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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热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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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夫妻二人在菜市场以卖鱼为生计,但背地里的干的什么肮脏勾当,两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很小的时候,张呈玲就一直阴阳怪气暗地指责她是拖油瓶。
  云昭曾大着胆子问过,如果她不需要孩子,何必来收养自己。
  每每至此,张呈玲都是叼着薄荷味的女式香烟,靠在刷在粉白的墙上,眼神阴晴不定:“受人之托,忠人之命。”
  想问到底是受谁所托,张呈玲却是不肯再说了。
  门外的脚步掷地有声,每一步都仿佛踩着精准的时间点,缜密且克制。
  褚澜川挽了下袖口,把黑色的袋子交给刚才护士的手中,客气道:“拜托你了。”
  云昭帮忙护士把有血渍床单换下,随后解开病服扣子,脱下脏了的衣服,去卫生间垫了一片小翅膀。
  小腹还有轻微的不适感,不过浑身舒爽了不少。
  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在床单铺完后,小护士百转千回,总算问出心头的疑惑:“你哥哥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不是他妹妹。”少女飞快眨了几下眼睛,睫毛忽闪,浓密地覆在黑曜石一般的眼瞳上。
  “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了。。。。。。”小护士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由得感到窘迫,她明明听见女孩喊他为哥哥的,难道两人真只是陌生人?
  褚澜川为了给云昭留空间,就倚在病房门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显示的是卓停发过来的一条消息,让他今晚过去一趟局里,要对目前四起案子进行专案调查。
  他回了条收到,随即单手抄兜推开病房门,和女孩的视线在空气中撞了一个正着。
  云昭骨架小,病号服对她而言宽大太多,最顶上的一颗扣子没系,“一”字的锁骨舒展开来,平直又秀气。
  她侧过头,撑着手肘问他:“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语气格外漫不经心。
  毕竟,也不是她要问的,她是帮刚才的护士小姐姐问的。
  这个问题从别人口中问倒也算了,他如实说没有,不存在半点问题。
  可结合的少女的年龄和一系列的举动,褚澜川觉得他现下的思绪有些混沌,一时间不知道该从那儿开始说起。
  男人僵直在原地,半晌,也只是把思绪从漩涡中抽离,给出一个他认为合情合理的答案:“你还小。”
  说完,他都下意识回避了眼神,结果云昭的脸上仍喜怒不显,没有半分多余的心思。
  “噢。”她坐在床沿,因为病床的高度,两条软白的腿晃荡在空中,“我今天都来例假了,不是小孩儿了。”
  云昭反驳他,只是单纯讨厌别人把她当小孩。
  十三岁,的确算介于小孩与少年间,但也到了或多或少懂一些的年纪。
  如牙尖嘴利的小兽,想要僚开爪牙,随时挣脱笼子的束缚。所以既然褚澜川对她的话进行了曲解,那就按照他理解的意思来好了。
  云昭仍然觉得浑身异常疲惫,她收回脚尖,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如同腹中胎儿的睡姿。
  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想。
  是这个年纪女孩都这样还是只是云昭是独一份?
  褚澜川准备为自己看孩子的工作收尾:“我晚上要走了,给你点了一份粥。”
  云昭不情不愿地睁眼,语调夹杂着些许激动:“去调查我爸妈的案子吗?”
  “嗯。”褚澜川走至床头,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一块机械表。
  云昭注意到那块表早就不能运转了,她伸手,纤细的手指握住男人的袖口,摸到了金属质地的冰冰凉凉的袖扣。
  “我还能继续上学吗?”
  褚澜川头一次被没有力气的手握住却觉得动弹不得,他望着那双水波荡漾的眸子,知道女孩现在心中更多的是忐忑不安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无力感袭上心头。
  云昭的考虑确实实际,张呈玲的房子是租的,租期一到,就没钱续了,还有她的学费、生活费,还没成年,身边应该还要有监护人。。。。。。
  “会有人照顾你的。”他要做的就是让她有信心坚强地活下去,在十三岁这个年纪,本应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的。
  她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被子被推到腿根,病号服在躺下时皱起,尾摆往下移动了几分,少女白嫩细腻的腹肉展露无疑。
  褚澜川不动声色地帮她重新盖好被子,在靠近那一瞬听见了云昭朦胧的话语:“哥哥,我乖乖等你。”
  似乎没有让人拒绝的理由了。
  “记得把粥喝了。”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周到地照顾人,就像严严寒冬里的冰层产生了些许裂缝。在裂缝继续扩大前,褚澜川及时离开冰面,赶往市公安局。
  喝着黏稠的白粥时,云昭突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情。
  她从来没有收到张呈玲和杨磬的父爱母爱,张呈玲对她的成绩生活不管不问,生意不好更会打骂她出气,杨磬更是冷漠冰冷。
  从小到大,她家长会的座位永远是空的,要家长批阅签名的作业永远是她自己模仿的。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学校里垂挂的青色藤蔓,疯狂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云昭想着刚才袖口的触感,把粥喝完后站在病房的窗户前。
  雨滴簌簌,水渍顺着玻璃窗蜿蜒。
  大雨转小雨了,何巍然还是没吃晚饭,那份猪排饭早凉了,还放在办公桌上。
  褚澜川进来,看到白板摆在最前面,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推理线索和证据。
  何巍然喃喃自语:“如果说四起案子是一人所为,凶手为什么偏偏挑这些人下手呢,看起来毫无关联,都有各自的生活圈社交圈。”


第4章 焰火热吻
  4
  “师哥。”褚澜川出声唤他,示意自己到了。
  何巍然转过身,嘴里还叼着马克笔的笔帽,他含糊了一声:“先坐。”
  褚澜川迈步走向会议厅桌前,他架起金边的平框镜,从笔筒里抽了支略微沉甸的钢笔。
  韩岭抬手敲门,两人一同停下手头的事情,叫道:“韩局好。”
  “时间紧,任务重,我就明说,过来主要是想听听你们对案子的分析。”五十岁的男人除了鬓边微白,精神上仍然矍铄。
  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桀骜又懂得隐忍的年轻人:“由澜川先开始吧。”
  局里其他人可能不清楚褚澜川的家庭情况。
  可韩岭是一手把关实习警察情况的负责人,在翻看他的个人资料时,父亲是褚恒这一项就足够让褚澜川在他这儿获得足够的关注。
  即使当年在黎城,韩岭也听说了4。30特大缉毒案的悲剧。
  据说派去的分队无一生还,而警方所掌握的为数不多的证据中,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褚恒。那位身居一线、雷厉风行的缉毒队长,居然在众人面前瞒天过海、监守自盗,勾结贩/毒团伙出卖警方力量,这才使得位置暴露,计划完全落空。
  公安内部封锁了这条消息,也意味着褚恒也成为禁词,不允许再传议。
  时隔七年,十四岁就失去了父亲并且背负上“出卖警方”四个字的少年,而今再次投身公安工作,不得不令人唏嘘。
  韩岭收回思绪,喝了口保温杯里的热水:“那就开始吧。”
  “犯罪,所有的动机都要追溯到第一个被害者。是什么让凶手起了杀人动机,又是什么让他(她)接连犯罪。”
  褚澜川打开投影的大屏幕,上面显示的是第一个被害者的照片以及个人简历。
  【南音,女,22岁,A大大四艺术系本科在读。平时在校表现优异,多次获得奖学金。父亲醉驾致1人重伤1人死亡,家中债务累累,为了缓解单亲母亲的经济压力,据同学描述,得空她还会去兼职。】
  褚澜川介绍道:“南音去兼职的地方基本都是摄影展,去给人当模特。”
  “感情经历上有过一个前男友,但据描述,案发当日他人并不在江城。”
  “被害人的社交面不广,但能让她毫不设防地从背后被人勒死,起码这个人她一定得熟识。从社交关系上入手,兼职接触的人将为重要怀疑对象。”
  第二起的被害者是位全职太太,事发当晚,她老公正在驱车去沪市谈交易,路上同样有监控证明。平日里是一心一意照顾老公和孩子,人际往来更是少到没有。
  至于在泔水桶里发现的那位,是酒吧的陪酒女,从老家来江城做工,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接触。
  几相比较,褚澜川仍觉得突破点在南音身上。
  韩岭点头,目光变得犀利:“巍然,关于南音兼职的人际关系你有没有排查过?”
  “她接的都是各种展,当天拍完付钱的那种,雇主什么人都有,排查起来力度也不小。”
  何巍然记得南音有一个本子,她喜欢手写记账,所以每一单兼职的收入都会把雇主姓名和电话写上,这些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几十个,一个个排除嫌疑更是难上加难。
  褚澜川断言:“里面总会有特别的。”
  对于家境窘迫却自立自强的南音而言,什么样的人会吸引她,让她放下戒备呢?
  或许是人前温文尔雅的君子,拥有一份体面的职业,光鲜亮丽,让她趋之若鹜的同时又深感自卑。
  而她,不过是众多诱饵中的一个,愿者上钩。
  褚澜川说话时总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听者会不自觉被他代入场景之中,他一投入工作,如鹰隼一般倨傲的气质就展露无疑,毫不藏匿。
  “韩局,我要求见南音的母亲一面。”
  韩岭保持了一会儿沉默,他的指尖一下一下轻击着桌面,在考虑要不要给褚澜川一次机会。
  何巍然如及时雨缓解了相持的局面:“我和师弟一起见吧,韩局你看怎么样?”
  “那就交给你们两了,我去找老高了解一下尸检情况。”韩岭起身要走,却在回望时看见了褚澜川挺拔的背影,一如劲松,扎根倔强。
  背负众多还能毅然决然报考警校,目的不可谓“单纯”。
  但褚恒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七年之久,要有证据早有了,想翻盘谈何容易?
  何巍然拍了下他的肩膀,劝道:“韩局对你估计还在考察,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别在意。”
  褚澜川向他投去明白的眼神,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耳边却响起了少女软糯的请求。
  “哥哥,我乖乖等你。”
  像有致命的吸引力,吸着他的末梢神经。
  出警局时,伯母正给他打来了电话。
  “澜川,注意休息,你伯父说你最近忙,我就不想打扰你,一直忍着没打电话。”伯母笑吟吟问他:“怎么样?在警局的实习内容很丰富吧?”
  “都挺好,您别担心。”在褚恒死后,伯父伯母对他一直视如己出,吃穿用度一样都不落下。
  褚澜川卸下一身凌厉,温和地说道:“您别累着了,过几天还要去给小雅姐扫墓。”
  伯父伯母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但好景不长,在十六岁时确诊为胃癌,十八岁就撒手人寰离开人世,还留在人世的只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伯母的眼角变得湿润,竭力稳定嗓音:“倘若你小雅姐还活着,眼下也该三十了。”
  生死之说,相劝无益。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记得保重好身体。”伯母一直把那间客卧留着,相框每周都会去擦拭一次,和人还在世上没有丝毫差别。
  这个孩子一直是伯母的心结,她有想过再生一个女孩儿来弥补遗憾,但因身体状况一直无所出。
  夜间静谧,夏夜的风拂起他的衬衫,褚澜川关上车窗,准备开往医院。
  医院旁边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不知道云昭喜欢吃些什么,只是回忆着自己十三四岁喜欢的吃食,顺便买了一些面包能让她垫肚子。
  病房的灯还亮着,他敲了下门,里面没有回应。
  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褚澜川心乱如麻,尤其是推门而入没看见人在床上的时刻,脑子里冒出千万种可能,最后留在脑海里的就只有白色连衣裙的裙边。
  “哥哥。”云昭细声细气地唤他。
  少女刚从洗手间出来,她去洗了头洗了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往下一溜儿地滴着水珠,眼瞳也氤氲上了浴室的雾气,显得黑白并不分明。
  褚澜川把金框眼镜取下,放在病床床头。
  她注意到了男人手中的便利袋袋子,从善如流地问他:“是给我的吗?”
  “对。”褚澜川伸手递过去,云昭没接,她只是垂下眼睫,盯着脚尖看,问了他一个万分纠葛的问题:“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云昭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抠手心。
  就像现在,指甲嵌入肉里,刺痛才能让她暂时清醒。
  他没回答,更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看见她垂头的模样,仿佛看见了曾经十四岁的少年,在失去依靠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想不清楚该以怎样的方式对抗命运与世俗。
  “哥哥?”云昭终于肯抬眸看他。
  “嗯,我在。”不管云昭有没有接,褚澜川仍然把买回来的吃食帮她整理好。
  病房里的指针指向十二点,他嘴唇微微抿着,说出来的话又变得隐忍且疏离:“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
  他走的很急,东西放下后,似乎忘记了随手往床头一放的眼镜。
  云昭如获至宝地捧着,她捏着眼镜架想试试,结果是戴在自己脸上似乎大了很多。
  意识迷迷糊糊的,她怕睡着了压碎镜片,只能放在枕头边上,想着他会来取眼镜,就应该会来一趟医院。
  这么一想,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褚澜川坐在车内,他盯着前方笔直的道路看了良久,编辑的信息删除又保存在了草稿箱。
  内容是【伯母,这周末有时间来医院见见一个女孩吗?】


第5章 焰火热吻
  5
  挣扎感蛰伏在心头,一闭眼,他就能听到少女的朦胧软语。
  他现在的这份工作是行走在刀尖上,以后能陪伴伯父伯母的时间大打折扣,老人家不免感到寂寞。况且云昭的出现,能让伯母后半生有人作陪,也算弥补了他的愧疚感。
  消息发出后,褚澜川几近如释重负。
  第二天一早,云昭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退了烧,她也就没有理由再待在医院里。
  床头还放着许多吃食,她拿了一片面包出来垫肚子。本来只是想缓解饥饿,却像吃蜜糖一般上瘾,一连吃了好几片,嘴里塞的鼓囊囊的,像极了咀嚼中的小仓鼠。
  护士姐姐例行查房,发现她身体状况已经没有异样了,便关怀道:“肚子还痛不痛?”
  云昭摇头:“不痛了。”
  之前她对班上女生是羡慕,现在才知道来了例假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浑身都懒洋洋的。
  “那就好,以后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冲热的红糖水,知道了吗?”
  少女道了谢,眼神飘忽到墙上的时钟,已经早上七点了。
  金框眼镜放置在床头,和昨晚他放的位置没有偏差。
  接下来的时间只能说度日如年。
  护士姐姐给她拿来了给儿童看的连环画,她翻了几页就觉得没趣。
  还不如竞赛的压轴数学题。
  听到病房外的敲门声,云昭稳住心中的激动,却忘了穿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深呼了一口气后拉开了门把手。
  褚澜川昨晚睡的并不安稳,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失眠的人,警校在读期间,室友对他的评价是“自制力狂魔”,每天的作息都是有条不紊的。
  但这两天突然起来的意外情况,彻底破坏了他的生物钟。
  即使精神上是疲惫的,但男人的眼底没有留下任何青色,他一进来,云昭就闻到了熟悉的山茶香,是那种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
  “怎么不穿鞋?”
  褚澜川凝眉,虽是苛责的话语,却不是真正的责怪。
  女孩的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脸无辜道:“忘记了。。。。。。”
  他直接把拖鞋给她拿了过来,督促道:“现在穿上。”
  只能说带孩子真是不省心。
  云昭乖乖顺从,目光流连在男人的指节上,比她的手似乎要大上许多。
  他看到了桌上面包袋的包装,想着早饭总算是吃了。
  “换衣服,去学校。”
  褚澜川今早考虑到案子的侦破还需要时间,可这段时间内,云昭不可能一直待在医院,她需要上学接受教育,同学间的温情能化解她失去至亲的痛苦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他开车去了趟南港居民区,给云昭带回来了日常穿的衣服和书包。
  “真的吗?”云昭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提高了语调:“是凶手查出来了?”
  褚澜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她没辙:“暂时没有,需要时间。”
  “哦。”她抿唇,准备去洗手间换衣服。
  云昭没想到褚澜川考虑的这么齐全,他连她的小衣服都一并拿过来了,棉质的小背心正好托住发育的蓓蕾。
  一想到,这是褚澜川亲自拿过来的东西,少女的脸就一阵发烫。
  出来时,褚澜川发觉到了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连耳根子都红的滴血。
  男人蹙眉,伸手碰她的额头,怀疑是不是高烧没退。
  “不。。。。。。不是发烧。”她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起来:“就是有点闷。”
  见褚澜川没继续追问,云昭悬着的心才落地,生怕被他发现什么异样。
  收拾齐全后,他的车就停在医院楼下,云昭去了后座坐着,似乎还有些局促不安。
  这时,褚澜川开始联系她的以及校方带教班主任。
  “你们班主任姓什么?”
  “姓叶。”
  褚澜川了然,拨号过去开口问:“是叶老师吗?”
  。。。。。。
  基本情况讲述清楚,校方这边的意见是同意在云昭成年且没有抚养家庭前,可以先向当地政府申请补助,学校这边也会安排她暂时住校,保持基本的受教育问题。
  叶老师不放心,叹了口气说:“云昭成绩很好,我看好她拿下这次全国赛区的一等奖。要是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情让她过于伤心。。。。。。我身为老师同样难过。”
  “以后我怕还有其他情况需要大人来处理,她需要一个紧急联系人,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褚澜川没做犹豫,恳切道:“填我的就行。”
  他开了免提,云昭看似闭着眼睛在睡觉,实则听的一清二楚。
  紧急联系人,意味着他始终默默地在关心她呀。
  少女心思动起来,就像一汪秋水,起起伏伏,涨潮落潮都是随着心情变化。
  七中的门前已经有许多上学的学生了,褚澜川回过头唤醒她:“昭昭,醒醒,到学校了。”
  本来就是装睡,眼下听到了他叫她“昭昭”,她的心跳快的就要溢出胸腔了。
  昭昭,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柔且直击心脏。
  在此之前,她一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虽说是被张呈玲和杨磬领养,但她却姓云。
  “昭”意味着光明美好,但养父养母的双手无一不染肮脏,简直透露出些命运的讽刺。
  云昭背上书包,和往常去上学一样。
  只不过一夜之间,很多事都变了。
  “哥哥再见。”少女冲他挥手告别,兴许是快到了上课的时间点,她走的格外急,到了校门口就开始小跑。
  目送着少女的背影远去,褚澜川才关上车窗。
  人性真的很奇怪,比如医生跟他说云昭身上的伤口不是一日形成时,他会觉得养父养母的做法令人心寒,女孩摆脱了两人的控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看着她孤苦伶仃的,褚澜川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
  …
  何巍然去倒了杯热水,南音的母亲比前几日见面更加憔悴。
  老人家一看见何巍然就激动地哭了起来,褚澜川及时拿了一叠纸巾过去,安抚道:“您先坐。”
  “这是我女儿生前的私人物品,她的笔记本电脑,是她自己赚钱买的。”南音的母亲擦拭着眼泪,泪眼婆娑道:“要是有什么进展,麻烦你们告诉我,除非老婆子我入土了,否则多久我都等。”
  “我们会竭尽全力的。”每每这么说,何巍然的心也跟这些被害者家属一样,等的只是个真相。
  褚澜川给笔记本电脑开了机,显示要输入密码,他客气地询问:“方便问一下南音的生日吗?”
  “97年12月20。”南音的母亲回忆道:“她出生那天,还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褚澜川尝试了几次数组的组合,直到电脑显示了欢迎界面。


第6章 焰火热吻
  6
  要来理顺社交关系网,从网络上或许能发现蛛丝马迹,但排查工作也需要时间,褚澜川默默记下密码,准备回警局办公室后继续查证。
  何巍然对南音的母亲进行了安抚后,老人家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只不过嘴里仍念叨着:“能不能让我再见见她?我连我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两人同时保持了沉默。
  褚澜川记得南音的尸体被发现于学校旁边的生态湖,浸泡过冰冷的湖水,面目早就肿胀到难以辨认。
  何巍然怕老人家见了更是伤心,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您先别急,我们可能还需要尸检,请给我们点时间。”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手合十:“那就拜托你们了。”
  看见南音的母亲,就仿佛看见了小雅姐离世时伤心过度的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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