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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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睡觉的地方。因为这次是追击行动，所以安妮下令丢下了所有的负重。每个负责追击的人除了战马武器，以及必需的口粮和一条毯子之外没有带任何东西。所以睡觉的时候也就是穿着衣服裹着自己的毯子直接躺在沙地上而以，因为这样科恩在找到安妮的时候少女也算是衣冠端正，从而避免了走光这个尴尬的事情发生……
　　“我们辨认了很久。最后还是海曼斯兄弟从他的头发上认出他的。应该是响尾蛇加洛德。”科恩苦笑了一下。他们围着那个东西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海曼斯勉强认出那团东西是名为加洛德的人。
　　“加洛德。你说这个东西。对不起。你说他是加洛德。”安妮看着面前的这团东西，后退了几步。科恩苦笑了一下，别说安妮了就算是他们第一次发现加洛德的时候也吓得愣了好几秒钟。他抬手扶助了少女的胳膊，然后用身体半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想他应该是加洛德。最起码海曼斯兄弟认为是他。而且后来我们叫了汉密尔顿来看。他认出了加洛德背上的一块老伤疤。应该是他吧。”科恩看着那团被绑在沙地上的东西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表情。骑士们之间有着严格的规则和教养，虐待俘虏已经是他们所唾弃的事情了更不要说是自己人了。而加洛德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部是他的同伴红胡子所赐。
　　安妮看着那团被绑在沙地的人，从科恩的背后绕了出来一步一步地跺到了他的身边跪了下来。加洛德的四字被拉开呈一个大字型绑在沙地上。他的十个手指头已经被全部碾碎了，手掌成了光秃秃的两大块肉团。脚上的靴子也被拔掉了，当然了脚趾也没有幸免全部被重物敲成了一块一块的肉饼。
　　沙漠上的阳光可是致命了，在毫无遮拦的情况下只要晒上一小会都可能会致命。而那个男人不知道被绑在这个地方多久了，他好像已经被完全晒干了。成了一具干尸状的躺在太阳的抚摸之下。他的身上已经被沙漠中的动物啃噬得斑斑点点，肚子不知道被什么生物的爪子破开了，肠子也被拉出来一截耷拉在肚的上面。手臂上以及腿上的肉也被咬掉了，白花花的骨头赤裸在外看得让人心惊。
　　不过他脸上的伤却人这种生物特别留下的。他的鼻子给割掉了，应该是耳朵的位置上只留下了两团血肉。更不要说应该是眼睛的位置上，只留下两个黑漆漆的小洞死死的盯着头顶上的天空。他的嘴巴微张，但是应该有舌头的位置上却看不见任何的肉存在。而且从他嘴上的伤口看得出，他的舌头应该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地从里面抠出来的。
　　“我知道了。”安妮看着那个被绑在地上的男人。到了最后他终于还是落得了这个下场，从加洛德的这个样子看来，这一切应该是拜红胡子所赐。而这种打断了手脚，割掉了眼耳口鼻最后绑在沙漠的烈日之下暴晒而死的处罚方式，应该是沙匪们之间用来处死叛徒的诸多刑罚中最残忍的一种。也许是那最后一个陷阱，让所有的沙匪一致认为加洛德已经背叛了他们。而沙匪之间的审判和行刑可是非常快捷同时有效率的。当然了红胡子根本就不会在乎加洛德的死活，或者他应该是高兴自己能亲自动手。
　　不过安妮没想到的是，当她从加洛德身边站起来的时候。那具应该已经成为尸体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科恩吓了一跳，他慌忙的跑了几步护在了她的身边。“殿下！”
　　不过加洛德也只是侧了一下头而已，他好像还有最后一口气，同时竟然感觉出了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安妮低头看着他。“加洛德。你应该没想到自己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吧。你也许是在想到底是跟着我危险呢，还是跟着红胡子更致命呢。加洛德。加洛德。现在看来在红胡子的面前，残忍才是唯一的制胜武器。只有比他更残忍，我们才能赢得和他之间的战争。不过我的残忍只留给敌人，而红胡子的残忍可是不管敌友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恨我呢还是在诅咒红胡子呢。”
　　加洛德歪着头静静地听着少女同他说的最后这些话，他张大了自己已经没有了舌头的嘴巴露出了一个恐怖的微笑。然后他的嘴唇好像是抽搐般的抖动了几下。安妮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这最后的努力。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的转身走到骑士的身边。“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红胡子算账的，顺便把你的这一份也算上。这样你满意了吧。加洛德，去地狱吧。你的同伴应该在那里等着你了。别让他们等急了。科恩。给他个痛快吧。也算是做过那么一次朋友的份上。”
　　骑士点了一下头。他也知道如果在沙漠中这样晒着，也并不是马上就会死的。一个强壮的男人也许要经过好一会才会断气的，而这些时间中任何一分钟对于那个受刑者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他抽出了自己的长剑，走到了加洛德的身边。“我的主耶稣基督，求您在这个罪人死前，赐予他两项恩典：使他在灵里、在肉身里，完全享受您。万能的主耶稣，享受您在最艰涩的苦难中所忍受的悲痛。使他在灵里、肉身里，完全享受您。神的儿子，内在所燃烧的至圣的爱。你在热切的圣爱里，完全甘心为我们这些罪人，忍受一切的苦难。愿上帝宽恕这个罪人的灵魂。愿您能接受他最后的忏悔。愿他的灵魂会在最后的审判中得到救赎。阿门。”
　　安妮站在一边看着骑士猛地挥下自己的长剑，响尾蛇男爵加洛德的一生也就在这一挥之间彻底结束了。这场沙匪和他们之间的战争中，终于有一个对手倒下了。而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对手正在不远的前方等着他们。沙漠的豺狼红胡子还有比账等着自己去算呢。
　　“加洛德。应该算是结束了。”科恩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将毒蛇的尸体从木桩上放下来，然后将他滚落在一边脑袋拿过来和身体一起深埋地下。
　　“看来我们对于他的追击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紧。他竟然还有时间处罚加洛德。”安妮抱着肩膀走在科恩的身边。
　　“并不完全是。这一切应该是他天黑的时候做的。不过天黑的时候我们不能赶路，他们也走不了多远。”科恩苦笑了一下。沙匪在沙漠上的生存能力的确不能小看呢。就算是被自己这边如此逼迫，他们依然还挤出了已经很宝贵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情。
　　“你说红胡子这么处理加洛德。是不是也在告诉我们，狗急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他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逼人太甚。”安妮笑着。红胡子这么做应该不单纯的是加洛德的问题，还想要通过加洛德来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分。不过他应该也料到吧，已经到了今时今地，双方除非是一方死绝了不然这个死结是根本不可能打开的。
　　“他依然是个不好对付的野兽。”科恩赞同的点了一下头。不过骑士们的意志依然很坚决，那就是哪怕追到地狱的最后一层，他们和红胡子之间的恩怨也必须要做个了断。
　　“现在谁跟在他的后面。”安妮偏了一下头看着科恩，等着他向自己汇报今天的部署。
　　“海因斯带着他的小队正咬着红胡子的尾巴。”科恩想了想。今天应该轮到海因斯和他的小队了。
　　“我记得霍克应该是跟着海因斯的。嗯。这就好。”安妮歪着头想着海因斯的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那个一直沉默寡言却永远是最可靠的弓箭手一下子就进入了她的头脑中。
　　从红胡子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手下退出安妮的营地之后，少女就和他们之间陷入了一场沙漠马拉松的竞赛当中。在红胡子的背后永远有一队安妮的骑士牢牢的咬着他的尾巴。从海沃德和他带着的修士团开始，然后就是海曼斯和圣殿，休息过来之后的克拉克和圣约翰，拜伦和耶路撒冷，以及海因斯和汉斯全部都交替上阵，当然了默罕默德以及他的骑兵也没有停过。他们死死的咬住了红胡子的后背，一有机会就从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
　　但是不管安排的有多少，这个计划还是有几个小小的漏洞。就沙漠的地形而已，沙匪总还是更熟悉一点。在不能视物的黑夜中他们总能借助黑夜的帮助，稍微拉开一点他们和安妮这边的距离。但是也许是这次上帝也站在安妮这边吧，除了那个偷袭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之外。追击的这些天晚上的月亮总能照亮骑士们追击的道路。
　　而且夜晚的沙漠并不是人类的天下，这个时候沙漠的统治权已经落到了那些真正豺狼的手中。就算是嚣张如同红胡子之类的也不敢轻易触动那种生物的虎须。但是对于安妮这边竟然还迎来的一件喜事。傲烂毕竟已经长大成为一头年轻的公狼了。它在追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由一头年老的公狼带领的狼群，这个家伙竟然跑出去和它单挑。仗着自己年富力强毫无悬念的咬死了那只老狼王将这个狼群夺了过来。安妮看着傲烂趾高气扬的带着他的新族群和老婆们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不由得笑骂这个小色鬼。同时对科恩说：自己是不是还要多一队狼战士。不过也正得益于狼群的加入以及同样熟悉地形的默罕默德他们的帮助，骑士们在白天借助于更好的战马很快就找回那些拉开的距离。
　　这中间红胡子这个人也没有停息过。他总喜欢在安妮的手下进攻的时候找准机会反击，而不是如同他的同伴一样连抵抗一下都没有的直接就抱头鼠窜。安妮和他之间的较量一直就很不乐观，除非是那些大骑士出手，不然安妮这边能在红胡子的手下讨得便宜的可是一个都没有。而红胡子本就是头圆滑的野兽。他也知道那些大骑士不好惹，如果迎面对上他就非常可能他最不希望的陷入缠斗之中。所以他极力避免着和那些大骑士的交手，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骑士团中的另外那些年轻骑士身上。
　　不过他偷袭的目的也并不是杀人而是夺马。因为安妮这边的战马要比他的那些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所以他往往会把那些小骑士从马上掀下来后就立即骑上抢来的战马跑得远远的。在折损了一两个人之后，安妮这边也就猜到了红胡子的真正意图。那些小骑士自发的联合在一起，只要是红胡子冲过来他们就一定会三五个人联手对付他。将他死死的拖住以便跑在他们前面的大骑士能回来对付这头野兽。一来二去，红胡子也觉得夺马的难度是越来越高，所以他也隐隐作出放弃的举动。
　　而红胡子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不甘心就被安妮这边追着尾巴的赶尽杀绝。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安妮这边的压迫已经到了让他几乎无法抵挡的地步了。由于骑士们的追击，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休息时间，但是骑士们是一队一队接力棒一般的追击。在一队人负责追击的时候，别的小队不管是马还是人都能得到很好的休息。而休息这件东西对于现在的沙匪来说也已经成了最最奢侈的事情了，除了晚上能趁着夜黑稍微喘一口气之外，别的时候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跑炮。但是就算是人本着求生的本能能支撑，那些马却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在追击的路上往往就能看见那些累毙在沙地上的战马。而走不了多远就应该就能看见那个马主人血淋林的尸体。
　　“殿下！”就在安妮和科恩回到营地的时候，海因斯已经带着他的手下回来了。骑士们追击的时间是固定的，他们会在后面那队赶上自己之后就略略的后退一些以便能和后面紧跟着的大队会合。不过今天霍克的脸上有着少有的兴奋表情，对于这个一直就表现得很木讷的骑士来说这也算是少有的事情。
　　“霍克怎么啦。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安妮微笑着走到他面前。这个骑士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了，所以女孩对于他来说总有着更多的亲切感觉。
　　“这个。您看。”霍克掀开了马背上盖着的毯子，让安妮看见下面驮着的那具尸体。
　　“嗯。”安妮发觉今天自己怎么老是来干这辨认尸体的活。这个又是谁的尸体呢，不过应该不是红胡子的，最起码那具尸体的胡子是咖啡色的。但是他的头被一支安妮特制的狼牙箭穿透，带着倒勾的箭头让他的脸变得几乎难以辨认。而且顺着箭杆他的脑浆和鲜血正滴滴答答的留下来。
　　“这个是……这个是……”科恩也走过来辨认着那具尸体。不过在这之前他先瞪了霍克一眼，意思表达的很明确：没教养。怎么能让殿下看这么血腥的尸体呢。但是这个弓箭手光顾着高兴了，根本就没有接受到科恩给他的这节思想道德课。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在一边呵呵的傻笑。
　　“嗯。应该是那个弓箭手吧。”那张脸实在是无法辨认了。不过科恩从那具尸体的手指上认出来，这个人应该就是红胡子的铁杆心服那个射死了哈维，射伤了海曼斯，同时还救走了红胡子的弓箭手沙匪。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这个下场，不过在科恩看来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死在一场弓箭手对弓箭手的巅峰对决之中，当然了死的这个人是不是也这么想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是吗！”女孩的眼睛一亮。除了红胡子以及加洛德之外，这个男人也算得上是自己打算除之而后快的沙匪。虽然哈维最终是被红胡子砍下了头颅的，但是如果没有他的那支致命的一箭也许就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她上前几步抓起那具尸体的手掌仔细辨认着上面由于拉弓而留下的老茧好一会。“是他。哈维。我的兄弟。这个一箭之仇我们也算是报了。你放心红胡子的一剑之仇我会亲自来和他算。”
　　科恩站在一边看着女孩抓着尸体的手掌低低的向着死去的兄弟祷告。他们所有人都有这这样的想法，他们都发誓一定要手刃仇敌，来告慰那些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营地里一时间弥漫着悲伤的低气压。
　　“不错。霍克，我的兄弟。你才是沙漠中最强的弓箭手呢。”安妮丢开了那具尸体，然后给了霍克一个鼓励的微笑。“对了。科恩你让人把这个家伙也带下去。让他和加洛德躺在一起吧。反正他们也算是朋友吧。哦。霍克。这个家伙也不简单，你受伤了没有。真是的。让我看一下。”
　　安妮这才发觉霍克的肩膀上绑着一大块染血的绷带，她走了几步打算替他仔细的检查一下。霍克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急急忙忙的后退了几步避开那两只柔软的小手。“殿下。殿下。我没有事情。已经没有事情了。那个。我先去休息了。请允许我告退。”
　　“现在谁跟着红胡子。”安妮等着科恩料理完一切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淡淡的问道。
　　“现在，应该是克拉克他们。”科恩想起那些圣约翰就不由得低低的笑着。
　　“是吗。红胡子的日子看来应该很不好过呢。”安妮也笑起来。偷营的那次由于考虑的不周全，克拉克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赶上营地里的那场伏击。所以骑士们一直为之深深的扼腕叹息，特别是海曼斯拿着自己猎杀的那些沙匪头颅想要克拉克承认决斗胜利的时候。这个骄傲的圣约翰骑士更加的觉得不能接受。这就造成了只要轮到他们追击沙匪，就会特别的狠，特别的急。当然了红胡子的日子也就特别的不好过了。
　　“对了。你觉得红胡子是有目的的跑呢。还是就是打算带着我们在这片沙漠中游历呢。”追了整整三天了，几乎已经是过去十天的路程。而且红胡子的方向一直就没有任何的变化，那就是去东面。安妮记得东面一直是红胡子的地盘，在他们还没有和自己这边杠上之前红胡子一直是东面沙匪的龙头老大。
　　“我想红胡子这次是有目的的。而且我觉得他正带着我们去他的老巢。也许他在那里还藏着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就好像我们在营地里给他留着的礼物一样。”科恩已经从这两天的态势中看出了点什么。
　　“嗯。这样也好。既然人家来我们的家里拜访过了。我们也应该要回访一下才算是礼貌吧。如果主教大人在的话，我们也就能证明自己也算是有教养的贵族。”安妮微笑着，寒冰一般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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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节
　　“三天了。我们已经替红胡子守了三天的门了。”安妮抱着自己的肩膀看着面前那座依托着红色岩石而建成的巨大石堡。他们在咬着沙匪的尾巴跑了五天之后，终于来到了这个红胡子的老巢。
　　“殿下。的确。我们已经等了三天了。我们应该在他们逃进这个地方之前就在沙漠上把他们给。给。哎。克拉克兄弟。”科恩的最后一句话听不出是感叹呢还是埋怨。当他带着所有的兄弟来到这个地方和克拉克回合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这个地方绝对易守难攻。红胡子只要能依托这处天险绝对就能把自己这些人拖死在这个地方。每每当他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对身边的同伴产生了怨怼之心，他在心里埋怨克拉克。如果他们再努力一下也许就在那些沙匪逃进这个地方之前就将他们都赶尽杀绝。
　　“殿下。阁下。”克拉克的口气中也充满了懊悔。他也看得出只要红胡子逃进了这个地方，自己这边的确就没有多少办法。但是那些沙匪在看见这个红色堡垒的那一刻就好像是吃了春药一样，撒丫子蹿的比四条腿的阿拉伯马还要快。就算是克拉克他们将战马的屁股都抽开了花，还是让最前面的几十个给溜掉了。
　　而骑士们对于这个地方的第一次冲锋被营门口的一阵飞箭给射了回来。克拉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扇巨大的木门在自己的面前重重关上。这个地方看来应该也是个遗迹，他是建筑在一块巨大的红色岩石上。四周陡峭的岩层为它提供了天然的城墙和足够的保护。红胡子不过是在山崖的入口处加了一扇巨大的木门就能高枕无忧的躲在里面。而在安妮看来那些坚固的红色岩石可能要比耶鲁撒冷的青砖城墙还要坚固。就算是拉来当时最大口径的弩炮轰上一整天，恐怕连一块石片轰不轰得下来还两说呢。
　　当然了在科恩他们到来之前，克拉克曾经也想过要强攻那个地方。但是当他带着自己的手下绕着这个地方跑了一圈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可笑的计划。那些石壁非常陡峭，根本就没有策马冲上去的地方。而且只要红胡子派一队人拿着弓箭埋伏在那扇大门左右的石壁上，自己这些人恐怕连门都没有摸到就被射死在门前的沙地上了。当然了红胡子的确是这么安排的，他也看出来骑士们拿周围的石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对策。所以他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强了大门周围的防御。
　　“算了。也不怪他们。”安妮冲科恩和克拉克点了一下头。她觉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任何一个人都已经尽力了。这种事情有些时候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当然了从现在的天命看来就是红胡子还没有到死的时候。这个坚固的地方对于自己这边的确是一个巨大的障碍，更何况自己这边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能拿来用的攻打这里的方案。安妮算过了就算自己这边带着足够的攻城器械，以及足够的步兵恐怕也要打上半年一年才有可能攻下来吧。而自己这边也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闲暇时间和红胡子这边玩攻城的把戏。
　　“这两天里面的那群家伙到底又有什么新的动作没有。”安妮例行公事的询问着今天的情况。其实那些沙匪还能有什么动作呢。红胡子倒是很有耐心的，自从他逃回自己的老窝之后就没有冒过头。但是他不冒头，并不代表别人不冒头，这三天来骑士们就是在这个地方周围展开了狩猎活动。经常有沙匪从他们不知道的密道溜出来，当他们认为自己奔向自由的生活时，其实是冲进了复仇之神的怀抱。但是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追逐战，那些沙匪却依然乐此不疲的认为自己将是侥幸的那一个。
　　“您认为在沙漠上有人能逃脱默罕默德他们的追击吗。”克拉克淡淡的在一边汇报着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凡事从那些密道里逃出来的家伙。那些家伙的脑袋现在都挂在我们的旗杆之上。”
　　“嗯。那好。那些逃跑的密道呢。你们怎么处理的。”安妮苦笑了一下。现在她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放下和红胡子之间的恩怨，在这座坚固的堡垒面前放弃原来的一切优势回到自己的领地去。另外一个就是带着所有的手下强攻这个地方，当然了面对这样坚固的防御能不能最后敲开红胡子的铁齿钢牙，自己这边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伤亡绝对是无法预计的事情。虽然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自己这边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红胡子。但是如果不放弃，又能怎么样的。
　　“凡是我们发现的全部都在外面给他们堵上。虽然我曾经想过要带人循着他们来的路去探查一下。但是……”克拉克当然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危险，但是他也知道除非自己这些天一定要做点什么，不然他们真的只有撤退这一条路了。而这条路却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想的。他们花了这么多的心机，这么大的伤亡才将红胡子赶到现在的这个绝境。如果就这么放弃了，红胡子一定会得到喘息的机会而在不远的将来回头给自己致命的一击。如果自己将来在给这头野兽设伏，他到底会不会上当还真的是不可能的任务呢。同时自己这边又要付出多大的伤亡呢，而自己这边到底还付不付出真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别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