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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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振阳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对……我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我爸妈想不是？我父亲本就不得我爷爷喜欢，如果五叔不顾兄弟情，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五叔没有孩子，到如今都没有结婚，整个冯家，他能指望的也就是我。我父亲在爷爷面前的地位最低，当年他还能扛得起这个家，可是如今，他老了，身体也越来越大不如前……”
　　说到这里，冯振阳低下头，神情很痛苦：“佳瑛，我不想这样的……，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不姓冯，我不是冯家人，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会简单许多。”
　　看着冯振阳这副模样，我也跟着难过，人家说，如果你在乎一个人，那么他难过，你也会难过，的确就是这样。可我并不懂得他们家里那些事儿，于是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希望他会好过一些。
　　冯振阳长长叹了口气，忽然侧身，极其认真的看着我道：“佳瑛，如果……我是说如果，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你……还愿意么？”
　　“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怎么！你身体有毛病啊！”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只是当时有点儿脑抽，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冯振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我看起来像是有问题么？”
　　“可你说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有问题啊！”我不假思索，实话实说。
　　原本低沉的气氛，因为我这两句话，似乎变得轻松了许多。
　　我惶惶不安的盯着冯振阳：“那个……难道你没问题？”
　　“我说沈佳瑛，你是不是欠的啊？”冯振阳似笑非笑的，挪了挪身子，越靠越近，那双好看的眼眸在我身上来回扫动，最后目光停在某个不能描写的部位上。手也不安分的在我腰间缠绕，满身痞气，与方才的伤感忧郁花美男判若两人，从脸上都眼里都透着邪笑：“要不……试试？试试就知道有没有问题……来……亲爱滴，试试看……”
　　此时此刻我的脸几乎和西红柿没有什么分别，虽然我结过婚，可骨子里依旧是个保守的女人，冯振阳和我不一样，这人太过风骚，这种话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我却是心跳加速，藏在左边的那颗心脏仿佛要从我的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尽管内心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而过，我表面依旧强装镇定，结结巴巴道：“试……试什么试！放开我！你刚才不是挺伤感么？大白天的发什么情？你人格分裂啊！”
　　我想我的确没说错，冯振阳的确有点儿人格分裂，他一边把我搂怀里，一边说道：“佳瑛，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没有名分，一辈子……不结婚，你……还愿意么？”

　　☆、045恍然大悟

　　一辈子没有名分，一辈子不结婚！听到冯振阳这话时，我稍微楞了一下，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冯振阳是什么意思？
　　我呆了片刻，猛地从他怀中出来，明明知道答案，还是犯贱的问他：“冯振阳，你什么意思？”
　　“佳瑛……我……”冯振阳苍白的面容更加白了几分：“我五叔让我娶戚小雨……我现在的处境……”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做情人！然后你娶戚小雨？”我心中一震，忽然想起不久以前戚小雨对我的敌意，还有那些难听的话，难道……
　　我瞬时恍然大悟，由于太过激动，身体不由的颤抖：“冯振阳，你……你是不是和戚小雨有婚约，早就有了……对不对？”
　　冯振阳只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回答，然而他脸上的难过与愧疚就是最好的证据。他明明和戚小雨有了婚约在先，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结局，却还要来招惹我。
　　其实像冯振阳这样的出身，有婚约也实属寻常的事儿。很多事情放在别人那儿，我们都能很轻松的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分手就分手，反正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可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却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我相信冯振阳，再一次敞开心扉，却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种话。我沈佳瑛在爱情面前是犯贱，可不管我再怎么犯贱，也不会去破坏人家的婚姻，更不会当人家第三者，如今这样，我算是当了人家的第三者么？
　　戚小雨和冯振阳可是有婚约在先的，我呢，我到底算是什么？明明我是过来安慰冯振阳的，然而当事实摆在我眼前时，我却无法再安慰下去，只觉如遭雷击。情绪也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瞪着冯振阳道：“所以，我其实是第三者对不对？你的意思是还让我继续当见不得光的小三么？”
　　我越说越难过，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冯振阳无能为力的，但我没有那样大度，我更不可能不要名分做他的情人，那算什么？我最痛恨的就是小三，如今却要做别人的小三么？
　　“冯振阳，我们分手吧！”作为一个女人，我翻脸的确是比翻书还快，尽管很痛，如同穿心刺骨那样，我依旧认为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和他分手又能怎样？与他纠缠不清，做他的情人，搞得自己遍体鳞伤。分手的痛，我比谁都明白，赵一承教会我不要轻易信任，同时也教会了长痛不如短痛。
　　一时冲动也好，别的什么都好，我想我和冯振阳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或许从一开始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个错误，我……又怎么能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他和戚小雨是家族联姻还是两情相悦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因为无论如何，他明知道他们会结婚的，却还要来招惹我，呵……无论怎样，我就是个第三者。
　　静谧的房间里，除却我哭泣便是冯振阳的呼吸声，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我闭了闭眼，抹去脸上的泪，我想，我是该走了……
　　“佳瑛，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一开始……我以为我是可以解决的！”我的步子还未迈出，却被身后的一双手抱住，冯振阳的手在颤抖着，声音也在颤抖：“真的不是那样的，最初我以为我能解决的，我只是没想到，我五叔会……总之佳瑛，你只要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相信冯振阳说的是真的，也许在最初他以为他是做得到的，他以为他可以给我未来。可如今呢，也许他是为了他的父母，为了我，可我依旧没办法接受。
　　我凝眸望着冯振阳许久，苦笑自嘲：“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做情人做第三者都好，只要在一起就好。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
　　是的，我们都生活在现实里，必须作出现实而残酷的选择。也许是因为我们都过了做梦的年纪，也过了激情的青春，又或者是我们都知道结果，他没有追，我没有回头，迈出的步伐沉重得仿佛脚下栓了千斤铁链。
　　我痛恨小三，自然我也不愿意做别人的小三。倘若冯振阳决意要与戚小雨结婚，那么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他爱或者不爱，只要他娶了戚小雨，那么戚小雨就是他的妻子。我不知道别人是否能接受，继续维系这样的感情，可我……我做不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与冯振阳之间仿佛是陌生人，也许正因为像是陌生人，才会演得那么自然。然而无论表面再怎么自然，内心依旧是痛的，从前拍戏觉得很快乐，如今却很是煎熬。只盼着能早些拍完，往后再也不要和冯振阳见面。
　　反正，也是见不着的吧。他有他的无奈，我也有我的自由，我不能去怪他，他也不能强求我。
　　后来几个月的日子里平静得好似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甚至不曾相识过。
　　直到离开浙江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在梦里面和冯振阳谈了一场恋爱……
　　夏季的帝都一如既往的炎热，虽不及武汉南京，却还是热的叫人烦躁。尤其是在和冯振阳分手以后，更是烦躁的无可自拔，我觉得自己像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偏偏在暴躁的时候还遇上令我更暴躁的人——韩潇潇，用阴魂不散来形容韩潇潇当着是没错儿的。拥有这等跟踪技能，不去做侦探还当真是可惜了人才。我就是出来喝杯咖啡都能遇上，要说是巧合都没人相信。
　　当然没人相信，因为韩潇潇就是特意来找我的。
　　“佳瑛姐，好久不见。”韩潇潇身上的衣服一如既往的绿茶婊。
　　我懒得搭理她，起身就想走，估摸着又是来发疯的，不是因为赵一承就是收了戚小雨的钱，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这个人有病……
　　“佳瑛姐，你别忙着走啊！”韩潇潇见我要走，急忙将我拦住，笑得一如最初的纯真，说话了的话却让人恶心到了骨子里：“你就不想知道，冯振阳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和戚小雨结婚，并且回到冯氏财阀么？你真以为他是为了他父母？要真是这样，他早在十年前就淡出了，何必要等到现在？你以为就那些事儿真能威胁得了他？”
　　他不是因为他父母，那又是因为什么？我是真的很恶心韩潇潇，也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可当我听到有关冯振阳的一切时，还是忍不住问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不是么？”韩潇潇面含笑意，欠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语气不紧不慢：“冯振阳之所以会选择退出娱乐圈，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你……”
　　起初我还觉得韩潇潇的话有几分可信，毕竟她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冒险打探豪门*她也不是做不出来，可听到她说冯振阳是为了我，我就觉得她在胡扯，如果是为了我，冯振阳应该很清楚，我是宁愿落魄，也绝对不会以他婚姻第三者的身份留在他身边，早就该和我说了，何须让她韩潇潇来说。
　　这个韩潇潇想必又想借此敲诈一笔，能无耻成这样，和赵一承还真是绝配。
　　我冷眼看着她，忍不住发笑：“因为我？你还挺会编故事的，韩潇潇我警告你，别在跟着我，也别在我跟前发疯，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滚出帝都。我沈佳瑛虽然不是什么豪门贵胄，可要让你在帝都混不下去，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觉得韩潇潇是个疯子，然而她的确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明明是她先跑来招惹我，却因为我断断的一句话忽然激动起来，双眼痛苦，那张原本清纯漂亮的脸变得十分扭曲，更是不顾场合，冲着我歇斯底里道：“对！你是了不起！你了不起！你是大明星！你要弄死我很容易！你再红又怎么样，再红你爸还不是个混蛋，你妈还不是……”
　　“韩潇潇！”我正准备打电话叫警察的时候，赵一承忽然出现，并且厉声打断了韩潇潇的话，面色如霜，眼神阴沉，同韩潇潇说话的语气狠戾而又带有几分威胁：“你又在发什么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我哪里胡说八道了？”韩潇潇杏眼圆瞪，略有粗茧的手直指赵一承，俏丽的面容充满疯癫与不甘：“赵一承，你还真够贱的，她根本都不正眼看你一眼，你还帮着她？她不过是个老女人！她凭什么！”
　　呵，我是老女人？对……跟她比起来我的确是老，身为一个老女人，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当初这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不顾世俗眼光，死也要在一起。现在却搞得像仇人似的，这仇深似海的，比我当初和赵一承那仇还要来得深沉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变态的缘故，我竟觉得好笑，不过拍了太多狗血剧，我也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趁着俩人吵得厉害，迈步准备离开。
　　砰！我的步子还未迈出，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儿，那股疼痛更加剧烈……

　　☆、046错的选择

　　“佳瑛！”随着那股灼热而剧烈的疼痛，我才意识到自己破相了，就这种疼痛度我脸上肯定是让韩潇潇给弄了道很长的伤口！
　　赵一承满面惊恐，不知是别有目的还是真的想帮我，猛地推开还欲靠近的韩潇潇，怒容满面的冲她大吼：“你在做什么？韩潇潇你要是在这样别怪我不顾念情分！”
　　韩潇潇是个女人，赵一承的力气也不算小，被赵一承那么一推，韩潇潇整个人都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着赵一承，浑身颤抖着：“你打我！赵一承你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老女人打我！你没有良心！你说过你爱我的！……”
　　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情，我始终无法理解。赵一承曾经为了韩潇潇差点儿动手打我，无论我那时候多么痛，他依旧没有半点怜悯，如今竟然对韩潇潇动手……
　　我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尽管他是为了帮我，我依旧不会感谢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脸上包了一块白色的纱布。赵一承戴着鸭舌帽，小心翼翼的挡在我前面，生怕有人看到我的脸。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并肩而行，我与赵一承都一路无言。我不再爱他了，自然也恨不到哪儿去，不那么恨了，自然就不想之前那样夹枪带棒的和他吵个没完没了。
　　“佳瑛，脸还疼么？”直至上车，赵一承才没话找话，故作关怀，十分生硬的扯出这么一句。
　　我不恨他，却也热情不起来，面若冰霜：“疼不疼是小事儿，别留疤痕才是……”
　　“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对韩潇潇客气，如果你要插手，我也绝对不会退让。”我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我当然不会感谢他，今天是赵一承帮了我没错，可若不是他招惹上韩潇潇，韩潇潇又怎么会找我麻烦，更可恨的是还骂上我爸妈了，别的我都能忍，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侮辱我爸妈。
　　我爸妈是迂腐，但迂腐归迂腐，我心里认为他们迂腐那是我的事儿，旁人若敢说半句难听的话，我必定不会轻易罢休。况且韩潇潇还动手伤了我，虽说在娱乐圈里都不拼脸，可要没了脸，拼别的都是徒劳。当笑星和毁容完全是两回事，一个长得本来不好看的演员毁容了同样是在毁掉自己的事业。
　　这点儿赵一承比我更清楚，许就是清楚这些规则，赵一承这次并没有维护韩潇潇，他手中转动着方向盘，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失落，失落之间略带几分苦笑：“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儿来。你要怪就怪我，至于韩潇潇，我劝你别去招惹她，她就是个疯子！今天她伤了你，你告了她，顶多就是关上一段时间，等她出来只会变本加厉……”
　　比起当初和我离婚时，赵一承对韩潇潇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呵，爱情就是这么回事，爱的时候连发脾气都是可爱的，若是不爱了，说一句话都嫌恶心。
　　赵一承现在对韩潇潇的态度大抵就是那样，如今从他口里听到的韩潇潇，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孩儿，而是个疯子，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在我眼里赵一承也和疯子没什么分别，于是我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只要你离我远点儿，她自然不会发疯。”
　　除了赵一承以外，我再也想不到韩潇潇多次找我麻烦，甚至出手想毁我容的理由。有的时候，陷入爱情的女人就是个疯子，尤其是年轻的时候，几乎把爱情当做了生活的全部。之所以会有大学生因为失恋而自杀，或者杀人，都是源自于年轻气盛，不甘心，一时冲动便枉送了性命。
　　韩潇潇原本就是个疯子，她是个不甘心输的疯子，尤其还是输给我这样一个年长她十岁的老女人，自然是疯的更厉害了。说实话，和赵一承闹离婚的那段时间我不是没动过杀心，后来想想可真够蠢的，为了那么三观都喂狗的疯女人和一个不顾夫妻之情的渣男，犯得着毁掉自己么？
　　于是最后的最后，我选择远离他们，可我越远离，赵一承却越是靠近，赵一承靠近，韩潇潇就跟着靠近。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对闷不吭声的赵一承道：“赵一承，你要是觉得愧疚就离我远点儿，当初是你要离婚的，既然离了婚你就该好好的守着韩潇潇，省得她没事儿就出门发疯。”
　　我打心眼里觉得赵一承和韩潇潇是绝配，一个极品疯子，一个极品犯贱，而且俩人的世界观都差不多，都一样的不可理喻。不过，对于赵一承的犯贱，我现在也是十分犯贱的感到好奇。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把韩潇潇给踹了？
　　要说他没钱了吧，我当初可是和他五五分成的，虽然是他背叛了我，但我可没占半点儿便宜，毕竟我这个人还算是善良，即便离婚也不希望看见对方穷途末路，连饭也吃不起。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要想更完美的把韩潇潇撵出帝都，这么久以来，我头一回主动过问赵一承的事儿：“我说赵一承，好端端的你做什么要和韩潇潇分手，我看你们当时爱的挺深沉的……”
　　最后一句话，我不觉带上讥讽的语气。许是因为太过惊讶，赵一承并没有在意我讥讽，只是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半秒，随后又转过头去，双眼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嘴里却在分心是同我说话：“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自从离婚以后，每一次见到我，你都像是见到仇人，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横眉冷目。”
　　呵瞧瞧这人，当初是他背叛我的，是他伤透了我，难不成我见了他还要笑啊？本来我都打算不再仇视他，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做仇人，这会儿他提起来，我忍不住嘲讽他：“你出轨离婚，难道我见了你还要笑么？你这人可真够逗的！”
　　也许是时间久了，也许是不再爱了，也许……是我的心已经转向看冯振阳。
　　如今赵一承于我而言，就如一个陌生人，只要他不烦我，我还是能拿他当一个普通的路人对待的。即便今天被韩潇潇伤了，看到赵一承的出现，我也没有多少恨意，当真是平静的出奇。
　　于是赵一承再一次惊到，惊讶半许，接着浮上满脸落寞，最后是苦笑，一番摇头叹气：“看来，你真是对我没有半点感情了，这样也好，至少你不再恨我，说明我们还是有回到过去的机会的是不是？”
　　“赵一承，我态度转变并不代表我们能回到过去，破碎的东西，再多的胶水也粘不回去了……”我不想赵一承误会什么，今天他帮了我，我嘴上说不会感谢他，但心里还是知道感谢的。但这并不不能代表，我和他就能回到过去了。
　　说句装逼点儿的话，我现在不想再谈感情了，赵一承也好，冯振阳也好，以后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好好的演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过年的时候回家陪着爸妈，多拿几个影视奖，如果空了，我还得体验体验大学生活……
　　当然，还有件最要紧的事儿，收拾韩潇潇，收拾到丫滚出帝都，彻底消失在我眼前！总之生活就得充实点儿。
　　琢磨着收拾韩潇潇的同时，我不由的想起了韩潇潇说的话，她说冯振阳回到冯氏财阀不是因为他父母，而是因为我！冯振阳怎么会是因为我？倘若真是因为我，他应该知道，比起那些过眼云烟的名利，我更在意的是他这个人，我更在意独一无二的感情。
　　他……又怎么会是为了我，那多半是韩潇潇瞎编的胡话，她能知道些什么？她要真知道的那么多，又何必百般苦逼做些脑残的事儿赚钱，随便卖点儿豪门秘闻给那些每天守在人家大门外眼巴巴等着新闻的狗仔足以让她发家致富。
　　胡说，她绝对是胡说，我思来想去都觉得冯振阳不可能是为了我。
　　“回不回得去，时间说了算，至少你现在不再恨我……”赵一承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不知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是真后悔还是想要借此挽回他的形象？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和冯振阳是没有可能的，即便没有我，你们也是不会有结局的。即便你对我已经没了感情，但是佳瑛，听我一句劝，不要和冯振阳有任何牵扯，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爸妈……”
　　那个时候我只觉得赵一承可笑，我想，倘若我能够早点知道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我是不是会强迫自己忘了冯振阳，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可惜那时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对于赵一承的规劝，我置之不理，干脆不搭理他，闭目养神，回到家我赶紧拨通了容芳的号码，告诉她我脸受伤了，最近的通告恐怕得推一推，接着让丫帮我处理韩潇潇。
　　对容芳来说，韩潇潇伤我的脸就等于要她的命，依着容芳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当然，我其实也是很想弄死她的……，只是这几天恐怕连门儿也不能出了，万一一个不小心被狗仔拍到，指不定又会冒出沈佳瑛整容，沈佳瑛招惹了黑社会诸如此类的虚假新闻。
　　挂了电话，我完全躺在沙发上，如今唯有回到家里，才会觉得轻松一些。
　　轻松的时光总是少的可怜，我刚刚闭上眼睛，手机响了，脸上的疼痛让我不怎么想说话。我慢吞吞的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佳瑛……”手机里头传来的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我在门外……”

　　☆、047伪装藏情

　　冯振阳！我的脑袋瞬间清醒，稍微顿了一下，故作冷漠道：“有事？”
　　“没事，就是想你了……”冯振阳的情绪很平静，仿佛我们之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