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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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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宛然笑了笑,伸手拍拍她:“去将笑笑抱过来罢!”明嫣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宁宛然沉思的看着她袅娜的背影,不由发了一回怔,该找机会让明嫣离开才好。她有些无奈地想着。只是……萧青臧怕是不会轻易允了的……
    进宫一个多月了,与萧青臧的关系亦越来越紧张了,她可以深刻的感觉到那根弦已绷得越来越紧,到了今日,因为一只钗,终于彻底的崩坏了。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而自己,原本也并不是那种爱硬碰硬的人。
    只是……这段时间的际遇,种种事情的真相。已让自己完全地乱了阵脚。脾气渐长,面对他的时候。几乎完全不能克制住自己,忍不住的便要冷嘲热讽,忍不住的便要针锋相对。
    我真是恨他们,她惘然的想着。其实早已知道宁馨儿的身上有着很多的隐情,可是心底总有一丝的恐惧,让她不敢轻易的戳破这层纸。可是岳漓函却忽然就抬了手,一把撕下了那层纸,于是看到了一切,冷酷而现实。
    再也无法自己蒙蔽自己,假装在那残酷地皇权下,其实还有一层名叫真情地轻纱……再也不愿相信他们,因为害怕……害怕着在将来的某一日,那一层名叫真情地轻纱也落了地的时候,面对自己的还会是怎样的残酷……
    清脆的银铃声叮叮当当的响起,她丢开心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笑笑已跌跌撞撞的向她跑过来,小小的绣鞋尖上铃声清脆,那是她前儿一时兴起时给嵌上的四粒银铃。她弯腰抱起跑到面前的笑笑,孩子的面上都是欣喜的神色,单纯而快乐,怀里紧紧的抱着那只小小的穿着华贵婚纱的人偶。
    粉红80加更,终于不欠债了,内牛满面啊
第三十四章 月是中虞圆
           是夜,浮云蔽月,星光黯淡,宁宛然独自坐在太液池边。
    萧智渊并不常来这座假山旁,至少她后来又来过几次,却一次也不曾遇见他。她渐渐的也便放了心了,时不时的会来坐上一坐。这里的风很是清凉,水中养的菱角荷叶虽然未到全盛的时后,被水气烘托之下,却有那股淡淡的清香,闻着很是舒服,让人心神宁定。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将她从恍惚的失神中拉了回来,她不由蹙了眉,暗暗叹了一声。
    “你来了!”她没回头。
    没有人应声,那人安静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于是悚然一惊,猛的回了头。看清了来人,她不由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皇上可真是闲得紧!”
    “渊儿对朕说,他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里……”
    她懒洋洋的靠在石上,淡淡的轻风,幽幽的清香,有种与世隔绝的清静幽雅。在这个地方,她不想与任何人假惺惺的。
    “我想去祈宁庵住上几日……”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
    “我不会离开的,好歹就死在这宫里罢……”她无谓的笑。
    下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环住了她,她懒懒的,没有抗拒的意思,甚至换了个姿势,舒服的倚进他怀里。他僵了一下,显然有些讶异,到了口边的话便没能说了出来。
    她笑笑。人肉垫子果然比石头要舒服得多。
    他抚着她地发。一下一下地。小心而温存。她于是笑起来。有些慵懒。
    “怎么?”
    “就像是我日常抱着雪球一样……”
    他顿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多数地时候。抱着她。她都如石头一般。冰冷而僵硬。而今天。她软软倚在怀里。他却觉得自己抱着一团虚无。空空地。什么也没有。
    “以后不要再提起任何南边地人了……你不提。朕也不提……”他慢慢道:“那个崔珉。朕会差人去打听她地下落……”
    这已是接近道歉的意思了,她抬了头看他:“我该谢恩么?”
    风吹云散,明月悄悄的露出头来,淡淡地银光于焉洒了下来,落在她清丽无双的面容上。远山如眉,明眸似水,清淡的全无一丝烟火气。他有些微微的心慌,忍不住抱得更紧。
    “唤我云青罢!”他低声道。
    她怔了一下。心忽然就软了,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云青……”她呢喃的叫了一声,有些微微地恍惚。于是仰起头。看了看空中的月,弯弯的月牙,一抹轻云系在腰间,月色流离,明灭不定。
    他应了一声,捻起一撮乌黑的长发,绞在指间,慢慢的把玩着。鼻际有一抹淡淡的清香,萦绕不去。她的气味是极清新的。因她素不爱浓重的熏香,又不喜脂粉地甜腻。所以身上总是清清淡淡、自自然然的,让人心旷神怡。
    “中虞的月色可比北霄好了太多了……”怀里人低低地抱怨了一句,包含着浓浓的思念。
    他轻轻的笑起来,胸腔微微的震荡着,有种真实而妥帖的感觉。
    真实……她忽然叹了口气,怔了好大的一会,她施施然的伸出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他愕然,随即皱起了眉。
    她笑笑:“疼么?”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看她:“疼。”
    她于是点了点头。挣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原来果真不是梦呵……”
    他忽然一惊,拧了眉看她,不说话。
    她端端正正地向他行了一礼:“崔珉的事情,臣妾谢皇上恩典了……”
    他的面色顿时僵冷下来。
    “夜凉风大,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妾体弱,经不得风,就先行告退了!”
    言辞温婉。礼数周到却是拒人千里。
    他苦笑起来。心里涩涩的,慢慢道:“既如此。梓童就早些回宫休息去罢!”
    她盈盈一礼,平和道:“臣妾谢皇上隆恩!”
    转了身,她毫不留恋的径自离去,夜风吹动她淡青色的宫裙裙摆,清冷而飘逸。
    寝宫中,明嫣急急的迎了上来:“娘娘,你又去了哪里?”
    她一张脸儿微微发白,显然受了些惊吓。
    宁宛然怔了一下,拍拍她的手:“怎么了?”
    明嫣苦着脸道:“适才……荣公公过来请娘娘,说是皇上寻娘娘有事……”
    她点了点头,心头一片清明,原来是这样的。
    “不必害怕,我已见过皇上了……”她温和地抚慰着。
    明嫣略略松了口气,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她,有些担心:“娘娘是否现在就寝呢?”
    她笑了一笑,慢慢道:“适才吹了会子风,有些晕晕的,泡个温泉再睡罢!”
    鸣鸾池中,宁宛然懒懒的泡在池水中。说了无数的好话,明嫣也只准她略略的泡上一会,这个丫头,越来越像晴儿了,连怕萧青臧这一点,也是像足了十成十。
    她掬起一捧水,慢慢的泼在面上,眼中有些微微的刺痛,似乎有液体流了下来。
    那是贪恋不起的温柔呵,谁又知道那温柔的背后有着什么?
    她抹去面上地水珠,镇定了心神,靠在白玉池边,倦意便止不住地涌了上来,竟不知不觉的打起盹来了。有人恼怒地在推她,在她耳边大声的喊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明嫣气愤的眼,于是带了几分歉意的笑笑。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她舒舒服服的睁开眼,却看到秀迎。
    于是拥被坐了起来,笑问:“明嫣呢?”
    秀迎抿嘴一笑:“她说她累坏了,让我跟娘娘告个罪。今儿恕她不能服侍了!”
    她扑的一声笑起来,依稀记得昨夜明嫣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拭干身子,套上衣衫,又半扶半抱地把自己弄上了床,果真是辛苦了。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罢!”她笑着说了一句。自己起了床,穿上了繁复的宫装。秀迎便过来为她梳发。她梳发的手法其实要比明嫣更好些,梳齿不轻不重的划在头皮上,却又丝毫不会扯着头发。宁宛然舒适的闭上了眼:“秀迎,你入宫几年了?”
    “快八年了……”秀迎低声道,手上并没有停。
    宁宛然顿了一下,快八年,这么说,她没能赶上这一批出宫的机会。
    “等笑笑再大些,我寻个机会。放你出去……”她温和道。
    秀迎点了点头:“谢娘娘恩典……”语气却是淡淡地,有些荣辱不惊的意思。
    她听了“恩典”二字,倒是怔了一下。然后有些虚渺的笑笑。一时梳完了发,外面却又有宫人来禀,说是虞璇小郡主来了。她点点头,让人请了进来。洋的。她近来总有些闷闷的,于是便愈加的慵懒。服侍她的丫头是上官家的秋痕,俏丽可人,不多言不多语的。她只漫不经心地说了几句轻薄话儿,秋痕的面上就红了。于是垂了头,有些窘迫的意思。她逗了几次,也就没了兴致。
    自那日以后,崔珉就再没来找过她,她心中微微地觉得有些歉疚,而她素来也并不是个会安慰别人的人,尤其这祸还是自己闯的,因此便也一直没去找过她。
    上次将上官凭撇下已经快有半个月了,如果他不是很蠢。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其实是该离开上官家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直也没走。习惯了一直以来的潇洒与自在,忽然有一天却发现,关心的人多了,在意的人多了,你便再不能潇洒了……
    秋痕从外间走了进来,低低的叫了一声:“林公子……”
    她扬了眉,勾了薄唇轻轻的笑:“小秋痕。有事?”
    俏丫鬟的脸又红了。低头讷讷道:“夫人请您去春漪园用午饭。”她跳起来,随手一掸衣衫。看她羞怯地模样,忍不住手痒,伸手便在她面上捏了一把,笑道:“这脸红的,明儿只拿了去染布,倒也是桩好买卖!”
    看着那张小小的粉脸愈加的红如朝霞,艳若石榴,她忍不住一笑,不由想起了晴儿。那丫头以前也是极易面红的,逗得多了,也就慢慢习以为常,不动如山了,甚至有时反会掉过头来反嘲自己几句。
    “会习惯的……”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潇潇洒洒的走了出去,留下满面迷茫的秋痕。
    春漪园是上官家地左花园,园中挖了一座不大的池塘,池水并不甚深,却清澈如镜,池边绿柳成荫,倒映湖面,数百条锦鲤在袅娜的柳荫中悠游来去,自由自在的吐着水泡。
    晚春的花园中充溢着栀子花的香气,浓郁又清幽,在满园高大槐树的树荫中幽幽的氤氲着,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宁夫人悠悠闲闲地倚在水榭地廊柱旁,不急不缓的撒着鱼食,神情宁静而闲适。
    楚青衣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心中有种难得地不舍,不舍打破这宁谧的一刻。宁夫人已看到了她,于是向她微微的笑了一笑。浓密的槐荫中落下了点点的阳光,如碎金子般洒在她的面上,恬静而优雅,像极了宁宛然素日的神情,楚青衣有些微微的失神。
    其实她们长的并不如何相似,只是有些神态却极为酷似。
    楚青衣微微的恍惚了一下,抬头却看见宁夫人了然的神色,她笑了笑,知道她必然是想得岔了,于是举步走过去,轻轻松松的一撑,便坐在了水榭的栏杆上,漫不经心的晃动着两条长腿:“夫人真好雅兴!”
    宁夫人于是笑笑,问道:“青儿刚才想到了谁?”
    她耸耸肩:“夫人何时对我的事情这般好奇了?”
    “是你那位已嫁了人的朋友么?”宁夫人微笑:“我听你唤她做宛然……”
    她扬眉,有些想不到自己只是随口叫了一声,她却还记得。
    “总是觉得夫人的有些神情动作跟她很是神似!”
    她坦白道,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宁夫人看她的眼神中便带了几分温柔的怜悯,楚青衣敏锐的捕捉到那丝怜悯,忽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她想必是以为宛然是我的心上人了,所以才露出这样的神情吧,她想,带了几分促狭。
第三十五章 仿佛是宫斗
           浓密如盖的槐荫下,二人闲坐。远处水榭亭亭,池中小荷尖尖,馥郁的栀子花香静静氤氲,槐树上隐约的传来几声鸟鸣,婉啭动听,却愈觉幽静而闲散。
    楚青衣惬意的眯起了眼,有些醺醺然的陪着宁夫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青儿是哪里人?”宁夫人似有意若无意的问了一句。
    “南岳!”她随口应答。
    “家在南岳哪里?”
    她怔了一下,半日才答道:“我祖籍是在庆州,后来随师傅居住在凤梧山……”
    父母双亡,妹妹失踪后,我便几乎不曾回过庆州。凤梧山,师傅走后,我也好久不曾回去过了。再后来……是金华,因为,那时候金华有宛然和晴
    她摇了摇头,有些怅然的笑笑,懒懒道:“如今我可是没有家了……”
    宛然已进宫去了,我总不能将北霄皇宫当家罢!
    宁夫人微微一下,意有所指道:“那就把这里当家,你觉得可好?”
    楚青衣乍一听了这话,顿时便睁大了凤眼,眼眸也忍不住的溜了一下周遭,几乎怀疑上官凭是不是已然回来了,否则宁夫人怎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来。
    “我上官家倒是还有几个不曾出阁地女儿……”宁夫人笑意盈盈。
    楚青衣听了这话。方才松了口气。一颗心便也落了地。接着就觉得很好笑。脑中不由冒出一个很促狭地想法。于是摇头笑道:“我这人素来玩性大。其实倒还不想成亲……”
    宁夫人轻轻地啊了一声。面上便现出几分可惜地意思。
    楚青衣忍了笑。一本正经道:“索性我认夫人做个姐姐罢。如此一来这里也算是我家了!”
    如此。上官凭也算是我侄儿了。她偷笑。面上却是一丝不露。只是极真诚地看着宁夫人。
    宁夫人怔了一下。面上便有些犹豫:“我地儿子怕还比你大上几岁……”
    楚青衣便也皱了眉,像是忽然想到了一般:“上官公子在江湖偌大的名声。上官家又是北霄名门,我也确是高攀不起……”于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露出惭愧的神情。
    宁夫人有些略略的不好意思,正欲开口安慰她几句,一眼却看进那双贼溜溜地狡黠眼眸,里面压根就寻不见一丝的惭愧与没能成功高攀的失望。
    她忽然笑笑:“青儿既有这个意思,我便认了你这个弟弟又有何妨!”
    楚青衣悠悠闲闲的走出春漪园的时候,当真是足下生风,春风得意。满心里都想着上官凭这个侄儿,实是恨不得上官凭就在眼前才好。自己好笑了一会,却又想起崔珉的事儿。这么些日子了,竟还没有一丝地消息,她皱了一回眉,略想了想,举步向外走去。院,前后七进,中间是一座不小的花园,其间浓荫翠盖。奇石假山,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气象。临安人皆道此处住的乃是一位早年告老还乡的御史,却鲜少有人知道这里其实便是绿林盟在北霄的总舵。
    高大俊朗的骆子俊小心翼翼的扫视一下竹林周遭,确定并无旁人后才如做贼一般迅捷的窜入了林内一座小小地竹楼中。竹楼布置极其精巧,但目之所及,竟无一物不是竹制,连竹编的小桌上放置的一套茶具亦是竹根雕就,情趣盎然。
    “于冰……冷于冰……”他唤了两声。于是内屋便伸出一颗脑袋来。清秀地容颜,明澈的双眸,那人竖一指于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呵!”
    骆子俊满不在乎的在竹制圈椅上坐下:“应该是当真走了……”
    冷于冰于是撇嘴:“她的轻功在江湖中自认第二,再无人敢说自己第一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总是这般的粗心大意……”
    话说这般说,他面上毕竟是放松了些。于是走过来。伸手拎起竹雕茶壶,倒了两杯水。
    骆子俊一面喝水一面抱怨道:“上官凭怎的还不回来。真是蠢到家了!”
    冷于冰想着楚青衣,忍不住打个冷战:“敢娶那煞星的,绝非常人。”
    骆子俊于是哈哈大笑起来,冷于冰大惊失色,忙伸手掩住他口:“你要死了,是觉得这里太过隐蔽了,想要招了人来看看还是怎的?”
    骆子俊唬了一跳,果然闭了嘴,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
    冷于冰竖了耳朵,略听了一下外面,眼见并无多少动静,稍稍放了心,开口道:“须得寻了人去将上官凭弄回临安才好!”
    “怎么?”
    “今儿接到消息,宫里那人正在追寻崔珉地下落……”
    “北面宫里那人么?”
    冷于冰微微点头:“他一旦查了起来,只怕不用多少时间,便再瞒不住了。”
    “如此说来……我们该早些将事情告知青衣才是!”骆子俊若有所思。
    “上官家那位宁氏夫人也遣了人打听青衣的身份,我虽叫人略略掩了一下,怕也遮不了几日。我的意思倒是早些将上官凭引回临安,我们看完热闹,也好趁早将崔珉之事透了给青衣知道,以免拖出事来……”冷于冰正色道,没了之前的嬉笑。
    骆子俊沉默了一会,慢慢道:“北宫里那人怎会注意到崔珉?”那个小女子并没有太多的招眼之处,若不是楚青衣忽然好奇,谁又能想到她竟还有秘密在身。
    冷于冰神色疑惑,摇头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虞璇伸手慢慢抚过琴弦,那弦便发出一串连音,低低沉沉,幽幽郁郁。
    宁宛然微微的笑起来,她很是喜欢这个小小的有些执拗的少女,甚至比喜欢檀还多些。
    已是四月中了,太后的寿诞虽说了无须办地盛大。总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宫内很是放了一批人出去,内务府也曾问过,是否要再采选一批宫女,她却只淡淡笑着,摇了摇头。
    这宫里的人已够多了,依着萧青臧如今妃嫔的数量。完全无须更多的人,又何苦害了那些绮年玉貌的少女,白白磨折了人。
    只是这般轻轻地摇了下头,不过数日的功夫,整个内宫都已知道了皇后娘娘看似温善平和,实则醋性极大,宫中刚刚放出了一大批的宫女,她却依然拒绝了采选。
    她温柔的拍了拍虞璇地头,示意她坐开一些。虞璇缩回手来,挪开了一些位置。宁宛然伸手轻轻一拨琴弦,纤指轻拢慢捻。发出一阵悠长深远地琴音。
    虞璇眼也不眨地看着,似有所悟。
    宁宛然慢慢起了身,柔声道:“你自己练上一会,我出去看看!”
    虞璇点一点头,心思却还在琴弦上。
    宁宛然走出琴室,看了一眼满面焦灼地明嫣,问道:“又怎么了?”
    明嫣苦了脸:“绣球……不知怎么,竟蹿到了丽妃娘娘那里,折腾了一通。把小皇子都给惊着了,皇上……此刻正在殿里……”
    宁宛然微微蹙眉,便带着明嫣缓步走入了凤仪宫正殿。还不曾走了进去,便已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抽泣声:“皇上,若是……若是塬儿有个好歹,臣妾……臣妾还怎么活……”
    声音宛转,略带了几分鼻音,尤觉娇柔哀婉。
    宁宛然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这是来示威了。想来是觉得自己并不得宠,因此生出事来,一来落落自己的面子,二来也好显显自己的龙恩宠眷,看来自己素日是太容让了些了。
    她缓缓步入殿中,扫了一眼正哭的梨花带雨的丽妃,丽妃身边是一只小小的竹笼,雪球正蜷缩在竹笼里,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黑豆眼。只是骨碌碌的看着宁宛然。
    宁宛然看着那小东西。不禁有些想笑,成日里在宫里乱窜。如今果然窜出事儿来了。
    她没理会雪球,只是默默回想了一下丽妃的大略情形,依稀记得丽妃是三年前进宫地,原是础州知县的女儿,生的娇柔婉约,颇有些南方女子水秀玲珑的味道。进宫后便颇得了些宠爱,不过半年余,便怀了身孕,一举得子后便顺利封了正二品的六妃。
    她暗暗叹了口气,走进殿去,径自向上座的萧青臧行了礼。萧青臧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眉目间隐隐有些疲惫与不耐。见她行礼,便指了指身边:“免礼,梓童坐罢!”
    原本坐在一侧的丽妃急急起身一面拭泪一面向她行礼,宁宛然心中其实厌烦已极,冷冷的扫了丽妃一眼,道:“起来罢,坐下说话!”
    丽妃被她扫了一眼,陡然便觉得****一凉,心中也不由惊了一下,一肚子地委屈顿时雪消冰化,竟连眼泪也再挤不出一滴来,只是乖乖的坐回了下首的位置。
    “听说小皇子殿下被惊着了,怎么丽妃妹妹不曾在自己宫中好好照顾着,反到了这凤仪宫里哭闹。难道丽妃妹妹觉得小殿下的身体竟比不上妹妹这点子委屈重要?”
    宁宛然淡淡的问道,话语中毫无火气,只是清泠泠的,锋芒尽在其中。
    丽妃轻轻颤了一下,早已准备好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宁宛然并不理她,只转头向明嫣道:“愣着作甚,还不快送丽妃娘娘回宫。顺便遣人去太医院走上一遭,寻几个太医一同过去看看小皇子,看是怎么被惊着的,将雪球也带着一同去,若真是它惹的事,只管拆了它熬汤给小皇子好好补补……”
    丽妃猛然听了这句拆了熬汤,粉面已微微发白,忍不住悄悄抬了眼往上看了一眼,眼见皇上神色淡漠,直似事不关己,而皇后娘娘却是面色冷凝,目中竟是一片了然地寒意。
    她莫名的打了个冷战,怯怯的垂了头,低声告退了,便跟着明嫣无声的离开了大殿。
    殿中忽然之间便清静了下来,过了许久,萧青臧才慢慢的击掌数下:“梓童果然厉害!”
    他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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