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有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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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打电话说你喝醉了，让她过来接你。”

　　　　周钦看看被自己拉下来的手机：“谁让你给她打电话的，都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

　　　　“哪有那么多事”秦朝替他担心，语重心长，“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有危险。。。”

　　　　周钦笑了一下，举杯一口灌下威士忌，秦朝端着酒瓶再为他续上酒，一个画了清淡妆容的女子靠了过来，直接坐到秦朝面前，周钦身边。

　　　　秦朝马上笑脸相迎：“哟，美女，第一回来？喝点什么，头一次哥哥请客。”

　　　　女子莞尔：“我这可不是第一次来，只是以前你没注意我罢了，不过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我，请客的话，不能食言。”

　　　　有些耳熟的声音，周钦转头看了身边人一眼，讶然：“徐婧珊？”

　　　　————

　　　　小念用打车软件定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到了tingting酒吧门口。

　　　　酒吧里没有小念想象中的人声嘈杂，客人不算多，灯光也不是想象中的幽暗，电话还未接通，小念就在就近的吧台边看到了歪坐在吧凳上的周钦，三步走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一声：“周钦。”

　　　　周钦已经喝得半醉，抬起混蒙的双眼，斜倚到她身上，声音像孩子似的撒娇：“小念，你来了，真好。”

　　　　他浑身上下像没了筋骨，小念不知，喝得烂醉的周钦竟然是这样颓废。

　　　　吧台上星星散散地坐了几个人在各自饮酒，站在吧台后的秦朝背过身去，本来想抬腿就走，可看见周钦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忍不住又退回来说两句：“他刚才也没喝多少，刚才来了个熟人，两个人大概聊得来，多喝了几杯。周阿姨不太愿意他喝酒，你把他送到你住的地方，让他醒醒酒先。”

　　　　小念把周钦扶起来，看着站在各式各样酒瓶前的秦朝，眉头皱起：“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你是那个。。。秦朝，那次在酒吧门口。。。”

　　　　秦朝心里有鬼，皱眉绷嘴，木楞地轻微摇头，简单的‘是’或‘不是’都说不出口，只盯着靠在小念怀里的周钦看。

　　　　小念看他一副便秘的难受样，也不再等答案，她和聂琛的关系已经确定，前因是什么也不必多想。

　　　　周钦还没有完全醉过去，勉强撑着能向前走，接近门口时，小念突然觉得肩头压力减轻，一个女声紧跟而来：“周钦，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小念侧头才发现，原来周钦身体的一半重量正被一个女人撑起，头发遮住半边脸，看不清容貌，那女人却在这时抬头，很惊讶的表情：“小念，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是徐婧珊，

　　　　“哦，是秦朝打电话让我来接周钦的，婧珊，你。。也来这里。。。”小念进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半晌憋出两个字，“玩吗？”

　　　　徐婧珊哼了一下，轻轻甩了一下头发：“周钦刚才就是在和我一起喝酒。”

　　　　小念‘哦’了一声，秦朝刚才好像是说过周钦是在跟一个熟人喝酒的，大概就是徐婧珊。

　　　　路过的客人看两人扶着醉鬼有些吃力，好心帮忙推开酒吧的门，小念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徐婧珊低下头看周钦：“周钦，我送你回去吧？刚才不是说让我送你的吗？”瞥了小念一眼，再扬扬手中那把炫酷的车钥匙：“看，不是把‘小黄’的钥匙都给我了吗？”

　　　　小念困惑的看着那串招摇晃荡的钥匙，扶着周钦的手少了几分力，周大少真是喝醉了，这是找了几个人送，那她现在是离开？还是跟着走？

　　　　冬季夜间的冷风迎面打在酒醉体温的周钦身上，逼他打了个激灵，刚才的醉意有几分是装出来的，现在遇见寒风，更把剩下的几分醉意都吹散了，恍然醒悟过来，理解了耳边的对话，直起身子，一把推开徐婧珊，夺过她手中的车钥匙塞到小念手里：“谁让你送的，赶紧走！”

　　　　“你。。。你。。。”徐婧珊的手微微颤抖，嘴角抽搐：“周钦，你别不知好歹。”

　　　　她很生气，连带着看小念的眼神都极不自然，甩手走开几步，又回头怒气冲冲道：“周钦，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

　　　　周钦刚才是很不像话，哪个女生都受不了被他这样打耳光，小念替他道歉，“婧珊，不好意思哈，你别生气，他就是这个德行。。”

　　　　徐婧珊不回话，把原本瞪着周钦的眼神回转至她身上，甩头走了。

　　　　周钦彻底醒酒了，回头冲小念：“你跟她道什么歉！她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chapter48　愿情久长时

？　　　　周钦彻底醒酒了，回头冲小念：“你跟她道什么歉！她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徐婧珊是真的惹到他了，狼就狼，不跟醉酒的人争道理，小念不接他的话，问他：“你的车停在哪里？”

　　　　今夜，月光正好，周钦的眼神忽而定到小念胸前那一点银色光芒上。。。刺透寒空的冷冽，竟像发出了一长长射线，直击入心。

　　　　那铂金吊坠的熟悉轮廓。。。

　　　　瑶光神君和长姬女仙。。。

　　　　烙印。。。七世相伴。。。

　　　　在聂琛房间看过的神话故事的情节在脑海中重现，心被千金重石狠狠砸了一下，周钦能听见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炎炎怒火烧没心智。

　　　　小念还在四顾寻找周钦的‘小黄’，头突然被狠狠按向面前人的怀抱，眼中快速飘过的是周钦眼中蒸腾的火焰。

　　　　“秦小念，我等了这么久，忍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唇被重重附上，空气中掺和着酒精的味道，浓烈而糜烂，这根本不算是吻，是发泄似的噬咬。

　　　　“呜。。。周钦，你疯了！”小念使出全身力气把周钦推开，拳头砸在他胸前想让他清醒，可他今天好像打定了主意要犯浑，手钳住她的肩膀，还要再吻上来。

　　　　“你混蛋！”小念正要使出杀手锏，一脚踩在他脚背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隔在中间，把周钦拉开：“孙少爷，周总回来了，太太让我来找你回去，说是要和你谈谈服装工作室的事。”

　　　　周钦怒气中烧，两眼还紧瞪着小念，一甩膀子：“我不回去。”

　　　　齐叔是个精明透亮的人，年轻时就跟着聂老爷子，聂淮结婚后才被调到了周家，他是看着聂琛和周钦长大的，聂少爷和孙小少爷的纠葛早在暗中看的清清楚楚，敢在周钦红眼的时候出现，自然有分寸，一把抱住周钦，双手暗中困住周大少的双手：“孙少爷喝醉了，先跟我回去，太太还在家里等着。”

　　　　齐叔练过柔道，年轻时还参加过比赛，拿过奖，年岁渐长也没丢掉这个爱好，时常与人切磋技艺，周钦虽然人高马大，但是在他手下却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周钦嘴里还在嗡嗡说着话，齐叔回头歉然道：“秦小姐，不好意思，不能送你。”目光看向恰好停在路旁卸客的出租车，“请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坐在出租车里，小念尽量不去想周钦一反常态的举动和他说的那几句话的意思。

　　　　“周钦一定是喝醉了”小念摸摸被他咬破皮的嘴皮，喃喃自语：“喝醉了才会这样失态”把手伸到衣兜里才发现自己还拿着周钦的车钥匙。

　　　　回到家，刚要摸钥匙，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聂琛看着她，声音焦急：“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出去，我打电话怎么不接？”

　　　　————

　　　　小念拿出手机才发现有4个未接来电，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误调成了震动，大概因为刚才一直走神，震动也没感觉到。

　　　　“我怕打扰你工作，所以没告诉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念尽量放平语气：“秦朝打电话让我去接周钦，但是周钦半路被齐叔接走了。”

　　　　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聂琛靠近她，柔声问：“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怕他从她的眼睛里察觉出什么，小念只浅浅的望着他，摇摇头，轻描谈写：“没什么，周钦喝醉了。”

　　　　她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委屈和不安，嘴角红红的，好像还破了皮，心像被猫抓了一样，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该来的总会来，打算熬过春节再解决的事，看来要提前了。

　　　　周钦被压到车里送回家，一路上沉着脸，脑子里尽是小念胸前那根刺眼的项链还有聂琛那张粉饰太平的脸。。。再加上徐婧珊对他说的那些话。。。

　　　　为什么他会突然搬到小念的公寓对面？为什么小念会这么巧在荣盛上班？现在看起来，原因都如手心掌纹般明了。

　　　　心头又一凛，还有一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小念会来S市？难道真的是机缘巧合？

　　　　亏他心里还在为那一点怀疑找借口推脱，聂琛，把他当猴耍吗？冷声吩咐：“齐叔，掉头去蓝色海湾。”

　　　　听出话音不妙，齐叔端出几分长辈的庄重出来，不卑不亢：“孙少爷，今天时候不早了，周总和太太等你很久了，别让太太熬太久。”默默加快车速，驶入一条回别墅的近路。

　　　　对齐叔还是存着敬重，知道多说无益，周钦一路沉着脸，翻来覆去的想，徐婧珊的话只能信一半，小念的迟钝他是知道的，就算没了叶为翔遮在她眼前，她的触觉也未必就能马上灵敏，或许只是聂琛的一厢情愿呢？

　　　　小念或许还不知道聂琛对她有好感，还是蒙在鼓里，如果是，他要把他的好感扼杀在摇篮里……这样一想，罩在心头的阴云又裂开一条缝，露出些许光亮。

　　　　但是反过来再想，心里马上又紧了一下，如果真如他所猜，那今天他对小念的行为是不是很鲁莽？会不会吓到她？

　　　　心像放在油锅上的肉片，滋滋煎熬，手放在电话上想马上拨过去，片刻后又放下，电话里也解释不清楚。。。

　　　　不管了，是生是死，决心明天要去问清楚。

　　　　胡思乱想了一通，踏进家门时脸色好歹缓过来一些，聂淮听见阿姨说‘少爷回来了’早就起身迎到门口，拉住周钦的手：“你爸回来了，要跟你谈正事”凑过去闻一下，皱起眉头：“喝酒了？这几天怎么总喝酒，乖，以后少喝，别让妈妈担心。”

　　　　周钦含混的‘恩’了一声。

　　　　周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了寻常的家居服，掩去平日的严肃板正，只剩斯文儒雅，听见声音从书房出来，端详站在不远处的妻儿。

　　　　周钦叫了一声‘爸’，周慧明扶扶眼镜，很端正地应了一声。

　　　　周钦又回头对聂淮皱脸撒娇：“妈，我有点累了，今天不想谈工作的事。”

　　　　本来也没指望今晚能有什么进展，只是听说周钦和他的小朋友在美国开的工作室业绩还不错，所以想听听他的想法，聂淮偏偏是个急性子，有心炫耀儿子的成果，一听他的话头，马上打电话让齐叔出去找周钦。

　　　　周慧明适时开口：“也不着急，你累了就先休息，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聊”转过身，顿一下，又说：“你想自己单干还是想跟公司的服装品牌合作，回头拿个方案出来，我帮你看看。小淮，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周钦对这话不以为然，聂淮却像是得到了宝贝，眼露光芒，连声说：“好，你先去睡，我马上就来。”捏一把周钦：“看，你爸说要亲自看你的企划案，高不高兴？”

　　　　周钦还是一脸呆木，提不起精神来：“妈，我上楼了。”

　　　　聂淮望着儿子的背影，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端了一杯牛奶上楼，放在周钦的床头柜上。

　　　　周钦鞋都没脱，仰身陷在软被里，一只手遮住眼睛，像是怕被灯光照射，另一只手毫无生气的垂下床沿。

　　　　聂淮刚才问了齐叔，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那天聂琛和小念来家里时她就察觉出异样，只是。。。事情真的闹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才发觉棘手，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她的宝贝。。。

　　　　聂淮轻叹口气：“钦钦，喝了这杯牛奶再睡觉。”

　　　　周钦不吭声，聂淮再柔声说：“你林姨家有个侄女，才貌都好，那天跟我说想让你们接触一下，我觉得，趁你现在还不忙，不妨先见见。”

　　　　“妈”周钦翻个身，留给聂淮一个背影：“我睡了”

　　　　“好，我先走，牛奶记得喝哦”聂淮起身，用哄孩子的语气劝慰，再安慰地拍拍周钦：“你林姨家的侄女，据说现在是个蛮有名气的插画师，她爸爸就是……算了，这个以后再说，你也考虑考虑，当交个朋友就好，别有压力。”

　　　　————

　　　　小念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似醒非醒的做了几个梦，梦里有周钦，有聂琛，还有叶为翔和徐婧珊，他们又回到了新野高中的校园里，只是梦里的景象太朦胧，她看不清楚，也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醒来抓抓头发，才发觉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昨天夜里周钦大力把她拉向怀抱的举动，还有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秦小念，我等了你这么久，忍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周钦跟他说过好多话，为什么只有这一句记让她最心惊？

　　　　为什么要等？为什么要忍？为什么？

　　　　她知道‘等待’和‘忍耐’的痛苦，所以不希望这些会发生在周钦身上，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他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她现在有聂琛，她是聂琛的女朋友。

　　　　小念把头发揉成毛团状，秦小念，不要胡思乱想，周钦一定是喝醉了，一定是喝醉了。。。。他酒后胡言，睡一觉就忘记了。

　　　　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当做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定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chapter49　愿情久长时

？　　　　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当做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定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念看下表，已经是八点零五分，九点钟上班，要迟到了，慌忙起身冲出房门洗漱。

　　　　推开门，只见聂琛坐在客厅里，看见她出来，暖暖地微笑：“睡醒了？我煮了麦片粥，洗漱一下，过来吃饭。”

　　　　工作日的时候，他们的早餐是去外面吃的多，而且明明记得昨天聂琛是回对面睡觉的，今天怎么会在她房里，还有时间煮饭给她吃？

　　　　聂琛不常做饭，麦片粥和清汤面已经是他最拿手的。

　　　　小念愣了一时，才说：“我快一点，上班要迟到了。”

　　　　聂琛已经走了过来，微微低头看她：“今天是周末，不用着急，慢慢来。”捏一下她的脸：“是不是睡得不好？脸色好像不太好。”

　　　　原来是周末……小念心里虚浮不安，但是一大早能看见他顿时觉得很安心，脸上绽出笑容，“还好，只是做了很多梦，我去洗漱，一起吃早餐！”

　　　　吃过早饭，聂琛陪她坐了一会，看下表，揉揉她的头发：“公司里还有些事要收尾，我尽量早点回来，你再去补个觉。中午，我让人送饭过来。”眼睫垂下，停顿一下，又补充：“有事，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周钦找你，也要打电话给我。”

　　　　“他为什么找我？”小念心颤了一下，“那你。。。你找他有事吗？”

　　　　“恩，我找他有点事”聂琛看着她：“小念，记住打电话给我。”

　　　　聂琛走后，小念乖乖进屋补了一觉，中午醒来，饭菜果然已经放在桌上，随便扒了几口，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靠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冷兀地响起一陈‘哐哐’声，小念腾地起身，右眼皮紧跟着跳了一下，心跟着紧张，最后还是挪到门口打开房门。

　　　　黑色警服，蓝色制服。。。两男一女，这是敲错门了吗？

　　　　“请问，你们是。。。”

　　　　“你好，是秦小念女士吗？请问你是‘念念的甜品后花园’私房蛋糕店的店主吗？”站在前面的男警官首先开口。

　　　　小念木木怔怔点头：“我是”

　　　　男警官往旁边站一下：“这两位是工商部门的林科员和商科员，我们是由食安办协调组成的治安巡查队，有人举报食用了你制作的私房蛋糕出现了食物中毒的现象，我们按规定例行入户搜查，这是我的□□和搜查令。请您配合调查。”

　　　　“食物中毒？”小念脑子里一团浆糊，“可是。。。”

　　　　三人脚步已经踏进屋内，楚警官将屋内环境扫视一周，指指搜查令上的一处空白，“如果没有疑问的话，请您在这里签字。”

　　　　小念接过楚警官递过来的笔，后退进屋内，就着玄关的矮柜在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林科员的目光从客厅转向厨房，客厅内窗明几净，地板上没有堆放杂物，茶几上只放了一份吃到一半的饭菜，开放式的厨房里也是毫不凌乱的规整模样，

　　　　“你每天能卖多少私房蛋糕？原料都存在哪里？”

　　　　因为害怕私厨蛋糕生意会影响聂琛，小念这一段时间通常只在周末空闲时接制作蛋糕的工作，所以失掉了一些订单，仅有的一些也都是熟人介绍或者是以前的回头客，一个星期能有两单已经算是不错。

　　　　小念脑子里蒙蒙的，如果是这几天食物中毒，应该是她前天卖出去的一个6寸的米奇酸奶芝士蛋糕引起的，因为最近蛋糕做的少，所以一时计痒接下了订单，蛋糕是由同城快递寄出去的，她没见到顾客本人，没想到竟会出事，如实将情况告知林科员。

　　　　林科员表情凝重，“按照规定，我们要逐项检查你所使用的原料，另外请出示您的私房蛋糕店的相关证件，营业执照、餐饮服务许可证和您的健康证。”

　　　　做私房蛋糕还要有营业执照？！不过是想试试行情，顺便积攒人气，又没有想赚多少钱，

　　　　小念只能讪讪摇头：“这些我都没有！”

　　　　眼前三人都是了然地‘我早已料到，不过例行查问一下’的表情，还是林科员先开口：“我们要检查你的制作原料，请配合。”

　　　　不等小念回话，三人已经走进厨房。

　　　　橱柜，冰箱里的食材全都翻检一遍，低精面粉，面包粉，巧克力。。。只要可能涉及做蛋糕的原料全部都被细细查看，商科员端了照相机，在一旁‘咔嚓咔嚓’一一拍照。

　　　　因为做蛋糕的量少，小念家里的蛋糕原料存货也都不算多，很多都是现用现买，日期都很新鲜，而且家里也没有蛋糕存货。

　　　　检查工作很快结束，林科员警告小念：“你必须马上停止制售私房蛋糕的行为，想要继续营业必须要到工商部门注册，取得相关证件。”

　　　　“哦”小念应声，“可是那个食物中毒的。。。真的是因为吃了我做的蛋糕吗？他的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

　　　　从高中开始半职业的烘焙生涯，小念已经算是烘焙界的老人，经手的蛋糕从来没出过一点问题，直觉对方是吃了其他东西食物中毒连累到了她的蛋糕身上，她用的蛋糕原料都是货真价实的，而且有一些还是聂琛买的进口高档货，怎么会食物中毒？

　　　　“秦小姐，在最终结果没有出来前，这个问题我们目前还不好回答你”楚警官说：“现在请你随我到公安局走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去公安局？小念心头一凛：“我可不可以先打个电话？”

　　　　人生中第一次进警局。

　　　　楚警官给小念做了一份笔录，所问的问题和在家时的大致一样，小念在笔录上签了字，楚警官说：“你先到外面坐一下，等会还有事问你。”

　　　　大厅里很热闹，小念捡了一个空位坐下，对面坐着两个男青年，一个嘴角带血，另一个眼尾乌青，两个人沉默不语，中间虽然隔了两个位子，仍然阻不住熊熊怒火，每个眼神都是刀光剑影。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官站在一旁，在给两人做思想教育工作。

　　　　眼角的伤丝毫不影响青年的视觉灵活度，一道寒光隔着两米距离杀了过来，小念赶紧把好奇的目光移到别处，定到不远处一对披青挂彩的中年夫妇那里。

　　　　男人脸上有几道浅浅的血印，女人完好无损，只是头发有些毛躁，衣领被扯的半耷拉下来。

　　　　刚才给小念做笔录的楚警官正在帮忙调解：“你们怎么又打架？丽姐，你这属于家暴，是违法行为，你要是再这样……老候，我建议你去验验伤。”

　　　　女人不干了，拉拉衣领：“我说小楚警官，你可要一碗水端平了，我也是受害者，你看我这衣服，没有那狠心，能扯下这么一大块？”

　　　　“楚警官，你还信她？”脸被画花的男人说：“这一招都使多少回了，她那衣服是自己扯坏的。”

　　　　再向左看，是一个迷路的老爷爷，一个女警官蹲在地上，正在耐心询问他的住址，另一个女警官在不停地打电话帮忙联系。

　　　　“小念！”聂琛优雅出挑的气质在警局的各色人群中格外显眼，看见坐在长椅上无精打采的小念，眼中星光闪动，快步走了过来。

　　　　心底漾起一层波纹，小念站起来，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寒冷之冬，如沐春风。鼻子却是一酸。

　　　　“小念，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来警局？”

　　　　等到走近，小念才发现，聂琛身边还跟了连助理，小念把今天的遭遇前后讲了出来。

　　　　连助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