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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我,抓紧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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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望了十几次后,我看了眼手表,还差半个小时。我再耗下去,必须迟到。想到陈隽昨天跟我说的尊重问题,我不想第一天上班又迟到。
  焦思纷飞,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下车的是陈隽,他缓缓走到我面前:“周小姐,白先生说,顺路带你一程。”

  ☆、【第33章 舆论】

  我和看似温良无害的陈隽对视,经历面试后,我知道,陈隽并不好对付。
  时间不等人,陈隽对员工迟到问题甚是严苛,我第一天上班撂挑子迟到很挑衅。
  思虑不过几秒钟,我微笑感谢,跟着他上了车。
  陈隽车技很好,难怪我上次撞得这么剧烈,他都让白誉京化险为夷。
  先把车停在了大厦前,陈隽再熄火,下车,为白誉京开车。
  白誉京下车前,对我说了句“下车”。
  我支吾应了声,却丝毫不动——我不想在第一天工作和白誉京一起进去,白誉京这个人艳史挺多,我不想成为他疑似情人的牺牲品。哪怕我是,我宁愿地下、见不得光。
  等了我一秒钟,白誉京便不耐烦地弯着身子和我对视:“下车。”
  我挣扎:“白先生,我想陈秘书带我去熟悉一下停车场。”
  白誉京在我说完后,重复:“下车。”
  我还想开口,身后的陈隽却朝我使眼色。我动了动唇,始终说不出什么来。放弃了,我从我那边开车门下车。
  陈隽松了口气吧,很快上车,把车开走了。
  而我,僵在离白誉京一米远的地方。
  白誉京轻飘飘和我对视了一秒:“过来。”
  他说得很平静,和他第三次喊我下车时的表情如出一辙。这样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让陈隽提醒我。
  他或许动怒了或许失去耐心了,我怕彻底得罪他,索性遂了他的愿。
  我们一前一后走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疑惑,他的手伸到我腰后,轻轻一带,我便成了依偎在他怀里的姿势。
  我挣扎,他大手却危险地下移,他低沉的声音回旋在我头顶:“配合点。”
  摆明了,他要为难我。
  他每次和我亲近,都是为了引起旁人的愤怒,然后那些人就会对付我。
  首先表示出震惊的是前台,之后,但凡遇到谁,都会表现出大同小异的表情。
  要命的是,白誉京连进高层专用电梯都把我“抱”进去。我站着,低头躲避了那些或年轻或年老的高层的打量,后脊依旧升起莫名的凉意。
  我怕了白誉京的手段,电梯门一开,紧紧跟在他身后。发现他有点动作,我立马退后,让他碰不到。
  他见我如惊弓之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为难我。
  面熟的乔小雨把我领到我的办公桌,整理得很干净,简单交代了。我做过功课,不会显得太慌乱。
  十几分钟后,乔小雨再次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将一杯泡好的绿茶放到我面前:“白总说您喜欢,让我带给您。”
  “……”我十分惊讶,一时说不出什么。但我条件反射站起,鞠躬:“谢谢您乔助理。”
  然而,于事无补。
  我躲过了白誉京的肉体接触,他有其他办法达到目的。
  我盯着那杯安吉白茶发怔,喝也不是,倒也不是。
  正愣神,“啪”的一声巨响把我拉回现实。我看清来人,浓妆艳抹几分眼熟,是那个盆栽主人顾艳怡。可她看我的脸色,十分不善,和昨天迥然不同。
  顾艳怡拍了拍一摞档案:“你刚来,重要的任务我也不给你。这些员工档案,你逐一给我核对。我相信,下班之前,你可以完成。”
  她眉毛高挑、神情不屑,摆明了为难我。
  我已经“不要脸地攀上白誉京”了,不能再和资深前辈对着干了。我咬咬牙:“您放心,我一定会完成。”
  顾艳怡应该是陈隽之下,其他秘书之上的。除了乔小雨,微妙的表情流露的情绪都是夸赞顾艳怡的。
  认命,白誉京“赐”我的刁难,我当然要“乐于接受”。
  茶水间,过道,洗手间,有人的地方,我都能听到非议我的话。一边倒,全是说我不知道用什么下流的手段勾引白誉京。说我不要脸,动用裙带关系在陈隽手下当花瓶。
  在人前,我能装作无事,挺直腰板走过。可当我对着繁琐的档案时,脑子里却浮现五年前那些尖酸刻薄的嘴脸。
  我狠狠掐自己大腿,才不让那些恶毒的回忆吞噬我。
  除了吃饭、去洗手间,我不离开办公桌,不和人交流,埋头拼命核对信息。
  下班时间到了,陈隽手下的助理们全走了。而我,还要继续核对。不出错还好,稍有差池,责任全在我,因此我半点不敢怠慢。
  邹定邦九点钟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家,我看着还有点厚度的档案:“爸爸,我要加班。”
  表示理解后,邹定邦让我好好干,会让陈师傅给我食补。陈师傅是邹家的大厨,手艺一绝。
  我敷衍几声,揉了揉酸麻的眼睛,继续在电脑屏幕和白纸黑字之间游移。
  “啪嗒”,寂静的办公区,这声音显得尤为明显。
  我好奇:还有谁没走?
  四处搜寻,我的目光撞上了修整领带的白誉京。
  他挑挑眉,朝我走来:“加班?”
  我站起,点头。我总以为,他特意过来,是让我别加班、熬夜的。
  “继续。”他吐出这两个字后,露出和蔼雇主般的笑容,然后离开。
  我失笑,拍了拍高高的档案袋:这些都是白誉京送我的,我还指望他饶了我?
  既然我来了,就不能怕吃苦。
  死磕,我熬到凌晨四点。我迷迷糊糊地,索性趴在办公桌睡觉。
  我睡得不安稳,就要做梦,永远是湿漉漉的噩梦。
  哑着喉咙,我想要求救。极端恐惧之中,我被一声闹铃惊醒。我猛地抬头,一秒钟,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拿起手机,七点,尴尬的时间点。
  来不及赶回邹家,我只好就近买了简单规矩的衣服,就近到酒店开房洗澡。我化妆化得特别细,完全遮住睡了三个小时的倦意。
  我还是赶在高峰期到公司,回到办公桌,我整理了一番档案。
  在顾艳怡验收时,我问心无愧说我全都核实过了:无误。
  顾艳怡死死盯住我脸,最后,她应声道:“好。”
  我靠一杯咖啡提神,能撑到正常下班。
  “陈秘书,誉京真的找我吗?”临近饭点,我突然听到密集的踢踏声和陈璇熟悉的问话。
  陈隽声音依旧温和:“是的,陈小姐,白先生想邀请您共进午餐。但又怕晚了您跟别人有约,所以让我先请您来公司坐一会。”
  我冷嘲:鬼话连篇!
  我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希望陈璇不要看见我。
  陈璇向来目高于顶,径直走进白誉京办公室。
  陈隽却不放过我,他走到我面前,把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周淼淼,现在送到白先生手中。”
  我接住,十分不愿主动撞上枪口。
  陈隽温润如初:“周淼淼,你应该知道,你在这里,没有说不的权利。”
  忽而粲然一笑,我眼里满满映着陈隽:“我知道了,陈秘书。”

  ☆、【第34章 嫁祸】

  拿着也许可有可无的文件,我调整好神色,走进白誉京的办公室。
  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色的装饰柜里摆放着冷硬暗黑系的艺术品,办公桌、沙发都是黑,系列产品,没什么亮色。除了盆栽是绿莹莹的,其他都是暗沉沉的。
  明晃晃的玻璃墙外,映着忙碌而繁荣的荣城。
  我极快地扫视周遭环境,办公室内最打眼的非一身嫩绿的陈璇莫属了。
  一般人不敢挑战绿,还是嫩绿,初春柳树抽芽嫩尖儿的颜色。但是陈璇可以驾驭,把衣服穿到了极致。
  我暗笑自己,大难临头,还关心陈璇的穿着!
  陈璇正以极其妖娆的姿势“看”白誉京工作,想必胸前的汹涌全都在他眼底。说勾引,也不为过。
  我步步走进,笔直站在离白誉京半米远处,和乔小雨一个腔调:“白总,您要的文件。”
  白誉京放下钢笔,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面:“放着吧。”
  陈璇听到人来,有点慌张起身,扯了扯裙摆。看清是我后,她的表情顿时十分有趣,跟杂耍的小丑似的,瞬间变脸。
  “淼淼,我说你一句话不说走了,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啊。”陈璇说话柔柔的,半点没有发脾气的意思。
  我回:“陈小姐,我正在工作,下班后我可以向你好好解释。”继而,我转向默不作声的白誉京:“白总,您还有事吗?”
  “没事。”白誉京意外松口。
  我恭敬道:“那白总我继续去工作了。”
  转身,我才迈开脚步,就听到陈璇娇滴滴的话:“誉京,你真不够意思?我大老远来等你,你都不叫你的员工替我泡杯茶?”
  “周淼淼,你听到了吗?”白誉京的话看似询问,却不容推拒。
  我收回脚步,再次面向陈璇:“陈小姐,您喜欢喝什么茶?”
  “随便。”
  我到了茶水间,就近取了碧螺春,认真泡着。我当然知道,陈璇重点不是喝茶。
  端进去的时候,陈璇已经双腿并拢微屈坐在黑色沙发上了,我走到她跟前,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我把茶杯递给她:“陈小姐,您的茶。”
  她望向我,迟迟没动作。我把手往前伸了伸,和她眼神交流。
  她突然朝我一笑,伸过手来。
  我预感她没好想法,死死抓住茶杯。她和我折腾,见摇晃中只洒出了些微的茶水,很不满意。她直接伸手掐我的膝盖。我腾出右手去阻止她,她很快撞了我的左手腕。
  “噗”一声,滚烫的热水全都洒在我的小腿上,茶杯碎在我脚边。
  “哎呀,淼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前在我身边手脚很利索的呀,现在怎么都不会递茶了?”陈璇在我痛得咬牙无法说话之际,站起轻拍我小腿处残留的茶渍,但她的话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了。
  我穿的短裙,热茶直接泼到皮肤。小腿处茶水泼到的地方立马红肿发烫,她的碰触加重我的疼痛。
  踉跄退开,我已经认命吃哑巴亏:“陈小姐,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再推,腰后突然覆上宽厚的手掌。我讶然回头,破碎的水光里,映着白誉京云淡风轻的脸。
  “肿了。”白誉京说话间,还去按了按。
  “嗯。”我忍不住溢出低吟,觉得不妥,我死死咬唇,恨恨瞪他。
  “誉京,我不知道周淼淼不会泡茶,现在弄成这样,也不知道谁收拾。”陈璇柔若无骨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委屈地说着。
  白誉京挑挑眉,没说话,注视我。
  我缓了缓,顾不上烫伤处会溃烂还是发炎:“白总,陈小姐,是我的失误。我会打扫干净的。”
  陈璇望向我时很得意,继续对白誉京说着甜言蜜语:“誉京,时间正好,我们去约会吧?”
  白誉京淡淡“嗯”了声,也不回身去收拾下文件,就出门了。
  我绷着身体,他们走出办公室后,我当即抻着重灾区的右腿坐在沙发上。我都感觉我的肉吱吱作响,正在被煮熟。
  没坐多久,我认命,艰难地弯着身子去捡破碎的瓷片。
  我时不时哎呦几声,以致陈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瓷片又掉地上了。我怔怔看着端着脸盘的陈隽:“陈秘书?”
  他没说话,看了眼我红肿到糜艳的伤口,把盛了水的脸盘放在茶几上。他半蹲着,将洁白的毛巾浸入水中,没拧干,拿到我小腿上。冷水一点点淌过我的小腿,很舒服,可我受宠若惊:“陈秘书,没关系的。”
  “别动。”陈隽依旧柔声道,他的手却固定住我动了动的腿。
  陈隽确实处理得很好,我没做声,觉得尴尬,盯着他认真的侧脸。还挺好看。
  不知道重复了几遍,陈隽终于拧干毛巾,一点点擦干我小腿上的水。搁好毛巾后,他又拿出药膏,一点点抹在我烫伤处。他动作很轻柔,隐隐地,我仿佛看到了周渊的影子。
  我突然发了疯地想见周渊。
  “好了,你把药拿回去,记得按说明涂药。洗澡千万要注意,这个药有祛疤功能,你不用太担心。”陈隽温和的话拉回我的深思。
  抬头,我朝他温温浅笑:“谢谢你,陈秘书。”
  “从刚才到现在,我是陈隽。”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
  “咳咳”,我不太自在。
  他并不多说,拾掇茶叶、碎瓷片:“我来收拾,你脚不方便。你腿脚不方便,现在去吃饭,磨蹭下还赶得及。”
  “我没关系的。”说着,我想要从他手里抢扫把。
  陈隽移开,严肃地跟我说:“现在,我是陈秘书。”

  ☆、【第35章 怄气】

  陈隽摆出上司的架子压我,我没有说不的权利。我艰难起身后,看了眼正专注收拾的他,低低说了声:“谢谢你,陈隽。”
  他顿了顿,很快继续动胳膊,没回我。
  我根本吃不下饭,满脑子都是白誉京到底什么意思?显然,陈璇对白誉京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他叫陈璇来,摆明了等着看我出糗的好戏。
  药劲过去,我的右腿仍然会有细细密密的痛感。
  我负责文书档案,主要面对电脑和文字打交道。因为我“风评不好”,那些同事,看到我小腿处严重的伤,反而变本加厉地指使我做这做那。
  刚来,我没有表现机会,就是“花瓶”,我只能咬牙忍着。
  幸好,我熬到了下班,疲惫极了。我收拾东西时,瞥见顾艳怡又拿着一堆文件朝我走来,暗叫不好。我脑子飞速旋转,正想着是拎起包走人还是推掉(显然,我推不掉)。
  “顾助理,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急事。”千钧一发之际,陈隽居然喊住了她。
  我猛地松了口气,职场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拖着伤腿,我走了很久才到公交车站。站牌上红色的车次层层替换,我仰头望着,要不要去下医院。陈隽说的是涂了药就会好,可我见伤口处有溃烂的趋势。
  我压在最底的声音:去看周渊吧,周淼淼。
  先到我跟前的是直达市中心医院的,我就势上去,刷了卡。车摇摇晃晃的,幸好人少,要是人挤人,我以后永远不用穿短裙了。跟着William,我当然会磕着碰着,不过William不会让我留下任何疤痕。
  William原话是:淼淼,漂亮是女人的武器;而你的武器,远远胜于其他人,记得好好滋养。
  我扯了扯脸,嗤笑。
  还没缓过劲,公交车大转,我踉跄了一下,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秒,才接听。
  “喂,您好。”我语气有点不稳。
  “周淼淼,你来公司,有任务。”是白誉京。
  清清泠泠的声音,从耳机传出,显得愈发不可亲近。
  我顿时心火逼上嗓子眼:“白先生,现在是下班时间。您应该记得,拜您所赐,我现在是伤患,正赶去医院。”
  “恶化了?”他反问,根本不把我的怄气当回事。
  “我想您是这么希望的。”我仍然没好气。
  耳机忽然溢出低低的笑声,在我怀疑我是不是幻听时,他又说话了:“周淼淼,如果我现在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又要咬我?”
  “……”我没回答,恶狠狠掐断电话,把耳机塞回包里。
  我不应该这样面对顶头上司,可我下班后还不能发火,我这个人不是太假了?不管我在白誉京眼底是怎么样的,我希望我是真的。在他眼里,我是真的。
  外科,好像又会是那个金年桥。他会不会跟我傻笑,然后说:“我怎么第三次看到你了?”
  我沉思这事,拐角处没太注意,猛地被撞上了。
  右腿悲剧中招,表皮被蹭破,痛得我说不出话。我低头,右手虚虚拢住血淋淋的伤口缓劲时,听到对方接连不断的“对不起”。
  声音有点耳熟,钻心刺骨的痛暂时消散,我抬头,看到了徐俨俨。
  哭成泪人儿的徐俨俨。

  ☆、【第36章 三叔】

  我痛得脑子发蒙,也记得关心:“俨俨,你怎么了?”毕竟徐俨俨,为我挨了个巴掌,是真心对我好的。我离开陈璇,没有告诉她。在医院偶遇哭肿双眼的她,我却不能再视而不见。
  徐俨俨咬着唇,之前都是忍着,听到我问她,忽然崩溃了。她重重抱着我,嚎啕大哭。我抬手按住她的腰,不知道多久过去,我的右肩感受到了湿意。
  哭到后来,她喊不出来了,嘶哑的,拼命扯出来的声音。尖锐又难听,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我们,都不惊讶。在医院,见血都是常事,何况是痛苦呢。
  她终于累了,抽噎着告诉我:“我奶奶重病,手术才好没醒。我刚找医生回来,医生却说情况不乐观,随时可能要再开手术。淼淼,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奶奶会病倒。我爸妈都出去工作,从小都是奶奶陪着我。奶奶在我眼里,就是全世界……我一直以为奶奶永远那么健康,勤劳,坚强……我借口忙,可淼淼,我也真的忙……可我没想到……她突然病得这么严重……”
  我倾听着,除了时不时抚着她的后背,我发现我无能为力。
  说完,她就痛快了,从包里拿出纸巾,重重擦眼泪。她擦完,双脸通红:“淼淼,你别担心我,我就是需要倾诉。说完就好了,你别担心,我会好的。”
  我看着她强颜欢笑:“好,你要是需要帮助,记得找我。”
  是个女医生,看到我惨不忍睹的伤,说我不爱惜自己。给我处理时,她下手很重,一直在责怪我。我不敢应声,总不能跟他说,这是我上司让我挨的吗?
  包上了纱布,我拿到了更多的药。我讨厌消毒水味,近期却成了医院的“常客”。
  一回到邹家,我跟许知晓说我累了先睡,爬到床上,什么都不顾上,躺着就睡着了。
  比调时差还累,我睡到闹钟响。
  低头看了眼乱糟糟的自己,我又要折腾。拾掇了很久,我才显得精神。我自己换了纱布,伤口恢复得不错。
  到了公司,我才坐上办公室,就听到剧烈的摔东西声。我循声望去,声源是白誉京的办公室?我不禁好奇,谁大清早,跟白誉京吵架?
  摸了摸纱布边缘,我仍然不解气:吵,吵得越剧烈越好,最好让白誉京吃瘪。
  没想到,我的预言居然准了。
  巨响没多久后,白誉京从办公室出来。没有摔门而出,没有过激的神色,走得很平静。可我直觉,他并不高兴。我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他倏地扫我一眼,搅了我的兴致。
  白誉京走远后,办公室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陈隽!”
  听到那声音,我大概知道了。说实话,这个世界上能对白誉京吼的,一双手数得过来。NZS大厦内更少,应该是白誉京的三叔白绍良。白绍良年轻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一手撑起当年摇摇欲坠的企业。不过近十年来,他退居幕后,是举足轻重的董事。据我所知,白绍良很少干涉NZS集团事宜,别提发火了。
  陈隽没敢耽误,立马拿着文件起身。刹那,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毕恭毕敬地应承几声。挂断后,他不直接走进办公室,而是走到我跟前,把文件给你:“周淼淼,白总让我跟他去考察,这文件,只能让你去送了。”
  我看着陈隽,他的目光有点躲闪。我顿时明白了:白誉京让陈隽这么做的。
  现在的白绍良,就是个活火山,我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白誉京,你厉害。
  我腹诽,面上表情柔和,接过文件:“陈秘书,我一定安全送达。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低头看了眼我右腿处的纱布,压低了声音:“保持沉默。”
  说完,他没停留,去找白誉京。
  顾艳怡一等人,都等着看好戏呢。
  我没露怯,昂首挺胸走进办公室。我进去的瞬间,就挨了白绍良的眼刀。他凌厉的眼神刮过我的脸,朝我吼:“陈隽呢?白誉京现在就拿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来应付我吗?”
  我站在原地没动,保持着嘴角上扬。暗暗好奇,我脸上是写着“新人”二字吗?
  白绍良本人比照片要精神,脾气似乎比资料还要暴躁。
  见我僵在门口,白绍良的拐杖重重砸地面:“不会做事吗?”
  我立即快步走到他身边,双手奉上文件:“白董,您要的文件。”
  粗鲁地夺过文件,白绍良打开,越翻越怒,直接把几张A4纸扯出来。咣当一声,他把文件夹也摔了。我没躲,直接砸在我脚背上。我拧了下眉,蹲下,捡纸。
  “白誉京这混小子,什么都敢做!真以为NZS现在无坚不摧,能让他没完没了的胡闹下去吗?”他说得很气,“噗”的一声,拐杖戳到我后背上。
  我踉跄了下,左膝跪地,疼也没地儿喊。
  捡文件时我扫了眼标题纲要,跟征地有关。白誉京在商界风云了近十年,绝不是“胡闹”的人。他和白绍良,估计是意见不合。或者,白誉京的决定,损害了白绍良的利益。
  白绍良嘴里还说个没完,我站起后,抱着文件,静静等他。如陈隽告诫那般,不说话,保持微笑。
  估计口干了,白绍良扫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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