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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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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柳云夕只觉得好冷好冷,她渐渐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全身哆嗦,呼吸困难,她快要窒息了,本能地大口呼吸,可是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吸不进呼不出,她拼命抗争,拼命克制,终于疲累至极彻底崩溃,放声痛哭起来,就像脆弱的河堤拼尽全力与汹涌翻滚的河水对抗一样,终于抵挡不了,被河水冲开一个缺口,顿时一溃千里,泛滥成灾。柳云夕的泪就像这泛滥的河水一样,奔涌而出。
这一夜,柳云夕是含着泪水模模糊糊进入睡眠的,早上,她又是含着泪水挣开眼睛的。从挣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泪就没停过,换衣服时,换着换着泪就来了;刷牙时,刷着刷着,泪又来了;早餐时,吃着吃着,鼻子一酸,泪就扑簌簌地落……
她一遍遍地强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但越是这样,她越是着了魔一样地去想,无论她做什么,“乔以安就要结婚了”的消息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冷不丁钻进她的意识,仿佛她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只有这个消息和与这个消息关联的一切才是现实。让她真的跟做梦一样,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
跑操时没看到乔以安,早餐时也没看到。
柳云夕整个人空空的飘飘的,机器一样,机械地做着眼前的事情。
欧阳雅雅和陈思思早上跑操时就发现了她们的语文老师不对劲,很不对劲,莫名其妙地,情绪也跟着低落,就像灰蒙蒙的天空一样,阴沉凝重。本来要打探成绩的也不敢打探了,一颗小小的心全被柳云夕牵着。
早读刚结束,教务助理就发信息说成绩整理好了,班主任可以到教导处打印成绩,分发给学生。
乔以安依然没有露面。
也没有给她电话,信息也没有。
一向活泼能干有主意的欧阳雅雅和陈思思眼睁睁地看着语文老师丢了魂一样地呆木,也没了主意,她们连问都不敢问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了让语文老师失魂落魄的按钮,瞬间将她彻底摧毁,连眼前的这副呆木的躯壳都没有了。
有多少爱,就有多少痛;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绝望。
柳云夕就让铺天盖地的痛与绝望将自己包裹,她不知道如何排遣,不知道如何逃脱。她想给梦冉电话,拿起手机痴痴地盯着屏幕,又放下;想给爸爸电话,刚拨出号码,不等接通连忙挂掉;她盯着手机屏幕,在通讯录里一个个地找,反反复复地找,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梦冉和至亲她都不忍把他们拉进她伤痛的世界,家长学生同事不会听她倾诉,不会为她浪费时间精力。
下午放学时,她草草交代一下假期注意事项,便让学生散了。学生在学校一呆两个星期,早都盼着这一天了,很快教室就空荡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这种环境与氛围又把她拖进痛苦的深渊,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她好像被泪淹没了,或者她本身就是泪做的,从昨晚到现在,她的泪怎么也流不完。
“云夕——”轻柔的关切的呼唤。是他,乔以安。
柳云夕猛然回头,才浮上脸颊的一丝喜色就像滴在湖面的雨点,荡开一点涟漪就消失了,一切回归原样。
是俞维。
柳云夕连忙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俞大哥,放假了。”
“云夕,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俞维岔开她的话题,急急地问,声音里满是担心与焦急。显然,柳云夕今天的状态他早已注意到了。
“没事,俞大哥。”还是努力地笑,努力地放轻松,但是,泪不争气地滑落。
“云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讲,我和你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好吗?”看她流水一样滑落的泪,俞维又疼又惜。
“……”
“云夕——”俞维已经坐到她对面,头前倾过来,紧张又担心地盯着她。
过了一会,柳云夕收了泪,脸上显出出奇的平静,但眼睛空洞无神,不看俞维。说:
“俞大哥,我没事,真没事,你走吧。”
“是乔以安吗?”俞维突然问。
柳云夕一怔,看他一眼,几秒后,垂下眼睑,摇摇头。
俞维伸手拿走她的手机,在屏幕上搜索:“我给他打电话。”等柳云夕反应过来,他手机已经放到耳边了。她一把抢过来:“不关他的事。”
俞维看她情绪确实平复了一些,也渐渐放松了。扫一眼教室,整齐干净,窗户都关了,窗帘也都套好了,黑板干干净净。他看一眼柳云夕,说:
“走吧,放假了,晚上饭堂没饭吃,我们去‘湘楚人家’吧?”
柳云夕没应也没动。
俞维就在旁边杵着,一直盯着她。半晌,她慢慢起身,对俞维说:“走吧。”
走过办公室时,韦舒刚好从办公室出来,俞维招呼她:“韦舒妹妹,跟我们一起去‘湘楚人家’吃饭吧?我请客。”
韦舒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仔细地看了一下柳云夕,再看一眼俞维,两人心照不宣,同时说:“走吧。”
“湘楚人家”就在柳云夕和乔以安吃烧烤的对面,摊子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此时,他们正在忙着出摊,丈夫在生烤炉,妻子把烧烤材料一样样摆出来,旁边码堆着桌子和凳子。
只看一眼那个方向,乔以安双手抱胸仰坐在凳子上的模样就在柳云夕脑海里浮现。每次来吃烧烤时,他都是这样的姿态,好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她吃。这时的他,薄唇自然抿合,唇角稍稍上翘,唇线自然勾出弧度,像一枚月牙,眼睑眉梢都是笑意,深沉温柔,儒雅静秀。
柳云夕怔怔地看着那个烧烤摊,看着笑意盈盈望着她的乔以安,她和他的点点滴滴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播放。
他落下车窗探出俊朗的脸,他下车帮她付车费,借钱给她,去车站接她,带她买手机,请她吃饭,监督她喝鸡汤,他给她的第一个吻,他深情款款唱给她的动听美妙的歌声,他温暖厚实的怀抱,他篮球场上力挽狂澜的英姿……
可是,这样的他怎么会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三十
韦舒和俞维只知道柳云夕失落难过了一整天,也隐约猜出一定和乔以安有关,但具体什么情况他们并不知情,既然云夕不想说,他们也不会强问,只想陪在她身边,想方设法逗她,分散她注意力,希望能把她从他们不知情的泥沼里拉出来,冲淡她的愁苦。但是柳云夕满心满脑的苦与痛哪是一顿饭几句话就能冲淡的?她虽然人在这里,但魂魄已经出窍了。
无论韦舒和俞维说什么,怎么逗她,她只是勉强挤出笑容,努力放轻松,冲他们点头,一颗心却被对面的烧烤摊带得好远好远,飘飘荡荡地就落到乔以安的身上,他修长俊逸的身形,温柔深邃的眼眸,挺拔俊秀的鼻梁,刚毅干练的薄唇,清明迷人的微笑……从对面的烧烤摊穿过烟雾一点点清晰在她眼前,把她与韦舒他们隔开,拉她到另一个世界,只有他和她的世界。
柳云夕没有喝酒。她听说酒能消愁,能帮人解脱,能把人麻木。但是她没喝,她不想麻木不想解脱。她要自己清醒,清醒地面对,清醒地承担。她才不需要那有色液体来麻醉自己,更不想把自己变得庸俗不堪。
一整天,乔以安都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吃完饭,柳云夕表现得非常平静,她知道,自己的苦痛别人是怎么也走不进来,怎么也驱散不了的,她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陪着她莫名其妙地郁闷。所以韦舒回家了(她是本地人),俞维迎接他朋友去了。他们在“湘楚人家”分别,各忙其事。
柳云夕一个人回到宿舍,把自己扔在床上,盯着屋顶,盯着盯着泪就来了,顺着眼角流过发梢落到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梦冉来电话了,告诉她,明天一早就到牛市车站,她自己打车到学校,不用她接。最后嬉笑着说:“今晚你是男神的,明天就是我的了。好好珍惜哦。”
挂了电话,柳云夕苦笑一下,又像是自嘲。在手机里搜出一首歌,莫文蔚的《如果没有你》,便起身,使劲甩甩头,像是要把乔以安从她脑海里甩出去,或者是要把满脑子乱糟糟的思绪甩掉,再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忽地站起来,环视一圈屋子,该整理一下打扫一下了。
她先给阳台上的仙人掌和芦荟浇水,上次浇水的时间已经记不清了。乔以安给她买来这两盆花时,专门教过她怎么养,还说芦荟能改善体质,增强体力,保持精力旺盛,还能杀菌,更是女性实用的美容面膜;仙人掌生命力旺盛,好养,不要太费心。浇着水,乔以安就从仙人掌和芦荟里现出来,笑笑地看着他。
整理房间时,手机里的音乐一遍遍地提醒她,乔以安匆匆路过她的生命一个月走了,没有任何解释就走了,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醒了,梦境依然清晰深刻,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梦境回到现实。不管多久,终究是要走出来,多困难也要走出来,而且,没有人能够帮忙,梦境是自己的,谁都不理解,谁都不懂得。只能自己慢慢地艰难地走出来,重新面对生活。
今天不出来,明天还是要出来。
那么就这一刻出来吧!柳云夕笑了。
关掉手机音乐,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因为国庆放假,多数老师不是回家就是访友,安静的楼道让房间越发显得静谧,隔着几栋大楼的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都听得到。
柳云夕洗了一个长长的澡,像是要洗出一个全新的自己来,一遍遍地洗,认真地洗,仔细地洗。终于洗好了,裹着浴毯出来,清爽悦目,真像出水芙蓉。
明天一早梦冉就来了,得有个好状态好好迎接她,所以要好好睡个觉,才有好精神。不到十点,柳云夕就把自己放进雪白柔滑的空调被里,闭上眼睛,睡觉了。
可是,脑海里怎么全是乔以安呢?她怎么赶也赶不走,乔以安就像附了她的身一样,操控着她,折磨着她,让她疲累不堪又清醒异常。
这一夜,柳云夕在千万个乔以安的包围中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的状态下熬到了天亮。
早上,窗外小鸟叽喳,阳光稀薄柔和。隔着大楼,柳云夕已经感受到街头小巷的热闹了。她赶紧梳洗换装,不知梦冉到了么?
正要打电话问,电话响了,正是梦冉。梦冉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云夕,我到了,牛市街头好热闹啊,要不你先过来,我们逛逛牛市再回去?”听她这么兴奋激动,柳云夕不忍让她失望,满口答应。
不到二十分钟,她们就在牛市汽车站附近的万家乐超市碰面了。
一见面,梦冉就给云夕一个大大的夸张的拥抱,然后把云夕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大量一番,说:“瘦了,乔以安失职。”说着话就抬眼在云夕身后搜寻,“诶,乔——以安,你的王子呢?没来?”疑问的眼神。
“他忙呢,回绍兴了。”柳云夕云淡风轻地说。
李梦冉一双黑黑的眼睛紧盯着柳云夕:“不对,云夕,你有事。”
“我哪有事,不是好好的吗?你才说就瘦了点嘛,你都知道光华的压力了……”
“云夕,你要瞒我吗?”李梦冉打断她,咄咄逼人。
柳云夕顿住,不敢直视李梦冉,垂下眼睑,不说话。
“云夕,乔以安怎么你了,你说,我去找他。”梦冉的急性子又来了。
“梦冉,你别急,走,我们去逛街,我慢慢告诉你。”柳云夕挽起她胳膊,拉着她就走,也不知道往哪走。说实话,对牛市,她还一点都不熟。
李梦冉没动,把胳膊抽出来,面对柳云夕,紧盯着她:
“云夕,你这样怎么逛街?你都知道,我最不喜欢扛着包袱休闲的。”
柳云夕知道梦冉不把心里的疑团解开,是不会放过她的,沉吟片刻,她说:“梦冉,乔以安要结婚了。”
“结婚?和谁?不是你吗?”看李梦冉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都想到了,唯独这个没想到。
“不是我。”柳云夕轻声说,泪已涌出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梦冉问:“那你知道是谁吗?你见过那个人吗?”
柳云夕摇头。
“是乔以安跟你说的?”
又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是宋绍荣告诉她的,宋绍荣是听袁雅竹校长讲的,还会假吗?
“是我们德育处主任说的。”
听她这么说,李梦冉奇怪地看着她,好像今天才认识一样。
“云夕,别人这么说,你就信了?你有没有脑子?”
“需要去查证吗?宋主任脑子有问题,编出这样的话来骗我?”柳云夕倒觉得梦冉有问题。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乔以安打电话,让他亲口告诉你。”李梦冉伸着手等她拿手机。
六年的交往,她太了解云夕了。她心性单纯,从来不会怀疑别人,只会承受,默默承受。今天这个事情,她除了自己默默承受,是不会质疑那个传话的什么宋主任的,更不会主动找乔以安去问清楚,除非乔以安是神仙,千里之外也能感受她的情绪,了然她的心思。然后急哄哄地赶过来跟她解释,不然她就会一直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自己闷着。
李梦冉接过手机,又递回来,说:“你拨,我接。”
柳云夕找到乔以安的电话,迟疑一会,拨了出去。
通了,李梦冉示意她靠近一点,一同接听。
“hello!”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精明干练,但有些梳离。
李梦冉一怔,看看云夕,说:“你好!请问乔主任在吗?”
“以安?他还没醒。”还是干练的嗓音,却透出一丝温和。居然叫“以安”,还没醒?
李梦冉和柳云夕同时看向对方,很快柳云夕惊讶的表情就淡了下去,李梦冉捂住手机,紧走两步,丢开柳云夕,背对着她问:“那你是——”
“我是他未婚妻!”回答很干脆。
不再罗嗦,李梦冉把电话挂了,呆呆地看着柳云夕,担心与怜爱全在那一双黑黑的眼睛里。
三十一
乔以安有未婚妻要结婚的消息已成事实,李梦冉也没办法再找出半点破绽来安慰她,但是又心疼她,见不得她黯然伤神兀自垂泪的样子,只好在qq里发动她以前的学生来骚扰她,希望她在与那些学生的交流中忘记乔以安。即便忘不了,至少也可以暂时缓冲淡化,只要不让她静下来闲下来,她多少会露出一点笑容一丝愉悦。
国庆期间,李梦冉小心翼翼地想方设法地让柳云夕忙起来,逛街、购物、看电影、街边小吃、海聊……七天假期就在这样紧张忙碌的氛围中过去了五天,只剩两天了。六号即九月初二是柳云夕的生日,按照惯例,她们是要去拉芳舍的,但是柳云夕说不,不去拉芳舍,要改个地方。这让李梦冉很是不解,但她知道云夕不去一定有她的苦衷,所以她也不勉强,趴在床上跟柳云夕搜牛市还有哪些比较浪漫温馨的像拉芳舍那样的地方。
六天里乔以安没来电话,也没有一个信息。
这彻底断了李梦冉的幻想。
其实,在她听到乔以安的未婚妻接电话后,虽然承认了事实,但也只是确认了他有未婚妻的事实,并不肯定他就要结婚了。虽然她没见过乔以安,不了解他,但从云夕每次说到他时,声音里的快乐与甜蜜,她就能想象出她那幸福的小模样。现在突然说他要结婚了,无论是谁都很难理解,太不可思议了。哪里有人刚刚还跟一个女孩情意绵绵深情款款,一转身就说要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对象是另一个女人?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只有乔以安自己能做出解答,虽然电话里那个女人明确说她是乔以安的未婚妻,但只要不是乔以安亲口说的,就还有转机的可能。所以她还是存有一丝幻想的,期待假期他能给云夕电话,哪怕片言只语,也都能让她做出最后的判断。结果六天过去了,乔以安音讯杳无。他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踪迹。
李梦冉真正担心柳云夕了。
如果乔以安真的在忙着筹备婚礼,返校后又在云夕面前晃来晃去,时刻提醒她刺激她,云夕怎么办?若无其事?坦然接受?纠缠不休?那都不是云夕。云夕会怎样呢?她只会隐忍,独自承受,把自己包裹,她甚至连问都不会问,解释都不需要。
这就是柳云夕。
最后没有搜到合适的地方,再者柳云夕也不想出去,她们就在最近的超市里买了一些简单的食品,再订了一个蛋糕,准备在宿舍里过一个简单的生日。
柳云夕先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爸爸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一接到电话,就高兴地说:“云夕,你今天过生日,又长一岁了,不要忘记你和我们的约定啊!”爸爸突然冒出的话,把柳云夕的思绪带到了一年前的今天。
一年前的今天,她和梦冉在英才学校附近的拉芳舍过生日,许愿前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当时爸爸和妈妈在电话那边抢着说话,她隐约听到他们争论的话题跟她的婚姻有关,果然,一阵嘈杂之后,妈妈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云夕啊,你已经二十五了,再一晃就三十了,得赶紧找个男朋友,让妈妈看着你漂漂亮亮地嫁出去……”柳云夕最听不得妈妈说话,妈妈一开口就满嘴沧桑,声音里藏着几世的悲凉与期待,让她透不过气来,不等妈妈说完,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妈,您放心,明年,明年过年,我一定把男朋友带回家。”妈妈听到她说明年就带男朋友回家,高兴得不知所以,在那头跟爸爸语无伦次,又哭又笑,爸爸一把接过电话,问她:“云夕,你跟妈妈说明年过年带男朋友回家,是吗?”“嗯,爸爸,明年,明年过年。”云夕肯定地说。
就这么一句话,让爸爸妈妈等了一年,盼了一年。
“云夕,你在听吗?”千里之外的爸爸又担心了。
“在呢,爸爸,我记得,记得约定,过年带男朋友回家。”柳云夕居然说得跟真的一样,轻松自然。一旁的李梦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这时,有人敲门,不等梦冉去开,门外的人自己开门进来了,是俞维。抱着一个大大的粉色公仔兔。
“云夕,你怎么了?”无论柳云夕如何努力掩饰,都瞒不过爸爸,爸爸太了解她了。
“我好好的啊,梦冉和男朋友在陪我过生日呢,我高兴。”柳云夕看见俞维,干脆放开了情绪,哽咽起来,让那头的爸爸以为她是真的高兴呢。
见爸爸那边没动静了,柳云夕对着电话说:“爸爸,您等等,我叫他跟你说话。”说完就把手机递给俞维。俞维刚进门就听她说什么“男朋友陪我过生日”,这会要他接电话,精明的他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接过电话,很自然地说:“伯父,您好!我们在陪云夕过生日呢。”
那头爸爸听到俞维的声音,愣了几秒,然后呵呵笑着:“好、好、好,小伙子,你是云夕的男朋友?过年要跟她一起回湖北吗?”
俞维一下傻眼了,不知如何回答,但他又是何等机灵,马上打哈哈:“嗯——哦——啊——伯父,我肚子疼,要上洗手间了,给云夕了啊。”
柳云夕接过电话,看他一眼,笑了。
爸爸心情明显大好,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老伴,所以,匆匆说两句就挂了。
收起电话,云夕看着俞维,刚才的笑容像湖面掠过的一阵涟漪,转瞬即逝:“谢谢你啊,俞大哥。”
俞维看着她“嘿嘿”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李梦冉刚刚还兴奋昂扬的表情一下黯淡下去,柳云夕注意到了,忙问:“你怎么了,梦冉?”梦冉把嘴巴凑上来,贴着她耳朵说:“我还以为这个就是那什么男神呢。”柳云夕本能地看一眼俞维,抿嘴笑了。俞维见她俩神神叨叨的,眼睛斜睨过来,问:“你们在叽咕什么呢?说我坏话?”
“没有,怎么会呢,俞大哥,梦冉说你长得很帅,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呢。”云夕心情明显好起来。
俞维盯着李梦冉,似笑非笑:“是吗?这位妹妹就是李梦冉,云夕妹妹的死党闺蜜?”
李梦冉大方地迎着他的目光,回道:“小女正是,这位帅气大哥有何赐教?”
“鄙人姓俞,名维,叫我俞维好了。”俞维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云夕,快许愿,我要吃蛋糕了。”李梦冉从俞维身上收回目光,突然叫起来。
柳云夕双手合十,小嘴念念有词,然后鼓起小嘴一口气吹灭蜡烛。
“噢——云夕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梦冉开心地叫起来。
“生日快乐!”俞维深深地看着柳云夕,真诚地说。“谢谢!”柳云夕躲过他的目光,轻声回应。
李梦冉凝神看着他俩,几秒后将目光从他们身上挪开,递给云夕塑料刀,说:“云夕,快切蛋糕。”
云夕听话地接过刀子,认真地切着蛋糕,脑海里又浮现出乔以安那张俊朗的脸和一双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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