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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热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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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昭昭。”
谈厌的身高不低于褚澜川; 云昭抬眸只能望见他的下颚线条,凌厉流畅,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自幼浸润在家族中,谈厌的气质跟褚澜川也是大相径庭; 淡漠清冷; 总透着股叫人猜不透的神秘感。
而这样的男人心甘情愿,为她俯首称臣,画面确实太具冲击力。
“为了认错; 我给昭昭准备了一份礼物。”他此刻不是人人都畏惧的“疯狗”谈厌; 只是一个是为了取悦女孩放下身段的男人。
他右手拿着顶礼帽; 是英国绅士会戴的那种款式,礼帽呈于眼前,云昭看清楚了,里面空空如也,无论怎么变换角度; 按照眼前所见来说礼帽里都不可能装有物品。
“看清楚了。”谈厌将礼帽扬起; 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势在必得:“我只变一遍。”
云昭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人变魔术。
变魔术的地点也十分魔幻,还是在学校门口。
随着她思绪的推进,谈厌只是把礼帽往自己怀中的方向靠近; 下一秒,一只洁白的鸽子从帽口扑腾而出。
还有一片细小的羽毛黏在帽檐。
劳斯莱斯幻影内,司机目睹了一切只是淡然地摇了下头,很显然,小沃森家族的人如果听说谈厌为了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开心,甚至提前一天晚上学习魔术的变法,他们绝对会是惊掉下巴的。
“魔术很棒。”女孩躲避意味明显:“谈哥哥要是等我是为了道歉,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必要了。”
谈厌却不急不缓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封邀请函,写的是【朝暮·蒙面盛会——期待与你的相逢】。
“所以我来的目的确实不单单为了道歉。”少年身姿倨傲,修剪圆润的指尖摁在白色信封中间的一抹朱砂红上。
“有关于你的身世,不想知道真相么?”这么些年家族间的周旋使得谈厌最会拿捏人的心思。
听闻后,云昭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承认,三年前,尚且青涩的少女为了摆脱张呈玲的控制萌生过想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念头。
但是张呈玲对此闭口不谈,以至于她将这些心思埋在没有阳光的阴暗角落,不得已想着亲生父母这么些年都没有寻找过自己,一定是做足了将她遗弃的心思。
但是今天,有没有可能发生意料不到的转机?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云昭坐在空间宽敞的后座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正确与否,只是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朝暮一向标榜的是高端会所,而其中最盛大的周年庆就是这次蒙面舞会。
虽说没有身份限制,但能接到朝暮邀请函的人多数非富即贵。
如同上流圈子里的名媛舞会。
为了伪装镇定,云昭尽力假寐,她歪着脑袋靠在车窗玻璃,露出颈间白的晃眼的线条来。
谈厌的眼神再次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只是像现在这般看着她的睡颜就极好。
朝暮离学校的路程不远,不多时云昭就听见了谈厌清冽的嗓音:“先换一套衣服。”
既然是蒙面舞会,服装上的讲究自然是上乘。
谈厌来之前特意给女孩选了套黑色荷叶袖边的连衣裙,束腰款,介于清纯与妩媚之间,想着倒是极衬她的气质。
要在车内换衣服,云昭生出些害羞,她半蹲在车座前,贝齿轻咬红唇。
“放心,玻璃我改造过了,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谈厌看破她的忧虑,一语中的地缓解了尴尬。
等待的过程略微漫长,谈厌却始终言笑晏晏,司机见了也只是立在身侧,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样。。。。。。还可以吗?”女孩推开车门下来,两条细嫩的手臂背在身后,裙子将尚且青涩的曲线勾览无余,如初绽的花蕾正等人采撷。
她原本是没有底气的,可谈厌面露的喜色十分明显,他喜欢他的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的感觉令他莫名愉悦。
谈厌今天的装扮也是西欧风,雍容华贵,偏偏他出挑的长相让浮夸的风格变得让人容易接受。
“Yes,your highness。”
他操着一口地道的发音,声音醇厚,尤其是这几个单词组合放在一起,云昭听的一阵脸热。
迎宾处铺设了一道长长的地毯,她踩上去,差点因鞋子的高度站立不稳。
谈厌将手臂伸展开来,想提供“人肉扶手”的功能。
她没有拒绝谈厌的好意,但到底因为身份有别,只是虚搭在上,本质还是靠身体的平衡。
舞会已然准备就绪,偌大的舞厅内金碧辉煌,灯光并不明亮,透着隐晦处的暧/昧。
“想跳舞吗?”
这句话问出来,谈厌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现下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完完整整跳完整场舞会,可一想到精美的如同瓷娃娃的女孩将会跟别人跳舞,内心的占有欲就叫嚣的更甚。
周遭的男人女人形形色色,均在今天的这一片纸醉金迷中沉迷下坠。
云昭还没忘今晚来的目的,况且她的身体对于谈厌的靠近还处在排斥状态,她也不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少舞我天赋。
“不了,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她选在休息区坐下,对准了那一隅光泽戴上蒙面的面纱。
过往的服务生不知道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谈厌神情一变,应声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不放心女孩一个人留在舞厅,谈厌将邀请函放至她膝头,口吻强势:“在这里乖乖坐着,不要乱动,也不要理搭讪。”
只有混过这个圈子里,才知道所谓的名流上层,都是一圈怎样吃肉不吐骨头的狼。
乐曲悠扬,在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云昭对着远处发呆,圆形的光斑在头顶发散,所有跳舞的男女都像是一对璧人,在这样的舞会中展现的分外亲昵。
人潮涌动,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有一对正在跳舞的是褚澜川和。。。。。。
那女人戴了面具,但看身姿有些熟悉,但她没有留下过多印象,疑惑的同时,心里绷着的一根弦几近濒临断裂,深深将她刺痛。
突然,“啪嗒”一声,头顶的灯暗了,乐曲也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环节是在场男士蒙住眼,凭借了解去寻找自己刚才的舞伴。
黑暗中,人的感官总是被无限放大,在她站起的一瞬间,不知被谁挤到,一下子加入了簇拥的人群。
乐曲变得更加激昂,只有舞厅的正中央打下了一束光。
而云昭正沐浴在这方光泽下。
少女樱唇红润,黑裙反衬出如凝脂的肌肤,光滑流连,最是曼妙。
她看见了褚澜川寻找的身影,无疑是在找刚才的舞伴。
脑子里突然涌入了沈湘的形象,如打翻了的方糖罐子,某些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云昭回身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她使出了些许气力,似乎是让他确定自己就是他的舞伴。
但身高不对,味道也不对。。。。。。
沈湘靠近时,香水味会格外浓烈,但是抓着他手臂的人,只有清新的雏菊香,还是和云昭用的一款的沐浴露。
眼睛被蒙着,即使心中有千般猜测,褚澜川也不能打草惊蛇,他沉住气说:“小姐,你的舞伴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云昭没说话,仍不依不饶搭着他手臂,一双眼红的跟小兔子一样,心说她才没有找错人。
沈湘敏锐地发现了另一边动静不对劲,但新一轮的舞会已经开始,她落单了,只能暂时去到休息区。
这次执行任务,事关江城失踪案的线索,饶是沈湘平日里再如何嚣张跋扈,这回也不敢轻举妄动。
云昭从没参加过舞会,她步子笨拙,手更是不知往哪处搭。
“没跳过舞?”褚澜川的口吻并不热烈,他对这位投怀送抱而且是凭空冒出来的不稳定因素很是忌惮,若因此破坏了千辛万苦得来的机会,他参加十个舞会也没用。
她哪敢回应,一派装聋作哑,全然不回答。
好在褚澜川很会引导,一退一让,张弛有度,步子还在她能跟上的节奏里。
即使穿了谈厌买的扣带高跟鞋,她离男人的身高也是差一大截,从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见他凸起的喉结。
况且穿这样的鞋自然是站不稳的,所以她只能靠男人的臂膀作支撑,脑袋恨不得埋进他肩窝。
在临近乐曲尾声时,少女勾住他脖子,樱唇轻抵,如同羽毛扫过喉结处,留下片刻的湿润。
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可能是褚澜川蒙了眼,反正也猜不出她是谁,内心的冲动就直接催促大脑去完成了。
饶是学过格斗,褚澜川也没料到女孩柔软的靠近,纵使转瞬即逝,也提醒着他刚才都发生了写什么。
如同敲响的十二点午夜钟声,褚澜川按照环节取下蒙眼的布料时,周围一个可疑的人他都没发现。
他只能将次解释为恶作剧。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沈湘有些懊恼地走过来:“第二轮的时候是没看到我吗?”
褚澜川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复道:“人太多了。”
“多跟褚队搭档几次,褚队就会熟悉的。”沈湘脸庞微红,咬了下下唇说:“没想到褚队跳舞也这么好,也太全能了吧,”
沈湘说的阿臾之词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方才的混乱与电光火石。
看样子舞会来的均是宾客,真正的幕后主导者并未在舞会上露面,行事上可以说是分外谨小慎微。
云昭捂着心口躲在舞厅角落的柱子后面,一抹潮红蔓延至全身,一想到自己那般的主动,心跳就如同小鹿乱撞。
幸好,她仍旧可以叫褚澜川哥哥,这就足够了。
舞台正中央的开关被摁开,从台下升起笼子状的物体,红丝绸笼罩,裹的严丝合缝,勾起人想要探究的欲/望。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庞然的笼子吸引过去,有些人的兴奋感逐渐显露在脸上,毕竟没有人不喜欢新鲜猎物。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朝暮,今晚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掌声一片,经久不息。
沈湘的脸早就被吓白了,那笼子下到底是死物还是活物都尚未可知。
第20章 独发
独发
联想到近日的种种关联; 沈湘不自觉屏息凝神,只等拍卖人揭晓“拍卖品”就可以确定采取行动与否了。
就当褚澜川都以为这笼子里关的会是失踪幼女时; 大红色布料应声而落,笼子通体鎏金,入口处设了一把牢固的锁。
而在笼子之下的物体; 只不过是一只鸟。
拍卖会主讲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进行讲解:“今天的拍卖品就是这只棕榈凤头鹦鹉,它会因情绪改变自身的颜色,可以说是非常神奇了。。。。。。”
褚澜川无心再听下去,他独自从正举办拍卖会的大厅出去; 燃起一根烟; 却是一口也没抽。
他第一次抽烟是在十四岁。
正是男生青春的躁动期,褚恒出任务,大半年没跟家里有联系; 母亲无论怎么哭着打电话; 上级都只是说所有行动保密; 不能透露更多了。
于是他理所当然学会了与军区大院的男生较劲儿,比如打赌谁不敢抽烟谁没种诸如此类,当然,现在看来只觉得幼稚可笑。
指尖火星子闪烁,那烟燃了大半截; 滴落的烟灰就快要烫到男人匀称的骨节时; 他终于把烟头摁在不远处的烟灰缸中,随后将之碾压熄灭。
眼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们判断有误,朝暮与幼女失踪案并无关系;要么就是今晚的舞会只是一个幌子; 幌住了所有人的眼球,让其他交易可以顺其自然暗度陈仓。
可要真正悄无声息打入朝暮内部,谈何容易?
见褚澜川不见了踪迹,沈湘也只是叹了口气,认为今晚的行动到此宣告结束。
她去洗手间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洗手时正碰见穿黑色束腰裙的女孩往外走,她当时并未留意,可回想起来总觉得那背影很熟悉。
很像是褚澜川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可到底只见过一面,再加上沈湘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在她这儿,云昭这种长相只能说清丽有余,缺少惊艳,到底衬不起来太大胆的衣服。
此时,拍卖会会场上依旧热闹,上流圈养个稀奇古怪的宠物不是什么奇闻怪事,对这只鹦鹉感兴趣的也大有人在。
“第一次拍卖开始,五万起价——”
“第二次。。。。。。”
少女略局促地坐在拍卖会会场,眼神失焦,与这片浮华世界格格不入。
她在等谈厌回来,手里的那方邀请函几近被捏皱。
手中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云昭赶紧把铃声设置成静音,可也振的手心发麻。
少女猫腰从前排座位离开,一鼓作气去到安静的地方察看来电显示。
电话是褚澜川打来的。
于蔷不知道还要在海南待多久,这两天正疯狂刷屏朋友圈,“大家长”不在,一切琐碎杂事自然由褚澜川这个名义上哥哥来操心。
一联想到少年那天的眼神,男人的面色冷了下来,如同远山薄雾,叫人窥见不得真实想法。
“喂,哥哥。。。。。。”她还是不习惯穿高跟鞋,黑色的绑带缠绕在脚踝处的皮肤上,禁/忌感呼之欲出,但也让那一块皮肤磨的发红。
云昭只能靠着墙沿缓解脚心的疼痛,一缕碎发垂在碎骨上,痒痒的,让她的思绪飘远。
“到家了吗?”那头也很静,能听见他呼吸的起伏。
“嗯,到了,在写作业。”兴许她这辈子都学不会撒谎,话一出口,心跳就加速了。
褚澜川又情绪内敛地问:“我一会儿开车回来,晚饭吃了吧?”
“一会儿开车回来”这一句轰的一声在脑子里炸开,她心里警铃大作,预想到万一褚澜川回家没看见自己,谎就白撒了。
她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吃、吃了。”
他接话自如:“那就好,早些休息,别学习的太晚。”
一如既往,不越矩,仅仅只是温情的关心。
有时候云昭觉得自己跟褚澜川中间隔了一道玻璃,虚化幻影,叫人看不分明。
但那仅仅是她觉得,褚澜川从不表达,他早就过了为情/爱急吼吼的毛头小子年纪,也难怪何巍然总说他浑身透着股沉郁气质。
“没什么事情的话。。。。。。”挂电话的话还没说完,谈厌就从拐角处走来,在光线过渡的空间里,少年的唇角缓慢漾起一丝笑意,不达眼底,姿态肆意又放松。
褚澜川没等到下半句,连忙“喂”了一声,以为是信号不好。
他嗓音一下子绷紧:”昭昭,你有在听吗?”
云昭将手机拿远了些,怔怔地看着谈厌从容不迫来到自己面前。
很显然,要是谈厌现在开口,她的谎言就会被当场识破。
女孩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清亮的眸子不再是一汪清泉,而是透着楚楚可怜的祈求。
谈厌将来舞会的行头换下,白衬衫贴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颗。
他本就身形颀长,搭配卡其色长裤再合适不过,此刻的男人更像是大学里的传说中的学长,没了刻骨的仇恨,没有病态的偏爱,气质纯然干净。
谈厌怎么舍得叫她难过?即使电话那头的是女孩思慕已久的男人,他也甘愿沉默。
男人之间的斗争,将女孩牵扯进来再怎么说都不像话。
见女孩冻的哆嗦,他便把手臂挽着的西服抖开,俯身过去,笼住她小巧的肩头。
她这才腾出手重新接听电话:“我刚刚找衣服准备洗澡了,哥哥回来的路上开车小心。”
“好。”褚澜川一放低声音,语气就会带着不自知的温柔。
少女温柔的叮咛像一阵小雨,降落在谈厌寸草不生的心头。
尽管这句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不过他曾在脑海里幻想过,假以时日扳倒caesar一伍,就从家族里全身而退,和正常人一样上班回家,只不过空荡的屋子里能看见小女人忙碌的声音,会跟他温言软语地撒娇,模样娇憨又明丽。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才让云昭彻底放松,她拢了下温热的西服外套,神色抱歉:“谈厌,我可能要先回家了。关于我亲生父母的线索,你如果有头绪,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
“还有这身衣服。。。。。。”她往旁边挪动了一分,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裙子和外套我都会洗干净还给你的,给你添麻烦了。”
她的态度太过于疏离,谈厌不由得失神片刻。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双手沾满鲜血,但他从来没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自幼长在矛盾斗争不断升级的环境,人心腐烂,正义与法律对他而言不过是可以随意践踏的门栏。
“昭昭,太晚了,我送你回家。”他看似情绪如常,可右手却不自觉地在抖动,如果Tim在场便会明了,那是他发病的标志。
女孩嘴唇翕动了下,到嘴的拒绝没说出口,蹙眉问他:“谈哥哥。。。。。。你的手?”
“没关系。”他对身体的反应习以为常:“吃药就好了。”
云昭知道他疾病缠身,从前那般总是受困于在阁楼之上也是因为羸弱的身体。
但她也听闻过江城的传闻,说是某一年的中考,全市状元选择了不去上学,她当时震惊了片刻,可将这类情况和谈厌对比,竟是悄然地重合了。
性命关天,她的脸庞不由得浮现出紧张的神色:“药在哪儿?我给你拿吧。”
谈厌指了下门口的方向:“在车上。”
“那我现在去。”谈厌反握住她细嫩的手腕,从喉头挤出两个字:“不用了。。。。。。我还不至于走不了,一起过去就行。”
在心爱的女孩展现出脆弱的一面,那会叫他十分难堪。
司机正打着盹儿,听见了敲玻璃的声音才不情不愿睁开眼,一看女孩的后头跟着的是才谈厌才慌里慌张打开车门,收起敷衍之色:“谈少爷。”
云昭焦急地说:“车上是有药吗?谈厌他现在身体不舒服。”
伺候谈厌,最需要备着的就是药,司机忙从储物的盒子里拿出进口药,将纯净水一并递了过去。
对他来说,喝药就像是吃饭那般简单的事情。谈厌飞快地将药吞咽下去,冷声道:“走吧,先把人送到环宇小区再回华庭别墅。”
这么一来,云昭根本无从推脱,她坐在他身侧,见谈厌阖眼休息,车内淡黄色的光晕在他眼底晕开,看样子是疲惫极了。
车内暖气开着,没有人说话,气氛仍不冷不淡。
“昭昭不需要偷看。”谈厌每次的发病程度轻重不一,但这次幸好及时喝了药,闭眼休息了一会儿,他的精神状态才勉勉强强恢复。
云昭脸一热,他明明是闭着眼睛的,怎么能知道她在看他?
谈厌悠然自得凑近了些,琥珀色的瞳孔里还能看见少女的倒影,这个时候他只认为发一次病能换来之不易的独处机会,似乎也是笔不错的交易。
“看清楚了么?”他五官柔和,唇色偏红,瞳孔漩涡一样吸着她下坠。
女孩确实受不得撩/拨,但不得不说刚才那番话曲解之意很重。
一来,她是怕谈厌身体出状况所以多关注了些,说不上偷看;再者,再呆愣的人也能察觉到谈厌对她与旁人不一样的炙热情感,云昭心知自己对这份心意回报不起,也不打算弯弯绕绕让人多想。
她不自然咳嗽了两声,上半身僵硬地抵在真皮的座椅上,别扭地转过头去,岔开话题问:“刚刚在朝暮,你中途怎么就突然离开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确实是急事,接到眼线消息,他的祖母在家中突然心梗病倒,现在人还在医院被全力抢救当中,据说Caesar已经结束了在法国的生意谈判,坐了私人飞机赶回去陪床。
整个谈氏上上下下在老太太抢救的这段时间内无一不是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发不可预料的连环效应。
谈氏祖母手握百分之六十的公司股权,老爷子去世的早,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大权独揽,并且还没有丝毫权力下放的意思。老太太年近古稀依然耳聪目明,对内对外都是一碗水端平,公私分明的很。
而Caesar近几年羽翼渐丰,只不过在资金的投放与使用上一直受限制,就是祖母这道坎卡的紧。一旦祖母殡天,这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不知道要遭来多少家族中的人的眼红,不斗个你死我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家族那边也在等谈厌的反应,一旦他回了华尔街,两股力量就不可避免要一较高下。
但这些忧心事他分毫都不想让云昭知道,他的小姑娘就应该永远纯真烂漫、无忧无虑。
这么一想,谈厌的回答就很是言简意赅:“我家里人生病了。”
云昭点了下头,有些诧异谈厌头一次主动说起自己家里人。
她继而不报什么希望地问道:“我父母是跟朝暮有关系的人吗?”
在此之前,谈厌查过张呈玲和杨磬的底,两人在东南亚认识,偷渡回国,这么多年在江城苟活,什么道儿都打交道,至于两人在东南亚时效忠的老板是哪位,掘地三尺都很难找到有用信息。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Caesar接手朝暮前,这里的老板与张杨两人关系密切,云昭的身世很可能与他有关系。
谈厌今天带她来的目的就是找寻有用信息,看有没有陈年顾客认得先前的老板。
但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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