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三冬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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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这又算什么，婚姻就是买卖，我也是。”
　　她沿着窗边的桌子，不知何时上了阳台，一条腿迈过栏杆，章学容大惊，连忙跑了过去，想伸拉她。
　　却被她胡乱一指，两眼凝视，目露凶光。
　　“别过来，学容，我不想连累你，你最好在我出事之前，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说的大义凛然，是看透一切的绝望。
　　章学容没有松开自己的，她搭在栏杆上，大脑快速运转，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她悲观的想法。
　　“梦然姐，感情不是唯一让我们生活下去的理由，有时候作为家庭的一份子，牺牲也是在所难免，你可以选择不嫁给耿思远，你可以放下对孙家崛起的执念，可是，你自己没有放弃，说明对你来说，家族利益大于一切。
　　就像当初在b市，我被人砸鸡蛋，砸菜叶，那时候我恨你，但是不能跟别人说，我从没试过被人□□到头上的滋味，那是第一次。
　　你虽不是恶人，却在维护孙家的同时，损害了我的利益，梦然姐，人不是百分百委屈的，这委屈的含义里，必然有不甘心的成分，若是少了这些不甘心，能避免发生很多错事。
　　梦然姐，你觉得跳下去便会得到解脱，对吗？”
　　她不不谨慎，唯恐一句话抬高音量便会把她惊吓掉楼。
　　“学容，你不是我，不知道每一个选择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曾经我以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哪怕他对我没有波澜，没有怜惜，可是这一切在你回国之后都打破了，学容，我恨你，为什么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也许我们就顺利订婚，结婚，没有多出来的错事。
　　可是，我只能恨我自己的软弱无能，别人，都怪不了，你跟他，实在太像了。
　　他爱你，是用尽全力的，一个十岁的男人，除了你，没有试图跟其他女人有过接触，这有多难，你自己想想便知道。
　　而你，在国外的时候，起码还有陈少铎陪在身旁，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为什么？”
　　孙梦然的神志一会清醒，一会儿却又显得很是糊涂，说话也是时而温柔，时而咆哮，笑有泪，泪花里都是她这选择的无奈和诉泣。
　　章学容突然伸出去，正好握住孙梦然的右，她轻轻说道。
　　“梦然姐，你回来，我让他想办法帮你，想办法解除这桩婚事，我发誓，梦然姐，生命是最可贵的，除了死，其他事情都能解决，你回来，我一定不让你嫁给耿思远。”
　　孙梦然眼睛里闪过亮光，却在转身看门外的时候瞬间熄灭，韩静的声音悠悠响起。
　　“梦然姐，你怎么过去了，今天你是新娘子啊，快回来，思琪，快过来扶你嫂子下来。”
　　她就像没有看见章学容，径直从一旁走到他们跟前，伸出来，嘴唇嫣然，能看见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的毫无心。
　　孙梦然哆哆嗦嗦几下，指着韩静，似乎要说什么，忽然间脚下一滑，章学容凭直觉伸出去，只拉到她的右，自己的身子也跟着探了出去，挡在栏杆上非常疼痛。
　　一个人的重量，不是一只能拉的上来的，孙梦然挂在那里，神情凄怆，“学容，松开，你会掉下来的。”
　　“梦然姐，你把另外那只也给我，快。”
　　她几乎没有力气说话，费力用脚勾住栏杆，另外那只摇摇晃晃去够孙梦然的左，太远，够不到，另外的也跟着滑起来。
　　“哎呀，你们等等，我去叫人过来。”
　　韩静一脸惊恐，拉着耿思琪往外跑。
　　门咔嚓一声在他们两人身后关上。
　　章学容闭了眼，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己，可是臂的力气渐渐被夺走，她看着孙梦然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忍不住大喊一声。
　　“救命！”
　　正在宴会场的章学程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去，却是不见章学容的身影，心里那种恐惧感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匆匆忙忙出去，问了好多人，却没人看见章学容去了哪里。
　　正在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救命！”
　　章学程哪里还有往日的镇静，他的脚瞬间冰凉，却仍旧按照声音来源迅速锁定位置，然后便跑了上去。
　　套房的门紧锁，他气急败坏一脚用力踹开，只一眼，便让他终生难忘。
　　章学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出了栏杆，只剩下一双脚坚持勾在栏杆上，青筋暴露。
　　“容容！”
　　他瑟抖着喊出这声，没有片刻犹豫，几乎是飞身扑了上去。


第74章　
　　章学程看清下面的形势；一拽住章学容的腰身，一去够孙梦然的胳膊。
　　偏偏孙梦然在那荡着腿，一脸的无所畏惧。
　　“梦然，你醒醒，只要你上来，我答应；接青檬地产！”
　　章学程咬着牙关；几乎要脱臼，可是半点不敢松开；底下那人听到这话，忽然间愣住；趁这一瞬间；章学程当立断，猛地用力，跟章学容两人，将孙梦然拉了回来。
　　个人躺在地上；惊魂时刻；总算过去。
　　孙梦然在那笑起来；章学程拉着章学容的胳膊反复看，上面全是勒痕；划痕；脚踝处都被割开血口；这个时候好像全然不觉；章学容大口喘着气；嗓子里，肺里全都是干涩难忍，她低声呻…吟，伤口被他拉动，这才觉得疼起来。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不知道害怕？”他冷冷抛出一句，语气虽然生硬，可是里面的关心不言而喻，尤其是刚才那个时候，他奋不顾身扑了上来，将自己护在身下。
　　就算心里多别扭，这个时候也知道不该跟他顶嘴。
　　可是章学容就是章学容，就是要跟这个宠着自己的人闹别扭，不愉快。
　　“喊了那么多声，你才过来，哥，一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
　　孙梦然一惊，整个身子又呈现出自我保护状态。
　　“梦然姐，你别怕，既然学程哥说了，要接青檬地产，就不会食言，放心。”
　　这一晚的惊魂夺魄，在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上，又增添了一道浓墨重彩。
　　所有媒体几乎同时爆出，这种新闻，可以说比娱乐圈的绯闻八卦重磅多了。
　　“章氏怒发冲冠为美人，一掷千金收青檬。”
　　“章氏地产正式接青檬，下一步战略如何，有关负责人将进行有力切磋商谈。”
　　“青檬地产起死回生，有望重新复盘。”
　　“章氏总经理，余情未了，为前未婚妻伤情，不惜大闹婚礼现场，抢走新娘，资助孙家产业。”
　　“你可真行，章学容同学，你就这么看着学程哥的，这下好了，这些无良媒体又开始大肆宣扬人家那对金童玉女了，你算什么，就是章学程章总的妹妹，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胡闹。”
　　那种情形，还能想什么，生命大于一切。
　　章学容今天没有去上班，在家里绑了绷带，胳膊上的伤没有大碍，只是腿上挫伤严重，昨晚便肿了起来，医生给打了石膏，让固定一周再拆下来，骨头也扭了，真是伤筋动骨。
　　“你看多好，现在可以享受跟你一样的待遇了，求之不得。”她剥了颗荔枝放进嘴里，故意夸张说道。
　　“甜，美，爽。”
　　“没出息。”
　　章学恩知道她故意避开孙梦然，也不愿意继续再提，总之，这两人的事情，在她眼里，五年是不会有结果的。
　　耿思远如今对章学程，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可是，能解除这一门婚约，耿家却有些求之不得的意味，虽然明面上看，是有些丢份，可是，能跟孙家划清界限，总而言之还是利大于弊。
　　也不知道章学程抽的哪门子疯，竟然在婚礼上对着媒体宣布，要跟孙家洽谈青檬地产合作事宜。
　　众所周知，青檬地产无人问津已经许久，接盘侠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自动送上门去，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是因情才会头脑发热。
　　媒体浮想联翩也在情理之，章学程和孙梦然谈了几年的恋爱，英雄救美的举动还是头一次。
　　“这下学程哥更是得霸占头条好多天了，比我炒作还厉害，桑榆，下次学着点。”
　　“你让桑榆学什么，傻不傻呀，那种情况，他如果不去救梦然姐，以后心里会安宁吗，再说，其实我觉得梦然姐落到现在这个情境，我也有原因，不管你说什么，这种芥蒂存在，我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章学容说出最让自己介怀的话，其实也是章学程心的矛盾，毕竟是自己为了成全自己的一片深情，眼巴巴看着孙梦然犯错而不去阻止，尽管他只是旁观，可这样的情谊，听上去让人心寒。
　　“你可真是大义凛然，你们的事情，别人管不了，只是，你们两个救了孙梦然，我觉得，日后肯定麻烦不断，不说耿家，你觉得孙梦然会舍得对哥哥放吗，这样一个完美的人，随便给点希望就有人往上扑着来。
　　还有，耿思琪，咳咳，你不是也知道她什么想法吗，到现在耿思琪都不交男朋友，等谁呢，你要是再这么无所作为，学程哥真的要被别人抢走了。”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办公室里，孙梦然柔情一片，靠在章学程的怀里，单单几滴眼泪，就让她抱住了他。
　　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可怕，她摇摇头，继而自信回答。
　　“他可是学程哥，跟别人不一样的，你是他亲妹妹，怎么还不相信他的眼光。”
　　“自欺欺人，你就嘴硬吧，对了，今天我要去拍照，你去吗？”
　　章学恩看了一眼她的腿，忽然撇撇嘴，“算了，残疾人士出门也不方便，带着你可真就是老弱病残了。”
　　“你说谁老？”
　　桑榆突然插嘴，两个人哈哈笑起来，自从跟学恩彻底解开心结，桑榆人也活泼了不少，跟着她这样的老婆，整个人都是轻松单纯的。
　　八岁的差距，章学恩被宠的像个小公主一样。
　　“这个月份你去拍照，能不能注意点啊，刚个月，你不如等等，等到深秋，正好个月多。”
　　章学容一脸忧心忡忡，这人闲不住，她知道，可是这张脸出去拍照，会有被人发现追击的可能。
　　“没事，学容，小兰帮我们定的都是熟人，拍摄地点也很隐秘，之前的摄影棚，正好搭了景，拍的是广告商的片子，因为怀孕，学恩给他们耽误了一些宣传进度，没有危险，放心好了。”
　　桑榆已经把收拾好的包背了出来，打扮休闲，看起来像是服侍太后出游的侍卫，十分妥帖。
　　“你比琴姐还唠叨。”
　　章学恩小声嘟囔了一句，冲着厨房里的琴姐努努嘴，章学容此时突然抬高音调，“琴姐，学恩说你唠叨。”
　　两人已经挪着碎步冲到了门口，章学恩边穿鞋边恶狠狠说道，“等我回来收拾你。”
　　章学容笑笑，把脚抬高，侧躺在沙发上，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腿都肿了，现下涨得难受，尤其是打了石膏，客厅里放了拐杖，专门给她用的，虽然伤的没有那么严重，可还是严重影响了她的出行。
　　她想去卫生间，思量再，还是没喊琴姐，自己拿了拐杖，忍着疼痛一脚深一脚浅的往那里走去，从没觉得章家的房子这样大，短短的距离，硬是累的额头大汗淋漓。
　　好容易坐下，冷不防脚底打滑，那双加大号拖鞋甩到了一边，章学容哭笑不得，还好没有水，要不然可有苦头吃。
　　为了减少麻烦，章学容便乖乖躺回自己房，如今走路的姿势，可真是怪异极了，两腿分开，大喇喇的外八字，豪爽直率。
　　有电话进来，响了很久，章学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接，电话再桌上，可是桌子跟床还有段距离，如果电话那头没有急事，估计响几声就自己挂断了。
　　可是，今天的电话似乎主人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一直响个不停，没办法，章学容支起身子，好不容易够到，正想接通，那人却忽然挂断了。
　　陌生号码，是a市本地的，她想了一会儿，实在猜不透到底是谁，便扔到一旁，没去搭理。
　　大约过了有两分钟，电话再次响起，上面显示的陈少铎的名字，她心头一颤，不知道这电话是接好，不是假装没看到，于是，这人就跟响个不停的电话奋战了半分钟的思想斗争，终于，它偃旗息鼓了。
　　章学容吸了口气，为自己的坚持感到自豪。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琴姐叫起来的，迷蒙着眼睛，看见两个人在自己床边。
　　一个是琴姐，另外那人便是陈少铎了。
　　她一惊，刚想坐起来，冷不防牵动了腿上的石膏，疼的眼泪打转。
　　“你急什么，看到我就这么心虚。”
　　陈少铎虽然是责怪，眼睛里却是半分嫌弃都没有，反倒用轻轻搭在石膏上，有些不知所措。
　　琴姐出去，房只有他们两人。
　　“你怎么来了？”
　　章学容这话问的实在底气不足，陈少铎瞥了一眼，正压在章学容枕头旁边，露出一角，明摆着就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
　　“给你打电话，你倒是接啊，不接电话，什么意思？”
　　陈少铎有些没好气，伸在她石膏上按了一下，存心报复，虽然疼，可是章学容还是笑着咧嘴。
　　“你原谅我了？”
　　似是讨好，又像试探。
　　“原谅？哼，那也得你道歉啊，章学容，哪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没道歉就恳求原谅。”
　　陈少铎故意端着脸，却总是对她没法真的动怒，哪怕自己气到内伤，哪怕恨她有时候冥顽不灵，哪怕自己需要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却只给自己无情的背影。
　　这都算什么，他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接一点。”
　　章学容被他这样一问，还真有些口渴，舔舔嘴唇，干巴巴的，随即点点头，乖巧的跟只被驯服的猫一样。
　　“陈少铎，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她看着故意忙碌不去看她的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对不起，你是指哪件事？”
　　陈少铎如鲠在喉，心下了然，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扔了首饰盒。”
　　“那也不是你扔的，是我扔的。”
　　陈少铎有些失望，虽然这个回答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他原本还期盼，她能说个让自己稍微心安的原因，比如，对不起是因为背着他跟章学程接吻。
　　这又算什么，自己在这找无妄的伤害。
　　明知道她那么喜欢章学程，却总是不肯放弃，穷追不舍。
　　“哦，那就是你原谅我了。”
　　章学容侧过脸，小巧的指甲划过里的杯子，粉嫩的指尖每一下都像在搔陈少铎的心头痒，弄得他坐立不安。
　　“原谅了，还能怎么样，跟你打一架吗，真没。”
　　他还是端着架子，郑凤音知道他巴巴的跑过来，想要阻拦，最后还是气急败坏的说了声，没出息，便由着他去了。
　　“郑女士说过呢，要多感谢你，要不是你舍身忘我，大义凛然，没准现在东郊饭店又上新闻了，婚礼现场，新娘惨死。
　　这标题醒目吧，你可真行，我倒不知道，你本事这样大，体重没几两，就敢上去拉人，不怕摔成肉饼。”
　　他当时就在酒店里，只是因为不想见她，特意找地方躲了起来，可还是看见她跟张携程挽着胳膊走进会场，耀眼瞩目。
　　这是那个一开始自己瞧不起的女孩，那个嬉笑嫌弃的小地方来的章家二女儿，可惜，自己还是最后栽了。
　　“客气客气，其实我没想那么多。”
　　章学容摸摸头，阳光下她脸上的绒毛细微可见，白皙光滑的脸蛋像刚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陈少铎背过身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从没像现在这样沉默过，在国外的时候，两人默认朋友的关系亲人的关系去相处，却没想到回国之后一切都被打破，这人有了贪念，总会把自己逼到绝路。
　　“你一个残疾人，怎么出门，怎么活动，就靠这副拐杖吗？”
　　陈少铎看见床边摆着的拐杖，不由得拿过去仔细观看，那两条腿上的石膏，打的实在有些夸张，能走路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得架着拐杖去行动。
　　“要不要去卫生间，我抱你过去。”
　　陈少铎坐了一会儿，也有些不自在，觉得她喝水有些多，便自然而然开口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章学容挪到床边，又穿上拖鞋，略微笨拙的架起拐杖，比划给他看。
　　“看见没，熟练得很。”
　　陈少铎撇撇嘴，不禁低低叹了口气。
　　章学容走了半天，才挪到门口，脸上吃力，也泛红。
　　那人实在看不下去，打横抱起，拐杖掉到地上，章学容惊呼一声，“你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
　　“行了，我急性子，看你跟龟爷爷一样，实在受不了，你就当救人一命胜造级浮屠吧，别叫唤，一会儿琴姐改过来看你了。”
　　他压低声音警告，双很是绅士的蜷起。
　　“章学容，你最近吃了多少饭，怎么胖了这么多？”
　　陈少铎把她放进卫生间，自己去了客厅，里面那人闷红了连，“哪有，我都是正常饭量。”
　　这句话，两人在国外的时候似乎说过，只是那个时候，她每次都把自己做的饭吃光，还要狡辩说，没吃多少。
　　陈少铎劝自己要冷静一些，正好郑凤音打电话过来，让他去风华酒店处理培训的事，章学容出来，便看见他在门口穿鞋。
　　“你要走了？”
　　她客套的问道。
　　“对啊，你不舍的？”
　　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章学容刚要架上双拐往他那走，冷不丁那人掉头回来，又把她抱起放回床上，眼睛里一派清明。
　　“在这老实待着吧，我有腿有脚，不用你送，回见。”
　　帅气潇洒的背影，门咔嚓一声关闭。
　　章学程关了监控，心里那口闷气半天没吐出来。
　　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不该多想，却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她困在身边，这让自己觉得自己更像个神经病，控制狂。
　　他来回走了几次，终于平定了心情，对于陈少铎，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害怕了。
　　家里的监控每个人都能看见，只要打，可是，却很少有人像他这样，专门设置了人像提醒，只要她出现，一定会自动弹出报警窗口，就像监视贼人一样，他没法说服自己停止。
　　有时候也怕现在的甜蜜是一场梦，醒来就还是两地分隔，她在蒙城，他在a市，这样的安稳，美好的不像现实。
　　“bella，你今天去见一下工程商，把这一季度的合同续签，不需要压价，保证质量。”
　　“还有，给女孩子送什么，她会比较喜欢？”
　　这个问题，真是撞到枪口了，上次她以为礼物是要送给章学容的，所以选了条丝巾，却没想到是送给了孙梦然，今天老板又问，谁知道是要送给哪一位。
　　“老板，得看你要送给谁。”
　　“你认识。”
　　章学程冷冷丢下一句话，假装不在意，没有抬头，里的却是停了动作，在纸上划着圈。
　　“梦然？”
　　bella试探着问出口，却被章学程迎面而来的冷冽目光吓到了。
　　“学容。”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还非要遮遮掩掩，老板的心思，难猜难猜。
　　“一般的女孩送点首饰，化妆品，包包，鞋子就好，可是，学容这种，我也说不准，没准带她出去玩一天，比送这些礼物来的还要实在，老板，你觉得呢？”
　　“不行，她腿受伤了，出不了门。”
　　“哦，好，那可以买些好玩的小玩意，让她在家拆着玩，最近流行土味情话，可以把这些写到纸上，投进瓶子里，让她每天拆开来看，看着心情就会好很多。”
　　“什么事土味情话？”
　　章学程颇为感兴，bella也只是建议，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回家的时候，章学容还在房里睡觉，没拉窗帘，任由阳光洒在身上，睡得热热乎乎，出了一身汗。
　　睁开眼觉得浑身都虚脱了，尤其是两条腿，里面又闷又痒，偏偏抓不到，挠不了。
　　“别动。”那人拿了一个小型风扇，坐过去对着石膏里面吹起来，另外那只把一只漂亮的瓶子塞到她身边。
　　“哥？你怎么这会儿回家了，公司不忙吗？”
　　章学容没有注意到那个瓶子，只是还是晌午，他便回家，好像有些说不过去，章氏最近，不得空闲。
　　“没事，我回来看看你，那个，瓶子听说最忌女孩都喜欢，就给你也买了一个，你看看，是不是合心意？”
　　“青檬地产的事情谈妥了，这可不是小事，哥，梦然姐那边有没有再去找你，虽然是要帮忙，可是这摊子实在铺的太大，他那几个项目，听说欠了不少钱，接过来之前，你都要找人核算清楚。
　　不能，不能因为梦然姐，而不去好好判断。”
　　章学容说最后一句话，又想起来他们两人拥抱的情形，不由得有些低落。
　　两个人这算什么，还没有道歉，就自然而然和好了，果然就像章学恩说的一样，不温不火，没有半点激情。
　　“放心，容容，我这样做，不全是为了她，准确来说，我是为了我们两个的将来，不想让这样的事，有一天成为诋毁我们的把柄。
　　至于梦然，错事是她曾经做的，这个不可否认，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提过分，她假装不知道，为了门面，我也没有再说，她既然肯心甘情愿陪在左右，孙家那些年好处也没少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