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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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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筠眨眨眼儿,没受伤你们干嘛都这样,跟见着瘟神似的躲着我干嘛,眼睛凝着血丝,期待的看着赵武,赵武心不忍,这穆队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受得了,低沉的回一句:“穆队,这事一时半会儿我说不清,这么着,你去问何队,他最清楚。”急忙脱身走了。
穆筠急得嗓子眼儿蹿火,恨不能狂吼出来,憋得要发怒,她知道姜宇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何大勇去了市局不在,穆筠等着,等得心急如焚,拔腿冲出屋要去市局找何大勇,正和回来的何大勇撞个满怀,劈头就一句:“告诉我,姜宇怎么了?”
屋里几个人看见何大勇回来了,都抽身出了屋,知趣的把这屋子留给了何大勇和穆筠俩人。
穆筠期待的看着何大勇,目光潮湿,一使劲儿就能拧出泪滴,强忍着,求你了,赶紧告诉我!
何大勇低沉的说:“穆筠,你说这么些年,你天天加班加点儿的也没捞着休息过,这好不容易出去轻松一回半路上又回来……”
穆筠急得胸膛要炸,你们这帮子王八蛋的兔崽子们要怎么折磨我穆筠呀!我这巴巴等着呢,你们长个嘴竟说废话,就不能痛快的给我撂个话,这是要让我急死啊!抓住何大勇的胳膊大喊:“说……快说!姜宇在哪儿,他怎么了?”
何大勇凝重的口气哼出一句:“姜宇在看守所,他犯了事。”
穆筠惊诧,姜宇犯什么事了?他能犯什么事呀?
“穆筠,听我说,这事跟你有关……”
穆筠镇定着情绪,不眨眼儿的听着,听着何大勇的每句话跟石头似的砸着五脏六腑,砸得心肝碎烂的疼,听完整个过程,疼痛难抑的大叫一声:“我不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姜宇怎么会……”满眼的泪水崩堤一样流出来。
“穆筠,冷静,我也不信,但人证、物证还有姜宇自己的供诉,事实证据都摆在面前,姜宇的确误杀了你妹妹,已经立案,正式批捕了。”
穆筠惊呆,她想象诸多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姜宇会是杀死她妹妹的凶手,为什么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姜宇?忍着悲伤问:“是姜宇自己说的吗?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是,你走的第二天姜宇拿着那把枪就来找我了,他一直不知道是自己杀了你妹妹,从你和他说起你妹妹的死他才知道,这应算主动自首,你该聊以心愿,终于知道你妹妹被害的原因了,姜宇逃不过罪责。”
穆筠崩溃了,整个身心都在颤抖,嘴唇苍白,目光呆郁,脑海里止不住的打转,才明白,姜宇他什么都知道,在他走之前他就知道这个结果,他抱着她和温存了一夜,至今穆筠还记得姜宇抱起她深情的看着她的目光,告诉她,他爱她,让他记住,那一晚上原来就是他们最后的温存。
穆筠悲痛欲绝,她深爱的人杀了她的妹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要当面问问姜宇,她要亲口听他说,悲郁的大喊:“我要见姜宇,让我见他!”
“穆筠,这是你妹妹的案子,你是当事人的亲属,这案子由我负责,上面让你回避,你不能见姜宇。”
穆筠流着眼泪,坚定语气:“我要见他……让我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那目光让何大勇心疼,他这是第二次看见穆筠落泪,第一次是姜宇受伤的时候,两次都是为了姜宇,心里恨的直咬牙,姜宇呀,一个女人的感情都给了你了,你咋就这样伤她,这得给她造成多大的创伤啊!
何大勇不忍穆筠的请求,终究让穆筠见了姜宇。
在看守所,穆筠见到了姜宇,姜宇带着手铐坐在一把椅子上,穆筠不会想到这才多少天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姜宇,他不再穿着警服,他崚嶒的胫骨仍旧那么健美,敞开的衬衣仍旧袒露着性感的脖颈,消瘦的脸庞隐存的傲气,带着痛切的伤郁,那双单皮眼深的望不到底,俏皮的嘴角紧闭着,一句话不说,目光深邃的看着穆筠。
他活着,却像死了一样,以最大的凌虐刺痛了穆筠的精神。
穆筠眼里渗着泪光,盯着姜宇问:“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要亲口听你说。”
姜宇不回避的看着穆筠回答:“是真的,筠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全家。”
穆筠强忍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挥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
姜宇被打得侧过脸,闭上眼睛,眼睛里都是泪,心里暗叫:痛快!接着打,我姜宇该打,我姜宇该死,我宁可死在你穆筠手里。
穆筠哽着声音再没第二句话,转身跑出去。
姜宇知道这一巴掌结束了他们的爱恋,他曾视为如鲜花烂漫一样的美好,犹如天堂般纯质的缠绵,一起坠入深谷天渊的堕落,紧抱着在飞雪寒天中燃烧土地……交融的生命怀抱着生与死的永恒……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情、所有的爱……结束了。
我的爱……我心中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我担着罪孽从此坠入属于我的孤独,属于我的地狱,姜宇闭着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
穆筠痛哭,躲到无人的角落哽咽的让心痉挛的疼,我的宝贝儿……我的爱……我没法再接受,我爱的人伤我最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的痛苦要轮到我身上,我怎么去面对?
悲痛过后,穆筠沉思,她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死也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姜宇性情狂傲,无畏不羁,可他历来做事头脑清晰,反应敏锐,耳聪目明,见微知著的洞察力谁也比不了,怎么会无意中杀了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穆筠对何大勇说明自己的疑点,何大勇知道这事对穆筠的打击太大,轮到谁都要在心里掂量着,一个是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取舍,力求推翻这个事实心里才算平衡。
何大勇安慰穆筠:“这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姜宇才19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自己做火枪就是件极具逞狂的事,那时的姜宇能力和精神都没到成熟的份上,逞狂玩耍起来没个头也是有可能的,多年后他能正视承担这个后果,算是个男人。”
程序上不允许穆筠介入此案,但做为刑警的穆筠怎肯放手,她仔细查阅案件资料,对于姜宇和人证的供诉推敲了千百次,她不想让妹妹冤死,也不想姜宇是元凶,就这么矛盾。
穆筠问何大勇:“如果那枚弹头击中了我妹妹,必然会留下血迹,为什么在案件分析里没有提到弹头的血迹,这怎么证明就是这颗子弹要了我妹妹的命?”
何大勇回答:“你我都没有经历案件现场勘察,当初接案的是海北州公安局,他们的勘察结果是只在你妹妹身边找到这枚弹头还有配套的弹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你妹妹中的是枪伤,这弹头就落下了显而易见的证据……”
当时海北州公安局办案系统极不完善,根本没有弹道鉴定的能力,快一年了等到市局有了鉴定设备,这案子才转到市局,这中间接连换了好几拨人,也就是说那枚弹头一年后才经过仪器得到鉴定,这上面的血迹也许就在时间的辗转中慢慢磨损消失。
法医鉴定弹头直接穿过脖颈动脉位置,没有碰及硬骨组织,弹头是毫无受阻高速的穿越,何大勇就弹头血迹咨询过有关专家,另一个结论推断是,弹头在快速穿越软体组织的时候,因为速度过快会造成先击穿后流血的可能,那枚弹头很可能在没沾及血液的情况下已经高速穿过落到地上,所以在上面没发现明显的血迹。
穆筠无语,时间太久了,很多真实的影像无法重现,只能凭理论推断。
穆筠又问:“这把枪只是一把自制的火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它的射程估算是三十米左右,根据案发现场的指认,射发点到我妹妹坠马的距离足有四十多米远,根据射程推断这颗子弹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穿过树林射倒一个人?”
何大勇解释:“射程只是推断,你也知道,平射、斜射或是高空射,出来的射程结果数据都不一样,中间会有十多米的误差,这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做为推翻的依据,到哪儿都没人承认。鉴定科测试过这把枪的威力,平射出去可射穿四十多米外的薄铁皮,它的威力一点儿都不亚于一把真枪,姜宇那年纪就能做出这样的枪,难以置信,这小子忒聪明了。”
何大勇句句解释在理,穆筠无奈,又不放弃的推断:“我仔细看过姜宇和证人的供词,他们有个共同的叙述,就是在姜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马蹄声,如果他那时听到马蹄声,就证明在他走的时候我妹妹还活着,至少她还骑在马上行走,这就说明打死我妹妹的不应该是姜宇。”
何大勇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想完后我自己就立刻给推翻了,可以这样解释,你妹妹在被击中后没有立刻坠马,她仍旧骑在马上,在马行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坠马落地,这也是有可能的,这样就可以解释姜宇在转身要走时听到了马蹄声,然后马停下他再没听见什么声响。”
穆筠痛苦叹息,所有的证据显示姜宇必是这起案子的元凶,她无力推翻。
何大勇安慰:“穆筠,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我也不想,可我们都是干这行的,都知道拿证据说话,在证据面前我们只能承认事实,再加上姜宇自首供诉,这案子像是找不出遗漏的地方。”
穆筠沉默。
何大勇深重的一句:“穆筠,忘了姜宇,不然你会很痛苦。”
穆筠闭上眼睛,让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她哽着喉咙把眼泪硬是给咽回去。
我穆筠怎么能忘记,这是我最爱的人,这是我最疼的人,我们曾经对言发誓:你姜宇是我的人,你姜大少从头到脚、从皮到肉都是我的,你敢让别人碰你一下,你敢撇花心瞅别人一眼,我穆筠饶不了你!
姜宇曾对我说:筠子,我把你揣心里存着,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谁也不给,你敢不爱我,我就爱死你。
我穆筠不可能再爱第二个人,我生来就是你姜宇的人,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妹妹,我没法做到亲人与爱人之间毫无刮扯的接受这个感情,即使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一辈子也是你姜宇的人,我就用孤独一生的代价陪着你姜宇,不论你在哪儿,不论你怎么样,我穆筠要带着这个感情独守一生,这是我爱你的代价。
☆、56秋阳不知路
姜国栋怎么也没想到姜宇误杀的人就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他从舰炮口中得知姜宇喜欢的女人是穆筠;而姜宇误杀的人又是穆筠的妹妹;这一连串的巧合让姜国栋冥想不解,这是命啊!这是姜宇命中躲不过去的磨难,又像个预言,违背了他母亲的忠告,拿着枪在神魂不知中触犯了天意,得到惩罚;冥冥之中那一枪让姜宇失去所有;走上崎坎的磨砺命运。
姜国栋痛切,恨自己没能把住姜宇的性子;随他放纵秉性;让他最终毁在枪上。
姜国栋回想穆筠的样子,印象里他见过一回,就在姜宇抓匪受伤的医院里,他见着一位干练清爽又俏丽的女刑警,焦急凝重的神情给他留下印象,这女孩子一看就不肤浅,有思想有卓见,我儿子有眼光,只可惜没能亲自带到家里来,小宇啊,你不可能再拥有这个爱情了。
姜国栋深悟叹息,小子,你的倔性能戳死人,你啥都自个做了主张,什么事老子都没帮过手,老子就是空有个你父亲的名声,从小到大你没依着我一件事,哪怕听我一回也不至于此。
深思过后姜国栋像是更理解儿子了,这小子到死都硬气,到死都挺着腰翘着下巴,应了他那句敢作敢当的话,宁可啥也不要也要担着责任,这性子还真是个男人,这性子像我姜国栋,可是老子就是受不了,老子眼睁睁的看着你毁了一生,这跟杀了老子有什么不同!
姜国栋气郁之余心疼的颤抖,小宇啊!你是甘愿这么做,这是你的罪,老子无话可说。
姜国栋到穆大叔家替儿子忏悔:“我儿子对不住你们全家,他是你们家的罪人。”
穆大叔凝郁的双目,老泪纵横。理情持重的说:“姜宇这孩子不错,生性聪明懂人情,他犯的那错,是因为他那时还太小,把不住性子,他就是玩心太大失了手,他知道后马上自首,这孩子是个好人,我还和穆筠说一定要法院从轻处理,就是杀了姜宇我女儿也回不来了,别再毁了姜宇这孩子。”
一席通达情理的话让姜国栋动容、愧疚至极,一个女孩儿青春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哪个父母不痛心!姜宇的罪不可饶恕啊!
这是姜宇自己选的路,他指定不想让老子干涉,人命关天的案子,他姜国栋保不了他儿子,他也没法保,他只能忍着痛,把那份私爱藏在心里,诚恳的撂下一句话:“你们放心吧,他姜宇犯的错必须自己担着。”
穆大叔一直担心姜宇和穆筠俩人门不当户不对,怕姜宇撂了穆筠,可却没想到这俩人终究没成却是因为这个原因,咋会这么巧呀!这是命里该着呀,我女儿穆筠的心得跟刀扎一样的折磨啊!你姜宇害了我两个女儿啊!
不久,姜宇的案子落下结局,私藏危险武器和误杀罪,两项罪名成立,因有自首情节,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在被羁押监狱之前,姜国栋看望了姜宇。
姜宇对姜国栋说:“爸,以后你别来看我,你儿子罪致该死都不为过,你就当我死了,就当没我这个儿子,省的见我闹心。”
姜国栋心颤,兔崽子,你啥意思!你还不认老子了,你姜宇就不能说点儿软乎话,怎么能说这样让人心碎的话,我这颗老心都快让你揉搓烂了。
姜国栋一身威凛赫然的精神让这儿子击得快没了气势,刚硬挺直的腰板儿心痛的软了一节。
这爷俩从始至终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屈软,姜国栋真希望看到儿子屈软的求他的溺爱,求他的安抚,他甚至希望看到姜宇的眼泪,希望儿子需要他,离不开他。可从小到大他只见过姜宇为母亲妹妹流过泪,为那条死去的狼狗大黄流过泪,就是没见他为自己流过泪。
你小子干嘛死撑着不给老子看,老子知道你心里有多难受。
“小宇,你是我儿子,到啥时候都是我儿子……爸会等着你……等你回家。”
姜国栋心里一个劲儿的哽咽,死撑着压在心底,端着威谨的架势,这爷俩都犯一个病,都爱装坚强,装强硬,可心里谁都明白谁。
姜国栋撑得难抑情绪,一把抓住姜宇的一个胳膊,那力道特狠,一使劲儿能掰断了,这是既爱又不能的无奈,他真想拽过姜宇拥抱一回,多少年了俩人不拌嘴置气就是好事,哪有什么亲密举动!可他就想抱儿子一回。
姜宇胳膊被捏得生疼,心里更疼,仰脸儿看着姜国栋,翘嘴一笑:“手劲儿够大呀!别憋着,痛快的给儿子几拳,儿子乐意着呢!”
姜国栋一愣,混蛋小子你咋还笑得出来!
那孩子一样的笑容让姜国栋心酸心疼,他终究没看见姜宇流泪,在最后分开的时候,却见儿子笑,小子,你是本性难移,你比老子还能装。
姜宇临走时对何大勇说:“猛豺那案子你接着,我和猛豺交过手,这人短粗身材,臂力特有劲儿,下手狠,喜欢用暗器,现在各个要道都有他的通缉令,他要是逃出城估摸着也不会走正规交道口,也许……他还没出城!”
何大勇回应:“你放心,猛豺的案子不会松,露着人影敢抵抗直接就毙了他。”
姜宇遗憾,这猛豺落不到他手里了,曾对他下狠手的疑惑也将得不到释解了。
姜宇又说:“何队,我知道你也喜欢穆筠,我知道你不会让她受委屈,以后……好好照顾她,拜托了!”
何大勇一愣,心里一酸:“你这是说啥呢?你咋这样说呢?”
姜宇低头回应:“你明白我的意思,让穆筠高兴着,别让她难受!别让她记起我。”
何大勇哽着嗓子说不出话,国字脸生硬的板着,粗眉毛拧成一团,纠结的难言,自从姜宇来到刑警队,他的精神和能力倍感压力,他心爱的穆筠也让这小子连人带心的揽到了怀里,恨和敬佩交织烂缠,早想发泄而出,可姜宇大义和担当的男人气势还是压过了他的精神,他没能战胜过他,他想战胜一回,咬着牙的就想骂,就想痛痛快快的骂一场。
“姜宇,你他妈混蛋……你就是一个混蛋,什么时候都是个不见缝的硬屎橛子,到死都挺着硬骨板儿,你扒开嘴说一句就他妈噎死人,你哪来的这硬气,现在你可是个罪犯,你他妈得听我的,轮不到你教唆我……轮不到你安排我,老子真想摧了你。”
姜宇哼哼一笑:“何队,是不是以后找不到我这硬狗屎和你做对,你特寂寞,你要是耐得难受,现在你就练我,我指定让你赢一回解解气。”
何大勇哽着气,闷着嗓子直喘:“你……你甭他妈牛逼,你能承担的老子也做得到,老子也不缺这硬气,我何大勇就喜欢和你这个硬屎橛子堂堂正正的较量,就喜欢和你比枪法,就喜欢和你争嘴皮子,你他妈给我个机会,你干嘛卸了盔甲进了局子……你这是犯了哪条天命了!为什么会摊上这个罪名?你小子为啥是这命?……”
何大勇说不下去,粗犷的身体遮不住内心的情绪,哀叹:“我说过你别伤穆筠,你伤他我饶不了你,可你偏偏伤她,你这伤真他妈有水平,搁谁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能把你咋的,我他妈看着你生气,看着穆筠就难受……”
何大勇目光愤懑又伤感。
姜宇情重的一句:“何队,你够朋友,我庆幸自己来到刑警队,能认识你,能记着穆筠,我没白活,这辈子都记着。”
何大勇眼睛湿润,长叹,这姜宇是条汉子,能担当朋友的分量,怪不得穆筠喜欢他。
何大勇无奈一句:“姜宇呀,你到哪都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可那号子里不好熬,那里面有你多少死对头等着呢,你这次担的命不好过,别让那帮杂种操的给毁了。”
姜宇傲气一笑:“你不是说我是硬屎橛子吗,我这人难啃,谁他妈敢啃我一口,我咯掉他满嘴牙再填他满嘴屎。”
何大勇一笑,他知道姜宇这一走,必定会是人生中最难捱的历程。
押送那天,赵武和碾子非要送一程,俩人挨个挤着姜宇一边坐一个,押送武警纳闷,这俩警察干嘛呀,我这拿着枪呢,你们还信不过咋的,举枪命令:“你俩人干啥,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这小子敢动一下我就给他一枪托。”
碾子瞪眼:“干啥玩意儿?你给谁一枪托呀!我告你,这一路你别想碰他一下。”
武警直纳闷儿,没见过谁这么担待罪犯的。
赵武解释:“我们本是同行,就想送一程,不给你们添乱,到交接口我们就下车。”
俩武警眨眨眼儿,沉着脸,端着枪坐在三人对面。
赵武曾对姜宇开玩笑说:让人夹中间坐着是啥滋味,他没想到这句玩笑话成了现实,姜宇真的坐在他们中间成了一名罪犯,都佩服姜宇能舍能弃敢于担当的勇气,都知道姜宇的为人,平时几个人在一起跟哥们儿似的嬉笑逗骂插科打诨,谁会想到有今天这场景,心里都酸涩难言。
姜宇带着手铐坐在碾子和赵武中间,忍不住说:“你俩人干啥去,这又不是下馆子,扎堆挤着占便宜,赶紧回去。”
碾子说:“就让哥们儿送你一程,往后就没在一起的日子了。”
姜宇救过碾子的命,要不是姜宇,他早就让一砍刀削下半拉脑袋了,这事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赵武请示武警:“能把手铐摘了吗?”
武警茫然一愣,肃着面孔瞪着眼睛,那神情是说你想也别想,干啥呢!没事找幺蛾子,出了岔子你俩脑袋也顶不起。
赵武笑,开玩笑:“我哥们儿绝不跑,他要是真想跑你们俩人也挡不住。”
俩武警懵头,瞬间两把枪咔咔端正了。
姜宇瞥嘴一乐,骂:“赵武,你丫的没事找摧呢!我活生生的一个好人愣让你这张烂嘴整成一个匪徒,操!没事搅什么乱!”
赵武忧虑的说:“姜宇,你还就得匪点儿,那地方指定不容你,知道吗……魏江就在西川监狱。”
姜宇咋不知道,魏江是他逮着的,他一枪打了他的脚踝就没让他站直过,他哥哥魏海也是他杀的,诸如此类他逮进去的罪犯不止魏江一个,而他就要深陷如豺淫狈的地狱,他孤立其中,周围都是血红的鼠眉狗眼盯着他,恶狠狠的瞧着他,张着獠牙都想咬死他才解气。
姜宇宽慰赵武:“你还怕我姜宇吃亏不成!我姜宇对待那帮狗杂种啥时候手软过。”
赵武知道,你姜宇不比从前了,你现在是和他们一样的囚犯,你单蹦的一个人如同掉进狼窝,你姜宇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那狼窝,你没枪没后盾,没人能帮衬你,你得干捱着、干受着,那不是人过的日子。
姜宇撇开话头说:“赵武,你好好带着二大队,这队里年轻人多,有活力,都是我一个个挑选的,有你赵武带着我放心。”
赵武无语,望着窗外,眼睛一片湿润,你姜大少还有心思管这么多,你咋就不说说你自己呢,你怎么不问问穆筠,我知道你这会儿指定难受,前途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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