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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像泡沫,一触就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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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又算什么呢？
“沈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迟明磊听到“分手”二字，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她悠悠一笑，巴掌大的小脸儿上顿时写满了自信，转向迟老：“迟爷爷，我已经履行承诺了，您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沈冰清晰地看到迟老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边，嘴角一抽一抽的，她知道，迟老头一定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糊弄他。
“沈丫头，你只做到这个程度，恐怕不行。”迟老冷哼地道。
依旧沉浸在震惊中的迟明磊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间就明白了些什么，沈冰之所以跟他再次提出分手，是因为他爷爷。
“刚刚您只说要我跟石头来说分手，并未说非要石头同意对么？石头是您的孙子，我想，我既然都履行承诺了，那么剩下的事就交给您这个长辈来处理吧，毕竟棒打鸳鸯这种事，您最在行，不是吗？”沈冰说得温和有礼，对迟老谦卑尊敬，任谁都跳不出她的理，可这话就是像刀子一样插进迟老的心里，让他难受。
迟老曾经也是商界红极一时的风云人物，只手遮天，如今虽然退了下来，可早年养成的霸道和蛮横并未淡出他的生命。沈冰当着他家管家，佣人，孙子，未来孙媳妇的面儿这样羞辱他，他怎么能忍得了？
只见，他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抄起手杖便打像沈冰的头。
沈冰身手了得，怎么可能傻傻站在那任凭一个无理的老头随意打骂？一个漂亮的闪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迟老的手杖砸在了水晶茶几上，顿时断成两截。
“爷爷，你怎么可以打人？”迟明磊几乎是飞快地迈开长腿，跨过茶几，将沈冰护在了身后。
由于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让陆双双不防，一个踉跄坐在了沙发上，长发顿时有些凌乱，显得很狼狈。
她不悦地嘟起了嘴，可怜兮兮地道：“明磊哥，你差点把人家摔到。”
看到迟明磊竟然弃陆双双于不顾，去护着沈冰，迟老更是把沈冰看成了狐狸精。他们这对鸳鸯，他是打定了！
“小磊，你竟然护着她？你知道她都做过什么吗？”迟老拍着茶几，简直怒不可遏。
“爷爷，无论她做过什么，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迟明磊寸步不让，笃定地望着迟老，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紧接着，沈冰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可是他还是听得真真切切，沈冰用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在问他：“石头，无论发生什么，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迟明磊一愣，他有预感，今天要发生不小的事情，沈冰和爷爷之间，一定有秘密，而这个秘密，马上就要被揭露。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沈冰的目光有些黯然，她垂眸，又说了一句：“我爱你石头，从未变过！”
她感觉到迟明磊的身子明显一僵，似是很意外，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背后的温热突然消失，只见沈冰从他的身后闪了出来，勇敢地与迟老对视，唇边再次扬起自信地笑容。
“迟老先生，您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我都没有追究您的言而无信，您到先找上门来讨伐我，不知道您对于自己六年前没有信守承诺的事情，怎么解释？”沈冰傲然地望着迟老，有迟明磊在身边，她根本不怕他。
迟老瞪了她一眼，道：“言而无信？我怎么言而无信了？”
“您还好意思说？当年我之所以主动愿意放弃石头，是因为您曾经答应过我，要让石头去法国学设计，去完成他的梦想，可是结果呢？您做到了吗？您还是一意孤行地让他学了金融，而我们却一别就是六年，差点儿错过彼此，我说的没错吧？”沈冰突然就觉得委屈，她的付出，算什么？
“笑话，学金融是小磊当年自己的决定，我可没有逼他。”迟老紧绷的脸终于有些松解，看来这个小丫头手里也没什么筹码。
“什么？”
沈冰蓦然瞪大了眼睛，转头望向迟明磊，只见他此刻目光平静，通过刚刚他们的对话，已经大体明白了一些当年的事。
“石头，你爷爷说的是真的吗？当年，是你主动放弃了设计？”沈冰不相信迟老说的，一定是他推卸责任。她握住迟明磊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此刻，她的手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汗来。
可是，事实却往往是最出乎人意料的那一种可能。
只见迟明磊点了点头，道：“爷爷说得没错，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沈冰感觉到迟明磊的手一点点从她手心抽离，冷冷地道：“沈冰，你凭什么私自决定我的未来？你凭什么以为，在我心中，梦想比你更重要？你凭什么？”
他的话让沈冰一愣，难道她错了吗？
看到迟明磊脸色骤变，陆双双反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在她看来，这场戏剧真的很有趣，而她，只等着昨收渔翁之利。
“石头……”
“沈冰，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自以为是让我这六年过得多么痛苦？我每天都要吃多少安眠药才能睡觉你知道吗？我一个星期，要醉几次，你知道吗？我为什么六年都没有回来过，你知道吗？这全都是拜你所赐，沈冰，如果当年你能跟我商量一下，也许，我们的孩子现在都可以打酱油了！”迟明磊不由握紧了拳，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如闷雷一样的巨响。
一时间，沈冰竟然无言以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当年是她自以为是？她做错了吗？她牺牲了自己成全他的梦想，难道做错了吗？
局势越发紧张了起来，迟老最会见缝插针，这个时候，怎能少了他的台词？
“沈丫头，你把自己说得可真伟大，险些把我们所有人都感动了。”
迟老拍了拍迟明磊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年轻人嘛，就是喜欢冲动，他理解，好在这个茶几的材质是世界顶尖的产品，不然，经历了今天这场浩劫，说不定就该退休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沈浩庭正逢破产之际，倒也难为了丫头你，不知道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分手费，对你爸爸有没有帮助？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沈老眯了眯眼，笑意越发阴险了起来。
迟明磊一听迟老说得有板有眼，目光立刻变得阴鹜起来。
沈冰望向他，看到他的眼神顿变，知道迟明磊大概是信了迟老的话，毕竟，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她稳了稳心神，反驳道：“迟老先生，您这样说话就有些不厚道了，您都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沈冰！”迟明磊听到沈冰如此尖锐地同他爷爷说话，立刻生气地吼她。
沈冰不理睬他，径自说着：“我虽然收下了那笔钱，但是您应该清楚，我分文没动，那张支票是我拖朋友给您原封不动地送回来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您封锁了石头的消息，不让我找到他，我们又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年，迟明磊出国后没几天，沈冰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发了疯似的寻找迟明磊，可他却想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她通过什么途径，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褚正楠告诉她，是迟老封锁了他的消息，故意不让人能找到迟明磊，而身边当时又没有什么朋友，根本无法冲破迟老洒下的封锁线。
现在想想，如果她能早一些认识慕笙歌，求她帮忙寻找的话，他们可能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怪就怪她们当年情深缘浅。
“够了，沈冰，别再用无数的谎言来掩盖你曾经的谎言了，你出去，离开这里，立刻！”迟明磊的心“砰砰”直跳，望了一眼沈冰那惊讶的神情，终是别开了脸，默默走到陆双双身边。
他的意思表达得太明显，给沈冰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她的目光紧追着迟明磊，看到他温柔地望着陆双双，轻声对她说：“你不是想去看电影么？我们走吧！”
陆双双的眼中立刻噙满了笑意，得意地看了沈冰一眼，故作担心地道：“明磊哥，你和冰冰姐的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电影我们什么时候都能看的，虽然今天这部片子是最后一天放映了，但还是以正事为重。”
看到陆双双懂事乖巧的样子，迟老不禁笑眯了眼，道：“小磊，瞧瞧双双多懂事，娶媳妇就要娶双双这样既懂事又单纯女孩子，娶个心眼多的回来闹心。”
听他们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沈冰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为什么要让他们羞辱？为什么明明迟明磊已经这么绝情了，可是她还是对他存在着幻想？
她承认，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女人。
“那我们走了爷爷。”说着，迟明磊搂着陆双双的肩膀往出走，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回头，望向沈冰，“你还不走？等我走了，又要背着我跟我爷爷谈条件？”
沈冰扬起苍白的小脸儿，挺直了脊梁，道：“你放心，不会了！”
当初，是她太傻，太年轻，太单纯，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为他的梦想付出了许多，原来，在他心中，她曾经那些所谓的付出，根本一文不值，是她下贱，她多管闲事，迟明磊根本不稀罕。
就在她的面前，迟明磊拥着年轻又有家世的陆双双，在迟老看来，这样才是他设计好的剧本，就像当初，他逼迫迟明磊从商，学金融管理一样，到最后，他依旧欣然接受了。而现在，他又准备接受迟老为他安排的婚姻，来巩固他们迟家的荣华富贵。
沈冰突然好像冷笑，她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最可悲最可怜的女人。
想到这里，沈冰趁着眼泪还没有流出来的时候，傲然仰头，挺直了脊梁，脸上再次绽放出她那美妙绝伦的笑容：“跟你爷爷这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人谈条件，有那一次，我这辈子都不会了，否则，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有失水准。”
说完，不管在场所有人有多么震惊，她腰板笔直，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迟家的大门，经过迟明磊和陆双双的时候，她连眼珠都没有侧一下，要她去看他们亲密偎依在一起的样子吗？只会让她的心更痛。
沈冰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她只知道，她一进门，就将自己窝进了沙发里，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五彩斑斓的电视屏幕，手机在口袋里响了一遍又一遍她都没有听见一般，不知是谁这么执着，一遍一遍地打给她。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迟明磊。
现在，他应该正搂着风华正茂的陆双双，一起看着甜蜜的电影呢吧？会不会趁着电影院的黑暗，再借机接个吻什么的？无所谓，关她什么事？
褚正楠赶来她家公寓的时候，沈冰窝在那里睡着了，敲了无数遍门都没有人开，可是听楼下保安说，沈冰明明就在家里。
好在他跟物业认识，让物业帮忙开了门，看到沈冰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体团成一团，睡得昏昏沉沉，褚正楠的心不由像被利器刺了一下似的，有些痛。
“沈冰，去卧室睡吧，沙发上不舒服。”褚正楠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关切地道。
可是沈冰睡得很沉稳，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褚正楠觉得有些不妙，连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她发烧了，额头滚烫。
“沈冰，你醒醒，你醒醒啊？能听到我说话吗？”褚正楠轻轻拍着沈冰的脸，她的脸也是滚烫的，烧得有些红。
想到昨天沈冰才经历过冰冷喝水的洗礼，肺部有些积水，又被迟明磊和江瑜儿刺激了一番，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一定都吃不消的，病情加重是很有可能的。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事都不足以打垮沈冰，今天在迟家老宅发生的事，才是彻彻底底将她打垮的根源所在。
他再也不敢耽搁了，从沙发上将沈冰抱起，一路狂奔，将他送去了医院。
等沈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5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首先对上褚正楠担忧的眸子，只见那双眸子里渐渐溢出了兴奋，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冰，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发现自己的手被褚正楠温热的手握着，沈冰没有介意，她都已经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相反的，被褚正楠这样握着手，她反而有些心安。
“正楠，是你送我来医院的？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沈冰只觉得头痛剧烈，好像睡了三天三夜一样，恍若隔世。
“你本就有些肺部积水，按理说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的，不过，我相信你昨天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否则病情怎么会突然严重呢？”褚正楠伸手替她将额头的刘海轻柔地捋到了一边，别再耳后，她清丽的小脸儿立刻展露无疑。
提到昨天，沈冰的唇边不由掠过一抹苦涩。
昨天发生的事，她想，恐怕她会终生难忘。
褚正楠其实也猜到了一些，沈冰的手机，迟明磊打来好几通电话，全都被褚正楠给挂断了，后来，他干脆出去接了一次，迟明磊听到是褚正楠的声音，两人互相嘲讽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并不知道他们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关江瑜儿的事是怎么解决的，沈冰究竟有没有原谅他，可是，如今他们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全都拜《云城时报》所赐，头版头条刊登地全都是他们两个在车厢里暧昧的照片。
他忽然大胆的猜测起来，难道沈冰就是因为那些照片而经受了打击？越是乱想，他的心就越发的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褚正楠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沈冰才刚刚醒，他又不想离开她出去接电话，便直接接通了。
“喂，哪位？”
“褚先生，你可真让人伤心，人家那晚对你百依百顺的让你折腾了一整晚，你竟然连人家的电话都没存。”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从听筒传出，被沈冰一起听去了。
褚正楠心虚地看了沈冰一眼，有些尴尬，连忙松开沈冰的手，跑出病房去接电话去了。
沈冰望着褚正楠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褚正楠是那种宁愿流浪在无数张双人床之间也不愿意结婚的人，她劝了多少次他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后来她干脆也懒得说了。
她的手机就在枕头边，打开键盘锁，大概是褚正楠怕打扰她休息而将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连慕笙歌打来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到。
“笙歌姐，刚刚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看看你忙什么呢。”自从慕笙歌生了二胎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去工作，照顾淘淘和丫丫之余，到也没什么其它的事，悠闲的很。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方总找我有什么事呢！”沈冰说着，吐了吐舌头。
“哦对了，然说要请你跟你们家石头来家里坐坐，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最近恐怕不行，笙歌姐。”听慕笙歌提到迟明磊，沈冰的眼色立刻暗淡了下来。
“怎么了，冰冰，出什么事？”慕笙歌一向敏感，大概也是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
“笙歌姐，我和石头大概……大概要分手了！”
就在这时，褚正楠回来了，正好听到这句话，浓郁的剑眉不觉一挑，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沈冰看到褚正楠回来了，跟慕笙歌说了两句，便挂线了。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她的病床前，坐下，再次伸手去握沈冰的手，刚刚触碰到，就被沈冰灵巧地躲开了。
“冰，你还在抗拒我？”褚正楠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立刻挫败了。
沈冰没有答话，其实，她不是抗拒他，而是，她的心里直到现在，都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
“没关系，我仍旧可以等你，等到你被我感动的那一天。”褚正楠的眼中全都是真诚，让沈冰有些不敢去看，只得闭上了双眼。
得知沈冰住院的消息，迟明磊丢下了整个会议室的人朝医院奔来。
走进病房的时候，很巧，褚正楠出去买烟了，房间里只有沈冰一个人，正倚靠在床头，呆呆地望着窗外发呆。
他几乎是小跑着到她跟前，俯身将她拥进了怀里，害得沈冰蓦然睁大了双眼。
鼻尖传来迟明磊身上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浓郁的烟草味道。那是一直以来让沈冰最为安心的气味，可是眼下，这个味道却让她的心一点儿都热不起来，凉凉的感觉。
不知他今天穿得是什么衣服，他胸口的布料接触着她的脸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听着他怦怦直跳的心脏，大概是走的急所以才会心跳加速吧？
昨天发生的事，好像依旧在眼前，让沈冰不禁嫌恶地将迟明磊推开，冷冷地道：“迟总，你逾越了。”
“小猫儿，还在生我的气？我昨天是迫不得已。”迟明磊陪着笑，坐在她的床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道。
“原来迟总会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对不起，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请你从今往后离我远点儿，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沈冰将目光望向窗外，不去看他那张俊朗无比的脸，她承认，那张脸真的能够蛊惑她的心智，她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原谅他。
“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沈冰，难道你忘了昨天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爱我，从未变过，这句话一直刻在我的心里。”说着，迟明磊攥住了沈冰的双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胸口。
“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这样我只会觉得恶心！”沈冰将双手大力收回，将它们妥帖地藏在被子里，不像再让迟明磊碰触。
“小猫儿，别再闹脾气了好吗？当年你有你的迫不得已，如今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初衷是一致的，是为了我们彼此能够在一起努力着。”迟明磊认真地看着沈冰的眸子，说得信誓旦旦，他却不知道，此刻，褚正楠站在门口，看着他现在这副嘴脸有多么的恶心。
褚正楠和迟明磊同样身为男人，太清楚男人嘴里的那套把戏了，要知道，他说起花言巧语来，比迟明磊可是老练多了，毕竟哄女人可是他的专长，当然，沈冰除外。
他一直都觉得，他都哄不了沈冰，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哄她了，可是，他却低估了迟明磊的能力。估叼找技。
“原来，你搂着别的女人，是为了努力的跟我在一起，我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牺牲色相来成全我，迟总，你高估我了，我的命真的没那么值钱，也希望你别再白费苦心地为我着想了。”
沈冰瞥了一眼门口，看到褚正楠晃动的身影，她知道，只要她使个眼色，他一定会立刻冲进来，可她有些不舍，纵然是吵架，她也想把迟明磊在自己身边多留一些时间，毕竟他们吵一秒，少一秒了。
她是不是真的很没出息？纵然被迟明磊伤得遍体鳞伤，可是，她的心底还是想跟他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迟明磊是她的初恋吧，爱上了他，就爱上了，她至今从未后悔过。
听沈冰的话说的这么难听，迟明磊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其实沈冰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太了解她了。
“沈冰，昨天听说你为了让我完成去法国学设计的梦想，拿我们的幸福作为交换，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是很想圆梦，可是，我更想要你！沈冰，你知不知道？倘若我的身边没有你跟我一起享受成功的喜悦，那成功对于我来说全都是废纸，那根本不是成功。”迟明磊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那动作简直温柔的不像话，让沈冰如何招架？
“可是……”
没等沈冰把后面电话说出来，迟明磊已经用他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她有些干涸微微泛白的唇。
“没有可是，小猫儿，曾经，你为了我的梦想，为我付出，虽然我们都伤得惨不忍睹，可是我仍然不能放掉你。如今，我已经没有梦想了，那么现在，就由我来帮你完成你的梦想吧！”说着，他飞快地封住了沈冰欲开口的唇，再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来之前，他早就做好了攻克她的准备，无论他们的争吵会是多么凶，只要他一个吻，只要一个吻，他一定能够再度拥她入怀。
沈冰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感官都聚集于唇上，全身像触电一样，先是酥麻，渐渐的，软作一汪春水。她始终无法抵挡迟明磊，无法拒绝他递出的橄榄枝。她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只小猫，只要他招招手，她就会卷着尾巴欢快地朝他跑去。
望着病房内持久拥吻的一对男女，褚正楠的身体不由颤抖了起来，双手也攥成了拳。他再也不能这样置身事外了，他一定让沈冰清醒，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吃的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不想放弃她这棵大树，又不想放弃整个森林。
对于褚正楠的突然闯入，惊动了正缱绻温存的迟明磊和沈冰，只见他一进门便冲了上来，揪住迟明磊的衣领狠狠地在他脸上挥舞起了拳头，怒吼道：“迟明磊，你算个男人吗？说得都是些什么鬼话？”
迟明磊不防，这一重击在他俊朗的脸上，立刻肿了起来，嘴角还流出了血。
他先是有些懵，定睛望见褚正楠那张让他嫌恶的脸时，立刻回过神来。迟明磊这辈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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