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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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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愣愣的看着宁宛然,好半天没有说话。
    宁宛然伸了手,握住晴儿的手,两人均觉对方掌心湿湿凉凉的,便都看着对方笑了一笑。
    宁宛然心中紧张,便随意找了话来打岔:“晴儿,以前在宫中,你可怕我?”
    晴儿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奴婢只是觉得娘娘很可怜!”
    宁宛然愕然,半晌才道:“怎么忽然会想到可怜?”
    晴儿抬了头,看着窗外,好一会才道:“奴婢是自小便入宫的,娘娘入宫以前也跟过其他娘娘的……”
    宁宛然恍恍惚惚的听着,心中迷迷茫茫的,她原本是为消除紧张才与晴儿说这些,却不想晴儿会说那么多。
    原来晴儿是十岁便入了宫的,家贫,父母又都亡故了。叔叔听到进宫拿的银子多,便狠心把她送进宫了。
    初进宫,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渐渐的便学了乖。她人仔细,又从不肯出头,只甘心做一个小宫女,因此也就一直平稳顺当,不曾出过事情。
    只是宫里的事件,看的多了,也心寒了,害怕了。
    晴儿叹了口气,低声续道:“皇上登基后,每三年是要依规矩选一次妃的。娘娘初进宫不久,奴婢就见了娘娘了……”
    宁宛然微微一怔,道:“是么?”不由的在记忆中回想着晴儿的模样。
    晴儿看她如此,自己倒笑起来:“娘娘莫要想了,那时候奴婢站在一群人中间,娘娘哪里能注意到。”
    宁宛然笑了起来,便也不再去想,只听晴儿讲下去。
    “后来娘娘便得了宠,奴婢便见娘娘成日里开开心心的,看到谁都笑盈盈的……”
    宁宛然有些恍惚的想起那个离自己似乎已很遥远的宁馨儿。
    透明而单纯的一个女孩,有些娇气,有些傲气。因了自己的容貌,总觉得这份荣宠能天长地久,却从来不曾去想色衰爱弛的一天。
    在那深深的宫墙中,皇帝便是她的天。只要皇帝来了,她就能高兴一整天;若是不来,她就焦躁,发脾气……
    这样的少女,怎么能在那个诡谲的深宫生存下去?
    爱了,便痛了;痛得多了,便伤了;伤得重了,渐渐就变了……
    可是她却不曾去恨那个男子,反而去恨那些与她一般的女子,把她们当做了仇人,骄傲的凌辱着她们,却反而让那个男子越发的疏远她。
    宁宛然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呻吟。
第三章 楚青衣
           她猛然一惊,便起了身,快步走向床榻。
    床榻上,黑衣男子已不再紧紧蜷缩,反而软软的摊在床上,湿透的衣衫与血迹,便迅速渗透了宣纸,渲了开来。
    他这般模样,宁宛然反而放下心来,低声向晴儿道:“他晕过去了,这样也好,省的我们还要用麻沸散。”
    晴儿也松了口气,低低念了声:“阿弥陀佛……”
    宁宛然伸手试试那人鼻息,虽是微弱,总还不曾断气。只是满面通红,似是发烧了,伸手一抚那人额头,果然烧的发烫。
    便叫晴儿取了宫中秘制的丸药来,和水捣得烂了,撬了那人的口,硬喂了些,又灌了几口清水,送了药下去,给他敷了冷毛巾。
    她虽在祈宁庵祈福,日常的月例却是不曾少的。庵中清苦,又少人服侍,一些常备的药物倒也齐全,想不到今日便用到这个刺客身上了。
    那人身上有不少伤口,有几道伤得极深,皮开肉绽,隐隐还有血水渗出。
    宁宛然与晴儿互相看了半天,一时都有些犹豫。
    宁宛然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低声道:“晴儿,你去取剪刀!”
    晴儿终于忍不住,扯了宁宛然的手臂道:“娘娘可要三思,这人伤的这般重,即便救了回来,怕也要修养好些时日,能不能帮我们逃了出去还另说……只是这他苑中调养,若是被人发现,那可是污秽宫廷的大罪……”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低头看向那人。那人虽是昏迷不醒。看来却颇年轻。剑眉挺拔飞扬。挺直地鼻子。薄薄地唇。一张脸虽烧地通红。却也不失俊秀。
    她咬紧了牙关。狠狠地下了决心。沉声道:“去取了剪刀来吧!”
    晴儿见劝说不动。略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取了剪刀来。却不肯交给宁宛然。只是道:“娘娘金贵之体。还是奴婢来吧!”
    宁宛然此刻也无心计较这些。而晴儿在宫中多年。作为宫女。自己受伤暂且不说。便帮助受责地宫女太监上药地次数也是多不胜数。论起敷药。自是比她笨手笨脚来得强多了。
    晴儿自拿了剪刀。小心地剪开那人衣衫。用清水略清洗了下伤口。仔细上了药。
    宁宛然在一边看着。隐隐便觉不对。忍不住道:“晴儿。你且剪开那人胸上地衣服!”
    晴儿疑惑的回头看了她一样,宁宛然已细细打量那人几眼,索性便上前,也不用剪刀,直接扯了衣服,****一撕。
    这一撕却是扯着了伤处,那人吃了痛,立时便闷哼一声,睁开眼来。
    只是此刻,宁宛然与晴儿都再顾不得其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不,应该是她。
    黑衣下,那人衣襟敞开,露出圆润的肩与精致玲珑的锁骨。
    玉一般的肌肤上,血肉可怖的翻起,带着一种诡谲的美。胸前竟密密地缠了一道道的白布,这个黑衣刺客,竟是个女子!
    那人只安静的躺着,也不动,也不说话。
    宁宛然发了一会愣,便与晴儿一同动手给她敷了药,趁他醒着,又给他喂了颗丸药。那人倒也老实,乖乖的任由二人折腾。
    御用的药物,效果原是极好的,加之那刺客身体底子又极好。
    到了次日,便退了烧,身上伤口也好了些。
    宁宛然不欲庵中人在吃用上起疑,便叫晴儿自去厨房,熬了燕窝粥。
    她在宫外,每月宫中均有人来送月例银两与吃用,庵中虽不准吃荤,燕窝人参之类补品倒是按月送来,从来不缺的。
    只是她素日喜爱清静,又怕人多眼杂,不便行事,早将苑中厨房及粗使之人尽皆打发了,只命庵中日日按时动了饭来。
    每月月例按时送来,她也只是留下极少的一部分,其它尽数交了给庵中。
    那刺客也不客气,每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伤势竟好的出奇的快。
    这日中午晴儿喂她吃了一碗燕窝粥,她爽快的张口吃完,打个哈欠便要睡觉。
    宁宛然在一边见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便道:“你这日子过的倒痛快,整日不是吃便是睡。”
    那人懒懒的略舒展了一下身子,也便开口回道:“我已受了这般重的伤,又落在你们手中,但过得一日是一日,终不成整日哀哀戚戚,做小女儿态!”
    她声音低沉略带了三分磁性,竟似足了男子。
    宁宛然忍不住便起了兴趣,细细打量她,却见她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却生的剑眉飞扬,直鼻薄唇,一脸英气十足,若不是恰恰生了一双微微上翘的勾魂桃花眼,平添了三分妩媚,这外型,这声音,便十足是个男子了。
    忽然间,宁宛然便对这个爽朗的中性女子生了几分好感,忍不住笑道:“你叫什么?”
    女子微微犹豫了片刻,终于道:“楚青衣!”
    “楚……楚青衣……”一边的晴儿已失声叫了起来,满面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楚青衣斜睨了她一样,懒懒道:“小丫头,想不到你却识得我!”
    她虽是女儿身,举手投足,一言一行,竟无不似个风流男儿。
    晴儿愣了好大一会才喃喃道:“北霄上官凭,南岳楚青衣,……你……你……竟然是个女子……”
    她愣愣了拿了碗,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屋子,显然思绪已是一片混乱。
    北霄上官凭、南岳楚青衣号乃是近年武林的后起之秀,一南一北并称武林双秀,生的均极俊秀。
    传上官凭温文,楚青衣豪放,所到之处,引得多少女儿倾心。就连宁宛然这种长在深闺,养在深宫之人也对这二人略有耳闻。
    此事若传了出去,只怕不知会跌碎多少女子芳心,若在现代,更不知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想到此,宁宛然便忍不住又是一笑。
    楚青衣倚在榻上,细细的看她,却忽然叹了口气道:“我自小四海为家,见了不少女子,绝色的也多有,若你这般容貌的,却也少见的很。你是北霄的皇妃罢?那皇帝倒也狠得下心来……”言下甚是唏嘘。
    宁宛然沉吟道:“听说楚青衣也算一代大侠?”
    楚青衣耸了耸肩,道:“你救我,是因为有事要我帮忙,是与不是?”
    宁宛然微微的挑了眉,便点点头。
    楚青衣倒也爽快,直道:“不管你是否有目的,我欠你一条命,只要你所求不伤天害理,又是我能力所及,我自会帮你!”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你是南岳人,是受了皇命来刺杀北霄皇帝的么?”她实是不愿介入到两国之争,因为才有此问。
    楚青衣眉头一皱,大为不耐道:“南岳北霄关我屁事,我入宫,是想去找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不想北霄宫中当日偏偏来了刺客,一闹了起来,倒连累了我……”他显是想起那日的狼狈,不由怒火冲天,一时激愤,竟破口大骂起来。
    宁宛然在一旁眼见得她骂词直如潮涌,一时间各地方言俚词纷纷亮相,竟是骂的抑扬顿挫,精彩纷呈,不觉失声大笑起来。
    她穿越到这个时空已有二年之久,却只觉得自己从未笑的如此畅快过。
第四章 终脱樊笼
           第四章天气渐渐热了,楚青衣的身体也慢慢好起来,武功也恢复了几分。
    她在祈宁苑养伤也养了快有一月。
    这一月间,宁宛然与楚青衣已结成了极好的朋友。
    宁宛然慕楚青衣爽朗而潇洒,不类这个年代的女子。
    楚青衣却觉宁宛然沉静优雅,外柔内刚,行事自有准则,做事又极小心谨慎。
    二人相识愈久,便愈加亲密。
    宁宛然便也知道原来楚青衣当日楚青衣入宫确是为了找人。
    楚青衣有个妹妹,是极小便失散了的。后来她自艺成之后便一直到处寻找,只是当年失散的时候年纪小,早不记得长相,只隐隐记得妹妹的后腰有一块胭脂胎记,是被卖了给青楼的。只是人海茫茫,各地青楼无数,一时却哪里去寻。
    她个性潇洒不羁,自幼儿便是做男孩养大,生的又酷似男子,武功既高,又是最看不得人欺人的,在江湖行走了几年,便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她虽行事张狂却也小心,这么多年,江湖倒也无人知她原是女儿身。
    她来北霄却是因为听了朋友言说,北霄宫中年前有一名宫女入宫,据验身的女官说的,腰上却有一块胭脂印。
    楚青衣听了这个消息。自是欣喜如狂。匆匆赶到北霄。找了朋友拿了皇宫地形图。当晚便进了宫。
    不曾想按了图走。却无意中走到了雍和殿。引起了侍卫注意。
    本来以他武功。一般侍卫根本不可能发现他地行踪。却不巧那日除他外还有其他刺客。一时便惊动了众多地大内高手。
    她离雍和殿又太近。顿时便被几个大内高手围攻。不多时便受了重伤。只得逃出皇宫。她对地形原本不熟。不辨方向一顿奔逃。便逃到了祈宁苑。悄悄潜入宁宛然房中。
    宁宛然毕竟是后妃。侍卫也不敢入内细查。倒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待北霄帝带了两个皇家内侍匆匆赶到之时。她以运了独门地龟吸**掩去了自己身上地气味与呼吸。
    加之那两个皇家内侍又颇自信,自觉以自己的武功,房中若是有人,必是逃不开自己的灵觉,便也不曾搜查,倒让她逃过一劫。
    说到此,楚青衣又忍不住火大,便破口骂道:“那群龟儿子,一个二个不是我的对手,便七八个一拥而上,直把老子打的全无还手之力,格老子的,待老子伤势好了,定要上门,一个个拜访,若不将他们的蛋黄打将出来,老子便跟了他们姓……”
    晴儿正在一边刺绣,一听他满口龟儿子,格老子,手上一紧,绣花针顿时便刺中了手指,不禁哎呀叫了一声。
    宁宛然对楚青衣满口脏话早已安之若素,她前世见多了飞女,这点小小场面还不在话下。先是替晴儿看看了手指,见刺的并不甚深,便也放了心。
    于是凝眸看着楚青衣淡淡道:“青衣,你难道不觉得这刺客与你同时进宫,太也巧了点!”
    楚青衣怔了怔,吃惊道:“你是说……”
    宁宛然浅浅的啜了口茶,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楚青衣沉默的坐在那里,忽然什么话也不想再说了,只是面上阴晴不定,脸色难看至极。
    宁宛然也不理他,径自拿了棋谱,拈了子,慢慢按图摆上。
    良久之后,楚青衣才慢慢叹了口气,剑眉一轩,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却又很快敛去,只对宁宛然道:“宛然,你想好了,若是离开了这里,怕是今生再也回不了宫了!”
    宁宛然注目棋谱,手上极快的放下几子:“我若还想回去,又怎会求你帮我?”
    “虽然宫墙深深,但是以你容貌,若是回宫,那皇帝必……”
    宁宛然直截了当的打断她的话:“你也知宫墙深深,一个女子能有几多好年华,如何禁得住那般磨折,待得人老色衰,又当何如?”
    她秀眉微蹙,眼中略带了几分愁意。
    楚青衣歪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嘴角一勾,便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宛然如此容貌,当真是我见犹怜,我怎舍得让岁月磨折了你去!今晚……你若肯好好服侍于我……我倒可考虑传你一门驻颜之术!”
    旁边晴儿哀叫一声,绣花针又已刺在了手上。
    宁宛然噗哧一声,早笑了起来。
    ###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时已近秋,江南却仍是一派锦绣风光。湖边草长莺飞,湖中荷叶田田。若非堤上偶尔飘来的几片落叶,当真丝毫不见颓败气象。
    宁宛然弯了腰,捧起一泓秋水。
    耀眼的日光下,清澈的江水闪动着盈盈的光泽。
    她心中便是一片喜乐与安详。
    再见了,祈宁庵;再见了,北霄;
    再见……不……
    是永别了,那深深的宫墙……
    逃脱的计划在有了楚青衣的帮助后,变得很是容易。
    以至于楚青衣甚至还极有兴致在众尼姑面前扮演了一回风流刺客调淑妃,贞洁妃愤而自尽,小侍女忠心随主的戏码,用来报复宁宛然强迫他去乱葬岗,找回两具女尸以掩饰行迹的事件。
    一场大火后,她们三人留下二具焦尸,便悄悄逃离了祈宁庵。
    一路从北霄到了南岳,才依稀听说北霄宁氏淑妃于祈宁庵薨逝。帝念其为国祈福,于国家社稷有功,命以皇贵妃礼归葬皇陵,侍儿连晴忠心随主,封正六品女官,随葬。
    听了这个消息,宁宛然自是松了口气。
    ###
    北霄宫中,宣晔殿,北霄帝安然坐在龙椅之上,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如筛糠般的小尼。
    “说罢!那日情况究竟如何?”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无情。
    那小尼何曾见过这般场面,早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方才磕磕巴巴的将事情说了。
    北霄帝只是冷冷的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神色冷凝至极。听完之后,沉默一会,才挥手令小尼退下。自己却慢慢的起了身,案几上,一朵牡丹开的正艳。
    他记得,那是今晨云妃派人送来的,说是今日赶早儿带着露水儿刚折的。
    他手抚着桌面,缓缓****,指力到处,桌角已是慢慢裂了。
    选妃殿前,傲然而立的少女……月华殿中甜美的小女子……娇纵而任性的吃着醋,装倔强的模样……祈宁苑中空灵优雅的女子……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日自祈宁苑回宫,原就想派人接她回来的,只是一来事多,二来也想让她再多吃些苦头……免得回了宫,又自嚣张跋扈得让人不能忍受……却不想……
    他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自己这般模样,竟是儿女情长,不似个皇帝作风了……
    不耐的甩甩头,他开口唤道:“文钟……”
    随侍的内监忙上来应诺行礼。
    他淡淡吩咐道:“拟旨:宁氏淑妃因病薨于祈宁庵,念其为国祈宁有功,特恩赐以皇贵妃礼葬于佑陵,宫女连晴……忠心随主,封正六品女官,随葬……”眼中冷光倏然一闪,他又道:“再去催一催,令大理寺严查刺客事件!”
第五章 伤怀
           翠竹苑,宁宛然悠闲地坐在竹林中,手中一件女工正闲闲的绣着。
    她本是北霄朝淑妃,又曾宠极一时,手中珍贵之物自是极多。
    离开祈宁苑时,为不惹人注意,也只是取了一些宝玉明珠,少少带了几锭银两。
    到了南岳,手上银子已花的差不多了。便由楚青衣出面,卖了几粒明珠,并在南岳金华城外,买了一所小小的别院。院子原本的主人也颇有情趣,厢房外植了几株梨花,院子南面的一个小角落还特意植了一丛竹子。
    她容貌本美,在皇宫内院,祈宁庵中也不甚觉得。一旦出了宫,便处处招人注意,这一路上,也不知惹了多少是非。若不是有楚青衣随侍左右,怕是早不知被谁掳了去了。
    她便记起昔日武侠小说中的人皮面具,便问了楚青衣。
    楚青衣哈哈大笑完了,干脆利落的便拒绝了她。原因很简单,那玩意乃是人皮制作,而且长期带了,于皮肤不好。
    宁宛然不得已下,只得日日以面纱掩面,倒也很是起到了一些掩耳盗铃的功效。不胜其烦下,宁宛然只好深居潜出,日常无聊,便与晴儿相伴,一样的弹琴下棋,女工书画。人虽出了祈宁苑,日子倒跟祈宁苑过的一般无二。
    楚青衣自到了金华,便早出晚归,甚而数日不归,全然一副风流倜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模样。让宁宛然每每嫉恨不已。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楚青衣确是教了她一套内功心法,并且声称,此功法练到极致,可以轻易击败天下英雄,甚至让天下英雄望而生畏,争相折腰。
    宁宛然虽觉她说话时表情可疑,却知她绝不会害自己,倒也认真练了。心中想着,有了几分自保能力,其实也不错。
    好在她前生是个大忙人。日日忙地不可开交。到了今生。争强好胜地心也渐渐淡了。所求地也不过是悠闲闲散地生活。
    日子便流水般滑了过去。闲暇地时候。她便在金华城中开了几家店铺。
    她前世本是大型珠宝集团董事长。熟知诸多现代首饰设计。便一一绘了出来。寻了巧匠精心制了。
    她本来并无求财之心。手边材料又极珍贵。所做物件更是但求精致。不计成本。一时间竟是轰动金华。众多豪门大户均以拥有一件宛字号首饰为荣。
    她也只是懒懒地。听着晴儿神采飞扬地说着那些大户人家如何地稀罕那些物事。如何地求着再做几件。或赠人或自用。
    离开祈宁苑后。晴儿地性子开朗了不少。少了那些规矩地束缚。她渐渐地便有些飞扬起来。倒是宁宛然。安静惯了。只是越发地沉静。
    这日,她正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打着瞌睡。
    有人走过来,毫不避讳的便倒在了她的身边,舒服的伸长了双腿。一股冲鼻的胭脂味袭面而来。
    宁宛然皱皱眉,眼都不睁,便道:“楚青衣,你几日不曾回来了,一回来便带了一身的脂粉味,熏死人!”
    楚青衣索性便抱住了她,笑嘻嘻道:“宛然亲亲,是不是我太久没来找你,你寂寞了!”
    宁宛然终于睁开眼睛,伸手便拧住了她的脸颊,重重一扭:“你这个假男人……”一边说一边自己倒撑不住先笑起来。
    楚青衣歪了头细细的打量她,赞叹道:“我自小读书,读到《登徒子赋》,看到书中所说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宁宛然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时而粗俗时而温雅的男人婆,不耐的打断道:“够了,我知道你会背这一篇登徒子赋了!”
    楚青衣呵呵一笑,也不在意,道:“听说你最近总是懒懒散散的,提不起精神来!”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才道:“青衣,我忽然很累……”
    “怎么了?”
    宁宛然苦涩的一笑,纵有至交好友,又如何能解释自己的来历与因由。说自己借尸还魂,穿越时空……
    那是一个多么荒谬的原因。
    漫无目的的来到这个时空,发现自己身在皇宫,第一个念头是好在那里也没有了太多的牵挂……
    第二个念头便是:我不要在皇宫,我不愿与三千女子分享一个丈夫,勾心斗角的渡过余生……
    然后呢……
    “我未出宫前,总想着出宫,现如今出了宫,忽然间便觉得心愿已达成,再不知该些做什么?”思虑了许久,她如是说,这也算是实话吧。
    她并不想改变什么,她也无能改变什么。这个世界对她,似熟悉似陌生。
    这里不是半蛮荒世界,她也不会造枪支制弹药。
    以前的世界中,她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国际知名企业的董事长,她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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