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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千金太难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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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已经识破了警队声东击西的策略,知道此刻门外必然守着不少人,之前的虚张声势,就是为了涣散他的人心,继而可趁机发动攻击。
果然,不过片刻时间,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青叔,是我,你开门吧!”声音冷静沉着,淡然而起,完全不像是前来交换人质的。
青宴警觉地扫了一下四围,当即安排两人抓起了白姝安,立在仓库中央,再命令两人在其身后作为掩护,自己则屹然立于楼梯中央,余下的两人前去开门。
不一会儿,大门被徐徐打开,随着一束刺目的白光铺进房内的,正是那个身形高大的俊朗身影。
白姝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从那团氤氲的白光里缓缓走来,沁蓝的衬衣像是被碧海晕染了一般,莫名地便让她感到安心……
每走一步,那张俊逸的面容便跟着清晰一分;每走一步,那熟悉的奇异木香便跟着浓烈一分,一点点,一寸寸,直至将她清冷颤栗的心紧紧地包围,在梦里丢失了彼此的两个人,曾经相隔天涯的两个人,历经无数世事变迁,终是再次相逢……
四目相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竟颤动着难言的光泽,无需多说一句话,她像是已全部地会意了一般,只冲着他淡淡而笑。
此时,青宴的目光突地扫过门外重叠交错的黑影,又回头望了望二楼窗口处不时闪动的光影,突然大笑起来,用他那浑厚的嗓音朝洛涵风吼道:“你让那些警察省省心吧!”挥手指了指仓库内堆积如山的大木箱,“这里面都是炸药,只需一点点火苗,你和我,我们大家都会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室内众人都悚然一惊,门口的两人最先反应过来,甩开大门就往外冲;那两个原本抓住了白姝安,并用枪口顶着她脖子的黑衣青年,也如鸟兽一般,撒了手,飞窜出房间;而楼梯上的两人几乎是以连滚带爬的方式,一瞬间便消失在门口。
很快,仓库内便只剩了青宴,洛涵风和白姝安三个人。
青宴居高临下,缓缓地抬起了手,将冷硬的枪口对准了洛涵风的胸口。
洛涵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像是视而不见一般,只径直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白姝安轻轻扶起来,解除她手脚的束缚,仔细地整理好凌乱的发,再抬手,认真地抹去她脸颊上遗留的灰尘。
极其淡定地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转头,将身体挡在白姝安的前面,对青宴说道:“青叔……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这样。八年了,这八年来,你一定忍得很幸苦吧?”
语气虽然轻松,可一双幽深的眸子,却已然凝起了冰霜,冷冷地盯着站在楼梯中央的青宴。
“原来你已经想起来了。”青宴冷笑一声,直了直手臂,再次瞄准,“这样也好,你们死也死得明白了。真没想到,过了16年,你们两个,居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白姝安已从两人的对话中反映过来,脸色变得煞白,发怒的身体突然往前逼近,被洛涵风一把拽住。
他将白姝安死死地揽在怀里,仰头望着青宴,故作不解地问:“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瞑目,在我死之前,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杀我妈妈和黛云阿姨?”
“那是你们洛家欠我们青家的债,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青宴的脸色发黑,语气郑重,像是在陈述一个铁一般的事实,让人不得不信。
然而洛涵风只是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语气凌厉:“洛家欠你们青家的帐,应该去找我爸爸算才对,却为什么要害死我妈,她当时跟洛家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联系。”
青宴竟一时语塞,洛涵风的怒吼再次传来,令他心神一怔:“你到底是为了谁?”
是啊,为了谁,他背叛兄弟,妻离子散;他一错再错,满手血腥,这一切到底是为了谁?
16年来,这个问题他何止问过自己千遍万遍,然而每一次面对心中浮出的那个答案,却总是不忍面对……
冥冥中,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冷艳得不可方物的人,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狭窄逼仄的平房中。
那时候自己不过是码头上的一个小小管事,生活落魄,穿着寒酸,而她却是浑身珠光宝气,一张精致的俏脸高贵而又明艳。
她袅袅娜娜地向着自己靠近,每走一步,都随风扯下一件衣物……
他看着那白如凝脂的肌肤不着寸缕地暴露在自己眼前,看着那纤细如柳的腰肢在白光下泛着瓷玉的光泽,看着她胸前红缨一般柔软的高耸,挑衅般凝视着自己已然通红的双目……
一颗心怦怦直跳,竟紧张得无所适从……
她却高昂着头,语气冷淡地问:“我美吗?”
已然血脉喷张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着拼命点头。
“那为什么,他从来不会用你这样的眼神看我……他看我的眼神,向来都是冷的……就连结婚那天,都是因为喝醉了酒,才会碰我……那之后……”
纤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触过娇艳的红唇,然后缓缓向下,停在胸前那团盈盈欲滴的柔软之上,目色迷离地问他:“你想要吗?”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已猛地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她任凭他将自己生生地吞噬,口中缓缓吐出一句冰冷的话:“杀了那个女人,替我报仇。”
他一边啃噬着身下瓷石一般的肌肤,毫不迟疑地回道:“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原来一切罪恶的源头,是从那时开始的!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自己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仅此而已,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16年的那场血案,已让他的双手沾满鲜血,16年后的这场杀戮,不过是旧戏重演而已!
今天早晨,郑世没有出现,他竟然有些心慌意乱,他给她打了最后一通电话,电话中自己的声音有些低声下气,他竟傻傻地问她:“凌秋,如果是最后一面,你会过来看我吗?”
她的声音依然十分清冷,没有温度:“我最讨厌婆婆妈妈、没有血性的男人,青宴,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这是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为了让她看得起,他替她杀了人;为了让她看得起,他弄得兄弟反目,妻离子散;为了让她看得起,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露过一次真心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贴心的话语……
这一刻,面对洛涵风的质问,他竟恍然觉悟,这世间最愚笨蠢钝的人,莫过于他青宴!
涣散的目光再也无法聚起,缓缓抬起的手,无意识地指向了仓库中随意的一个大木箱……
洛涵风死死地盯着青宴的一举一动,这时更是清楚地洞悉了他这些动作背后的涵义,侧头,深深地凝视了白姝安一眼,已然会意的两人,十指相扣,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下一刻,转身,向着通往光明的唯一出口,一起狂奔而去……
轰然腾起的一声巨响,像一座喷涌而出的火山,烈焰熊熊燃烧,火光冲天蔓延,只一瞬间,便已将白浪翻滚的江边映得一片通红……



第一百六十八章  命悬一线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狂风,身后是烈焰翻滚的巨火。
无边无际的热浪,像一条条吞吐着火舌的长龙,张着血盆大口,向着她席卷而来……
思绪在瞬间停滞,被烈火炙烤的身体,终是失去了知觉……
记忆中残存的最后一幕,熟悉的奇异木香,坚实宽厚的胸膛,无比有力的心跳……是他的心跳……
猛然睁开的双眼,被周围雪白的一切生生刺痛,昏沉的头部艰难一转,却对上一副憔悴的熟悉容颜。
白姝安疑惑地眨了眨眼,想要开口,喉咙却干涩奇痛,试了几次,均发不出声,挣扎着动了动身体,却惊扰到床边正打着瞌睡的人。
“姝安,你醒了!”惊诧的语气中带着无以伦比的喜悦,白姝安怔怔望着床侧噙着泪水,像是在几日间又苍老了十岁的张谨言,一时间有点愣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张谨言顾自喃喃地重复道,幽暗的眸子里有光影流转,忽明忽暗,闪烁着难言的复杂。
躺在床上的疲惫身体却在这时,突然变得躁动不安,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不断地挣扎着意欲起身,她拼命地撕扯着臂上的输液针管,沙哑的喉咙里咕噜作响,然而说了许久,张谨言只模糊地听清了两个字:“涵风,涵风……”
手足无措的张谨言,一边用双手压制着她发狂的身体,一边用颤抖的声音高声嚷道:“姝安,你先不要激动,你听我说……涵风没死,他没死……”
徒然安静下来的身体,不再挣扎,不再发狂,只用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睁着一对美得令人心碎的清澈双眸,定定地凝视着他。
他知道,她在哀求自己……带她去看他……
然而张谨言,只是轻轻地理着她鬓边凌乱的发,小心翼翼地将她虚弱的身体再次安抚在床上,低沉地嗓音,仍然微微地颤抖着,温和地说:“姝安,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你发着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天三夜……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你一直都是如此坚强。”
像是完全听不懂张谨言话里的意思,白姝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张曾经雍容自若的脸,不过月余不见,竟然已经两鬓斑白,原本晶亮的额角布满了叠起的皱纹,看起来憔悴不堪。
“这几天我真的想了很多……二十多年了,以前每次你生病的时候,每次你需要爸爸的时候,我都没有守在的身边……”
此时他直起了头,眼中满是懊悔,泪水滑落脸颊,他的声音已然沙哑,却依然执着地说道:“姝安,你可以原谅我吗,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原谅我这些年来的过错……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应该让你妈妈一个人生活,我不应该放弃你们母女……”
不知道是因为思绪太过混乱,还是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实在太过唐突,白姝安竟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她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听着张谨言撕心裂肺般的哭诉,听着他迟到的坦白和忏悔,她的心里却只有讥讽。
原来她也有爸爸,原来从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知道了她的存在,只是因为害怕社会舆论的谴责,害怕因为她的出现而影响到自己的声誉,从而致使她沦落成世人口中默默无闻的“私生女”。
云城市长大人的“私生女”,多么光荣而又可笑的身份!
“那天,当诗瑶知道你是黛云的女儿之后,便告诉了我……其实,自从去年夏天,在游船上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因为,你的眼睛跟你妈妈真的长得很像……可是,因为伯轩的关系,我又不敢确定,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姝安,诗瑶她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可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可以原谅她吗……无论如何,她用自己的命救了涵风……”
张谨言的忏悔还在继续,然而,她再也听不见了,她只是紧紧地闭起了双眼,关起了耳朵,这一刻,她像一只与世隔绝的刺猬,把自己孤单的灵魂紧紧地缩进了冰冷的躯壳中。
**********
深夜,病房内。
洛天齐独坐在窗下的沙发椅中,目光迟滞,神情木讷。
床前,白姝安坐在轮椅上,一瞬不瞬地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熟悉面孔。
方如林站在她身后,低声说着话:“幸好埋伏在四周的警队救护及时,消防队员也按时赶到,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们救出来。”
深吸了口气,清秀的面容露出几分不忍,情绪变得起伏:“我和洛董事长赶到现场的时候,刚好看到警队把你们从废墟里救出来,当时……当时你们两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没办法,只好用一个担架,抬着你们上了救护车……”
顿了顿,狠狠抽了抽鼻子,艰难地继续,“涵风他……用整个身体将你紧紧地裹在怀里,所以你只是被烟雾和热气熏到了嗓子,一时呼吸阻碍,晕了过去,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大碍。可是,涵风的头部却被飞来的石块击中,因此受了伤……所以,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冰冷的水珠,一滴滴,串连成线,无声无息地掉在床前修长的手掌上,缓缓伸出的纤白素手,用掌心的温度,一遍遍摩挲着他温润的手背,小心翼翼地拾起,轻放在自己的颊边……
恋恋不舍地凝视着他苍白的面容,那被绷带束紧的额头,那紧闭的双眼下若羽扇一般漆黑浓密的长睫,那挺直的鼻、紧抿的薄唇,那一张坚毅冷峻的,只会对着她绽放笑容,只会因她而变得柔和的完美脸庞……
她贪恋着他掌心微弱的温度,这一刻,她已别无他法,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乞求,乞求他不要放弃,乞求他勇敢坚持,乞求那对深邃的眸子,能够快点睁开,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第一百六十九章   福祸相倚
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不过7天,对白姝安而言,却像整整过了七年。
每一天的日出到日落,她望着窗外的太阳从一线鱼肚白变作灿烂的晨曦,周而复始转过头顶,终是绽出火红的霞光,最后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她独坐在漆黑的夜里,伴着逐日变冷的秋风,伴着他微弱的呼吸,从梦里的记忆开始说起,诉说着每一段她与他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
逝去的一幕幕,犹如电影的画面一般,如此清晰,如此真实,每一次追忆,都忍不住砰然心跳。
今晚夜凉如水,月色皎洁,她站在病房的窗边,抚弄着置于阳台上的一簇鲜花,偶尔低头望向花园里,大片的蔷薇花海早已凋零殆尽,近处树林中蓊蓊郁郁地排列着不少茂密的高大林木,那中间,有几棵长势极好的桂树正随风起舞,空气中暗香浮动,惹人情思。
此情此景,突地让她想起了去年此时,她与他一起在月城西山山顶共醉夜话,那晚的月色也跟今日一样皎洁无暇,那晚的星光,也是如此地璀璨夺目,仿佛抬手可摘明月星辰,而低头便见粼粼波光,说不出地惬意畅快。
8瓶农家的香醇米酒,就着几个香甜的烤红薯,他们一起拼酒,一起说着儿时的伤心事,那时候,彼此还不知道过去曾有的交集,只嬉笑着听他回首不堪的过去,虽觉陌生,却也在心里埋下了怜惜的种子……
直至自己醉得不醒人事,昏睡在宽阔冰凉的青石板上,半梦半醒中,她好像听到有个温热的气息,沉沉响在耳侧,“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思绪就此停滞……
抬头仰望那弯散发着淡淡银光的上弦月,渐渐迷离的双眼不觉已被水雾弥漫,胸口像是堵了一块重物,沉闷、压抑,无法言喻的疼痛……
“你知道吗,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去年的中秋,是我们大婚的日子。”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像是突发感悟,又像是自言自语,“那一天,当你穿着一身华丽的西服,岿然屹立在仪式台前,当你郑重地牵起我的手,把那枚闪耀着五彩琉璃光的钻戒缓缓地缠进我的指尖……
那一刻,我真的想到了岁月静好,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一刻,我真的有过奢望,也许上天让我们相遇相识,就是期待着有一天,可以白首不相离……你是不是也……”
猛然回首间,看到一双晶亮的眸子,像是洒落了漫天的星光,璀璨而又夺目,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
手中花瓶猝然滑落,盈盈滚落的泪水无声无息地融入那团碎裂的冰凉之中……
她不敢走得太快,只一点一点地移动,想要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凝神屏息,忐忑不安地靠近,只为从那对漆黑的眸子里看到更多的东西……
然而,那对深不见底、犹如墨玉一般的黑眸,只是静静地盯着她,那里面澄澈通透,甚至可以倒映出今晚的月色,却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晃动,也无半点情绪。
骤然降临的狂喜瞬时凝固,随之冷静下来的是她怦然躁动的心。
“他的头部受了伤,该不会是又把从前的一切给忘了吧,该不会是,又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此时她这样局促不安地想着,身体已经不由控制般走到了床边,“无论如何,万幸的是,他已经醒了,如果失去记忆是让他醒来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愿意承受……”
突然破涕为笑,缓缓坐在床头,俯下身体,傻傻地望着他,语气却有点像哄小孩,慢吞吞地说:“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我是谁吧?”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狠狠点头,万般郑重肯定地说,“我,是你的太太,嗯,太太就是老婆,你明白了吗?”
见他只是眨了眨黑眸,表情却仍是呆呆地,没有任何反应,她有点懊恼,但更多的是担心,难道他不仅仅是失忆,竟连智力都受损了?
一时间急得不知所措,脸颊有些泛红,手心开始冒汗。
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
于是,重新积蓄力量,苦口婆心地引导:“老婆呢,就是你这辈子最喜欢最喜欢的人……你曾经说过的,你的心里只有我,会一辈子疼我,爱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听我的,也不许别人欺负我……”
她正顾自想着,如果现在的他果真是一张白纸,那么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作为第一印象,必定会深深地刻入他的脑子里,永不忘怀,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努力地将他塑造成理想中痴恋专一的完美形象。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甜蜜的陈述中时,头顶上突然传来澹澹地一句:“我真有这么说过吗?”
恍惚抬头,迎上他深邃眸光里的狡黠神色,突然顿悟。
“你骗我你骗我,你竟敢骗我……”像一个被看穿心事的小孩,脸颊顿时烧得通红,莫名而来的羞愧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然而下一刻,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滑落,握紧的拳头终究化作了绵软的抚慰,轻落在他的胸口,只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愿放开……
看着她在刹那间由微微啜泣变作了嚎啕大哭,这一次,只能换作他低声下气地,如哄孩子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劝慰着怀里那位不顾形象的伤心人……
如果可以的话,白姝安一直希望,时光可以在这一刻停留,唯有这一刻,他们紧紧地拥抱、感受着彼此,没有任何的牵绊和隔阂,只有两颗相爱赤诚的心,坦然相对,无所顾念。
然而世事终究难料,许多年以后,在多舛的命运面前,当她终于觉出自己的无力之时,都会想起这一刻的温存和甜美,由此让她坚信,这世间必然存有奇迹,她相信,他与她之间,绝不会被任何的祸事和预言所打倒,因为,在命运面前,她从来不言放弃!



第一百七十章   秋雨之夜
持续了半月的晴天,到了中秋这一日,竟然下起了淅沥的秋雨。
已是黄昏时分,园中的林荫道上,日渐枯黄的银杏叶,经过一日风雨侵袭,堆积满地,行人车辆匆匆而过,碾过一地残痕,远远望去,被层层烟雨包裹的云城医院像是处于一片迷雾森林之中,在这中秋的傍晚,更显萧瑟。
白姝安送方如林进入电梯之后,便回身往洛涵风的病房走去。一路上,她步履迟缓,心事重重。自从洛涵风醒来以后,时间又过去了五日,他的身体看似逐渐好转,但心情却一日比一日沉郁。
从如林的口中,白姝安隐约得知了一些因由,今天下午,阮凌秋作为洛氏集团挪用巨额资金案和江边仓库绑架案的犯罪嫌疑人,经过云城警局持续15天的调查审问,终因证据不足而依法释放。
除了洛涵风以外,包括洛天齐、洛静敏在内的洛氏集团内部所有董事会成员和相关工作人员均接受了警方调查,但调查结果却让人大感意外。关于那3000万被挪用资金的来龙去脉,竟跟白姝安最初掌握的信息丝毫不差,每一笔都是经过青宴和郑世之手,流入了美国的一个秘密账户,而经警方追踪调查,那个秘密账户的开户人就是青宴。
警方由此推测,青宴与郑世因为挪用集团巨款资金事项败露,兄弟之间意见发生分歧,郑世本想在绑架案当日潜逃,却被洛涵风成功拦截,郑世因此狗急跳墙,袭击了洛涵风,被警官郑勇当场击毙。
而青宴之所以会绑架白姝安,根据其子青宇的口供显示,是因青宴一直对洛氏不满,由此还引出了一段隐藏多年的家族恩怨。
据说,50多年前,青家在云城也是颇有地位的,青宴的父亲青老爷子乃是替洛家管理各大布庄酒家的总管事。后来青家却在一夕之间没落了,究其原因,竟是因为洛晟宏洛老爷子的绝情狠心,当年洛老爷子决定举家离开云城之际,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竟然没有一丝回馈,导致青老爷子郁郁而终。
所以说,青宴如今的做法,可想而知,就是为父报仇,从洛天齐手中夺走财产,由此证明青家子孙的实力。
无奈青宴主谋的挪用洛氏集团巨额资金事件却被洛涵风给看穿了,青宴潜逃无路,怀恨在心,才会破釜沉舟,选择了与洛涵风、白姝安同归于尽。
这一出恩怨纠葛的前因后果公布于世之后,一时间便引得云城人们一阵唏嘘慨叹!
至于另外一位身亡者——市长千金张诗瑶为什么会参合到这起绑架案中的缘由,因其身份特殊,警方和媒体都不敢随意揣测,只隐约透露是因儿女情长。
于是,如今在云城街头巷尾的茶余饭后中,便多了一个热议的话题,那就是讨论这个为爱牺牲的烈女是如何地痴情,如何地凄美动人!
想来也是,市长千金人都死了,于情于理,都得给她留个好名声,以此来慰藉市长大人的丧女之痛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近段时间在云城闹得轰轰烈烈的江边仓库绑架案和洛氏集团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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