动？江山社稷人心背向，那都是用无数的鲜血人头堆起来地，那都是有无数人的利益纠葛捧起来地！那绝不是单凭着手底下有几十万人枪就能一笔抹杀的！只要他蒋某人在一日，这个位子，就没别人抢的动，谁也不行！轻拍着宋美龄的手，蒋中正微笑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一切还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以前你总是说我们没有把全国完全掌握在手中，任由着那些人占据地方不服从中央领导，到了现在要出这种乱子时，却是显出它的好处来了！你试想一下，若是全国皆已经整肃完毕，行政律令畅通无阻，此时日本人攻打东北，我们将如何处置？”
　　　　宋美龄想也不想的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要倾全国之力与之奋战到底！否则不等他们打过来，你这个主席的宝座就要换人了！国战是无可回避的！你身在其位更是责无旁贷！”
　　　　蒋中正呵呵笑道：“正是如此。而今呢？中央之政令仍然拘束在江淮一带，张汉卿在北掌控七省，陈晓奇在东雄视海内，阎锡山退守山西，两广云贵川皆不服从中央，这样的纷乱虽则看似不妥，然当此之时，却也为我们免去了无数的麻烦啊！”
　　　　军阀割据的事态，是中国自从民国以来的一大特色，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改变，无非是物是人非主角走马灯似的轮换而已。这一点宋美龄看的真切想得明白。张学良守着北方七省，看似家大业大地盘大，但是同样的责任也巨大！不论在他地盘上出什么问题，他都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北方面临苏俄和日本两面包夹，如同身处群狼环伺之地，但凡有点警醒的人都要小心谨慎的整顿军务无比不出毛病，而张学良29年一场大战跟苏俄闹翻，现在又要面临日本人的不轨行动，他若是不作出贡献来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逃不过全国人的口诛笔伐地！除非，他张汉卿可以打得过日本人！但，这个可能么？
　　　　“万一，张汉卿真的硬下心来跟日本对着干，该怎么办？三四十万的东北军，依托半壁中国亿万民众，这可不是小力量啊！他若是打赢了。岂不是要如日中天不可一世？”手握三四十万大军和一万人口膏腴之地，是完全有能力与一个国家公开抗争的！推己及人，若是日本人倾力来攻上海江浙，蒋家王朝面临倾颓之险恶。如不奋起抗争，则全盘皆输，何去何从，想也知道！
　　　　“张汉卿，不是张作霖，他也不是陈兴汉！更不是冯玉祥！”蒋中正似乎有些快意的伸展躯体，慨然叹道，“人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话放在张汉卿身上并不合适！此人年少轻狂，少遇挫折而成就太早。如今更是坐在了与我平起平坐的位子上，骄纵难免！少年英雄气最易消磨，只看他呆在京津烟花鼎盛繁花锦绣之地乐不思蜀，便可知其人的深厚如何，故而一旦有起事来，他要是能作出决断才是怪事！若是他老子张作霖在，断然不会跟俄国人开战，更不会与日本人闹成现在这样地对立结果，我们反倒拿他没有办法了！现在么，呵呵！”
　　　　即便是对自己的夫人。///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透了啊！诚然。张学良不是那块材料！区区一个“陆海空副司令”的名头便将他捧得找不着北，一旦碰到那等生死大事。他能够做出正确反映才是怪事！骨头里，他顶多有点老张帅地军阀思想。更加开阔一点的眼光心胸，却是稀少的可怜啊！这一点，比起山东那个陈晓奇可就差远了！
　　　　“那陈兴汉有如何？这个人桀骜不驯诡计多端，偏偏滑不留手令人无处下手，他在山东同样面对日本人的兵锋前头，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却是又何以调处？”张学良的为人想想也就明白了，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只怕在劫难逃，凭老蒋的手段，能把他捧上去也能把他摔下来！就看时机如何了！若然真地是东北事，其处置不当，这少帅的名字可就要臭不可闻了！这样一来，北方可虑，便是那个不哼不哈埋头赚钱地陈晓奇了！
　　　　此人甚是奇怪！有强军而不抢地盘，有野心而不轻易表露，貌似中立，骨头里抢夺实惠比谁都狠比谁都快！中原一场大战冯阎惨败，他瞅准时机下手便捞去几乎有山东一倍大且分属三四省的外围地皮，偏偏还让人抓不住把柄，同样的年龄，怎的如此奸猾！
　　　　蒋中正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将手抬起来在桌子上敲了三下，叹了口气闷闷的说：“这个小子不好对付！他手里有兵有钱有地盘有声望，对内赚下了仁义无双的善人名声，对外不抢地盘不挑事端，想要引诱他出来那个乌龟壳子，却是甚难！小小年龄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居然如此看得开！他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山东那个战略要地，交通便利海陆皆宜，南上北下西进东出皆灵活自主，四战之地反倒成了他的四便之地，端的是雄才！他这么扎根下来，不但提放我们北上，也阻止张汉卿南下，直面阎锡山和冯玉祥的腰肋，军势强盛人人侧目，左右逢源赚尽便宜！真正地贼滑头一个！”
　　　　“但是如此一来，若是跟日本人冲突起来，他便没有了辗转腾挪之地，退无可退，他又该何以自处？离开山东他地根基可就没了！”宋美龄看到了其中的关键，山东是地势形胜之地，却也是艰难危险之地，凡有战事必少不了这个关隘，日本倾力袭来，他根本进退维谷！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以他地能耐，便是打通河南勾连西北也不是难事，届时便有数千里进退空间，这才是霸业根基！如今卡在当间儿不尴不尬，似乎自寻死路？日本人的所谓大陆政策，是早晚要将战火烧遍全国地，眼下事端不过是开头罢了！张汉卿之后，下一个便轮到他，难不成他数年经营所得就此毁于一旦？”蒋中正不能不挠头，若是陈晓奇热衷政治，则政治上解决他非常容易。若是他喜欢扩展，则联合各方未必不能全力击破！但这般的不求上进死守一端，却是“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啊！
　　　　多少次了，都想不通这个，蒋中正摇摇头，道：“且不说这个！你都无法猜到，此人在这个时候做了什么！”他从文件堆里拿出一份电文递给宋美龄。
　　　　宋美龄疑惑的接过去打开一看。却是一份“中日力量对比图表”，上面清清楚楚列出来到目前为止，中日两国的国家工业、农业、商业等等经济数据，以及民众更为关切的军事装备数据。取得是不怎么包含山东力量在内地中央军和东北军的数字，直接的将中日之间的差距列了出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样一份表格想要说明什么？这样的数字中央政府也是有的虽然跟他列出来的有些出入，但大体上错漏不大，可是这算什么，帮着中央政府搞统筹？
　　　　蒋中正闭上眼睛，轻拍着说面叹道：“这就是此人地狡猾聪明之处啊！这张表格，他会在各地报纸上明全国的！这样的数据一旦公布出来，中央财政之难便可一眼可决。民众将知道我们国力之艰难！操持之不易，而张汉卿那里的诸多内情便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一旦与日本人冲突起来做得不好，这全国舆论便可立即毁了他！”
　　　　东北军地军事力量，张学良拥有七省之地的强大后盾，若是不能抗住小股日军的侵袭，那么他那个副司令的职衔便名不副实，届时群起而攻之，他在强大也压不住全国民众的怒火，张汉卿注定要栽在这上面！
　　　　“这不是在帮我们么？如此一来，若是有心的添油加醋一番，那么张汉卿除了与我们合作。接受中央之统治。他便是振作起来想要做他父亲那般大业，也是没有机会了！这么做。对他陈兴汉有什么好处！”宋美龄越闹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要有那么好的心肠。也就坐不上今天这个位子了！”蒋中正站起身，慢慢地在屋子中踱起步来，搔着光头说，“照他一贯的奸商做派看来，此举定然有一举两得地成算在内，否则他决然不会冒失的去结怨张汉卿！纵然东北有失，东北军主力若仍在，则其实权不倒，这么一个近邻闹僵关系，不是陈兴汉的作风，因此他必有后招！就是不知道他这后招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最可怕的对手是躲在暗处始终不浮出水面的那些潜行，他们不显山不漏水的稳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