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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猫毛满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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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思卓叹了口气,“这是地下女友,你这经纪人负责帮忙接洽呗。”
  陈淼撑着脸漫不经心地问:“所以我和Ann也要出道了吗?这张固真奇怪,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恋爱?”
  丁思卓说:“那还不都是看不惯你们家明星的钻石王老五人设。你们这次把江露骂的太狠了,放人家鸽子确实是你们不对。还理直气壮地去骂人家倒贴不要脸,还联合一堆人说以后再也不去她演唱会啥的。有点过了吧?”
  陈淼抬眼瞧了瞧他,“什么叫‘你们’?这件事情我们巴不得早点抖干净,还买个水军来玩自己干嘛?我要说这都是网友自发的你信不信。这事情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水军有推手你也挡不住群众的火眼金睛啊。再说,钻石王老五人设又不是我要卖的,张固这种贼喊捉贼的把戏简直不要脸。”
  丁思卓平静地说:“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你看清楚,这件事不光涉及赵帆,而是涉及安欣。这件事一旦爆出来,安欣会不会被骚扰?你不想管,你问问赵帆,他管不管。”
  陈淼目光微动,“所以你是要我出个价把这些都买断吗?”
  丁思卓笑笑,“我倒是想。可这些东西不在我这里。他们怎么推,我也管不了。江露的助理是我表妹,她知道我是安欣的朋友,所以没有让我参与这件事。这是我另外的渠道知道的。他们应该是打算趁着这周周末推出来。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早做准备吧。”
  陈淼伸手按住额头,“那你说我能怎么办?跟赵帆说说,要他去跟张固也打一架?”
  丁思卓笑了笑,“办法呢,也不是没有。东西虽然不在我这里,但是他们推一个,我们推十个埋过去就好。只是这样要你家明星做一些牺牲了,看他愿不愿意。先弄出一堆假女友,中间夹一个真的大概就也没人会当真了。”
  陈淼抬起头,“真是个好办法。可惜你真当除了粉丝之外的人会在意哪个真哪个假吗?一眼定真假,只怕是传到最后变成赵帆和他的十个女朋友的故事了。”
  丁思卓摊手道:“那我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赵帆点点头,“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了。就这么办吧。十个女朋友就十个,说不定别人还会因此特别崇拜我呢!”
  陈淼垂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其实这事情很简单,丁思卓这不是耍你呢!你又没做错什么,本来Ann就是你的女朋友。说白了这事情只要她不害怕,大大方方承认又怎么样!”
  赵帆说:“我答应过小安,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
  陈淼一脸崩溃,“她的生活把微博一关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等着你下次登台,发唱片被口水给淹死吧。”
  赵帆看了她一眼:“我做的是音乐,不是王老五。再说,这里不仅仅是她,连你一起带上了。下次你带谁,谁都要被贴一个不足为信的标签,对你以后的发展影响会更大。怎么也不能让张固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拿住你。再再说,小安还不知道你身份吧,你要怎么跟她解释?”
  他说着停了停,“就按丁思卓说的准备,他不会针对小安的,我相信你和小安的事情他都能解决。”
  陈淼听完略略苦笑了一声,“赵帆,我发现你这个人除了蠢以外没有其他的缺点。”
  赵帆瞥了她一眼,“我也发现你这个人除了嘴恶毒以外没有其他的缺点。”
  赵帆靠坐在沙发上,按下了发送键。
  那是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
  他写了很久,写完又删,删完又写。
  最终磕磕巴巴地讲述了整个事情,从临时拒绝出席江露的演唱会,到张固拿到了他们的照片,以及推手的告密和应对的措施。他按照陈淼和丁思卓的约定悄悄省去了关于他的所有信息。发完以后他实在不愿意再去读一遍。
  他垂下手,仰头倒在沙发上。
  等了许久,他竟然听到了那个特别的电话铃声。
  他专门为她设置,却许久没有响过了的电话铃声。
  他立即按下接听,他听见的便是她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
  “阿帆,你听好。我是不想你跟别人提起我们的关系,因为我不希望我们的职业互相影响。但是,我是你女朋友,过去是,现在也是。如果,别人非要探究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没有错,错在他们。我们不必向犯错的人低头。”
  赵帆立即坐起身,他很难才能压住他险些跳起来的激动。
  安欣听着赵帆半天没有回应,不由得有些担心地又喊了一声,“阿帆?”
  赵帆深吸一口气,忽而找到了多年前第一次大着胆子约她的心情,他压着声音问:“安欣同学,过两周你生日那天,能,跟我去看个电影吗?”
  他说完却发现自己跟多年前一样,悄悄汗湿了手心。
  等了片刻,他终于听见她说,“可以。你……到时打我电话。”
  和当年的回答一字不差。
  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约会

  陈淼抬手略略撩起头发,又低下头轻轻啜饮了一小口酒,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有些郑重地说了一句,“谢谢。”
  丁思卓摊开合着的手,“应该的。”
  陈淼低下眼眸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把张固那边所有的关于赵帆的消息都压了下来。但我想,你能做到这一点,以后应该也不可能再和张固那边有什么牵连了。我知道他在这一块的投入,你损失不小,这并不是你一定要做的。”
  丁思卓拿起刀叉,向着盘子里的牛排划拉了一刀,头都没抬地说:“我说你谢我是应该的。”
  陈淼原本温柔的笑靥顿时一僵,上扬的唇角瞬间拉了下来,睨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丁思卓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请我吃饭就只是为了感谢我?”
  陈淼拿起手边的鱼刀仔细地从主刺之上将鱼肉剥下,“还想问问你为什么。”
  丁思卓反问道:“你为什么?”
  陈淼笑笑,“什么为什么?当然我指望着赵帆能够出息给我创收呗。”
  丁思卓抬起头,“经纪人做到你这份上的不太多。而且据我所知,你还有其他职务,带的人也不是只有赵帆一个。你扮成另一个人,去接近他女朋友不觉得做得太多?”
  陈淼托着脸问,“所以你觉得为什么?”
  丁思卓放下手中的刀叉,又看看她,最终摇了摇头,“我猜,你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陈淼点点头,“差不多吧。就是突发奇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开心就好。难道你这么做也就是觉得有意思。”
  丁思卓说,“我开始是真的不想帮你家明星。”
  陈淼抬起头看着他左边眼眶下依然有些若隐若现的淤青,不由得点了点头。
  “可我不能看别人伤害安欣。”
  陈淼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不遮掩。”
  丁思卓平静地说:“我硕士毕业那一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跟着室友乱打乱撞,本来只是想找份工作,没想到撞进了展会遇到了安欣。可我太紧张,连话都说不清楚。后来我想,再见到她的时候我不能这样。所以我仔细想,终于想到了我能走的路。我做的这一切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保她一世幸福快乐,所以,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陈淼倒抽了一口气,“你这台词……”她说着目光却又软了几分,摇摇头,“可惜你不是时候,你在这款款深情,放在人家那就是横刀夺爱。不过总归人的经历都是有意义的,虽然那真不见得是你的归宿。你还是向前看吧。张固那里不做了不如咱们来谈谈?”
  丁思卓略略一笑,“可以啊,价目表等会发你邮箱。”
  他说着又底下头,“人的归宿怎么样不都得靠着自己争取。还没到放弃的时候怎么又能说不是我的呢?”
  陈淼摇摇头勾起嘴唇,“我觉得你想想就好了。”
  丁思卓平静地切着牛排,“我想着呢。”
  陈淼心安理得地握着酒杯又浅浅抿了一口,“我不答应,你呢,想想就好。”
  丁思卓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有一个人不答应有用。”
  陈淼眼皮跳了跳,她放下杯子向后靠上椅背,“谁?”
  赵帆把帽子扣在脸上,一手拿着装礼物的袋子,一手拉开了车门。
  王典转头问赵帆,“帆哥,你真不要我跟着也不带几个安保人员吗?”
  赵帆摇头:“不了,我这约会还得带着一队的电灯泡干嘛。那些个天王天后的日子还不是照过,多大个事情。”
  王典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赵帆瞥了他一眼,“你有话直说吧。”
  王典做了个深呼吸,终于开口,“帆哥,你这去约会打扮的像个……”
  赵帆一只手塞在口袋里,一只手调整了一下帽子露出半只眼睛,“像什么?”
  “像个卖碟的……”
  卖花的小姑娘正将一大捧鲜花从桶中拿出,发在一处小心地包装着。
  赵帆低着头,由着帽檐挡住了小半张脸,目光还是扫过了那火一般艳丽的玫瑰花,仅仅包裹在一张粗糙的玻璃纸中。这种已经为大多数城市主流的花店所抛弃的包装方法只存在于城市边缘的小店之中。
  他突然想起那时走出他们学校的那条狭小的街道的当口有一间小小的花店。
  他几次搭着她骑着单车从那里路过,稍稍回头都看见她的目光远远地投向那家小店,投向门口火焰一般热烈地绽放着的玫瑰。
  他也记得她曾经问过她许多次,想不想要一束花。
  她却总是搂着他的腰,略略歪着脑袋,“不要,花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只能漂亮几天就不在,我不要。”
  他只是深以为然,却总是不再往深处想一想。彼时他们只是两个穷学生,家境虽然不算差,却都不算宽裕,可他们就读的专业都是极其耗费金钱且有华而不实的嫌疑的艺术专业。对比于许多家境富裕的同学,他们的生活算得上十分清俭。而一小束花虽不贵,却也抵得上他们一顿普通的饭钱,可以算是小小的奢侈。
  后来在他们毕业后的这些年里,各自的际遇已经将过去那些捉襟见肘的小日子远远甩在了脑后。他亦为她买过精致的饰品,昂贵的皮具却独独不记得带上一束鲜花。
  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忘记多时的她歪过脑袋的那个俏皮又带着些小小的失落的模样突然那么清晰地冲上了他的心头。
  他转过身来,拿起一束包好的花。
  那个脸上生着些小小的雀斑的店主姑娘报出价格后他付了钱。
  整个过程中他都带着一点小小的紧张。
  因为姑娘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溜溜地转了两圈,他并不太希望被人认出。
  可那姑娘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了零钱递回给了他,又低下头麻利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却突然之间让他感到放松与自在。
  他索性摘下帽子,理好衣衫,再环顾四周,他们约定的地方在南州已经透出几分老态的最原始的发祥地。全然不同于蓬勃生长的新城区的恢弘与壮丽。
  这里的街道古朴而沉静。
  行人也大多是这座包容许多外来寻梦的年轻人的城市真正的原著民们。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有着一张年华不在的面容,他们的步伐平和而沉静。他们温润地关注着自己的生活,而对其他的一切都保有一种十分礼貌的疏离。
  这种疏离让他宽心,又为自己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小心谨慎而觉得稍有些羞愧。
  他握着这一束小小的花快步走向他们约定的地方。
  他来的不早也不晚。
  正在她随着一小波人一同走出地铁站的时候在人群之中一眼便看见了她。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搭着一条格子裙,乌黑的发丝安静地披散在肩上,衬着她溪水一般清澈的面容,一如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看见她。
  在学校里那个阳光斑驳的林荫道上,在隔着一群满怀着冲动与理想第一次踏进大学校园的年轻学生,在一阵阵喧闹的声音中。
  他看见了她。
  尽管他曾经很多次说起过那一天,他说,从那一天开始,她的模样就在每一个间隙里悄悄侵占他的心神。
  可她总是不相信。
  因为他已经说不清楚那一天她的衣裙究竟是白色或是粉色。
  但是他就是那样看见了她,随后再也没有忘记过。
  等着赵帆从久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不见了她的影子。
  他瞬间有些着急,逆着人流向前走了几步,想去看看她走到哪里去了。却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右肩,他急切地回头,却生生转了半个圈才找到她。
  她伸出两只手,踮着脚尖在他脸上挤了一下,“还是这么傻。”
  他一把抱住她,直直拎了起来,又转了半圈,“就你最聪明。”
  他们在这座城市最古老的一块区域找到了最传统的店门。
  早在很久之前,南州最出名的并非是它今日瞬息万变的气象和一日千里的迅猛发展,反而是它的慢。
  一份汤要慢慢的熬煮,用上一整天又一整天。
  打开的时候以浓郁的香气撼动每一食客的心神。
  他们离开这家店的时候还在回味着它的厚重与美味。
  这里距离最近的电影院还有将近两公里的路程。
  可是他们并没有选择任何交通工具,而是慢慢地走着。
  这种缓慢在新城区的每一个白昼都是奢侈到几乎不可原谅的。
  他拉着她的手,她握着手中那一束不过用玻璃纸随意包装了一下的玫瑰花。
  可她看到那玫瑰时眼中的神采却一如见到了世无其二的珍宝。
  夜晚的城市昏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将他们的影子拉向身后。
  他们沿着这条路慢慢地走着。
  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好像这条路没有尽头。
  他们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本该无法回溯的过往。
  

  ☆、机缘

  陈水水满带着刚洗完澡的倦意,穿着浴袍挽着湿淋淋的头发游荡到厨房中的冰箱前,拉开冰箱找出一盒酸奶。突然听见客厅传来一阵响动。
  她的睡意顿时全消,甚至蹑手蹑脚地溜到了橱柜上摸向一把菜刀。
  门发出一声响动,她的神经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从厨房悄悄探出头去,却见到了一个熟悉了身影。
  她瞬间松了口气,垂下手,走出厨房。
  安欣刚刚换好鞋,拿起了她先前暂且放在地上的一只精致的礼品袋,一枝玫瑰从袋子中探出头,娇艳如火。
  陈水水诧异地问:“Ann,你怎么回来了?”
  安欣偏过头好奇地问:“不然我该去哪?”
  陈水水上前拨弄了一下那朵玫瑰,瞅见了玫瑰下那张粗糙的玻璃纸,不由得抬高了半边眉毛露出了些许嫌弃,但思索了片刻,总归没有说出口。她收回手,“你不是约会去了吗?”
  安欣点头,“嗯,约完了。”
  陈水水按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Ann,你们是中学生吗?”
  安欣走进客厅坐在桌边低头小心翼翼地拆起了礼物。
  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时分。
  这并不是一场太值得回味的电影,无非是因为时间赶的刚刚好。
  和九年前很像。
  屏幕里的男女主角轰轰烈烈,最终生离死别的时候他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间所有的不断变化的光影勾画的那一出出悲欢离合瞬间全都变成细碎的雪花静静飞来。
  坐满了人的电影院也瞬间变得安静荒凉的如同另外一个星球。
  只有留下了他和她。
  最终片尾曲响起,灯光再次亮起。
  落座的人三三两两地起身离去。
  可是赵帆没有动。
  安欣也没有动。
  九年前灯光亮起时,他们的手依然握在一起。
  一直到歌声停止,观众都走完。
  歌声停止,观众都走完。
  安欣转过头,看着赵帆的眼睛。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她还记得大一军训的时候,那一个晒成了一块碳一样,剃着寸头的男生扛着一罐饮用水迎面向着她走来。那时她看着他的清亮的目光终究忍不住低下头,脸颊发烫。
  赵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唇边浅浅的笑窝上,也落在他们交握的十指上。
  安欣站起身,却并没有松开手。
  她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送我回家。”
  安欣打开了那礼物。
  是一盏黑色的灯上面用银白色点出一颗颗小星星。
  她伸手滑过那盏灯的表面,滑过那一颗颗小星星渐渐练成的一个个星座。
  陈水水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再次大失所望地垂下头,“哎,这都是什么呀?”
  安欣微微笑道:“生日礼物。”
  陈水水摇摇头,快步跑进房中,拿出一支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安欣,“呐,生日快乐!”
  安欣接过盒子打开,盒中纯黑的底布上握着一枚柔粉色的水晶坠子。
  安欣看完关上盒子,抬头笑着说:“谢谢。”
  陈水水用毛巾包住头发,揉了揉,嘟囔道:“这才叫做‘生日礼物’啊!”
  安欣偏过脑袋想了想,又拿起那盏灯,“那这个就是‘特别的生日礼物’好了。”
  陈水水勉强笑了笑,又沉思了许久,最后咬咬牙还是开了口,“之前你公司的那个同事一直在楼下等你。等到十一点多,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回来了。跟他磨了很久嘴皮才让他回去。不过他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安欣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地问:“谁啊?”
  问完她突然想到了是谁,顿时垂下眼睛没有再说话。
  陈水水看着她的神色也猜准了她没有打算真要听她再说,所以也掐断了话头,只是转身再次回屋去取东西。
  安欣从陈水水手中接过那份礼物,是一本包装精致的作品集。
  安欣翻开后便发现其中一张一张,一幅一幅全都是她历年来最为满意的作品。
  她静静地翻过一页又一页。
  然后安静地合上。
  陈水水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其实,我觉得你那个同事对你真的是……”
  安欣点头,“是,他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
  陈水水苦笑了一下,“他是个好人?”
  安欣觉察了她这句话中的一种奇异的揶揄,将那本作品集放回桌上,“不可能的。”
  陈水水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Ann,你要是觉得你的男朋友不适合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见了他为什么不跟他回去?你真的不是因为有一点点喜欢那个丁思卓?一点点?”
  安欣看着陈水水,等她将手放下,伸手拉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顺便将放在桌边的电吹风插好递给她,“你有没有真正尽你所有去爱过一个人?”
  陈水水拉下毛巾,任由半干的头发散落在肩膀,苦苦思索了一会,最后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安欣站起身,拨弄了一下陈水水的头发,“去吹干吧。别着凉了。”
  安欣走进屋中,将所有东西都放在桌上。
  小麦打了个挺身警觉地抬起脸,见是安欣回来了,又放松了神经搭着小小的爪子打了个呵欠,再次躺下。
  安欣放好东西又关上灯,按下了那盏灯的开关。
  黑色的灯罩挡住了大部分的灯光,只有极小极小的一些光亮透过那些银白的星星投射出来,映在墙上,把银河铺开。
  八年前A大的校园中。
  晚上十点半的南校区的后操场,已经不再如一个小时之前那般热闹。
  练声的,跑步的,散步的,谈天说地的都已经逐渐散去。
  安欣还仰着脸坐在草地上,认真地看着天空。
  赵帆刚刚跑完步,他在她身边坐下,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因为他整个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在初春微微的寒凉中渐渐风干。
  他接触到草地,便忍不住索性仰着脸躺了下来,“你在看什么呢?”
  她转过头向他靠近了些,冰凉柔顺的黑发触到他的脸,让他心痒。
  她的手指指着天空的一角,“那边,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
  他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明天一定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每一颗星星都是那么清晰。
  他老实承认,“我看不出来,也想不到。”
  他伸出手指将她的发丝拢成一小束,在指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不满地说,“你仔细看。”
  他的目光随着她纤长的手指将几颗星星连接在一起,一只大熊,背靠着那只大熊的是一只小熊。
  “我开始也看不出来。但是我爸爸一颗一颗星星画给我看过。看几次就能认出来了。”
  她说着又有些小失落地撅着嘴,“为什么大熊和小熊要背对着对方向着不同的方向。大熊应该把小熊放在身边,一起走。”
  安欣静静地看着正前面的那面墙上,群星通过细小的线条悄悄勾连,画出一只大熊一只小熊,小熊就在大熊的臂弯之下。
  她坐在床上,好像那张床是正在银河之间徜徉的小船。
  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她拉回地球。
  她起身打开门,陈水水刚刚吹干的头发搭在肩膀上,还染着一点点水汽,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干爽暖和的睡衣。
  她顺着的目光跃过安欣,投入她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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