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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幸福那么伤(悠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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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说。”
  这程俊说话尽挑关键时候跳针的毛病也跟李曦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她挑来的人。
  “医生说思语小姐的身体被冰毒侵蚀的时间太长,要想痊愈是不太可能了,现在只能养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别太计较了。”
  顾天奕最怕医生说这样的话,就好像以前衙门里被判了斩首的犯人,行刑前吃饭,牢头也是说着这样的话。
  “先不去机场,回大宅。”
  “总裁,飞机可不等人啊!”
  “少废话,我自家飞机不等我,还等你不成?”
  程俊撇了撇嘴,没在说话。早听说这位老板曾经是暴君,自从那谁走后,才算是稍稍收了火气,但收了火气的敌人可喜,但收了火气的老板就是悲催,因为当明火变成暗火,足以烧得下头人内伤。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抽得厉害,以下是编辑发的公告,在此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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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新闻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去英国开会吗?”

  坐在厅里正喝茶的穆喜琴看见大步进来的顾天奕难免意外。

  “待会儿就走;这会儿回来看看!”

  穆喜琴早已习惯自己儿子的来去匆匆,甚至一忙起来就十天半月的不见人,她没说什么,孩子心里头苦,她这当妈的怎会不知道。

  顾天奕皱眉看了看茶几上摆着的英国红茶和甜点;“妈;医生说您最近血糖不稳定;怎么还吃这些?陈妈……”

  穆喜琴伸手拦住儿子;示意陈妈不用过来;苍老的眉宇间慈祥依旧;“儿子,妈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这不让吃那不让碰的;那人生还能有什么乐趣?我答应你,以后少吃点,好吧?”

  “您都这么说了,不好也得好了,不然倒成我不通情达理了。”顾天奕其实知道,母亲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两年前。“小语呢?我想去看看她。”

  “昨晚又折腾了一晚上,刚刚才打了一针才睡下。”

  穆喜琴话语间隐藏不住的疼惜,毕竟这两年杜思语在她身边,这一老一少的身体都不好,相互照应着,但更多时候还是杜思语照顾她多一些,日子久了,也就亲厚了,真正把她当成自家闺女般来疼。

  “这孩子就怕我们担心,这一身的伤痛也忍着,止疼药已经对她无效,医生开了止痛针,说实在痛得不行再用。”

  “医生也没个说法?都是些庸医。”

  有些事儿,顾天奕不是不知道,但大都从旁人嘴里知道。自从杜思语一年多以前慢慢恢复神智后,已经能认出他来以后,在他面前就总撑出一幅没事儿人的样子。这样的杜思语,倒让他想起以前她也是这样,真不愧是姐妹,连性子都那么像。

  “孩子,有些事儿她不让我们跟你说,但是……”想起医生前两日的诊断报告,穆喜琴难免有些哽咽,“前两日检查报告出来了,发现小语有有肾衰竭的现象,这两天就要开始到医院去洗肾……这眼见着日子才要好过些,又得遭这份罪,真不知道老天爷还要怎么折腾她。”

  听着母亲断断续续的说着杜思语的病情,顾天奕额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为什么不安排她做肾脏移植手术?”

  “医生说这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合适的肾脏,再来,小语这身体情况,怕是经不住手术的折腾。”

  经不住手术的折腾,就经得住洗肾的痛苦?顾天奕身上拔凉拔凉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人生最难的莫过于改变生离死别。

  “妈,您身体不好别太费神了,这件事儿交给我吧。”

  “儿子,你可得找个医生好好给她治,小语这孩子这辈子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嗯,我答应您!可是,您也要答应我,自己个儿先得放宽心,别小语好了,您身体受不住,叫她怎么安心。”

  穆喜琴点点头。

  “那我先上去看看她!”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说不出的孤寂和疲惫,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这辈子经历过太多起起伏伏,生离死别,从顾家的败落,丈夫的骤然离世,到顾家的重新崛起,以为已是否极泰来,没想到儿媳妇却在这时候意外身亡……这些哪一次不是致命的打击,有人说打击多了会浴火重生,但她这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能重生,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过下一次的生离死别。

  “天奕……”当顾天奕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时,穆喜琴叫住他,“你考虑考虑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儿吧,也算还个心愿!”

  顾天奕僵直的站在楼梯上,并没有回头,“妈,我放不下。”

  “哎……你从前放不下恨,如今放不下爱,这样下去,你是真要逼死自己吗?”

  “妈,你让我再想想!”

  轻手开门,房间里拉起重重窗帘,床头处一盏灯光微弱地照亮着。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蹙,脸颊微微凹陷,眼眶下头有一圈淡淡的青紫色,病痛折磨着她,将那好容易将养回来的丰腴正一点一点的在消磨去。

  “你来啦?”

  她没有睁眼,却能知道是他来了,躺着浅浅的笑,这样,脸颊才微微饱满了一点点。

  他拢了拢她身上的被子,在床沿上坐下,“我以为你睡了,还是我吵着你了?”

  “没有,睡了一会儿,这会儿也该醒了。”

  她睁开眼睛,微光里有点贪恋地看着他。

  他记得以前这双眼睛亮亮的,好像住满了星星,哪怕是在没有光的夜里,也能闪光,可是现在,暗淡无光,沧桑过尽,哪里去寻当年的美好?他躲开她的目光,不忍,不敢去看。

  “我最近挺忙,也没能常常来看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好呀,挺好的。我早上陪阿姨晨练,上午去花园种花,中午就像这样睡到下午,能吃能睡的,哪里用你常常来看我,整得我跟一病人似的。”

  他知道她一定会是这么回答,要不是刚才从母亲口中知道她的真实病情,如今可能真信了,她向来都很会粉饰太平。从前,她在杜家遭人欺负,也从不吭声。后来幸好苏淮生夫妇把她接过去住上那几年,才是她最舒心的生活。原以为她会在苏家一直住着,住到嫁给他的那一天,没想到…………

  他的手握上她的手,瘦骨嶙峋的好像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谁能想到这双手曾经在国际钢琴大赛上拿过不少大奖,现在别说是弹钢琴,就连拿着杯子的手也是抖的。

  “妈都跟我说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杜思语笑而不语,顾天奕那么聪明的人,自己也知道瞒不了多久。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种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我回头就让医院去找肾源。”

  她的另一只手搭上他握着她的手的手背,“天奕,为什么还是对我那么好?是因为歉疚吗?其实你不必这样,你没有欠我什么,真的,你这样反倒叫我更难受。”

  “小语……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不,我不是你的责任。”她的话说得斩钉折铁,“我早就不是你的责任了。这一年多里,我总在想,如果我没有再出现,我们没有再相见,也许结局会是另一番模样,笑笑也不会……”不可否认,苏眉笑的死是加重杜思语病情的主要原因,“其实,我一直知道笑笑喜欢你,从她喜欢你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女孩子的心思那么细密,她与我又那么亲厚,我怎会感觉不到她时刻追随着你的目光?

  这是杜思语第一次跟他说起很多年前的事儿,说起他们三个人的事儿,淡淡的语调,说着青葱岁月的爱恋纠葛。

  “所以,最后你是故意放手,让给她?”

  多么狗血的剧情,顾天奕没想到这种狗血剧情会在他的生命里上演,以前她让给她,如今她还给她,她们把他当成什么?小时候钟爱的洋娃娃吗?

  杜思语坐起来,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会这么想,但并不是。那时候你是我的男朋友,我的未婚夫,我从没想过让出去,我这辈子可以让的东西很多,唯独你,我不会让。或者除了你,我也没什么是真正拥有过的。”

  除了她,她此生拥有的太多东西都是虚的,随时都会失去,她曾以为只有他例外,但原来他也是失去的。

  “是你先放手的。”

  他不止一次被别人放手,先是她,再是她,他为什么总是被留下的那个。以前,他尚且可以恨她,恨她的嫌贫爱富,恨她的爱慕虚荣。如今,他还能恨谁?

  “是啊,是我先放手的,我以为放手对你最好。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不知道苏眉笑会嫁给他,一直到他找到她的时候,她也还并不知道。

  被关在戒毒中心的日子生不如死,她在清醒的时候无数次问自己,如果能逃出去,她会去找他吗?他还会要她吗?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一个个耳光将自己抽醒。“杜思语,你凭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还敢见他吗?你有什么面目见他?”

  当她以为他们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她的余生将会在那间昏暗的房子里度过时,他来了,面对的是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样子。她见过自己吸毒的样子,真正就是神憎鬼厌。他居然还愿意把她捡回来,治好她,帮她戒掉毒瘾,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知足了,能再见已经知足了。

  但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真的不该回来,她的离开毁了他的生活,她的回来再一次毁了他的新生。

  顾天奕,你上辈子究竟欠了我什么?我这辈子才将你毁得这样彻底。

  顾天奕从楼上下来,穆喜琴还坐在客厅里,虽然毫不在意,但他知道她等的是他,等一个答案。

  “妈,你说的事儿,我答应你。让程俊着手去办就是了。”

  穆喜琴并没有喜上眉梢,这种事儿还有什么可喜上眉梢的?

  “嗯,那回头我让陈妈去把衣服取回来吧,她一直存在那,都还好好的。”

  “好,您就交给程俊就是了。”

  “等你从英国回来,可好?就担心时间拖得太长……”

  顾天奕顿了顿脚,一咬牙,“就按着您的意思去办吧!”

  深秋的英国要多美有多美,从空中往下看,正好看见温莎古堡在像是被阳光涂了层金色,雄伟壮观,美得令人折服。

  然而,伦敦的美在顾天奕眼中是美在脑子里,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那一年,他们真正开始的那个夏天,就是在这座城市里,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老板,飞机即将降落,有个情况我必须跟您汇报下!”

  顾天奕从窗口收回眼神,看着有点紧张的程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这个……机场外聚集了很多媒体……”

  程俊没有往下说,顾天奕已经猜到他将要说的是什么,嘴角牵出冷笑,“这么快就走漏风声了,程俊,我该说你什么?真会办事儿啊你!”

  “老板,冤枉啊,真不是我!我一直跟您在飞机上,哪能是我走漏的消息?是,是陈妈去取东西的时候,消息才不胫而走的。我已经安排人手去处理了。”

  “白费力,能传到这千里之外,已经不可能再堵住了。”顾天奕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西服,顿时英气逼人,“走,咱们见记者去。”

  “啊?老板,你想好怎么说了吗?要不我让他们安排从别的通道出去?”

  顾天奕一掌拍在程俊头上,“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好躲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73、新闻
  人来人往的伦敦机场门口被一大堆记者团团围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国际巨星来了。尽管如此,却没有人驻足围观,看来英国人并不好管闲事。

  “顾总,有消息称您要跟杜思语小姐结婚,您作何回应?”

  首当其冲的并不是英国媒体;而是一张东方面孔;说着流利的语言。看来有人比顾天奕更期待看到这场婚礼。他在围堵的众记者面前站住脚;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位首先发问的记者;“既然你们如此神通广大已经得知消息;你们还想证实些什么呢?”

  没有正面回答;但就这这语气,不是默认,根本是承认。只是;这本该是件大喜事儿,可他的语气里怎么也听不出高兴的意思,阴郁得让人以为伦敦的冬天提前来了。

  记者还想问点什么,已经被程俊抢先一步挡下来,“各位媒体朋友,关于婚礼事宜都还在计划中,等一切确定下来我们公关部将会对外界公布,请大家敬候佳音。谢谢!谢谢大家合作!”

  坐上车的顾天奕面无表情,嘴角却在笑,程俊在师父李曦那听说过这笑的真正含义,说明某人体内的怒气正在聚集,这后果将非常严重,通常这时候他要做的是保全自己。他咽了咽口水,斩钉截铁地说,“哼,这般记者来得可真是蹊跷,我看肯定有人故意走漏的消息,老板,我这就派人去查。”

  “不用了。”

  “老板,你知道是谁啦?”

  “除了他们还有谁?”

  “您是说田一曼?”

  顾天奕终于正眼瞧了下程俊,这孩子果然聪明,李曦的眼光的确不错。

  “他们也真是不要脸,约瑟夫被抓以后,他们就没消停过,如今更是来劲儿了。”

  以前杜家靠着约瑟夫的扶持过了那么多年,后来杜思语被送回国后,他们也渐渐失去了这棵大树的可以依傍,如今好容易又来了个顾天奕,就以为他们杜家好日子又来了。

  “简直就是把思语姐当成他们的摇钱树了。”

  说完这话,程俊知道自己怒极失言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顾天奕,发现那人眼睛已经闭着,没有要爆发的迹象,才缓缓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太消停了,程俊,给陶毅臣打电话,跟他们找点事儿折腾下,别让他们老围着这边转。”

  “明白。”看来,有人要倒霉咯,这叫啥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程俊笑了,笑得很是幸灾乐祸。“老板,刚刚收到英国皇家发来的一封邀请函,今天晚上李家庄园举办舞会,邀请您参加。”

  “李家庄园?”

  顾天奕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好像很熟悉,这个词在脑海里绕了一会儿才找到出处,李博然,有多久没再想起这个名字,自从她走了以后,李博然好像也在他的生活里消失了,渐渐被遗忘,曾经的情敌成了无关紧要的路人。

  夜幕降临,中西结合建筑风格的李家庄园灯火通明,相似于小桥流水的游泳池穿堂而过,泛起的蓝色波光打在墙上,热闹里多了气氛江南水乡的清幽。穿过落地玻璃看去,在暗淡的金灰色灯光笼罩下,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高朋云集,衣香鬓影,悠扬的第四交响曲在大厅中飘扬。空气力弥漫着美酒的淡淡余香,一切尽是那么的优雅、高贵。

  穿着黑色正装的顾天奕站在相熟或者陌生的人群里,并没有看见李博然,却能听边上人的低头私语。

  “怎么又没看见李少少夫人?”

  “什么叫又没看见,就没几个人见过这位李少少夫人的真面目,神秘得很。”

  李少少夫人?他们说的是李博然的妻子吗?顾天奕挑了挑眉,这是今晚到目前为止,他听到最感兴趣的话题。原来李博然已经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竟从未在媒体上见报,藏得可比他当年还深。

  “今天可是特别的夜晚,是李继川将勋爵传授给李博然的庆祝晚会,看见没,王子都亲自来参加,怎么能少了女主人呢?”

  “要我说这位李少少夫人要么就其丑无比,要么就是个残废,见不得人才这样藏起来。”

  “哎,你还真说对了,我听说这位李少少夫人腿脚不便利,所以才鲜少在社交场合出现。”

  “不能吧!堂堂华裔勋爵会娶以为残废?你哪听来的不靠谱消息,可别胡说啊!”

  “我也是听…………”

  女人们的话题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传奇,将顾天奕原本因好奇心而起的兴趣全部消磨殆尽,他一个旋身从边上的玻璃门出去,躲开这纷纷扰扰的是非地。

  李家庄园的后院没有前院的大气,有的只是苏式园林的精致秀美,游泳池绕过来的水系,在配上边上的假山盆景,别有一番雅致。沿着游泳池的水系往院子伸出走去,踏上青青的草坪,屋里的喧闹与繁华渐行渐远,照亮前路的只有头顶的月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大宅淹没在修剪整齐的树木里,隐约才能看见丁点亮光。顾天奕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竟然在伦敦的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除此之外,随风飘来的还有悠扬的钢琴声,琴声隐隐约约,听不清曲调,但就是这样听不清的调子诱着他一路寻去。

  寻着寻着,他好像依稀看见点亮光,琴声似乎就从那亮光处传出。随着脚步的走进,琴声才渐渐清晰,悠扬的钢琴声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入耳清晰的曲调,定住的却是他的脚步。这首曲子如此熟悉,熟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那是她最钟爱的曲子,她无数次在他怀里唱起,她说那是为他唱的歌,唱了十年。唱得动听、心酸,钻进他的骨髓里。

  一路找来的程俊气喘吁吁的出现,“老板,你怎么跑这来了,叫我一顿好找。”

  “什么事儿这么火急火燎的?”

  跟在程俊身后的还有一个男人,长得绝美得如同希腊神话走出来的西方男人,俊美中带着一份阴柔,倒比女人还妩媚上几分。

  “这位是?”

  那位帅哥开口,让在场的人都为之惊讶,他抄着一口与他外表完全不符的标准国语,“顾总您好,我是Bryon的特别助理,Aaron,Bryon听说您来了正四处找您,没想到顾总竟有如此雅兴。”

  “哦,李博然让你来找我的?我这来了那么久是该跟主人家打个招呼的。”

  “那就请顾总跟我往这边走,今晚宾客众多,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顾总见谅。”

  “客气了。”

  一路寒暄客套着,顾天奕随着Aaron的脚步离开,远离那栋他原本几乎就快要接近的小洋楼,洋楼里有他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折磨人,想见的人总是缘悭一面,哪怕只隔着一道墙,一扇窗,一张纸,然而却就是这样,就此终老一生在无缘再见。

  “少夫人,今晚外面好像很热闹!”

  女仆的话没能让钢琴前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音符依旧在指缝间飘出,仿佛外头的花花世界都与她毫不相干。

  “少夫人,今晚的月光可好了,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

  这首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停下来,她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今天应该是十五吧,所以天上的月亮才会这样圆。

  人月两团圆,只有身在他乡的人才会明白团圆的可贵。她低下头,不能贪恋这遥不可及的梦,“不去了,我想再弹一遍。”

  “少夫人,您为什么总弹这首曲子?在你们国家这首曲子很出名吗?”

  女仆是个英国人,并没听过这首歌,自然不能体会歌词中的心酸,曲调中的伤感。

  “因为我只会弹这一首。”

  她的钢琴是Aaron教的,这是他教给她唯一的一首曲子。就像她只唱那一首歌,她只会弹这一首曲子。就好像她的生命里就只有这么一首歌。

  女仆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其实她知道,女仆是想出去凑凑热闹,这样的年纪最爱热闹,她当年不也如此吗?

  “Alice,今晚庄园里难得热闹,你也出去玩会儿吧!”

  很巧的这位女仆的名字竟跟他当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样,所以她对Alice很好,就好像可以眷恋这过去,虽然她说过要放开,但她想这辈子她是放不开了。

  死过一回都放不开的爱,还有什么办法放开?

  “少夫人,我不去,虽然我很想去,但是我一会儿还要给您的腿敷药呢!”

  Alice的性格很率真,总是这样实话实说,却也尽心尽责。

  “不要紧,一天不敷也不碍事的。”

  “不行,少爷说了您的腿必须得定期敷药,尤其是这个季节,要过些日子湿气起来的时候,又得疼死人了。”

  听着Alice这样说,她也没再说话。Alice从来听李博然的话多于她的,按着Aaron的话说,因为李博然才是真正给她工钱的人,这小女仆很务实,分得清楚主次。

  这些年,李博然知道她不愿意出去见人,也不愿意被人遇见,就给她建了这栋小洋楼。为了方便她,这两层半的小洋楼里还装了电梯。她躲在这个小院子里,外头的喧嚣都有他替她当着,她安然自若的呆在这里,舔伤也好,避世也罢,她只想在这了此残生。但是,要Alice这样的花样年华的少女,整天陪着她这残废整天呆在这小洋楼里,也真难为她了。

  “少夫人,你不弹了吗?”

  “不了,今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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