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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冬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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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建平低头用拇指擦了擦眼角,继而说道。
“好了,原本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是舜芝对你跟亲生女儿并无两样,如今他们夫妻二人都,都遇难,你跟着章家过吧。”
毛容容非常震惊,这间房子的主人,感觉跟妈妈似乎并不能联系的上。
家庭地位悬殊,经济实力悬殊,“以后你入了章家的大门,就按照辈分来,学字辈,从前的名字不能再用了,不稳重。你叫学容吧,章学容。”
章建平的简短几句话,决定了章学容接下来二十年的人生,也注定章舜易和陈淼成为她名义上的父母。
章学程是她名义上的哥哥,章学恩是她可爱的妹妹。
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很多事情又不敢去问,害怕,恐惧,孤单,她像一个寄生虫一样,打破了章家的安宁,穿插进他们的生活,搅了所有人的平静。
章舜易火速给她办理了户口,转校,陈淼把家里一间客房收拾出来,腾给她用,又带她出去买了几套衣服,而她,依旧拘束的像个客人,不,准确来说,像个外来的小乞丐。
当天晚上洗完澡拿浴巾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在客厅压低了声音谈话。
是章舜易和陈淼,章学容喊他们爸爸妈妈。
“这孩子听说是孤儿院领养的,舜芝怎么这么糊涂。”
“你小点声,孩子还在屋里头。”
“知道,爸爸最疼舜芝,谁知道她竟然看上一个教小提琴的,你说爸爸能不生气吗,可是再生气,也不该放任他女儿不管呀,这么多年,就让她在那小县城自生自灭,要是我,我可做不出来,起码学恩我是不舍的的。”
“你以为爸爸心里不难受,他比任何人都难受,谁能拗得过舜芝,那脾气不是跟爸爸一个样,当初跟着姓毛的跑了,爸爸托人找过,找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个人都领养了学容,爸爸的脸面总要顾忌,对外只说舜芝出国留学了,谁能想到,两人居然”
“毛思路也不是个东西,什么身份就敢带舜芝私奔,他以为自己是薛平贵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哎,你小点声,怎么越说越来劲。”
章学容那晚是在无限的震惊和恐惧中度过的,唯恐一个不小心,便让他们嫌弃反感,最后赶出家门。
原来自己是被领养的,原来毛思路和章舜芝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爸妈。
这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接受起来太困难,结果便是,她抱着那崭新的,泛着微微香气的被子,抽噎了一宿,却没敢弄出半点声响。
天亮的时候,两只眼睛肿的跟鱼缸里的鱼一样,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那天正好是章学恩的生日,每年都要给她办生日宴,章学容来得巧,她躲在房间里没敢出来,直到客人来之前,陈淼拉着她走出来跟人打招呼。
跟他们说不了几句话,章学容便躲到厨房里帮琴姐的忙,客厅里渐渐热闹起来,人越来越多,章学恩也越来越兴奋,嚷嚷着要喝橙汁。
琴姐榨好了橙汁,章学容为了表示不紧张,主动要求端着橙汁出去,天知道,她这个决定多么失误,当那一大瓶橙汁撞到一个猴子似的男孩的时候,那瓶子当即晃了起来,从她手中翻了个个,落到地上,咔嚓碎掉,满地的橙汁沿着那红色地毯蔓延,阴染,章学容几乎是呆住了。
琴姐眼疾手快,连忙那么东西过去收拾,“都怪我不好,不该让孩子来端东西的,没事,学容。”
眼睛当时就想哭了,那男孩外头不悦,“章学恩,你家什么时候用起小保姆来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都是些个头小小的孩子,哪里知道颜面对于一个八岁的女孩来说多么重要。
“陈少铎,就你话多,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章学容,我二姐,你们叫她二姐就行,她可不是什么保姆。”
章学恩趾高气昂,生日帽戴在头上,此时显得比章学容要高了一头。
“你什么时候有姐姐了,我只知道你有个哥哥,学恩,你姐姐从哪冒出来的。”耿思琪凑过脑袋,丹凤眼的耿思琪,是章学恩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臭味相投。
“我爸的私生女,哈哈,别让我妈听见,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赶紧的,看看刚才那张照片拍好没有,别再曝光过了,胶片废掉。”章学恩开着自以为潇洒的玩笑,完全不在乎章学容能否受得了。
“对不起。”章学容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脸烧的通红,她匆匆对那男孩道了声歉,转身便往房间跑去。
身后留下一片嬉笑声,她也顾不得了,这才第二天,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无与伦比的挫败感袭来,她讨厌那个乱跑乱撞的男孩,叫陈少铎的,如果不是她,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趴在床上,脸贴着枕头,泪水便向春天的雨水,不受控制的肆意发泄。
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章学容还未来得及从床上起身,门已经开了,十几岁的年纪,个子却比自己高了不少,章学程站在门口,见她一脸泪痕,忙把门掩上,似乎怕有不知深浅的屁孩子闯进来,他又反锁了一下。
章学程看起来刚洗了头发,好闻的果香味洗发水,他长得很是清秀,人也斯斯文文,举手投足有章舜易的风采,不骄不躁,平和待人。
他跟章学容对门而住,来的那天没见他,听陈淼讲,他去参加了冬令营,还未回来,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尴尬。
章学容红着眼睛趴在那里,也忘了起身和打招呼。
“你,没事吧。”他比划了一下手,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未见回答,章学程走过去坐到书桌前面的椅子上,扭过头来看她。
“新环境,总得适应一段时间,他们也没有恶意,你别想多了。”
章学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双膝并起,脚搭在床沿上,又顺手摸了两把泪。
“是我刚才冒失了。”
章学程笑笑,“有陈少铎在这,谁敢提冒失。”见他说到刚才的男孩,章学容不禁抬头看他,那个始作俑者似乎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当时看自己一脸恼怒的表情,以及喊自己小保姆的姿态,颐指气使。
第4章
“我是章学程,爸妈应该跟你提到过我,今年12岁了,你喊我哥哥就行,跟学恩一样,对了你叫什么?”章学程从桌上拿了一个泥罐,上面落了些灰尘,这还是当年出去玩地摊上买的。
“毛容容,不,章学容。”对于新名字,章学容并没有那么快就接受和认可,至少现在没有,毕竟当了八年的毛容容,突然间被人纠正成章学容,心里总会有根筋拗不过来。
“容容,那我以后叫你容容,小姑和姑父以前也这样叫你的吧。”他完全没有恶意,可是在章学容听来,这又无疑戳中了一个泪点,时至今日,她终于接受了自己完全变成孤儿的现实。
“别哭啊,我说错话了,好了,容容,哥哥抱抱。”说着,章学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伸出双手将她按在怀里,轻轻拍打,“没事了,没事了,容容,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十几天积压的委屈,压抑,憋闷,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章学容大口喘着气,嗓子抽泣的干涸而疼痛,胸口似乎刀切了一般,裂开的伤口从底下蔓延到心头。
“谢谢你,学程哥。”
她在这个世上,最先得到的温暖来自毛思路和章舜芝,她眼中的爸爸妈妈,在遭遇了一场变故之后,原本活泼开朗的章学容,性格天翻地覆,变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她努力迎合每一个人,让他们都喜欢自己,她怕某天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任何一个人,就能将自己赶出家门,再次无家可归。
在她最晦涩的时候,章学程给她带来了生活和学习上的帮助和公平,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尊重,被需要的人,那种感觉,就像阴霾了许久的天空,突然阳光刺破乌云,温暖的洒向潮湿而肮脏的世界,给人们以希望和真诚,对于章学容而言,章学程便是她灰暗日子里,为数不多的那缕阳光。
章舜易找了关系,把她安排到章学恩所在的班级,一所小学的国际班。
那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家里多少都是有钱有势的,名额也紧缺,学费贵就不用说了,章学恩跟陈少铎他们一个班,班里不少纨绔子弟,诸如栾真,许茹飞,耿思琪,陆婷等人,这几人跟章学恩关系都很好,平时没少在一起欺负别人。
进门的时候,章学容是避开了陈少铎的方向去的,因为初来乍到,老师安排她在东南角比较偏后的一个位置,同桌是个有些微胖带着宽边眼镜的女生,人看上去很和气,只是进去的时候,章学容使劲吸了口气才勉强从她后面挤进去。
奔着不麻烦他人的原则,章学容只是打了招呼,便拿出课本来预习了,从前的小学都是普通课本,压力也小,每次她都能轻而易举考个年级第一,首先是学校人少,再就是题目对她来说都不算难。
可现在的课本,翻开来脑袋就大了,英文原本,她几乎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节课云里雾里的,只盼望老师不要喊到她的名字,战战兢兢,好歹最后看老师一张嘴,说了声,goodbye。
整节课,唯一听到的自己会的单词。
章学容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沮丧,落魄,不合群,排挤,敌对,章学恩带着耿思琪从她身边走过,眉眼翻飞,似乎在嘲弄她的格格不入。
她不知道问谁好,谁能友善的给她讲一下课堂上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老师又布置了哪些作业,没人关心,包括同桌这位看起来和善的小胖妹。
“方小雅,你能起起身抬抬屁股吗,里面的妹妹出不来啊。”一阵哄笑声,方小雅气红了脸,章学容谨慎的看着外面那以陈少铎为首的几个男生,得意,张扬,那无法无天的脸让人心里滋生出打架的欲望。
“陈少铎,就你事妈,滚一边去,一会朱老师过来,小心你的屁股蛋子。”方小雅直戳他的软肋。
“你行,方小雅,咱能别提朱老师吗,每回都来这招,你烦不烦啊。”陈少铎说着这话,眼睛却四处撒摸。
“陈少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吓得他差点没从桌子上掉下来,他狠狠瞪了方小雅一眼,灰溜溜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章学容这才把心底的那丝紧张不安压了下去,除了英语课,其他科目对她来讲还是很好应对的,这一天下来,直到最后放学,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状态,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让她太过手足无措。
当初被章舜易领走的时候,她正坐在自己的教室里,同桌王晓冰想尽方法逗她开心,他们是邻居,王晓冰爸爸是学校校长,他聪明却不像陈少铎这般目中无人,懂得的故事也多,两人基本上他第一她第二,或者她第一,他第二。
王晓冰的笑话还停在嘴角,章舜易已经进了教室给她收拾好了书包,连一个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章学容心里是有很多遗憾的,这份遗憾,伴随她多年,直到大学的时候,再次重逢昔日爱讲笑话的少年。
彼时他已经是一米八多的一个阳光少年,眯着眼等她过去,极其平常却又无比雀跃的喊了声,“毛容容,我来了。”
章学容回家做完了其他功课,唯独留下完全不懂的英语一门,她想着要不要去问章学程,只是刚有了这个心思,那人却像收到了心电感应,轻敲了几声门,端着自己喝水的杯子就进去了。
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舒服,得体,没有任何压迫感和距离感。
“英语跟不上?”他翻开桌上的书,眉头皱了皱,“学校的英文都是外教授课,语速较快,发音和其他学校也不太一样,你跟不上也情有可原。”
他说话已经很顾忌章学容的感受了,只是,他还说错了一点,他们的学校,根本还未开设英语课,只有在五年级之后,英语才加入其中,分值还很低。
师资力量不够,教学目的不一样。
他们的学校,完全是为了应试教育而存在,现在的学校,注重培养高素质的综合人才,好吧,这是书面话答案,准确来说,是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以便日后出国等事宜。
“我英语其实还不错,如果你愿意,我帮你补习。”章学程笑着说,嘴角翘起,礼貌而谦逊的看着她。
“愿意,愿意。”章学容看着如此体贴的章学程,心里早有一只小鸡砰砰乱点头,这正是她所想,所求。
课堂上的内容,在章学程每天耐心的补习中,渐渐变得没那么难以听懂了,章学程因为课程日渐紧张,也慢慢将每日一补习,变成了偶尔辅导,一般章学容碰到不会的才去找他,毕竟刚升初中部,课业上慢慢紧迫起来。
他们是一所学校,小学部和初中部分校区管理,高中部则需要考试选拔,同样是国际班的名额,只不过再次缩水,人员减少一半,其他没有通过考试的,家长运用一些关系,送到普通班学习即可。
一样的老师,不一样的学习氛围而已。
章学程上学比较早,在班上也是年龄小的,做事做人却比他们还要稳重成熟,男生女生都喜欢跟他做朋友,聊得来,也知道照顾别人感受。
章学容升到初三的时候,章学程已经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了q大,那时候,全校同学聚集在会堂,专心听这些金榜题名的师兄师姐分享学习经验。
一脸平和的章学程,成了大多数人心中崇拜的目标和榜样,平和温暖,冬日的会堂空调开得很足,他带了一条格子的长围巾,裹在脖子上,轮到他讲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意,他摩挲了两下围巾,还是带着他讲完接近半个小时的分享心得。
章学容坐在下面,跟高中部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听他潺潺而言,他摸了一下围巾,她的心像冬日里被点亮的一束火把,跟着簌簌的燃烧起来,他若有若无的看着泱泱人群,直到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怀着小心思看她的那双眼睛。
双目对视的一刹那,章学容只觉得耳朵里不再是专业术语,不再是学习经验,只是花开花落的哑然芬芳,章学程很快的瞥开眼睛,整场分享风趣幽默,列举的一些事例都是现实生活中经常出现的问题,所以更加引人入胜,听上去更容易接受一些。
那条毛巾,是他生日的时候,章学容用自己的零花钱去买的,他的礼物很多,自己的那份小小的压在角落里,直到晚上他带上那条围巾站在她的房中。
就像两个人彼此的秘密一样,就连章学恩,也不知道这围巾,出自谁的手笔,竟能让章学程整个冬天都不愿摘下。
他笑着站在那里,一手按着一角,低下头轻轻嗅着围巾上的香气,章学容用了檀香去熏染了一段时间,味道愈久弥新。
他的嘴唇贴着那围巾,近处能看到围巾上面细密的绒毛调皮的浮动他唇角的笑意,他的眼睛弯了起来,“容容,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q大意味着分别,当对面那间房子的门不再时刻打开,对面的那个人不再时常帮自己辅导蹩脚的功课,当一切的理所当然突然不再按照他既定的轨迹继续发展,章学容发现自己心底那个最隐蔽的秘密,令她难以启齿,只觉得更加拙劣的认知。
她对自己的哥哥,竟然产生了非分之想。
她自己一个人固执而小心的保存着这个秘密,怕被任何人发现,哪怕是章学程,她怕他们嘲笑的面孔,在法律上,他是她的哥哥,她只是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这个想法像毒蛇一般,时刻叮咬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日日不安,唯有专心学习,才能暂时缓解这种闲来才能得的胡思乱想症。
第5章
跟大部分人一样,章学容的初三生活都是紧张而有序,一心只为了高中部的选拔做准备的,去q大之前,章学程还曾给过她不少建议,包括高中部老师的脾气秉性,授课质量。
相比较她而言,章学恩的日子轻松不少,她走的艺术路线,所以对自己成绩要求不高,只要稍微过线,高中部艺术班便没有问题。
章舜易曾经问过章学容有没有喜欢的乐器,闲暇时候可以报几个兴趣班,至少跟章学恩一样,有点爱好。
其实当时章学容差点开口说出来小提琴,她没敢跟任何人提,刚来章家的时候没提,以后更不会再提。
毛思路从小教她小提琴,直到八岁,她足足学了四年多,来到章家的第一天,从听到章舜芝是被小提琴老师毛思路拐跑之后,她更加不敢跟人提及自己会小提琴的事情。
第一年大一的寒假,章学程从q大所在的b市带回来一些土特产,还有一串玛瑙手链。
章学恩立马看中了诱人的玛瑙,二话不说抢来戴到手腕上,又当着众人的面炫耀了一番,章学程没拦住,回头看看章学容淡然的神色,只觉得心里有只猫爪,丧心病狂的抓啊挠啊。
大学的假期比高中要长,章学程在寒假里见了几个高中同学之后,好像失去了聚会的兴趣,安心在家里蜗居起来。
那时候章学容已经考上了高中部,成绩中游,全校最好的一个班,偏偏陈少铎那坏小子也跟着考了进去,成绩还遥遥领先,有时候天赋就是个气人的东西,整天看他吊儿郎当的玩,跟老师猫捉老鼠,作业每次都是被点名批评。
可他就是考得好,你能有什么办法,嫉妒呗。
章学程把自己高中时期的课本转赠给了章学容,里面的笔记就算是任课老师,也不如他写的那样细致,对于这个礼物,章学容也是分外喜欢,相比于那串玛瑙手链,她觉得,这个礼物更让她贴心感恩。
有天晚上,章学容突然对一旁喝着牛奶看着闲书的章学程问道,“学程哥,谁是孙梦然?”
问完后又觉得有些突兀,忙低下头捋着自己的头发,章学程也有些意外,却还是耐心回她。
“我高中同学,你认识她?”
“没有,我不认识。”章学容的回答并不让人信服,她略微有些沉不住气,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
“学程哥,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章学程抬头,双眼有些迷茫,看着她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禁心里憋了笑。
“你说,我听着。”
“之前我看你课本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一封情书。”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从那人脸上,似乎看不出任何不妥,她吁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打开看了,又怕影响你学业,所以自作主张,帮你撕了那封信。”
章学程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刚长开的小姑娘,眉眼都是好看的,真诚纯粹,在别人面前,他总是刻意隐藏自己,就像躲在壳里的螺,不是生死攸关,似乎根本没打算把螺肉露出来。
她的嘴唇微抿,一副理所当然又坚持倔强的神情,令他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学程哥,我跟你说真的,爸妈对你抱有很高期望,你现在的年纪,不适合看这些扰乱学习的东西。”说到最后,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稳妥,底气也并不足了,开始的抑扬顿挫变成蚊子哼哼。
“容容,我已经上大学了,要知道,每个跟我一样年纪的男生,现在都开始谈恋爱,追女孩子了,大学的课业并不紧张,你无需担心。”章学程耐心的告诉她,不知为何,他对她的反应十分高兴,好像专属自己的某样小情绪,在这两人之间生根发芽,肆意生长。
沉默了许久,章学容瘪了瘪嘴,又从书页间把一堆撕的并不彻底的信纸拿了出来,往旁边一推,哑声说道。
“是我不对,信纸在这里,你要是想看,还是能拼起来的。”
章学程伸手想拿,谁想到那女孩猛地抬头,一双委屈的眼睛顿时映入他的眼帘,他停下手,一张脸正好俯视她昂起的小脸,她在等他的回答。
章学程从她身后穿过手去,一手握起桌上的那堆信纸,在她还未变脸的时候,快速将他们抛到了地上的垃圾桶中,拍拍手,笑道。
“容容不让我看,我就不看。”
章学容低下头,握着笔杆的手转来转去,文具袋里几张叠得方正的彩纸这才漏了出来。
章学程试探性的伸手去拿,见她没有异样,随即快速抽出,打开彩纸,脸色随着上面的文字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谁给你写的?你们才上高一,毛头小子敢给你写这样的信,无法无天了。”他有些情绪激动,说出的话禁不住提高了一些分贝。
章学容起身拿回那张彩纸,“我跟他不怎么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我写这样的纸条,大概他,脑袋不太灵光,居然给我写。”
她比划了两下,实在想不起其他合适的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刚上学时候的羞涩自卑全然不存,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集宠爱于一身的高中部拔尖班,章学容在整个过程中慢慢变得更加自信,也更会表达自己,对于不喜欢的事物,也不再是一开始的逆来顺受,她已经真正成长为章家的一份子,从言行举止,到生活琐碎。
本来就生得好看的章学容,过了尴尬的掉牙期,整个人如获新生,陈淼闲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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