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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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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多大才是大人?二十六岁还是小孩吗?”袁香竹往床上一坐,指着他问。
“噢,你都二十六了,还真长大了。”赵展煜惊讶状。
“少来,赵展煜。我告诉你。要跟我姐离婚,门都没有。”袁香竹的手指快要指到他鼻尖了。
听她说到离婚,赵展煜脸一沉,轻吼:“我跟你姐的事情,轮不到你说话。”
“赵展煜,你忘了吗?当初你向姐姐求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这才几年,就不记得了吗?”袁香竹也大声吼起来。
“你个小东西,懂什么?照你这么说,世界上就没人离婚了。哪一对夫妻走进婚姻殿堂是为了离婚?问题总是后来出现的——”
“问题是你又有了新目标吧?”袁香竹打断他,“你当初选择姐姐根本就是看上我姐的家世,姐姐宁愿背叛所有的亲人也要奔向你,你现在一句话就要离婚。你混蛋!”
“你胡说什么?”赵展煜扑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肩,俯视着她,“我跟你姐结婚是因为相爱,现在跟她离婚也不是因为不爱。我警告你,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我——”
“怎样?打我吗?”袁香竹头一仰。斜瞥着他。
“我从来不打女人。”赵展煜手一松,站直了,“你走吧,一会你姐要来了。”
袁香竹瞪着他,没动。待赵展煜看向她时,她哽着声问:“你都说了还有爱,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到底是为什么?”
赵展煜慢慢上前,擦去她眼角的泪痕,说:“香竹,你还没经历婚姻,不知道婚姻并不像我们憧憬的那么美好。你看到的每一对夫妻,当初都是因为爱走到一起的,但我肯定,每一对都有过不下去的时候,都动过离婚的念头,这就是婚姻中的坎,有些人能过去,有些人过不去,过不去的只好离了。因为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它就像自然法则中的生物链,但远比生物链要复杂得多,它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有可能成为这条链上的阻碍,甚至直接让这条链断掉。”
“婚姻不就是两个人的事吗?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你跟姐姐的坎是什么?就过不去了吗?”袁香竹一双泪眼看着她,真让人疼惜。
“香竹,我说跟雅竹离婚,也是因为爱她,不想让她痛苦,你信吗?”赵展煜问。
袁香竹茫然地看着他:“我只知道姐姐现在很痛苦,很痛苦。”
“她现在痛苦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她会走出来,重新面对生活。如果不离,她会痛苦一辈子。”赵展煜对着空气说,若有所思的样子。
“为什么?你有外遇吗?”袁香竹惊问,“今天接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你的新欢?”
“你胡说什么?哪有新欢?那是我大姐,跟我到温州办事。”赵展煜同样吃惊地看着她,“她一接起电话,手机没电了。”
袁香竹还要开口,被赵展煜一个手势制止了,“你别问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跟你姐离婚是为她好,等她有了新的生活,她会懂的。年前我们会办手续,公司有个出国学习的机会,我已经争取到名额,跟你姐办好手续就走,所以过年不会在家,你多陪陪她,宽慰她。父母那边,你姐的意思是瞒着,他们年纪大了,经受不了风浪,再说我们自己的事情,他们也帮不上忙,何必让他们干着急呢。”
“一定要这样吗,姐夫?”袁香竹泪眼婆娑。
“嘿,在我心中,你可一直是个乐天派,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快乐公主哦,快把泪收了,一会你姐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可不想被她骂嗨。”赵展煜抓过纸巾筒,塞到她手上。
“赶快收拾一下,走吧。相信姐夫,嗯。”赵展煜拍拍她的肩。
正说着,袁雅竹进来了,看见袁香竹,脸上掠过一丝意外,“香竹,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哭了?”
目光立即转向赵展煜,“你跟她说什么啦?”
赵展煜没有回答,从茶几上抓起包,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了吧,明早回去办手续,下礼拜我就要出国了。”
袁香竹看着这个刚才还很温情的姐夫,怎么姐姐一出现就冷若冰霜了呢?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她是真的看不懂了。
“姐夫,你——”她叫。
“你走吧,香竹,这没你事了。”赵展煜冷冷地说。
“去吧,没事,不用担心。”袁雅竹朝她轻阖一下眼睛,柔声说。
袁香竹刚走到门口,手刚握住门把手,身后传来赵展煜地轻呼:“香竹——”声音好柔。
一百四十四
袁香竹猛一转头,遇到赵展煜似笑非笑的脸,他朝自己轻阖一下眼睛,说:“香竹,就此别过。祝你新婚快乐、幸福!”
“姐夫一路顺风!”犹豫几秒,她还是做了回应,看一眼姐姐,挥挥手,轻轻带上门。
袁香竹一进门,宋绍荣就扑上来,看着她问:“怎么又哭了?姐夫也欺负你吗?”
袁香竹早把屋里的宋绍荣忘了,这会他突然扑上来,吓得她往后连退几步,惊道:“你、你还在?”
“你今天怎么啦?泪腺破了吗?”宋绍荣不理会她的惊讶,显出很焦急地样子。
“你走吧,我累了,姐姐就在隔壁呢,小心她过来。”袁香竹往床上一扑,再不理他。
宋绍荣跟着仰躺到她身边,“我再陪陪你。”过一会侧过身子,抚弄着她的头发说:“我明天送你回绍兴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袁香竹一动不动:“不要,我自己回,明天姐姐也要回去。”
“袁校长也回?不可能,明天市教育局来授牌,她一个校长怎么能不在?”宋绍荣支起半个身子,十分惊讶。
“是吗?可是刚才姐夫说明天一早就要去办手续,姐姐也没推迟啊。”袁香竹仍是没有动一下。可是话一出口,她就迅速扭头看向宋绍荣。
果然,宋绍荣兴致大涨,急问:“手续?什么手续?离婚吗?”
袁香竹见他一脸八婆的样子。厌恶地皱起眉头:“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好了。”嘴巴努向隔壁房间。
宋绍荣倒干脆,胳膊一撑。从床上弹起来,拉拉衣服,再拍两下,说:“哦,忘了,我不过是个外人。好。走了。”
从宋绍荣走出去。关上门,袁香竹都没动一下。
别以为跟人家上床了,就能当家管事了。袁香竹轻“哼”一声,心里蔑视着。
宋绍荣经过赵展煜房间时,贴上房门,仔细听了一会,里面没什么动静,翘起上唇,朝门上呲一个牙。直接下楼了,一路往教学区走去。还没到,下自习的铃声响起,他抬手看一下表。才知这已经是第三节晚自习了。时间过得也真快,眨眼间喧嚣的校园就要进入安眠状态,迎接明天的到来。
宋绍荣疾步赶往办公室。
得抓紧整理一下明天授牌仪式资料。多亏袁香竹冷脸相对,不然他现在还腻在她身边呢。
经过陆副校办公室时,他瞥见袁雅竹在里面,正要过去,陆副校叫住了他。他只好折身招呼着进去:“两位校长好!”
“小宋啊,正要找你呢,来,坐。”陆副校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走过来,招呼着他。
袁雅竹站了起来,看一眼宋绍荣,对陆副校说:“辛苦你们,我先走了。”
“嗯,好好,你走好。”陆副校做一个请的手势,并没挪步。
宋绍荣盯着袁雅竹离去的背影,心里打起了鼓。
因为刚才袁雅竹看他的那一眼很特别,跟平常的居高临下大不一样,里面隐约藏着什么东西,如果不是陆副校在场,他一定会追上去,探个究竟。
“小宋——”陆副校叫他。
“哦、嗯,陆副校,您说。”宋绍荣连忙收回目光,面向陆副校。
“明天袁校长有事外出,高副校又不在,所以授牌仪式由你和乔以安全程负责,你的方案袁校长说没问题,就照你的安排执行,不知人员你都安排好没?”陆副校说。
果真要回去办手续。到底是什么手续呢?
“小宋——你在听吗?”陆副校一张脸凑上来,快要贴到他脸上了。
“哦,听着呢,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宋绍荣机械回答。
“那好吧,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好表现。”陆副校拍拍他肩膀。
“嗯,再见,陆副校。”宋绍荣起身走向门口。门开到一半,他又回头问:“袁校长明天外出的事情是私事还是公事呢?”
陆副校诧异地看着他,茫然摇头:“这重要吗?她只说外出有事,这个时候外出,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我们做好她交代的事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他话音一落,宋绍荣就闪没了。
一定是离婚手续,看袁香竹的反应就知道。
宋绍荣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就做出了这个判断,做出判断之后的他脚底像生了风一样轻快,不觉间竟哼出了歌儿。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会怎么这么高兴——好像有点缺德。
他倒忘了,自己从来都是看见别人悲就乐,看见别人乐就悲的人。
这一夜,光华校园是不平静的。
因为直到凌晨,还有几个窗口亮着灯光。黑夜中的灯,不为守候,就是为了驱赶,驱赶黑暗,驱赶寂寞,驱赶恐惧。
袁雅竹一夜与孤灯相伴,一夜无眠。
她竭力想把离婚手续推到年后,但是赵展煜连这么一个心愿都不满足她,比逼债还逼得紧。
香竹胆大包天,竟在与乔以安婚礼前跟宋绍荣上床。
宋绍荣居然视她不存在,在她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情,还敢直面相对,一副要横刀夺爱的样子。
母亲年衰体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亲虽正当旺年,却于乔氏事业可有可无,无论是船厂还是学校都插不上手,常年挂着个闲职,吃五保一样领着工资,家庭用度各项开支基本上靠每年的一点不到百分之十的分红……
父亲早都对这样的一种状态不满了,他把这一切归结为乔袁两家没有联姻,没有直接的血脉关系,所以,香竹和乔以安结婚是父亲改变家族命运的唯一寄望,也是唯一赌注。
可是香竹自私任性,只考虑个人需求,根本置家族利益不顾。现在乔以安对她和宋绍荣已有所察觉,虽婚期在即,但临时变卦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劲竹呢?
从小饱读诗书,装一肚子墨水,满心满脑都是仁义道德,治世之道,与世无争。四年前未婚妻遭遇不测之后,至今都不考虑个人问题,任父母操碎了心也不为所动。不知他满脑子的仁义道德要用到何处……
罢了罢了,都随他们吧!要怎样就怎样吧!
袁雅竹装着一脑袋的问题,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一百四十五
就在袁香竹辗转难眠的时候,楼下的赵展煜也一夜无眠。
他和衣仰躺在床上,张着一双黑黑深深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表情凝重。袁香竹与他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反复回放,清晰明丽,宛在眼前。
他们在朋友婚宴上初次相识——
那一天的雅竹真是漂亮。一头披肩波浪卷发,一袭纯白拖地长裙,略施粉黛,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郁的浪漫气息,娇媚迷人。不知是谁踩上她的裙摆,她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到迎面过来的赵展煜身上。赵展煜手一伸扶住了她,她长长的发际扫过他的鼻端,一缕醉人的芬芳直沁他的心脾,那一刻,他醉了,痴痴地看着她那一张姣好的脸,呆若木鸡……
他们的初次约会——
播放着轻音乐的茶座里,他们谈笑风生,一点也不陌生,好像是结交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自若自在。
他当时不知讲了一个什么笑话,笑得雅竹一口咖啡喷出来,喷了他一身。然后她忙不迭地起身为他擦拭,嘴巴仍是没有收敛地笑,全然没有淑女的矜持与娇羞,那么率真那么那么随性。
他向她求婚——
因为他出身贫寒,与她门不当户不对,他们遭到她家族的极力反对。尤其是她母亲,竟申明要与她断绝母女关系。她牵起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栋别墅。后来母亲终是拗不过女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在婚礼上大声喊出他的誓言,要呵护宠爱她一辈子……
后来他们有了爱的结晶。健康可爱的小乐乐,儿子的到来让他对她的爱中又添了一份感激。他们一家三口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来各个方向的艳羡的目光,曾经是多么幸福美好、其乐融融。
可是现在,他要跟她离婚!必须离婚!没有理由地离婚!
……
隔壁的袁香竹跟他一样,和衣躺着。盯着天花板。
就在这个晚上。她好像经历了要一辈子才能经历完的种种,也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懂得了许多。
生活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美好。二十六年来该要考虑的问题,她到今天晚上才开始思考。
她就要和乔以安结婚了,却对宋绍荣恋恋不舍;桀骜不驯的乔以安居然能违背自己,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一直认为幸福美满的姐姐却要离婚了;婚姻可以没有爱,离婚却是因为爱……
她该长大了,该帮着姐姐分担一些事了。
想到乔以安,她就恨不得立即跑过去扇他。只悔恨当时没有扇回去,便宜了他。他算什么?居然对她动手?现在她越发确定要嫁他,管他什么爱不爱,就要把他囚在自己身边。囚他一辈子。
你们两个就守着柏拉图式的爱情吧!
乔以安呢?
出她房门后,往办公室的路上遇到柳云夕。明天的授牌仪式,他要代表袁雅竹致辞,稿子临时交给她来写,想不到她效率还真高,这么快就写好了。
一看见柳云夕,他窝在心里的火就灭了。展一个清明的笑:“这么快写好了?”但是柳云夕还是察觉到他的异样,盯他几秒,还是问了:“你怎么啦?跟谁生气?”
“没事。走,去看你给我写的发言稿。”乔以安淡淡一笑,朝办公室走去。
柳云夕跟在他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你真是才女,文笔这么好,做个老师太委屈了,该当作家啊。”乔以安盯着电脑屏幕,由衷地说。
“你满意就行。”柳云夕回道,身子一动就准备走了。
“云夕——”乔以安叫。
“嗯——”柳云夕看着他,期待的神情。
“听宋绍荣说,学生主持是你班的上官妍儿,司仪也是你们班的,你都安排好了吗?”乔以安问。
柳云夕期待的神情渐渐消失,漫上的是深深的失望,她颔首微笑,轻声应道:“早都安排好了,再见!”
乔以安明白,她在期待什么。他在她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体,她一眼就能把他看穿,让他无处遁形。正如他一眼就能看进她心里一样。但是,就算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深深的失望,他也是不会开口说出一个字的。因为说出来,是比失望更让人难过的忧与痛。
“再见。”他轻阖双眼,微笑相送。
柳云夕走后,他伸一个大大的腰,再大大地吐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才又把稿子看了几遍,感觉差不多后关了文档。拿起桌头的授牌流程看起来,一项项看下来,脸上慢慢展出满意的笑来。
宋绍荣干德育确实不错,有思想有魄力,任何工作交给他,都能做到一呼百应,有条不紊。而且他好像是故意把更多的机会给了柳云夕和她班上的学生,似乎就是为了讨好他。
乔以安想到这里,嘴角一钩,心里说道:“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挣人脉,真是人精。”心里这么说,还是很欢喜。
正欢喜着,冷不丁想到了刚才在香竹房间的一幕,一张脸马上沉下来,乌云密布。
他怎么也没想到,香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想到他们很快就要成为夫妻,朝夕相对了,心里那个难受,就像哽着一块大石头,上不了下不去。静默几分钟后,他才惊觉早已下了晚自习,明天事情很重要,早点休息吧。
可是梳洗完毕躺到床上后,袁香竹失控的样子又进入他的脑海,搅得他一点睡意也没有,越强迫自己入睡,越是清醒。不久,柳云夕也闯进来,与袁香竹在他脑海里交替闪现,他更是难以入眠。
迷迷糊糊中感觉刚合眼天就亮了。
宋绍荣窗前的灯也一直亮着,直到模糊的晨光将它隐没。
他从办公室拿回明天的授牌仪式资料后,仔细地查看了每一流程的相关环节和人员安排,确保无误后,才洗簌一番,躺到床上。
说也奇怪,一贯沾到床板就要做梦的他居然清醒得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
他又开始运作大脑,揣测袁雅竹的事情来。
说实话,跟袁香竹比起来,袁雅竹成熟丰满,更具女人味,虽然比袁香竹大好几岁,但一点也不显岁月痕迹,反而有一种从容淡定的魅力,仿佛一支永不凋谢的玫瑰,历久弥馨……
一百四十六
第二天,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冬日里的阳光格外讨人喜欢,第二节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就走出教室,有序奔向操场。把自己放在阳光底下,让阳光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升旗台前方已经搭起一个大大的主席台,主席台后方拉起鲜红的背景布,台面铺着大红地毯,两侧地面也各铺一条长长的地毯,一直延伸至通向主席台的三级阶梯,离台阶正前方三五步距离扎着一个拱形花门,主席台正前方摆着一排长长的桌子,桌子上也盖着与地毯一致的鲜红桌布,上方拉着一条大大的横幅,写着:“光华学校晋升市A级学校授牌仪式”。
柳云夕班上的司仪已经穿戴整齐,手捧鲜花,安静地立在主席台两侧的拱形花门旁边,主持人上官妍儿站在右侧台阶候场。
不久,各领导嘉宾鱼贯从两侧穿过拱形花门,走向主席台,依次就坐。每个人都面带微笑,一脸喜气。待会场和主席台落座就绪后,上官妍儿拿着话筒款款上台,她刚到台上,底下就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还夹杂着尖利怪异的类似空气爆破的声音——这也是一种掌声,只是鼓掌时两掌窝气,使上巧力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也难怪,一袭贴身长裙的上官往台上一站,哪里看得出她是一个初一的学生。简直就是含苞待放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这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哪能抑制得住兴奋激动?要不是德育处几个政教员拿着记录本在巡视,他们定要把整个会场给闹得沸腾起来。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上官出声了,脆亮甜美的嗓音一出,整个会场立即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有艳羡、有倾慕、也有妒忌。
“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也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我们迎来了光华的又一次大飞跃!办学十年。每一个光华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才赢得今天各界社会人士的认可与赞誉……”
“下面请允许我介绍今天出席授牌仪式的嘉宾,他们是:市教育局赵权生局长、市教育局文教科李平安科长、牛市教育局王树丰局长、光华学校董事长乔致远先生……”
当柳云夕听见“乔致远”这个名字时,不知为什么,思想顿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乔以安,他正微笑端坐在主席台左侧,紧挨乔致远,乔致远起身鞠躬致意后,就轮到乔以安了。只见他侧身扶着乔致远,让他慢慢落座后才面向观众,倾身致意,目光直向柳云夕。
柳云夕正要避开他的目光。看见乔致远凑近他,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着什么。乔以安频频点头,不时会心一笑,看上去关系不仅是密切,而且很随意,豪不生分。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
不容柳云夕往下思考。上官妍儿已经宣布“授牌仪式开始,请赵局长授牌。”全场顿时掌声雷动,她不由得跟着大家鼓起掌来,再不想那两个人的关系。眼睛盯着台上的司仪,和那块烫金荣誉牌,一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不知不觉间,授牌仪式进行到第五项:乔以安致感谢词。
只见乔以安从容站立,整整衣衫,大步走向上官妍儿,微笑着接过话筒,面向观众,一脸笑意。
他怎么没拿讲稿?难道他全篇背下来了?少说也有一千字吧?柳云夕不由得担心起来,看他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乔以安好像看出她的担忧似的,故意盯着台下,半天不语。忘词了吧?自大狂!柳云夕心里暗嗔。
才这么想,乔以安开口了:“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光华学子们:大家上午好!此时我的心情十分激动,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跟我一样,是激动地、高兴地、无以言表……”
什么呀?根本不是她写的稿子!昨晚还夸她是个才女,今天却不用她的稿子,这人怎么这么虚伪!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乔以安已经进入即兴演讲模式了,根本没注意到柳云夕的变化,站在那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听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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