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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西西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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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肆没有吭声。
    老爷子问道,“苏家是什么反应?来人了吗?”
    沈肆,“没有。”
    苏夏晕倒,苏长洺要跟他们去医院,却被李兰的突然不适阻止,沈肆不愤怒,只是心疼他的妻子。
    老爷子气不过,冷哼道,“苏长洺也是糊涂,岁数没爷爷大,脑子还不如爷爷。”
    “什么命硬,带煞气,还不都是拿来唬人的,就是巧合而已,硬要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他又叹口气,“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小夏没长歪,没有仇视这个社会,真是万幸。”
    苏家,气氛压抑,从苏夏回来,再到她晕倒,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包括苏长洺。
    “你躺着吧,我出去一趟。”
    “去干什么?”李兰叫住苏长洺,“有沈肆在,她不会有事的。”
    苏长洺脸色难看,“李兰,适可而止!”
    李兰一愣,这人已经有多年没对她吼过了,上次具体是什么时候,她都记不清了,现在竟然在她的特殊时期对她发脾气。
    委屈铺天盖地般涌进心里,李兰冷道,“再过两个月,我就去国外养胎。”
    苏长洺猛地抬头,李兰以为他会阻拦,没想到听见的却是他的一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意见。”
    “你不是没意见,”李兰的情绪很不稳定,脸发白,身子轻微颤抖,“你根本就不拿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怀孕的人本就容易多愁伤感,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李兰是高龄孕妇,情况就更加严重了,她这些年都有抑郁症,怀上了孩子,愿望达成,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苏长洺疲倦了,“随你怎么想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长洺没回头,“兰儿,医生说了几次了,心态如果不放好一些,对孩子的健康没有好处。”
    李兰的眼皮一跳,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被拽住了,疼的她连连抽气,“苏长洺!你在诅咒你的孩子吗?”
    苏长洺摇摇头,不再跟她多说一句。
    眼泪无声的落下,李兰攥紧手指,苏长洺说的,她知道,却做不到。
    没有人能明白她想做母亲的心愿,太在乎了,所以才那么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她也不想的,又有什么办法……
    苏长洺去看苏夏,她还昏睡着,不愿意醒。
    看出沈肆的冷漠,苏长洺没有多待,只交代苏夏醒了告诉他一声。
    夜色降临。
    沈肆端着一盆水放在床头柜上,在水里打湿毛巾,轻柔的给剩下擦脸,“你要找的那个人是我。”
    他在咖啡厅听见苏夏说的大火,印记,蚂蚱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第二天便去调查,结果得到证实。
    但是沈肆没有说,他不想去揭开苏夏心里的那道伤疤。
    谁知道过了不久,她还是知道了,然后厌恶自己,甚至将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沈肆擦完苏夏的脸,又去认真的给她擦两只手,“那不是你的错,苏夏,不要把罪名按在自己头上。”
    女人没有给出一声回应。
    沈肆的嗓音低沉,他说了很多,按照医生交代的,全是他和苏夏之间经历的快乐,没有一点悲伤。
    他在告诉苏夏,未来很美好,他们有很长的路要走,让她不要害怕。
    一个寡言少语的人说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没停。
    喉咙干哑,沈肆的嗓音渐渐低不可闻,他在苏夏额头亲了一下,起身去把盆里的水倒了,回来的时候说,“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去看看冰箱里的食材。”
    沈肆去准备晚饭,他做了一桌子菜,满屋子都飘着香味。
    换做平时,那个女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尝一口,并且笑着对他说好吃。
    沈肆掐了掐鼻梁,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挫败感。
    饭菜从烫热到冰凉,墙上的钟摆晃晃悠悠的划过十点。
    房里有响动,沈肆腾地起身,快步推门进去。
    
    第51章
    
    苏夏睁着眼睛,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沈肆低低的唤她,“苏夏。”
    苏夏一动不动。
    沈肆皱眉,摸了摸苏夏的脸,将她额前的发丝顺到一边,伸手探探,没有发热。
    “饿吗?”他开口,“我去给你热饭。”
    袖子被抓住,沈肆侧低头,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夏的声音嘶哑,发哽,呼吸轻颤,“你说过不会再隐瞒我的,可你总是食言。”
    沈肆的面部轮廓骤然之间冷峻异常。
    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他没给苏夏,沉默着。
    苏夏缓缓把手松开,她闭上眼睛,强忍在眼眶的泪水顷刻间冲破防线,划过苍白的脸颊,“我想一个人待着。”
    沈肆抬手,用指腹擦去那滴泪,他在床前顿了几秒,没出去,而是拿了键盘放地上。
    苏夏说,再有一次,就罚他跪键盘。
    窗外忽有雷声大作,树木大力摇晃,似是要连根拔起,不久,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疯狂敲打着窗户,水幕来的快,且迅疾,雾蒙蒙一片。
    一道闪电劈下来,光芒惊心动魄,又猛然消失。
    苏夏的声音响起,“够了。”
    沈肆起身出去。
    片刻后,房里传出哭声,在雨声和雷声之下,并不清晰。
    那些声音交织着冲进沈肆的耳膜里,一声声的哭声被单独挑了出来,清楚到可以感觉出她崩溃时的样子,他很难受。
    沈肆站在门边,背脊挺直,里面的哭声持续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苏夏没喊他,他就没进去,而是在客厅坐了一夜。
    第二天,老爷子的电话打来,询问苏夏的情况,沈肆压低嗓音说话,门突然打开了。
    苏夏看看沈肆,眼睛肿的跟俩个核桃一样,她一声不吭的绕过沈肆,去厨房倒了水,又回房间。
    挂断电话,沈肆拧着眉峰,担忧之色在眼底浮现。
    她连他都隔离了,怨他的隐瞒。
    沈肆用力按了一下眉心,迈步进去,房间的窗帘拉的严实,阳光渗不进来,光线昏暗,让人感到沉闷。
    他望去,看到女人窝在沙发里,蜷缩着手脚,长发散开,遮住了脸。
    苏夏一天没吃东西,沈肆也是,那种压抑的氛围充斥四周,像是有一层湿纸盖过来,完完全全地堵住口鼻,呼吸困难。
    闹钟定时响了,节奏欢快。
    沈肆抬手去拉窗帘,听到耳边的颤音,“别拉。”
    他的动作一顿,停下来了。
    一切能刺激到苏夏的人和事,沈肆都会尽力阻止,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放过自己。
    把灯打开,沈肆摸着苏夏微乱的发丝,唇间隐约溢出一声叹息,他带她去洗漱,寸步不离。
    苏夏不说话,不哭不笑,反而是沈肆的话多了。
    “想喝什么粥?”“眼睛还疼不疼?”“哪儿不舒服?”“困了?”
    苏夏都是沉默。
    沈肆像是在照镜子,他在苏夏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不过她的情况更严重。
    白明明上门来了,很是时候。
    除了他,大概没有人可以让现在的苏夏不去抵触。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白明明边削苹果边说,咂嘴道,“今早竟然阳光普照,老天爷真是活泼。”
    苏夏望着虚空。似是在发呆。
    她的脸色很不好,唇上也没有血色,看着仿佛是大病了一场,抽出她将近一半的生命力。
    掩盖掉眼睛里的忧色,白明明切了一块苹果给她,打趣道,“二十二一斤,你赶紧尝尝是不是苹果味,我这辈子都没买过这么贵的苹果。”
    苏夏没接。
    白明明瞥一眼不远处的沈肆,耸耸肩膀,无能为力。
    他自己把一个苹果吃完了,来之前本就吃的很饱,现在撑的慌,“你还记得小虹吗?就是那个以前追着我们屁股后面喊师哥师姐的大胖妞。”
    “那时候她一走路,浑身肥肉都在抖,跑起来就是一个翻滚的大肉团,”白明明眨眼,不可思议道,“现在她竟然减肥成功,瘦成一道闪电了,据说还找到男神级别的对象,你说励志不?”
    苏夏轻声说,“明明,谢谢你。”
    她知道,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开心。
    “谢什么,”白明明不以为意,“我俩是革命的交情。”
    “还有啊,你以为我是怕你想不开,才一大清早就赶车过来的吗?”他撇嘴,哼道,“怎么可能,我家苏夏是谁,能文能武,才貌双全,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那些什么妖魔鬼怪啊,顶多就是打俩个水花,作不了大浪。”
    苏夏抿了抿嘴,一丝悲痛转瞬即逝。
    “那个,小夏,”白明明咳一声,清清嗓子,“我是来告诉你,我一会儿要去相亲啦。”
    他这个举动太过突然,成功将苏夏混散的思绪聚拢,“相亲?”
    “是啊。”白明明叹口气,有一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壮哉,“我想通了,准备开始接触接触,争取早点找到合眼缘的。”
    他刷开手机,摆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小夏,这些都是我暂时选定的目标,怎么样?”
    苏夏看了一眼,满屏的大眼睛,长睫毛,尖下巴,乍一看,就是一个人。
    “……”
    白明明认真道,“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可以跳过海选,直接进入决赛的?”
    苏夏的状态,什么也看不进去。
    全是白明明一个人唠叨,从第一张照片开始,挨个说几分钟,为了不让苏夏觉得孤单,他也是尽心尽力。
    走出门,白明明脸上的激动和兴趣顿时烟消云散。
    人如果连思考都放弃了,那是最可怕的,他特地想那么个事出来,就是要苏夏转转脑子,别时刻都把自己蒙在阴影里,不肯出来。
    至于相亲?相个屁亲,他又不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个女人回来,然后每天的休闲娱乐就是看婆媳大战。
    婚姻还是存在他的想象里面吧,至少能稍微美好一点。
    白明明对随后出来的沈肆说,“小夏外表看着坚强,其实她很脆弱。”
    沈肆反手掩上门,他知道。
    白明明抱着胳膊,想了想说,“给小夏找点事做吧,太闲了,什么也不干,正常人都会胡思乱想。”待的越久,内心就越抗拒外面的世界。
    他皱皱眉毛,“学校跟剧团那边……”
    沈肆开口道,“我会处理。”
    白明明放心,他相信沈肆的能力,“你也清楚,小夏的家里是什么情况,她不愿意麻烦别人,拖累别人。”
    “她以前就跟我说过小时候的事,挺模糊的,但她好像很在意,一直想弄明白了,现在突然知道那样的事实真相,她接受不了,也不能原谅自己。”
    飞快的扫一眼高他一个头的人,白明明吞咽唾沫,冰山脸真的不是可以聊天的对象,他总有种说一句话,打一个冷战的感觉。
    起初白明明以为这人不能容忍他跟苏夏的关系,他甚至最好被赶出荆城的准备,没想到对方那么听苏夏的话。
    沈肆倏然问,“养猫?”
    白明明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猫?你是说你跟小夏要养猫?”
    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猫不是想起来就抱抱,想不起来就随便一丢的洋娃娃,如果不是真的确定要养,会好好照顾它,那就别动这个念头。”
    沈肆的眉间出现川字,“那怎么做?”
    “十字绣啊什么的,”白明明转着眼珠子,“手工艺品都可以,总之就是不要让她一个人待着。”
    他注意到窗帘都是拉上去的,猜出苏夏怕见阳光,不愿意出门,觉得自己满身都是血。
    顿了顿,白明明说,“沈大少爷,这件事以后,恐怕小夏会对你……”
    他没往下说,觉得以沈肆的智商,一定清楚其中意思。
    白明明心里叹气,搞不好他也不能例外。
    当年他错失了一次机会,苏夏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她的原因。
    后来有段时间,苏夏刻意疏远白明明,不想因为她自己,再给他带来厄运。
    白明明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打着招呼,“我先走了,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她有事,我随时到。”
    电梯门一关,他对着门搓了把脸,感到不敢置信。
    真是神奇,竟然有一天可以跟大名鼎鼎的沈肆说上话,还说的不少,对方更是放低姿态来向他提问。
    白明明唉一声,自言自语,“小夏,其实你是我的贵人。”
    事情都是有两面的,全看个人怎么对待。
    白明明走后,苏夏又躲回房间,沈肆陪在身边,不敢合眼,怕她想不开,做出糊涂事。
    一个小时不到,王义提着一个粉色袋子过来,“大少爷,东西买了。”
    沈肆拿着袋子走到苏夏面前,给她看。
    苏夏的视线移到袋子里,里面是一张图纸,许多不同颜色的小方格,一卷线。
    沈肆把图纸递给苏夏,“这是海绵宝宝的笔筒。”
    苏夏呆愣着。
    沈肆又道,“我的生日礼物。”
    眼神一闪,苏夏抿唇,“……还有俩个月。”
    面部隐隐抽了一下,沈肆面瘫着脸,一本正经道,“提前送我。”
    苏夏有了事情做,串方格,编海绵宝宝。
    她动手的能力很强,手工活非常好,沈肆是在中午看到完工的海绵宝宝的时候才知道的,太快了,他本以为最快也要一俩周,或者是看不懂图纸,原地打转,后者是他最希望的。
    眼看苏夏又没事做了,沈肆只能厚着脸皮说还想要礼物,不一会儿就叫王义买来东西。
    苏夏看清是什么,她蹙着眉心,“要很久。”
    沈肆沉默,那就好。
    将图纸重新叠好,收在一边,苏夏静静的看着沈肆,她不说话,像是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
    而实际上,他的心思很明显,在担心她。
    良久,苏夏垂下眼帘,身子倾到沈肆那边,把头靠上去。
    沈肆搂着她,用结实的臂膀给她安全感。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荆城这两天尽是事儿,什么某政府官员贪污,包二奶,某知名演员家暴,出轨,某台一哥耍大牌,某小区居民闹事等等。
    什么样的新闻都有,热点一直在刷新,以一个惊人膛目结舌的速度。
    网友们开心做吃瓜群众之余,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但他们不管,有八卦看就行。
    有关苏夏的言论被盖过去,天煞孤星这四个字离开搜索前三,很快就被其他关键词顶替下去了。
    苏夏没办法静下心来迎接音乐大典,不出意料的,总编的工作落在陈放身上。
    他是个行为自我的艺术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想跳舞,不太喜欢管事,因此在大家对他道贺的时候,他没给好脸色。
    说他膨胀了的谣言比风还快。
    陈放站在天台喝咖啡,身后有脚步声,略带迟疑,他回头,发现是个学生,不由得挑了挑眉,“什么事?”
    “陈老师,”林冬至打了招呼,吞吞吐吐道,“我,我听说苏老师不会再管编排的事了,您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吗?”
    陈放闻言,神色有些微妙,昨天他没看到什么帖子,只是道听途说,光靠听的,就够震惊了,和听有声小说一样,剧情跌宕起伏。
    上次还传了苏夏跟沈家俩位少爷的事,感觉她得罪了什么人。
    不过今天倒是听的少了。
    “我也不太清楚。”陈放敷衍。
    林冬至握了握拳头,“陈老师,那您能不能把苏老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想给她打个电话。”
    老师没去学校,也没来剧团,他担心她的身体。
    “小子,是什么身份,在什么年纪,就应该做什么事,”陈放既是警告,也是劝说,“别想那些不实际的东西。”
    他早看出来了,这小屁孩看苏夏的眼神不太对,团里和对方症状相似的挺多的。
    林冬至的面一红,“陈,陈老师,我不懂你的意思。”
    喝了口咖啡,陈放冷哼,“撒谎是每个人都不想割掉的一块毒瘤。”
    林冬至,“……”
    “诚心悔过,”陈放从胸前拿出一个十字架,虚虚的划了一个十字,“主会宽恕你的。”
    林冬至,“……”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灰溜溜的走了,决定去白老师那边探探口风。
    学院无人不知,白老师跟苏老师关系好,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为此,白老师一度成为男生们嫉妒的目标。
    林冬至去了,依旧碰了一鼻子灰。
    “毛都没长齐,瞎操什么心。”白明明单手刷微博看新闻,另一只手挥了挥,“等你哪天站在国际的舞台上,让我和你的苏老师,以及学院为你骄傲为你鼓掌的时候,你才有资格做梦,现在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吧,同学。”
    林冬至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到了傍晚,雨又下起来了。
    苏夏早早就睡了,却在十点左右惊醒,她喊着沈肆的名字,声音里充满无助和恐慌。
    沈肆立刻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手掌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着,“没事,我在。”
    “我……我不是……”武侠的身子不停发抖,她紧抓着沈肆的手臂,大口大口喘息,“不是我……沈肆……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沈肆亲吻她汗湿的发丝,“你很善良。”
    苏夏无声的哭着,口中断断续续的,来回念着那几个字,她像是被推到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沈肆没有动弹,怕一点细小的动作都会惊吓到怀里的女人。
    慢慢的,他胸前的衣服湿了,那点温热贴近胸口,往他的心里淌去。
    苏夏满脸都是鼻涕眼泪,肩膀随着抽泣一下一下颤动,她显得很慌,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在胆战心惊的等待批评和教训。
    沈肆欲要下去,苏夏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尖颤抖的厉害,他的嗓音里带着安抚,“我只是去给你拿纸巾。”
    苏夏还是抓着不放,她披头散发,眼睛里写满不安,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糟糕。
    沈肆的目光凝重,他没办法,只能抱着她,一起出去。
    过了许久,苏夏才重新入睡,她趴在沈肆肩窝里,手还抓着他的衣服。
    沈肆抹去她眼角的湿意,情况远超他的预料,他还是高估了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也许那件事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苏夏拒绝出门,她怕见生人,沈肆联系心理医生,询问了一点事。
    碰巧那人是刘单的同学,俩人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谈到同一件事上面去了。
    “你那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刘单唏嘘,“沈穆锌对我的戒备太深了。”
    张一也跟着唏嘘,“沈肆找过我。”
    刘单诧异,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换谁有那些经历,都肯定会在心里留下相对的阴影。
    “你去见他了?”
    “没有。”张一说,“电话沟通的,当事人不愿意面对。”
    “她的症状跟沈穆锌不同,不过都挺麻烦,得过自己那关,”刘单端起酒杯,“祝我们顺利接下手里的客户。”
    张一笑笑,“好。”
    那顿饭后,刘单就接到电话,是沈穆锌本人。
    他第一次正式面对内心的阴暗,软弱,还有……自卑。
    田箐桦知道消息的时候,又是惊吓又是高兴,儿子终于肯走出这一步了。
    下了班,她推掉饭局,回去亲自下厨,煲了汤。
    沈穆锌很晚回来,他一言不发的上楼,无视陈伯和佣人的见礼,连田箐桦的喊声都置之不理。
    “穆锌,妈叫你呢。”田箐桦拽他的胳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手机也关机。”
    沈穆锌挣脱了。
    田箐桦又去拽他,“妈特地给你煲了汤,还热着呢,你去喝一碗,尝尝味道。”
    下一刻,田箐桦脸色一变,她看着儿子的右手,一片血肉模糊,“穆锌,这伤怎么弄的?是不是他?”
    见儿子沉默,她冷声问道,“你又去找苏夏了?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那人不会顾及什么兄弟情,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你身败名裂,你就是不听!”
    沈穆锌淡淡的说,“是我自己。”
    他没再说一个字,垂着眼皮上楼,房门嘭的一关,将自己和所有杂音隔开。
    田箐桦直接联系刘单,“他手上的伤哪来的?”
    刘单困惑,“田总,什么伤?”
    “你不知道?”田箐桦的语气严厉,“不是你跟我说,他主动联系你,配合治疗了吗?”
    “是啊,”刘单说,“我们聊的还算愉快,您指的伤,我还真不清楚。”
    田箐桦心生疑虑,难道真是儿子自己弄的?
    她抬头望着楼梯口方向,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伤害自己。
    “如果你能让他放下,沈家会有重谢。”
    刘单正色道,“我会尽全力。”
    能不能成功,得看当事人的内心世界,他还没窥探沈穆锌的内心,不好下判断,照目前的情形,恐怕要对方彻底放下,无异于亲手要他的命,抽他的骨。
    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财团上下无人不知,董事长跟夫人感情很好,大家都以为董事长会陪娇妻,短时间不会出面管事,他们甚至已经猜到,暂时接管的人是谁。
    谁知董事长出现了,所有人措手不及。
    沈峰也很惊讶,都没来得及隐藏,“你不是在家陪小夏吗?”
    沈肆脚步不停,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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