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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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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肚子上绑着个枕头,手上还拄着根棍儿!说是你们家老二媳妇,我瞧着还怪眼熟的。”
“他娘的,给她脸了!这事娘来处理,老四你先把你媳妇儿子弄下去,亲家爷爷在马车上等。”王秀英随手抄起一把笤帚,在门框上砸了砸后气呼呼往出走,徐护士到底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也好奇跟了上去。
“别跟那傻子一般计较,她就是眼红。”萧和平虽然心里也憋了火,好歹分得清轻重,怕媳妇气着,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用背带把儿子绑在胸前,他在宋恩礼跟前微微蹲下!身,宋恩礼嬉皮笑脸趴上去,在他后颈上亲了亲,“其实我没这么脆弱的萧和平。”
她不会把陈招娣放在眼里,也没有脆弱到坐个月子得脚不沾地。
也不知萧和平这二货从哪儿听来的女人坐月子走路,这些天连上厕所都是他背着去的,而且还能沾水,不能洗澡不能洗头也就算了,居然不能刷牙!连多说几句话都不许,说是怕闹舌疾。
一面翻着科学月子书,一面到处打听各种注意事项,宋恩礼觉得她这月子本来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全是让萧和平折腾的。
拐到楼梯口,不用下楼都能听见楼下大厅里的吵闹声,萧和平重新上楼,绕的后门去了前院,把宋恩礼和儿子平安送上马车,里里外外都捂严实了,这才重新往大厅走去。
这会儿医院大厅里正是热闹,看好戏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把门口都堵了。
萧和平好不容易从人群众挤进去,就见陈招娣跪在地上抱着他娘的腿,可怜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啊!你咋就不相信我,就红旗那小身板能生出六斤六两的男娃吗!如果这娃真是她生的,她咋不生医院里干啥要生路上,分明是她偷了别人家的男娃来糊弄咱家啊!”
别看她怂头怂脑,说话也不敢大声,却愣是能给人气出一肚子火来!
周围的群众不明就里,跟着起哄,“那就报公安啊!把偷娃的贼抓起来!”
去年出的那起子拐卖妇女儿童案,让他们对这类事件深恶痛绝,虽然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满腔无处发泄的正义根本压制不住!
“谁他娘的偷娃了!我们家大孙子跟我老儿子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别说小小一个江源县就是整个省城怕是也生不出这么俊的娃,谁稀得要别人家丑不拉几的瘦猴儿!”王秀英呼呼喘着大气,要是不看她大着肚子,她真恨不能一脚给陈招娣踹回老家,咋就有这么能整事儿的人!
“我告诉你陈招娣,你要是再敢给我胡搅蛮缠那就按他们说的报公安!你血口喷人,到时候再跟上回似的把你抓起来关上个十天半个月!”
“娘!”萧和平适时出声打断了王秀英的话。
他们两口子半夜出门,早上才到医院是个弊端,虽然已经安排妥当,但如果真报了公安哪怕查不出啥也是个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没穿军装,这几天在医院都是一身笔挺的哔叽布中山装,上面整整齐齐连半个补丁都没有,再加上那张硬朗严肃的脸,一看就是啥单位的干部,看热闹的人顿时安静了许多,怕自己得罪了啥不该得罪的人。
陈招娣也怕。
萧家这么多人,她最怕的就是萧和平,以前萧和平还没结婚的时候更可怕,随便一瞪眼她就能吓得成宿成宿做恶梦,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萧和平为了萧家,陈招娣又多了几分勇气,哼哼唧唧哭到他跟前,“老四,二嫂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挣点钱不容易可不能给别人养儿子。”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行为艺术
“你啥意思!”王秀英直想抡巴掌打人!
后半句是真不好听,那意思就跟萧和平让人戴了绿帽似的!
可偏偏陈招娣缺心眼,非但不觉得自己得罪人,反而喜滋滋的觉得自己说到点子上了。
“我儿子是我亲手接生的,错不了。”萧和平罕见的好脾气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平易近人的老干部模样,目光落在陈招娣身上时,眸中却多了几分狠意,“其实想生儿子也不是没办法。”
“真的?”陈招娣又惊又喜,比捡了一粮仓的大米还激动,直接从王秀英面前跪着挪到萧和平跟前,差点没给他磕头,“啥办法,老四你快告诉我咋生儿子!”
萧和平只是笑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招娣想也没想跟上去,看热闹的人拉住她,“嘿,你走了谁来报公安?这偷娃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儿子指定老四亲生的,错不了!”老四既然有法子生儿子咋可能去生个赔钱货!
生怕错过这个点萧和平又不肯告诉她咋生儿子,陈招娣急急忙忙掰开那人的手,追着他而去。
在徐护士和王秀英的解释下,众人总算知道前因后果,陈招娣那身“淳朴”的打扮在他们眼里这会儿全成了傻气,大约是觉得自己被个傻子糊弄了面子上过不去,不声不响的也就散了。
“你不会真跟她说咋生儿子吧?”宋恩礼掀开车窗帘子扫了眼外头哭得一脸虔诚的陈招娣,扭脸问萧和平。
他们家那啥祖传的生儿子秘方,想起来她就觉得脸红。
好意思说出口嘛他。
萧和平跟手上装了感应器似的,迅速把帘子扯回去,“不能吹风,当心以后头疼。”
“怕啥。”她有空间呢,底下撕裂的口子进去呆了几分钟就愈合了,说不定比以前还紧。
“知道你有恃无恐,不过那也得注意。”连儿子带媳妇一块儿搂到怀里,萧和平美滋滋的把这俩细皮嫩肉的亲了又亲,“爷爷呢?”
刚上马车就没见着人,果然是一刻都闲不住。
宋恩礼隔着车窗帘子指指医院大门口方向,面露无奈,“你听。”
方才忙着逗媳妇儿子,萧和平压根就没去留意医院门口的喧闹,这会儿被媳妇这么一提醒,才仔细辫出其中那阵刺耳的歌声: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没勇气下去喊人。
“我来赶车吧。”
“亲家爷爷呢?”王秀英看也没看陈招娣一眼,兀自坐上车驾,连帘子都没掀,就怕里面的母子俩吹到风。
“爷爷还有事,咱先回吧。”
宋恩礼这么说,王秀英自然不疑有他,只是马车经过医院大门口时,她分明看到穿着一身破衣烂衫的壮老头正站在人群中一把鼻涕一把泪,比刚才的陈招娣好不到哪儿去。
“我命苦啊!我爹在他九岁的时候就死了,留下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可怜我三岁就去地主家做了短工,从早干到晚,二十六个小时从来没歇过,饱受剥削压迫,一天才得俩玉米粒儿,还得拿回去跟家里人分着吃,吃不饱穿不暖,你们瞧瞧,我才三十出头啊,就老成了这样……”
“这,这不是亲家爷爷嘛……”王秀英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么扯犊子的话可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宋恩礼在马车里听着都快哭出来。
她上辈子是做错了啥,老天爷才会砸给她这么个爷爷!
偏偏居然还真有人的情绪被煽动,一个两个在外面齐声高喊,“打倒黑五类!劳动人民万岁!”
“走,萧和平你把马车赶快点,不用管他。”
约莫一个钟头后,宋爷爷带着一包袱战利品神清气爽的乘坐顺路的马车回家,包袱是拿他的衣裳临时充当的,身上就套了件破得兜不住肉的旧背心,进门把东西哗啦把东西往炕桌上一倒。
一颗小青菜、俩婴儿拳头大的土豆、半截黄瓜几片白菜叶子、几块糖球、拢一拢大约一把的玉米粒和一只糠菜团子,零碎间居然还夹杂着几枚坚强的一分两分硬币!
“您到底想干啥?从穷人手上骗东西,不管咋样这都是别人的爱心吧,您好意思吗?”看着自家爷爷这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宋恩礼就来气。
要不是罗家父母和陈小宁还在这儿,她一早就把人送回去了。
“啥叫骗。”宋爷爷得意的朝她摇摇手指,把那些个东西全揽回包袱里,“这叫行为艺术,懂吗?”
隔壁大队小二毛答应帮他弄杆土铳,当然不是白给,找萧和平要半天只翻了两只空兜给他看,没办法,只能空手套白狼了。
美滋滋的抱着一堆东西出去,还跟扒在院门口小心翼翼往里张望的陈招娣打了个招呼,只可惜陈招娣压根没搭理他,一双放着异光的眼睛四下搜索萧和平的踪影,王秀英权当她不存在,该杀鸡杀鸡,该淘米淘米。
想想宋恩礼从怀上娃那天就开始吃鸡,生了后还吃鸡,再看看自己每天俩糠菜团子,唯一的加餐就是一碗稀得能当镜子照的碴子粥,赵春兰心情好的时候会把筷子在糖罐里搅一搅,然后搁粥里搅一搅,便算是最好的美味。
陈招娣又开始觉得心里不平衡,可怜自己走了小半段路腿都要折了才搭上便车回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宋恩礼优哉游哉躺在马车里,回家就有鸡吃,她抹抹眼泪跨进门去,“娘,我也想吃鸡……”
“你生不出男娃就是因为跟我们家走太近了。”萧和平抱着一捆柴禾从后院出来。
陈招娣才刚迈出的脚下意识收了回去,似懂非懂的问,“啥意思?”
啥叫跟他们家走太近了生不出男娃?
“你看大嫂三嫂我们家红旗,她们全都生了儿子,偏偏就你生不出来,你就没想过为啥?”跟傻子说话,萧和平耐心十足,“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家克你。”说到这,他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
陈招娣本来并不十分相信,见他这样当下信以为真,惊恐的瞪着眼,连连倒退。
“你再看人刘芬芳,以前她跟我们家走的近的时候连娃都生不了,现在呢,还不是生了一男娃……”
陈招娣的眼睛越瞪越大,突然“啊”的一声,跟见了鬼似的捧着肚子扭头就跑!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陈招娣都可能不信,唯独对萧和平她深信不疑,要知道萧和平可是解放军,解放军咋可能扯谎骗人!
接下来好几天,陈招娣都没在萧家人面前出现过,甚至偶尔在路上遇见了,她都一脸惧色的绕着道走,好些社员们还看到她大晚上偷摸着去找新起的牲口棚子找刘芬芬,甚至对着牲口棚子神神叨叨的又跪又拜。
这要是换做别人,怕是早以搞封建迷信活动给抓起来了,可陈招娣是个傻子,大多数人对傻子总是格外宽容,因为如果把傻子抓起来了没热闹看了,大伙儿就少了个人生乐趣了不是。
转眼已经入十月,冬小麦刚播种完毕,今年收成还算过得去,已经换上旧棉衣的社员们脸上个个都洋溢着喜色,起码今年省着吃是不会饿肚子了。
罗家两口子得知后当下改变了注意,怕萧家人多一拖二拖把口粮吃没了,当天晚上就跑到小院跟王秀英商量。
“我们两口子来你们这也有段日子了,厂里的工作可都是请了假出来的,不光扣钱还扣福利,这一月下来今年算是白干了,不过好在见到闺女平平安安,我们也就放心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平日里这两口子可不敢上小院来,萧和平随便板个脸都能给他们吓得鸡飞狗跳,特地挑着今天萧和平上山去砍柴才敢露面。
王秀英刚给倒了两碗热水,听到这话才咬咬牙去灶间舀了一勺白糖各放了一半,“真嘞,那你们啥时候走?我让老二送你们上县城去买火车票。”
“你啥意思啊,这是盼着我们走呢?”罗母脾气不好,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不是,这不是怕你们冻着嘛,这天儿说下雪就下雪,你们穿的还是来的时候的单衣,出门全靠蓑衣能顶个啥。”
为了省钱,罗母愣是不肯挂电话回老家让家里人把棉衣寄过来,平时就跟罗父两人在火炕上躺着。
其实这事罗母本来另有打算,她以为这么做萧家人起码能给他们俩整身新棉衣棉裤,谁知道王秀英隔天就去给他们找了两件旧蓑衣,没法子,怕冷也得裹着。
火冒三丈的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在八仙桌上,“知道你们家不容易,这是我跟我们家老罗商量了好久才定下的彩礼,就照着这上面给吧,也别讨价还价,以后你们家好歹能多一门城里的亲家,你说你们家老四都让部队撵回来了,还废了一只胳膊,连个利索活都干不了,要是跟我们搞好关系说不定我们还能帮着在厂里找个临时工啥的,当然了,也不是白找的,我们不要好处可还得送礼呢,不过这倒不用太多,给个几十块钱或者几十斤口粮都成。”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秀英不识字,单看那上面一条又一条几乎要列满整张纸也知道罗家肯定是狮子大开口恨不能给她啃得骨头都不剩下。
“你们等等。”她拿着清单进屋找宋恩礼。
一看上面写的字,宋恩礼乐了。
第一样就是三十六腿!
旁边括弧里还有行小字“如果实在打不起新的可以暂时先用老四屋里家具的替代,至于床也可以用粮食替代。”
接下来的东西,宋恩礼看都懒得再看,把单子递还给王秀英,“这是等着讨价还价呢,他们肯定还备了另一份,甭管他,爱走不走了还,反正咱不当这冤大头,实在不行打明儿起把粮仓一锁,咱全家上老舅家搭伙过日子,我就不信他们能厚着脸皮跟过去。”
要彩礼无可厚非,贪心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把主意打到她头上那就不好意思了!
王秀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听小儿媳的准没错。
她从兜里掏出几个热乎乎的鸽子蛋,“给,刚煮的,怕那俩货到灶间给我吃了,就顺手给你揣来了,要是不饿就先搁被窝里捂着。”
“我说亲家,商量好了没?”罗母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门是从里面上了栓的,她进不去,只能隔着门阴阳怪气道:“不是我说你,你一当婆婆的还用得着跟媳妇商量?你们家到底谁当家?”
“跟媳妇商量咋了?我们家红旗当家我不跟她商量跟谁商量?”王秀英猛地拽开门,却又及时收住手,在骇过罗母后很快便从屋里闪身而出。
“啥?你们家老四媳妇当家?就她那好吃懒做的样会当家吗?不是我自夸,我们家立秋那可是念过书的,不但识字还懂道理,你咋不让她当家?”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跟自家闺女不对付,可那也比让个外人当家要来得好,萧家穷归穷,这十几二十口人一年分下来的口粮可是不少,如让他们家立秋当这个家,以后好歹每年都能拿些回去补贴娘家。
王秀英身后一直跟着的喋喋不休的罗母给叨烦了,回头就是一记白眼,想想小儿媳的叮嘱,又把要显摆的话给咽了回去,“不怕你笑话,我们家现在已经是揭不开锅了,借都没地儿借了,这就打算着先上孩子他老舅家蹭几顿。”
“咋可能,不是要分粮了吗?”前阵子秋收入仓的时候罗母一直在现场,全公分的每人每天三百二十斤,萧家这么多劳动力,就算娃们不下地也能分个两三千斤吧,咋可能揭不开锅?
“我诓你干啥,我们大队一直都是新历年底才分粮,这才十月份,还有俩月嘞,你再看看我们家那几个懒骨头,成天就知道吃睡,能挣几个工分。”
罗家两口子傻眼了。
新历年底分粮?
没人跟他俩说啊!
他们以为交了公粮这几天就能分下来了呢!
咋办?
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回去的话都已经说出口,想装傻都来不及了。
“老棒槌!老棒槌!东西呢,说要的东西呢!”小二毛扛着一杆土铳剔着牙闯进院来,后头还跟着几个赖痞子,一脸的凶神恶煞,吓得罗家两口子赶紧躲到王秀英身后,“咋回事啊亲家,他们咋乱闯呢。”
王秀英也是一头雾水,按说有王宝生和张老棍这两层关系在,一般上赖痞子是不敢上他们家闹事的,再说就是不怕干部,他们还能不怕她老儿子腰头别的枪!
难不成因为最近大队里都在传她老儿子让部队撵回来了,所以才不把他们家放在眼里?
“小二毛啊,咋了这是,我们家那老亲家咋着你了,跟婶儿说说?”
“你在也成,都一样,省得我再上你们家去一趟,老棒槌欠了我不少东西,他说要是他还不了就让你们家还。”小二毛举着手掌正反面翻了翻,“这个数,这个数,懂吗?”
“那是多少啊!五十斤?”罗母从王秀英身后探出脑袋,惊恐的盯着小二毛肩头的土铳。
好不容易等到秋收,要是再让人把粮分了去,她今年不是白等了!
小二毛摇摇头。
“那五百斤?”
“呸!光口粮就够了!钱就不用还了?他还欠我这个数这个数的钱,赶紧的把人喊回来,咱把账清清!”
五百斤粮食还要钱?
“他姓宋的欠的凭啥姓萧的还!”罗母一掐罗父,罗父赶紧壮了壮胆跟小二毛讲道理,“这位小同志啊,他就一老头咋可能欠你们这么多东西,该不是你故意利滚利欺负人吧,这可是以前地主老财的行为,我看要不就上大队办公室找个干部帮着一块儿算算。”
“他娘的想赖账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亲家欠的亲家还,上哪儿说都是我占理!”
小二毛狠狠把叼嘴里的狗尾巴草往地上一吐,直接把罗父从王秀英身后拽出来,龇着一口被劣质烟熏黄的牙,“你今天要是不还钱,我就带你上省公安局去讲讲道理!城里人欺负我们劳动人民,我倒要看看公安是帮你还是帮我!”
罗父虽然有几分小聪明,可胆子却比大队里养的母兔子还小,被小二毛这么一吓唬,差点没尿档,捂着脸不停哀嚎,“别揍我别揍我,他们家的事跟我可没关系!”
“当老子傻是吧!你在萧家住了这么久你跟老子说没关系?谁不知道你把闺女嫁给萧老二了!你要是不还钱,成,我就上你们厂去闹!让你们厂长把你们俩的工作抵给我们!”
工作可是罗家两口子的命!根子!
而且他们俩还是正式工,等于就是铁饭碗,一辈子能吃商品粮。
罗父看小二毛那架势不像开玩笑,怕他真上他们厂里去闹,就算不把工作抵给他们也能让他们活活给闹没了啊!
他急得差点没给跪下,“小同志,小同志你听说我,我们跟萧家真没关系,那闺女是让我们撵出来的,早不当一家人了……”
“你说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家人了!老子凭啥信你!”
“你得信我啊,你看我们家户口本。”罗父掏出随身携带的户口把上面的名字一个个数给小二毛看,“我们家本来六口人,后来她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就把她除名了,现在就只有五口。”
这事罗父倒是没扯谎,罗立秋出了那档子事后,他一直嫌丢人,又怕厂里工友会看不起他们家,在罗立秋离家出走后的第二天就去街道把她除名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罗立秋除了还姓罗,真不算他们家人。
小二毛身边有个小喽啰认过几天字,凑过去一看,“嘿,还真没有!”
城里不像乡下似的户口登记不严谨,城里要领商品粮得登记粮食关系就必须有户口。
王秀英一张老脸气得像锅底,一把抢走那张户口纸,“不是你们家闺女你跟我要彩礼!不是你们家闺女你还有脸赖我们家!滚滚滚,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犊子!”
啥叫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当爹娘的这么往死里败自家闺女名声,怪不得老二媳妇当时非说要去加入铁姑娘队,摊上这样的爹娘,真还不如去坝上天天干活来得舒坦,换做是她,也肯定不认!
之前还顾忌老二媳妇的面子,现在可以啥脸都不用给了!
都不是他们家闺女了,还忌讳个屁!
前有小二毛的土铳后有王秀英的笤帚,罗家两口子哪敢反抗,被推搡着出了小院。
王秀英渐渐琢磨出意思来,估摸着小二毛他们可能是故意这么干的,亲家爷爷那人他了解,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绝对不是会坑自家人的人,她也想趁机把这俩吸血蚂蟥给摆脱掉。
直接大嗓门一吆喝,招呼了大帮人来看热闹,“乡亲们呐!没天理了啊,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居然还有人上我们家骗彩礼!要不是小二毛帮我识破,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原来这俩根本就不是我们家老二媳妇她爹娘!户口都在这儿呢,根本就没我们家老二媳妇的名字!”
被一帮泥腿子这么指指点点,罗母那颗身为城里人的要强的自尊心受不了,一把推开拽着她的罗父,不可一世的指着王秀英,“你才胡说八道!乡下人你懂个啥!闺女出嫁了户口迁出来了,当然不在这上面!不信你喊我们家立秋来问问!”
社员们仔细一想,也对啊,人亲闺女能认不出自己的爹娘?如果不是老二媳妇爹娘,她早干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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