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八零反派掌心宠-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文案:
  穿书八零,宋浅遇到了白月光反派项栾城。
  为了帮他避开曝尸荒野的结局,她费尽心思去帮助他,感化他,防止他黑化
  第一次见面,他狠狠把她推倒在地
  第二次见面,他把她拒之门外
  最后一次时,他附在她耳畔:“乖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却一去不复返。
  直到几年后宋浅离开故土,她才隔着人群再见到他,西装革履,与人谈笑风生。
  她以为物是人非,多看两眼转身就离开了,却没注意到男人黝黑眼眸中闪过的深沉情愫。
  结果某天晚上,宋浅就被扯进了小巷子,高大挺拔的男人弯腰靠近:今晚月色真美。
  宋浅抬头看看不见星光的天,忍不住拆穿:“今晚看不见月亮。”
  *
  我占山为王,只为成为你的忠臣
  PS:男主前期巨惨,后期翻身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甜文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浅┃配角:项栾城┃其它:甲乙丙


第01章 
  宋浅醒的时候,恰黎明破晓,灰蒙蒙的天那边泛出一道道鱼肚白。
  身下硬邦邦的木板床吱呀作响,伴着鸡鸣狗叫声,寂静了一个晚上的小村庄嘈杂了起来,好不热闹。
  四周混沌,头疼的剧烈,眼前的物挂摆件皆天旋地转,一幕幕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过。
  她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破旧满是积灰的屋顶发呆,隐隐约约听到屋外传来说话声。
  “天赐娘,你家二丫咋样了,听我家二虎说都躺床上三天了还没好,不会是真把脑瓜子烧坏了吧?”说话的女人声音很大,生怕其他人听不到一样,嗓门提的老高。
  “快好了,快好了…”回应她的女人应该是个温婉可人的妇女,说话轻轻柔柔的。
  “他娘,不是姐说,宋浅这丫头实在怕生没出息,就是上学也上不出什么名堂来,不如让她到地里帮帮你……”大嗓门女人说话直接,絮絮叨叨念碎了很久。
  听到此处,她越发肯定,自己应该是穿书了。
  而且这本书还就是自己前两天刚开始看的那本年代大女主爽文。
  她半阖着眼帘,陷入深深的惊慌之中,内心极度不安的同时却又漾起阵阵的期待。
  原因无他,真的只是由于她太爱作者笔下那个残暴凶狠冷漠孤寂却内心柔软的反派项栾城了。
  小说中,女主宋清美丽善良有抱负,出生农村却不甘平庸,从小立志要在大城市闯出一番天地。
  成长道路上不拘泥于儿女情长,脚踩男主男配,靠着双商在线颜值抗打,一路斩获贵人相助,加上强大的主角光环开挂,基本没遇过什么挫折。
  男主蒋怀南是个拥有完美高富帅人设的A市名门继承人。
  痴情专一还多金,完全是言情玛丽苏御用男一号。
  项栾城?
  却十足十一个距离起跑线还有十万八千里爹不疼娘不爱的苦情文标配小可怜。
  父亲家是村里出了名的穷户,加上是个瞎子,到了三十岁还没娶上媳妇,东拼西凑借了好几户人家才从人贩子手下买了个失忆的痴傻婆娘。
  就在项栾城十二岁那年,突然恢复正常的母亲借着去地里干活的空档跑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卧病在床了几年的父亲和爷爷因为久病没钱医治,也在几天后相继咽了气。
  全家只剩下一个老眼昏花腿脚不利索的奶奶了。
  不知道是谁背后嚼舌根时说了句:“这娃命硬,会克死身边人。”
  原本就受到排挤的小男孩,一夜之间成了众人口中的天煞孤星。
  家里大人千叮叮万嘱咐地告诉自家小孩,一定要离项栾城远远的,不然会被吃人妖怪给抓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从那以后,本就没有庇佑的项栾城在村里是三天两头被欺负,经常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河边自己清洗伤口。
  无处说理,没人在乎,为了自保,他只能比他们更狠。
  就这样,他凶野成了无人敢惹的村中霸王,小孩子们看见他都是捂住脸蛋掉头就跑,大人们皱着眉头像看牲口一般嫌弃于他。
  项栾城不在乎,也不关心,就是女主宋清在他这里也是一样不受待见。
  甚至不如地里的一个玉米棒头讨他喜欢,至少那个能压压饿。
  没过多久,项家最后一位老人也咽了气,众人议论纷纷。
  村里对他有意见的人本就不少,借着这次,更是将他赶出了村子。
  中间加之各种起承转合,项栾城被母系蒋家认了回去,剧情设定下,他一见面就嫉妒从小生活安逸的蒋怀远,一直陷害刁难男主,最后暴尸荒野,落一个好不凄惨的下场。
  至于宋浅,完全是这本小说里如同路人甲一般存在的火柴人,虽然有着女主亲妹妹的外挂设定,却架不住原身前三章就被写死了。
  临睡前她内心还忍不住一阵唏嘘,结局太过仓促,结果一觉醒来,自己就穿了进来。
  等理清思绪,宋浅才想起,原身似乎就是因为这场病没挺过来而下的线,反正就是一笔带过的人物,所以连生病的缘由都没有交代。
  可惜了。
  恍然间,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朦朦胧胧中有人推开了门。
  “阿浅,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少女俯身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
  借着点点晨光,宋浅只模糊打量出纤细苗条的身形,加上之前剧情的铺设,大概猜测出来者就是宋清了。
  “好很多了。”她张了张嘴,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又哑又痛,干涩如磨砂捻过。
  “那就好,那就好……”宋清又为她掖了掖被子。
  宋清有些踌躇的站在床前,四下思考了很久才开口:“阿浅,阿姐知道你也很难,但是爸就那个脾气,谁都拦不住,熬过去就好了。”
  宋清真的是怕极了这个一喝酒就会打人的父亲。一次两次就算了,谁能想到,这次他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动手,颇有一种不打死她不放手的狠劲。
  那天她和天赐都不在家,等进小院的时候,角落里宋浅已经晕了过去,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衣衫下的肌肤早已是皮开肉绽。
  宋清在一边不住的道歉,嘴皮子不停,说了很久。
  宋浅脑袋疼的厉害,所以只断断续续听到一点就又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狭小的房间里又进来了个人。
  等宋浅再醒来,彼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床边的柜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灯芯的火苗摇曳在半空,照的床头正在纳鞋底的董成梅影子忽大忽小。
  宋浅缩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看着董成梅在灯下一针一线纳着鞋底,眉眼中尽是温婉贤静的模样。
  许是余光察觉到她醒来了,董成梅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摸了摸她面无血色的脸颊,柔声问道:“阿浅,还难受不?”
  宋浅又把被子向上拉了一些,只显出一双圆润明眸和光洁的额头。
  她嗡声应了句好,却泛红着眼眶想起原文里的一段描述。
  ‘宋浅入葬的那天天不好,阴沉沉的天下起了毛毛细雨,送葬队伍也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众人冷漠的完成了这一仪式,唯独那可怜的母亲,哭晕在了坟前。’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欲言又止,目光直盯着董成梅忙碌的身影。
  收拾完针线筐又吹灭了煤油灯。
  合上门的瞬间,屋子又陷入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门板的缝隙照了进来,室内一览无余,除一张窄小的床外就是一个破旧的小木板凳。
  宋浅翻个身,侧耳便能听到董成梅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即使如此,在这悄无声息的夜晚也还是大的突兀。
  稍后,一室安静,十五岁的少女辗转反侧。
  ——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朦胧中便听到了屋外动静不小的打骂声。
  宋浅扶着墙跨出了门槛,只见小平屋前站着一个拿着大扫帚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对着一个半跪在面前的少年。
  少年低着头,双臂环抱紧护住怀中来之不易的红薯,扫帚柄一下下打在背上,他依旧埋头不吭声。
  宋志进边打边骂也不解气,反而更加愤怒了,骂到激动处更是直接踹了上去。
  一脚正中腹部,少年因为疼痛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即使这样,也没有忘记怀中能用来救命的食物。
  宋志进骂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临终了,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一口唾沫吐了上去。
  果然是个贱种,打骂不还手。
  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自己是回来拿东西,才碰巧遇到这小子偷粮食,地里还有活没干完,宋志进就又出去了,走之前正眼也没瞧宋浅一下地撂了句:“你的那份吃食被这小兔崽子偷了,你要想吃就自己要回来……”
  宋浅不认识眼前的少年,却从男人的骂咧中听出了他的名字。
  十七,项栾城出生的日子,所以一开始大家都叫他项十七,直到后来被蒋家认了回去才改的名。
  蒋栾城,最后他又自作主张的改成了项栾城。
  宋浅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挪着步子走到少年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他匍匐在地,深秋季节只简单罩了一件破洞不堪的灰扑衣衫,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伤痕累累,露在外面的手指也是血口不断。
  原本毫无反应的少年单手撑地,踉跄挣扎了几下,也只是坐在了地上,然后抬头看向了她。
  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中深邃幽远,却不带任何情感起伏,平静的好像刚刚被打的人不是他一般,久视后却又凶相毕露。
  这让本就阴冷的面庞多了一股不寒而栗的畏惧感。
  他没有说话,薄唇微抿,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却充斥着讥讽与轻蔑。
  宋浅不自觉抬手想要替他擦去脸上的灰土,却被他灵敏地避开,僵在了半空又放下:“还好吗?”
  项栾城依旧不作声,额角血淋淋伤口映衬着他的冷漠,僵直的背脊弯了下来,脏乱厚重的刘海渐渐垂下,遮住了眼眸。
  半响僵持不下,宋浅偷偷在衣角处擦了擦冒汗的掌心,再次伸手。
  薄凉的指尖轻轻划过面颊,替他拭去因为挣扎而染上的尘土。
  项栾城微微眯起眼眸,心中一阵冷笑。
  旋即猛地一推,似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随后就趔趄着站了起来。
  头也不会的跑开了,速度不快。
  腿脚麻木的宋浅因为这一推瘫坐在了地上,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脑子里想起的满是书上对项栾城童年时的描写。
  他是村里最无赖的孩子,东偷西抢,无恶不作,一般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被打一顿。
  他野蛮生长,是大人口中最坏的孩子。即使后来被带了回去,也依旧不受待见。
  他们冷眼旁观不作为,嬉笑谩骂欺凌他。
  所以他只能茕茕独行于黑夜中,像濒死的野兽般仇视这个世界,刀口舔血,多年的摸爬滚打使他成了A市无人不知的大人物,狠角色。
  宋浅的内心五味杂陈,面对情况如此糟糕的项栾城,她竟如此不知所措。
  昨晚睡梦中浮现的书本中关于他精彩人生的片段更像是一个巨大嘲讽。
  这吃人的世道从不会善待弱小,在长成大人前,他也不曾被世界接纳过。
  作者有话说:  新人求关注,九十度鞠躬


第02章 
  晚秋霜重,薄暮霭霭,院子里被压平撒上锅灰的土依旧湿重。
  宋天赐刚进到院子就看见他二姐坐在地上,急忙过去搀扶起她:“二姐,你坐地上干啥?”
  伸手把她拉了起来,顺手替她掸了掸裤腿衣角处的灰,嘴里絮叨念不停,这病才刚好,可不能出来吹风,万一再染上病气怎么办。
  宋浅沉浸在思绪中,木木纳纳地站着乖乖听他讲完。
  宋天赐也不尴尬,猜到她还没吃饭,自顾地带着她去小堂屋找吃的。
  东翻西找了半天,才从小木柜的最底层找到了个小红薯。
  就着今早烧饭时留下的点余柴,点了把火,串上红薯就烤了起来。
  “姐,你也坐下来取取暖,往后这天只会越来越冷。”
  宋浅这才回过神,就着锅膛边的小板凳坐下,明晃晃的火焰飞舞跳动,木柴因为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挨靠着她的弟弟不时拨弄着柴火,红薯很快就飘出了甜腻的香气,宋天赐抽出棍叉上红薯,吹了又吹。
  宋浅双手托着腮,被火烤的身体温暖,眼睛晶亮亮地看向他,轻声说:“谢谢。”
  猝不及防的话语让他的脸上不自觉爬上一团酡红,宋天赐极为别扭地说了句:“客气啥,你是我姐,快吃吧。”
  伸手递了过去。
  剥了皮红薯色泽鲜亮,饱满诱人,宋浅看了看宋天赐直勾盈亮的双眼,把红薯掰了一半送到他嘴边:“我吃不完那么多。”
  “那么小一个,哪里能吃不完,你自己快点吃吧。”宋天赐不由分说地推了回去,催促她快点吃了。
  拗不过他的强硬,宋浅在瓤的边角小小咬了一下,香甜软糯,一点不比在外面买的差。
  甜腻味儿勾住空虚了许久的胃,宋浅依旧吃的乖巧,一口一口,不急不慢。
  宋天赐看着他姐小仓鼠般的的吃相,不由笑出了声。
  他自小就对这个只比自己大十一个月的姐姐抱有好感,听柱子他娘说,就是因为怀了他,她才吃了两个月就断奶了。
  此后吃的便是汤水,偶尔赶上过节才能喂上口米汤,所以从小大病小病不断,磕磕绊绊长大,身体比他和大姐差多了。
  薄刘海半遮住的眼眸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示意怎么了。
  宋天赐也只是摇手说没事,就着为她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宋浅羞涩的笑意挂满唇畔。
  他对自己可真好。
  现实中的宋浅父母早亡,是爷爷奶奶苦心经营的小馄饨店勉强维持了生计,再加上街坊邻里的救济,日子过的清苦却也幸福。
  只可惜还没等到她上大学,两位老人就相继离世了,没过一个月自己也穿书了。
  书中的宋浅父母俱全,有姐姐有弟弟,家里还有几亩地,靠着祖宗辈辛勤劳动攒下的积蓄,生活过的有滋有润。
  但作为重男轻女家庭中的第二个女孩,她一直不着她爹宋志进待见,用他常说的一句就是,儿子将来传宗接代,老了还能给我养老,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对她好有什么用。
  还俩女孩,晦气。
  书中的宋浅还老实木纳,不像她姐宋清聪明嘴甜讨人喜欢,这就更容易让人欺负了。
  但幸好除了宋父,家里对她都是疼爱有加。
  恰巧吃完,宋清也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弟妹俩人头靠头躲在那儿,空气中还弥漫着没有散去的红薯香气。
  “你这病刚好,这么就下床了呢,还穿这么少,吃完赶快会屋里歇着,回头再过上寒气,有你受的。”宋清一脸严肃,说的认真。
  宋浅手拿红薯皮,呆呆地看着宋清,捣蒜般直点头。
  虽然语气硬邦邦,但是她知道他们对她是真的好。
  宋清不再说话,留在一旁督促她吃完回屋躺躺。
  就着这个当口,她收拾好木灰拉着弟妹一起出了堂屋。
  小屋外阳光明媚,照的人暖洋洋。
  宋天赐悄摸摸扯过她的手,闷着头,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嘟囔着说道:“姐,等我长大我一定不会……”
  十四岁的少年说着说着,话语声中有了哽咽。
  这几天夜里,他梦到过好几次她病死在床上的模样,他们为她送葬,下棺,祷告。
  梦中的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真实,无论他喊的多嘶声力竭,没人可以听到,远去人群中冷漠的背影缩成一摊摊鲜血,沉入汪洋染红了天空。
  一醒来,他跑到她床前,看她惨白面颊没有一丝血丝,像极了梦中的最后一面。
  心惊胆战了许久,她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睁开了眼。
  虽然醒来以后的二姐似乎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客气的像个陌生人一般,但这已经是个好消息了。
  站在一旁的宋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不知所措的拍拍他肩膀,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说:“没关系的,弟弟,我没——”
  话没说完,小院外传来一阵粗暴的骂喊声:“你个狗娘生的畜生东西,又来偷东西,今天可算被我逮到了,看我不打死你……”
  宋浅伸着脑袋就想出门看看,走到一半便被拦住:“肯定是十七,姐,你别管他了。”
  她不作多想,绕开宋天赐就往外走,实在是怕他再遭受今早那样的毒打,虽然知道不会出人命的。
  但她实在心疼他。
  虽然后期项栾城翻身黑化成大反派,为人阴险狡诈,搞的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丝毫不在乎,只一句:“我都是个孤家寡人,难道还怕他上门索命。”
  但她依旧记得在书的第七章,项奶奶去世,为了凑齐安置的棺材钱,十五岁的少年在河里不眠不休捕了三天的鱼,亏本换了钱,才勉强找人帮忙把他奶奶下葬。
  虽然她还没入社会,却也是见过不少礼义廉耻寡淡的人。
  有些人的坏深在骨子里,刻在灵魂上,披着一张人皮招摇撞骗。
  而有些人心怀善意,却在一个险恶绝望的环境中跌跌撞撞长大,成了穷凶极恶的坏人。
  宋浅相信项栾城是后者,也不愿意对他坐视不理。
  她希望帮助这个少年,哪怕只是一点点。
  跨出院子的大门,外面已经没了动静,宋浅四处张望,只看见一个身形瘦削的背影,向着小路的最深处跑去。
  他步履些许蹒跚,踉跄着向前,没有回头。
  “姐,别瞅了,外面冷回屋吧。”宋天赐实在不知道那个野小子有什么好看的,不三不四还偷东西,怂孬怂孬的。
  宋浅没有说话,伫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扯他衣角询问项栾城家的地址。
  宋天赐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以前他还抢过你粮食,你关心他干啥?”
  “他,可怜。”她乖乖站着不说话,眨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看向他。
  算了算了,告诉她。
  宋天赐不情愿地给她指了个大概方向,在庄子最后排的角落处,不算远,步行一刻钟左右。
  宋浅默默记下,应声回了句“谢谢。”
  时间到了晌午,日头正暖和,家家户户传出了饭菜的香味,扛着锄头的宋志进和董成梅回来了。
  “你们俩站门口搞的跟门神一样干啥!老远就看见你俩。”宋志进声音大,没到屋头声音便传了过来。
  宋天赐因为宋浅挨打这事和宋志进生气了好几天,见他回来拉着宋浅就要往院里走。
  “嘿,你个小崽子见到你老子都不懂叫人了,看我今天抽不抽你。”宋志进虽是这么说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高兴,进院子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许久才得到的宝贝儿子,怎么说都是舍不得打的。
  不像女儿,都是赔钱货。
  除了重男轻女,宋志进还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喝酒,醉了就爱打人,除了宋天赐,剩余都是逮谁打谁下手没轻没重。
  因为宋浅老实听话,不大吱声,被打的时候就是董成梅和宋天赐扑出来阻拦也不管用,小孩子的一身细皮嫩肉却总是青紫不断。
  不过这些内容,小说也只是一带而过,并没有过多篇幅。
  只知道她爹最后是死在了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起夜时迷迷糊糊掉进湖里,等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用了。
  董成梅放下农具就来到宋浅身边,摸了摸她额头,对比着自己的,确定不烧了才开口:“怎么出来了?”
  语气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关心,满是老茧的双手即使触碰也不扎人,溢满了温柔。
  宋志进哼了几声才进了屋,翻倒了一会儿又出来,这时手上拿着装好的烟斗和火柴。
  蹲在堂屋的檐下,咂着嘴抽吸,云吞雾绕。
  与此同时,宋清从主屋出来,甜甜乖乖地叫:“阿爸,阿妈。”
  宋志进嗯了一声,冒着烟的鼻孔又喷出一股烟,抽完又加一斗,摸斗的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夹着黑泥。
  “别磨磨唧唧,快去做饭,饿死老子了,死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败家玩意儿,供你读书,你还不认真,你看看你姐你弟哪一个不比你厉害……”
  驼着背的男人似是有一腔的不满需要表达,自顾自的咒骂着。
  董成梅没有反驳,也习惯了他的打骂,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敢多耽误的进了堂屋。
  宋天赐拉着宋浅也跟着进去了。
  董成梅很熟练的烧水,摘白菜叶,下玉米面,搅和搅和。
  一顿简单的午饭很快就做完了。
  一家五口,整整齐齐坐在一张不小的桌子上。
  谁都没有说话,宋浅因为刚吃过一个红薯,还不饿,吃的很慢。
  宋志进一抬头就看见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干嚼,扔筷子就骂:“吃不得了你了还,睡了几天就骨头都软了是不是,小兔崽子嫌吃不好就滚。”
  气氛本就诡异的小屋,空气突然凝固了下来。
  董成梅怯懦了十几年,不敢反抗也不敢插嘴,只希望当家的能早点消消气,不然遭遇的又是二丫。
  宋浅手足无措地捧着碗,亮莹莹的眼眸泛着惊吓。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