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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偏执狂[娱乐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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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等着你说话。”
  他抹了一把脸,顺便也抹掉心里莫名冒出来的恐惧。
  “我认得你,解宴,最年轻的影帝。”他抬起脸,满不在乎地说,“你确定要在这里打我。”
  解宴没有说话,他站起来,甚至唇边还带了笑,他拿过一边吧台的空酒瓶,转身就朝他头上砸下。
  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片就从他头上落下。伴随着下来的,还有血。
  解宴拿着酒瓶的碎片,抵着他的喉咙,他的声音依然很轻。
  “你说,我敢不敢在这里杀了你。”
  碎片已经划破皮肤,疼痛一下子就通过神经蔓延。那人是真害怕了,解宴看着就像不怕死的亡命徒。
  他叫起来,声音比酒吧的舞曲还要响亮。
  解宴皱了皱眉头,扔了那块碎片。他的手上都是血,有他的,也有那个人的。
  “吵。”
  他扯下吧台的桌布,空酒瓶碎了一地,叮铃哐啷的作响。他将桌布蒙在那人的口鼻上,看着他的脸渐渐涨红,眼神依然平静,甚至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在其中。
  有一只手扯下了桌布。
  桑暖没有管满地的碎片,只是看着解宴。酒吧里的灯光没有刚来时的昏暗,此时都已经亮了起来。她看到解宴眼尾有不正常的红,像是情绪极其激动而泛起来的。
  “你是想要蒙死他吗?”
  桑暖对他说:“不值得。”
  她想去握解宴的手,却被他收了回去。
  “别碰。”解宴站起来,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不干净。”
  这里的动静已经将保安吸引过来,但是解宴周围跟着人,黑衣黑裤,看着不太好惹。保安也不敢动粗,好声好气地请他们不要动手。
  不过说这句话时已经晚了,他们一个站在边上,垂着眼不再说话,显得冷漠。另一个躺在地上,仿佛已经被吓怕,除了痛苦的抽气声,再没有其他动作。
  刺耳的警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来,身穿制服的人走进来,询问情况后,就将主要的人员带走。
  他们的动作太迅速,桑暖连和解宴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警局的白炽灯下,桑暖看到询问她的女警为她倒了一杯热水,在一次性纸杯里,徐徐冒着热气。她将情况如实地说了出来,而关于解宴的,她选择沉默。
  女警做好笔录后,桑暖犹豫地问那个女警,解宴会不会有事。
  “这我不能说。”女警收起笔录,带她出去。警局的大厅里面,还坐着俞姐。
  俞姐叹息着将长发捋到脑后:“才说过不要惹事,还没有几个小时,我竟然要到这里来找你。”
  桑暖愧疚地向她道歉。
  俞姐将墨镜帽子递给她:“我们公关部的同事又要加班了。”公司周年庆的当天,当家花旦出了事,这对于媒体和营销号来说,又是一笔绝佳的素材。
  俞姐要带她走,桑暖却摇头拒绝了。
  “我等解宴。”
  俞姐皱起眉,但是桑暖开口的还是抱歉,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俞姐叹气,她摸了摸桑暖的头,离开了。
  桑暖坐回到长椅上,她的心有些慌乱,那么一个酒瓶,解宴眼眨都没眨就砸了下去。她不知道解宴会是怎样一个处理结果,对他会有什么影响。各种想法在脑中纠缠在一起,搅得她越来越难受。
  她深呼吸好几口气,问人借来一个充电器。充上了电,桑暖将手机开机,跳出来的首先是好几通未接来电,算是解宴的。
  桑暖看着那些未接来电好一会儿,才略过去,给沈沫沫打电话。之前的情况太混乱了,她被警察带走时,委托酒吧的经理照看一下沈沫沫,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里传出的男声低沉,有些耳熟。
  “沈楠?”桑暖猜测着叫出他的名字。
  他轻嗯了一声,肯定了她的猜测。
  “沫沫在你身边,是吗?”
  沈楠看了一眼睡得人事不知的沈沫沫,回道:“她睡了,没有事。”
  桑暖喃喃了一句那就好。
  “你呢?”沈楠忽然问,“你怎么样?”
  自动感应门无声地自动拉开,桑暖看到走出来的解宴,匆忙回了一句我还好,就挂了电话。
  送他出来的不只有警、察,还有那两个今天晚上一直跟在他身边,穿黑衣黑裤的人。
  桑暖看着他走到她面前,解宴的表情还是很冷,眼角眉梢像积了一捧雪。这个解宴太陌生,可是桑暖抱住了他。
  “你有没有事?”她的眼泪忽然冒出来,快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解宴眉眼的弧度稍微柔和了一点,他垂眼擦拭她的眼泪,一遍一遍说没有事。
  只是看到那人要亲吻桑暖时,控制不了心里暴虐的欲、望。
  他想杀了他。


第45章 
  俞姐给她的口罩和墨镜; 她一直攥在手心里; 没有戴上过。明天早上醒来; 不知道她的照片会不会传遍全网络。
  杨医生又一次来到这里; 不过与上一次相反的是,病人不是她,而是解宴。老人戴上了眼镜; 仔细地挑拣解宴手里的碎玻璃片。解宴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指骨的修长与几乎如同白瓷的皮肤曾让桑暖的目光第一时间停驻在那上面。
  可是现在那满手的血,桑暖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解宴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覆上她的眼:“不好看,别看。”
  桑暖拿下他的手,她觉得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吗,解宴的这只手冰冷得吓人。他的体温偏低; 可是这次手上的温度也过于低了。
  桑暖握着他的手; 很没营养地问了他一句话,疼不疼?
  解宴的表情已经不像桑暖之前看到的那么冷淡,终于有了温度。他轻轻弯眼; 说有一点。
  “那你拿酒瓶子砸人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会这么疼?”她勉强牵动唇角,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意气用事的一面。”
  杨医生已经将他手上的碎片都挑出; 然后上药,包扎,白色的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桑暖记得杨医生不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上次她感冒发烧; 即使面对初次见面的病人,也絮絮地叮嘱了多遍,可现在这一次,他却罕见的沉默。全程竟没有多说一句话。
  “没控制好情绪,那时就只想着揍他。”解宴的语气很淡,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桑暖不相信他的话,她离得距离不远,酒瓶的碎裂声虽然响亮,可她还是能够听见解宴对那人说的一句话。
  【你说,我敢不敢杀了你。】
  她那时就感觉,解宴就如同深渊里爬上来的,拿着刀的侩子手,有着对生命本能的漠视。
  这不像是情绪失控说的话,而是他真的有这种想法。
  “我常常有种错觉。”桑暖轻声说出来,“我喜欢的人好像有两种人格。”
  她低下头,自嘲一笑:“我都在说些什么。”
  杨医生已经将解宴的手包扎好,解宴看着她,眼角的弧度渐渐拉平了,那一点刻意伪装出来的温和像是终于要被摘下。
  桑暖看到他的眼,没有一点光落入到其中,冷寂如同在大海的最深处。
  她站起来,松开手,解宴的手太冷了,即使握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暖和上一点。
  “我去给你倒水。”
  桑暖低下头,本来想吻一下他寂寂的眼。她不想看到他露出这么冷寂的神情,但是在低下头的一刹那,她想起来这里不只有她和解宴,还有杨医生。于是那一次低头变成了她从解宴的发上捡走一一片不存在的柳絮。
  “有柳絮。”桑暖刻意地解释一句,走出了房间。
  她忽然想起来,有人曾对她也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人类想要亲近喜欢的人,就会找一个同样的理由。
  不得而知。
  解宴的家中没有热水,桑暖在厨房找到烧水壶,坐在那等水烧开。她以为她会想许多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桩一桩接踵而至。
  但是桑暖坐在那里,头脑却一片空白,什么事也也没有想。
  杨医生将医疗用品收拾好,他的表情一直是严肃的,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
  解宴看着自己被严实地包了一层纱布的手,试着弯曲手指,不能动。
  杨医生眉心的皱褶很深,像是一直在蹙着眉。
  “小少爷。”这是今天,他第一次对解宴开口,“需不需要让陈医生过来一趟。”
  他在解家做了许多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解宴长大的。所以他能知道一点解宴不正常的心理状态。
  在来解家之前,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家庭。
  解家有两个孩子,解玉和解宴。而解父的偏心,简直到了极点。他不记得有多少次被叫到解家为解宴处理伤口,小小的男孩仿佛不知道痛的,酒精触碰到伤口上,那么刺激的感觉,他也没有叫一声。
  他曾问解宴,这些伤口都是怎么来的。
  解宴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是我没有达到父亲的期许。
  后来他被叫来的次数变少了,解宴的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消失了。他以为情况有所好转,有一次他为解玉处理在运动会上受伤的膝盖时,曾无意提了一句,小少爷现在不太容易受伤了。
  解玉忽然笑了一声,笑容古怪。
  “因为父亲现在不打他了。”手上刚贴了亮色指甲片的女孩划着新买的手机,“父亲不高兴,就让他去黑房间里。”
  解玉轻轻地嘶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杨医生的力道不小心变重了,不过她也不在意,注意力全到了新手机上面。
  他那时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有父亲,这么苛待自己的儿子。
  再一次见到受伤的解宴,他上了初中。印象中的男孩身条抽成少年的模样,眉眼间总有一股沉沉的阴郁气质,他的一整条手臂都鲜血淋漓。
  他看着这样的伤口,摇了摇头:“伤口太大了在这无法处理,必须送医院。”
  解父一直背对着他们在抽烟,烟草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听到他的话,解父将烟掐灭。
  “那就别治了。”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回到了书房。
  杨医生的印象中,解宴极其仰慕他的父亲,听到父亲如此冷漠的回答,少年应该会失落委屈。但是没有。
  解宴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空洞得像一个木偶。
  他简单为解宴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将拿出手机,将电话拨给了解宴的爷爷。
  这伤口不能放任下去,否则,解宴的这条手臂可能再也抬不起来。
  在电话拨出去的半个小时内,解宴被人送进了医院。他也跟着去了。在医院里,他终于知道了一点解宴受伤的大致原因。
  解宴将他们班级一个学生按在学校的水池里,差点将人溺死。而这个学生的朋友,偷拿了学校建造实验楼的红砖,发疯一样往解宴身上砸。
  “他就是一个怪物。”被解宴按在水池里的学生醒来之后崩溃的喊着,“我只是说了他几句,推了他几下,他就把我拖到水池那,他想淹死我,他想谋杀我!”
  那时的解宴的整条手臂都打了石膏,他对着这个一直关心他的老人说。
  “他说,有本事就来弄死我。”解宴的声音平板无波,“我只是将他的提议实现了而已。”
  “我不觉得我有错。”少年的眼黑得似乎像是无机质的物体,光是看到就令人发怵。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似乎没有道德与法律的观念,对于生命的态度漠视到令人心颤。他那时才发觉,解宴可能拥有心理问题。
  后来,解家常去的医生除了他,还有一个姓陈的心理医生。
  再然后,他就很少听闻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或者,其实那些情况还存在,只是没有让他知晓而已。
  解宴仍是看着他被包扎的手,没有回答他的话。杨医生早已习惯一直沉默的解宴,对于他来说,上次在桑暖面前会笑,会担忧,有着明显正常人类情绪的解宴,才非常陌生。
  “杨医生。”沉默了很久后,就在他认为解宴不会和他说话后,解宴出了声。
  “我很久很久没有极端的情绪了。”解宴的语速很慢,像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如何说话了,正在重新摸索这个功能。
  “可是现在,我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
  解宴微笑起来,轻缓地说道:“我觉得这样很好。”
  “让我感受到,我是活着的。”
  直到烧水壶里不再冒出热气后,桑暖才发现水已经烧好了。她这个呆发得时间太长了。好在水到出来还是热的,不需要再回炉重新烧。
  医生走出房间,正好看到拿着两杯水过来的桑暖。桑暖见到杨医生要走,将水杯放到搁置装饰物的壁架上,说送他。
  杨医生摇摇头,说不用送。
  看到杨医生出了门,桑暖才重新拿起水杯。解宴垂着头,自她走进来之后,他的姿势一直没有变过。
  桑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问他要不要喝水。
  解宴没有回答。
  “解宴?”桑暖疑惑地叫他几遍。
  面前的大男孩抬起头,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按着太阳穴:“刚刚走神了。”
  桑暖点头,她将水杯放到解宴手里。
  “即使不喝水也要拿着。”她说,“你的手太冷了。”
  杯里的水桑暖特意没有倒得太满,所以虽然过程水面有轻微的摇晃,但是不至于撒出来。
  解宴任由她动作,像个精致的娃娃一样。他的手太冷,而杯中的水太热,这么握着,手心像被烧灼一样,但是他没有松手。
  “阿暖。”解宴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他的眼神清亮,没有一星半点之前的阴霾,“在酒吧里,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桑暖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沉默地点头。
  解宴将水杯放到桌上,那只手转而去抚她的发:“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别怕我好不好。”
  桑暖笑起来,眼睛完成他最喜爱的弧度:“我不会怕你。”


第46章 
  桑暖以为今天晚上; 她的手机应该会响动不停。但奇怪的是; 今天的手机很安静。她曾很多次打开过各种社交工具; 也是一派的风平浪静。桑暖从来没有抱着侥幸心理; 认为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被围观的路人拍照。
  媒体的嗅觉向来灵敏,只要闻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掘地三尺。
  是公司花了大价钱买了照片视频; 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桑暖苦闷地咬着唇,不想再担心了,干脆把手机扔开。
  就让她平静一个晚上的时间。
  这个想法才出现,安静了许久的手机就不甘寂寞地响动起来。桑暖只能把刚扔开的手机捡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小姨的名字。
  她走向阳台; 手指划向了绿色的接通键。
  小姨那边有些吵闹; 孩子的声音隐隐都能听到。
  “暖暖。”电话里,小姨的声音温柔,她亲切地问桑暖; 最近过得好不好。
  桑暖顺着墙壁滑下来; 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说还行。
  也许是高中时期养成的习惯,桑暖在隐蔽角落通话时; 总爱把自己缩成一团。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桑暖有了自己的第一部 手机。爷爷那个时候已经在病床上,只有每天七点以后的半个小时才有时间通话。 
  桑暖这个时候常常会谈半个小时的晚自修,跑到最顶层的天台; 把自己缩在角落里,躲避晚自修的巡查老师,顶着常常刮来的强风和爷爷通电话。
  小姨的声音带了笑意,说她的哥哥最近生了一个女儿。
  “我看她的眼睛很像你,闪亮闪亮的。”
  “真的吗?”桑暖笑起来,隔壁的大厦在搞灯光秀,红绿的线条有些刺眼,她低下头,转而看着阳台上单调的扶手。
  小姨也在笑:“真的。”
  电话另一边,孩子的声音忽然变大,似乎扑到了小姨的身上。小姨将手机拿开了一些,应该在哄小孩。
  等重新再接通时,小姨好像将小孩抱在了怀里,小孩子稚嫩的声音离话筒很近。
  “暖暖。”这一次,小姨的声音隐隐带着试探,“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回小姨这一趟。”
  “我们好久没有见过了。”
  桑暖将手机换到另外一边,她粗粗算了一下时间,好像确实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就连上次回乌城拍戏,也因为实在抽不出时间,没有回去过。
  “这几个月有时间了我就回去。”她尽量以轻松的语调对小姨说,“那时候住久了小姨你可别嫌我烦。”
  小姨那点声音里的试探消失不见了,声音也变得舒朗起来,反复叮嘱桑暖别忘了。
  通话界面返回后,桑暖把手机握在手里。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在母亲去世后,小姨面对她一直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姨自母亲去世后对她总有一种愧疚情绪,这情绪似乎怎么也消除不了。
  桑暖站起来,但是蹲太久了,一下子站起来脚竟然麻了。她扶着墙,一抬头就看到了解宴在站在阳台玻璃门的后面,无声无息,像一个影子。
  桑暖还来不及表达她对解宴突然出现的惊讶,脚上酸麻就让她的五官皱在了一起。
  “脚麻了。”她说。
  解宴向她伸出手,桑暖摇了摇头。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它自己就会好了。”虽然她的表情依然痛苦。
  解宴很乖的把手收了回来。
  酸麻的感觉在渐渐消退,桑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在脚终于能动的时候,她小心地抬脚,慢慢走进去。
  谢天谢地,这一次的脚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然她要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出现在解宴眼里多久。
  “你刚刚在后面站了多久,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坐回到沙发上,眼神明亮地问他。
  解宴认真地回想,然后给出了一个较为精确的数字:“大概,五分钟。”
  五分钟,应该听不到多少内容,可是桑暖仍是懊恼:“你应该先提醒一下我。”不过,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谁也不会提醒正在打电话的人。
  桑暖无意识地卷着头发,又是一阵懊恼的情绪。她蹲着打电话的模样,在解宴眼里留存了五分钟。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总是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是最好的。
  她低头想撞进解宴怀里,告诉他一定要忘记刚刚的画面,只是眼睛一看到他被包扎的手臂,又制止了这个举动。
  所以桑暖准备起来,喝口水来平复心情。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手却被人拉住了。
  背后是解宴有些低沉的声音:“去哪儿?”
  “喝水。”
  解宴牵着她的手,还不愿意松开。桑暖疑惑地转过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绑着绷带的大男孩在灯光下,肤色显得异常的白,不清楚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客厅灯太亮的缘故,所以他眼角的泪痣格外明显。
  “我……不太想你离开。”解宴的眼睫颤了颤,有浅浅的阴影落在他的眼睑下,“我很害怕,发现你不在。”
  桑暖说:“我只是在阳台打了个电话。”
  他点头,说我知道。那只手依然没有松开,五指嵌入她的指间。
  “我们永远不要离开就好了。”
  像是他难得一次的撒娇,桑暖回来,握紧了他的手。
  “我们不会离开。”她说。
  神明告诉她,喝水哪有解宴重要。
  因为解宴的手臂,桑暖今天睡在另一个房间。也许生病真的会让人一下子变成小孩子。她认为,解宴今天对她撒娇的次数绝对是历史之最。
  解宴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她的气息,沐浴露的味道,柠檬还是青草,他分辨不清。唯一能确定的是,上面都沾染了名为桑暖的味道。
  “我这时候真恨我的手。”他抬头,不安地去碰桑暖的唇,“它阻止我拥抱你。”
  桑暖眼尾浅浅扬了起来,她伸手去抱了抱解宴。
  “没关系。”她说,“我可以拥抱你。”
  桑暖这一觉睡到了九点,没有做梦,没有被惊醒,就安安静静地睡到这个时候。手机她特意没开静音,竟然也让她安稳地睡了一觉。
  打开手机后,没有信息,没有未接来电,平静得让桑暖迷惑。
  她按了俞姐的号码,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公司目前是否有收到关于她昨天晚上的视频和照片。
  一般媒体爆料时,会事先和艺人的公司沟通,如果双方谈好了满意的价格,那些视频和照片都会被销毁。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些天生爱博人眼球的媒体,只要热度所带来的流量。
  俞姐简单地回了一句没有。
  “我也奇怪。”俞姐说,“按理说昨天你那么闹,不应该超过两个小时,对方的图片就会先送到我们宣传部的邮箱里。”
  “现在这么安静,像是被人全部截断一样。”
  但是既然没有,勉强算是一件好事。
  电话的最后,俞姐告诉她,以防万一,接下来她的工作要暂停几天时间。
  赢得了免费的休假,虽然是以不太好的事情换来的,但桑暖允许自己有一点点高兴的情绪。她扎起头发去洗漱间,忽然想到解宴的手不方便,那么肯定会影响他的洗漱。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走到解宴房门前,轻轻扣响了门。
  没有动静。
  她按下把手,窗帘完全拉上的房间一片漆黑,桑暖等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后,看到了解宴,他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桑暖在他的床前,黑暗中只能看清他大致的轮廓,但桑暖依然能发现,他睡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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