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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北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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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皓刚出浴室,便听见清脆的关门声。

    除了朴永植,其他人没有这里的钥匙——恐怕是副官忘了什么东西,这才临时折返。

    尚未来得及多想,李正皓一边擦头发,一边裹上浴巾往外走。

    “怎么……”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如石化般定住了。

    灯光下,宋琳就这么大喇喇地斜靠在门板上。

    她穿着一身便装长裙,看起来就跟普通的朝鲜妇女差不多。齐肩短发挽至耳后,露出洁白修长的颈项,眉眼微挑上扬,目光闪亮、肆无忌惮。

    当然了,李正皓意识到,朝鲜国内治安极好,普通民居都没有防盗措施,简易木门根本拦不住特工的专业手段。

    只见那红唇微微嘟起,婉转吹了声口哨,以这种轻佻的方式打招呼。

    顺着女人的视线,他猛然记起自己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脚上没有穿鞋,发梢还滴着水,狱中鞭笞留下的疤痕历历在目,伤口狰狞得近乎骇人。

    捕猎者反被偷袭,李正皓一时愕然,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尴尬的沉默并未持续多久,却见宋琳舔舔嘴唇,抬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只剩两人视线交错,如无声的电流般涌动传导,瞬间点燃了最后的引信。

    腰间的浴巾被扯掉,一双手顺势抚上他的胸膛,温度很高、力度很大,像要用指甲剜掉一块肉似的,狠狠地反复揉捻。

    红唇从眼前幻化到舌尖,带着女人独有的芬芳,侵蚀、占领一切感知。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毫无保留,在李正皓的身体里刮起风暴,席卷天地万物。

    太阳已经落山,淡紫色的霞光映在天边,空荡荡的室内只剩剧烈的喘息声。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宋琳方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一点距离,沙哑命令道:“坐下。”

    有心抵抗却无法自已,最初的惶恐和缜密的计划、事前的准备、保卫祖国的责任一起,统统沦为看不见的陪衬。

    赤&裸的身体和赤&裸的欲望一样,根本没办法回避。

    黑暗中,那双不安分的手还在游弋,上上下下、大开大合,如同领主逡巡着自己的领地。

    她沿着他小腿的伤口细细抚触,轻捏扭曲变形的胫骨,指尖在凸凹不平的结缔组织上辗转流连,叹息中带着几分感慨:“……疼吗?”

    李正皓紧抿住唇、拒绝作答,仰首抵靠着墙壁,企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似是看透了这份虚伪的坚持,宋琳冷哼出声,干脆跨坐在他大腿上,任由两人的身体互相摩挲。有节奏的碾磨如同钻木取火,很快便将空气再次点燃。

    “有反应了。”

    她笑,笑声中透出明显的得意,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就像一匹不羁的野马,在男人身上肆意驰骋。

    李正皓只好将双手撑在身侧,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勉强维持最后的尊严。

    这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提醒自己,尽管有过肌肤之亲,却不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

    欲拒还迎、反复无常、死里逃生,无非掩盖真相的道具;幽灵船、激光器、不归桥,没人能够猜透背后的动机;革命军、张英洙、国家情报院,哪一个才是终极目的?

    如果说先前在境外,不得不与之合作、争取早日回国;如今已经脱离危险,就应该尽忠职守、查明她的真实身份。

    至少,要排除合理怀疑。

    与纠结反复的内心相比,身体的选择更加明显、直接——遭受长久的残酷折磨后,他曾以为自己丧失了欲望与冲动——直到此刻,躁动的狂热无比真实,就像火山喷发的熔岩一样,将所有错误的怀疑裹挟殆尽。

    他看得清她的眉眼,一如记忆中那般清晰;心跳有力而强劲,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出胸膛;背脊上的墙壁冰凉,和几近沸腾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持续煎熬着感官、意志和灵魂。

    女性柔软的身躯上下款动,黑暗的阴影正在越靠越近。

    不知何时,两人间最后的屏蔽已经被除去。

    宋琳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一寸寸缓慢滑下,唇齿间发出飨足的喟叹,感受着身体被填充的过程,在半痛半酥间纠结幻灭。

    “好……就是这样……”她小心地调整角度,让彼此的结合更加紧密,“别动,让我来。”

    收放、节奏、声响;吸允、抚触、挣扎。

    宋琳的欲&望比她本人更加直接,强迫积累的快&感层层叠叠,很快便逼得李正皓退无可退。所有能够想象的痛苦和欢愉,压迫在最尖、最细的神经边缘,凌迟着所剩无几的意志。

    太阳彻底消失不见,繁星如坠悬在天际,清凉的夜风随着江水流淌的声音阵阵侵袭,却再也无法冷却两人之间焦灼的呼吸。

    丝丝娇&喘似呻&吟似啼鸣,紧致的隐秘早已泛滥成灾。

    不知疲倦的律动愈演愈烈,将所有理智、冷静、坚持碾磨成灰烬、齑粉、尘埃,随风消散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李正皓的双手被人执起,隔着衣物覆盖住那处柔软丰盈,渐渐加上了力道。

    女人低头噙住他的耳垂,发出诅咒般的低吟:“李正皓,你欠我的。”

    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抑或蝴蝶翅膀振动制造风暴,堕落的欲望驱使本能,攫取了彻底的胜利。

    没有必要继续隐忍,李正皓倾身向前,将女人死死压在地板上,开始毫无保留的反击。

    居高临下,他的眼瞳如深邃洞穴,散发出吞噬一切的力量。伤痕叠加的胸膛上下起伏,炙热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最终滑落到对方的颈项间,溶进了呼吸的频率与节奏里。

    宋琳用指甲在他的背后留下抓痕,每一道都带着泄愤似的怨气。

    “快,再快……”

    喘息间,命令如哀求,既模糊又清晰。

    李正皓拒绝遵循她的意志,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实现圆满——低下头,牙齿啮咬、嘴唇吸允,在白皙肌肤上留下斑驳痕迹,制造出强烈的视觉刺激。

    “呃!”

    几乎就在疼痛至极的瞬间,身体的感知也到达临界,宋琳反弓着身体向他靠近,绷在最深、最紧的那一点,迎接灭顶的快&感持续降临。

    李正皓没有再委屈自己,伴随着一声低吼,任由整个世界就此湮灭。


第 50 章

    黑暗中,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走动。

    几秒钟,几分钟,又或许是几个小时。

    潮热的肌肤密密紧贴,肢体关节相互叠加,他从背后抱着她,沉默地等待着潮水退去。

    气息平稳后,宋琳翻过身,在男人怀里伸了个懒腰,从喉间发出感慨:“活着真好。”

    心满意足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慵懒,像只小猫般惹人怜爱。

    李正皓强迫自己回神,涩声道:“我看到你从山崖上掉下去,以为你死了。”

    她耐心解释:“滑翔翼装,专用于紧贴地面的无动力飞行。我那天穿的衣服上安装了隐藏式翼膜,拉开烟罐就能弹出冲压式气囊,在四肢和躯干之间形成浮力。”

    想起那身造型怪异的紧身衣,李正皓没再质疑,而是仔细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那场风雪始终未曾从头脑中消散,刻骨铭心的愧疚与懊悔一直啃噬着他的灵魂。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当忍耐至极、几欲自我了断之时,心底就会有声音提醒:这条命是她换来的,必须继续坚持下去。

    “……降落后才发现有埋伏,红色贝雷帽包围了整个山头。”漆黑雪夜里的翼装滑翔并不轻松,宋琳介绍完前因后果,幽幽叹息道,“再想回头找你,已经来不及了。”

    藉着两人回忆的交叠,李正皓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说我欠你的?”

    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侧脸,强迫彼此视线相对,她的语气不容辩驳:“因为事实如此。”

    红唇再度逼近,夹带着湿润的气息,搅乱了刚刚恢复的理性。李正皓仰躺在地,任由女人用身体压制自己,感受那一寸寸的舔舐、吸允,如蛇行蜿蜒,如冰泉暗涌,很快便浸没了四肢百骸。

    关于欲望、关于勾&引,他永远不是她的对手。

    星光璀璨,从头顶直泻天地,为世间万物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边,令人错觉身处仙境;夜风悠然,自江心送来凉意,吹拂散尽白昼积攒下来的燥热,舒缓抚慰所有的不安与焦虑。

    宋琳低头,用舌尖扫过那赤&裸的颈项、伤痕累累的胸膛,继而沿着结实有力的腰腹,一路向下探去。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李正皓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反撑起上半身,一边喘息一边倒退,声音颤抖着喊停:“够了!”

    将发梢挽至耳后,女人抿唇轻笑,满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烟灰色的瞳孔中布满雾气,他手忙脚乱地用浴巾遮住下体,反复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

    浴巾的另一头却被强力牵扯,越使劲越拉不动,两人像拔河一样你来我往,直到李正皓的耳垂被湿濡濡地含住:“你够了,我还没够……”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必将回以凝视。

    心脏再次狂跳,羞赧和欲望混杂在一起,喧嚣着冲破了身体的闸笼。一双长臂化为铁箍,将女人死死揽进怀里,李正皓仰起头,急切地需索着。

    尽管他的技巧还很生疏,但胜在感情充沛炙热,很快便如星火燎原般卷起遮天烈焰,将所有心智都焚烧殆尽。

    宋琳一开始也非常主动,十根手指都插入男人发底,狠狠用力,将彼此推近、再推近。

    腿伤在隐隐作痛,却远不及欲望挣扎的煎熬。李正皓背靠着墙壁站起身来,托着她一步步走回房间。

    崭新的大床上,女人柔软的身体像花朵般盛放,随夜风中摇曳生姿,顺应律动的节奏,辗转呻&吟着叫进人心坎里去。

    李正皓不太习惯在这种时候说话,却不排斥听到类似的声音。

    那断断续续的哀求意味不明,却像一柄利剑直插心底,驱使他作出更加蛮横的动作,去征服、占领、掠夺……

    直到尾椎骨都开始战栗,肌肉也不自觉地痉挛,还在试图将自己逼近更深的距离。

    女人双手反剪,被他死死压在身下,赤裸的背脊上积攒了一小滩汗水,随着撞击的反复,来来回回摇摆不定。

    那光洁的颈项颀长,像白天鹅般向后扬起,在半空中勾出美妙的弧度。

    美妙弧线的尽头,红唇轻启、尖叫无声,似啼鸣更似呻&吟。

    致密的甬道里温度渐高,一阵阵的收缩越来越频繁,李正皓伸手抓住宋琳的短发,强迫她转过头来,密密麻麻的亲吻从眉角蔓延到肩膀,恨不能将所有气息和汗水都舔允干净。

    “够不够?!”

    他的嗓子沙哑得不像样,仿若恶魔在浅吟低唱。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听起来却暧昧不清,无法辩明其中的真实含义。

    宋琳气息起伏,也顾不上作答,无奈的沉默却被对方恶意曲解:“还不够?你究竟是有多……”

    最后那句话来不及说完,随即堙没在发了狂似的躁动中——赤&裸的肉体相互撞击,将感官逼至崩溃的极限;急促的喘息彼此纠缠,令血液直接加热至沸腾。

    无力反抗、无暇回应、无心喊停,女人一双长腿盘在他的后腰上,不由自主地来回晃动,像断线的木偶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情&欲味道。

    滑腻稠浊的触感,混合着兴奋嘈杂的冲动,溶进厚重如墨的黑夜里,将一切变得遥不可及。

    到最后,身体的每一根寒毛都滴着汗、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热气,灵魂的每一个切面都濒临破碎,每一缕意识都近乎虚无。

    他不知道自己泻了多少次,只觉得多少次都不够。

    周身上下全都黏糊糊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体液。

    劲瘦的腰身死死嵌在女体里,像新鲜黄油滑进滚热的铁锅里,或融化或蒸发,再也没有半点自我意识。

    肢体垂落、双手被反剪,宋琳有气无力地趴在床边,颓然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撞击。

    那凌乱的发梢粘在额头上,眼睛却始终紧闭,看上去不再桀骜不逊,反倒出乎意料的顺从。

    自两人最初相识,李正皓就未曾想象过她会有这幅模样,心中的征服感与成就感顿时爆棚。

    又冲刺了几个来回,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

    抹了把汗,男人渐渐停下动作,用手轻抚过那张俏脸,问话声也有些许颤抖。

    在他怀里,宋琳的头偏向另一侧,红唇轻蠕着,朝鲜语说得仿若梦呓。

    “你说什么?”他一边追问,一边凑近了耳朵试图听清,“再说一遍……”

    “……牲口。”女人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却咬牙切齿地重复道,“你真是一头牲口……”

    听闻此言,李正皓连忙退出对方的身体,同时感觉热血上头,脸颊都快要被烧着了。

    接下来,两人终于没再继续之前的荒唐。

    宋琳裹紧被单,将自己缠得像蚕茧一样,缩进床角里闭目养神。李正皓只好贴在她背后,尽量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身体和情绪冷静下来。

    窗外一片漆黑寂静。

    平壤没有夜生活,这里的人们习惯早睡早起。为了节约能源,街道上的路灯也会准点熄灭,仿佛整座城市都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宋琳的呼吸声很弱,却并不均匀,李正皓知道她也没睡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朝鲜?”清清喉咙,他尽量自然地发问。

    “两年前。”宋琳没回头,只是将被单又裹紧了些,“有了林东权的阿格斯系统和激光器,想去哪个国家都不成问题。”

    听到林东权的名字,男人下意识地有些紧张,声音却听不出任何异样:“你是不是给林家人下毒了?”

    被单下,她耸耸肩膀:“安慰剂而已,那对母女太软弱,很容易接受暗示。”

    李正皓恍然大悟:“难怪医院找不到病因……”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中毒。”宋琳简短结论,显得很是得意,“不过这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林东权知道了肯定会逃跑。”

    “逃跑?”李正皓莫名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她回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情报学院里有个121部队,专门负责网络作战和情报搜集。那里的学生都是从指挥自动化大学和牡丹峰大学选拔的,有很强的操作能力,只是对一些新的编程理论不太熟悉。”

    已经猜出了大概的前因后果,李正皓并不着急,而是耐心等待对方揭晓谜底。

    “为了让他的婶婶和堂妹定期服用到‘解毒药’,”宋琳故意板起脸来,假装语气沉重,“林东权现在是情报学院的教员,专门负责维护‘阿格斯’系统,向学员传授最新的计算机知识。” 


第 51 章

    “你这样……会怀孕的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从窗外射进来,勾勒出女性身体的凸凹轮廓。经过整整一夜的缠绵,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情&欲氛围,令人辗转沉溺其中,舍不得彻底清醒。

    短暂的浅眠后,宋琳率先起床,正勾着腰捡拾地上的衣物。

    听到李正皓突然问话,她的动作迟滞片刻,随即表情模糊地摇了摇头。

    经过十多年的“苦难行军”,朝鲜人口数量骤减,金正恩掌权后,全国上下一直大力鼓励生育。考虑到民风保守的社会环境,单身女性想要弄到避孕药只怕难上加难。

    李正皓皱了皱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追问:“需要我帮忙吗?”

    作为保卫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和双重共和国英雄,他有专门的家庭保健医生,还会定期去烽火疗养所接受全身体检。在经常发生药物短缺的医疗体系中,拥有一般人无法想象的特权。

    套上连衣裙、系好腰带,宋琳头都没抬,直截了当地表示:“不需要。”

    “那你……”

    随着舒适的体温彼此靠近,她俯身吻上他的薄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追问。

    舔舐、吸允伴随着啃噬,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李正皓隐约听见对方轻咛:“放心吧,我没有生育能力。”

    被这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焚身欲火荡然无存,只剩下七分震惊、三分怜惜萦绕心间,

    无视于他的呆若木鸡,宋琳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踮脚穿上高跟鞋,随手将短发挽至耳后,衬出一张俊俏秀丽的脸庞。

    李正皓只觉喉咙沙哑,眸光也暗淡了几分。

    很难想象,小小的身体里居然蕴藏着那么大的能量,更难想象的是,获取这份能量又该付出何等高昂的代价。

    从事境外情报工作,就像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随时都有万劫不复的可能。

    她并非靠身体吃饭的情&色间谍,而是游走各国、单打独斗的职业佣兵——面对血与火的考验,爱情、婚姻、家庭恐怕都是奢望,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

    正当李正皓思绪起伏之际,宋琳已经走出卧室,从客厅拎了个手提袋进来:里面装着一个饭盒和一瓶烧酒。

    “馕饼可以尝尝,龙门烧酒就省了吧……”她兀自摇摇头,“早知道对面住的是你,根本犯不着这样麻烦。”

    用力抹一把脸,李正皓勉强回过神来:“如果不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宋琳抿着唇,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语气笃定道:“该睡还是得睡。”

    话音刚落,四周空气再次变得暧昧起来。

    李正皓反手将人捞回怀中,倾身压制对方,恶狠狠地发出威胁:“你敢!”

    宋琳搂住他的颈项,轻啄泛着胡茬的下颚,撒娇般地抱怨:“……禁欲这么久,还想让我怎样?”

    回忆起昨晚最初的干涩,李正皓意识到对方所言非虚,心下顿时一片柔软。眼前闪现出首尔塔上的星空,耳畔回荡着深入骨髓的呻&吟,缆车遇险、意外被捕、长期囚禁被统统遗忘,只剩绚烂至极的美好令人神往。

    欲望再次抬头,在被单下蠢蠢欲动,那场半途而废的情事亟待圆满。

    李正皓垂眸吻上她幼滑的肩膀,贪婪呼吸着对方独有的馨香,四肢也伸展开来,试图撑起一片无法逃离的牢笼。

    女体柔软而温暖,一边敷衍回应着需索,一边扭动摆脱了男人的桎梏。

    尽管受过重伤,身手早已大不如前,他依然有十足的把握制服宋琳。只是在明确的拒绝面前,李正皓终究还是凭借残存的理智,勉强停下了动作。

    只见她衣衫凌乱,满脸不自然的潮红,气息起伏道:“我还要去学院上操,没功夫耽误。”

    “什么时候回来?”李正皓仰面看她,尽量语气平静地问。

    “周末。”宋琳耸耸肩,“新一批的学员已经报到了,训练任务很紧。”

    “昨天怎么有空?”

    她挑眉:“家对面突然搬进陌生人,我觉得不可能是巧合。”

    “朝鲜民居都是集体宿舍,”李正皓翻身坐起来,“整层楼空着只给一个人住?这才不可能。”

    宋琳有几分得意:“我已经这样住了两年了。”

    见对方一脸困惑不解的表情,她翻出提包里的管理员钥匙,用指尖轻轻摇晃起来,语带调笑:“你以为我是怎么进的门?”

    原来如此,李正皓恍然大悟。

    若非保卫司令部权限高、自己又指定入住三十二楼——只要龙兴十字街的这栋公寓没有满员,宋琳就能凭借和管理员的私交,排除外部干扰、确保独立空间不被打扰。

    难怪办理入住手续时,他会受到那么殷勤细致的“接待”。

    沉吟片刻后,李正皓感慨道:“在朝鲜也能成功开展外围工作……真厉害。”

    “什么叫‘外围工作’?”宋琳侧身坐在床沿上,挑起他的下巴,“作为情报学院的高级军事顾问,我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不许再用‘党的剑与盾’那一套来对付我。”*

    “没这个意思。”李正皓偏过头,摆脱对方的钳制。

    监听设备尚未安装,就连副官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按理说宋琳不应该察觉。话虽如此,赤&裸的脊背后还是泛起一股寒意,为接下来的行动捏了把汗。

    “张英洙通过了的‘考验’,是革命军的新领袖。国防委员会和巴解组织签署的备忘录白纸黑字,双方都有深入合作的意向。设立情报学院,只是所有计划的第一步——我劝你不要误判形势。”

    扯扯裙摆的褶皱,宋琳看似漫不经心,言辞间的语气却很明显。

    听到这里,李正皓反倒冷静下来,反问道:“什么‘形势’?”

    “主体思想指引下的世界革命形势。”女人的视线瞟过来,表情似笑非笑,“如果不出意外,你和你的保卫司令部都在计划之中。”

    保卫司令部的地位相对独立,直接听命于最高领袖,不从属任何一个部门或个人。联想到受勋仪式后的那番私下交代,还有自己入职以来的各项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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