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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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半夜到处跑，第二天早上照常上班，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没有猝死！
　　但我被刺耳的门铃声吵得快要猝死了，猛的从床上跳起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套上，衣衫不整的就冲出了卧室，风驰电掣，风风火火猛的拉开门，满肚子的火气：“冯振阳！你他妈的有毛病是不是？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沈佳瑛，火气别这么大行不行？”冯振阳的有些无奈：“我就是关心关心你，再说了，来都来了，你总要让我见一面才算是礼貌吧！”
　　“见完了！可以走了么？”我一只手推着门，只探出半个身子，以防冯振阳突然挤进门，这种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丧心病狂的事儿他又不是没干过。
　　活了大半辈子，遇上这么个人，我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说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搭理谁，结果这厮老得搭理我。不是招得我春心荡漾，就是气的我脑袋冒青烟。
　　而他总是在招惹了我之后，又若无其事：“沈佳瑛你有没有点儿礼貌？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有什么好坐！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明天没事可做了是不是？”我果断拒绝，再了连番轰炸：“滚滚滚！没事儿别联系我！”
　　我和冯振阳相互讥讽，相互嘲讽已经许多年，他显然没有被我的轰炸给炸伤，反倒是炸开花儿了，笑得像朵儿开残了的喇叭花：“沈佳瑛，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吃醋？”
　　“我吃醋又如何？不吃醋又如何？我承认我吃醋了咱俩就能回到过去？冯振阳，我拜托你，别瞎折腾了行么？”我依旧是探出半个身子，尽量显得严肃又有气势，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扶着门，生怕一个不注意闪到了腰，毕竟我已经三十出头，一把老骨头要为了和冯振阳吵架闪坏了多不值得！
　　冯振阳一堆废话，意图入侵我家，聪明如我，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我捷足先登，抢了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了当：“有屁快放！放完赶紧走人，省的让人瞧见了说我小三水性杨花！”
　　“沈佳瑛，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话音刚落，冯振阳一本正色，严肃凝重。
　　“什么怎么处理？”我佯装不解，呵呵，冯振阳不傻子，一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是高沫熙在胡乱传谣言，他也深知我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当下就替高沫熙打听起我的计划来了。
　　我又不傻，我怎么会告诉他。人家俩人现在正热恋，我这前任算个屁！就算他是在利用高沫熙蒙蔽众目，到底她也算是他现任，再不济也是个暧昧对象小情人。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也好，为了高沫熙也罢，他都会打探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再深爱的人，一旦分开以后，但凡是牵涉利益，也不过是形同陌路。前一刻还好像十分关心，下一刻却又想要算计我，分手就分手，这厮他妈的还要三天两头的来招惹我！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所以，我什么也不会说。曾经我把爱情当做生命里的希望，如今还是自己的事业更重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连半个字也不会告诉，急促的催他：“冯振阳，你要真当我是朋友，真关心我就赶紧走！别杵这儿给我招绯闻！”
　　“沈佳瑛，高沫熙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冯振阳压根不搭理我的话，黑夜里那双眼眸严肃而冰冷：“无论怎么样，都别把人往绝路上逼，她不是你的对手。”

　　☆、077舍弃一切

　　呵呵，瞧瞧这话说的多好听！我承认，听见他维护高沫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一阵冰凉，夏季的夜本不算冷，冯振阳的话却让我冷到骨子里去了。
　　罢了，我与他本就是没有未来的，如今也已经分手，他有了新的女伴，我需要重新开始。我们之间其实早在我的身世被拆穿的那一刻起，已经渐行渐远，如今更是背道而驰。
　　我一向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更不能容忍高沫熙的污蔑，冯振阳和她是什么关系都不影响我对她的厌恶。她不是我对手，我不太敢相信这话是从冯振阳嘴里说出来的。
　　我和冯振阳早已形同陌路，我的心中却还是有一种最在意的人被最讨厌的人夺走的感觉，我相信很多人都懂那种感觉。
　　“她不是我的对手？对！她不是我对手！她自己喜欢招惹是非，没完没了的挑事儿，我还得忍着是不是？”我疾言遽色，瞬失理智，咄咄逼人的质问冯振阳：“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她欺负了我是她不懂事，她才三十岁而已，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我得让着她是不是？我告诉你冯振阳，我不是圣母，我没有那么宽容的心！我看出来了，你压根就不是来关心我这个所谓的朋友的！你根本就是为了维护高沫熙的！”
　　女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没有未来，明知道人家是在维护自己的女朋友，还是忍不住生气。此时此刻的我，在冯振阳眼中大概就是个疯女人吧，他肯定觉得我有神经病。
　　他的确是觉得我有神经病，我跟他吵，他也跟我吵，他猛的一推门直接进了我家里。面色铁青，语气里蕴含着浓郁的火药味儿：“沈佳瑛，你能不能讲点儿理！我告诉你我要真是为了高沫熙，我完全可以封杀你，我现在跑过来是做什么？我不是关心你，我大半夜的我跑来这里做什么？我有毛病是不是？”
　　“你没毛病！我有毛病行了吧！我蛮不讲理，我恶毒！我心胸狭窄，我为了点儿破事儿就把你心爱的单纯小白花儿往死里逼！所以，别跟我讲道理，我都听不懂的！滚！立马滚！”我指着门外，气急败坏的下逐客令。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这件事儿是令人生气，可也不至于气的我失去理智，我一向是个有理智的女人。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半点儿理智，明知自己是蛮不讲理，还要理直气壮：“滚蛋！我告儿你冯振阳，我就这么个人，人要是惹了我，不管谁，我都得教训！你要看不惯，咱就绝交！”
　　“沈佳瑛！”冯振阳面若冰霜，语气冷冽：“你脾气能不能好点儿？动不动就说绝交，咱俩……那样的隔阂都没绝交，你犯得着为了个女人跟我吵架么？”
　　“明明是你为了个女人跟我吵架！”我立即反击他，说完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像个不要脸的第三者，典型的讨人厌的前女友，分手以后还纠缠不清还特有理的那种女人。
　　可要不是高沫熙招惹我，冯振阳大半夜的找上门，我会跟他冯振阳纠缠不清么？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俩人的，女的白天找我茬，男的晚上上我这儿发疯。
　　“沈佳瑛！咱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这大半夜的是谁折腾谁呢！”冯振阳边说边拉我走，一路将拉到沙发上，利用他男人力气大的优势硬生生把我按在沙发上。我想起来又起不来只能端端正正坐着，怒目圆睁，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冯振阳。
　　冯振阳一只手将我禁锢，侧身坐在我身旁，铁青着脸吐了口气，稳定了情绪才耐着性子道：“我还不了解你么？你就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可是你想没想过，她高沫熙脑袋那么简单，为什么还能继续在娱乐圈里混？你这会儿把她往绝路上逼，她是拿你办法，但这不代表她未来的……干爹拿你没办法！”
　　“她不是你的对手，将来她那什么干爹要是找你麻烦，足以把你塑造成一个恶毒而富有心机的女人！对！在这个圈子里，没点儿脑袋是活不下的，可观众都喜欢好人。高沫熙是不聪明，但她最擅长的就是勾引老男人。她也就那点儿智商，从上学就那样，你要跟她瞎计较什么？”
　　高沫熙还有干爹？有干爹还跟冯振阳搞暧昧？呵呵，也对额，他俩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王八蛋，一个长舌妇，绝配！我正在气头上，冯振阳说什么话都会让我觉得不爽，于是我也存心让他不爽，我侧头满脸嘲讽：“她干爹不就是你么？”
　　“沈佳瑛！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啊？”冯振阳脸都绿了：“我要跟你说多少回，逢场作戏罢了！我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挑个脑袋简单的女人，省的以后惹得一身骚。”
　　挑个简单的女人！这话说得，好像女人就只是他的工具似的。我在心里暗暗鄙夷他不要脸，嘴上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其实说起来，我自己现在这种行为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对冯振阳发脾气，让他开口解释，这和他那些情人有什么区别。
　　我们两个人是不会有未来的，我看见他妈妈心里硌的慌，若是有一天真和他结婚永远生活在一起，我大概会抑郁而死，再加之他那个复杂的家族，勾心斗角的日子，还有他这成天的逢场作戏，我能活一百岁的都只能活到六十岁。
　　我沉默片刻，收起脾气，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对冯振阳道：“我不管你要找什么女人，要怎么做戏！我只希望和你有关系的人别来招惹我，甚至我希望你也别来招惹我！我是死是活都好，你都别瞎操心！冯振阳，每见你一次我就纠结难过一次，你知道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明知道咱俩不可能在一起，你还要来关心我，你要真关心我，你就别来关心我了，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虽然我很想忘记冯振阳，更是想一辈子都不要和冯家的人扯上关系，但我同冯振阳说出这种话也的确是够作的，在不久之前因为戚小雨的，我还主动联系他，总会有些事情导致我们必须联系。
　　可我打从心眼里希望咱们少联系，我现在甚至希望冯振阳能够对我坏一点，能够彻底的伤透我，让我对他死心，不会因为他和某个女人绯闻而触动神经，莫名其妙的发火。
　　说到底，可能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也许冯振阳真的是没什么意思的，可我听了就是不舒服。稍微平静了一些，我又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可理喻。可那种纠结却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尽管我在尽量的控制，所以我唯有不和冯振阳联系，真正的不联系也许才能拜托这种纠结。
　　冯振阳的内心有着同我一样的纠结，所以这次我发脾气，他并没有反驳我，也没有再说我不讲理。只闭了闭眼，沉默片刻，眼眶微红的看着我：“佳瑛，上一辈的事情为什么要影响我们，为什么要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搞得形同陌路，我真的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一见面，说不上几句就吵！吵得也莫名其妙，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冯振阳，也许我们真的不该再有任何联系，你有要的，而我也有我的原则。”我心里乱糟糟的，我最怕的是冯振阳难过，他要是夺门而去，永远不和我联系，那再好不过。也许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彻底忘记他，然而他却一直在我身边晃悠，无论换了多少个女朋友，他还都在我身边晃。
　　这样下去，我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也会因为心生妒忌而无法控制自己去伤害他，也让自己难过。
　　“沈佳瑛，你觉得这有可能么？咱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咱们也免不了合作，这样不现实你懂不懂？”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还有，对高沫熙你也适可而止，她跟我七叔关系不正常，我七叔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有数。”
　　高沫熙和冯振阳七叔有关系！那冯振阳还和高沫熙，他……他就是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胸无大志的花花公子，也不用跟他七叔的女人搞到一起啊！这不找仇恨么？我着实闹不明白：“那你还……你……”
　　我被惊得忘记了伤心，更是忘记了我要与冯振阳保持距离这件事。叔侄争一个女人，如此天雷滚滚，泪洒狗血的剧情从来只有在小说里才能见到的，这现实里情况是不大一样，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冯振阳摊摊手：“不让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女人玩儿得团团转，怎么让人家觉得我脑袋不灵光！”
　　“你……你这不是脑袋不灵光，你这是弱智吧！冯振阳，你这样活的累不累啊！”我真觉得冯振阳活得累，比我更累。
　　“累啊，哪有不累的！整天勾心斗角，好不容易跟你见个面却是吵架。”冯振阳面带苦笑：“可是沈佳瑛，如果有你在，即便是吵架，我就不会觉得累了。”
　　“如果有你在，我可以舍弃现在的一切，只要咱俩在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冯振阳擅长说情话，他的情话总能暖到人的心窝子里去。
　　再多的情话又有什么用？在现实面前连个屁都不如，我们终究是有那么一层隔阂。我抬眸凝视冯振阳，第一次不带情绪，理智的问他：“舍弃一切？你能舍弃你妈妈么？”

　　☆、078得不偿失

　　冯振阳一言不发，说很容易，做却是那么艰难。冯振阳他不可能为了和我在一起抛弃养育了他三十多年的妈妈，那是不孝。而我也不能嫁给害死我生母的仇人，这也是不孝。
　　中国有句老话：“百善孝为先。”我连我那个无赖的老爸都能接受，又怎么会不把生母的死因当回事儿，即便我从没见过她又如何，这并不代表我就不会在意，如今看到冯振阳妈妈我就会想起她是杀死人的凶手。
　　让我和冯振阳再次走到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冯振阳更不可能舍弃他妈妈。这是我们两人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我望着冯振阳，心中一阵抽痛，淡淡苦笑：“你做不到我，你无法舍弃你妈妈，而我也无法欺骗自己说，你妈妈没有害过我生母，冯振阳，我们之间注定没有未来，回去吧。别折磨自己，也别折磨我。”
　　我永远忘不了冯振阳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那么失落而悲伤，我自然也不好过。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去了片场。
　　和冯振阳分手以后，基本唯有在工作的时候，我才会忘记那种分开的痛苦。人一旦感情失意，不是颓废就是奋斗。颓废从不是我沈佳瑛，所以我选择奋斗。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冯振阳一个男人，既然没有结果，就不要再多想，沈佳瑛加油，你的未来还很远，你可是要走向世界的，别为了儿女私情而搞得自己身心俱疲，颓废不堪！
　　对自己进行了一番略为白痴的思想教育以后，我收起了负面情绪，愣是伪装的阳光灿烂，心情大好。这次拍的戏就是之前试镜的那个名导朱景夜的戏。
　　想想那么多知名女星去试镜，名气比我大的多了去了，最后居然让我演女主角，为此我招惹了不少仇恨。可我每每想到能拍朱景夜的戏，在不久的将来就能真正的红遍大江南北，还可能走出亚洲，我内心所有的悲伤都真的烟消云散。
　　以前听人说，有梦想的人最快乐，追梦想的日子最幸福，这话说的得一点也不假，一个人拥有梦想，卯足了劲儿去追自己的梦，再不好的事情也容易抛之脑后。
　　快乐是快乐，但毕竟是第一次走向大荧幕，第一次和朱景夜这样走向世界的导演合作，我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尤其是对着朱景夜，我更是紧张。我打心眼里崇拜朱景夜，小的时候也喜欢他拍的电影。他的电影是典型的冷幽默，叫人笑着，笑着笑着却极又哭的那种。
　　这次我演的角色是一个从替身演员到影后，一路不靠潜规则，只靠自己而爬上来的。第一场戏就是从滚泥坑，朱景夜不喜欢用替身，就让我一直滚，在泥坑里滚了十几圈，朱景夜还不满意，最后他直接发火了，凶巴巴的吼我：“不就是滚个泥坑么？滚成那样你叫观众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在滚！”
　　朱景夜的脾气是出了名儿的怪，而且拍电影一向严格，老一代的演员，譬如厉南那样的就因为这点儿而对朱景夜颇为不满，甚至还到处破坏朱景夜的名声。说实话，我滚得都有点儿火了，但我没发火，要想走向大荧幕又不愿意靠潜规则上位，唯有更加敬业。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又滚了一圈儿，滚完之后我觉得我就剩下半条命了。
　　好在朱景夜终于算是满意了，听见那一声‘卡’我简直犹如听见欢乐颂，刹那间满血复活，猛的从泥坑里跳出来。唐小美赶紧过来帮我整理，拍完这一场我又得赶紧的去洗干净了，换下一场。
　　当真是被玩儿得命都快没了，我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唐小美在旁边满脸怨气的指责朱景夜：“你说这什么人啊！有替身不用，非得要你亲自滚，还滚十多遍，你说这导演事儿怎么这么多啊！你看看，你嘴里都进泥了！”
　　“那稀泥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掺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唐小美边说边往我身上凑，那模样像极了嗅觉灵敏的狗。嗅着嗅着万分嫌弃道：“我闻出来了，这里面掺了牛屎！绝对有牛屎！我小时候穿着凉鞋一脚踩牛屎里面，后来那凉鞋拔出来就是这味儿，那个臭得……”
　　唐小美这个女混球绝对有病！妈的被她一说，我隐隐感觉嘴里有一股浓郁的牛屎味儿！我他妈这是做到了真正的直播吃翔了，我无言以对，欲哭无泪，喉咙里一阵恶心，胃中翻江倒海，差点儿没吐出来。
　　就因为唐小美那一句话，直到收工之后我刷了十几遍牙，依然觉得嘴里有一股浓郁的牛屎味儿，后来和同剧组的人一起吃饭，我觉得饭里也有一股牛屎味儿。
　　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同剧组的女演员，也是这部戏的女二号唐亚玲边往嘴里塞菜边嘲笑我：“佳瑛啊，不就是牛屎么？你瞧瞧你这什么心里素质啊！吃个屎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漱完口不就完事儿了！”
　　“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吃一口试试？”我哭笑不得，唐亚玲和唐小美五百年前绝对是一家人，这俩人都姓唐也就罢了，丫还一样会恶心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唐亚玲两手一摊，斜眼看了看坐的有些远的朱景夜：“我倒是想吃，那也得导演肯让我吃才行啊！”
　　偏偏唐小美还要在旁边补上一刀，极其附和道：“对嘛！不就是吃了一口牛屎拌稀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家人！这俩人绝对是一家人！唐亚玲和唐小美不光都姓唐，这俩人性格还挺像，都是神经病！唯一不同的就是唐亚玲是高逼格的女神经病，而唐小美则是有暴力倾向的女神经病。
　　遇上两个神经病我能如何，我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两个神经病的补刀行为，于是我没搭理她们，埋下头吃我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会儿我又觉得没有牛屎味儿了。
　　“卧槽！新闻！大新闻！”我这饭刚刚送进嘴里，坐在我对面的唐亚玲忽然猛的一拍桌子，拍的桌子都在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看见坐的离我们稍远的朱景夜微微颤抖了一下，难道说年近六旬，白发苍苍的老艺术家朱景夜他拥有一颗少女心！他不光拥有少女心，他还拥有一颗宇宙八卦心。一听见新闻两个字，他的眼睛都亮了。
　　唐亚玲的眼睛更亮，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兴冲冲道：“喂喂喂！沈佳瑛原来你养的小白脸不是小白脸啊！是你亲弟弟啊！哈哈哈！哎呦我说，你弟弟长得还挺好看的啊！怎么不考虑进娱乐圈呢！他要是进娱乐圈，姐姐我包养他！”
　　“包养个屁！他比你大三岁！”我实在无语，这唐亚玲好歹也是新晋小花旦，这说话也太没有节操了，导演那一大把年纪的老艺术家还在呢！居然说什么包养不包养，这……就这样没节操，口无遮拦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小花旦的！
　　言语间，我小心翼翼的偷觑了眼朱景夜，朱景夜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他的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心里焦躁不安的，光顾着击破那些不实传闻，倒是忘记了朱景夜一向不太喜欢演员炒作。
　　这会儿倒是打了高沫熙的脸，气儿是出了，可是要因为这事儿而丢了这个走向大荧幕的大好机会，岂非得不偿失。拍章德皇后之后，到如今我也就接了这么一部质量高的。
　　我心里忐忑不安，特怕唐亚玲继续说下去，她再这么说下去，导演该找我谈话了吧！不行，我要阻止她！
　　现实总是比理想要残酷许多，我没来得及阻止，唐亚玲又说出了更可怕的话题，她那双笑起来宛若演员的眼睛瞪大了，震惊无比：“卧槽！沈佳瑛，你前夫居然转发了你的微博！还说什么……小舅子真冤屈！”
　　“什么！”我光顾着要虐死高沫熙，怎么就把赵一承这个消失依旧的王八羔子给忘记了！还……还小舅子，谁是他小舅子，这个男人说话还要不要点儿脸了！
　　我认为在赵一承不要脸，到了唐亚玲那儿就成了相爱相杀，虐恋情深，渣男回头金不换！丫越说越起劲儿，牙齿上卡着青菜，笑得贼兮兮的问我：“沈佳瑛，你是不是和赵一承和好了？”
　　没等我回答，她又自己回答道：“之前我还以为是那帮记者胡说八道呢，原来是真的啊！我看得出来，你那前夫赵一承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嘿嘿嘿，你看下面这些全都是支持你俩和好的！我要点赞，我还要转发……”
　　“唐亚玲你够了啊！”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她：“我说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别整天玩儿微博玩儿手机，少看脑残剧多读书！脑袋里都装的些什么东西呢？”
　　唐亚玲和我算是很熟的，她也不介意我的批评，冲我吐了吐舌头：“我就喜欢看脑残剧，我就喜欢看没营养的东西，我脑袋里装的都是豆渣！有本事你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