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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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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陶小霜都觉得奇怪，那一天被那么多人念叨，自己和孙齐圣怎么就没打喷嚏了？
要是这次自己和孙齐圣再带个菲佣回去，那好奇的邻居们更得往自家跑了，陶小霜简直都不敢想象那情景。
“真把她带回去了，只怕还没帮上忙，就要费掉我不知道多少口水。而且，玛利亚虽然会说普通话，但她一点上海话都不会的，去了也不方便呀。”
“嗯，你说的对，全都对。”对于自家‘领导’的意见，孙齐圣先是恳切的予以了赞美，但他自有他的道理：“我说要带玛利亚回去，也是为外婆着想——你看，你现在这么挑食，回去以后得开小灶吧，外婆又要给二舅一家做饭又要照顾你，方娅那边她也不能一点不管，她忙得过来吗？所以，我们得为她老人家减轻些负担好不啦？”
陶小霜有些犹豫了，“可，带玛利亚回去真的太显眼了……”别人家还在抠唆着怎么用手里那有限的粮票油票吃好点，自家就用上佣人了！还是个外国佣人！那画面也太格格不入了。陶小霜可不想因为这个成为龙泉里附近的阿婆姆妈们经年累月的谈资。
要知道，那些阿婆姆妈们嚼起舌头来可是荤素不忌的！
孙齐圣却不以为然：“你还不知道——家里请得有佣人的早不止我们一家了，就交运的宿舍，就有好几户人家里请了人的——对外都说是远房亲戚来家里帮忙的。”
“是吗？”陶小霜想了想，觉得只要不是自家一枝独秀就好，至于玛利亚的菲佣身份，“……那我们就说，玛利亚是姨婆雇的老佣人，算是遗产的一部分，所以我们只能接着雇她——总不能让姨婆的老佣人失业吧。”
“好，我们就这么说！”孙齐圣笑着点头。
陶小霜佯怒的睨了他一眼，“懒虫，你当然好了，家里有玛利亚在，你得少做多少家务活！”
“冤枉呀！”
孙齐圣赶紧抱住她直叫冤，陶小霜本就是说着玩的，两人闹了一会后，作为胜利者，她伸手揪了揪孙齐圣敏感的右耳垂以示惩罚，然后就满意的偃旗息鼓了。翻个身，她面朝靠背，躲开窗外的阳光，“不和你闹了，我要睡午觉了。”
孙齐圣就起身给她盖上了一张羊毛毯，“你睡吧，我等会叫你。”
……
两天后的下午，陶小霜和孙齐圣还有菲佣玛利亚坐从广州起飞的飞机到达了虹桥机场。
早接到两人电报的家人们等在机场的大厅里。见到两人就迎了上来。
“小霜，快让我们看看——”
阿婆和程谷霞一左一右的拉着陶小霜上下打量。连霍清芬和孙大柱也完全不理睬孙齐圣，只顾着围着陶小霜上下打量。
徐阿婆摸着陶小霜嫩豆腐似的脸颊，嘴里直说：“大圣说得真没错，果然是瘦了！”
程谷霞倒是还客观点，“身子瘦了，脸上倒是长了些肉。”天知道她是怎么从女儿正穿着的，那一件完全不显线条的直筒大衣上看出瘦字来的。
陶小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肉肉的，这是……瘦了？！拿自家外婆和妈妈也没法子，她只能是认了，“……好吧，我就是瘦了。”这是逼着她说谎呀！
一旁也来接机的高四海注意到了站在孙齐圣身后的玛利亚，就问他，“大圣，这人是……”
孙大圣：“她是我们在香港雇的佣人，是菲律宾人，叫玛利亚。”
玛利亚闻言对着高四海点点头，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先生，你好，我是玛利亚。”
正拉着陶小霜问这问那的徐阿婆等人听到这里，都转头去看玛利亚，他们没有高四海那么细心，一看玛利亚是个东南亚人，还以为她是和陶小霜两人坐同一班飞机的其他乘客呢。
程谷霞一边好奇的打量玛利亚，一边问道：“香港那边流行请娘姨（佣人）吗？你们怎么还把她带来上海了？还得花钱买她的那份机票！”一张机票可就是几百块钱，她替女儿心疼！
陶小霜：“妈，把她留在香港也要开工资的，带回来还能让她学学做上海菜。”她又摇了摇徐阿婆的手，有些撒娇的道：“阿婆，我在香港可想吃你做的饭菜了，你的那些拿手菜可得都教给玛利亚……”
“好好……”徐阿婆呵呵直笑，继而豪气的一挥手，“好，我回家就教！”
这一次回来上海，身怀有孕的陶小霜简直就成了孙家的活宝贝。
孙大柱听孙子说起，早在香港时孙媳妇就想吃自己做的葱油大饼，立马当天就烙了一个大的，足有5斤重；大饼中间的那块是最香最软的，饼子一出锅，磨刀霍霍的霍清芬就把那一块给切了下来，专给陶小霜一个人吃。
两人又听玛利亚说起，陶小霜在香港喜欢吃她做的栗子蛋糕，就立刻打电话给当时正在外面跑过户手续的孙齐圣，让他想法买几斤栗子备在家里。
至于徐阿婆就更是天天给陶小霜做各种好吃的，因为没被女儿念叨手艺而激起好胜心的程谷霞也不时从高家端来几道她和高四海的拿手菜。
而且说来也奇怪，一回上海，陶小霜那想吃奇怪东西的毛病就不药而愈了。与此同时，她和所有怀着孩子的孕妇一样食欲大开，从早吃到晚都不觉得涨肚……
于是等过完年，从北京探亲回来的王姿来看陶小霜时，她看到的是一个足足胖了整一圈的陶小霜！
“……小霜，看来你是真不吐，胃口还好。”说着话，王姿不由伸手摸了摸陶小霜的脸颊，那手感是前所未有的肉嘟嘟。
“我都重了15斤了……”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陶小霜不由叹了口气。早知道大家会和孙齐圣一样热衷于投喂她，她就不提前回来了！
“小霜，你别担心。”王姿不改惜花本色，真心劝慰道：“其实，你胖了也还是很好看的。”身形清瘦时，陶小霜是个如兰似菊的美人，长胖一些后，圆脸藕臂，却是更像陶瓷娃娃了。王姿一向是不吝于赞美美人的，想到了就说，她就把这些话一一说给了陶小霜听。
陶小霜：“……姿姐，你上辈子肯定是个男人。”太会花言巧语了好伐！
王姿一摊手，“我也觉得是，可惜了，怎么这辈子就成了个女的。对了，我给你带了红虾酥，你上次不是说好吃吗？”
陶小霜：“那我尝一个。”
老北京的红虾酥确实很好吃，口感是入口即溶的，而咀嚼时又能感觉到酥脆香甜的糖屑，陶小霜不禁尝了一个又一个。于是，等到王姿要离开时，她发现自己带来的一大包酥糖居然已经被陶小霜吃去了一半。
“……”王姿拍着陶小霜圆润的肩头，委婉的道：“小霜，这样下去，你会长双下巴的……”长了双下巴，可就不好看了！
陶小霜：“……”你走！红虾酥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在520这一天，一条龙不仅吃着狗粮还重感冒了！！！简直想抱头痛哭O（∩_∩）O
第200章 先惊后喜1
王姿走后，被她当头重击的陶小霜对着镜子照了大半个下午； 中途还不怕冷的换穿了自己衣柜里样式最贴身的几件衣服； 结果很惨烈——这些以前穿着很合身的衣服； 她现在全部都穿不上了！要不就扣不上扣子，要不就拉不上腰围！
要知道她的肚子现在还完全没显怀呢！
“我不能再这样大吃大喝了！”
一想到还有7个月的孕期； 生完了还要坐月子； 陶小霜就不敢想象再这样吃下去，到时自己会胖成什么样； 一面换上棉大衣； 她一面下定决心——从今晚的晚饭开始； 她要开始少吃一点了！
抱着绝不能胖成球的决心，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 陶小霜咽着口水； 坚持拒绝了所有人的投喂！还以‘有葛根粉和你们的照顾； 我就是最健康的孕妇； 不用吃那么壮（？）也能负担起自己和宝宝的’理由说服了孙齐圣和3个老人。
在如此艰苦卓绝的抗争后； 等孙齐圣和徐阿婆陪着她去虹口医院做身体检查时，她终于是瘦了5斤。
“总算瘦了点了……”
她正为此高兴，一个女医生却突然举着张黑色底片走出了超声波室； 只听那女医生惊喜的宣布道：“谁叫陶小霜！她的检查报道刚出来了。恭喜了！她怀的是双胞胎！”也是他们科室这大半年里的第一个双胞胎。
什么！
陶小霜惊得张大了嘴； 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还平坦的肚子上，自己怀的居然是双胞胎吗！
正坐在她身旁的孙齐圣和徐阿婆也是听得惊喜交加，徐阿婆赶紧起身问道：“医生，你能确定吗？”
“怎么不能。”那女医生扬了扬那张底片； “这是我们医院刚引进的新设备b超机照出来的片子，阿婆，你过来看，是不是有两个孩子。”
拉着陶小霜过去看底片的徐阿婆喜得直点头。孙齐圣却站在原地没动，在突来的惊喜后他沉思着皱起了眉头。
“大圣，你怎么呢？”陶小霜回头看到后就问道。
“没什么！”
孙齐圣立马就松开眉头来笑了，他笑着走过去，伸手轻轻附在陶小霜的肚子上，“我只是在想，这里面有两个孩子的话，你就要多吃一点了！毕竟现在你可是一个吃三个补！”
“啊？！”
陶小霜似乎已经看到大半年后胖成球状的自己！
等3人欢欢喜喜的回家后，知道陶小霜居然怀的是双胞胎的两家人都高兴疯了。孙爷孙奶立刻就叫孙齐圣给他爸爸孙仲写信，小霜真是太争气了，这下子孙家一次就能有两个宝贝孙子/孙女了！
一心等着做外婆的程谷霞把那女医生的话翻来覆去的问了几遍，终于确定自己马上要有两个小外孙了。寻思了一会，她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发现小霜是真像她奶奶那边——长得像，这肚子也像！她那表姐毛毛不也是生的双胞胎吗！”
大家听了以后都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就他们所知无论程家还是陶家，两家的亲戚里就没一个怀上过双胞胎的！
而陶小霜和孙齐圣自然知道她和毛毛到底是像谁了。
而紧接着，就如孙齐圣所预料的一样，陶小霜的节食计划被以霍清芬为首的长辈们无情的中止了——怀孕生孩子对女人本来就是最伤身体的事，更别说小霜还一次怀了两个！
于是，刚过5月，已经显怀的陶小霜又长胖了一圈。如果说上一次胖的那一圈呈现的效果是‘丰盈’的话——她是偏瘦的体型，1米66的身高，体重只有95斤，那么现在再胖了一圈的她就真的是‘胖’了，按照王姿的说法，那就是‘小霜现在也还是个美人，嗯……不过是唐朝的！’
人的适应性其实是很强的。已经揣着个‘大西瓜’的陶小霜是一边听着王姿说了这话，一边还吃下了一整盅鸽子汤。吃完喝完，她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绿豆糕，吃完清淡的，她又想吃点甜腻的了。
看着她又吃了3块绿豆糕的王姿只能：“……”这是已经自暴自弃了吗？
吃完下午的加餐，陶小霜借着送王姿出门的机会顺便压了1个小时的马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双胞胎的缘故，现在她的胃就像是有了个洞一样，一天里要吃足5顿才不觉得饿，这还是在她没有放开来使劲吃的情况下。
怀孕真的是一件好辛苦的事，陶小霜不止是长胖了，她还开始有些尿频了，什么都没做就感觉很疲劳和特别想发脾气的情况也时不时的出现了。就是这样，妇产科的医生还说她是他们见过的最健康的孕妇之一，很多孕妇免疫力下降后还很容易感冒和生病。
即使是被医生异口同声的说成是最健康的孕妇，过了6月，陶小霜也开始胸痛和背痛了——随着孩子的长大，她的肌肉负担在加重。7月时，她的脚开始抽筋和浮肿。这时，对她来说，一天里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待在迷雾镇的那段时间！
一贯以来，她和孙齐圣只要降落到迷雾镇上，两人的‘身体’状态从来都是延续两人入睡前的状态的，比如——孙齐圣在睡前喝了酒，那么降落后他就会有些醉意。这么多年来一贯如此。谁知道在7月末的一天，一个巨大的惊喜出现了！
那是又一个巡夜的晚上，当陶小霜把腕间的红痣显化为雾灯时，雾灯的灯焰突然间就是一闪，随即她和孙齐圣就看见一阵星屑般的银光从雾灯里飞出，围绕着陶小霜转了一圈，然后消失在她的周围。随之而来的则是陶小霜变得扁扁的腹部！
这是怎么回事？！
被万分紧张的孙齐圣拉着一番查看和询问后，陶小霜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肚子不仅是从两个西瓜的大小恢变成了怀孕前平坦的状态，那种孕妇独有的沉重的带着挤压感的不适也消失掉了！！！
她感觉自己简直身轻如燕。
她和孙齐圣既惊且喜还有些担忧，惊是因为事发太突然了，喜是因为两人猜测这是雾灯察觉到陶小霜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于做巡夜人而做出的改变——它没有让陶小霜怀孕的‘身体’状态再在迷雾镇上延续。而担忧，则是因为两人担心这种改变会影响到现实。
当晚，两人立刻就给镇议会写了信，然后草草的巡完了夜。早上一醒来，陶小霜立刻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又‘重’了，果然她往下一瞥就看到了自己高高鼓起的肚皮。孙齐圣还是不放心，又带着她去了一趟医院，检查的结果自然是陶小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而隔天镇议会的回信更是让两人完全放下了心——改变巡夜人及其助手在迷雾镇时的‘身体’状态确实是雾灯所蕴含的神奇的魔法中的一种，否则年老后的巡夜人和助手哪来的体力巡夜呢！
从那以后，陶小霜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待在迷雾镇上，她在镇上的家具店里邮购了一张大床，铺上了鸭绒的被褥和最柔软的羊毛毯，每晚她就等着降落在小屋里，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床上睡一觉。
只享受了几天这样美好的半夜时光，陶小霜就又迎来了另一个大震撼！
这个大震撼和孙齐圣有关。
在妻子小霜怀孕后不久，孙齐圣就联想到了一个可能会发生的巨大的隐患。
对孙齐圣来说，巡夜是一项极其简单的工作，一次巡夜消耗的体力和精力对他来说等同打了一场不太激烈的球赛，还是在梦里；而与之相对的报酬则太丰厚了——用迷雾镇上的物品换来的金钱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那只有他和小霜能看到和使用并能随身‘携带’的运宝箱的本身就比那些物品重要——比如他和小霜发明的通行盘……
而当巡夜人能得到的真正的最宝贵的酬劳却是那些药效神奇的药材，有了它们，他和小霜还有他们所重视的人的人生就可以远离病痛的苦厄，甚至百病不生的活到天年——家里面一直服用着葛根粉的3个老人现在鹤发童颜、百病不生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神奇的是，迷雾镇还能用它的魔力让两人在巡夜后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得到充分的休息——要知道无梦的深度睡眠状态才是大脑不进行活动的真正的休息时间，所谓的睡得不好，睡了等于没睡就是因为深度睡眠的时间不够。所以，当巡夜人不仅不影响他和小霜在夜间的睡眠和修整，反而让两人永远没有失眠的困扰。
所以在迷雾镇上当巡夜人，大概是这世间最一本万利的一份工作了，毕竟只要努力，金钱总是会有的，对孙齐圣这样的聪明人来说就更是如此，可那神奇的运宝箱，那能让人百病全消的灵药却是世上难求之物。
因为这些，孙齐圣一直把做巡夜人当做自己和陶小霜人生里最大的幸运。
直到陶小霜怀孕那天，他才恍然发现其中的巨大的隐患！
那就是——小霜很可能会在深夜里分娩！
作为一个正常的在大城市里出生长大的男人，孙齐圣对女人怎么生孩子的事是真不太懂的——在这时，乡下还会有家庭（而且还不少）会选择在家里生孩子，但在上海，说到生孩子那肯定是在医院里了。孙齐圣是在陶小霜怀孕以后才开始了解相关的医学知识的。
自然分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根据体质的不同，初次生育的女人从宫缩开始大概需要12…16个小时才能完成分娩。所以，陶小霜极有可能会在深夜时分娩。
而早在两人刚成为巡夜人时，他们就进行过一个实验——梦入迷雾镇后，他们的身体都会处于熟睡的状态，那他们能否中途醒来呢？
几次尝试后，他们发现只要大力摇晃和推搡，孙齐圣是可以醒的，但陶小霜不行。和作为助手的孙齐圣不同，雾灯一直隐于她的右腕上，为了显化雾灯，她必须每一晚都去迷雾镇，在引月完成前她是不能被人叫醒的，两人猜测否则的话雾灯就会随她一起回到现实里，导致巡夜失败。
可现在小霜很可能需要在深夜里生孩子！她怎么能在熟睡中生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细心的姑娘会发现解决的方法在前面出现过O（∩_∩）O
第201章 先惊后喜2
当孙齐圣第一次想到这种可能性时，他立刻就吓得冷汗直冒； 而当他知道小霜怀上的还是双胞胎时； 他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的沉重了。
而陶小霜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个隐患——孕妇们通常会有两种心理状态； 一种是杞人忧天型的，会不停的琢磨和生孩子有关的所有事； 另一种则显得颇为无忧无虑； 觉得自己应该没问题，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一孕傻三年的开始吧。陶小霜算是属于第二种； 因为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好了； 无论是有经验的长辈朋友或者医生； 都觉得她到时十之八/九是顺产，所以比起那些可能会发生的麻烦事； 她更关心自己每天怎么吃好怎么睡好。
因为这种心理状态； 再加上想瞒着她把这隐患解决了的孙齐圣的刻意引导；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过那种可能。
所以说有时候无知往往才能带来幸福。
而孙齐圣却是一面隐藏着自己的焦虑和担心； 一面在暗地里寻找解决隐患的方法。
事实上； 他还真找到了两个方法——催产针和剖宫手术。催产针能增强孕妇子宫的收缩，有提前分娩时间的效果；而剖宫手术顾名思义就是经腹切开子宫取出胎儿的手术，医生通常会在孕妇难产的情况下使用这个手术实施人工分娩。
在这大半年里； 陶小霜是一直住在上海的家里养胎的； 而孙齐圣则不然，他很忙，为了宏兴厂的事，他每个月都得回一趟香港那边； 6月时张坤终于松了口，宏兴到手后，孙齐圣还去了两趟广州，和王查理一起和当地的政府官员进行接洽。在此期间，孙齐圣已经就妻子小霜的特殊情况咨询过好几个香港有名的妇产科医生。他们都表示，要想保证孕妇不在半夜里分娩，使用那两种方法中的任一一种或者两种一起使用就可以做到。
陶小霜的预产期在9月，孙齐圣准备到时就带着她回香港生孩子。在上海，想要负责的医生对身体状态良好可以正常分娩的临产孕妇莫名其妙的实施催产针或者剖宫手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而在香港，越是有名的私立医院越是愿意为有钱人提供这种特别的贴心的服务。
6月中旬时，几番比较后孙齐圣在浅水湾的一家名为圣玛丽的大型私人医院里做了预约，为豪华的能看见海滩的大病房，24小时的看护还有妇产科名家一掷千金后，孙齐圣那万分奇怪的要求也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做好了应对隐患的准备，可孙齐圣的心里其实是真心希望着无论是催产针还是剖宫手术都不会派上用场，小霜能在巡夜前完成分娩。催产针能催产，但使用不恰当时反而会对产妇和胎儿不利，而剖宫手术更是会永久损伤子宫，每当想到这里，孙齐圣就觉得心痛难抑。那么痛的剖宫手术，小霜一定会哭的！自己明明发誓永远都不让她伤心哭泣的！
感觉无能为力的孙齐圣决定把一切隐瞒到底，让小霜能快快乐乐的养胎。一切的不安和焦虑他一个人担下来。
孙齐圣是一个意志力和忍耐力极强的人，当他要隐藏自己的情绪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了异常。连最有可能发现的陶小霜也毫无察觉。
直到7月末雾灯突然‘出手’把陶小霜的肚子变没了的那一个晚上，当两人商量后做出雾灯是在帮忙的猜测后他就感觉有些不对，他似乎疏漏了什么，而等到第二天去了医院彻底确定小霜没事后，细细回头思索的孙齐圣终于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
陶小霜不是第一个巡夜人，更不会是第一个女巡夜人！
他立刻就给镇议会写了信，而镇议会的回信简直让人目瞪口呆！回信的内容让孙齐圣感到极其不可思议，居然还能这样！原来还能这样！他忍不住就哈哈大笑出声。
“干嘛，我才睡着！”没睡好午觉，正趴在木床上睡得香香的陶小霜被看完信的孙齐圣摇醒了。
“小霜，你听我说——”孙齐圣握着陶小霜的肩头迫不及待的道，“其实你想过没有……”他简单的把自己想到的隐患和对策和陶小霜托盘而出。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陶小霜听得立刻就清醒了，“……天呀，我怎么没想到过这个——我有可能会在半夜里发作！我怎么这么笨！”她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她这是脑子坏掉了吗？
“别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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