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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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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咔咔咔”的往外撬钉子,木箱很快被打开,宋恩礼好奇凑过去看,满满一大箱子的补品,最底下压着一只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

    倒出来一看。

    老厚老厚的一沓子军用票证,还有一个存折和一封信。

    信上就仨字:严行深。

    字倒是不错,浑厚有力,就是看得人云里雾里。

    再打开存折一看,一笔在这个年代算是巨额的钱款,也是用严行深这个名字开的户,里头还夹了张字条:给我的侄孙儿。

    落款清清楚楚,严首长的名字。

    宋恩礼总算反应过来,气得当场把存折撕了个稀巴烂!

    她算是明白严首长之前为啥差人大老远把她从青山大队接去首都了,起先还以为是因为萧和平和伍先生的原因,敢情是把她当成了严朝宗的女人!

    别的都好说,政治无对错,那些个手段搁谁身上都一样得使,可把她肚子里的娃说成是严朝宗的孩子简直太过分!这不仅仅是对她的不尊重,更是对萧和平的侮辱!

    “我出去打个电话。”宋恩礼捏走存折碎片和信纸,愤然丢下小孙。

    大晚上的邮局早就下班,如果去部队借电话万一被人听见传出去又是一档子事儿,她只得上省食品公司找孟七帮忙。

    严朝宗没想到宋恩礼这么晚了还会给他打电话,打从这姑娘离开首都后就一直没主动跟他联系过,他心里揣了喜,声音也不由得温柔起来,“小礼找我有事?”

    “大叔你大伯是不是误会了咱俩?”电话那头却是前所未有的怒意。

    他听得出来宋恩礼在极力压制,但发抖的声音和明显加重的呼吸根本掩饰不了。

    握着听筒的手霎时一紧,气力大得几乎要把这玩意儿捏碎,“他说了啥?”

    宋恩礼强忍着火气把木箱的事告诉他,“这事还得麻烦大叔去跟严首长解释,我不想让萧和平被人当笑话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亲自上首都去跟他解释。”

    字里行间,皆是对萧和平不遗余力的维护。

    严朝宗听得心里发酸。

    一直以来在他心里宋恩礼都是需要精心呵护的小朋友,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却发现他的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大,开始学着呵护起别人。

    他是真嫉妒萧和平。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下山

    嫉妒他被宋恩礼这样不遗余力的维护,更嫉妒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她,成为她的丈夫成为她孩子的父亲。

    一直来精心守护着的瓷器终于裂了道缝,里面封存的嫉妒、渴望、疯狂……不动神色的往外渗出,就像他那张依旧不动神色的脸。

    这一次,严朝宗总算清楚的感觉到他与萧和平在宋恩礼心目中的差异,任何借口都无法再蒙混过关。

    “好,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你早点回去休息。”

    电话里的温和让宋恩礼感到歉疚,她知道这事不能怪严朝宗,严朝宗绝对不是爱胡说八道的人,应该是严首长自己误会了,但她刚才还是差点失控,还是把明显的反感通过语气分毫不差的传递给他。

    “大叔,我……”她开合着嘴想要道歉,可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声。

    严朝宗放下电话,手却迟迟未从听筒上收回,他沉思了许久,终于抬头看向候在屋里许久的中年男人,“交代你们几个办的事儿都办妥了吗?”

    那人恭敬点头,“妥了。”

    “安排下,明天跟伍先生碰个面。”

    撇开严首长为留住严家这根血脉使的那些个小手段,在个人功绩上他的确显赫,曾经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也因此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爱戴,只可惜高高在上成就的反而是狼子野心。

    如果不是他在群众和部队里的影响力已经到举足轻重的地步,顶上头的那位也不会联合伍先生采用这么迂回的办法。

    一文一武,一个军师一个将军,不同的政治思想注定了这对曾经交过命的老哥儿要以成败论英雄。

    伍先生手执白棋坐在铺着白布的沙发上,想起过去的事总免不得感慨万千。

    “那会儿条件苦啊,我记得刚参加革命工作的时候我和你大伯二伯被分到一个队伍里,一个窝窝头我们俩分着吃就是一顿,你大伯这人革命觉悟高,没多久便回家说服你父亲捐出全部家产也一起参了军,当时你才那么点儿大,名儿都还没起,只听你母亲喊你宝儿,后来还是你大伯给你起的名,朝宗朝宗,你大伯对你真的是寄予了厚望。”

    “我一直以为是我父亲起的名。”严朝宗笑得平静,眼睛始终专注在前方棋局,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有多厌恶这个名字,多厌恶听到这话。

    脾性上,伍先生与他倒是有着几分相似,同样的温和内敛,交谈时从来都是轻风细雨,唯独棋盘上波谲云诡。

    伍先生也笑,却是适时转了话题,“有进步,你这围棋我记得当年还是我教的,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在我手上赢过一回,我都不爱跟你小子下棋了。”

    “现在呢?”

    伍先生一愣,低头看向棋盘笑得更厉害。

    严朝宗这一子落下来,基本他这盘棋回天乏术。

    他眼瞧着严朝宗把黑子中间的白子一颗颗收走,满意的从棋盒里又拿了颗白子,“仗着辈分,我得不识趣的问你个事儿,你跟宋红旗……”

    “是。”严朝宗没有回避,抬头直面他,目光深幽如暗海,“已经死了的人又何必再活过来,您说呢?”

    “啪嗒”一声,白子掉在棋盘上,砸得那一圈棋子乱了分寸,严朝宗直接拿走那几枚棋子,随意丢弃到一旁桌上。

    伍先生沉寂良久,重新拿了颗白子,笑着点头,“是,没必要了。”

    在大局面前,恩情与人命都不过是个棋子,多一颗少一颗又有什么关系。

    “您想要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用几个月的等待,没有任何风险,后续也全部安排妥当,等查证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拿人。”

    伍先生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名单和证据,一份关于严党的绝密名单,以及严党包括严首长在内所有罪证的证据,只要有这两样东西,的确能正大光明的将严首长的事处理,而不用担心群众队伍和部队里出状况。他们就是因为之前拿到了假的才迫不得已展开第二套方案,重新训练一批人打算避开严首长视线进行二次取证并且各个击破。

    别的人他不敢保证,但严朝宗手上出来的绝对是百分百的实证,这小子他心里有数。

    只是凭严首长跟严朝宗之间关系,不得不说也是心狠。

    “还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了。”严朝宗拿走他的白棋棋盒开始左右手自己跟自己对弈,不再跟他说话,室内静谧和缓,就好像刚才他们俩之间那震撼性的话题从来不曾存在过。

    宋恩礼参加完“萧和平”的葬礼回到青山大队没多久,远在白针山上的萧和平便收到了来自首都的神秘信件。

    伍先生亲自下的任务,让他即刻取消特训,带人下山追查严首长下落。

    那日伍先生离开严朝宗的神秘住所后,当晚便有一份实名举报信直接被递到主席同志手上,举报严首长拉帮结派,贪污受贿,纵容手下人胡作非为,甚至有脱党倾向……

    因举报人是严首长的亲侄子,上头非常重视,立即开展了调查并且很快得到证实。

    这事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严朝宗,严首长比谁都清楚他手上到底握着多少实质性的东西,也清楚他要是真想对付他绝对不会给他留有余地,养虎为患,他知道自己这回怕是难逃一劫,在消息传到他这儿后连夜便带人离开了首都。

    “严首长已于两天前出逃,边疆一带基本都是他的人,如果让他顺利到达,那么出国对他来说便是易如反掌,再想抓回来几乎没有可能,必须赶在他出国前将他以及他身边的随行人员带回首都!”

    这是萧和平得到的任务。

    在此之前,伍先生那边曾明确表示除了特训绝对不会让他参与任何行动,而且就算真要去拿人底下还有这么多部队,还有孤狼,孤狼已经是支成熟战队比飞鹰只强不弱,有这功夫上山让他带队出任务,孤狼怕是早把人逮着了。

    他直觉哪儿出了问题,攥着信件沉思。

    “报告!”飞鹰四个小分队队长集体出现在山洞口,个个面色有异,得到批准后,直接不满道:“政委,真不是我说,咱们辛辛苦苦特训就为了去逮个人?这不是拿大炮打麻雀嘛!”

    在萧和平下达指令前,送信来的人已经将任务提前告知下去,眼下底下那帮人没一个服气的。

    军种不同任务不同,他们接受的训练强度远比普通战士要大得多,种类也更繁杂,可以说个个都是文武双全,精英中的精英,叫这样一支战队集体出动只为去抓个人,搁谁看都是大材小用!

    “任务就是任务,不分大小!呆了这么久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萧和平揉了信纸,语气已是不悦,“这事谁跟你们说的?”

    “还能有谁?您这儿还没下任务呢,人已经在底下全说开了。”不管是孤狼还是飞鹰,在这帮战士眼里,他们是萧和平带出来的兵,只听他的命令,其他人越俎代庖算怎么个意思?

    萧和平眉头皱得更深,好一会儿才抿抿嘴唇,“传达下去吧,收拾东西,十分钟后集合出发。”

    “是!”

    其实萧和平最纠结的不是临时改计划的事,对于他和飞鹰的人来说以不变应万变是基本素养,他最担心的是小媳妇那,早早就跟她承诺过只接了特训这一个任务,绝对不会冲前线去干危险的事,如果再食言,媳妇生气回娘家还是轻的,气出个好歹来才是要他的命。

    他想先下山跟媳妇打个招呼,又怕媳妇不同意,而且这是秘密任务,并不好拿回家说。

    这次跟上次情况完全不同,上次他是怕“他的死”会动了媳妇的胎气,可现在媳妇知道他好好的,他总不能一点原则都不留。

    犹豫片刻,萧和平最后还是大手一挥,“下山!”

    宋恩礼并不知道,她一直挂念着的人在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

    到了省城后,萧和平才从师长那完整的了解了“严首长事件”的始末,只是对于伍先生钦点让他带人去捉拿的时候,师长那也有些莫名其妙,“我这儿也是刚接到通知,还以为会让‘孤狼’去,结果却说是‘飞鹰’,你跟伍先生提的?不过这任务要是拿下那可是大功一件。”

    “啥功不功的,有命回家没命活。”萧和平闷声嘟囔。

    严朝宗举报了严首长,严首长打算叛逃出国,事情过于重大,所以伍先生派他前去缉拿,事情听上去条理清晰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可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不管严朝宗为啥举报他亲大伯,既然他决定了这么做,以他的周密性绝对会做好全部部署,根本不可能留给严首长出逃的机会,否则万一被翻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总之,牵扯到严朝宗他本能觉得需要谨慎再谨慎。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他要他的命

    “你说严首长真能往北跑吗?据我所知他最得力的部下应该在南边,这不是反了嘛。”去往满蒙的火车上,盛利百般无赖的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

    严首长与俄罗斯那边关系复杂,上头和师长都认为他会通过那边出去,而满蒙一带的驻军部队几个重要干将都是严首长的老部下,出于各种考量,师长临时安排盛利率“孤狼”与萧和平同行。

    此时整个火车车厢里,两战队的战士都对这次的任务都表现得比较平淡,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任务,又不是跟日本人打仗,没必要太当回事。

    特别是对于“孤狼”来说,萧和平没死的消息都比这个来得更让他们激动,实在是规矩在这儿,不然他们真想上去围着他去。

    萧和平抱着胳膊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没说话。

    “嘿,我说你想啥呢?从出燕北就没说过话,至于嘛,以前正经上战场也没见你这样紧张过。”盛利改坐到他身边拿手肘捅他胳膊。

    萧和平别过脸,懒洋洋掀起一只眼皮子看他,“你不懂。”

    “我咋不懂了,咱俩一块儿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身上哪个地方我不清楚?”

    “我媳妇太稀罕我了。”

    “……”

    “你媳妇又不在乎你死活。”

    “……”真会聊天……

    “老萧你这样讲话没意思了啊,啥叫我媳妇不在乎我死活,我媳妇紧张着嘞,每次我出任务回去都给我捏肩捶腿做好吃的。”

    萧和平神秘兮兮的扯着嘴角冷笑一声,继续闭上眼睛。

    没跪过搓衣板的男人,懂个啥。

    十来个小时后,火车终于在满蒙省城火车站停下,当地驻军部队派出四辆军用卡车和一个营的兵力供调遣,为了节省时间,萧和平和盛利兵分两路,终于在几天后暂时确定下严首长的具体方位。

    一个陈旧、看起来丝毫不起眼毡包里,十几挺机枪齐刷刷对准炕桌后的老人和他的手下,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随时窥人性命。

    “反了你们了!老子扛枪打天下的时候你们还没出娘胎嘞!谁批准你们这么干的!叫你们指挥官进来!”连日的奔波让这位昔日的大首长再也没了曾经的风采,凌乱的军装下已经是强弩之末。

    换做以前。

    严朝宗掀开门帘进来看到这幅情形时在想,如果换做以前,他这位崇尚强权的大伯一定毫不犹豫的用子弹射穿这些拿枪对着他的战士们的脑袋。

    他甩甩手,示意他们出去。

    总算见到严朝宗,严首长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在这瞬间得到爆发,“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毁掉我们严家!”

    他气急败坏的揪着严朝宗的衣领,极度的愤怒让他那张老态尽显的脸变得扭曲狰狞。

    “你以为还有严家?”严朝宗冷笑着掸开他的手,平静在炕桌旁坐下,“那不过是你的家。”

    从侵尽所有支持革命,从三兄弟同上战场那一刻起,严家就已经毁了,毁在某个人的私欲里!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完全不顾及亲情,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跟他提严家!

    严首长被气得捂着心口直喘,“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我倒台了上面还能容得下你?”

    扪心自问,严首长从未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严朝宗,他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可唯独对这个孩子百分百信任,从来不曾提防。在他母亲过世后,更是既当爹又当妈的疼他护他,尽可能的把一切好的给他,所做的一切安排也都是为了他的将来做打算。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搁他手心里宠大的孩子,有一天却想要他的命!

    这么多天来的东躲西藏,严首长从未害怕只觉得心寒。

    因为只要严朝宗开口,他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命豁出去给他,偏偏他的真心真意换来的却是他的算计背叛。

    “你以为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严朝宗抬头看他的时候,严首长脑子里一晃而过的却是他小时候的画面,霎时间红了眼眶。

    这孩子打小就爱粘着他,对他这大伯比对他爹还亲,才到他膝盖的时候最爱抱着他的腿仰头看他,就好像他才是他可以依赖的天。

    满足,那时候真是满足啊!

    为了成为这孩子的天,为了让这孩子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拼了大半辈子!

    “朝宗啊,我们聊聊。”严首长屏退所有手下人,在严朝宗对面坐下,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看向他时,眼睛里仍是慈爱。

    毡包里静悄悄,因年头太久,那股浓重的牲口味仿佛渗透进了毡布里挥之不去。

    严朝宗最讨厌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向来温和的脸上终于浮现了隐忍已久的厌恶,好像揭掉了一层面具,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直白的暴露在他面前,连声音都是那样的冰冷彻骨,“别装了,你利用职务之便在战争中设计害死我父亲,占有我的母亲,再怎么装也只让我觉得虚伪恶心。”

    之所以没用“强行”,是因为他在母亲反应里并没看出任何反抗,她甚至顺从的欢喜的接受了这个身为她丈夫大哥的男人。

    严朝宗永远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时候他父亲和二伯才刚牺牲没多久,大伯带着他们俩的骨灰回老家,就在他父母的屋里赤身跟他母亲缠在一起,他在装着他父亲遗物的柜子里躲了整整一宿,出去就吐了,吐得昏天黑地。

    后来大病一场,他也一夜间性情大变。

    在他父亲和二伯牺牲后,大伯玩命似的拼,立下的功劳越来越多,在部队里的威望也跟着水涨船高。

    建国后他在母亲的带领下到首都投奔大伯,他们俩之间的不伦关系也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背地里到底看到过多少次,看得麻木,看得憎恨!

    这一切直到他父亲的一名旧部下找到他,跟他提起他父亲之死的种种疑点才彻底结束。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反复查证才敢下定结论:他父亲的死就是他大伯一手操作的!

    从那天后,严朝宗的脑子里便只剩下了“报仇”两个字!

    尘封的见不得人的往事有一天被这么赤果果的摆上台面,严首长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疑惑了三十年的事,总算有了答案,可这答案却是一柄利刃,直刺他心头。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孩子会因为这事要置他于死地。

    “我跟你母亲才是真心相爱的。”许久过后,他才叹了口气,眼睛里有了些伤意,锋芒也随之消失不见,成了一个娓娓道述过去的普通老头,因为某种深刻的感情而湿润,“我跟你母亲是大学同学,感情很好,约好了一毕业就结婚,那时候我们家有个很大的藏书阁,她时常跟同学趁放假到家里来借阅,谁知道你父亲对她一见钟情,你爷爷最疼爱的就是你父亲,在明知道我喜欢你母亲的情况下还是强行做主去你母亲家里为他求亲,你外婆外公生意失败急需一笔钱周转,你母亲就这样嫁给了你父亲,我也因为这事去参了军……”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你们苟且的借口!你为了一己私欲害死我父亲和二伯,你所谓的真心相爱是建立在他们俩送命的基础上!你配提‘爱’这个字吗?你只是个谋害亲兄弟霸占弟媳妇的混蛋!”

    严朝宗“蹭”的站起来一脚踹翻面前的炕桌,手上的枪毫不留情的指向那个他喊了半辈子大伯的男人的脑门!

    这辈子他都没像今天这样发过脾气。

    隐忍、蛰伏。

    在他心里深埋压抑的耻辱愤怒,三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它们变质成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他要他的命!

    “首长!”

    “严先生!”

    外头严首长的随从和严朝宗的手下听到动静,鱼贯而入,剑拔弩张!

    “滚出去!”严朝宗将枪口移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人,那是他大伯最衷心的下属,曾经为了大伯挡过两次子弹。

    “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来。”严首长沉声冷呵。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心中那个将他仰望成的孩子已经长大,已经能够独挡一面,手段和能力比起他这老头子更是青出于蓝,虽然最后是用来对付他的,可在严首长看来,这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就算他死了,严家也不至于辱没了。

    眼瞧着毡包里的人退出去,门帘子被放下,严首长重新盘腿坐回去,“收手吧朝宗,只要咱们伯侄俩团结,你可以站得更高。”

    严朝宗面露讥笑,“我可以站得更高?是你自己想站得更高吧。”

    “我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你真的觉得我在意这个?你替你爹抱不平,我可以理解,但是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这颗事事为自己儿子做打算的父亲的心!”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一念之差

    鱼雷炸响,万籁俱寂。

    严朝宗怔怔看着那张不停开合的嘴,那一瞬间却是什么也听不见。

    难堪、耻辱,在这样诡异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母亲在跟父亲结婚后才有的他,也就是说他是母亲和大伯婚内苟且的产物!是见证了他们所有不道德关系的存在,是野种!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却偏偏还要被人用真爱来粉饰。

    “我只有一个父亲。”片刻后,他又变成了那个温和儒雅的严朝宗。

    “你母亲就是知道你的脾气才一直阻止我告诉你,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朝宗啊,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都无法改变我们是亲生父子的事实,这天底下你可以对付任何人,唯独我不行……”

    萧和平带人赶到的时候,整个毡包附近十来米范围内已经让两路人马团团包围,双方久久僵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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