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拼演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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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拒绝，他就要一直往前走，让她无路可退为止。
　　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程清珂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谢尧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看了一眼，神情淡然地收了回去。他看到她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于是端起茶壶，为她倒满。
　　程清珂认真地吃着，忽然听到对面他淡淡的唤她的名字。
　　“程清珂。”
　　她从盘子中抬起头，看着他，等待他的后续。
　　谢尧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你很想让我演尤导演的戏吗？”
　　程清珂听到这句话，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迅速地回答：“想，当然想，怎么尤导演同意了？”
　　“刚刚尤导演给我发了试镜通知。”
　　程清珂很高兴，看来易殊老师真的办到了，她对他说：“谢尧，加油。”
　　她望着他，眼中全是星光。外面的江水轻轻拍打着河岸，江水映着两岸的夜景，倒映着她和他的身影。
　　程清珂笑得眉眼弯弯——这是我唯一能帮你做得事。
　　*
　　那两瓶啤酒最后被谢尧喝掉了，程清珂有些怨念地跟在他的后面走出了餐厅。
　　两个人戴着口罩，一前一后地在江边走着。
　　他没有说回家，也没有说要去哪里。
　　程清珂跟在他的身后，时刻注意着前面人的步调。她发现，自己放慢，他也放慢，自己加快，他也加快，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无论如何，她都追不上他，就好像。。。。。他们始终只是不远不近的朋友关系。
　　来往的行人看到这两个人的反应，都以为是小情侣在吵架。
　　程清珂心里有些烦躁，开始朝他奔跑了起来。她看着前面那个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她。
　　距离不断缩小，缩小，直到她站到了他的一米之外。
　　不能再近了，她按捺住想要迈出的脚步。
　　程清珂喘着气，很久没有跑步了，心跳的很快，血液在流动，感觉全身上下都很舒服。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夏夜的味道，微凉潮湿夹杂着江水味。
　　由于剧烈的奔跑，有几缕碎发散在了她的额前，随着吹来的微风轻轻荡漾。
　　谢尧往前迈了一步，缩小了两个人的距离。
　　程清珂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好像又快了一些。
　　路过的人看着这两个带着口罩的人，有些好奇，停下脚步，在一旁观察了起来。
　　灯火映着谢尧的脸，一半明一半暗，他眼眸幽深地望着她，她也回望他。
　　很久很久。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从他的眼中。
　　他是不是也喜欢她呢？
　　想到这里，程清珂的心尖发颤，大脑里却有个声音迅速的否决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做出了后退的动作。
　　还没有伸出脚，肩上就传来了一个力量，谢尧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让她无法动弹，她怔怔地看着他。
　　“程清珂。”这一声，低低的，有一种魔力，一下子就攥住了她的心。
　　谢尧抿抿唇，眼神坚定地低下头，看着她的眼。
　　程清珂只觉他的眼睛像个漩涡，让她一不小心陷了进去，还愿意沉溺于其中。
　　“我喜欢你。”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无限情意，眼神真挚地望着程清珂。
　　江畔的一艘轮船了，声音嗡嗡嗡地在低鸣，掩盖住谢尧的声音。
　　程清珂下意识地看向声音的源头，然后回过头看他。
　　他说了什么吗？
　　程清珂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一旁穿着校服的女生朝他们跑来，一边跑，一边尖叫着：“啊啊啊，我竟然见到活的程清珂和谢江珣啦。”
　　这女生不说还好，一说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并且向他们这边集中过来。
　　程清珂暗道不好，反应迅速地拉起谢尧的手跑了起来。
　　谢尧本来是做好一切准备等候程清珂回答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二话不说，拉着他在江边奔跑。
　　耳边是粉丝呼喊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谢尧有些发懵。待到有人拽到他的衣袖时，他才反应过来，快速挣脱后，反客为主，拽着程清珂往前跑。
　　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落下/身后好几米。
　　谢尧的奔跑很有目的性，尽量往停车场绕。
　　等跑到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谢尧和程清珂迅速地开门上车，车子噌的一下，驶出好几米，离开了停车场。
　　谢尧解开领口的扣子，呼吸深沉。
　　程清珂喘着气，间或咳嗽几声，等到回复过来之后，她开口询问：“刚刚，你说了什么？”
　　前方路口红灯，谢尧踩了刹车，看到她一脸疑惑的表情。
　　她没有听到吗？！
　　谢尧眉眼低垂下来，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眼睛微微抖了一下，刚想开口，后面汽车的喇叭声让他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只得扭回头，看到前面的绿灯后，松了刹车。
　　现在不是表白的时候。
　　谢尧看着前面的路况，平淡地回答：“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拍戏的那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只觉身旁的她身体僵了一瞬，然后他听到她状似轻松的声音：“就是和演员拍戏。。。。。。”
　　她在说谎。
　　谢尧的眼暗了暗，她这句话，和他看到钟诚给他的资料上的大致相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钟诚也查不出来？

　　☆、第三十五章

　　其实对于查不出来的事情，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隐瞒，第二就是他收到的这份文件是被人做了手脚的。
　　而谢尧对这件事的分析更倾向于第一种。
　　谢尧坐在书桌前，又看了一遍程清珂那几天的行踪。
　　片场——酒店——片场，她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规律。
　　他翻动着文件，手指停留在她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一页上。若是说那一天真的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么或许是这个——他的手指点在‘瑞风老板探班’这一行黑字上。
　　谢尧眉头微蹙，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钟诚，你调查程清珂这份行踪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boss，没有啊，就是问了问事务所和片场的工作人员。。。。。。”钟诚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脑门，“对了，有一个人怀疑我是狗仔，我解释了半天，还非要看我的名片。嘿嘿我怕引起绯闻，用的是公司集团的那一张。”
　　谢尧神色凝重了起来，但是转瞬一想，他曾经都是以正因集团的名义背地里帮程清珂摆平绯闻，若是真有人深查，也是能查出来的。
　　“钟诚，你现在帮我查一查瑞风经纪公司，顺带他老板的详细资料。”他对娱乐圈的经纪公司不甚了解，只能快速弥补消息上的短板了。
　　与此同时，b市的一栋大厦里，陈进坐在真皮转椅上，从48楼俯瞰外面的夜景，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手中82年的拉菲。
　　“老板，前几天正因集团在查程小姐。”
　　“哦？是那个姓谢的？”
　　“是的，老板。”
　　陈进摆摆手，让秘书退下了。他转到红木制的办公桌前，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正因集团是s市有名的上市公司，十几年一直是由谢氏掌管，七八年前总裁因病去世，集团逐渐衰弱，近几年由前任总裁的儿子接管，才慢慢好了起来。只是这位现任ceo很低调，商界无人知道此人的名字与长相。签名时也是用的英文缩写xc。
　　陈进一手转动着酒杯，一手拨了个电话：“代我问一问，程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
　　第二天配完了剩下的集数，程清珂和谢尧告别之后，便回了h市继续《洛城名门》的拍摄。
　　这一天，程清珂刚拍完一场戏，躺在遮阳伞下乘凉。
　　时值夏季，天气十分炎热，h市又是南方城市，水汽大，身上感觉湿漉漉的，程清珂又是易汗体质，厚重的民国时期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手里举着个小电扇一直吹呀吹，但也好像没什么用处，都是热风。
　　呆在一旁的秦峰神情复杂地看着程清珂。他不知道那天她和老板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老板的话来看，应该是没有成功。这么想着，心里的愧疚略微少了一些。
　　他瞥到桌子上助理刚刚送来的冰水，又看看在遮阳伞下一个劲儿地吹电扇的程清珂——她应该是需要的吧。
　　程清珂一副生无可恋地样子躺在躺椅上，旁边的戴檬帮她举着个大电扇。
　　朦朦胧胧间，眼前出现了一瓶冒着凉气的冰水。
　　程清珂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刚要伸出手，却看到头顶上的那张讨厌的脸。
　　可能现在大家都比较喜欢秦峰这种类型的脸，五官秀气，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漂亮几分。不是程清珂乱想，秦峰上一部电视剧，就在里面做了女人的扮相，虽然是剧情的需要。
　　秦峰看到程清珂眼中的厌恶，悬在半空中的手有了想要收回的趋势，但还是忍住了，转而将冰水放到了她旁边的桌子上。
　　他本来是想转告老板的话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程清珂想赶紧让他消失，看到他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于是开口：“想说什么就说。”
　　“。。。。。。陈先生，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程清珂听到这个名字，僵了一瞬，身子忍不住发颤，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戴檬感觉到程清珂的反常，好奇又担忧。
　　程清珂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一睁开眼时，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告诉他，让我再考虑考虑”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戴檬将手机递给程清珂，程清珂看了一眼屏幕，便起身，避开所有人，走到了一个角落，按下接听键：“喂，谢尧。”
　　谢尧答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中的企划书，声音淡淡地：“程清珂，你真的想让我演尤导演的戏吗？”
　　“嗯嗯嗯。”
　　听到她略显兴奋的声音，谢尧说道：“我要到美国呆三个月都没关系吗？”
　　“哦！美国啊，看来尤导绝对是大制作啊。”程清珂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
　　谢尧看着桌子上投资企划书上面那一串零的金额后，苦笑了一下，的确是大制作。
　　程清珂看向天空，眼神带着忧伤。
　　她要有三个月不能看到他了。
　　她压下心中的不快，半开玩笑地说：“去吧去吧，等成了影帝，你要罩着我啊。”
　　谢尧听到她的回答，心里有些不舒服。
　　原来她这么想让自己离开。。。。。。
　　“多会儿走？我回去一起吃顿饭，送送你。”
　　“不用，现在要拍国内戏，三个月后，才去美国。”说着，他执起钢笔，在电影《假面》的投资企划书上签上了两个字母‘xc’。
　　*
　　八月，在暑假档的尾巴上《西施传》开播了。
　　开播前两周，放出了两版片花，一版是西施与夫差的感情，一版是西施与范蠡的感情。官博放出片花不到一个小时，就登上了热搜榜。网友们有些惊呼于高质量、超美感的画面和优美的配乐、有些则开始分成施差党和施蠡党。
　　开播前一周，草莓台播出了程清珂他们录制的那一期《机智者的挑战》。由于之前爆出了程清珂和谢尧游戏的一小部分视频，两位又承认是朋友关系，于是被谢尧要求剪掉的那一段仍然播了出来。
　　或许是眸女郎和新晋小生的综艺首秀，或许是在网上曝出的劲爆节目片段，或许是眸女郎前男友与绯闻男友与好友齐聚一堂，这期节目当天碾压一直独霸周五档的西瓜台。根据c□□收视调查报告显示，当期节目收视率5。98％，打破了《机智者》开播以来收视率记录。微博话题阅读量也排名前三，三位主演的名字更是被刷上了话题榜。
　　“刚刚看了《机智者的挑战》，我本来是奔着影帝大人的美颜去的，结果粉上了谢江珣。”
　　“眸女郎和谢江珣真的是朋友吗？我怎么看他们俩的气氛很暧昧啊。”
　　“江尤真是太帅了，最后反转真是没有想到啊，怪不得他总是扯淮南仁的后腿。”
　　“珂珂太萌了。”这条微博下还贴了程清珂在节目中的表情截图。
　　一夜之间，谢尧粉丝翻了一倍，涨到600万，程清珂也逼近3000万大关，江尤没什么变化，依旧是3000多万。
　　除了涨粉之外，还出现了一个“组织”——珣珂党。
　　珣珂党存在的理由来源于某位粉丝发了一条微博：“有没有人发现，‘程清珂’‘谢江珣’这两个名字是情侣名啊。”
　　经该po主一说，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两个名字除了姓之外，字的偏旁都一样，结构也一样。的确是像情侣名啊，于是cp党脑补了无数的情节，珣珂党的队伍也慢慢壮大，愣是把‘珣珂’刷上了热搜榜。
　　由于前期的三位主演的话题热度非常高，《西施传》的首播取得了1。5％的成绩。在黄金档来说，这个开端很好，而且毕竟这部剧总共40集，无论如何应该也能破2了。要知道，上一部黄金档的电视剧破2，还是在两年前。

　　☆、第三十六章

　　《西施传》开播一周，收视率已经飙升到2。35％，已经成为一部现象级电视剧，douban网的业内剧评人也做出了许多评论：
　　“不愧是易殊老师的作品，一帧一画都堪比电影画面，尤其是开场那一幕，千军万马，气势磅礴。比近几年国产剧的五毛钱特效不知道好了多少。”
　　“配乐画面堪称良心之作，画面构图非常符合影视美学，易殊老师对于黄金分割的运用比《风塘》时期的更胜一筹了。”
　　“夫差这角色太深情，完全与历史不符，这次易殊老师有点儿夸大了。不过那个演夫差的新人很厉害啊，在影帝和眸女郎飙戏的情况下还能突出重围，让人无法忽略，目测会火。”
　　“搞不懂影帝为什么会接这部戏，男二的设定明显好过男一的设定。剧情冗长，西施和夫差腻歪了一集，估计是第一次拍电视剧的缘故，易殊老师对剧情节奏把握不大好啊？”
　　。。。。。。
　　各路影评人，有褒有贬，最后在douban的评分为8。7分，高于百分之九十的古装戏，比去年某部超火的80集宫斗剧低0。2分。
　　除此之外，《西施传》的热度非常高，衍生出很多话题，稳坐电视剧话题榜第一。在如此火爆的情况下，微博打出了一则消息：本周五晚8点《西施传》三位主演做客微访谈，与剧迷们一起看剧互动。
　　这则消息如同扔出一枚炸弹，三位主演的粉丝们都暗搓搓地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周五那天，程清珂向导演请了假，八点之前匆匆赶回酒店。短暂洗了一个澡，刚换上舒适的衣服，助理戴檬就抱着笔记本电脑来到了她的房间。
　　像是这种微博访谈，刷屏速度很快，为了防止卡顿，都是用电脑进行的。
　　戴檬抱着电脑站在程姐的房间门口，一时不知道坐在哪。宽阔的房间里，地上躺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堆满了文件，椅子背还搭着几件衣服。
　　“檬檬，你收拾下桌子，就把电脑放在那里吧。”程清珂说着，连忙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折好，放到行李箱里，把箱子合上，收了起来。
　　戴檬把笔记本放在一旁，然后动手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
　　程姐的台词本这么多啊。戴檬拿着一沓又一沓的文件，首页上不是印着这一部戏的台词就是下一部戏的台词。
　　戴檬没想到在这些堆在一起的台词本下面，竟然还压着一个特殊的文件。封皮很特殊，烫金色的封面设计简约中又透着一丝奢华，没有繁复的花纹和夺人眼球的大字，致使人一眼就瞥到右下角印着的两个小小的黑体字——“瑞风”。
　　戴檬惊讶地看向正在整理衣物的程清珂，随即又回过头，慌乱地随手将合同插到了一排整理好的文件中。像是怕别人发现自己的慌张，她快速地连上电源，打开了电脑，坐到桌子前，平复下心情后：“程姐，过来输您的账号密码。”
　　程清珂的微博只有经纪人周庭芳和她自己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只见她快速地在键盘上打了几个数字后，微博就登陆了进去。
　　哟，好几天没上，粉丝竟然涨到3000万了。
　　程清珂对此感到十分惊奇，之前她演了五六部电影，才爬到2000万，这下一部电视剧就涨了1000万，还是电视剧涨粉快啊。她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还差3分钟，3000万粉丝福利等微访谈完了再发吧。
　　这次不是程清珂第一次参加微博访谈，但是当看到对话框不停跳动几乎看不清文字的时候，她还是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速度，比《吕后传奇》那一次快了十几倍啊！
　　程清珂盯了电脑屏幕没一会儿眼就花了，她靠在椅背上对旁边的戴檬说：“看什么问题了说出来，我回答，你打上去。”说着，拿着手机站起身，向大床走去。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无聊地打开手机登陆上之前申请的小号。
　　“程姐，剧中范蠡和夫差你更喜欢谁？”
　　程清珂刷了一下微博，发现关注的那些谢尧的粉丝都在提问，嘴上回答着：“对西施来说，更喜欢王上，对我来说，我更喜欢范大人。”为了不得罪哪一方只能这么说。
　　她点开谢尧的微博，看到他已经回复了几条粉丝的消息。
　　“程姐，你曾经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什么啊？”
　　戴檬甜美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脑海不自觉的就想起在填报高考志愿那一晚，谢尧主动向她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吃小笼包。
　　她至今还记得，放学路上那两排遮天蔽日的杨树，偶有骑着山地车的学生经过。他穿着校服衬衣，双手拽着书包带，在学校门口叫住她。或许是在意别人投来的目光，他低着头，别扭地像个小学生，声音却是变声期过后的低沉男声：“要不要吃小笼包。”
　　他似是怕她反悔，抬起头望着她：“我请你。”
　　那一刻，他的眼像是盛了繁星。
　　戴檬见她陷入了沉默，于是想换个问题，刚扭过头看电脑屏幕，就听到程清珂温柔缱绻的声音：“我在一个人的眼中看到了满天的繁星。”
　　呆在公司的谢尧，看到了她这一条回复，眉头微蹙。
　　她所说的人是谁？
　　“boss，江珣快到我碗里来提问，你认同夫差这种为了美人舍弃江山的做法吗？”钟诚的一句话，把谢尧的思绪拉了回来。
　　“有了江山才能保护我的美人。”谢尧回答完，又低下头看着程清珂的微博。
　　“boss，谢先生家的小猫咪提问，你和程清珂。。。。。。”钟诚说了一半才发现这问题不能回答，于是改口，“boss我换个问题。”
　　“不用换，继续说刚刚那个问题。”
　　“。。。。。。你和程清珂有可能在一起吗？”
　　谢尧凝了一瞬，手机屏幕的白光映得他嘴角的笑意甚浓，眸色流转间，他沉沉地说：“五年后，她未嫁我未娶，我便向她求婚。”
　　钟诚有些尴尬，虽然他知道自家boss对那位程小姐有意思，可是这么赤果果的回答，可能会上头条的。
　　谢尧迟迟没有听到钟诚的打字声，抬起头看他：“钟诚，就这么发，一个访谈而已。”未必有人当真。。。。。。再说五年也太长了。
　　钟诚硬着头皮打了上去。
　　程清珂看到那条回复后，大脑一片空白。她本来没抱着会被谢尧翻牌的准备，想让自己的心意有个地方抒发一下，就像把积在内心已久的秘密说给树洞听，但是没想到他。。。。。。回复了。
　　程清珂看着那行字，傻笑着，任凭戴檬喊了好几遍都没回应。
　　十年都过去了，区区五年，她等得起。
　　*
　　这次微博访谈大获成功，在与网友的互动下，《西施传》的收视率又上了一个高度，突破3％的大关。要知道现在电视剧破2都困难，更别提破3了。这简直是在向国民剧迈进啊。
　　出门坐公交，就能看到乘客在看《西施传》。上班族每天聊的话题就是：“你看昨天的《西施传》了吗？”，由程清珂和谢尧合唱的《泪朦胧》也荣登音乐榜首。
　　剧火的情况下，主演怎能不红？
　　作为影帝的江尤成功从这几年被鲜肉打压的境地下逆转。
　　程清珂原本只被年轻人熟知，现在出门逛超市都能有大妈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说：“妮儿，跟夫差吧，范大人就是在利用你。”
　　谢尧就更明显，夫差这个角色以其霸道腹黑深情的设定，使许多女生奉他为理想情人，什么我要睡谢江珣这种羞羞的话题还被刷上了热搜榜。谢尧微博粉丝已经破1500万。
　　钟诚的手机连续三天被打爆，许多电影电视剧向谢尧发出邀约，好几名广告商要找他代言，但都被他推了。谢尧想，若想代言，他也是给自家公司代言。
　　趁着《西施传》正热的时候，尤导演的新戏《假面》爆出了男主演——正是现在大火的夫差扮演者——谢江珣。
　　又是易殊老师，又是尤导演，这样难免会遭到某些人的眼红，有人想挖谢尧的料，结果却处处受阻，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和程清珂的朋友关系。某家报社为了博眼球，更是编了个假新闻——“腹黑深情的夫差没想到是gay”没想到稿子刚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