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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走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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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妖物的速度加上利爪,让人残废几乎只是眨眼的时间。

    那样的百狐不只擅长打斗,甚至熟悉兵器乐器与典故书籍,却总在白圭面前装无能,那个不会这个不会,撒娇粘人,什么都要人陪。

    堪称有着恋主情节的顶尖人间凶器。

    丁哲骧曾问过百狐,关于妖物与人类的寿命差距问题。

    谁料百狐却不以为然,耸耸肩道:“只要不修炼,我就能跟白圭一起老一起死。”

    当下不管是他还是丁哲骧、冯诗翠俱是吃惊。

    因为百狐是认真的。

    到底是什么让百狐这样的妖物,如此死心塌地的依恋白圭?

    这问题闵上轩思索了许久,才听他人提起,在那个满是污秽恶臭的斗兽场兽栏里,白圭问当初还是怪物模样的百狐:“愿不愿意和我走,和我一起生活?”

    并允诺,“而今而后,我们将并肩出征,互相照护,一同生活。”

    然后,闵上轩忽然便里解了白圭与百狐之间那种羁绊。

    在百狐以最不堪他人最瞧不起模样示人的时刻,白圭却对他伸出了手,问他,愿不愿意一起生活,而这样的百狐,回馈给了白圭一直渴望的那种近乎偏执的深情。

    那时闵上轩想着,如果他是百狐,在那样众人唾弃的情境里,遇上一无所知却仍伸出手的白圭,他大约也会沦陷的吧。

    甚至忍不住去替自己找借口,道如果当初也同对百狐这样对自己,他便不会这样背着白圭,与寒山城暗地联手。

    不过,在十年之前,闵上轩几乎以为白圭找到她理想中陪伴者时,白圭却死了。

    才知道,即便是众人认为最深爱白圭的百狐,也身怀秘密,效忠于馥南宫的主子,而白圭那场惨剧,百狐也有关连。

    若只有他而没有百狐,或只有百狐没有他,白圭是不会死的。

    但他与百狐却都在白圭羽翼庇护下,暗地帮助外人,所以才让外人联手,害死了白圭。

    无比讽刺。

    犹记白圭棺椁,被抬入月沉殿地下那殿主与犬主专属墓室时,百狐抓住白圭棺木发出凄厉哀鸣,完全不加掩饰的涕泪横流,无比狼狈。

    现在想来,闵上轩真羡慕百狐的直率。

    喜爱便说出口,开心便大笑,悲伤便大哭,而不是像他,像个活生生无情无义的皮囊。

    如今白圭复生,众人齐聚,闵上轩才发现,他不再是十年之前那个满占优势的青年了。

    再也没有白圭无杂质的依恋的倚仗,比不上百狐夺目,比不上何清秋年少风华……这十年磨难,甚至已经让他老了,老的没了十年之前的意气风发。

    就算武与道术的修炼有助体格状况的不老,但依旧追不回这十年蹉跎所造成的心境沧桑。

    他已经三十四了,就算江湖上传闻再如何将他吹捧,却也人人都记得他的年龄。

    他已经老了,白圭却依旧二十余岁,烂漫如花,他们也不再是当年只差四岁的青梅竹马了,所有往日的花季雨季都成了曾经,不复重来。

    鬼节庆典隔夜,百狐离去那天,闵上轩站在白圭身边,悄悄自偏过头来,看她目送百狐的侧脸。

    看白圭轻锁眉宇,似是迷惑,又似牵肠挂肚。

    然后,白圭头也没抬,呆呆问他:“你觉得自己亲手带大的小鬼会爱上自己,是错觉,还是认真?”

    “百狐与你同年。”

    “但我觉得狐妖的心智年龄其实不如人类岁数,”白圭淡淡反驳:“百狐他在情感上,大约依旧是个少年。”

    收回落在白圭身上目光,闵上轩抬起头来,看向百狐消失那个方向。

    “……我从未辅育过他人,所以无从知晓。”

    闵上轩也只能这样回答。

    因为他连丁点批判百狐的资格,都没有了。

    *****

    鬼节结束的下一个月,白圭接到了月沉殿本部传来噩耗。

    丁哲骧亲征对上寒山城主戚渚流,双方都受了重伤。

    而仅仅只是看见戚渚流三字,白圭感觉到自己寒毛都竖了起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戚渚流都是她最害怕的人。

    那个有着不老修为的天人绝尘脱俗,仿若就是下凡来斩妖除魔的,手段之狠之准,让白圭多次都差点送掉小命。

    白圭的亲信都知道她老鼠怕蛇那样的怕戚渚流,怕到一遇上就失常,所以每当遇上戚渚流,大火就会掩护白圭撤退,派真才实料的武人上阵。

    例如冯诗翠,或者闵上轩。

    只是那书信里,除了提及丁哲骧与戚渚流的暴烈一役,也提及长老赞叹丁哲骧的这番“舍身伤敌”,看的白圭眉头都锁了起了。

    草这群老家伙还是一样,别人的孩子死不完,能伤敌为上,丁哲骧死活次之。

    这些长老明显欠刁难。

    刚读完闵上轩递来书信,白圭马上决定要回月沉殿。

    不管如何,都得回去好好整理这些长老,那些老家伙不定时吓吓他们就会爬到别人头顶的习性,白圭比谁都清楚。

    而且,她也要去挖出自己房中暗格里,那死前来不及交与丁哲骧的延命灵丹,让这次重创的丁哲骧养养身。

    说什么,都要让如今半死不活的丁哲骧,回复到以前那种自命不凡的活蹦乱跳讨人厌状态。

    带着这些月来的感人成果──猛虎大小饕餮数只、狼群虎群鹰群若干,白圭说走就走,动身回月沉谷去。

    这是她复生之后,第一次回月沉殿去。感觉很复杂。

    谁知,路上竟遇到了何清秋。

    远远的,白圭人马就看见了远处起伏丘陵上得何清秋。

    后领数十人马,名门彩旗飘扬,而何清秋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素雅却英姿飒飒,好似身后那些因强风而飘荡的长旗,正气而熠熠。

    看着那队人马,白圭的眉蹙成了不友善的弧度。

    谁知,何清秋有备而来。

    两方人马初交锋,白圭这边就陷于何清秋那古怪奇门遁甲,别说是要生擒何清秋了,他们低调潜行的人手根本不足,很快便撤退了。

    这么一个交锋,白圭等人回月沉殿的路途,整整多了十天。

    只是当她脸色极差的踏入月沉殿大门,便接到离奇消息。

    “你们原本回月沉殿路线上,有寒山城埋伏。”出来迎接的冯诗翠替白圭解下斗篷,这样淡淡道:“似乎是何清秋多事帮了妳。”

    白圭抿着唇没有说话。

    而闵上轩悄悄看她,知道那是她焦躁不甘会有的反应。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你的敌对,几乎都被发配到边疆与险恶战场了,”冯诗翠没有感情的,平淡回答:“其中对你有强烈杀意的那些,则在百狐上位犬主后,都被肃清了,一个不留。”

    白圭大大一楞。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不杀犬宫中人是不成文规矩,长老们怎么可能答应?”

    “百狐换着各种不同方法,加上丁哲骧纵容,那些人就死绝了。”冯诗翠平铺直述道。

    *之后更新可能会隔两日更~要面对工作人生了这样-v-让我到爽缺就能大量更新,快替我集气啊←不想面对现实

VIP章节 48拾参

    拾参

    白圭与闵上轩都曾猜测何清秋背叛动机;都曾猜想,大约是从前白圭率人征讨时与何清秋结了仇;他才要联合寒山城演这场戏;诱白圭入瓮。

    可如今一看又事有蹊跷。

    只是不知道白圭还有没有那力气;去知晓其中缘故了。

    冯诗翠平静叙述了一番那场埋伏后,便将一盒玉石交给了白圭。

    “这是我们收起的,其中一盒你当年没有破碎的玉石,你看看还能不能叫出奇兽。”

    看着那颇大的红漆木盒;白圭一惊,打开后果然看见满满的玉石,其中有许多,她甚至能如数家珍道出奇兽模样与特性。

    拣出了一个,她划开手臂挤了血上去;没多久那玉石就发出刺眼异光,一条青色巨龙凭空出现,在上空括出强风飕飕盘绕,然后无声低下头来,温驯看她。

    “真是,好久不见啊……”百感交集,白圭摸摸那巨龙鼻梁。

    据冯诗翠说,当年没有毁坏的这样高阶玉石奇兽,还剩好多盒,这样一来,月沉殿与她的实力可都是大大增加了。

    回头看向闵上轩与冯诗翠,看得出来他们也有相同想法。

    三人谈了一会这些玉石奇兽的布局,白圭便示意让闵上轩离开,自己则和冯诗翠来到旁边小厢房里,坐下来,好好谈谈月沉殿这些年的细部变动。

    两人之前见面,白圭问的都是些故人旧事,这次是她认真问起殿内事务。

    “我注意到犬宫里少了很多熟面孔,当年与我敌对的那些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就算是最与白圭貌合神离的闵上轩,都算是她的“亲信”,犬宫里多的是真心恨她的走狗,这也是白圭恐惧回到月沉殿的原因。

    她真心怕没了犬主咒印,会被那些恶犬碎尸万段。

    在过去,白圭从不强逼人进犬宫,那些一身傲骨奇才却被困在犬宫的家伙,多是因为能力被其他长老相中,用各种手段逼来的。

    那些人在进入犬宫烙咒印的仪式上,一个个被长老迫跪在她面前,俯首称臣,每个愤恨眼神都让白圭不寒而栗。

    却还是得硬着头皮,将他们纳入麾下指挥。

    这样的人虽只占了少数,但比当年白圭闵上轩这类因各种原因自愿称臣的走狗,都更加仇视月沉殿,里头也有不少是因为月沉殿权力斗争,而与白圭结仇的人等。

    例如,当年白圭为助丁折镶上位,所杀的那些殿主候选人余下亲友。

    “你的敌对,几乎都被发配到边疆与险恶战场了,”冯诗翠没有感情的,平淡回答:“其中对你有强烈杀意的那些,则在百狐上位犬主后,都被肃清了,一个不留。”

    白圭大大一楞。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不杀犬宫中人是不成文规矩,长老们怎么可能答应?”

    “百狐换着各种不同方法,加上丁哲骧纵容,那些人就死绝了。”冯诗翠平铺直述道。

    冯诗翠娓娓道来,说,一切始于月沉殿将她复生的计画。

    得到风声后,江湖上开始不时出现神似白圭的假货与诱饵,而当年与白圭敌对人马酷爱虐杀那些假货,这使百狐难以忍受。

    百狐害怕白圭刚复生,就得面临群犬报复的死境,所以开始着手肃清。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百狐这样特立独行,绝对敌不过长老所给阻力,谁知,丁哲骧不只纵容甚至给予协助,连闵上轩与冯诗翠自己,都加入这场肃清。

    而十年之后,该清的人等都被清光了。

    他们已经做好最好准备,等着迎接她回来。

    听完这些,白圭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见白圭那失神模样,冯诗翠轻轻笑了,凑过去,轻轻吻了她的颊。

    厢房里,两人又低低谈了一会如今越来越胶着的战况,冯诗翠便让白圭带人去休息了。

    白圭今后的住所,依然是十年前她为犬宫之主的宅院,那个杨书彦下令一切都不可更动,日日都要清扫的宅子。

    而当白圭走进那个宅院里,却发现,眼前一切与她死去之前如出一辙。

    就好像时光在这静止,她不曾离开,不曾死去,一切也不曾更改,好似她又走回了十年前那个时间点,那般的错觉。

    只是杨书彦却再也不在了。

    看着这熟悉却没有杨书彦来迎接的宅子,白圭被抽去全身力气般,重重在庭园石椅上坐下,便再也没有力气站起。

    她失魂落魄看着一草一木。

    明明杨书彦为她栽的花草草药,都还在,还茂盛活着,杨书彦怎么就不在了呢?

    白圭曾以为,就算所有故人都不再在乎她死活,只有杨书彦一定会在,会来迎接会伴她走天涯的,怎么就恰恰相反了呢?

    当年她驱使狼群,在修罗场救下杨书彦的时刻还历历在目,杨书彦那温温眼神,也好像就在眼前,但其实被她救下的命之于杨书彦,是一种负累吗?

    一直不曾离去,只是放心不下她,或者名为羁绊的牢笼困住了杨书彦。

    明明知道杨书彦如今自由了,正在这世界的某处游山玩水自得活着,可是白圭,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其实她并不想杨书彦走……但却也不得不为杨书彦高兴。

    “你终于下定决心了……也许我死了这样一次,也是好的吧?”看着那个杨书彦所搭、正繁花似锦的花架,白圭苦涩笑了:“再也不用被罪恶感和同情绑缚,你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了。”

    恭喜你了,杨书彦,白圭在心中说道。

    *****

    一面指挥属下安置白圭行囊,闵上轩一边远远的看白圭。

    看她是如何环顾这个一如既往的宅院,然后失魂落魄在石椅上坐下,看着杨书彦书房方向,然后再也没有移开目光。

    无论是十年之前,还是十年之后的今日,世人皆道白圭心头之最为他闵上轩。

    从前白圭一看见他,便眉眼弯弯小女儿家一般依偎过来,拥抱或撒娇,但那其中更多的是迷恋,而白圭心上第一人,其实是护法杨书彦。

    就像那时他从姜婉手上救下差点魂飞魄散的白圭时,白圭的惊恐。

    如果救下白圭的是杨书彦,白圭必定不会有半分恐惧。

    还有那他所听见的白圭遗愿。

    闵上轩宁愿白圭的遗愿是“替我杀了闵上轩!”也不要是白圭对杨书彦的那句道谢,因为那意味自己在白圭心中份量,远大于杨书彦。

    可是事情却不是这个样子。

    进入月沉殿后,闵上轩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发现这件事。

    那时,其实对他打击很大,甚至有了浓烈嫉妒,却一直不愿承认……而这件事,成了很大一部份他下定决心要与寒山城联手的原因。

    闵上轩怨怼白圭明明信任杨书彦多于他,却总让世人以为白圭钟爱闵上轩。

    这让他感觉,自己不过是一障眼法──但更多的,是闵上轩自己的不甘与嫉妒。

    那种拜下阵来的不甘,让闵上轩早早便放弃与白圭共荣走下去,而生出了刺人尖角,有了排斥,筑了心墙──现在想想,那大约就是他输给杨书彦的起始吧。

    因为他根本不曾努力,就把那份爱意变做棘刺,毁了白圭。

    爱偶尔会变成恨,当时,闵上轩比谁都厌恶白圭,正因为他比谁都爱着他。

    如今想来,真是荒谬。

    在那么多年里,有恃无恐挥霍着白圭对他的感情,步步走向末路,而如今,他终于迎来了当年所积累恶果。

    如果他能早点醒悟,一切大概会不同吧?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我就是要敲锣打鼓的来,”丁哲骧语调之阴冷,让人不寒而栗:“我要闵上轩永远记得,我之所以让他活着是为了将你复生,我也要世人永远记得,当年他们杀死了白圭,而如今月沉殿不只要将白圭复生,还要向他们讨回公道。”

    说着,丁哲骧垂眸看向白圭,嘴角是残酷笑意,问她:“这样,你懂了吗?”

    *感谢胡桃美人的地雷嗷嗷~

VIP章节 49拾肆

    拾肆

    百狐前往的那个南方战场;多个派系的大战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就算月沉殿同盟魔教纷纷派出人手相助;就算白圭不断送奇兽过去;传回来的消息;依旧不见起色;名门各派对上他们的决心,是一年比一年坚决了。

    但这其实不是月沉殿的错。

    就像武人道士有无数门派一般;魔教这种离群索居又不从世间礼教的团体;也有许许多多。

    月沉殿与七砂楼这个联盟,都属于孤僻过自己日子、一旦被伤害就十倍反之的防守型;但馥南宫与无耳教等就属于凶狠的攻击型魔教了。

    天下人总觉得魔教一家亲;那类攻击型魔教着实连累月沉殿很多。

    这几日白圭好吃好睡培育玉石同时,也上丁哲骧那;和他一起听殿内大小事;参与讨论,次数之频繁,让丁哲骧都翻了无数次白眼。

    “你还真是过劳的命啊,白圭,明明已经不是犬主了,还来自己找事做?不如我这个殿主位置给你,我去云游四海吧。”

    “反正我睡太多也腰酸背痛,就来替你分分忧吧,”还十分自然的替自己斟了茶,白圭大言不惭回道:“当年你还是我亲手带大的,还得叫声白圭阁下呢。”

    丁哲骧从鼻子哼笑了,鄙夷:“我可不记得这辈子,有叫过你这爱装老成的小鬼阁下。”

    但两人的小斗小闹,也不能掩盖南方日益紧迫情势的肃穆。

    听说,百狐深陷战场妖态毕露,化做了面目可憎的白狐怪物,惊的那些名门教派四处宣扬,以此大做文章找救兵,连带让月沉谷附近大小分部防线,都有了战事。

    白圭听的眉头都蹙起来了。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我耗点血肉弄两三条食人巨龙出来吧,”蜷缩在软榻上,白圭端着温热茶盏沉沉道:“再不做点什么吓退那些混蛋,我殿死伤就无法预料了。”

    没想到白圭这话一出,整个厅堂都安静了。

    闵上轩瞪着她看,就连代冯诗翠出席会议的心腹堂主紫云,都露出了责备神情。

    没看她,丁哲骧脸色阴沉,揉揉太阳穴一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没多久,偌大厅堂只余主座上得丁哲骧,以及旁边软榻的她。

    “我没记错的话,就算是你从前在位的八年,也只曾经养出两条食人巨龙,其中一条还是用你那几截重伤时挖出的肋骨。”丁哲骧神色不善,戏谑提醒,“另外一条则花了很长时间,用头发、血肉喂养出来的。”

    “是啊,我在想,如果我一口气剪掉这长发,最大程度放血,再加上几根没用的脚指,再不行就拔指甲或剐几块肉,应该够的。”

    神态坦然,白圭爬到丁哲骧那张奢华的巨大主座椅上,像儿时那样定定看他。

    “食人巨龙有很好的可塑性,只是当初我死时食人巨龙也死了,你忘了吗?”白圭观察着丁哲骧面上反应,提醒:“吞下的敌人越多,就成长的更大更凶猛皮厚。”

    丁哲骧却一声不坑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有着沉黑眼圈与憔悴脸色的脸上,有种白圭难以形容的无力。

    终于,丁哲骧移开目光,他往后倒去,阖目脖颈微仰,靠在座椅椅背上,长长叹息了。

    “白圭,”他颓然道:“已经过了十年,你忘了?我早已自立,再也不需要你像老妈子一样跟在屁股后担心,你懂吗?”

    看着丁哲骧难得的示弱,白圭却依旧不满。

    像从前一样,她伸出手去掐丁哲骧的手臂,反驳:“我才不像老妈子,只是想帮忙!”

    依旧是那微仰靠在椅背上姿态,丁哲骧缓缓睁开眼皮,挪动眸子看向旁边的白圭,没束起的黑发披垂,绺绺自肩上滑落。

    那是一个丁哲骧少见的,卸下武装后的疲惫侧面。

    就算是在十年之前,丁哲骧这神态,白圭也没能看见几次。

    “白圭,你到底知不知道,保护你,是一件让我煞费苦心的工作?”望着她,丁哲骧痛苦说道,那神态无奈到了极点。

    那话让白圭无比鼻酸,红了眼圈,可是不知为何,她又被丁哲骧那吃鳖模样逗笑了。

    “你不是说你们是我此生割不开的业障吗?”白圭眉眼弯弯,用丁哲骧曾对她说过的话去压他。

    而丁哲骧只是沉默看她,没有回答。

    “吶,丁哲骧,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招魂堂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样的丁哲骧,白圭终于将压在心头的猜疑问出了口:“如果月沉殿是真心想我复生,为什么要这样敲锣打鼓的来?暗着来不是会容易的多?”

    没想到听到这问题,丁哲骧却是冷冷的笑了。

    “我就是要敲锣打鼓的来,”丁哲骧语调之阴冷,让人不寒而栗:“我要闵上轩永远记得,我之所以让他活着是为了将你复生,我也要世人永远记得,当年他们杀死了白圭,而如今月沉殿不只要将白圭复生,还要向他们讨回公道。”

    说着,丁哲骧垂眸看向白圭,嘴角是残酷笑意,问她:“这样,你懂了吗?”

    若大厅堂里,灯盏昏昏香炉袅袅,主座上得两人靠在椅背上,安静互望,陷入了陷入了某种不约而同却能互相理解的沉默。

    这是白圭复生后,第一次与丁哲骧这样,双双卸下带刺武装,剖开了心,相谈。

    丁哲骧真的不再是初入月沉殿时,那只需要她庇护才不会被分食的小蛇了,这几日看着丁哲骧殿中指挥,白圭无数次这样想着,这家伙真的成了蛇王。

    且是心上依旧有她的蛇王。

    忍不住,白圭呈跪姿凑了过去,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丁哲骧。

    将脸埋进丁哲骧肩颈,双臂扣住他的腰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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