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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欢歌渐轻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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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理解疯子的世界,有的时候,人比疯子更可怕,若不是她亲生经历过,一辈子都不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争执,有什么好争的?他们的精力如此多,而她却感到疲累。
陆欢歌没有为了一杯水而打开门下楼去,她实在不想制造出一种突然出现导致两个正在争执的人噤声的场面,于是重新上了床。
林玥婉无动于衷,依旧站在那里,她来北京除了看几月不见的儿子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知不知道你自己和她根本不适合?”
上班期间,乔博森也说过他时常转移话题太快,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感情是随了妈。
婚都结了,她却说这话,顾青远对此表示不能接受:“那你认为我和谁合适,莳芮?难怪把她带来,当妈的不希望自己儿子和媳妇感情好,我是头一次遇见,还是亲身体会。”
“恶婆婆,呵,这种称呼我不在乎,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以后毁在一个女人手里。”她将心中所想用口表达得再明白不过。
母亲这是在教他防范陆欢歌吗,他凝声问:“她是商朝的妲己还是周朝的褒姒,我又不是顾氏集团的创始人有什么值得她去毁?”
“可是你是顾氏创始人他儿子,就算你离开顾氏来北京,盛煜你不进,偏偏进广毅,广毅的掌控者是谁,你为什么要去广毅工作,不要告诉我,你进去之前什么都不知情。”说这些话时,林玥婉神情凝重,“万一她知道所有的实情,毁的就不单单是你。”
听到此处,他的眼里不再淡然无波,手中的药瓶已经捏变形。
顾青远不做声,林玥婉继续说,声音小了很多:“爱情里容不得欺骗,婚姻里放不下期满,你以为对陆欢歌千般好,就能化解所有?就算有一天她会敞开心扉去爱你,但是,儿子,你高估了爱情的力量,它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伟大到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她还会不为……”
顾青远收敛了目光,打断她的话:“那就永远别让她知道。”
陆欢歌的父亲陆纪年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告诉她真相,他们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如果说谁是最想毁了顾氏集团的人,非陆纪年莫属,他若早早告诉陆欢歌真相,一切目的他就达到了,可顾青远不明白的就是陆纪年反其道而行的原因。
顾林、林玥婉、他自己对于那些事能带进土里就绝不会让它浮出水面,现在唯一会揭露的人可能就是陆纪年,没有多久他就要从监。狱出来。
那一天的到来,不远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在娶她的那天,他就准备好承担一切可能导致的后果。
☆、32。你看,我没在,就受伤了
他久久看着林玥婉,眉间愁绪闪现,满脸却透着讽刺:“妈,你看着欢歌长大,但你对她好有几分真几分假?不是全心全意,就不要做表面功夫,你总觉得我这里不知道那里不知道,不知道的是你。”
林玥婉的手越拽越紧,不受控制的发颤,可他说得是实话,几分真几分假,连她自己有时都分不清。
“当年是我们顾家对不起陆家,她有多恨爸爸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宁愿选择北京也不让她靠近顾家吗,你们怕的我也怕过,怕她知晓更多。你又知道她因为你的到来心里的那份期待和喜悦吗?这些你都不知道,还有很多很多你们都不知道,大家都只看到她毫无情感的表面,谁又会走进她内心。”
都没有,表面是会欺骗人的,而内心再是真实的,“妈,你那么喜欢看肥皂剧,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句话常常出现。死后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死了那时我也会入土,我只想在有生之年,让她做我的妻子,携手白头,其他我不想过问也不想顾及。如果顾及,三个月前我不会娶她。”
从来,顾青远都未在她面前说这么多话,林玥婉脑袋一片空白地呆愣在那儿半晌。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挪了位置,退至一边,儿子大了,她说再多都没用,在工作上他可以那样明智,怎么在陆欢歌身上,会这么一意孤行。
顾青远见让出了道,抬脚上楼。
“嫁给你爸的时候,我也以为总有一天他会爱我,尤其是在生下季韧和你,顾家长辈把我当宝,而你爸却不像我所期待和预想的那样,哪怕我一味原谅他的过错,一段包办婚姻,直到现在,我于他依旧没有爱情可言。”林玥婉手掩面,暗自抹去脸颊上的泪,眉心紧蹙如刀刻,“有的时候,真的,不要把结果想得太好,不然有一天会发现自己输给了自以为是。”
顾青远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生生僵住,林玥婉同样上了楼,与他擦肩而过。
他知道作为自己的亲人,定然不会害他,可是,爱了便爱了,他做不到放弃,怎么办。
不是他自以为是地认为陆欢歌一定会爱上自己,会放弃一切仇恨去爱,而是与其每日活在怀疑和防范之中,不如相信和渐渐亲近,那样,他会有爱下去的动力。
顾青远推开。房门,豁然打开的门,首先进ru眼帘的就是侧身躺在床上的陆欢歌。
婴儿睡姿,盖着薄毯,听见声响,她换了一个姿势,接着起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四目相对间,顾青远阴霾天气里乍现暖阳般,牵过她的两只手,翻看着,找到了伤口。
大拇指被包得肿肿的,与其它纤细的四指相比,相当滑稽。
“以后做事的时候要小心,你看,我没在,就受伤了。”
他若在,绝对不会让她有接触危险物的可能,上次打碎的玻璃杯,也是他亲自清理。
她顺柔的长发滑下,挡去半边容颜,他的手有意无意拂过那些头发的边际,并没有替她挽到耳后。
陆欢歌试着缩回自己的手:“小伤。”
按照母亲的形容,她受伤后的反应,还能轻描淡写地形容是小伤?
他一只手揉nīe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睡吧。”
陆欢歌透过长发间的空隙,暗暗瞥看他,从他的脸上,什么都瞧不见,第一次,他在她面前隐藏了情绪,第一次,他有了不愿向她吐露的心事。
……
程序又抽了,昨天的31章没有显示,所以今天32章10后更新,怕章节混乱!
☆、33。如同鬼魅,连她的梦都要毁
刚走进办公室,陆欢歌就听见年级主任在训某位老。师:“瞧瞧你班上考的成绩,啊……比上学期……”
那老。师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地听着,各班之间的成绩摆在那里,她班上考得最差挨卢广立一顿训算是轻的。
倘若年级主任不训人,陆欢歌到不习惯了,这么些天没来上课,虽说请了假,现在主任火气正盛,其他老。师在,她还是不要出现在主任面前的好。
她琢磨退出去,挨批的李老。师大概是想找个机会溜人,明明瞧见她的动做还是叫住她:“陆老。师来了啊!”
同事关系,大家长期在同一个办公室,对陆欢歌的突如其来,李老。师脸上挂着意外的神情还有几丝笑。话中意思却是几天不来,来了见到主任在办公室不打招呼就走,多没礼貌,主任你批评的对象应当是陆老。师而不是我。
别人要是碰上这意外的状况,肯定努力挤出一抹天真无邪的招牌微笑,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陆欢歌向来不懂圆滑,世界上玩表面功夫的人太多,她做不来:“我来上课。”
寥寥四字,主任脸色难看。
人精神了自然要来上课,她一边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另一边却容易得罪人,所以说不懂圆滑既是优点又是缺点。
卢广立最后还说了几句,才放李老。师走,李老。师是逃过了一劫,反倒把她给往火坑推。
要不是顾青远为学校捐赠了图书,卢广立念在这一情面上,陆欢歌想,她一个合格老师的形象在他眼里一定不达标。
她承认作为一个老师应当具有的各方面的素养,或多或少有欠缺的地方,需要她继续学习和改正。因此,卢广立对于她来说,虽然唠叨,是一个比较负责的年纪主任,知道什么该抓紧。
但是因为顾青远处在关系链中,卢广立就成了一个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物,难以在她心中建立起高尚的标榜。
“来上课,备好课没有?”
做好了上课的准备,当然提前备好了课,陆欢歌回道:“备好了。”
只见他点点头,嗯了一声,背着手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
先前的脸色已经够难看,此时已经铁青,卢广立想批评又极力控制的模样,陆欢歌在心里说,还是发泄两句吧,实在怕他憋出内伤。
“我有那么恐怖吗,见着我就躲,多少回了!你家那位还叮嘱我少出现在你面前,说你晚上容易做噩梦,我年轻时候的照片你是没见过,黄金分割法懂吗?”不解的他若有所思,摇摇头,“你是教语文的,不懂数学的专业术语,就是五官比例好,身体线条好,标准。”
卢广立说完脸色好了许多,离开。剩陆欢歌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沉浸在让人难以置信的‘标准’二字里,和她齐高也能自卖自夸出这种话,主任最近是不是向‘黄婆’学了两招。
噩梦她没少做过,并不是因为扛不住卢广立的牙尖嘴利导致的梦魇,顾青远不知道,她的梦里全是他。
他是她的噩梦,每场噩梦最后一个画面在她无意识之下,顾青远都会变成顾林,他的父亲,那个毁了陆家的男人。
如同鬼魅,连她的梦都要毁,多残忍。
☆、34。问心,从未在背后中伤她们
替陆欢歌代课的老师,上午还去二年一班上了两节课才知道她来学校。上午空闲,由于下午还有两节课,陆欢歌不打算回去,午饭在学校食堂解决。
她翻看了一下昨天班上测试的语文试卷,从以前的7个不及格上升到十个,这时,替她上了几天课的老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小不点。
小女孩陆欢歌印象很深,叫王梓,家长在一年级开学那天就叮嘱说,自家的孩子内向,不喜欢和朋友玩也不爱说话,要是她实在不愿意和同学们亲密相处老师也别太逼迫她。
陆欢歌还听王梓的家长说,孩子看过心理医生,没有改善,他们的叮嘱实属无奈,谁的家长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孤孤单单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
跟班上后,经过两年的相处,陆欢歌发现王梓不是内向,那叫孤僻,自我的孤僻,帮她安排同桌,她会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桌子凳子拖到靠墙的位子,一个人坐一桌,默默地抠着橡皮擦。
“我还担心陆老。师这会儿不在办公室呢。”炎老。师手里拿着一份试卷,后头的王梓低着头,俨然一路来挨过批。
她起身,走到王梓面前,又问炎老。师:“怎么了?”
对方也不急着说,直接将试卷一扬,放到陆欢歌手中,才说:“你的学生,我也不好管,你看看吧。”
“在班上试卷都讲了一遍,还不把题目重做,对待学习的态度太不端正,陆老师要多管管。”看了一眼王梓,炎老。师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叹着气摇摇头,走了。
试卷除了原有的题目,上面没有一个铅笔做出的答案,全部空在那里,两页试卷之间的空白位置,一个显眼的红‘鸭蛋’。
陆欢歌把王梓牵到椅子前,抱起她坐上去,自己蹲着,看着将头埋得很深的小人儿。
“上次测试的题目和这次相差不大,前一次你考得挺好的,为什么不写呢,告诉老师?”
她抬头望了望陆欢歌,又重新低下头,小肚子咕咕作响,问她是闻不出所以然的。
“以后会做的题目一定要做,实在不会做空着是没办法,比如看图写作,无论如何都能写一些出来对不对,要养成良好的学习态度,记住了?”
王梓乖巧的点点头,她孤僻是一回事,人很聪慧,认识到错误就行,毕竟还是个孩子,陆欢歌不忍过多责备她:“拿回去写,明天写好了再交给老师好不好?”
她又点点小脑袋,交在一起的手绞着衣服下摆,松开,拿起办公桌上的试卷,从椅子上慢慢下来,就要往外走。
“梓梓。”看着那个小身影,陆欢歌内心一隅偶发一抹酸楚,“吃饭时间,老师也饿了,试卷先放这里,先解决肚子。”
陆欢歌伸手,王梓停下来,看着她犹豫好半天,把手放在陆欢歌的掌心里。
又小又软的手,这样的孩子,父母不应当为了工作把她送来这个学校,半个月、一个月回去一次,再好的教育条件,没有父母的陪伴,得到的同时缺失得更多。
去食堂的路上,王梓突然停下,仰着头,太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明亮的大眼睛眯着。
陆欢歌顺着拉她的王梓低头看,问:“想说什么?”
“我不是故意不写试卷,她说哑巴一样的老师教出哑巴一样的学生。”王梓委屈地挤出一句完整得话,难得。
被这些话惊得心里咯噔,她指的是谁,王梓不说,陆欢歌也能猜到,她在办公室里和她们确实交际不多,问心,从未在背后中伤她们。
“别人怎么说是她们的事情,再也不能因为这个生气不做试卷,那样就不是乖孩子。你想当乖孩子还是坏孩子?”
“乖。”王梓不假思索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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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当初看对眼,现在瞎了眼
肖云安对顾青远的到来,表示惊讶。
顾青远刚进来的时候,见薛舒雯也在,寒暄:“好久不见。”
肖云安啊肖云安,明明前女友在这里照顾,又重新成了女友,怎么还要我家那位来替你送鸡汤。陆欢歌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里,她在鸡汤上这件事情上,也乐在其中,每次叮嘱徐妈要买土鸡,营养高。
看样子,土鸡的确补得快,肖云安都快出院了。
高中时期很多人会埋头读书,就算有的人不刻苦,空出时间,坐在前面和后面的同学一般交际不多,除非原本关系就特别好,薛舒雯和顾青远最多就是上学路上碰面礼貌性打招呼。
“好久不见,你和欢歌的结婚都不叫我们这些老同学,真不够义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很熟。
这话既是说给顾青远听的也是说给肖云安听的,毕业之后的几次同学聚会都有很多人不会来,何况不是团体性的活动而是个体婚礼呢,顾青远没有理会那么多,肖云安也只当没听见。
“我和青远有事要谈,男人之间的事,你也要听?”
薛舒雯被肖云安问住,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听什么,这种话原来用在男性口吻上也一样管用。
他不希望她听,她就该知进退,要是一不小心惹他不高兴又催她回孚城怎么办,回孚城她还回得去吗,爸妈替她找的事业单位两年前的事情,家教甚严、门第观念甚强的父母见她死都要和那个男的在一起早不管她了。
“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不用。”肖云安一口回绝,说,“晚上有人进进出出我休息不好。”
站立在床尾的顾青远像看一场好戏,欢歌这一段时间以来,一天来看他两次,顿顿好菜,怎么不觉得影响他休息。
顾青远扫了一眼薛舒雯,当初既然和肖云安在一起何必闹出劈腿的事情,现在后悔又倒追。他千百万颗真心希望肖云安和薛舒雯好好在一起,或者肖云安遇到一个值得付出感情的姑娘。
那样欢歌也不会来医院当电灯泡,以前不就是么,他出国前几天,还是放不下陆欢歌,暗暗跟在她身后好几天,她远远看着肖云安载着薛舒雯从孚城河畔旁骑过,从不靠近。
薛舒雯最后残留的一点耐心都被消耗尽,沉着脸,闷头不再说话,离开。
顾青远见人走后,看了看柜头上的碗,是玉米炖排骨,卖相不好,也难为从不干粗活的薛大小姐。
捏着汤匙的柄,绕着碗转了一圈,搅起碗里沉淀在底下的肉沫:“你这又是何必呢,没瞧见薛舒雯的脸色,很难看。”
肖云安也偏头看着肉沫飘起又缓缓沉下:“她天天来,护士进来她也要过问,换你吃得消?”
“这样的女孩,可是你当初死心塌地追的。”伤口上撒盐的事情顾青远做多了,像乔博森说的也不差这一回,“是不是现在才发现当初看对眼,经历后才明白是瞎了眼。”
肖云安脸上的笑容僵住,转眼又笑起来:“没你说得这么严重。”
无事不登三宝殿,肖云安觉得大中午跑来医院探病可不是顾青远的风格:“找我有什么事?”
顾青远在病房里没有瞧见椅子,悠悠地来回走动:“我找谭诺晓。”
……
两更毕!
☆、36。你这样对她,很残忍
对于顾青远知道谭诺晓在哪里,肖云安并不意外,只是好奇,视为仇敌的人,顾青远找她做什么,就算要找,也是陆欢歌找才对。
“你找她,要去隔壁病房等。”肖云安指了指墙,意思是他要找的人在墙另一边。
谭诺晓在医院做看护,照顾隔壁病房的老太太,若不是因为遇到孩子上学的难题,恐怕等肖云安出院了,她还会一直躲着他。
“我知道。”
奇了怪了:“知道还来我病房,不是说找她吗?”
顾青远弄得神秘兮兮,心情似乎不错,轻巧地说:“我可请不动她,还要肖班长出面才行。”
肖云安以前是一中三班的班长,人际关系方面一直处理得不错,同学也信服他。
想不到还有他顾青远办不到的事情,还必须他出面才行,肖云安受宠若惊:“那你要告诉我,找她做什么,不然,我把她叫过来,你老人家给她刺激受,得罪人的事情我可不干。”
顾青远沉默了一会儿,倚着墙,望着靠在病床上的肖云安:“我想让她找欢歌,如果她不愿意,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欢歌面前,连一丁点消息也不可以,包括她的孩子。”
要是谭诺晓愿意去见陆欢歌,继续做好姐妹,她要什么顾青远都给,要是不愿意,就像六年前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要让陆欢歌为亲情而烦又为友情而烦。
肖云安望了他许久,没想明白他这样做的动机,只觉得:“你这样对她,很残忍,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你想不到的那种艰难。”
可肖云安不像顾青远,他见过。
刚动完手术那会儿,在病房待着闷得慌,让护士搀着他在医院走廊来回走动,路径隔壁病房的时候,透过门中间的方形玻璃。
他看到谭诺晓被老太太使唤得像奴才,那老太太的坏性子在这一排的病房都昭著,让谭诺晓越加不好过的是,每次月底孩子回一次家她需要去接,老太太就会不停地要命折腾。
肖云安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谭诺晓,以前她可是会两手一叉腰,站在二楼和三楼的同学叫骂,那性格不服输。她白天的忍气吞声,半夜在走廊偷偷哭泣,肖云安好几次都像把她叫进来,可是谁没有自尊心呢,尤其是好胜如她的谭诺晓,所以他打消安慰她的念头。
“她的难处我知道,我见过她牵着儿子,你别说,那孩子长得七分像那个‘王。八’学长,三分像她。”高中敢骗了谭诺晓偷尝禁果,却不敢对女孩子负责的,就是顾青远口里的‘王。八’学长,他不是想连着无辜的孩子也骂,长得确实像,陈述事实而已。
他并不想为难谭诺晓,与自己无关倒罢了,偏偏她的出现惹欢歌心烦又心念,让他妻子为难的人就等同为难他。
“从小欢歌就很少结交朋友,她视谭诺晓为姐妹,谭诺晓又是如何对她的?暂时将谭诺晓不为人知的一面放一边,只要欢歌高兴,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宁愿让欢歌认为,就算谭诺晓怀着孩子不告而别对不起她,起码高中三年,同样视她为姐妹。”
肖云安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青远,现在的顾青远是他看不透的:“假象的世界,你有没有问过欢歌,她想不想要?”
☆、37。爱而不得还甘愿付出爱的滋味
是,他是没有问过,顾青远只是想让她过得开心,而不是整天被琐事扰心,她承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肖云安又仔细地想了想,顾青远这么做也不无道理,友情这东西,不能说断就断,有心结,就该面对面好好谈谈,解开心结。
“我打电话帮你约她出来,地点你定,隔壁老太太我来应付,一定要好好谈,话不要说太过。”
顾青远点头,算作答应,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份折成一小叠的纸,递给肖云安。
肖云安接过来,没有打开,问:“什么?”
“导致盛煜运转资金产生纰漏的人员名单,以及证据。”没等肖云安开口,顾青远加了一句,“所有有关欢歌的事情,我不想欠你的。”
肖云安没有拒绝这份回礼,展开那几张纸,很详细的一份资料:“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你还在介意欢歌与我接触,好歹她唤我一声哥,来医院看我,情理之中。”
顾青远笑了,笑得极其邪气:“你只说对了十分之三,更多的是因为我舍不得伤害的人,当年为你哭成泪人,那样子我至今都清晰记得,云安,你说让她那样伤心的男人,我怎么能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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