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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情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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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想把外套脱给她,手刚触到纽扣,熹雯便拒绝说:“不用!”他纽扣解到一半,停顿,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问熹雯要她的车钥匙,他说:“喝酒了怎么开车?”
熹雯没有借口拒绝,在车内,她主动开口问他:“你今天打电话找我有事?”他和她舞台已经谢幕,此时此地,再上演一些温情片段想来已经不合适了,不如坦率直接。他却先问她:“怎么突然参加联谊?”
熹雯有些啼笑皆非,反问道:“为什么不能?”谁规定她不能来呢?
温至臻沉下脸。熹雯还在说:“倘若有一天家里热水器坏掉了,有个男朋友修起来比较方便,钥匙反锁了,还有一份备份钥匙。”车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他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她拒绝:“我不要。我不喜欢欠人情。”
“不是说还是朋友吗?”
“那是说给奶奶听的。”
他又沉默。话题绕来绕去,都偏了离重点。熹雯重复问道:“你今天给我电话,有事找我?”温至臻说:“你在公司还做得习惯吗?”公司接了一个新案子,做一家洗衣液广告,沈析让熹雯练习做方案,开会那一日,坐在一起商讨,广告商不满意她的案子,话说得真难听,将文案丢在她脸上。
“你听说了?”
“嗯。”他说,“我想请你做我的助理。”
熹雯想了一会儿,看着手指尖,淡淡地回答:“我怕我做不来。”
有时候,过多的关切也是一种负担,她知道,他是想帮她。
“除了小柯之外,我还有另一位助理,不会太困难,他会教你。”
熹雯想开个玩笑,轻松地问他:“你要我走后门?”可是怎么也调笑不起来。她一言不发,直到他再三追问。
熹雯鼓起勇气,问道:“温至臻,是因为你内疚吗?”他这样放不开,只会让她也放不开。而感情冷了就是冷了,再捧在手心上,也暖不起来了。
但他一番好意,熹雯说我会考虑。
他送她到楼下,熹雯回到家里,看到防盗门边插着一张小纸片,是广告宣传单,不经意拿在手里,推门开灯。她喝水时瞟了一眼那张小纸片,一口水在嘴里,不上也不下。不是广告宣传单,是小区物管费的催缴单,业主一栏,填着一个名字:温至臻!
熹雯突然双眼模糊,其实他做这些已经足够,即使那些伤心,仍让她心有余悸。
他不是坏人,她也不是不够好的人,只是她的好,不能让他心折。而你深深爱着的人,深深爱着别人,能怎么办呢?
熹雯失声痛哭。
那一夜睡得极浅,仿佛根本没有睡着,那些梦接踵而来,不辨真假,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十分盛大的婚礼,在教堂,牧师正在问话,温至臻的那句“我愿意”还没有说出口,教堂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不要。”而明光里,门外站的那个人,穿着雪白婚纱,是熹雯自己。
熹雯清晨醒来,给温至臻打了一通电话。她说:“我考虑过了,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接受你的提议。”他或许还没有睡醒,声音沙沙地说:“我以为你会拒绝。”熹雯说:“现在怎样,是很失望?”温至臻轻笑,嗡嗡的。他说:“那什么时候过来上班,明天,下周一?”
哪有那么快,至少要等到下个月。
熹雯必须向沈析递交离职报告。沈析竟一点也不吃惊,仿佛已经知道,熹雯心想,看来温至臻事先已打点好一切。沈析说:“老实说,我很意外。”熹雯自己也很意外,她说:“我想了一整个晚上,我不想逃避。因为对他来说不算是爱情,所以他想更多地补偿我。与其避而不见,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他的馈赠。”只有彼此都放下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她那时,一心只想着他没有爱情,却从没有细想过,他或许对她另有所图。
沈析替她可惜:“你只做他的助理工作,之前学院的课程还要去念吗?”熹雯说:“嗯,当然。老师说可以帮我申请欧洲学院的交换生,我想,先存点钱,将来急用时不必畏首畏尾。”而温至臻开出来的薪资自是不低。
沈析讶异地望向熹雯,原来,她是想远走高飞。
第八章
我后来才想起那句话我最近常常梦到从前的事情。
真奇怪,我养成她的习惯,晚间喝牛奶,早晨喝豆浆。我喜欢上她的喜好,听轻柔的音乐,喝她爱喝的酩悦。
她如今离我最远,却仿佛总在身边。
——温至臻
温至臻至少足有半个月没有再打扰熹雯,事事如他安排,他还有什么不放心要时时叮嘱的。熹雯去立新报到的那一天,听小柯安排工作,重要的事情事先已经被过滤掉了,只有一些杂事,诸如电话提醒、日程安排。
井井有条的日志上显示,温至臻去了欧洲。这份工作至为轻松,他当她不事生产的米虫。
熹雯接到温至臻电话时,甚为诧异,因为日程上,他要明天才回公司。温至臻问她为什么没有来上班。熹雯说:“我请了假,在搬家。”
“搬家?”他迟疑,敏感地问,“怎么突然要搬家,搬到哪里去?”
熹雯学乖了,她说:“我以前住在沈析的公寓,现在在立新上班,每天要坐公交车,来来回回花去一小时,太远,所以找了一处离公司较近的公寓。”
“怎么不事先告诉我,早上我可以去接你。”
“你不是今天才回来吗,再说,同事看到会说闲话。”虽然现在是朋友关系,但办公室恋情一直是他的禁忌,她为他避嫌也是一番好意。
熹雯不想令他难堪:“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客气。”
熹雯问:“还有事吗,我想打扫房间。”
“没事。”他听出她刻意疏远的语气。
“那,再见。”倘若生活可以像挂掉电话这样简单,说再见,再也不见,不知道会不会更快乐一些。
中文真是奇妙,同样是四个字,真是天差地别,小柯带熹雯熟悉工作内容,他是助理总裁,她是总裁助理。熹雯在秘书办有独立的工作台,平时接接电话、安排日程、打印会议记录、整理文件,通通是杂事。遇到有访客,打电话到总裁办确认,所以,她也常常听到温至臻的声音,但是奇怪,虽在同一处上班,但若非刻意,遇见的机会也并不多。
熹雯安心不少。但有一件事情,他是她的直属上司,所以,也有必须面对面的时候,例如请假的时候。
温至臻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放下文件,绕过宽大书桌,他问她:“怎么了,工作有困难?”
学院的老师说沿江路下午有一场学术讲座,熹雯既然无所事事,不如去捧场。她说,“不是,是我的私事,有些突发事情。温总,我会写请假条交给HR。”绝对公事公办。
他不喜欢她叫他“温总”,即使叫得再亲近,也像隔了一层似的。小柯敲门进来,温至臻对熹雯说:“去吧。”
小柯说:“温总,我约了韩先生,时间定在三点半。”温至臻点头,回到办公桌后,随口问道:“昨天的会议记录呢?”小柯一怔说:“我已经把资料整理给谢小姐。”熹雯刚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本能地转过头,众目睽睽。温至臻清了清嗓子说:“没事,熹雯,你先去忙你的事情。”他压低声音对小柯说,“再发一份给我。”
还以为他会生气,然后将她驱离公司。真是太诡异了,温至臻居然没有生气。这游戏,熹雯顿觉无趣。
熹雯搭地铁去会场,意外,有个熟悉背影。熹雯招呼他:“严京成,你来这里?”语气是不可置信。
严京成挑眉:“怎么,我不像会来这里的人。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同系。”他来这里再正常不过。
熹雯打趣地说:“你不需要抛头颅,洒热血,依然有大好前途等着你。”企业家二代嘛,无需奋斗。
严京成说:“企业家二代有企业家二代的难处,熹雯,你不会了解。”熹雯哈哈大笑,就像阔太太们常说自己活得闷,闷又怎么样,依然名店名牌,乐此不疲,没见谁人被闷死,只是故作腔调。
严京成眯起眼,猜测说:“你今天心情不错。”熹雯说:“严京成,你会替我高兴。”看她眼眉弯弯,他调侃:“说说,双色球还是大乐透?”
比中彩票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学院的老师告诉若熹雯,已经确定,明年年初会帮她申请欧洲学院,做交换生。“真是恭喜你。”值得庆祝,他们从会场出来,走进附近一家露天咖啡馆。冬日里难得出来的太阳,也冒出头,温暖而惬意。
严京成问她:“白天上班,晚上上课,不觉得累?”熹雯说:“还好,挺充实的。”比起上课,温至臻更让她觉得累,心累。熬过这几个月,存够了钱,她与他就会分道扬镳。
温至臻的车路过的时候,司机突然说:“哎,那不是谢小姐吗?”小柯一见,果然是熹雯,同行的某经理感叹道:“才入职场,未免太不敬业,突然请假,只为约会男朋友。”后排的温至臻闭目养神,他这时睁开了眼睛,调低车窗,看到熹雯和严京城不知说什么,熹雯笑吟吟的,正说得高兴。
温至臻对司机说:“停车。”
车子一个急拐停在路边,不偏不倚在露天咖啡馆的前面。熹雯想装作没看到温至臻,温至臻已下车走了过来,他要四份咖啡,带走。严京成看得出来熹雯略显尴尬,以为是离婚之后,见面的尴尬。严京成主动向温至臻打招呼:“我跟熹雯来这里喝咖啡,你去谈生意?”他望了一眼等候在温至臻身后的车。
温至臻说:“星期三,下午三点,谢熹雯小姐,难道你不需要工作吗?”他的语气十足奇怪。
熹雯脸色有异,严京成说:“对了,熹雯,祥真说你换了工作,刚才都忘记问你,新公司感觉如何?”
熹雯说:“还好啦,反正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严京成说,“哪有老板刻薄成这样。”
“噗——”喉咙的咖啡,上上下下,差点喷出来。
熹雯在温至臻走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严京成问:“你笑什么?”莫名其妙。熹雯竖起大拇指:“你是真幽默。”但熹雯也没高兴太久,手机响了起来,是温至臻来电,他说:“有一大堆文件在办公室等你整理归档,给你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内赶回公司。”
熹雯对手机做了个鬼脸,为了存够学费,忍了。
六点下班的时候,熹雯迎来了一位访客。之前也设想过这场景,没想到这样快就遇见,苏凝来温至臻办公室。熹雯说:“他和柯助理一起出去,还没有回来。”
苏凝乍一见她,惊恐不少。她不知道温至臻会请熹雯来做他的助理,这样不会觉得难堪吗?就算他是一个极负责任的男人,也不会觉得有负担吗?
熹雯说不上是不是失望,名媛果然是名媛,见惯大场面,她没有歇斯底里。也许熹雯气度不大,倘若她稍微失礼,熹雯会觉得,即使失去爱情,失于那样没有风度的人,有什么值得遗憾。
从来所有的爱情故事里,女主角因第三者失去所爱,要不了多久,男主角会发现,原来第三者那么世俗不堪,非要有那么一个“坏女配”来成全女主角的爱,不急,不急,男主角终有一日会回心转意。但熹雯自己的故事里,这两人郎才女貌,让熹雯沦落配角。
她怎么不失望,转念一想,失望什么,莫非她对他还余情未了?
熹雯为她倒咖啡,苏凝说:“既然大哥不在,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今天来找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可惜不凑巧。熹雯,大哥最近可有空当,我想与他吃一餐饭,他最近总是说忙,真是有那么多事,抽不开身?”
熹雯低头翻阅温至臻的日程:“苏小姐,真是抱歉,温总近期没有空当。”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太假,好像她故意不让他们约会,纯是妒忌。苏凝俏皮地说:“熹雯,你一手安排他的日程,能不能为我规划空当?”亲近语气,仿佛失散多年的姐妹,熹雯经不起她哀求,她说:“我试试看。”
周五晚间,有个商务会议被熹雯擅自取消。熹雯下班前提醒温至臻,七点有个约会。末了她说:“祝晚上愉快。”她向来公私自分明,在办公室,不与他多说一句。温至臻一个激灵。约会的地方也令他费解,在旋转餐厅。温至臻内线小柯,商务饭局怎么改了地点?小柯说:“难道不是温总的意思,谢小姐说今晚由我替你出席,温总另有其他日程。”
旋转餐厅似乎另有玄机。
温至臻迫不及待,走到秘书处熹雯的工作台。他问:“今晚有几人出席?”熹雯说:“两个人咯。”
温至臻目光尖锐,熹雯战战兢兢,辩解说:“我这样安排,算是谢谢你多番照顾。”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说:“拭目以待。”
下班时,温至臻出来得晚,特意去秘书处接熹雯。熹雯已经离开公司,怎么不一起走呢?她有顾虑,是怕公司同仁讲闲话?也好,他与她的事,是他的私事。
但等到温至臻见到苏凝,震惊不小,仿佛冬日坠入冰冷水池,热情全消。熹雯怎么会这样为他安排。不,不是那么简单,她是想告诉他,经由她手亲自安排,她已经释怀。她的姿态摆得高,不怨、不怒,因为她不再爱他。
周五的晚间,理应是人最多的时候,今晚,除了他与苏凝这一桌,没有半个人。
苏凝说:“熹雯真是贴心,竟然包下整场。”温至臻说:“你不该让熹雯安排这样的事情。”他说得很严肃。
苏凝那日半真半假,权当玩笑,想不到熹雯当了真。温至臻说:“她一向都是认真的人。”
他少了以往的笑容,苏凝问:“怎么不说话?”他答:“今天有点累了。”
“你在生我的气?”
“不是。”但对他而言,真是太意外。
“大哥跟以前不一样了,即使要照顾她,有太多方法,大哥却将她置于眼前。”日日相见。
他的表情更加严肃,但却答不上来。整个饭局显得沉闷,苏凝提议:“置地广场楼上新开一家电影院,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温至臻点了点头,他努力维持平常习惯,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正如苏凝说的那样,要照顾一个人有太多方式方法,他选择了日日与她相见。
去看电影的时候,遇到熹雯,她与严京成刚看完电影出来。
倘若是熹雯先看到他们,能避则避,偏偏是苏凝先招呼她。熹雯说:“不知道你们也来这里看电影。”这里离餐厅有好长一段距离。苏凝说:“听说是新开的影院,我朋友赠我这里的票。”熹雯乐呵呵地指着身后的严京成,说:“好巧,我们的票也是严京成的朋友赠的。”苏凝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后者,说:“是吗?”严京成咳嗽一声。
温至臻买饮料回来,看到熹雯与严京成,脚步顿在半道上。苏凝说:“不跟你们说了,我们的电影要开始了。”她道过再会,向温至臻走去。熹雯呆站在原地看他们进去,有一点遗憾,从前温至臻从未与她看过电影,她没有要求过,而他大约从来不会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
严京成说:“走吧,他们都进去了。”
熹雯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严京成说:“他没有回头。”熹雯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与他离去。温至臻进放映厅时,余光一扫,两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熹雯是上课时与严京成遇到的,今日老师临时有事,课程推迟明日,严京成说,有免费电影。这才来电影院。
自从出了电影院,熹雯看似闷闷不乐。严京成问:“离婚时,是想成全他们?”熹雯说:“我没有那么高尚,懂得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他问得直截了当:“那你现在闷闷不乐是为什么?”
“你暗恋的那个人,某天,邀请你去参加他的派对,你准备了礼物,高高兴兴地去,发现原来他心仪的人已经送了一模一样的礼物给他。”当天还在热恋,买了两个人的电影票,她一个人看了一场电影,听到后排的那个女生讲电话,那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严京成耸耸肩,不解:“然后?”
“就是自己很蠢。”
熹雯走在前面,严京成拉了拉她的头尖,说:“喂,不如我们也去约会吧。”
熹雯的视线从玻璃橱窗转向了严京成,严京成说:“只是看你可怜,去水族馆?”
水族馆?从小学到中学,暑期档节目总是摆脱不了的地方。
“大学的时候,同班有个同学在水族馆打工,拿了两张免费的票给我,有一次我约了你去,你说没空,就一直放在抽屉没有用过呢。”他一直觉得很遗憾。
原来有这样一个人一直在身边,熹雯原本走在前面,这时缓下脚步与他并肩,说:“严京成,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严京成震了一震,一直看着地面,突笑了笑说:“那我去开车过来。”熹雯看了看表,是晚上八点整。她扬起手来:“不过,再过半小时就要闭馆,你确定能赶上?”
严京成显得有一点沮丧。
熹雯说:“算了,我想回家了,你呢?”严京成说:“急什么,又没有人在家里等你。”他说完觉得熹雯的脸色有一点生硬。
严京成忙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干吗道歉,觉得我像笑话?”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初知道你结婚,气得我差点背过气去。”他承认有一些夸张的嫌疑,但用在此刻无妨,他试探问道,“你对他还没有放下?”如若放下,她的情绪不会受他影响。
熹雯停下脚步,蹙起眉来,一段感情,开始很不容易,结束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她缓缓地说:“如果没有放下,我是不会接受他的提议,去立新上班。”严京成凝滞了片刻:“熹雯,别人也许会相信,我们认识那么久,你想骗我?”
“少来套我话,严京成,你今天拐弯抹角的,你想说什么?”
“说你和温至臻咯,有没有想过要复合,我只想告诉你,以男人的直觉,他对你并不是没有感情。”
从前夫妻的时候,他没有动过心,现在会突然对她怦然心动?熹雯说:“严京成,你想太多。”
“那么我呢?”夜空之下,严京成的眼眸如星。
两个人已经停了下来,站在街边树下,火树银花似的霓虹,从头顶上落下来,熹雯侧着身子,严京成强势地让她与自己面对面,说道:“从前不敢挑开,知道你心里另有他人,如今你和他也离了婚,我们不合适吗?”
“严京成……”
她的眼里已透出讶异,严京成忙说:“熹雯,先不要急着拒绝我,考虑一段时间再答复我,好不好?”
“你认真的吗?”
“你从来都说我花心,其实你认真想一想,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甜言蜜语,那些都是说给不相干的人听的,若换了另一个人,我也不会说这些。只是你那样笨,一路走到黑,为了他等了这些年,他并不知道,如今梦不成真,该为自己打算。”
熹雯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她与严京成,她倒来从来没有动过心思,从前她与他走得近些,祥真也提醒过她,说严京成是不是在追求她。可熹雯从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身边的女子总是比她更出众。今晚被他挑开,熹雯吃惊也在情理之中。
单行道上的车灯刺得目光迷糊,熹雯转过了身。严京成慢慢跟在她身后,只道于她来说是个意外,只让她慢慢去想,也就不做声。只是临别的时候,再三告诫她,好好考虑。
熹雯依旧上下班,严京成有一段时间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只留时间给她想。
熹雯在茶水间里听到关于自己的八卦。有同事看到她下班后到B2的停车场,温至臻的车载她离开。司机先生正好请假,所以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熹雯和温至臻,孤男寡女,十分可疑。温老太太说很久没有见到熹雯,所以,温至臻带熹雯回家吃饭,但公司的人不知道,讨论在情理之中——
“你再努力,不见得有谢熹雯一半运气。”
“长得不错,有人际关系,人是纯情没错啦,也不知底细如何,这种例子,我看得太多了。”
“我就觉得奇怪,温总一向严苛,按理不会留她在身边。”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笑,更有甚者,笑道:“别气馁,尚有机会。”
熹雯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奇怪,阳台门是玻璃透明的,他们该看到她才对,但直言不讳。直到有人经过,如鸟兽散。熹雯突然觉得有一点埋怨,倘若让她留在广告公司,就算偶尔受气,但人生另一番模样,至少不受人指指点点,但是没有关系,她要离开,只是早晚。
同事虽然在猜测两人关系,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谢熹雯与温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因为这非同一般的关系,熹雯与同事之间,有在一种微妙的存在感。就把那天中午来说,快上班的时候,熹雯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咖啡还没有下肚,睡意蒙眬的时候,孟熙江走了进来。熹雯认得他,是市场部的新进同事。熹雯以为他要咖啡,侧身让他,才发现他手中空空,并不是要咖啡的打算。
熹雯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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