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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走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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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是活在闵上轩统治下的好,白圭双目无神,至少起床第一件事不是正装,而是吃。

    好不容易穿戴完毕,白圭被紧张兮兮的丫鬟往喉咙塞了碗粥,就被急急推往正殿。

    初春时节,庭园的花开满了枝头,晨光烂漫,而白圭神情抑郁,脚步拖沓。

    她的确猜到,丁哲骧迟早会知道闵上轩藏着自己,可是却不曾想过那从前总嫌弃自己的战友,竟会这样不远千里、迂降尊贵的移驾来找她。

    肯定不是啥好事。

    大厅门扉被丫鬟谨慎推开,晨光翁细尘漂浮,白圭站在原处,定定看向正殿上那两人。

    坐在位上是那做啥都阴沉的丁哲骧,正阴沉喝茶,阴沉的看她,而旁边的闵上轩衣装潇洒,无懈可击依旧,只是神色不安局促,正背手站在一边,忧虑看她。

    白圭明了闵上轩的忧虑。

    身为丁哲骧盟友与战友,两人携手走上这一代权力舞台,丁哲骧一直都待她不差,可也算不上善待她,两人就是那样微妙的关系──

    主上与下属,曾经的领航者与幼雏,从初识就互看不顺眼,可是又被系在同条船上,彼此维护。

    但十年过去,看见丁哲骧那依旧唯我独尊猖狂模样,白圭仍想一掌拍掉其手中滚烫茶水。

    “好久不见呀,”座上青年阴阴将茶碗搁到案上,侧目看她:“你还是老样子,白圭,一副呆蠢憨傻模样。”

    “你也是呀,”白圭勾勾嘴角回敬老战友:“除了已不再年轻,其他都一样阴沉。”

    两人皮笑肉不笑望着对方,而旁边丫鬟小厮们瑟瑟发抖。

    不似闵上轩的翩然雅致与时光定格般容貌姿态,十年过去,丁哲骧看起来真的变了。

    一样让人惊惧,却更加难以捉摸,眉宇间阴郁与自傲无一不在陈述主人的难以应付,这个青年成长的更加不凡所向披靡,从其所散发不容违抗之压迫感,就能感受出来。

    望着座上托腮凉冷看她的青年,白圭一步一步走过去。

    有着残存名贵风骨却有着最寒人眼神,这的确是她一手带上殿主宝座的丁哲骧。

    她在那黑发青年面前站定,有些出神看着。

    丁哲骧黑发变得好长,从前明明微微触碰到颈部而已,如今却已长及背部,散漫披垂,让这青年显得更加凌厉。

    白圭想起魔教里要人自相残杀的传统,还有当年胜出的那个少年,由她扶养的丁哲骧。

    如今,真的成长至足以肩负月沉殿数百人命的殿主了。

    “你呢?”

    为丁哲骧感到骄傲,白圭心中有块倏然变得柔软,忍不住放缓了语气,问候这个她曾辅佐多年的青年:“这十年过的好吗?”

    丁哲骧却是歪头漠然看她,避开白圭伸来触摸他的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那家伙一站起,白圭立刻发现两人因身高而生的距离,仰望与俯瞰,瞬间有了压迫感,而丁哲骧一双漆黑色眸子看她,像在打量只愚笨的家犬。

    “我倒是知道你过的不好,白圭,”青年不冷不热道:“没想到死过一次,你还是一样天真愚蠢,笨女人。”

    短短一段话,就让白圭心口对丁哲骧的关切瞬间熄灭。

    知道丁哲骧在指何清秋的事,白圭寒寒往闵上轩看去,闵上轩却缓慢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说的,无奈,她移开视线再度与丁哲骧对上目光。

    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专戳人痛处。

    “你来就是来奚落我的吗?丁哲骧?”有些心灰意冷,白圭转开目光:“我确实很蠢,这样你开心了?”

    “你明明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白圭。”

    白圭咬牙,抬眸剐向丁哲骧:“不要,我不要回去,我对那种人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总说对这种人生一点兴趣也没有,”丁哲骧哈哈笑了,背过身去嘲弄她:“可是其实你自己都知道,月沉殿是你此生割不开的业障。”

    此生割不开的业障吗?

    白圭目光遥远,自嘲勾起嘴角,真是可怕的说法呀。可是她依旧虚软摇头:“不,我不回去。”然后,白圭抬起头来,报复般冷笑嘲讽丁哲骧:“你的仇恨和闵上轩一样,也报完了吗?”

    而她很明显的,看见了丁哲骧愕然的一僵。

    就像自愿进入月沉殿的大部份人等,丁哲骧也有其仇恨。

    丁哲骧不曾对白圭提及,可是白圭知道,那样举手投足都典雅华贵的丁哲骧,必定是出身名门,然后辗转,背负着仇恨来到月沉殿,用自由与余生交换力量。

    这样的人太多太多,太多太多了。

    她惨死的那个夜晚,杨书彦就是被丁哲骧支去协助其复仇大业的。

    这些人都是这样,没有想将她害死的意图,只是没将她放在首位,也没能像她爱他们那样,报之以同等浓烈感情。

    然后,积累的不上心加上巧合,造就了她的死局。

    而眼前的丁哲骧僵滞了不过数瞬,又回复成了那个唯我独尊的月沉殿主。

    只见丁哲骧倨傲的微台下颔,倦怠散漫缓缓走向门边:“再给你一至两月,想干嘛去随你,但你必须回来。”

    丁哲骧与白圭擦身而过,而白圭闻到了其身上特有的血腥与焚符气味。

    “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白圭。”

    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丁哲骧是这样对她说得。

    那是丁哲骧头也不回离去前,最后对她说的话语。

    *****

    丁哲骧来去都像阵森冷寒风,人都已经离开正厅,白圭还杵在原地,咀嚼那青年留下的语句。

    丁哲骧说,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

    在旁人听来这就是冷血恐吓威胁,可身为丁哲骧多年战友外加受虐部属的白圭,却是听见了其话中话。

    那个家伙如真要发狠逼她,大可直接说“你不回来我就杀了你”,可丁哲骧说的却是“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

    想起何清秋与寒山城这一连串风波,这白圭大约能理解,这几年江湖将会不平静,如果自己不远的未来不回到月沉殿满是血污的庇护下,大约没有生还机会。

    这就是丁哲骧的意思。

    白圭其实不懂丁哲骧,那家伙是个很矛盾的人,从以前开始就是。

    对她呼来唤去不知感激,恶劣至极,可当她负伤不堪一击时,又会自己站到她面前,不发一语扛下一切。

    缓慢走至门边,白圭看手拿镶毛大衣丫鬟急急追赶,胆颤心惊替那青年披上,看的出神。

    其实,别看丁哲骧这副恐怖魔王模样,当年殿主宝座易主一事,丁哲骧并非最佳人选。

    月沉殿殿主都需要蛇蝎般的足智多谋,与让人胆颤心惊的凌厉叵测,就像前任殿主一般,可是白圭选择的此代殿主丁哲骧,却似狂风暴雨,偏执极端。

    当年最佳的殿主人选,其实是敌对长老派手下的另个青年,可是却因为自己私心,力排所有阻力,杀死那青年,并坚持护航丁哲骧上位。

    而,白圭时常在想,自己这样是否是害了丁哲骧。

    一直以来,她总顾忌很多东西。

    想保护走险路结党营私的闵上轩,保护陪自己一路走来的杨书彦,也想庇护有其他门派复杂背景的百狐与何清秋。

    同时,却也想保护有如她孩子的丁哲骧与冯诗翠,那两个她曾亲手辅佐的殿主候选人。

    所以才会和丁哲骧约好,释放会对月沉殿造成伤害的百狐与闵上轩,让月沉殿与丁哲骧等人远离危险,也让她喜爱着的闵上轩与百狐自由。

    大家都是这样的,都各有所求。他们明明都在她身边,心却没有留在她这处。

    就连一路与自己浴血走来的丁哲骧,也是十年前那夜的间接凶手。

    那夜丁哲骧叫走了早该抵达白圭身边的杨书彦,认定她拥有玉石奇兽,再孱弱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叫走杨书彦,去图他杀伐与掠夺的征服开拓大业。

    谁知,她死了。

    曾以为丁哲骧是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再如何话不投机,也是对方特别的存在,共存共荣,将对方安危视为第一是非常正常的事,可是看来对丁哲骧而言,并不是这样。

    白圭也许很重要,可是却不是最重要。

    是可以权衡割舍,可以放至第二顺位的存在。

    戏台上优伶们总痛哭,问为什么人心会改变,可白圭却觉得,其实人心就是那副模样,只是大家不能看清,错看了罢了。

    那些人,她的战友,她的伙伴,他们年少时模样白圭明明记的很清楚。

    可是现在却不知道他们是谁了。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冯诗翠来见她了。

    没有任何知会,冯诗翠就忽然推开白圭所在房门,笑吟吟走了进来。依旧是那绯红平口衣裙,外罩轻纱,华美珠翠满头,眉眼迷蒙,盛装而华丽。

    经过十年,如今三十一的冯诗翠,美艳更甚以往。

    *真心怀疑大家是否被我掰弯了,百合呼声为何如此之高-w-下章也正好是冯诗翠戏份章节

    话说有人说想看作者卖萌,于是上萌脸一张⊙▽⊙

VIP章节 42柒

    柒

    那日白圭呆望丁哲骧离去身影;动也不动;像被点滴抽去生机与活力。

    可是隔日;白圭却积极异常的展开了逃脱大计。

    闵上轩感到很难受,因为就算他不断告诉白圭;说她想去哪绝对奉陪;就是不要一个人不告而别,白圭却恍若未闻,铁了心要逃脱。

    白圭跑,被他或护卫捉回,再逃,闵上轩再捉。

    明明所有玉石奇兽都被他扣留;白圭却依旧要逃。

    “妳想去哪我都能待妳去!白圭!为什么就是要逃呢!”

    初春寒凉的石板地;白圭被闵上轩反手压制其上;这你逃我追不知发生了多少次,而这次白圭甚至还没翻过外墙,就被闵上轩捉回,压在地上。

    闵上轩难受的看着她,很是不解。

    “你明明已经没有归属无处可去了,为什么还要逃呢!”他苦涩道。

    却没想到,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白圭。

    就连闵上轩扣留白圭身上所有玉石时,白圭都只是恨恨得瞪着他,但这次,白圭却极怒的尖喊了起来。就像被戳中伤处的野兽。

    “对!就是已经没有人在等我了又如何!无处可去又如何!也好过天天面对你!叫我做呕!”

    不是因为恨闵上轩而爆发,而是因为被戳中多年来无数次被遗弃的狼狈,白圭面朝下被压在地上,明知无法逃脱闵上轩的压制,却还是剧烈挣扎起来。

    此番不要命般的挣扎,让白圭背后,那近日因没有何清秋符咒相助的复生旧伤,全数撕裂溢出血来,很快就温温热热的湿了背部。

    血渍开绽在浅色衣衫上,像是恶毒花朵。

    “妳……”闵上轩被那出血量给吓住了,飞快点了她麻穴,使其无法动弹,扯开衣衫查看,却越看,越是心惊:“怎么会?这些伤是哪来的?”

    这一问又戳上了白圭敏感神经,她自嘲笑了起来。

    过了太多年与这青年隔着一层膜假装相恋的生活,所有怨怼委屈悲哀狂怒,此时一次溃堤。

    “还记得这些伤口的位置吗?还记得我是怎么样死的吗?最近又开始皮开肉绽了,”白圭凄惨笑了:“总有一天,它们会还原成我惨死那天的伤!再一次杀了我!”

    她尖喊闵上轩的名字,试图用各种言语刺伤他,让这个男子比她还痛还凄惶。

    “……还记得你是怎么样害死我的吧!闵上轩!”

    可是说到后来,白圭却是慢慢脱了力,益发觉得自己悲惨。

    这是何其致命的感情?

    那么多年,他们在月沉殿里一同成长,共眠共枕,积累了多少岁月?

    还记得当白圭在外地茶楼里,听见说书人独树一格的将她与闵上轩诠释为青梅竹马时,她在角落掩着面,哭湿了面纱与衣襟,却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哀。

    是啊,她与闵上轩好像还是一同共度年少岁月的青梅竹马,连世人都道闵上轩对她情深。

    然而,惨死是结局,复生只是侥幸,而白圭永远记得自己原有的死局。

    无论闵上轩说了多少次对不起,白圭都记得那些年里闵上轩那样恨她,即使她用尽全力去接近,还是一样,何其悲哀。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闵上轩?”

    白圭面颊贴着冰凉石板地,终于忍不住颤声闻出了口,涕泪横流:“那么多年,我明明那样尽力全力,为什么了你还是恨到要杀死我!我的心还是肉做的好吗!”

    还记得被闵上轩掐住颈子那晚,她是如何在滂沱大雨里如受惊羚鹿那样狂奔,然后越逃越慢,最后,她甚至恍惚停下脚步,呆呆看着前方几成汪洋的泥泞道路。

    那种感觉就像在黄泉地府奔跑,眼前迷蒙滂沱,且不知何去何从。

    白圭总想着,她到底为何要再次复生,来面对这同样孤独的境地。

    本来将白圭面朝地压制在地的闵上轩,听到这话彻底的僵了。

    然后,他放开了箝制,伸出双臂,自白圭背后拥住她。

    抱得很紧,重量压在她身上,像是断了线的人偶,可是又双臂又紧紧抱着她,脸埋在她肩颈。

    “谢谢妳爱我爱的这样死心塌地……”闵上轩嗓音里声线里有着浓浓颤意,“谢谢你陪我走过那么那么多年岁,始终不曾放弃……”

    闵上轩的重量压的白圭几乎无法呼吸,可是又随着闵上轩字字句句,心头发酸一点一点泛酸,无端悲哀。

    好像压在身上的不是闵上轩的体重,而是他们之间那沈重如枷似真似假的爱情。

    初春石板地寒凉,而闵上轩怀抱温热,白圭忽然就想起了月沉殿里那些夏夜,她与闵上轩躺在门廊木板凉地上,散着发,枕在闵上轩臂上,看夏夜里繁星满布。

    那时也如这般,地板冰凉,而闵上轩体温熨烫。

    那般时刻,让白圭觉得,她一点都不孤独。

    太多那样美好的时刻,温热慰藉。

    各种矛盾的感情涌上心头,白圭阖上眼,忍不住轻声道:“我是真的很认真的爱过你。”

    “我知道,”脸庞依旧埋在白圭肩颈,闵上轩闷声轻答:“所以从今以后,我会一直爱着你,到你厌烦为止,再也不会张嘴反咬妳了。”

    说着,闵上轩抬起头来,蹙眉俯瞰她,发丝微散。

    “所以,”唯恐惊扰她一般,闵上轩近乎恳求,望着她,轻声道:“所以,请你再将我关回笼子里去吧。”

    而白圭仰看着闵上轩,连眼都忘了眨。

    那个新雪一般无暇无疵让人过目难忘的闵上轩,竟如此卑微的对她说,说再也不会张嘴反咬妳了,请你再将我关回笼子里去吧。

    就像一个荒唐的梦,如今竟在眼前成为现实。

    闵上轩这个人,白圭一直都记得冯诗翠是如何形容闵上轩的。

    “只有折断闵上轩的羽翼,缚住他的手脚,把他牢牢拴在你身边,才能让人放心。”那个她们彻夜长谈的夜,冯诗翠这样同她道:“不毁了闵上轩,他就会离开,反身毁了你。”

    冯诗翠一语成谶,但十年之后,这个天之骄子却亲自来到她眼前,自废双翼,卑微开口求她,求她再将笼门打开,求她再替他挂上颈圈。

    呆呆看着上方的闵上轩,白圭茫了,不懂了。

    也许就如百狐所说的,十年真的很漫长,很难熬,才会让这个男人仿若眼瞎耳聋走火入魔一般的跟在她身边。

    现在的闵上轩,就像从前的她一般,因为真的很喜爱一个人,所以宁可被折磨也不愿转身离开。

    白圭仰躺着,望着上方的闵上轩,以及闵上轩背上那片灰茫茫的天,无边无际的灰,有种恍如隔世的抽离感。

    良久,她才终于张开了口。

    “我不要你了,闵上轩,”白圭轻声道:“永远。”

    我不要你了,闵上轩,永远。

    那日,白圭这样对闵上轩无温说道,无疑将两人关系判了死,再没话可说,但这份僵滞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又有月沉殿的故人来了。

    冯诗翠来见她了。

    没有任何知会,冯诗翠就忽然推开白圭所在房门,笑吟吟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绯红平口衣裙,外罩轻纱,华美珠翠满头,眉眼迷蒙,盛装而华丽。

    维持膝上有书坐在窗台的孩子气姿势,白圭盯着冯诗翠,看的双眼都发直了,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

    经过十年,如今三十一的冯诗翠,美艳更甚以往。

    十年之前,白圭还认为定不会有比冯诗翠更美艳的人了,但十年之后,冯诗翠却又出落的更加艳丽夺人心魂。

    像牡丹,像芍药,让人移不开眼。

    白圭跳下窗台,冲向了自己昔日闺蜜,又笑又叫的抱住了她。

    “这种感觉真奇怪,”白圭拉着冯诗翠,双眸烁烁,忍不住道:“十年之前,我们才差一岁,十年之后,我们却相差了十一岁。”

    而冯诗翠只是噙着笑看着她,眸光复杂,像是有千言万语,却都没能说出来。

    两人嘀嘀咕咕搂搂抱抱说了半天话,白圭这才发现闵上轩就站在门口,手上拿着要给她的零嘴,安静看着他们,眸色复杂。

    很快,白圭移开了目光,回头望向冯诗翠。

    “带我走吧,诗翠。”白圭漾出了浅笑。

    看了眼门外闵上轩,冯诗翠也浅浅笑了,眉心绛色花钿妖冶。

    “我就是来带你走的。”她温声说道。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冯诗翠也提到了闵上轩,只是是用嘲弄的鄙夷口吻。

    “你死后,我一直看着他,看他何时才要从骗自己恨你的自欺欺人中醒来,”陷入回忆一般,冯诗翠嘴角含着嘲讽的笑,目光遥远:“恨妳?想伤你杀你?我真想问他,闵上轩,你舍得吗?”

    冯诗翠眸子发冷,完全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轻蔑:“当我看见闵上轩开始失魂落魄时,真是替你痛快啊,你不会懂得,白圭。”

    *话说本次预告真是大快人心啊是否,作者写诗翠美人说这段话时,也觉得很过瘾+v+

VIP章节 43捌

    捌

    当年;冯诗翠是白圭辅佐的第二位殿主候选人;之后更让人意料之外的;归附了丁哲骧那派,自愿从对手成为附属;成为了月沉殿新一代权力巅峰的铁三角之一。

    而在白圭抚育冯诗翠的那两年;两人培养出了很深厚的情谊。

    不似那张美艳外皮,冯诗翠其实有个温柔的灵魂。

    从两人初识起,仅大白圭一岁的冯诗翠,就一直谨守晚辈的恭敬,一直到两人都混熟天南地北各处玩耍过了,冯诗翠态度中那种温温的恭谨;还是一直都在。

    跟丁哲骧那个从一开始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完全不同。

    相隔十年;两人一见面就兴冲冲奔往最近的不夜大城,由冯诗翠作庄,寻欢作乐。

    买衣饰,饮美酒,吃美食,灯红酒绿大城里,她们各处穿梭,眉飞色舞,恨不得能将两人之间那空白的十年,都一口气玩回来。

    冯诗翠这种放纵式的陪伴游玩,甚至比当初百狐作陪时还要过瘾,没了臆测与包袱。

    疯了一般,她们没日没夜的玩,上青楼也上小倌馆,每日都替对方挑衣化妆,然后盛装出门,带上月沉殿众与掩面面纱,然后又是吃喝玩乐的一天。

    简直就像是要替白圭将那些痛苦记忆都抹去一样的寻欢作乐。

    她们甚至在夜色里乘上华美画舫,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尾,笑望对方,刷一声开了金扇,在不住晃荡的甲板上,配合着起舞,舞的如履平地。

    就像是一种奢靡的技艺,没什么实用性,却是她们乐此不疲的娱乐。

    只是白圭不知道,她与冯诗翠开扇随着伴奏琵琶舞的欢,陪坐的月沉殿众却是看傻了眼。

    没有人能想到,那个司刑罚雷厉风行的冷面副殿主,竟能笑得如此春暖花开,甚至还愿这般在众人面前款款起舞,美人飞天,舞的经过的其他画舫游人都不住叫好。

    骑马、游湖、品茗,白圭与冯诗翠仿若寻常江湖儿女那般,无所顾忌的玩。

    只是当她们玩累在旅社落脚,双双躺到软踏上谈心时,月沉殿这一挥之不去的沉沉黑影,还是会压上心头,环绕她们话题,久久不去。

    “还记得这几天一直陪着我们的紫云吧?”

    这夜,白圭躺在冯诗翠膝上,看她优雅替自己指甲上色时,冯诗翠忽然这样开口问道。

    “嗯,知道,身手很好,怎么了吗?”

    “她是你当年救下的孩子之一,送到小门派学成武艺后又跑回来了,后来成为了我的左右手,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埋怨过月沉殿半次。”

    阖眼感觉豆蔻红涂抹于自己指甲的冰凉,白圭浅浅的笑了。

    “没想到那些孩子,竟然真的有回来的。”白圭发自内心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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