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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与热花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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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大方地给他们做介绍。
颖颖看着程遇风,笑得淑女又矜持,其实心底早激动疯了,好帅好man!国内小鲜肉当道的时代,竟然还有这样气质沉稳又长相出众的男人。
就像一块不浮不躁的璞玉,在岁月沉淀中温润自如。
“颖颖,那个,我今晚……”
“知道知道。”颖颖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包,露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朋友千里迢迢过来看她,晚上当然是要一起共度良宵啦。
颖颖笑着送陈年出门,还不忘挤眉弄眼,“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哦。”
陈年:“……”
干嘛说得这么暧昧啊,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好吧,其实他们今晚要做的事其实一点都不纯洁。
半个小时后,陈年跟着程遇风来到他下榻的酒店,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她就迫不及待地跳到程遇风身上。
程遇风稳稳地托住热情的女朋友,四片唇相贴,就像磁铁的南极遇上了北极,舌尖互相挑逗,用力吮吸,亲吻带出了缕缕银丝,双方的呼吸心跳声都融在了一块,不分你我。
干净的白色大床承受了两个人的体重,微微塌陷,不一会儿就颤动起来。
一下比一下更沉重的撞击,直达陈年的身体最深处。
一层比一层更柔软的包裹,让程遇风阵阵头皮发麻。
许久许久后,云消雾散。
三次高强度的运动消耗后,陈年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连被抱起来进浴室洗澡,都是在迷迷糊糊中进行的。
清洗干净后,她又被抱回了床上,几乎是沾枕就沉沉睡了过去。
程遇风还有航班任务,在波士顿不能久待,次日下午,陈年把他送到机场,回来后又继续投入到忙碌而充实的学习中。
作者有话要说:
让程先生千里迢迢跨国吃小年糕也真是太不容易了,掌声和花花在哪里!!??
第77章 第七十七坛花雕
十二月底; 陈年结束在哈佛大学为期四个月的交换学习; 在元旦假期结束后回到了a市; 刚从飞机上落地; 她的心就迫不及待地飞向了家里。
为了给程遇风惊喜,陈年回国的具体时间并没有告诉他; 但叶明远和容昭是事先知道消息的,夫妻俩一大早就醒了; 容昭提议一起去机场接女儿,叶明远也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吃过早餐后就出发了。
陈年没想到爸爸妈妈会过来接自己; 看到他们时还愣了一下,随后惊喜地飞奔过去; 一左一右地把他们抱住。
被丢在原地的银色行李箱“砰”一声落地; 摔了个四仰八叉,轮子还在翻转着。
随后,一双修长的手把行李箱扶起来,等它稳稳立住后,男生又把帽檐压低,整张脸只剩下嘴唇以下部分; 然后转身走了。
陈年回头时只看到他的背影,陌生中又带着一点儿的熟悉。
许远航?
车上,陈年用手机搜索许远航的消息,意外发现他居然还开通了个人微博,粉丝也有一百多万; 她点进去,果然不出所料,他前几天出国比赛,应该也是今天回国。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迟芸帆的音讯?
以陈年对迟芸帆的了解,她行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如果真想躲一个人,躲一辈子都是有可能的。
或许许远航已经放弃了吧?
“年年。”
“嗯?”陈年回神,“妈妈,什么事?”
容昭指着她手机问:“这个男生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像是个运动员吧?”
陈年点点头:“他是我高中同学,后来被选进了国家队。”
“真厉害。”容昭赞许道,“那将来可是要为国争光的啊。”
“我相信他会的。”陈年莫名笃定,虽然交情不深,但许远航给她的感觉是:他是那种想做什么事就会做到最好并坚持到底的人,所以……会不会,他其实还没放弃寻找迟芸帆呢?
之前两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是迟芸帆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概是因为自己情路平坦顺遂,陈年越发觉得他们如果就此错过,真的太可惜了。窗外风景一闪而逝,她在心里无声叹气。
回到家后,陈年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外婆,外婆在后院小花园晒太阳,满头银发,依然清瘦的身体,但精神明显比桃源镇那时好了很多。
陈年坐下来陪外婆聊天,光是关于吃饭的话题外婆就重复了十几遍,她温柔而耐心,像哄一个懵懂幼童。
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希望时间走得再慢些吧。
吃过午饭后,陈年打算回a大把相关手续办了,顺便把报告也一起交上去,她走到宿舍楼下,刚好遇见从图书馆奋战回来的谈明天和丁唯一。
三人许久未见,嬉笑几句后,分离仿佛就变成了昨日的事。
谈明天把陈年从头看到脚,愤愤不平道:“陈年你居然没胖!”
她认识的某个研究生师姐,去美国之前还是小蛮腰,在炸鸡汉堡薯条披萨的荼毒下,回来就变成了水桶腰,直到现在一年了也没瘦下去。
谈明天忍不住摸了一把陈年的细腰:“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啊。”
还让她更羡慕嫉妒的是,陈年不用参加期末考试!要知道这学期的考试太特么的难啊,老师们估计是生活不顺,联起手来往死里出题,简直是存心不想让他们过个好年!
成绩不好,过年的红包也跟着少,没有小钱钱,她就没办法买化妆品,不打扮得美美的就找不到男朋友,然后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哭唧唧!
丁唯一朝天翻了个白眼:“她下学期也要补考的。”
谈明天目光盯着陈年:“你别忘了,这个女人她前两个学期的考试,每科成绩都逼近满分的。”
区区补考,难得倒她吗?何况她从哈佛回来,说不定会变得更加恐怖。
“所以,”丁唯一无奈摊手,“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谈明天:“嘤嘤嘤……”
对哦她到底纠结啥?
谈明天被考试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被陈年带回来的礼物治愈了七八分,听到陈年还要请她们吃饭,她突然觉得生活又有了奔头。
谈明天和丁唯一下午的考试结束后,陈年的手续也办完了,三人约在南门见面。
巧的是,陈年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欧阳、秋杭杭和张玉衡,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六人行。
大家点了满满一桌菜,围坐着有说有笑,气氛轻松而愉悦。
等一行人心满意足地从酒店出来,天色已擦黑,走三百米远就有公交车站,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a大。
三个男生继续去图书馆开夜车,谈明天打算今晚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回宿舍蒙被子好好睡上一觉,丁唯一则是和男朋友约好去奶茶店自习。
陈年完全没有考试的压力,和他们分别后,打车来到了程遇风的公寓。
推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室寂静。
陈年随手开了客厅的灯,里外溜达一圈,处处都充满了她的痕迹。
玄关鞋柜里,她的拖鞋,浴室里,她的各种洗漱用品,衣帽间里,她和他并排而挂的衣服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诸如种种,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最后,陈年来到阳台,发现自己养的几盆植物被放在了花架上,多肉叶片紧密,肉嘟嘟的,还着了漂亮的颜色,仙人掌也生机勃勃,可见被照料得很好。
他那么忙的一个人啊。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是对异国的情侣来说,程遇风在这方面没有给她任何的压力,相反的,他非常支持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客厅,桌上手机接连震动,陈年走进去,捞起来一看,是妈妈打来的电话,问她今晚还回不回家。
大概以为她还在学校。
“妈妈,我在程遇风这儿,今晚不回去了。”
自从她和程遇风订婚后,两人一起过夜什么的就变得自然很多了,容昭果然也没再多问,只叮嘱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屋里安静极了。
迟钝的神经仿佛才感觉到了时差,倦意袭来,陈年甚至来不及回卧室,直接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惊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在视野中从朦胧变得清晰。
“你回来了,几点了?”
“十点半。”程遇风看着女朋友迷糊的样子,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回来也不说一声,这是打算给我惊喜吗?”
“是啊。”陈年笑嘻嘻的,“惊喜到没?”
他用火热的深吻回答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彼此都食髓知味,犹如干柴遇上了烈火,噼里啪啦,一路从客厅蔓延到浴室,再到主卧的大床上……半夜三更才有停歇的迹象。
身体明明疲倦到了极点,大脑皮层却兴奋异常,陈年窝在程遇风怀里,肌肤相贴,她内心欢喜得不得了。
“别动,”程遇风在被子下按住她乱蹭的腿,“否则,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陈年轻哼一声,将近三十一岁的老男人啊,简直如狼似虎,不过,她倒是老老实实不再动了,毕竟某人要是存心想折腾她,有的是花样。
她刚闭上眼睛想睡觉,又想起一件事。
“我在哈佛时,接触到了一种叫‘感光器’的东西,它现在还只是一个概念,可我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能不能利用它来帮助盲人重见光明。”
这和真正意义上的视力复明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感光器通过收集光线形成图像后,再通过视觉神经传输到大脑,它的作用就如同一个‘类人眼’,正常人能通过眼睛看到周遭的一切,但使用感光器的盲人,他们看到的是芯片里事先储存好的图像,如果技术能力足够的话,还可以为个人量身定制……对于那些身处黑暗中、从未见过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如果有机会知道红橙黄绿青蓝紫到底是什么颜色,知道苹果香蕉雪梨具体长什么模样,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当然,目前只是个设想,实际操作很复杂,不仅在于感光器的研究,还需要生物科学的相关知识,这是一条漫长曲折的路。
陈年越说越兴奋,程遇风从她眸底看到两簇闪动的光,他太了解她了,也读懂了她话中隐藏的深意。
“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就像当初她说要去做“坏事”,他也义不容辞地帮忙放风一样。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他果然是懂她的。
陈年趴到程遇风身上,“程先生,你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当然。”
被浪再次翻滚起来。
***
为了还在概念中的“感光器”,陈年本科毕业后,在父母和程遇风的支持下,前去斯坦福大学攻读物理系的硕士研究生。
两年后,她顺利拿到硕士学位,学成归国。
回a市前,陈年和同组的几个同学计划了一次环球旅行,足迹穿越欧亚非三块大陆,第一站是英国,最后一站是尼泊尔。
一个月后,旅程结束,陈年预定了从加德满都飞往西安的机票,飞机是当地下午一点四十分起飞,她提前登机,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好累。
陈年闭上了眼,睡意昏沉中感觉到有人在旁边坐下,她下意识地把身体往窗边挪了挪。
飞机冲上云霄,机舱气压变化,陈年隐隐感到不适,轻皱眉心。
“没事吧?”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字正腔圆的中文,语调透着浓浓的熟悉,陈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她看清了旁侧的男人——百感交集,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程遇风轻刮她鼻尖,戏谑道:“不认识我了?”
陈年定定地望着他,眸光温柔似水,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程遇风压低声音,主动解释:“想早点见到你。”
她抵达西安后,还要转机回a市,他等不了那么久。
三十多的人了,所有的冲动全是为她。
陈年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后只发出个“嗯”。
渐渐地,飞机进入平航期。
程遇风指给她看:“那就是喜马拉雅山。”
陈年透过舷窗看出去,云海之下,是一座座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峰,山腰上苍绿深绿浅绿交织,远处的山峰几乎和云融在一起,连绵无际,一眼看不到尽头。
世上最壮美的景色也莫过于此了吧?
她想起了初见时自己闹的那个关于“喜雅拉马山”的笑话,忍不住勾起唇角。
从相识至今,眨眼间一晃已经过了6年,半轮的春夏秋冬流转,他依然在她身边。
程遇风握住了她的手。
山川湖泊之上,日月星辰之下,程遇风看过这世间太多的风景,可从来没有一道让他驻足停留。
很久很久之后,他遇见了一个小姑娘,确定自己找到了想用尽余生去守护的最美风景。
随后机长广播里传来一段流利的英文,机长跟乘客们热情地介绍珠穆朗玛山脉的几个主峰,其中重点介绍的自然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陈年看着浮在云端,宛如空中宫殿的世界最高峰,某个念头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如果世间种种终必成空,那么,就让这更接近永恒的事物来见证他们的爱情吧。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齐齐响起。
“程遇风,我们结婚吧。”
“年年,嫁给我吧。”
陈年靠在他肩上,笑得幸福又甜蜜:“好啊好啊。”
以喜马拉雅山和珠穆朗玛峰为誓,以永恒为约。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以喜马拉雅山和珠穆朗玛峰为誓,以永恒为约。
修成正果了,露出老母亲般的笑容。
期待你们的花花为婚礼加冕哦
第78章 第七十八坛花雕
飞机越过喜马拉雅山; 从烈烈骄阳穿梭进浩渺星空; 程遇风和陈年抵达西安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刚好下了场小雨; 路面湿漉漉的,晚风送来阵阵清凉。
陈年是第一次来西安; 她从车窗看出去,这座经历千年风雨的古都; 徜徉在一片黄橙橙的灯火里,如梦如幻。
送他们去酒店的司机是本地人; 临时充当了导游; 特地把车开去古城墙边绕了一圈。
“时间还早,你们可以再去钟鼓楼广场和回民街逛逛。”司机又热心提议道; “大雁塔和大唐芙蓉园也都还不错……”
中国有句耳熟能详的话叫做“来都来了”。
本来陈年只打算在西安转机的; 如今又有程遇风陪在身边,陌生城市,两人亲密同行,简直充满了诱惑,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改签了机票。
不过,由于程遇风还有工作; 他们最多也只能在西安待一天。
上午看钟鼓楼、爬城墙,下午晚上的时间都泡在了大唐芙蓉园。
音乐喷泉、水幕电影、歌舞盛宴,令人流连忘返。
头顶上月光淡淡,繁星如碎钻,眼前一片歌舞升平。陈年靠在程遇风身上; 眸如亮星,笑得双颊发酸,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开心过了。
演员谢幕,曲终人散。
从芙蓉园出来时,陈年回头望一眼,心里浮现一丝怅然,她想,将来如果有机会自己还会再来的。
尽兴过后方觉疲累,陈年直接在车上睡过去了,最后是程遇风把她抱回了酒店房间。
洗漱过后,漫长而温柔的一夜,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听着落地窗外又飘起的雨声,相拥而眠。
陈年在斯坦福大学时一天最多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旅行途中也大都是日夜颠倒极不规律,次日,飞机上,她几乎从西安睡回了a市,回到家继续睡,睡得天昏地暗,像要把过去缺的觉一次性补齐似的。
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调整两天后,陈年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她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面上映出来的女生,栗色长卷发,鹅蛋脸,唇红齿白,身材也被收腰白裙勾勒得玲珑有致。
哎,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长得这么好看呢?
在陈年沉浸在自恋中不可自拔时,有脚步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容昭推开门进来,“年年,你准备好了没?遇风来了。”
“哎!”陈年应一声,“差不多了。”
今天是她和程遇风约好要去民政局领证的日子。
只是,别人领证大都是成双成对,他们却是一大家子,外婆,程立学、叶明远夫妇,连在律所工作的路招弟百忙之中也抽空过来了。
一群人出现在民政大厅,无疑吸引了最多的目光,尤其是准新郎新娘相貌出众,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清俊沉稳,一袭白裙的女生,娇俏可人,看起来不知道有多登对。
他们来得早,排队的人不多,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也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两本通红的结婚证就新鲜出炉了,陈年捏着薄薄的本子,翻开来看到上面的持证人“叶陈年”,再看看旁边赏心悦目的合照,心间仿佛沁了蜜糖,甜丝丝的。
“年年,恭喜你啊。”
“谢谢。”陈年笑意嫣然,“你和贾辉煌应该也快了吧?”
路招弟微微一笑,某人倒是提过很多次,不过她工作太忙了,而且还在起步阶段,她想等事业稳定下来后,再考虑终身大事。
旁边,程遇风灼热视线紧锁着陈年,也是笑得如沐春风,他正要和她说什么,冷不防被旁边的程立学拍了下肩膀,扭头一看,老爷子瞪大着眼睛:“戒指呢?”
程遇风下意识去掏口袋,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出门前换了几条裤子,后来又被爷爷催得急,戒指就忘在家里了。
“抱歉,我的疏忽。”
陈年悄悄握紧了他的手,没关系的。
看在是大喜日子的份上,程立学只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可转念一想,他从小到大何曾做过这么不靠谱的事?
估计是高兴得昏头了吧。
“没事没事。”叶明远打圆场,“戒指后面还可以补上。”
身为过来人,他完全能理解程遇风此时的心情。
“是啊。”容昭也说,“这个不要紧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一行人就回到了叶家,按照叶明远老家的风俗,第一顿饭是要在女方家里吃的。
佣人们个个喜气洋洋,忙上忙下,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外婆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喜庆衣服,神情微微讶异,寻思着这么热闹是不是过年了?
陈年往她碗里夹了些菜,“外婆,今天是年年的大喜日子,您开不开心?”
旁边的路招弟听得心中微酸,如果奶奶如今清醒着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从小到大,她那么疼爱陈年。
外婆笑眯眯地看着陈年,“开心……”
陈年也跟着笑:“开心就好。”
外婆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连开心都那么纯粹,尽管她连为什么开心都不知道,她只是见大家都在笑,便也跟着开心起来。
“对了,年年,”程立学问,“你工作定下来没有?”
程立学退休前任教学校的校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陈年是他孙媳妇,托了他好几次,想知道她有没有意愿过去,提出的条件还挺诱人,说是一去就直接是副教授。
“程爷爷,”陈年说,“定下了。我打算去中科院物理研究所。”
陈年原定的计划就是回国继续研究“感光器”,刚好中科院那边对这个研究项目很感兴趣,向她抛来了橄榄枝,她也就乐意地接了过来。
“中科院不错。”程立学笑着点点头,隔行如隔山,他没有深入问下去,换了个话题,“年年,你刚刚喊我什么?”
程遇风缓缓勾起唇角,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陈年反应过来,脸颊微热,“爷爷。”
“哎——”程立学笑得花白胡子都在颤。
“叶叔……”
嗯???
看来不适应的也不只有她一个人嘛。
陈年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程遇风,他迅速改口,“爸。”
叶明远忍俊不禁。
程遇风站起来,满脸郑重,“爸,妈,非常感谢你们把年年交给我。”
把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交给另一个男人,程遇风当然知道这对叶明远和容昭来说是多么艰难的决定,他从来都是心性内敛,说不出什么感天动地的诺言,他只知道,自己会用余生去爱她,陪伴她,尽所能地对她好。
容昭偏过头去抹泪,叶明远搂住她肩膀,“年年找到好归宿,这是值得开心的事。”
虽然他心里同样百般不舍。
“嗯,”容昭语气柔柔,“我知道的。”
程立学也跟着表态:“明远阿昭你们放心,有我监督呢,要是年年受了半分委屈,我就……我就把这小子的腿打断,然后扫地出门!”
程遇风无奈抵额。
陈年笑意潋滟,朝他眨眨眼。
程先生,你看,爷爷和爸爸妈妈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哦。
程老爷子的这番话让饭桌上的氛围轻松不少,吃过午饭后,他跟程遇风说:“下午带年年去看看你爸妈吧。”
程遇风也是这么打算的。
程东夫妇的墓安在a市远郊区,距离叶家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程遇风和陈年到山上墓园时已经是三点多了,太阳被厚重的云层藏住,云层四周渲染着蓝灰色的光。
当初遵照夫妇俩的遗愿,程遇风和爷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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