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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冬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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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孙梦青后来单独跟他吃饭的时候,曾经暗示过对章学容有些意思,却都被章学程四两拨千斤的绕开了,怎么可能,自己的妹妹,旁人怎么能觊觎,简直就是不能理解。
  再后来,他也不再让孙梦青去教她了,章学容问过,而章学程也忘记自己用了一个怎样借口搪塞了过去,剩下的假期里,只有他陪着她。
  院里凉快,虽然夏天的太阳毒辣,可小院里总是凉风习习,几棵法国梧桐高然耸立,将每一寸土地都遮挡的密不透光。
  后来的记忆里,每当来到爷爷这方小院,他总是能看见一个女孩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画笔,膝盖上面放着橡皮,对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不停地擦了画,画了擦。
  构图,细节,线条。
  她认真的画画,他认真的看她画画,这个世界很美好,让他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能为了一些事情暂时忘记自己是谁。
  章学容九月份去q大报道,恰好章学恩也是同一天报道,只不过是在熟悉的a市,陈淼客套了几句,还是带着章舜易去拜访了s大的校长,对她这个女儿表示了惋惜和遗憾。
  关键时刻,亲女儿还是有分别的。
  章舜易本来是想让陈少铎带她一起的,毕竟一个学校,路上也有照应,陈少铎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要去b市,几辆车没装下,最后,章学容却在火车上看见了一脸得意的陈少铎,肚子拉着一个大箱子,一见她便喜笑颜开。
  “好巧好巧,老同学。那个,朋友麻烦你让一下,我的座位在前排,咱俩换一下座。”
  “好,谢谢,谢谢。”
  章学容把头扭向窗外,外面疾驰而过的树木,绿草,还有低矮的房屋,好像没什么特别让人不舍的,她把包抱紧了一些,身子跟着往里坐了坐。
  “章学容,没想到你也能考上q大。”陈少铎一如既往的自信,高傲。
  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原本爽朗的气息中夹杂了一些柔美之气。
  一身干净的运动装,头上细密的汗珠,后背也溻透了,他却仿佛没察觉,往后一靠,松了口气。
  章学容转过头来看他,正巧被他逮到那双眼睛,双目对视的刹那,陈少铎咧嘴一笑,此人长得十分好看。
  章学容有些不自在的耸耸肩,“陈叔叔不是要送你吗,怎么你跑火车上来了。”
  “他们太能瞎忙活,一群人弄的要送我去取经似的,要是真让他们那样做了,我还没怎么地就全校闻名了,那么个娘娘腔,妈宝男,对对,陈少铎。我可不想背着这个名号度过我四年的大学生涯。”他把头发摸索了几下,有些水滴飞溅到章学容脸上。
  “你轻点。”她抱怨道,眉头禁不住蹙起。
  “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咱们好歹小学到大学的革命挚友了,以后,怎么着也得升华升华吧。”陈少铎凑过脸去,又像怕吓到她,说完便把头靠了回去,只扭过脸专注的看着她。
  “对你客气的人那么多,不少我一个,咱俩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就算你跟章学恩走的近,那也是你们俩的事,不用通过我凑近乎。”章学容想起前些日子章建平生日宴上发火的事,转而联想起章学恩是跟他一起爬山去的,嘴里没管住门,顺口便说了出来。
  陈少铎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别跟他们瞎起哄,我俩就是普通朋友,算了,别提她,头大。”这次爬山,一起的同学没少拿他跟章学恩做乐子,一群男的女的嚷嚷着要他跟她表白,表白个毛线啊。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他看上章学恩了呢。
  小时候是觉得章学恩长得好看,可惜好看不能顶饭吃那,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反复无常,经常在别人兴头上撒一把冰块子,激的人都不明所以。
  他福薄,伺候不了这位章家小姐。
  “你看的什么书那,拿来我看看。”不由分说,陈少铎一把拿过章学容手里的书籍,全然不顾那人脸色已经变得严肃。
  章学容平静了几下,再次认真的跟他说道,“陈少铎,我自问这十几年没得罪过你,也尽量有事没事避开你,应该也没无意间扫过你的兴,你每次去章家,我都竭尽全力躲进房里,给你跟她制造空间,考上同一所大学,也不是我所想,咱们不如就这样,等下了火车,就分道扬镳,大学那么大,相遇不到那是很正常的,你看,这样行吧。”
  陈少铎一脸蒙圈的看着她,很明显,他不这样认为。
  “你为什么要避着我?章学恩跟你说什么了,你别管她,管她做什么。”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咱俩能不能到了大学就假装不认识,毕竟不是一个学院的,兴趣爱好也不一样,互不干扰好吧。”
  “好个屁啊,你发什么神经,我哪里得罪你了?”陈少铎仔细打量着她,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算了,就这样吧。”怎么也说不通,章学容拿过书接着低头看起来,侧脸映着外面的太阳光,暖融融的投在书上的影子,像一个谜团,把陈少铎的整个思维,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自己,每次都能在章学容面前吃到闭门羹,难道她身上对自己有绝缘设备,自动屏蔽。
  进了大学之后,果然各种事务繁杂,他们二人也并没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报名的当天,章学程从几十公里外的校区专门赶到了他们校区,他到的时候,正好有两个男生围着填表的章学容嘘寒问暖,大约是想帮忙送行李上宿舍。
  他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悦,走路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上去一手楼主章学容的肩膀,那人倒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她,几乎跳了起来,“学程哥,你怎么来了!”
  接着就是两人热情的拥抱,全然不顾旁边那俩男生讪讪的表情,他低眉看他们一眼,那俩男生依依不舍的三步两回头的另寻目标了。
  “师兄,是你啊,这是?”在那负责整理表格的男生见是他,连忙站了起来,脸上不自觉地跟着喜笑颜开。
  “你是?”章学程似乎并不认识他,出于礼貌他握了个手,顺便问道。
  “我,我是大三的闫凯,之前在会堂你作报告的时候,我就在下面听着,我以为你能出国交换呢,没想到你直接考了本校的研究生,你是我们的榜样呢,师兄。”
  那男生叽里呱啦一阵溢美之词,言辞恳切,章学容心里跟着得意起来。
  仿佛人家夸得是自己,受之无愧。
  章学程送她进宿舍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三个人了,只剩她自己,其余人都是爸妈陪伴,唯独她例外,也唯独她这个陪伴者更让人离不开眼。
  几个人互相做了介绍,来自不同省份的女孩,因为天性,很快成熟稔起来。
  孙菲菲个性活泼,说话耿直,上来就问章学程是不是她男朋友,看到她摇头的时候,孙菲菲不禁眼神一亮,直拉着她要帮忙介绍给自己。
  章学程客套的寒暄了几句,跟着下楼去等她了。
  冯静拉住要跟着下去的孙菲菲,“人家等他妹妹,你跟着下去算什么事。”这才制止住冲动两只眼睛冒着桃花的孙菲菲。
  “咱们菲菲见到帅哥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冯静你拉她做什么,还不如放开了,看看她到底能疯到哪里去。”王小源半靠在床上,斜眼打趣她。
  接着就是孙菲菲呼天抢地的去挠痒,咯吱,三个人闹作一团,好生热闹。
  章学容跟她们说了声,便下楼去找章学程了。
  下楼的时候,章学程正站在一棵树下,树荫遮住正烈的太阳,他拿脚踢着什么,一旁路过的女生无一不多看几眼,她噔噔噔下了台阶,飞跑过去,在一群女生的嫉妒声中挎住他的胳膊。
  那人回头,宠溺的笑笑,“我带你去看一下q大食堂,总共三个食堂,我觉得二食堂是质量好点的,你吃的清淡,咱们先去那里看看。”
  “生活用品什么的你别着急,傍晚我让人送过来,有个不错的朋友在这,她开车方便些,直接到你们楼下,到时候你下来接她一下就行。”章学程打算的很周到,根本不需要章学容去操心。
  “谢谢哥。”章学容按捺住心里的胡思乱想,揪着背上的挎包,这一天就这么紧张有序的度过了。
  之后章学程没再来,因为大一新生要军训了,全部拉到附近的林山去拉练,住宿条件也不好,预定时间是两个周,看天气预报,这十几天的太阳似乎都会很好,平均气温三十多度不成问题。
  站军姿的时候,章学容看到对面一排的男生朝她挤眉弄眼,看面相觉得脸熟,又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于是绞尽脑汁在那继续看他活灵活现的表演。
  直到对面那人忍不住了,一声尖锐的“毛容容!”让她如遭雷劈,“是你!王晓冰!”


第9章 
  别的同学都在阴凉处休息,只有他们两人,顶着炎炎烈日,笔直军姿,虽然帽子能遮阳,但也没见过谁戴着帽子一直能待在太阳底下。
  汗珠子噼里啪啦掉下来,章学容有些后悔刚才的冒失,她皱着眉头,只觉得天旋地转,却咬咬牙,狠劲捏了自己大腿肉一下,这才保持住清醒。
  旁边那人还在挤眉弄眼,最后趁教官走开的空档,低声对她说道,“容容,快晕,假装晕倒。”
  这会要是还不知道他的企图,那她真要白活了,像她这样一个从小不说谎的人,现在却要假装晕倒,如果不是因为太热太难受,她是决计不会同流合污的。
  没办法,志短。
  正在想着是往前面趴,还是往后面倒,突如其来的一阵热汗接着便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听孙菲菲说,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可这样短的时间,章学容却觉得像睡了长长的一觉,什么都听不见,后来身边有声响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背后焦烫的水泥路面贴着自己皮肤的触觉。
  眼皮抬了抬,几个人影在前面晃,她笑着问道,“我怎么了。”
  “哎呀,你吓死我们了,你晕倒了知道吗,刚才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后脑勺要碎了。”孙菲菲满头大汗,她手长脚长,个头高高,两个脸蛋红红似火,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说话噼里啪啦,却让人无端的喜欢。
  “你是不是血糖低啊,怎么晕的这么突然。”王小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塞到她嘴里,“我也血糖低,训练前你吃块糖啊,能好很多。”
  冯静在一旁给她扇着风,教官已经从远处回来了,看着晕倒的章学容,又看看还在一旁站的端正的王晓冰,“你带这位女同学去医务室看看,带着这个条。”
  教官从身上拿了纸笔签了请假条,王晓冰这才蹭的跑过来,“你没事吧,容容。”
  “没事,我”章学容刚想硬撑着起身,却看见王晓冰龇牙咧嘴面向她,挤眉弄眼的方向恰好是教官那里。
  于是也坐在那里,不再动弹了。
  “我背你,背你。”王晓冰说完,加上孙菲菲几个人帮忙,章学容很轻松上了他的后背。
  章学容有一六五的身高,北方人中算中等的,在南方女孩子面前倒显得高大了些,王小源是南方女孩,长得精致秀气,做事也精细。
  多年不见王晓冰,原来那个会讲笑话的人现在竟然也是高高大大,一身腱子肉硌的她生疼。
  “喂,王晓冰,你先放我下来,教官看不见了。”章学容拍拍他肩膀,商量道。
  “等等,下了这个坡,别说,毛容容,你刚才晕倒那下演得真像。”
  他往上颠了颠章学容,步子迈的丝毫不吃力,一路上引来不少人观看,都是绿色军装,分不清谁是谁。
  经过一处正在踢正步的队列时,不知为何,章学容觉得有束目光狠辣辣的朝他俩望来,她看向那一片人群,一样的服装,一样的脸,也许只是错觉。
  “哪有,刚才我是真晕了,还没等着假装呢,你快放我下来吧,你这身拧巴肉,可硌死我了。”
  小时候的王晓冰,瘦弱文静,就是爱讲笑话,跟他同桌,每次都是做完作业后俩人低着头在桌子底下偷着讲,一个讲,一个听,有时候会被班主任发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两人成绩很好,而且王晓冰爸爸还是校长,没必要惹这个麻烦。
  “那你还下来干嘛,老老实实待着吧,一会医务室就到了,这几步路我还受得了,我在班级名册里没看到你的名字啊。”刚才看见她的一刹那简直了,火星撞地球。
  一个没忍住就喊了出来,就算被教官罚也认了,多少年没见了,从前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如今亭亭而立,五官变化不大,却是越来越俊俏。
  “你别叫我毛容容了,我改名字了,章学容,我跟我舅舅舅妈住在一起,你以后也跟他们一样喊我章学容吧。”她闷声说道,如果不是王晓冰那一声毛容容,她好像真的彻底忘记这个名字曾经属于自己。
  “王校长还好吧。”她低头问道,吹出的气呵在王晓冰脖子上,弄得他有些不自在,出了一身汗,两人身上都好闻不到哪里去。
  章学容忍着汗味,医务处的大夫给她挂了瓶葡萄糖,在那躺着跟王晓冰聊天的时候,外面来人一瘸一拐的跳了进来,一进门便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空床上。
  眼睛直愣愣盯着他们两人,翘起的那条腿离章学容床边很近,王晓冰忍不住开口,“这位同学,麻烦往那边让让。”
  陈少铎却没理会,就跟看见多大的仇敌一样,那人越是躲避,他越绕着她看,直到把章学容看恼了,她淡定的闭上眼睛,自己心里默默念叨。
  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章学容,章学容!你怎么了,怎么躺下了。”那人却丝毫不罢休,扯着嗓子在那叫唤,一旁的大夫看他那样子,也没多说,只是包扎的时候手劲不自觉大了些,弄的陈少铎龇牙咧嘴的不敢再放肆。
  “容容,你认识他?”
  艹,还容容。
  陈少铎脸都黑了,那大夫包扎完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一人浑身带着生人勿近的标签,另外两人一个装睡,一个一脸惊讶。
  “她当然认得我,从小我就跟她一个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又来到一个学校,你说她认不认得我。”陈少铎说话语气很冲,这让章学容忍不住睁开了眼。
  她并不认为同时出现在医务室是多么偶然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刚才经过那队列的时候,自己没有感觉错,就是他陈少铎朝他们撇刀子了。
  “你再说话,我就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代为转告陈家少爷受了重伤,陈叔叔应该会携一家老小前来慰问吧。”章学容冷静的搁下一句话,瞪着眼等他反应。
  果然,陈少铎气的一抱胳膊,刚想踢床,又瞧见自己受伤的脚踝,不由得乱叫了几句,索性横起来一躺,谁都不理谁。
  “幼稚。”章学容歪过头去,“你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一会儿我挂完水也回去。”
  王晓冰看看这俩人,迟疑了一下,“那你走的时候别忘了跟大夫要个藿香正气水,解暑的,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不对,电话都收起来了,有事反正你喊我。”
  “好了,知道知道,你跟王校长越来越像了。”章学容咧嘴一笑,不禁想起当年学校里,每天都能见到的笑容满面又极爱唠叨的王校长,往事一经拆封,便源源不断的奔涌而来。
  只是旁边那人不是这么想的,他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弄的那床咯吱咯吱作响,抬头看那瓶葡萄糖没剩多少,章学容想着还是能忍受的。
  偏偏陈少铎还是爱挑事的,见她不理他,更是浑身不得劲,就像被蚊虫咬了十几个包,他又是一番折腾,终于忍不住起身。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就装作看不见啊,章学容,好歹咱们同学一场,你就不问问我这条腿怎么了?”
  “请问,你这条腿怎么了。”章学容遵照他的指令,十分言不由衷的问道。
  “刚才那人是谁?”陈少铎却不回答了,憋了这么久,总算问出来心里想问的,那口闷气便轻飘飘吐了出来,他向来是个藏不住事的。
  “我发小。”章学容倒也老实,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陈少铎这个人,从小被宠惯了,就跟章学恩一样,恨不得整个世界都绕着他转,哪怕一个朝着别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都得掰着脖子给正回来。
  章学容就是一条犟驴,是他掰了十几年都没能正头的一头驴,对此,陈少铎攒了一肚子的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他怎么背着你?”
  莫名其妙,章学容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刚才晕倒了啊。”
  “什么,你怎么晕倒的,没摔到哪里吧,脑子没摔着?”
  “摔着了。”要不然能跟他平心静气在这一问一答吗。
  陈少铎接着从床上蹦了下来,单腿也利索,坐到她床边,伸手就去扒拉她的脑袋。
  “你干嘛啊。”章学容只觉得有一股怒气慢慢升腾,已经到达了胸口,他要是再进一步得寸进尺,恐怕她的巴掌不会留情。
  “哪摔着了啊,没见出血啊。”
  “内伤,被你气的。”章学容冷不丁的一个玩笑,到让陈少铎愣了下神。
  “我以为你这辈子不会说这种笑话呢,跟木头一样,呆头呆脑。”
  章学容也觉得奇怪,大约是因为见到了王晓冰,整个人感觉不一样了,从前毛容容时候的那种天真一下子跟着回来了一些,说话也顺从了内心,不再憋着藏着。


第10章 
  军训到第十天的时候,除了陆续有几个同学办了请假之外,其他人都在坚持着,只为了最后的汇演,以及不负那份青春年少的倔强。
  人这一辈子,很少有时间能为一件事坚持到底,如果记忆中一定要数出来几段,大学军训也算是了。
  虽然防晒霜一直涂着,等军训汇演结束的时候,章学容跟班上的同学一样,黑了几个色系。
  送走了教官,晚上是留在山上的最后一天,全部大一新生会有一场迎新晚会,露天的台子,扎得十分隆重,灯光音响一应俱全,一场属于年轻人的狂欢,即将上演。
  孙菲菲和班里几个爱热闹的女生前几天早就准备了一段小品,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彩排的时候硬是拉着一宿舍的人给他们助威。
  王小源和另外一个女生是美声合唱,小小身体大大能量,确实让人心中一亮,唯独冯静和章学容,死活不肯报名。
  分发了小拍手,她准备踏踏实实做个观众,在宿舍休息的时候,冯静说下头有人找她,这个时间,总归不过两个人,一个是陈少铎,一个便是王晓冰。
  陈少铎那腿还没好,估计没这么快蹦过来,那就是王晓冰无疑了。
  她头发刚洗了,夏天闷热,所幸没吹干便拖着凉鞋噔噔噔下楼了。
  王晓冰站在楼下窗户边,手里拎着个小提琴,章学容放慢脚步,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从前在那个学校的六一表演还有其他一些小型比赛场合拉过小提琴,后来王晓冰不知怎么回事也跟着练起小提琴。
  后来市里的一些比赛两人凑一块去报名,章舜芝不指望她拿什么名次,只是觉得该有这种经历,毛思路也同意她的这种做法。
  幼儿园打了几年酱油,刚上小学的时候有些比赛还夺得过一些名次,再后来,她便去了章家,再也没碰过小提琴。
  “你可算下来了,容容,我报名了,哈哈,小提琴双人合奏,替你也报上了。”王晓冰这个先斩后奏,就像当年他拉着王校长通知她的时候一个样子。
  “王晓冰同学,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啊,我都十几年不拉琴了,早忘干净了,你自己上,我不去。”章学容眼睛看着小提琴,那上面有王晓冰拉弦的痕迹,上面镌刻着他的名字,“再说,我没有琴了,没法跟你合奏。”
  “用我的啊,我们宿舍有人也带来了,他没报名,我用他的,你用我的,咱们拉当年获奖的那首曲子,卡农。”
  他说的十分简单,卡农情绪演奏,再到细节,哪里那么容易,当年为了练这首曲子,自己的肩膀都磨破皮,硬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
  “不行啊,再说琴谱我早就忘了,哎,王晓冰,你干嘛”随着惊叫,王晓冰一手拿着小提琴,一手拉着她,飞快的朝山下的会堂跑去,两个绿色的身影,帽子因为速度太快险些被风吹跑,章学容一手捂住帽子,一手想用力挣脱。
  “王晓冰,你这体格更像练体育的啊,王校长这几年给你吃什么药了,变化太大了,你跑慢点,行了,我同意,我快累死了,停停停。”章学容肺里灌进了空气,干巴巴的撕裂的疼痛。
  那人这才回神放慢脚步,“你早这么干脆多好,毛容容,不,容容,你天生就是拉小提琴的,当年毛老师不也说过吗,手臂比例,手指修长,对于音乐的敏感度,你怎么不拉了,太可惜。”
  “学习太累呀,哪有时间。”章学容悄悄收回手,刚才这么一跑,刚刚的澡又白洗了,散开的头发带着的帽子沾了一头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洗发水。
  “都是借口,你看我,一边拉一边学习,不也考到q大了吗。”
  “你是谁,你是王校长的大儿子,闭着眼都能答题的。”跟王晓冰在一起,章学容的话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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