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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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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掏肺,这姜宇啥时候都精明,看得出华翔挺诚恳,也知道他的故事不止如此。
  俩人就这样点着蜡喝着酒聊了大半夜才睡。
  夏季到了,犯人们开始干外场的活儿,六监区的犯人被派去砸砖坯烧窑子。
  这活儿犯人们最腻歪,费体力不说,还特遭罪危险,用的都是最原始的烧窑炉,砖窑子里的温度有五十多度,一干就一天,干烤着,都光着膀子,汗流浃背,恨不能抽干精血的虚脱,到处是火热的砖,不小心一碰就燎个大血泡,干一天下来身上没个好地方。
  姜宇在窑子里已经烧了十多天的砖了,每次收工都跟散了架,整身的骨头跟烤酥了似的,一碰就能卡巴碎了,回来躺在炕上就不想动了。
  这天照旧上工,分组干不同的工序,姜宇干的是最重的工序——开窑子出砖,这道工序需要手快手稳,出砖快,不然动作慢窑炉打开能直接烤死人,这道工序也是最危险的,刚出窑的红红的砖不注意就烫伤人。
  钻地鼠也是干的这道工序,熬不住,耍心眼儿装病起不来床,请假,于是狱警安排华翔顶钻地鼠的空缺。
  华翔一直干的是砸土坯的活儿,开窑子的工序第一次碰,摸不着门儿,姜宇给他做示范,还特谨慎的叮咛:“翔哥,千万注意了,一定小心了,别烫着!”
  华翔谨慎着,汗流满面,额头的汗流到眼睛里杀的眼珠子都疼,不断的用手擦汗,跟姜宇嘟囔:“你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真他妈受罪,这活儿你也能顺当的干下来。”
  姜宇笑:“啥活儿只要习惯了就顺手了。”
  华翔是越谨慎越紧张,手忙脚乱,找不着窍门儿,慌乱中长钎子碰到出窑砖上,眼睁睁的看着高高的一摞子还带着红光的砖摇摇入坠倒过来,顿时呆傻了!
  这一摞子火红的砖坯要是砸身上,不烧死烫死也得烧化半个身子成了废人。
  就在华翔惊愣的片刻,姜宇大喊一声:“快躲开……”抱住华翔猛地往前一跃整个身体压倒在华翔的身上,出窑砖呼啦一声砸下来,正砸在姜宇的左小腿上,只听见一声像火钳子蘸水的刺啦声,小腿扑扑的冒着烟气,姜宇疼得伸直脖子大叫一声,眉头紧锁,脖颈的青筋快要爆裂,嘴唇都在颤抖。
  华翔即刻清醒,眼睛都红了,大叫:“姜宇……姜宇……”
  姜宇垂下脑袋,脸色惨白,汗珠断了线的流,咬得下嘴唇都流出了血,华翔惊颤的眼睛冒火,抱起姜宇爬出窑子,边跑遍喊:“救人……快救人……”
  姜宇的左小腿被烫伤,肘肚子的一整块儿皮全烫烂了,活生生剥下一层皮,肉都恨不能烫熟了,能不疼吗!要不是姜宇抱住华翔猛地一跃,那整摞砖就得砸华翔背上,还不知会砸成啥样呢!
  姜宇住进了医院,烫伤烧伤是最难长好的,又赶上夏天,伤口接连不断的冒血水,还怕感染,特不好治,快一个月都没愈合。
  华翔内疚,姜宇是因为他受的伤,恨不能冲出牢房去看看姜宇到底咋样了,天天跟狱警打听姜宇的伤势。
  一个多月后,伤口创面刚结成痂姜宇就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走路不能使劲儿,一使劲儿小腿肚子肌肉就绷紧,伤口就剧痛,华翔看着难受,红着眼圈儿喊:“你他妈傻呀,谁让你救我的!”
  姜宇一笑:“你帮过我,我咋就不能帮你,咱不是哥们儿吗!”
  华翔狠狠的一点头:“成!从今后你就是我兄弟,我华翔信你,我信得过你……”
  华翔知理重情,有情必报,他知道这世上没几个人能舍了命的救自己的,从这后俩人成了铁杆儿哥们儿,姜宇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69意外真像

  姜宇的烫伤好了后落下一块醒目的疤痕;这身上除了刀伤、刺伤又多了烫伤,健美的身躯让这些疤痕陪衬的特沧感、带着男人的刚悍性魅。
  秋风萧瑟;苍叶飘零;姜宇就是在秋季进的监狱,转眼间熬过了一年,这一年他经历了好些事;是在外面世界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挨饿虐打;嫉恶杀人,男人根底儿的成仁与狂劣全都用上了;没有这点儿本事;就得跟猪狗一样的活着;为了能活的有个样儿;为了活得不辱没尊严,他学会了凌恶狠辣,储培了超于常人的意志。
  这一年中穆筠来过好几次,姜宇同样不见,每次穆筠走后,姜宇都呆坐在号子里沉默的寻思。
  筠子,你干嘛总来?来骂我还是来看我变成啥狗模样了,甭管啥意思,我姜宇都得愧疚一辈子,你是我最对不住的人,别再来了,你来一次我就跟死一回似的。
  临近第二个年根儿,穆筠又来了,这次她没要求见姜宇,她留下一样东西就走了,那东西是一盆勿忘我。
  当狱警把勿忘我转交给姜宇时,姜宇傻了、呆了、激动了,盯着勿忘我凝神。
  筠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别忘了你?还是你还想着我呢?姜宇抑制不住,冲出门,他要见穆筠,他渴望见到她,再也不想憋着了。
  狱警说那女的没要见你,留下东西就走了,姜宇木然,遗憾得想把自己扯碎了。
  打那后穆筠再没来过。
  穆筠之所以送给姜宇勿忘我,是因为颜小曼那句话:即使多大的罪,也不能抹杀了一切。
  她和姜宇快乐过、幸福过,曾经彼此拥有,那段美好时光是真实的,是不能抹杀掉的,她希望姜宇记住那段时光,记住她爱过他。
  姜宇守着那盆勿忘我,看了一天,沉默了一天。
  华翔问:“怎么的兄弟,想家了还是想人了?”
  姜宇不语。
  华翔又说:“这东西一定是女人送的,情人才送这玩意儿呢。”瞄过姜宇的脸色问:“是你女人送的?”
  姜宇闷声回一句:“是我对不住的人。”
  “你俩人掰了,你还想着她!”
  “你不是也说,有的事没法忘,你干了多少女人,不是还想着桑瑞的大奶和屁股吗?”
  华翔呵呵笑:“老天就这么折腾人,你想要的他偏不给你,挑着你的神经逗你玩儿,哥们儿,和天意做对,到头来就是失败,唯一胜利的方法就是忘了一切,就是没忘,也得装的忘了。”
  姜宇一直都装着呢,装着忘记了穆筠,这滋味太折磨人了,盯着勿忘我眼睛都湿了,赶紧擦了一下眼角,在号子里他啥都能受,就受不了这个折磨,这是他心头最软的一块肉。
  姜宇把那盆勿忘我当宝贝养着,跟个神灵似的供着,勿忘我喜欢光晒,屋里阴暗,只有铁窗口透进的那缕阳光,勿忘我就随阳光的照射角度让姜宇一天挪动好几回,可认真了。
  赶上一个犯人进屋没注意,一脚踏上去,花盆翻倒摔碎了,姜宇火急,就跟踢碎了他的心一样,拎起那犯人就要打,忍了半天放下拳头骂一句:“你妈逼的长着眼睛出气儿的,看好了,再有下回我踢碎你脑袋。”
  那犯人不敢惹他,灰溜溜的躲一边。
  姜宇找了一个铁脸盆,精心的把勿忘我挪了进去,这下就踢不碎了。
  犯人们都知道了那盆花是他的神物,碰不得,都绕行走。
  日子飞快,习惯了就不显漫长了,眼瞧着就熬到了第二个春节,春节的除夕监狱里也人性,召集犯人集体包饺子,犯人们又乐呵又伤感,这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可却在牢里,即使吃着饺子,也是百味杂全的不是个滋味。
  年节几天的管制也松些,狱警也得回家过年呀,犯人想咋乐呵只要不过分都睁一眼闭一眼。
  凑堆儿喝酒、打牌,下象棋……
  打牌就得有个说法,不然没劲儿,一般都是赌烟的,输了的人就掏出一根烟,也有手头宽裕的犯人暗地玩儿钱的。
  姜宇也凑闷子玩儿赌,赌烟,不然这日子过得忒他妈乏味,满脑子净想伤情的事。
  脑瓜好使什么时候都不会失利,姜宇基本是没失过手,几乎把把赢牌,不一会跟前儿一堆烟卷,华翔以前在赌场豪赌过的人都玩不过他。
  姜宇赢牌没人妒气,也不敢,都知道他认真的事就会往死里磕,他散心情的时候啥也不会放心上,没有真本事别跟他较真儿,反过来再让他收拾了吃不了兜着走。
  每次玩完,姜宇把一堆烟撂手一推,全散给大伙,特派气的大哥摸样,犯人就敬佩这手活儿,这人从不揽便宜,不计较得失,有理有数,即使跋横,横得让你挑不出毛病。
  大伙都热闹的接着烟图个乐,而姜宇就图个占脑子消磨时间。
  年后不久,有个姜宇没想到的人来看他,这人是碾子。
  姜宇挺意外,也挺高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刑警队的同事,特别亲。
  “操,碾子,你咋来了?”
  碾子上去一拳打在姜宇肩上:“操,我咋就不能来,你是没破处的大姑娘怕人看呀!”
  “丫的,瞅你这张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碾子还是那样爱说爱逗贫,上下打量姜宇:“你小子行啊,这身板儿比那会儿还有型,咋练得?”伸手摸姜宇的腹肌:“我操,这么硬,赶上石砖块儿了,这体格禁得住干一夜的功夫……”
  姜宇被摸的痒痒,躲着:“别乱摸,啥毛病……你他妈骚扰我,敢在摸起来找不着搓火的地儿拿你撒火呀!”
  碾子乐:“行啊……精神不错,敏感度增强,这都能有反应,练就的不是一般人。”
  姜宇被碾子逗乐了:“你丫的赶紧闭嘴,再说我肠子都该抽了。”
  几句玩笑话,快活着呢,就跟在警队似的。
  姜宇又问:“碾子,怪忙的,咋想起来看我了呢?”
  “你不是说哪天我要是娶媳妇儿了就告你一声吗,也让你高兴高兴。”
  “怎么的,要娶媳妇儿了?”姜宇还真是高兴。
  “不但要娶媳妇了,还彻底换了职业,姜宇,我辞职了。”
  姜宇一愣,眨眨眼儿,怎么辞职了?
  “姜宇,我这媳妇儿家有钱,他爸是开厂子的,专门搞水暖管道这块儿,连出产到外销挺大的排场,在常青路上有他们家的一个大门脸儿,人手不够,我媳妇儿窜达我好几回了,让我辞职帮着管理那个店铺,你也知道咱白日黑夜的忙,一个月就那点儿收入,还不够人家大款搓一顿饭的,所以我一想,得了。”
  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活法,谁也不能说什么,但姜宇心里还是挺涩的慌,他是想干刑警干不成,有人是揽着刑警不想干。
  “碾子,挺好的,你不是一直想做买卖吗,这下合心了,还有了媳妇儿,你小子有福,都如了意了。”
  “如啥意呀,我刚决定辞职那会儿,心里难受着呢,一帮弟兄摸打滚爬的这么久,生生死死的经历着,舍不得。”
  姜宇理解,他更是舍不得,可老天就是不如他的意。
  “我上月手续都办齐了,这就要彻底脱离刑警队了,下个月我结婚,我这提前都把喜烟喜糖都给你带来了。”
  碾子把一大包喜烟喜糖塞给姜宇。
  姜宇接过:“谢了,还没忘了咱哥们儿,哥们儿还真为你高兴,我这……也没啥贺礼送给你……”
  “操,说啥呢,要不是你姜宇,我脑袋早就让砍刀给削了,还能活到现在!还等有今天这些好事吗!”
  碾子感叹:“说真的姜宇,你就是干刑警的料,就你那脑瓜和身板儿都是为当警察而生的,不干这行还真是……可我不是,我压根儿对这行少一根筋,这老天不是啥时候都公平,有些事呀就是说不清。”
  姜宇沉静着,碾子忽然觉得自己多嘴,触到了敏感,赶紧改嘴:“姜宇,你走后,大伙还老念叨你呢,没事就想起你,操的,就你在厕所和穆队……你俩人真他妈有邪的,还有当着众人撒一地的套子……哈哈……把何队给气的……大伙想起来就乐,没你还真少了乐子……哈哈……”
  突然刹住话捂住嘴,心里骂:我这张臭嘴,想着改话头呢,怎么又扯到这上了,真他妈没把门儿的。
  姜宇一笑:“碾子,没事,我爱听,听你说这些特高兴,心里舒坦,多久了没人跟我聊这个,我想着咱警队的人呢,就想听他们的事。”
  碾子也笑了,碾子知道姜宇对刑警队带着不一般的感情。
  姜宇问碾子警队的事,问警队的那帮弟兄,谁都问,就是不问穆筠,俩人聊得挺开心。
  姜宇又问:“猛豺那案子咋样了?结案了吗?人抓到了没?”
  “抓什么呀,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猛豺这案子忒费神了,上头吹急着,下面干活的没头绪干着急,据说逃到外省了,甘肃的连搭乡、银川的灵武宁镇……听着风何队和穆队带着人飞毛腿的就赶过去,操,连个人影都没捞着,何队和穆队来回都不知折了多少次,费多大功夫!这猛豺也不知窝哪去了。”
  姜宇心里急,这都多久了,一年多了,猛豺要是逃到外省还就难弄了。
  碾子又说:“现在目标主要是外省,他的通缉令各大关卡交通都有,稍听见动静,就得马不停蹄的跑一趟,到头来无功而返,赶上这案子太他妈闹心了。”
  姜宇问:“你是说,现在把目标都放在外省了?”
  “应该是,要不咋弄?”
  姜宇琢磨着,逃到外省没准儿就是个噱头,他猛豺不傻,不会哪有危险往哪藏,他指定躲在视线里认为最不该去的地方。
  “姜宇,我早说过这活儿不好干,何队急得好几次当众拍桌子,不好干咋整,那也点儿硬着头皮顶着,干好了上头嘉奖庆功,干不好你就遭骂,不单上头挤兑着,百姓大众也嚼舌,轻的说你警察没本事,重的说你不尽责尽职,好话赖话都得听着,咱在中间是干受着的,哎……我算是逃出来了。”
  姜宇深思,恨自己不能亲历本职,恨自己不能历经战场。
  碾子小心翼翼的说:“穆队还是一个人呢,何队对她挺关照的,一直对她挺那什么……但穆队也不知想啥呢,一门心思的干活,精力全用这了,那架势比老爷们儿还厉害呢!”
  姜宇难过,沉默,筠子,你这都二十八了,女人的青春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碾子临走时说:“姜宇,咱在一块儿经过事,啥时候都是哥们儿朋友,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吱声,要是有一天你想寻个路子,就来找哥们儿,我那店铺就在常青路上,有我干的,就有你干的。”
  姜宇笑了,除了警察这职业他没想过要干别的,就这会儿他是个囚犯也挡不住他想干刑警,特无奈,我姜宇这辈子只想拿枪当警察。
  何大勇和穆筠抓到一个叫刘虎的嫌疑犯,刘虎早就是刑警队在编追查的人,因为刘虎和猛豺是关系最近密的人。
  猛豺少年时出逃福利院在街边结识刘虎,自此俩人算是同道弟兄,刘虎比猛豺小两岁,啥事都听猛豺指使,可刘虎胆小奸猾,小打小闹可以,卖命掉脑袋的活儿他不干。
  俩人胡混街头,打架斗殴,摽在一起装黑称雄,猛豺常到刘虎家留宿过夜,交结在一起好多年,一直到猛豺犯案抢劫银行的前一天猛豺还和刘虎一起下馆子。
  刘虎没有参与抢劫案,但并不能说明他不知情,猛豺犯案后出逃,警方立即追查刘虎,可这时刘虎也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就在今天刘虎因一起打架斗殴事件被治安巡警逮个正着,这小子动了刀子把对方的胳膊扎了一刀,治安巡警把刘虎押回大队,半路上正撞上出队的何大勇和穆筠,一看是刘虎,这他妈一直想找的人费劲八活的找不着,冷不丁自己钻脑袋撞枪口,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立马把人要过来。
  何大勇和穆筠把刘虎带回审讯室,刘虎吓着了,坐在椅子里双腿直抖,这俩人对刘虎的打架斗殴没兴趣,他们要问的是猛豺。
  何大勇故意兜圈子:“咋回事?动刀子捅人!胆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就行凶,你知道你犯的什么事吗,说!老实把你犯的事交代清楚。”
  刘虎脸都绿了,一看这家伙就经不住吓唬,一五一十的开始叙述怎么打起来的,因为什么事,发生了什么口角,谁先动的手,他又怎么吃亏了,对方怎么缺理了……一大堆叨唠个没完。
  何大勇和穆筠都忍着听,心都不在那,操,这过程咋这么长啊,你能不能简短点儿。
  何大勇让猛豺的案子早就逼的急不可耐了,三番五四的扑空,折腾的急火,赶上抓住和猛豺近密的人,恨不能赶紧挖出点儿内容,憋着脾气直挠额头。
  穆筠更急,这怂货咋还不交代完呢,我要不说停你还就没完没了,憋不住了,打断,厉声一句:“刘虎,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吗,你动了刀子,还捅了人,你再推脱动刀子伤人的性质也变不了,这是持刀伤人,是够刑罚判定伤害罪的。”
  刘虎一听,脸色唰的由绿变黄,又由黄变绿,来回变色好几回,最后带着哭腔喊:“对方先打我的,对方也有武器,他们带着三角铁呢,我可是全部都交代了,一点都没留着,咋的也得宽大处理呀……”
  何大勇借势赶紧接言:“我现在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告诉我,猛豺在哪儿?”
  刘虎一愣,赶紧回答:“我和猛豺没关系呀,他的事我不知道,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穆筠逼问:“他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抢劫银行的前一天还和你在一起,你要是不说清楚就和他脱不了干系,再加上你今天重器伤人罪,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是什么罪?得判多少年!”
  刘虎惊慌:“我……我没参与抢劫的事,真的没我什么事,我倒是听他说过一嘴抢银行的话,我以为他开玩笑,还劝他那是掉脑袋的事不能干,可我不知道他第二天真的就去干了,傻子才干那没命的活儿呢,我刘虎不糊涂,不会干那事,他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何大勇追问:“猛豺和你关系密切,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行踪,你老实交代,我在给你机会,你错过了后悔的是你自己。”
  “我……我真的不知道猛豺去哪了,自打他犯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他也没来找过我,据说他抢了一笔钱,他有了钱就不会来找我。”
  穆筠接着追问:“猛豺犯的可是大案,你要是替他包庇就罪如同等,你替他扛着背着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说,猛豺在哪儿?你交代猛豺的行踪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处治你的持刀伤害罪。”
  刘虎一脸无奈,要哭的样儿:“我真的不知道猛豺的行踪,我没骗你们,我不至于傻到为他猛豺担着自己的命,我要知道我早就说了,你们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刘虎像是真的不知道,何大勇和穆筠失望至极,这唯一的一个希望看来又要泡汤了。
  刘虎眼盯着何大勇和穆筠,俩人铁青着脸怪威慎的,眨巴眨巴眼睛说:“我虽然不知道猛豺在哪儿,可我知道他以前犯过一个事,我说了你们能不能从宽处理我,别定我伤害罪,就定个普通打架……”
  还没说完何大勇就急了,本来就没淘着有价值的东西,还跟我讲条件,一拍桌子怒吼一声:“交代是历清你的罪行,不交代就是罪加一等,你他妈没权利跟我讲条件,赶紧说!”
  刘虎被震得一哆嗦,这刘虎太想为自己减轻罪行了,他明白自己犯的这个持刀打架的事可大可小,往小了可定个寻讯滋事,往大了可定个持刀伤害,性质截然不同,正经想找个填补把自个的罪抹了,赶紧说:“猛豺他……他杀过人。”
  俩人一听就腻歪了,谁都知道猛豺杀过人,劫持银行杀了两名银行职员,这他妈还用你说吗!
  刘虎接着一句:“他……他多年前杀了一个女孩儿。”
  何大勇和穆筠一愣,多年前?多年前猛豺就杀过人?
  穆筠赶紧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杀了谁?”
  刘虎眨着眼皮想着:“大概是82年的时候,他在下县临近通山牧场的地方,就在丘坡岭的小树林那儿,他杀了一个骑着马的女孩儿。”
  何大勇和穆筠神经猛的绷紧跳跃,心都快迸出来了,同时从椅子上唰的站起来,都震惊的瞪着眼睛,脸色铁板溜青,死死的盯着刘虎,跟要吃了他似的,这俩人的突然神色把刘虎吓一跳,哑口了。
  穆筠瞪着眼睛吼叫着命令:“快说——”      




☆、70你快回来

  穆筠的声音像撕裂的铜锣;穿刺着耳膜都能把心肝肺捅个窟窿,刘虎被震傻了,张着嘴直着眼儿;傻愣的看着穆筠,忘了开口;穆筠急得又是一嗓子喊:“说……快说!”那样子恨不能上去把他脑壳砸开。
  刘虎惊得一哆嗦,不明白这俩人为什么忽然想要把他砸死碾碎的样儿,着急;恐惧,嘴唇乱颤,口吃着,使个劲儿的要发出声音;颤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何大勇给急得一拳头砸桌子上,爆响,粗嗓子吼着:“你他妈快说……给我说!”
  刘虎带着哭腔哇的一声喊出来:“猛豺杀了人……猛豺杀了人……他……他杀了人……我的妈诶……没我什么事呀……是他干的,诶呦……真的没我什么事,我就是看到了……跟我没关系啊……”哭爹喊娘的叫唤。
  何大勇镇定了情绪,再跟这小子嚷,敢把屎尿给吓出来,啥都得吓忘了,压低声音命令:“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别落下任何细节,马上!”
  穆筠的血红眼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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