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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望她一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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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只望她一声
作者:七穹烬
晋江V文2017…02…28完结
总下载数:8  非V章节总点击数:138157  总书评数:1139  当前被收藏数:1279  文章积分:28;543;716

【文案】 

通感症的美妙之处在于,她只需稍动手指,就能支配我的全部感官
——呼吸有颜色,微笑有声音,气味可以碰触,眼神可以聆听。

爱情是当她的声音滑进眼睛。

我望她一声,我望她一生。

半架空背景,勿与现实对应。
通感症忠犬痴汉男主,1V1,HE。拒绝回答有关双处与否的问题。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诺,菲恩 ┃ 配角:佩妮,布莱登,路德维希 ┃ 其它:

  ☆、1。第一章(修)

  凛冬一场新雪过后,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凝冻着冷冽冰屑。只有长街尽头的地下酒吧,倏倏往外冒着蒸热的雾汽。
  四周是铺天盖地的欢呼声,掀震耳膜隐隐作痛,宣示着一场格斗比赛的终结。
  朱诺坐在吧台一角,抿掉杯沿的啤酒泡沫,不紧不慢抬眼望去。被围簇在中间的男人很高,上身背心质料轻薄,被强壮的肌体悍然撑起,轮廓紧绷鼓张,依稀可见汗水洇湿的暗渍。
  他迎着光慢慢起身,从朱诺所在的方位望去,仅能看见模糊的侧脸线条,被潮润的金发遮盖过半。
  他稍抬起手,抓起旁人递来的毛巾。那只手缠卷着脱落了一半的白色绷带,颀长五指略微向内蜷缩,骨节骤然突现,显得坚韧而凛硬。
  “这一场你压了谁?”
  吧台内侧,刘易斯将擦得锃亮的玻璃杯倒悬起来,余光瞟向朱诺随口问道。
  “我不赌了。”
  朱诺耸耸肩,手里的空酒杯摇晃两下,推向对面的酒保,“之前欠下的债还没还完,怎么还敢随便压钱。”
  她颊边稍有醺红,起身坐到冻着香槟的冰桶旁边。
  刘易斯笑了笑:“还差多少?”
  朱诺竖起三根指头。
  “三万?”动作顿滞两秒,刘易斯挑挑眉毛。
  “三十万。”朱诺叹口气,“还没算利息。”
  本就稀乏昏黄的光线忽而一暗,身边有人沉默着坐下来。冰块相互擦碰发出硌硌响动,她眉头皱起来,手肘下意识地往回收,意识到是冰桶里的酒瓶被人抽走了。
  素来健谈的刘易斯也鲜见地噤了声,一言不发挑起一个空玻璃杯,轻手轻脚搁到来人面前。
  香槟不带分毫辛辣酒气,只有浓甜如蜜的醇香味道,蒸腾似的漫漶开来。
  朱诺转脸,恰巧撞上对方的视线。
  她起先注意到他的眼睛。极具侵略性的黯沉灰色,眼神却相当柔软湿润。然而只是不到一秒钟的对视,他便蓦然偏过头去,色泽浅淡的发隙间金芒闪跃,朱诺从未见过如此纯正的金色,仿佛一瞬间连整个视野都被映成了虚濛发亮的光雾。
  “刚才赢的是你?”
  她眯了眯眼,“表现不错。”
  对方没有答腔,隔座只传来均匀短促的呼吸声。远处简陋的地下赛场人潮未艾,吧台这一头却缄静如同水滴蒸发。
  刘易斯仿佛很紧张,双手撑在吧台满是酒渍的桌面上,眼珠左右转了三圈,最后定格在朱诺的方向。
  约莫两分钟过后,才听见金发灰眼的男人开口说:
  “过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起身往外走。刘易斯立即低头钻出吧台下方的隔门,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朱诺司空见惯地坐在原位,伸手捞起两块桶里半融未化的碎冰。她早已熟悉刘易斯的人脉通达,根据他紧张的态度来看,就算有人告诉她刚才那个地下综合格斗选手恰巧是某个政客的独生子、抑或来自哪个背景深厚的资本世家,她也不会感到丝毫奇怪。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几个奇特的癖好,世家子弟喜欢在脏乱陈破的小酒吧里打格斗比赛,也没什么大不了。
  远处的赛台上,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朱诺独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兴意阑珊,跳下高脚凳正要离开,刘易斯却分拨开人群挤到面前。
  “有个活儿,你接不接?”他眨着眼问道。
  “比赛?”
  朱诺停步,很快意识到他的含糊其辞,“街头还是越野?”
  “都不是。”刘易斯期期艾艾,面露难色,“不是比赛,是比较私人的工作。”
  “我已经不接走私的活儿了。”
  她边摇头边重新抬脚向前走,最后几个音节隐没进摩肩擦踵的人潮中。
  刘易斯注视着积厚的木门开了又阖,面上露出遗憾的模样,返身回到吧台后面。等了片刻,金发男人意料之中地出现在眼前。
  “她答应了么?”对方问。
  “我猜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刘易斯观察着他的脸色,直到确定一切如常,声音才稍稍变得轻松和缓,“说老实话,我也不明白,你想雇她做什么,菲恩?”
  菲恩抿了抿嘴角,牵动不久前留下的一小块淤痕,一丝细微的痛感胀裂开来,又马上被一种无所适从的慌张所取代。
  他低下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你以前见过朱诺?”刘易斯又问。
  菲恩答:
  “第一次见。”
  他掌心莫名一阵濡热,不自觉地探出手去,捏起一块桶底的碎冰。方才她就坐在这儿,体温似乎也封冻在冰里,浮荡在水面。
  她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嗓音比常人显得喑哑,质感却无端地朗润饱满,像颗浑圆柔软的水蜜桃,散发着奇异甘美的甜香。
  他细致地回想着,喉咙愈发泛干,口腔也蔓延起焦渴的涩意。进而不着痕迹地舔舔嘴唇,只觉这感受唐突而陌生,砰然撞入体腔。
  他竭力维持着呼吸平缓,眼神稳定,低声又问:“她看了我么?”
  “看了。”刘易斯心下觉得奇怪,还是回答,“看了好几眼。”
  “好。”
  他放下心来,眼帘微垂着。眸光虚淡没有焦点,漫无目的地四下游移,随意落到捏着卡片的右手上。
  指关节处还隐隐泛着红,手背青蓝血管织错纵深,在细薄苍白的皮肤下贲然滚动。
  朱诺快步走在凤凰城午夜的街头。
  凉风有如情人急切的双手,即便她特地裹起了最厚实的一件毛呢大衣,仍然能感到寒气冲破纽扣之间的空隙攀上皮肤,蛮横地掳走体表残存的温度。
  她将颈项间堆缠着的粗织围巾向上提了提,掩挡住干燥紧绷的下巴。指尖僵白发冷,没入右侧口袋,无意中碰到一个纸团。
  那是来到刘易斯的地下酒吧之前,她从姐妹会纸盒里随机抽到的签。
  绕开树根处半人高的冰堆,她沿着人行道踽踽独行,右手夹出纸团抬到面前,将褶皱尽量摊展铺平。
  路灯频闪的暗光打上纸面,漫射着晃眼荧白。朱诺用掌心挡住多余光线,眯眼辨识着那串手写的潦草笔迹:
  “你得到的新人挑战:周五晚上的交通灯派对进行时,把潘趣酒淋到菲恩·菲尼克斯的腹肌上——然后舔干净。”
  在大学里,姐妹会最喜欢诸如此类的新鲜花样,分配给预备成员的任务难度时高时低,抽签时几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将纸片上的内容读出声来,然而只有这一条能让当时的姐妹会骨干脸色骤变。
  不用想也知道和纸面上的那个名字——“菲恩”脱不了干系。
  风挟带着稀疏雪片打在脸上,朱诺用手背掉嘴角黏附的冰晶颗粒,顺便将纸团揣回了衣兜。
  她抬起头,视线越过呼啸的雪沫,向高空仰冲。满眼尽是茫茫雾白,天际边沿云翳疏散,依稀透出一线凛蓝的光。
  没有方向地继续朝前走,她只觉得心口发烧,抬手剥开围巾深深地呼吸。天地之间冷白的雪雾直接扑撞进鼻腔咽喉,仿佛霎时间就要溢满胸腔。
  。。。
 。。。 

  ☆、2。第二章(修)

  翌日清晨,法学院第一场讲座结束后,朱诺随着人流离开礼堂。
  隆冬初雪已然断断续续下了整夜,校区已然完全浸润进潮寒的湿雾中,远处水泥建筑轮廓迷濛,色彩黯淡犹如铅铸。唯独中央一棵冷杉黝黑强韧,在视野里构画出清晰的肌骨线条,躯干强韧硬直,顶风冒雪向上抽拔着树尖。
  树冠近乎高耸入云,针叶边缘常年结冻着缀冰。
  两道通贯校区的横纵窄路汇集于此,砖石匀质铺陈在脚底,朱诺行至树下停步,头顶发隙间蓦然微微一凉。
  她下意识抬手,摸到一粒冰屑。
  “压在校区中心点上的冷杉树由第一代菲尼克斯亲手栽种,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不久前的讲座上,学生代表这样介绍道。
  菲尼克斯,世代居留凤凰城的古老家族,作为大学的共同创办者,占据了三十分钟冗长讲座里将近一半的内容。这一代菲尼克斯夫妇依旧作为卓异的企业家、慈善家活跃在凤凰城,两人育有一双子女,分别就任兄弟会、姐妹会的领袖。
  最终朱诺能辗转来到这里,也多亏了“菲尼克斯社会再教育”项目。毕竟她曾被迫高中肄业,在纽约参加地下赛车活动时意外遭到逮捕,档案里还封存着危害公共安全的前科记录。
  朱诺垂眼望向自己的手。手指修长僵白,右手食指下方与手背凹陷的浅窝之间,刺着一块晕青纹身。图案仅由几个字母组成,她嘴唇不着痕迹地翕动,拼读出一个名字——
  “艾薇。”
  自从艾薇死后,这双手曾有半年没再握过方向盘。当面临的指控得到撤销,她便一路借助顺风车从纽约来到了凤凰城,又搭乘电车参加社会再教育项目的面试,直到追债公司千方百计找上门来,她才终于重新坐进了驾驶室。
  几人在路边围聚着抽烟。朱诺轻轻低头,吻了吻指节上的那块纹身。
  回到宿舍,朱诺从门口的信箱里取出几封信,随手将房门扣拢在身后。
  室内只有窗外投射进来的薄淡光线,视野遍布着喑哑噪点。她也没开灯,扶着右侧单人床慢慢坐下。地毯不算厚实,却温蓄着热气,绵软的人造毛几乎覆过了脚面。
  不同于对面装饰得鲜艳花哨的粉红色床铺,她这一侧只有一床素色被枕,一个样式简单的大容量背包,几件换洗衣服,和两双慢跑鞋。
  来到凤凰城数月,除去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她只添置了一件外套。参加地下赛车活动赚得的奖金一部分用以偿还债务,另一部分定期寄给艾薇的父亲唐纳德。
  她拿过不久前取来的几封信件,逐一翻看着。有两封盖有“罗森监狱”的印章,收件人处印着她室友林赛的名字。
  林赛尤其不喜欢别人碰动她的信件,甚至用一个小保险箱专门存放。朱诺想了想,起身把那两封重新投回了信箱。
  剩下的是一个小号牛皮纸袋,从纽约警署寄来。朱诺拆开封口,不出意料地找到了她上个礼拜寄给艾薇父亲的支票。纸面上,金额一栏被红色记号笔涂抹掩盖,签名处写着一串字母——“下地狱吧,凶手”。
  字迹坚硬,力透纸背。
  这样的回复她已经收到了不下十次,因而也不再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她将皱烂作废的支票放进抽屉,换了身衣服去参加派对。
  论文死线、考试、派对、姐妹会,她曾一度以为自己今生都不会和这些名词有哪些交集。
  艾薇将她拖出了泥潭,然后孤勇地踏入深渊。
  朱诺知道,自己应当以她最想看到的方式活下去。
  朱诺从没参加过大学的周六派对,也对社交活动缺乏必要的兴趣,充其量只是偶尔在刘易斯的酒吧里无关痛痒地小酌一杯。进入兄弟会的**房产之前,她被林赛以毋庸置疑的力道一把拉出了队列。
  “你怎么穿了白色?”林赛眉心横斜着两道细纹,看上去颇为不快。她一身惹人注目的翠绿打扮,颈间淡白肌肤上绕有几圈冷金圆环。
  朱诺识趣地不加言语,沉默摊手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得从交通灯的三种颜色里选一种。”林赛解释说,“红色代表‘已经有主’或者‘保持单身’,黄。色代表‘接受一夜情’,绿色代表……”
  她意味深长地歇了口气,“‘全面绿灯’,意思是想干什么都可以。”
  尽管林赛竭力向她推荐选择一条鹅黄连身裙,朱诺仍旧谨慎地换上了一件红色T恤。
  ——她想融入这些精力旺盛的女孩,可以为了加入姐妹会而接下“舔掉某人腹肌”的荒唐挑战,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乐于参与这些年轻人的一夜情游戏。
  “那就是菲恩。”
  林赛将她带进门后随口说,“如果五分钟以后你发现自己没法搞定他,那就去找橄榄球队的乔治吧——你会得到一个新的挑战。”
  朱诺顺延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隔过醺然的酒汽和浮迷的乐声,她看见了菲恩,进而微微一怔。
  就在昨夜的酒吧里,她见过这个人。
  他侧脸的轮廓依旧修整挺拓,身穿纯黑衬衫倚坐于客厅角落的单人沙发上,在充塞着鲜艳色彩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格格不入。有人远远走来打了声招呼,还试图把手搭上他的肩头,然而立即被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他薄削的嘴角上翘着,笑意到颊骨处就已经戛然而止,淡灰色眼珠同时兼具着冷润和燎灼,仿佛盛着一泓凉火。
  他淡瞥了一眼对方。
  那人识趣地离开后,菲恩的嘴唇翕合了两下,好似无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朱诺发誓那个口型是:“真难听。”
  他指的是什么?
  无暇顾及更多,她走上前。
  菲恩转过眼来,恰巧碰上她的视线。
  他认出了她。
  尽管他的面容依旧缺乏真正意义上的表情,目光也始终安定平静,然而朱诺依旧没来由地相信,他认出了她。
  他们彼此视线交缠,好像一致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没有人试图开口拆穿对方那份看上去颇为难以启齿的“兼职”。
  在刘易斯的酒吧里,她是地下车手,他是格斗选手。而在兄弟会的别墅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嗨。”朱诺稳了稳心神,试探性地起了声,“菲尼克斯,对吗?如你所见,我得到了个麻烦的任务。”
  她觉得,斟酌酝酿了半天措辞才复又开口,“要是你能先让我把一杯酒倒在你的……肚皮上,然后喝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菲恩不偏不倚地直望着她,目光呈现出一种无机质漆灰金属的颜色,不带分毫情绪和内容。
  他只略微抿起了唇角,随后再没给出什么其他反应,像是彻底忽视了她的请求。
  如果你搞不定菲恩,就去找乔治吧。
  林赛的叮嘱在耳边嗡响起来,朱诺长出一口气,只好转而问道,“你知道谁是乔治么?”
  她本来没指望回音,可这回却意外听见菲恩出了声。他嗓音低沉,还带有种海盐磨砺礁石的干燥沙哑。
  “嗯,我知道。”
  菲恩向右前方伸出手臂,继而桌台上粉红色半透明的酒杯被他握紧,“找他有什么事?”
  他说着,指节分外灵活,次第剥开了衬衫上十余粒纽扣。
  尔后朱诺得以见到了他的腹肌——非常饱满结实,也不过分夸张,光是看着就不难想象他蜜色肌肤柔韧的触感和烧烫的热度。
  她觉得自己又要犯烟瘾了。
  “……没事儿了。”她下意识地改口说。
  低敛的眼睫动了动,他发出一声轻细含混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
  “水蜜桃味儿的。”
  朱诺:
  “……什么?”
  “你的声音。”
  一刹那的迟疑过后,菲恩低声说,“……是水蜜桃味儿的。”
  下一秒,潘趣酒醺甜的香气冲进鼻端。
  。。。
 。。。 

  ☆、3。第三章(修)

  仰面躺倒在床上,朱诺用手背掩住肿胀的眼球。窗外光线冷白熹微,裹着彭彭作响的晨风。风被玻璃窗隔绝在外,光却从虚掩着的帘布两侧钻入,细屑一样扬洒下坠,如同灰尘落进指甲缝隙里,有些细腻的痒热。
  察觉到门页一开一合,她的肩胛左右蹭了蹭,也不试图起身,只有嘴唇懒洋洋动了两下:
  “有你的信。”
  对面很快传来室友林赛警觉的声音:“你没偷看吧?”
  朱诺心不在焉,翻身答:
  “没有。没什么兴趣。”
  信箱被砰然合拢,然后是林赛高跟鞋尖锐的响声。
  “你的挑战完成得怎么样?”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中,朱诺听见她问,“我是说,你找到乔治了吗?”
  朱诺眨眨眼,总算背抵着墙面撑坐起来。
  “乔治?我为什么要找他?”
  一手摸到枕下的手机,她抬起头,恰巧看见林赛背对着自己,将信封塞进衣橱深处的小保险箱。
  “噢,因为你不可能真的舔到菲恩的……”
  林赛关上柜门,一面解下长裙的抽带,一面不以为意地说。
  话到半途,手指一顿,她蓦地转脸看向朱诺,“等一下,你成功了?”
  “成功了。”
  朱诺翻开手机相册,调出最近一张照片,“他还问我要不要拍张照给你们看。”
  手机屏幕上,一条皲裂的细纹下方,是菲恩被潘趣酒浸湿的衬衫,和她神情自若、嘴角微抿的脸。
  她颊骨瘦削,眼窝下方横斜两道忧郁而细浅的泪沟,不动声色地望着镜头,脸侧是一排金属纽扣,被解到了胸骨以下。衬衫因而大敞着,露出的躯体近乎鲜净赤。裸,白皙有如岩冰。
  照片拍摄前的五分钟,他维持着侧身半躺的姿势,任由她沾着甜酒的指腹摩挲着贲鼓腹肌,路过深凹的人鱼线与紧绷的窄腰,潮润唇沿随即一路往上搔拂,最终逗留在小腹中央。
  那块被她亲吻的肌肤不由自主地痉挛硬张,触感像是含住了他突起的喉结。
  后来,她匆匆忙忙想要立即离开,却被他低低叫了声名字。
  “朱诺。”那时他哑声问,眼神格外灰亮,“你说这是姐妹会的入会挑战——要拍张照片给她们看么?”
  将照片亮给对面的林赛前,朱诺漫不经心地低头瞥了一眼。
  一刹那间她猛然察觉,就在照片最外侧,他另一只手悬在离自己面容半寸以外的空中,始终没有接近触碰。而她的黑色长发随着弯腰的动作垂散,末梢翻卷着落进了他的手心。
  “这不可能。”林赛一把抢过手机,盯着照片迅速皱起眉,漆黑眼睫抖了抖,又将手机隔空扔回来,“我可是他的啦啦队员,还从来没见过他的腹肌。”
  朱诺把手机再度塞进枕下,闻言短暂地偏了偏头。
  等了片刻却没能收到预期的回应,林赛用力扯下裙摆踩到脚底,套上一件宽松的长袖衫,同时翻了翻眼珠:
  “噢,我早就该了解,你从来没什么好奇心。”
  朱诺懒散弓着的脊背忽而一僵。
  当初她曾接过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不太干净的工作,“缺乏好奇心”正是她的立身根本之一。
  除了毒。品、武器和人,对于需要输送的货物她从不试图刺探机密。无论价值轻重,她总能准时送达,不出分毫差错。
  甚至在艾薇劝说她来到纽约以后,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仍然存在。
  倘若艾薇离开的那天,她能开口问上一句……
  恍惚只留存了一瞬,朱诺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的啦啦队队员’是什么意思?”她整理了一下表情,难得出言问道。
  她的配合让林赛十分满意,清了清喉咙回过身:
  “你知道,每一个啦啦队成员都与一个橄榄球队员相互配对,专门负责帮对方装饰衣柜、陪同比赛,有的时候还可以出去约会。去年那场大学联赛,就是我陪着菲恩一起去了纽约。”
  话音一停,林赛眉毛略微耸动,坐在床头打量着她,“怎么,你对他感兴趣?——每一个姐妹会成员都有机会成为啦啦队队员,只要你完成了你的挑战。”
  “我没有什么兴趣。”
  说完,朱诺顿了顿,想起了什么。
  她很不习惯于问问题,踌躇半晌才说:
  “你知道他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回事儿吗?他说我的声音像颗水蜜桃。”
  “谁知道呢,他只在兄弟会的派对上露面,不参加舞会,也很少去上课。有个传言说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反正我没敢尝试过。”
  林赛拧开台灯,抬手卸下沉甸甸的耳环吊坠,“你真走运。”
  她的语气分外夸张,朱诺轻轻笑了一下,随口说:
  “我真走运。”
  照片里,他似欲碰触她脸颊的那只手,不知为何飘进脑海。
  窗外天色愈发白透,风却渐渐止息。树冠枝节擦蹭的声音忽远忽近,慢慢微弱下来,朱诺闭上眼,又听见林赛继续说:
  “真是个怪胎……就算长得帅,可还是个怪胎。凤凰城大学之所以还没开除他,或许只是因为他是菲尼克斯家的小私生子,每年还能在橄榄球比赛上为大学创收。”
  菲尼克斯——
  朱诺顷刻便想到校区中心点上那棵盘根错节的冷杉树,和冷杉所象征的那个古老而光鲜的家族。
  “既然你已经完成了挑战——别忘了明晚的入会仪式。”林赛叮嘱道,挂在耳环架上的吊坠玎玲发响。她趿拉着拖鞋钻进盥洗室,不久后传出喧哗水声。
  “欢迎加入姐妹会。”林赛关掉花洒,从浴室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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