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空间]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晚,正相拥着在办公室后面临时的简陋房间里熟睡的两人被电话声吵醒了。
“谁呀!”陶小霜嘀咕道。
“我去接。”孙齐圣说着摸黑下了床。
他一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男声就急声道:“快来波老道,张家这边出事了!”
“什么事?”孙齐圣去拉开了房间里的灯。
“死人了!”
第180章 台阶
刚巡完夜; 陶小霜睡意正浓; 一片灯光突然射到床头,她也不理会,只嘀咕一声,就紧闭着眼,摸索着拉起了被头,盖在头脸上。
“小霜!”孙齐圣却大步进来了; 他上前扯下被头,一边摇晃她的肩膀一边道:“别睡了; 张家那边出事了!”
已经进入半睡状态的陶小霜撑开眼缝; 看了丈夫一眼; “……嗯; 大圣; 你干嘛?”愣了一秒后; 她猛的抬起眼皮,“张家出事了?!”
“对”,孙齐圣半扶半抱的把她倚靠在床头,见她神色彻底清醒了,才去了衣柜那边取两人的衣服,他一边把陶小霜要穿的衣服抛到床沿上,一边道:“刚才的电话是那个吕侦探的助手打来的——他说张家的小别墅半夜里突然就灯火通明,接着警察署的车就到了,后面还跟了一辆救护车……他们也不敢太靠近,只听到一个护士出来时说里面死了人!”
“什么!死人!”正挨个扣胸罩排扣的陶小霜惊得错了手,被铁搭扣冷不丁的戳了下手背。
“诶!”她呲了下嘴,继续反着手扣胸罩,嘴里急问道:“警察都到了,肯定不是谁突发急病了!那里怎么会死人的?天呀,思棋思画他们没事吧?”
“……还不知道。”孙齐圣已经快手快脚的穿上了衣服,正弯腰穿鞋,“张家出了人命案,这关头,吕侦探反而不好进去了,警察暑那边他得避嫌,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
“那我们就快去!”陶小霜立刻点了点头。
大约10分钟后,匆匆收拾好的两人一起跑出了办公室,去了位于药坊入口外侧的临时车库,那里有他们才租来的两辆大货车。检查了一下油箱后,孙齐圣拿着车钥匙先上了驾驶位,他打开另一侧的车门,拉陶小霜上了车。
半旧的货车在夜深人静的道路上轰轰前行,一向很不适应货车上那种汽油味的陶小霜因为脑子里全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血淋淋的画面,居然一点也没产生常有的那种反胃感。她把这个情况和孙齐圣说了以后,孙齐圣却是放心了一些,胡思乱想总比只揪着两个孩子的事想好。
……
等货车驶到了波老道,孙齐圣在路口停了车。锁好了车,两人急急地往张家的小别墅去。这时,整个波老道都被惊动了,沿街的别墅里不少都亮着灯光。借着光,两人大步走到了地方,只见张家的英式门廊外的马路牙子上并排停着一辆警车和救护车,两辆车子边围着不少附近的住户。
“孙先生,陶小姐!这里!”穿着西装却忘了打领带的王查理站在门廊下高声道。
王查理居然自己来了!陶小霜和孙齐圣的眼睛同时一亮,这时有律师在场可是太好了!
接下来,王查理王律师充分发挥了他口灿莲花般的嘴上技能,等他噼里啪啦的说完,陶小霜两人只需要和留在屋外的两个维持秩序的中年警察报了姓名就被放了进去。
孙齐圣拉着陶小霜踏上门廊的白色大理石台阶,王查理默默的跟在两人的后面。
推开大门,3人站在走廊那带着拱门装饰的入口处,一股血腥气就扑鼻而来。
陶小霜忍不住皱了下鼻梁。孙齐圣见状就掏了下衣兜,从裤子的后袋里找到一块手帕,“拿这个捂下鼻子。”
“不了,只是突然被冲了下,等会就好了。”陶小霜接过手帕,折好放进上衣口袋里,“我们进去吧。”
等3人走进了客厅,那血腥味就更浓了。原本豪华的英式大客厅因为这股呛人的血腥味而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在客厅右侧,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旋转台阶,台阶的底部有一大滩的血迹,在血迹的旁边,沾满了血脚印的地毯上,2个医生、3个护士半蹲着围在一起,正在进行现场抢救。还有2个警察站在一旁。
天呀!他们是在抢救谁!不会是思棋思画吧?
陶小霜赶紧就跑了过去。
医生和护士都很专心自己的工作,闻声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抢救,那2个警察则伸手准备拦住她,孙齐圣和王查理赶紧上前交涉,陶小霜则顺利的跑了过去。
站在一个护士的后面,她双手捂着嘴,看着在医生护士组成的‘救护圈’的中间那两个并排躺着的人,长长的吸了口气。
怎么会是他们!
只见为了抢救,被医生撕开了上衣,露出了胸口血淋淋的伤口的一男一女居然是、是张文和马佩!
张文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怎么会……这时,陶小霜才看到了张文胸口插着的匕首!这是、是谁干的?!陶小霜又去看马佩的胸口,在她的左乳的上方,有一个血洞,和张文被插匕首的伤口一样,医生和护士正拼命的为她止血。
“……难道他们是被另一个人刺伤的?”陶小霜想到电话里说的死掉的那个人。难道是那个人?
留下王查理和警察周旋的孙齐圣在一旁道:“……可张文脸上的伤应该是马佩抓的。”
张文的额头和脸颊上确实有纵横交错的血痕,配上他被护士扯出的泛紫的舌头,简直形同恶鬼,陶小霜只看了几眼就不敢仔细看了——后来她才知道护士的做法是为了排出喉部的积血。
“你是、你是林毛毛!怎么可能!不、不!”因为惊骇过度,昏过去了一回,所以被警察抬到一楼的衣帽间里的张礼脸色灰白的大喊道。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才做了梦,梦到了……那个咒骂自己和妻子是魔鬼,然后就死去了的女人!
张礼的两只手禁不住松开了,和他惊恐的表情截然相反,被他一左一右牵着的思棋和思画,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上现出了喜悦的笑容,他们嘴里大声叫着“妈妈!”,从生死不知的父亲张文的脚边跑过,一起跑到陶小霜的面前,同时抓住了她的衣角,然后一起紧紧的抱住了她,“妈妈!妈妈……你终于来接思棋/思画了!”
陶小霜被他们扑得往后踉跄了一下,孙齐圣赶紧扶住了她。
然后,就像曾经臆想过的那样,陶小霜蹲下身来,紧紧的拥抱住他们,抚摸他们小小的背脊,亲吻他们的额头和耳朵……
“我们听你的话,很乖很乖的!”作为哥哥的思棋先道。
“我也很乖的,比哥哥乖!”思画接话道。
陶小霜眼里带着泪,笑了,“我……妈妈知道的。”
“妈妈,妈妈!”思棋和思画抢着去亲吻陶小霜的嘴角,陶小霜愣了一下,然后就像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怎么做似的,她用双手同时摸了下他们头顶的发旋——就像他们的妈妈毛毛活着时做的一样。思棋思画幸福的蹭了下小脑袋。
这时,一个医生站了起来,“抢救无效……男患者的心跳停止了。”
张文死了?陶小霜放在两个小脑袋上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妈妈?”思棋思画一起抬头,很害怕的看着她,一直抓着衣角的小手更用力了。
“……没事。”陶小霜勉强笑了笑,决定等到他们不再那么害怕的时候,才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他们的妈妈,而他们的爸爸也……
这样想着,陶小霜又紧紧的抱住他们。
孙齐圣半蹲下身来,一边守护着她们,一边眼神锐利的盯着侧前方,张礼正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半仰着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看着空无一物的半空,在那里喃喃自语似的做着祈祷。孙齐圣皱了下眉头,对不远处的王查理道:“查理,时间不早了。”
王查理点点头,和两个警察道:“王sir,钟sir,你们看——”他用手示意,让警察去看张礼和陶小霜,“现在的情况,明显陶小姐更适合作两个小朋友的临时监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下一更,到时会用新的防盗——话说好用吗O(∩_∩)O
第181章 了结
到此时; 陶小霜才觉得张礼见过自己后似乎在精神上真的出了些问题; 因为即使被王查理当面指责为‘没有监护能力’,他也恍若未闻,无知无觉般以跪姿在那里喃喃祈祷。
见他这个样子,那两个警察也就答应让陶小霜接走思棋思画。
“小思棋,小思画,听到没有——等会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说着陶小霜又亲了亲思棋和思画的额头。
思棋思画用同一个角度仰着小小的额头; 同时眨了眨眼睛,然后齐声道:“妈妈; 我们困了; 要和你一起睡觉觉!”小孩子觉多; 说着话; 思棋思画就一起打了个哈欠。
陶小霜揽着思棋思画的肩头; 拿自己的额头他们的额头各磕了一下; 把两个小鬼头弄得捂着额头咯咯发笑,才道:“想睡啦?乖,再忍忍好伐?”
思棋思画立刻很乖的点点头,“好的!”
“真乖!”陶小霜笑了笑,有点神思不属,她心里有不少疑问:拿到钱后就销声匿迹的张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张家?在这个晚上,在张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张文和马佩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张礼又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精神失常起来?
陶小霜看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张礼,又看了眼台阶的方向,决定把这些都交给丈夫,现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带着两个多灾多难的小鬼头去睡觉觉。于是,她抱着思棋思画又安抚了一会,然后拉着他们的两只小手站起身来。和孙齐圣简单的商量了几句后,她拿了车钥匙,牵着思棋思画离开了张家。
陶小霜不会开车,就在屋外找到了吕津做她的临时司机。再回药坊的路上,思棋思画趴着她的腿睡着了。想到药坊现在简陋的环境,陶小霜干脆让吕津转道去了一家通宵营业的大酒店。
在前台定房间时,陶小霜找了一个女服务生,拜托她帮着去买了大人和小孩用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等她把洗完脸脚后精神头又来了的思棋思画哄睡着时,已经是凌晨4点了。
……
因为心里惦着事,还没到中午,陶小霜人就醒了。她一醒,思棋思画也醒了。收拾一下后,陶小霜带着他们在酒店里好好吃了一顿,算是早饭加中饭一起解决,然后就坐的士回了药坊。
药坊里正是千头万绪一刻也离不开人的时候,陶小霜只能一心两用,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哄着思棋思画,一时间忙得把张家的事都给忘了。
到了下午,孙齐圣才回了药坊,吕津也跟着他一起来了药坊。
陶小霜赶紧给许芳打了电话,让她带着思棋思画去了凉茶店,接下来的话可不能让两个孩子听到。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孙齐圣坐在陶小霜的身边,对坐在两人对面的吕津道,“吕侦探,我们查到的那些有关张家的情况,劳烦你来说明一下。”
吕津道:“那我先从昨晚的事说起。昨天晚上,张礼家遭了贼,而且还是两个内贼——张礼的两个堂弟,张文和张成伙同着一起溜进了堂兄家。他们想去偷盗那块传家宝,却不知道那块田黄被摔碎了,不在张家,而更不巧的是,他们在二楼的走廊上被起床小便的马佩和女佣玛利亚堵了个正着。”
“玛利亚?”陶小霜记得这名字,那个接过自己电话的菲佣。
“你认识她?”吕津叹了口气,张家昨晚死了3个人,只有这个女佣是最无辜的,“混乱中,她摔下了楼梯,当场就……”他用双手做了个西瓜爆炸的姿势。
“死了吗?”陶小霜皱着脸,捂着胸口,她感觉有些恶心。
孙齐圣伸手拉住她的右手,握着摩挲了一下。
“我没事,大圣。”陶小霜对他笑了笑。反手抓住他的手,然后道:“吕侦探,你继续。”
吕津道:“她摔下去后,张成就觉得大事不妙了,他丢下张文自己跑了。后面的张文也想跑,却和马佩打了起来。张文带了一把匕首,他用匕首捅了马佩一刀,然后被马佩抱着滚下了楼。滚到一楼时,不知怎么的,那把匕首就插到了张文的胸口。他们两个,算是同归于尽了。”吕津耸耸肩。
“所以,马佩也死了?”陶小霜惊道。
“对。马佩也死了。她有心脏病,死于出血过多后引起的心力衰竭。她死了后没多久,张成就被警察抓住了。张成可不知道张文死了,所以在警署里把什么都招了——”
说死了两个人,从表情到语气完全波澜不惊的吕津到此时表情才有了变化,他挑眉撇嘴,露出了一个觉得事情有趣的表情,“据张成说,那个传家宝就是个印信,原本张文能拿着它去瑞士得到一大笔钱的,可是却被张礼给骗了去,他是带着张文去拿那个传家宝的,并不是偷,是拿!”
孙齐圣补充道:“张成说,当年,张文在欧洲留学的祖父曾在瑞士银行开过一个保险柜,把家里的一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放在了柜子里,而打开保险柜的印信就是那个传家宝。”
“……这不对呀?”陶小霜想了想后道:“既然印信是那个传家宝,那张成自己去偷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叫上张文。而且他早知道张文有那块玉的话,怎么不自己去骗张文,却叫马佩得了手。”
吕津饶有兴致的道:“印信只是一部分,据张成说,那个保险柜必须要张家嫡系子孙才能去开——张家的后代繁茂,每一支都有家谱,又互有通信,所以旁系是不能冒充嫡系的。”
陶小霜睁大了眼,“那么说,张家现在的嫡系就是思棋思画了!”
吕津点头道:“对,因为这个,张成那衰仔可是破口大骂了张礼一顿,说他是想着那些古董才过继了张文的孩子。”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可陶小霜感觉还是有些不对。虽然最后好像玉石和人都在张礼家了,可要说整个事是张礼谋划的,那时间和节奏也拖得太长了。
吕津走后,趁着思棋思画还在凉茶店里玩,陶小霜和孙齐圣谈论起这事来。两人都觉得张成的话大有问题。别说是像孙齐圣这样一脑子坏水的猴精了,就是让陶小霜来想,她要是张礼,想着要谋夺那些古董的话,也绝不会等到思棋思画长到了5、6岁,才逼张文过继他们;更不会在过继以后让张文活着的。
两人的疑惑在半个月得到了解答。穿上了天主教的僧侣黑袍,一头白发的张礼在离开香港前来了药坊一次。
“那些古董早就被卖掉了。”
张礼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二战后,美国进入了经济大衰退,我们这些支系的钱都在生意里打了水瓢,我父亲和美国的几个堂伯一起造了假,他们仿造了一块玉,找人假扮嫡系,也就是张文的父亲,又买通了银行的一个主管……卖了那些古董后,我家才得以翻了身。张成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弟弟,这事他家不知道。”
张礼苦笑道:“我本来是想等张文熟悉了香港的市面,就把我家的一半家产还给他的——虽然远远不够,可也是个补偿。可谁知道,我妻子她……她听到我喝醉酒后说的几次醉话,又跑去问了张成,就以为张文手里的那块传家宝还有用,于是就起了邪心。”阴差阳错下,就害了她自己和其他的两条性命。
说完这些,张礼放下一张支票,“这给思棋思画吧,我对不起他们,要是我早察觉……”他抬眼看了眼陶小霜,很歉然的道:“陶小姐,你姐姐去世前,我和妻子马佩为了过继的事去拜访过她。”
他神情恍惚的笑了笑,“很奇怪,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在那次之前,过继的事我们和她是说好了的,比起让张文照顾孩子,她更愿意把思棋思画过继给我们,还说自己就是被父母领养的,却过得很幸福。可突然之间,她就变了态度,痛骂我们和张文一样是魔鬼,说绝不会让孩子落到我们手中!当时,我还很不解,可是后来知道了我妻子做的事……”
原来毛毛的那句“救救我的思棋思画,他们落在了魔鬼的手里”是指的3个人!
张礼看着半空,自语般的道:“也许这一切都是主的意思。一切自有审判——贪婪者必会以死相偿,母亲不会把孩子交给魔鬼,而贩卖鸦片者的后人必会因此而死。”
陶小霜和孙齐圣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却听他解释道:“百年前,张家发家就是为着洋人贩卖鸦片。”而张文也因为吃粉而彻底堕落。
……
把毛毛的骨灰从墓地里掘起的那天,也是张文下葬的那天,这夫妻俩无论生前如何,死后却注定各在一方——林毛毛会和心心念念她的养父还有养母葬在一处,而张文却是葬在张家豪华的家族墓园里,张礼说这是他家欠张文的。
死者为大,陶小霜抱着装着毛毛骨灰罐的木盒。对着张文的墓碑鞠了一躬。
“思棋思画,我们走吧。”
“小霜阿姨”,刚刚改口的思棋道:“是要回外婆家了?”
“……还要过两天的。”陶小霜对被孙齐圣牵着的思棋思画道。
三个月后,再次穿上服丧的黑色礼裙,陶小霜感觉也许冥冥中真有天意。这样想着,她转头和一身黑西装的孙齐圣说:“以后,我再也不穿这一身了。”这身衣服的兆头太不好了,穿这一次就死了3个人。
孙齐圣有些不解,“为什么?”
“我迷信好不啦。”
孙齐圣明白了,傻笑着点头,我家小霜就是这么的爱我,好开心的好伐!
陶小霜被他笑得头皮都发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一半,家里来人了,所以又晚了的一章⊙﹏⊙b汗
第182章 归来
虽然陶小霜和思棋思画说了过两天就能见到外婆的话; 可事实上; 他们要想离开香港顺利回到内陆去,可不是一件‘两天’里就能轻易办到的事。
大约一年半以前,从内陆到香港,陶小霜和孙齐圣使用的方法是偷渡,为此两人几乎是身无常物到的香港岛,当时可是好一番狼狈;而从香港回内陆; 有思棋思画在,偷渡是万万行不通的了。所以; 他们需要李豹和林家的接应。
在陶小霜和孙齐圣离开上海时; 留下了足够两家老人吃两年的藕粉和丸药的。之所以和林家商量后; 把离开的时间定为两年; 是因为按照林家掌握的信息; 打倒四人/帮后; 在国内大搞拨乱反正的同时,上面也会逐渐的打开国门,而和内陆之间,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政治关系都极其特殊的香港将是打开国门的第一站或者说是桥头堡。
陶小霜和孙齐圣坐上坤叔的渔船离开深圳是在1976年的11月,那时香港和内陆之间是互不相通的——除了每年极少量的带着政治色彩的所谓参观团和旅行团,而按照李豹和林家的说法,两年以后,香港人将可以通过中青旅或者中旅社大量的自由的进出内陆。
所以,两年以后,无论陶小霜和孙齐圣完成或没完成计划,两人都能混杂在去大陆旅行或探亲的香港人里面,很轻松的回到深圳——即使有些需要处理的马脚,来接应他们的李豹也能解决掉。
而事实上,无论是香港官方开始大陆行的进程,还是陶小霜两人拿到思棋思画的抚养权并且起出毛毛的骨灰的时间,都比想象中的来得快。
一方面,所谓的大陆行,早在1977年的年尾,也就是陶小霜两人来到香港刚满一年的时候就开始进行了。到了78年的3月份左右,每个月都有数千人从启德机场和大角咀码头去往内陆——这里面包括香港人和遍布海外的各国华人。
而另一方面,思棋思画的抚养权和毛毛的骨灰的事也因为两件官司的取消——张文去世,张礼放弃,而提前在78年的7月份完成了。
不过,这些并不代表着陶小霜夫妻就能提前半年,很轻松的带着思棋思画离开香港了。他们得打包‘行李’,无论是他们自己的,还是思棋思画的!
在张家那个阴差阳错的惨剧后,陶小霜和孙齐圣委托王查理和张礼的律师一起起诉了张成,而张成也当庭承认——在那个晚上,慌乱中是他推了玛利亚一把,才导致她摔下了楼梯。坐实了过失杀人罪的张成被判20年有期徒刑,他在6月初入狱,而皈依天主教,做了一名苦行僧的张礼在他入狱后也离开了香港,去了欧洲。
离开前,张礼变卖了他家里所有的财产,一半捐给了教会的慈善组织,一半则给了思棋思画,也就是他交给陶小霜代管的那一张支票。那是张现金支票,在支票的金额栏,张礼写下的数字是230万!
70年代的230万,给两个不满6岁的孩子!
这么大的一笔钱,思棋思画年纪又这么小,要是没有林家还好,可有林家在,陶小霜感觉自己和孙齐圣拿着就有些烫手了——他们管着,谁知道林老太太和林志夫妻会怎么想;而把这些钱交给林家保管,陶小霜也不放心。
左思右想后,陶小霜就想把这笔钱隐瞒下来,等思棋思画长大了再告诉他们。可孙齐圣却觉得不妥,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又有林家夹在中间,他们夫妻俩别好事做到最后到落下个不是来。被他这么一说,陶小霜先是不高兴了好一会,可撇开感情因素后,她也觉得自己想隐瞒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