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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逸史-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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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组成捻军,建立黄旗、红旗、蓝旗、白旗、黑旗五色族,五色总旗各设总旗头,称“大趟主”。张乐行自领黄旗,北黄旗总目,办天福、龚得树、朝老万、侯士伟分别担任黑、白、蓝、红各旗的总目。至止,分散的捻军初步统一起来,他们成了北方反清武装的重要力量,与南方的太平军和人民军南北呼应,牵制住了清军不少的兵力。
  公元1857年3月,张乐行等应太平军之约,会攻安徽霍丘及正阳关等地,与李秀成、陈玉成部会师,并接受太平天国印信,以后,捻军蓄长发,改用太平军旗帜,洪秀全封张乐行为征北主将,后又封其为沃王。公元1858年6月,捻军进攻六安,后挥师北上,夺取怀远、凤阳、临淮,人数发展到数十万,他们以雉河集为中心,东出海基、西叩潼关,北达黄河,南抵长江,纵横驰骋,给予清军以很大的打击。但自第二次鸦片战争,清廷成立总理事务衙门,由恭亲王奕诉主政后,实行借师助剿政策,西洋联军的强势介入及十万蒙古骑兵的南下,捻军遭受沉重打击,被迫退出安徽等地,退入山东境内。
  虽然捻军处境艰难,困难重重,其内部叛乱不断,但他们始终未倒,一直坚持到现在。1859年清廷在人民军的打击下,濒临崩溃,从各处抽兵救援京师,放松了对捻军的围剿,捻军遂又发展壮大起来,特别是在人民军打下北京城后,一直游击于山间麦地的捻军攻下胶州城,终又夺得一座重镇,有了发展的本钱。
  在人民军基本确定中华大地的政治局势后,他们对国内各势力派别采取和平交往的方式,派出多个和平谈判代表团,以期能不流血地统一中国,对“听封而不听调”的依附于太平天国的捻军,他们也同样派出了和平谈判代表团。只是先期由于清军胜保部的封锁,捻军四处游击,总旗盟飘浮不定,一直未能与之联系上。而后联系上后,捻军对人民军和平谈判代表团又不仅不理不睬,还不谢人民军帮其解除生存危机之功,大肆抢夺人民军解放区地盘。人民军本着以和平为主战略思想,步步礼让,直至和平谈判代表团沮丧撤回时为止,人民军才与捻军针锋相对,对所有胆敢冒犯的捻军部队给予打击,捻军这才老实许多。
  现在以胶州府为中心的捻军已完全被人民军切断了与江苏太平军之间的联系,捻军之所以艰苦斗争如此之久,尚还能生存下来,是因为他们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他们来去如风,便是僧格林沁亲王强悍的蒙古精锐骑兵对之也无可奈何。
  捻军此时总兵力为十五万,这些士兵大多半农半兵,真正称得上精锐的只是八千骑兵及二万装备火器的步兵(多为缴获清军的前膛线枪、燧发枪、抬枪及部分太平军提供的连发枪)。
  许奂第四集团军的第十六军负责解决胶州捻军,另为了应对捻军的骑兵,人民军总参谋部还从蒙古境内把在蒙古东部清剿马匪的人民军骑兵第4师也调到了山东,听第十六军指挥。
  期盼已久的作战命令终于下达,黎明的晨雾开始消散,许奂带着一个连的警卫部队从河南的归德府轻快出发,他们要在两天之内赶到山东的兖州府前线。出发前,第四集团军政治部让许奂带一个炮兵营过去,增强第十六军的火力,但被他坚定地拒绝,他嫌炮兵部队行动缓慢,会拖累他的行军步伐;更主要的是他认为对付装备落后几个档次的捻军,不管其人数有多少,第十六军都足可轻易解决。何况,对付捻军的法宝还不是武器,而是政治。
  第三天上午,风风火火赶到兖州府的许奂,片刻未歇息,便下达了一条奇怪的命令:第十六军各师成半月形向胶州地区进军,尽力压缩捻军的势力范围;第4骑兵师三个骑兵团分成三个部分监视捻军骑兵的突击;所有部队以连为单位,组织一支喊话队,士兵们轮流不间断地边前进边喊话,喊话内容各自编写,内容越简单越顺口越好,只要能使捻军士兵自动投降就成;抓到捻军俘虏,把俘虏编入喊话队伍中。
  开始大家对这莫名其妙的命令,不以为然,还觉有点儿戏,可不久,随着捻军势力范围越来越小,投降的捻军越来越多,人数居然达到三万人之多时,大家才知道这政治攻心之战的威力,不亚于打一场中等规模的仗。
  人民军四路分进,遇到过几次捻军的阻击,还有一次有规模的反击,可都被人民军儿戏般地解决了。面对捻军这种人如蝗虫般的人海战术,人民军一个团可以应付捻军两万人的攻击。人民军战士从来没有打过这种仗,杀人杀得手软,人命贱得如泥。仅是人民军前两天的攻击,捻军损失达四万之众,其所谓的精锐火器部队损失也达三分之一多,但其骑兵部队却一直还未曾露面。造成捻军损失如此之惨的主要原因是捻军没有火炮部队,且其冲锋没有技战术可言。
  许奂在来山东兖州府之前,曾对捻军的作战特点进行过仔细的研究,他对捻军遭受重创之后还会集重兵与人民军展开对攻战不抱任何幻想。果然,当人民军第64师与第63师兵临胶州城下时,虽说城中捻军还留有四万的守城部队,但这四万守城部队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弃兵。捻军的主力部队——八千骑兵及五万步兵早已消失在山野之间了。
  “报告!抓到一个俘虏!”第十六军军部一个作战参谋疾步跑进来。
  抓到一个俘虏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哪天不是有成百上千的捻军被抓被俘?这种小事也来报告?哪还不把人忙死去?第十六军军长张志明不耐烦地挥挥手:“带去下去!看管好!”
  肩扛中将军衔的许奂在聚眉沉思,人民军进展顺利,但效果与预期地相差甚远,虽已团团包围了捻军的老巢,解放了胶州府大部分土地,但捻军的主力部队却杳无踪影。“慢点!把那俘虏带上来!”第十六军的军指挥部也就是许奂的指挥部,许奂赶到山东兖州府后,实际上已接管了第十六军的指挥大权,对此,张志军心里是有很大意见的。
  张志明迷惑不解,旋地明白过来,能使作战参谋特别报告的俘虏,必不简单,他不由认真注视许奂两眼。对这位比他年轻许多的顶头上司,他总有一种想探究的冲动,不明白他有什么能力能获林逸器重?
  看到许奂那还显稚嫩的面庞,张志明就像看到自己的侄子辈般,他有好几次听到许奂下达那些奇怪而幼稚的命令,都想好好教训他一番,却在他那些话语忍不住冲口而出时,看到许奂那威严的神色、锐利的眼神,他才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岂能放肆?
  许奂奇怪而幼稚的命令,虽然奇怪但并不幼稚,效果其佳,比如那组织喊话队的命令。
  俘虏被带上来,由张志明负责详细盘问。
  “你叫什么名字?”张志明温和地问。
  “我叫刘福洋!”俘虏正气凛然,露着一张和蔼面孔的张志明,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笑面虎。
  “在捻军中担任什么职务?”张志明欣赏问,他很佩服英雄好汉,而捻军中的将领多为劫富济贫、除奸诛暴的绿林好汉,不仅是他不反感捻军,便是人民军中大多数士兵都对捻军抱有好感。
  “我是捻军红旗候士伟旗主的亲卫兵队长!”刘福洋铿锵有力地回答。
  “有戏了!”张志明暗喜,“终于抓住了一个正角色!”
  “侯士伟现在哪里?捻军主力现在在哪里?”张志明急问。
  “候旗主在哪里,捻军主力在哪里,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会告诉你们吗?”刘福洋一脸不屑。
  “难道你不怕死吗?”张志明故意瞟一眼旁边的警卫,警卫们马上“哐当哐当”地拉枪栓。许奂则在一旁一眼不眨地注视“大义凛然”地刘福洋。
  “我捻军以重然诺轻生死为义!宁死不愿出卖战友,甚至牺牲父母子女也在所不惜!”刘福洋傲骨道。
  张志明愕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骨硬之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请示性地把眼望向许奂。许奂仍在注视刘福洋,突出冒出一句话:“胶河上的桥我们已炸了,捻军想冲出去已是不可能!”
  刘福洋不识许奂,讥讽道:“妄图揣测我捻军的动向,你们做梦吧!”
  许奂笑笑走近,伸手轻轻在刘福洋黑瘦的脸上拍两下,突地命令:“把刘福洋壮士的绑绳解开,然后押到外面的坪上!”
  警卫动作利索,解开刘福洋的绑绳后,推着他到了外面坪上。许奂随后跨出门,指挥部里所有的人跟着一起出去。随着人民军进军的变化,第十六军的指挥部也随机在流动变化中。
  许奂要过一把长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清脆地声音划破长空,格外刺耳。
  刘福洋手舞足蹈,独自走到坪中央,哈哈大笑:“来吧!爷等着你!”
  在场所有人见到刘福洋视死如归的情景均感到惊愕,许奂不以为然,抬着枪瞄准刘福洋,大家静静等待那一声枪声的响起。好一阵子,依然只见许奂抬枪瞄准着刘福洋,而不见其开枪射击,没人知道许奂在搞什么鬼!
  突地,许奂举着枪一步一步地逼近挺立着的刘福洋,差不多逼近刘福洋五米时,他又停了下来,再次良久瞄准。“啪”地一声,枪终于响了,刘福洋并没有倒下,而是双脚吓得跪在了地上,他的脚下已湿滩了一地。许奂及时跟进,近距离地把枪对着刘福洋跪着的地方,连开两枪,泥土飞溅,刘福洋跪着惊跳后退,慌恐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说!我说!”
  在场的人露出失望地眼神,满是不屑。许奂把枪扔给警卫,根本不理倒地的刘福洋,大声命令:“令第4骑兵师所有部队向林家村聚集,封锁捻军南下通道;第64师与第63师两天之内攻下胶州城;第62师从铺上镇与里岔镇向胶州湾方向压;第60师从张家楼由南向北攻;第60师派出一个营秘密潜行,奇袭灵山卫,烧毁一切海面上的船只。”
  听完许奂的命令,刘福洋绝望地倒地上,特别是听到烧毁海面上一切船只时,他几乎已晕厥了过去,原来人民军根本不稀罕他的情报。
  见识了许奂的手段,张志明目瞪口呆,感叹:“名不虚传!有言不欺我也”
  许奂刚对刘福洋说的“胶州河上的桥已被炸了”的那句话,是在试探刘福洋的反应,意在判明捻军有否从西面突围的可能。从各方面情报判断,捻军藏身于马店——王台——辛安一带已被确定,但捻军会从哪个方向突出去却谁也不敢断言。捻军突围方向有三:一向西,这得过胶州河;一向南,林家村便是关键;一向东,从海路撤走。
  从刘福洋回答语气的肯定程度上来看,许奂确定捻军没有选择向西,过胶州河突围。捻军真正执行的方案是分开突围,水陆路并用,八千骑兵是捻军的宝贝,他们向南过林家村突围;五万步兵向东,从灵山卫撤退,那里有太平军的船只在等候。当然一下撤走五万步兵是不可能的,捻军只希望能撤出二万便足矣!而许奂的命令,就是针对捻军的这个计划而下的,与骑兵对骑兵,人民军稳操胜券,且捻军骑兵残余想逃也逃不掉;烧毁船只,五万捻军步兵就如瓮之中鳖。
  张乐行率领八千骑兵飞奔林家村,他们并不知道在林家村已有人民军第4骑兵师在等候他们。捻军派出的斥候已被第4骑兵师的侦察兵所伏击,没有得到确切情报的张乐行已顾不上许多,决定趁天黑之前赶到林家村,快速突出人民军包围圈。他认为捻军骑兵虽然打不过人民军,但只要人民军的骑兵部队不在,凭借骑兵的快速移动及强大的冲击力,八千骑兵冲出包围圈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下午四时三十五分,赶到林家村的捻军骑兵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人民军旌旗飘舞,队伍整齐,相间几十米分成三个方阵正微笑地迎接着他们呢!在阵形的最前面,一字排开有四十挺重机枪,但捻军并不知道那铁疙瘩是什么,他们露出好奇的目光。张乐行无奈地摇摇头,暗忖:“还是来晚了!”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张乐行准备强行冲击。
  指挥旗帜挥动,捻军骑兵散兵队形变成锥形,锥尖处举着旗帜的旗手一马当先冲在前列,后面跟着大批拉着弓箭的轻骑兵,直向人民军阵容冲来。
  人民军依然一动不动,待到捻军冲近至二百十米时,四十挺重机枪喷射出无数的子弹,后面第4师的轻炮营跟着开炮,炸弹在捻军骑兵冲锋队伍中爆炸,捻军骑兵如割麦一样,一茬一茬地倒下。
  人民军第4师师长孙祥突击一声大喝:“出击!”原本矗立不动的人民军三个骑兵方阵开始骚动起来,列队在最前面一排的骑兵喷发而出,跟着后面的骑兵一排接着一排紧随其上,顿时,大地上现出千军万马奔腾的宏伟壮观的场面。
  旁边的参谋们疑惑地望着孙祥,不明白师长为什么这么早就令骑兵出击?而孙祥则早就锐利地观察到捻军第一波冲锋还未结束,他们的后队已开始松动,便意识到捻军要逃,遂果然下达了追击的命令。这不是说捻军不如蒙古骑兵意志坚定,而是捻军一贯的作战特点,决定了他们善于随机应变,从不一味死战。
  “各部自由作战,以营为单位自由追击!”孙祥拍马跟着赶上,并一边观察捻军变化,一边下达命令。
  孙祥的指挥令参谋们赞佩不已,明决果断的指令一道道发出,在高速奔驰中,将人民军三个骑兵团调配得井井有条。人民军骑兵的马枪一排排射击,有效地拉近了人民军与捻军的间距,捻军骑兵一个一个被射倒坠地,没被当场射死的,马上也会被万马奔腾的马匹践踏而死。人民军出击及时,捻军始终不能摆人民军的追击。
  对于下属们的赞叹之声,孙祥根本不放心上,他驱马登上一处山丘,放眼整个杀戮不息的战场,无数战马所扬起的尘云掠过眼前,不断地升腾着,将天空的蓝色遮蔽了起来,阳光减退,天地昏暗,血腥味满天。
  逃跑不及的捻军与追上来的人民军混战在一起,双方展开激烈厮杀,人民军的马刀既轻便又有力,明显比捻军的长枪大刀好使,捻军遇到了比蒙古骑兵更为可怕的敌人,他们呆滞迟钝的眼睛中只有惊恐,就如待宰的羔羊。麦地里也有双方的骑兵在厮杀,已到收获季节的麦苗沉甸甸地低垂着头,现在也东倒西歪地倒下一大片。
  张乐行边驱马飞逃,边不时回头观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凄惨欲绝的景象,到处都是被死亡所驱赶的人群,部队已经不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而是落入围场之中的猎物,任凭人民军追逐、驱赶、屠戮,一面又一面旗帜倒了下去,昭示着兵败如山倒的狼狈与黯淡。
  张乐天仰天长叹,悲怆自责,他茫然不知所措,已不知逃向何方?
  攻打胶州府的第64师与第63师以大炮开道,再辅于机枪、重机枪(至现在止,人民军的重机枪已配备至营级单位,每营两挺。)的扫射,胶州城上使用大刀、长矛、弓箭的捻军弃军连头到抬不来,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阻击,胶州城很快被人民军攻下。
  胶州攻城仗,只打了半天,四万捻军守军伤亡二万余人,其余投降。
  而偷袭灵山卫的人民军第60师的一个突击营,还是去晚了一步,约有七千余捻军已登船离岸,现在整个灵山卫地区挤满了捻军士兵,他们均在等待太平军其他船只前来接他们。突击营随即取消了偷袭计划。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覆没在即
     更新时间:2008…12…14 2:43:44 本章字数:6676
  许奂骑着马威风凛凛地随着第十六军军部进驻尚庄镇,他不喜欢坐马车,这一点与林逸截然不同,他喜欢那种纵横驰骋的感觉,迎面吹来的疾风,更能刺激他的大脑飞速旋转。
  “司令!有战报传来!”许奂刚跳下马,一个作战参谋跑来报告。
  许奂解开风衣,脱下已沾有黄尘的手套,右手轻挥,简洁道:“说!”
  “第4骑兵师已击溃捻军骑兵部队!在捻军骑兵部队中发现了捻军总旗主张乐行!”作战参谋大声道。
  “只是击溃吗?歼灭多少捻军骑兵?”许奂蹙眉,显然对战果很不满意。
  后面一溜的警卫纷纷跳下马,迅速散开,占据各有利位置,训练有素地警戒。许奂头也未回,边说边往指挥大院走去。
  “捻军总旗主张乐行抓住没有?”第十六军军长张志明更关心捻军的首领。他现在很恼火自己的身份,好像前面那娃娃司令的跟班一样,他没有一丝的表现机会。
  “还没有!张乐行在其亲卫兵的誓死护卫之下已逃往辛安镇!”作战参谋如实报告。尽管张志明是突然插话进来的,可他是军长,作战参谋也只是回答。
  “怎么就让他给跑了呢?第4骑兵师都是干什么吃的?”张志明恼怒得很,一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许奂存在。
  旁边一个第4骑兵师驻第十六军中校联络官不满地盯一眼张志明,暗忖:“还没有人敢瞧不起第4骑兵师!你第十六军算老几?有本事,你们去对付捻军的骑兵看看?”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可他的眼神已说出来了。
  张志明还想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一番,许奂瞟一眼,皱眉沉声阻止道:“一个张乐行翻不了天,抓不抓得住,都无所谓,既然他还没钻出我军的包围圈,抓住他是迟早的事!”
  张志明悻悻然,有许奂在,他的话没有实际的命令效果。
  许奂瞪一眼作战参谋,作战参谋赶紧接着报告:“捻军骑兵损失五千有余,其它大部退入辛安镇,少部零星逃散!”刚都怪张志明打断了他的报告。
  许奂走进先行人员早搭建好的指挥部,脱下风衣,扔给一个警卫,大声命令:“令第4骑兵师移至尚庄镇与王哥庄之间,机动待命!”接着又问:“其它方面的消息呢?”
  作战参谋露出兴奋的神情道:“第64师与第63师仅用了半天时间便攻下了胶州府!但第61师突击营的偷袭行动已失败,捻军至少有一支七千人的部队已乘船逃走!”
  许奂顿时怒形于色,拍着桌子道:“此事怎么不早报告!”
  他屁股还未落座,便又转身跑出门,边走边命令:“令第63师不用再管胶州城的事,火速南下至杜村与营房一带,从北面攻击辛安一带的敌军,其它部队迅速前压,马上向被围之捻军发起攻击。”
  命令完毕,他还不忘责怪海军几句:“那些海军的舰船都是摆设吗?他们的封锁线就是个米筛子到处漏风!”
  许奂这话有点错怪海军了,海军有海军的难处,海军第一舰队应付暂驻于朝鲜济州岛的德国远征海军舰队,兵力已是捉襟见肘,现在又要他们严密封锁浙江与江苏上千公里的海岸线,仅凭海军第一舰队那一点点船只,实是勉为其难;海军还有海军的战略,海军第一舰队接人民军总参谋部的命令,正在酝酿一次大的行动;更主要的还是通信方面的原因,现阶段陆海军还不能进行同步的战略协作。
  张志明见许奂突地发这么大的火,也不言一声便往外走,怔然发呆,半晌反应过来,急道:“司令!你这是去哪啊?”
  一大群不明所以的警卫、参谋早已跟着许奂走出大门,许奂边整着军衣,边道:“我还能去哪?当然是去第61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让七千捻军白白跑掉了?”
  这怎么可以啊?第61师是第一前线,许奂出了问题,谁能负责?张志明大急,连忙跑上前:“司令!不可!第61师由我去看看就行了!你还是留在指挥部里坐镇指挥吧!”
  许奂古怪地笑笑:“这第十六军指挥部是你的还是我的?是你该留下来,还是我该留下来?”说罢,理也不理张志明迳直往前走。
  张志明被气得直翻白眼,暗忖:“想上前线了,就记得这指挥部是我的了,先初怎么就不见你记得呢?”他嘴里却说:“司令!我把第61师的师长叫过来向你汇报具体的情况,可以吗?”
  许奂听张志明越说越不像话,此值临战时刻,岂能让一线主官离开指挥岗位的?他正待发作,这时一匹快马飞驰而至,“报告!集团军司令部有急件!”一个满身灰尘的通信兵跳下马来。
  许奂接过急件,拆开慢慢阅读,张志明见许奂脸上无一丝表情,猜不透信上内容是好还是坏,便轻轻挨过去,侧目偷看。许奂瞅一眼张志明,张志明讪讪一笑,他仅只扫了一眼,已知上面的内容,心中正窃喜呢!
  许奂索性把信递给张志明,调侃道:“这下好了!张军长如愿了!我既不用去第61师了,而这第十六军军指挥部也归你了!”张志明心中在想什么,他岂有不知?
  张志明马上立正:“司令!我第十六军全体官兵真心渴望司令的英明指挥!”他心里却在暗叹:“终于送走了这尊神!”
  许奂对这种恭维话,根本不感冒:“接总参谋部令,对太平军与湘淮联军的全面进攻仗马上就要打响了,我要回归德府指挥全集团军的作战,这里交给你了!务必全歼被围捻军!”
  张志明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一望无际的齐鲁大平原,炎炎烈日照晒大地,向万物众生施展着它的淫威,沿河道两旁干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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