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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失心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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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默然看着桌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闭了闭眼才将神色调整到正常。
*
安安好朋友芦苇的婚礼在四月末举办,此时,新娘的小腹已经隆起不少。
芦苇对此怨念颇深,奈何从发现身孕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纪家和芦苇的娘家于家都是大户,一个是独子娶媳妇,一个是失散多年的孙女嫁人,婚礼的规模自然小不了,事无巨细的全部要安排布置,时间便拖得长了一些。
等到婚礼这天,芦苇从姥爷家里出嫁。她怀着孕,婚礼的事情完全不沾她的手,只管由着别人忙碌,她只管拉着两个伴娘聊天。
这边的伴娘是安安和杨若怡,几人倒是都认识,说话聊天也自在,只是安安总觉得杨若怡偶尔会不由自主的打量她,开始她还有些纳闷,后来终于福至心灵的想到:杨若怡是杨老将军的孙女,她和习默然应该是表兄妹吧。
芦苇坐在椅子上一边由化妆师化妆,一边对安安挤眉弄眼,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说:“安安,你之前不是问我纪铭臣有没有兄弟姐妹吗?这个他虽然没有,不过他有个朋友真是一表人材,比纪铭臣脾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说话特别温和,长得也跟谪仙似的,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介绍?”
安安凉凉的嗤她:“真这么好的话,你还嫁给纪铭臣干什么?”
芦苇立马一副愁眉苦脸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不要提我的伤心事!我要是在认识纪铭臣之前就认识他,我早就勇敢的上了!遗憾的是现在孩子都有了,不能退货……”她低头瞄了下自己的肚子又很快精神起来,“不过安安我是认真的,那人一会儿跟纪铭臣一起来接我,你们伴娘伴郎正好结对子!”
安安做样子伸手戳了她脑袋一下,“你以为是一帮一护住学习呢!”
杨若怡性子冷淡,之所以进娱乐圈完全是因为对演戏的热爱,平时也很少如圈子里的人交往,纵然她和芦苇关系不错,但和安安始终都是点头之交,因为印象中,这个女人虽然性格不错,但多少有些长袖善舞和强势,她不是很喜欢。直到前几天新闻曝出《红尘破》的新闻,她才真正注意到芦苇这个闺蜜,此刻听她们聊天,扬了扬嘴角说芦苇:“你们已婚妇女是不是都喜欢给别人介绍对象?安安戏路还长着呢,你少毁别人前程吧!”
芦苇平时就不喜欢看新闻,最近忙又有纪铭臣管着她更是不知道娱乐圈有什么大事,习默然和安安的事情,她至今还迟钝的没有发现。
安安却听的心里一动,忍不住抬眼去看她,她这意思是在对她和习默然的事表示否定,还是在护着她、让芦苇不要捣乱?
正寻思着,楼下传来一阵喧闹,有人含着激动的嚷:“来了来了,新郎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有点过渡章的意思,下一章如果能写到,就给你们吃有点点扫兴的……肉……沫?
更完文立马就关电脑自习的人特别特别苦逼有木有!!!
今天上自习走神的时候在想,要不然下一篇写一个女diao丝一夜暴富变身暴发户的故事?(我当初真开过一个头,写了一千字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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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芦苇逼着纪铭臣咬牙切齿的唱了一段国歌、房间的门被男方用丰厚的红包拍开、眉目清朗身形俊逸的新郎领着两个同样举止翩然的伴郎闯进来,安安才恍然明白杨若怡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大概早就知道伴郎是谁吧?明明知道却仍有意无意的阻拦芦苇向她介绍;那么;就是不愿看见她和习默然在一起的意思了?
因为好友憋着闷气唱的那一段国歌,开门的时候习默然脸上仍带着打趣的笑意;然而等看见站在新娘边着一身淡粉色伴娘礼服的安安后;那丝笑容便僵在了唇边。
只不过一个短暂的瞬间,却被一道无形的丝线拉扯的无限漫长。两人目光交汇;安安清晰的看见了习默然浓黑眸子里情绪的转变和弥漫,和她一样的;失望、失落和黯然。
她是他女朋友;他是她男朋友;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两人却直到婚礼这天、新郎新娘见面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竟然是伴郎和伴娘。
习默然有些僵硬,安安在心里轻笑了一声,见门口接着涌进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反应极快的笑闹着扯过芦苇的表弟一起挡在芦苇跟前,一边怂恿表弟,一边逗纪铭臣:“新郎是不是急着抱新娘走,连这份改口费都忘了吧?”
芦苇表弟立马人来疯,小鸡护食样的张开胳膊,“对对对!怎么也要先叫声小舅子听听吧?不能有了新娘就忘了新娘她表弟啊!”
纪铭臣早看见芦苇在后面冲他得意洋洋的挤眉弄眼,二话不说的从伴郎手里抄过一个厚实的红包啪一声拍在表弟的脑门上,丢下一句“等着你外甥叫吧!”,便神采飞扬的俯身抱起惊地往后缩的新娘,在一片欢闹声中转身大步往外走。
直到纪铭臣将芦苇抱上车,安安正要坐到后面的车上时,习默然才在忙乱中逮住一点时间,边给她开门边说:“我……事情太多……一时忘了告诉你今天给铭臣做伴郎……”
习默然有意辩解,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自己的本意。这种事怎么会忘了?他当然不会忘。早在Y市提到回来参加婚礼的时候他就有打算告诉她,只是在说他和纪铭臣关系不错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了安安表情微妙的变化,夹杂着因为自卑而生出的淡淡嘲讽,复杂的让他再也没办法说出他会担任纪铭臣的伴郎。
而后的几天,因为安安对于他父母的介意,他一点跟她讲清楚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到了昨天晚上,习默然还在想,如果自己在女宾席间看见她时跟她解释,大概比刻意提起这件事要自然许多吧。
却没想到,她也是伴娘。
杨若怡此刻正好从另一侧开门上车,安安不等他说完便打断说:“我也是太忙忘了跟你说了,没事……那边有人叫你呢,赶紧过去吧!”说着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伸手关上了车门。
鞭炮声被隔在车外,杨若怡的笑意也淡了下来,侧脸说:“本来以为你们是相互喜欢呢,现在看我表哥的脸色,原来是他单相思了。”
安安反倒笑起来,“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多喜欢我?我还觉得我喜欢他比较多一点呢!”
杨若怡一向不耐烦逢场作戏,微微蹙眉盯着她看了两眼,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只不过你大概忘了我也是演戏的,真假一看就知道。”
安安仍是笑:“没关系,只要话是真的就够了。”
车队在一片喜庆中缓缓移动,伴娘坐的这辆车里温度却低的厉害,开车的司机一阵纳闷,一路都在琢磨这两位伴娘到底是不是新娘的好闺蜜们?有闺蜜两人各据车座一角,冷着脸一句交谈都没有的吗?
好在司机职业素养极高,自觉地关掉耳朵做隐形人,直视前方的认真开车。
倒是有人先忍不住了——杨若怡淡声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我表哥不喜欢你,他不会给你做经纪人,放任媒体随意猜测。”
安安眼神有点飘忽,“嗯,其实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若怡被她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弄得心里起火,“你这是‘喜欢他比较多’的态度?你知道他为了给你联系《落花春尽时》的女一号花了多少心思吗?他昨天刚回市里就去低三下四的请人吃饭,你为他做了什么?”
“所以呢?所以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千恩万谢?把他当大爷一样捧着才算是喜欢?”安安下意识的反唇相讥,说完才有些怔然,“你刚才说什么?……《落花春尽时》?”
如果她没记错,这部正在筹措剧组的电影是由陈尚执笔、许何晋担任导演的贺岁大戏,一个编剧一个导演,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的名字出现在职员表里就可以让作品成为票房榜首,从他们作品里出来的人,现在无一不是圈里的明星大腕。从年前至今,这部戏一直在挑选演员,据说这两位金牌大家打算联手借这部戏杀进国际影视圈,更据说,想要击破脑袋抢点角色的明星艺人已经把剧组负责人的电话打爆了。
看她有些发呆,杨若怡哼了一声:“本来那部戏是要过来找我签女一的,结果让他为了自己的女朋友,生生从我手里抢走了。”
安安终于回神,了然的说:“我没想跟你抢,你可以再要回来。”
“我是这个意思吗?”杨若怡终于怒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习默然根本就是眼睛有毛病!”
安安表情淡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你眼光比他好,可以给他找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或者再把角色抢回来,随便你。”
杨若怡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此时已经被气得脸色发红,想要扑过去掐人了。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瞪她一眼说:“我才没你那么无聊!”说完就扭头去看窗外,一副不想再跟她说话的姿态。
安安靠在座位上歪头看了她片刻,缓缓笑了起来,“杨若怡,我发现你其实还挺好玩的。”
被夸好玩的那个人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耳朵根本没有开关的司机一路上都在心惊肉跳的担心两个伴娘掐起来,听见这句话后又一脸茫然——这是又不打算掐了?
这边两人闹别扭,婚车里穿着新婚礼服的两人也在闹别扭。
芦苇虽然最近忙的迷糊,但嗅觉依旧灵敏。她本来打算在习默然跟着纪铭臣进门时就向他推销自己的小姐妹,哪知道习默然看见安安却是那么个眼神,那分明就是两人有问题的节奏啊!
只不过刚才一直闹腾,直到上了车芦苇才有机会问问题,她捅着纪铭臣腰问:“安安和习默然是怎么回事啊?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不知道。”纪铭臣脸一下子就黑了,都上了婚车,马上就要举行典礼了,她还在想着给别人搭桥牵线的事?!
芦苇不相信的眯眼看他:“纪铭臣小同志,欺负一个孕妇是很危险的事你知道吗?欺负一个有权决定戴不戴你戒指的人是很很危险的事你知道吗?”
前作的司机噗嗤一声笑出来,纪铭臣脸色更黑,一把揪住自己媳妇的爪子,咬牙切齿的警告:“你给我正经点!”
芦苇麻利的把手一缩,怒目圆睁,“你肯定知道!你不说我就不下车了!”
最后芦苇自然是挽着自己老公的胳膊下了车,唇角微扬、眸光闪烁、意味深长,随后下车过去给她打理裙摆的安安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H市的纪家和于家联姻,规模不可避免的庞大。除了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齐齐现身,更有相当一部分初出茅庐的小辈年轻人过来。典礼过后,主婚人见小辈们玩的热闹,便转着眼珠让新娘扔捧花。
提议一出,引起了一干年轻姑娘的响应,男士们纷纷往后躲同时也乐得看热闹。
芦苇也笑眯眯的表示同意,她当然是存了私心的。瞅好台下安安的位置,冲她挤了挤眼便转身的豪迈一扔——方向计算错误,掉进了男人堆里……
习默然因为等着扔完捧花带新郎去换礼服,所以站的靠前,于是不可避免的被捧花砸了胸口……一时叫好起哄的声音唰唰涌了出来。
芦苇发现扔错了方向,先是一阵懊恼,然而看见被捧花砸中的人时,瞬间就想起了车上纪铭臣告诉她的,当即笑嘻嘻的说:“砸中伴郎也是缘分呀!不如伴郎从女士中间挑一位,把捧花送给她?”
男士们一听有热闹看,立马开始起哄,女士们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帅气的伴郎,有大胆的也撺掇着习默然扔。安安站在一干叫好声里也看热闹似的微笑。
粉色礼服衬得她更加娇媚,连笑一笑都是百媚横生,习默然看的心动,嘴上浅浅扬起一个笑意,拾起地上的白色捧花,一步一步往这边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君心如故、鬼之副长、莎莉的地雷~~~嗷嗷,亲乃们三个~~
我回来更新鸟~~挨个抱抱嗷呜!!
啊啊啊,预期的肉沫没能写到,明天吧!虽然我明天有一整天的课,但是我争取吧~~周二说不定可以多更些~~(如果明天真更不了,乃们不要拍我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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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步伐停止,渐渐有人看出门道来。纵然报道上从未给出过习默然的正面;也依然挡不住一些世家子弟对娱乐圈趣闻的熟稔和灵通的小道消息。反正是途个乐呵;几个平日玩闹惯了的相互对视一眼,转头对着已然成为焦点的两人喊:“求婚!求婚!”
这样一闹腾;那些原本坐在席间聊天的长辈们都齐刷刷笑眯眯的看了过来;左右不过是个玩闹,婚礼上当然是越喜庆越欢腾才好。
习默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明眼人一眼就能从他微扬的唇角和专注的眸光里看出了“求婚”二字。他站定在安安跟前,从容又翩然的缓缓抬手;带着清隽的笑意将捧花递到了她面前;姿态淡然温润的如一簇沐浴着清风的绿竹。
所有人都认为他笃定而自信;安安微微垂眼;分明的看见他握住捧花的手指指节泛白。
他忐忑紧张;安安却突然有点想笑。
这算什么呢?用这种众人围观的手段来宣布他对自己的喜欢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纯白的花束近在眼前,安安抬眼对着习默然缓缓的笑眯了眼,眼神却越过他肩膀飘向了宾客席间,那里有习默然位高权重的父亲和高贵优雅的母亲。
早在陪芦苇夫妇守在门口迎接客人的时候她就认出了那两位。正如梁远所说,习默然的父亲常常出现在新闻里,只要看见就会让人觉得眼熟,而他的母亲,从进门时看见她起,脸上就蒙了一层阴云。
此刻在众人热闹的哄声里,安安看见习母脸色难看的皱着眉,她身侧的习父亦是一脸严肃,两人均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却还是忍不住往这边看过来,习母甚至有起身过来的冲动,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只是短短片刻,安安脸上的笑已经绽放的明媚至极,颈项微垂露出一丝羞涩,抬手将花接了过来。
一片的叫好声里,习默然看她的眸光里泛起了浓郁的笑意。
伴郎伴娘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替新郎新娘挡酒,尤其是在新娘怀孕的情况下,这个任务就更显得无比艰巨。
习默然一边要替新郎喝,一边又要代伴娘喝,婚礼结束的时候,他浓黑的眸子已经如浸了水一样湿亮迷茫,唯一保存的着的一丝清明就是送安安平安回家。
其实安安在习默然照顾不到的时候也被灌了不少,加上她自己有意替芦苇挡着,一天的嘈杂都告一段落的时候,她已经醉的找不着北了。
纪铭臣见状,直接再找酒店经理开了一间房,确认习默然还算清醒后,就揽着芦苇直接进了婚房里。
敬酒的时候安安换了粉色旗袍,习默然半揽半抱着她进门,隔着薄薄一层丝绸,只觉滑腻而烫手,让他本就被酒精烧灼的头脑更加觉得燥热。
安安喝酒喝得脸颊粉红娇媚,盘好的头发有些散乱,卷曲的趴在脸上,有一缕甚至钻进了她微张的粉嫩湿润的嘴唇里。习默然将她稳妥的放在床上,抬眼就看见她半睁的湿漉漉的泛着迷离光彩的星眸。
他和她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再也没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好像无形中两人之间多了一道屏障,她看似大方随意有时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想亲近却又担心她认为他“心术不正”。
此刻习默然酒精上头,垂眸凝视她良久,最终拂开她的发丝,缓缓低下头轻轻贴了贴她唇角,“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
安安神色已然迷茫,似懂非懂的含糊“嗯”了一声,习默然微微笑了一下,正打算起身,却不防安安冷不丁的抬手扣住他脑袋,习默然稍一愣怔,安安已经微微侧头,正正吮住了他的嘴唇。
她嘴里还混合着香槟和红酒的味道,馥郁浓醇,直到她啜着他唇瓣将滑腻的舌尖探过来,习默然才恍然回神,这一瞬间,心中几乎是百感交集,不是因为自己的欲…望得以抒发,而是因为她终于愿意亲近、接受他。
安安的亲吻里带了昭然若揭的情…欲,她舌尖主动去勾绕他的,藕白的双臂也缠绵的绕到了他颈上。习默然心血翻涌,吮吸着她舌尖一点点将主动权夺回。
安安喘息渐渐急促,胶着的唇间也溢出了一丝欢愉的呻…吟,她显然是醉了的,身体渐渐泛出漂亮的粉色,在酒精的趋势下随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动作,抬起光裸小腿难耐的蹭着习默然修长的双腿,搂着他脖子的手也忍不住往下滑,准确而迫切的握住了习默然已经渐渐抬头的欲…望,习默然喉间溢出一丝喘息,吮她唇瓣的动作也愈发缠恋软腻,手指也随着本能一一抚过身下人玲珑的曲线……
一时间寂静的室内只剩了两人的喘息和满足的吟叹。
安安意向明显,习默然心里满是颤栗的感激和喜欢,在她锁骨畔吻出一道印记时忍不住抬头哑声说:“谢谢你……”
安安脸颊绯红、双眼迷蒙,手指抚着身上人的精实爽滑的背像是醉的什么都听不进去,直到习默然吻上她胸前的柔软,她才用身体拱了拱他,声音沙哑的而断续的说:“……我很脏的……习默然说我脏……你、你嫌不嫌?”
她声音迷茫又含糊,完全就是醉意浓厚,手上抚摸他后背的动作也没有停止,然而那原本烫热有力的脊梁却在她刚落音的一刹那变得僵硬甚至冰凉。
习默然甚至忘了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像是浓郁复杂,又像是没有表情。只不过一句话,就让所有的缠绵和欲…望消失殆尽,让他整个人都僵滞而冰冷,恰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安安仍是一脸的迷醉,习默然起身的时候她不满的拱了一下,随即很快就翻身陷入了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莺歌三月的地雷~~~(≧▽≦)/~么么~~
今天真的是没时间,晚上将近九点才下课……orz,只能更两千字了……我明天更个五千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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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帘没有关上,天气晴好;所以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安安就皱着眉从黑甜睡眠里醒了过来,才早上七点。
直到整个人彻底清醒了;她才注意到坐在窗边周身镶了一层金光的习默然。
“习默然?”安安叫了他一声;边起床边问:“你早睡醒了?坐那儿干什么呢?”
三十六楼的高度,足够让人看清整个H市;习默然就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霓虹灯明灭;看着整座城市陷入沉睡;看着橘黄的路灯在黎明过后一齐熄灭;看着地平线晕染出一片霞红;看着灿烂明媚的太阳给整个H市带来崭新的一天。
明明目光掠过了整座城市;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了眼前窗户上映出的自己,如夜晚一样沉寂。
听见声音,习默然头微微侧了一下,安安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得趿上鞋往浴室里走,刚迈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人叫她,声音低暗:“君悦。”
安安转身,看着他的背阴纳闷的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怎么了?”
“……没事。”习默然顿了片刻,声音低沉,目光停驻在一片虚光中,“君悦,我们之间……我做错事情伤害了你,是我的错,但是我真心想改正,想要一个可以弥补、继续爱你的机会……”
安安挑眉,“我给了你啊!”
“我知道,”习默然转身看她,黑黢黢的眸子此刻辨不出神色,“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是对我还有希望,我也绝不会让你失望……但是君悦,我想了很长时间,我大概又错了一次……我不该逼着你向你再要一次机会,或者说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的时候应该先问问你,被我伤害过后的你再次和我在一起后,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再快乐起来。”
“你什么意思?”安安神色微变,“所以你现在后悔了?”
“不是。”习默然摇头,又抬眼看她,“君悦,你现在开心吗?”
安安一时没有说话,习默然见状露出一丝苦笑,“你不开心,我能看出来。我一昧的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却根本没有考虑你能不能摆脱我给你的伤害,或许你恨我、讨厌我、永远不再见我才是对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新生活的滋养下,你仍然可以重新快乐起来,而不是像现在,你看见我,就会想起那些难过的事。”
“我这样说不是因为自己厌烦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是我怕,害怕自己永远都不能让你再回到从前,如果你不能高兴起来,那么我想我们或许还是分开的好。”
安安脸色也渐渐认真起来:“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说了什么?”
习默然看她,“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起来。”
安安嘴边溢出一丝轻快的笑,随即绷好脸说:“不管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好听或者是难听,我想跟你说的是——习默然,我并不是非你不可,的确像你说的,跟你彻底分开我会迎来新的生活,但是,你跟我要了机会,你还记得自己信誓旦旦跟我说的话么?当初信心满满,现在又说自己担心做不到,你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习默然神色一滞,苦涩的说:“我当初太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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