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发乱了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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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不是亲姐弟啊。”
　　“对了对了，我之前才看完一本言情小说，主角原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后来弟弟喜欢上了姐姐！后来他们就在一起啦！啊啊啊啊啊！”贺晚压低声音，神情掩不住激动，“佟哥和校医会不会也会这样啊！！”
　　陆朝嘴角抽了抽，说：“学委，你没事就多看点教科书。”
　　贺晚还想说什么，余光看见老秦走进来，给王月旭等人使了个眼色，自己坐回到位置上。
　　老秦原本总是和颜悦色的脸现在满是肃穆，他站到讲台上，面对下面还在讲话的学生们并没有出声制止。但是学生们也很有眼色，慢慢的安静下来。
　　“同学们，最近我们城市以及周边的几个城市——津川市，陇东市，高窑市都出现了青少年失踪事件…………”
　　贺晚趴在桌子上，小声的对同桌说：“我昨晚在手机上也看到新闻了，听说最小的男生还是只有十二岁。”
　　同桌惊讶，“才十二岁啊？那他的父母该有多伤心啊。”
　　“最近的一次吧，好像……是在两天前，在津川市内失踪了三名学生，都是同一所学校。警方据说已经在全力搜查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贺晚说。
　　“就算有线索了也不会告诉我们啊，不然到时候搞得人心惶惶的，特别是我们学生。”
　　贺晚觉得也是。
　　讲台上的老秦还在说话：“你们周末有双休或者需要外出的话，最好是结伴或者和家长一起出去，也不要独自一人走人比较少的小路。”
　　下一堂是物理课，老秦说完后就离开。物理老师还没来，课室里的人又开始吵起来。
　　佟淅被他们吵得烦，就以坐着的姿势，长腿一伸，踹上了前面的椅子，椅子撞上了课桌发出很响的一声。
　　课室的学生本来就是小声的说话，像蜜蜂一样嗡嗡嗡的，一听到大佬那里发出来的响声，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佟淅那边。
　　佟淅依然在玩手机，他点开微信，跟书冬最后一条微信是在一天前，书冬说她有事离开几天让他好好学习，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他了。
　　和书冬的微信聊天背景是他偷拍书冬的照片。书冬穿着白大褂，长发扎成低马尾，她手上拿着一个药瓶，微微扬起头去看上面的说明书，阳光从窗户倾泻下来，照在她脸上，神情柔和。
　　［佟淅：书冬，明天要考试。］
　　发出去后，佟淅一看到考试两个字就烦。
　　考个屁。
　　恰好这时王月旭走过来，知道佟淅没在睡觉，便问：“佟哥，明天和后天考试吗？”
　　佟淅懒洋洋的坐直身体，说：“不考。”上一次模拟考他去考了，已经是给老秦一个面子。
　　王月旭一听，立马开心的笑了，“你不考，陆朝也不考，那我也不考了。”
　　他又问：“那这两天我们去哪里玩啊？”
　　陆朝临近上课了才滚去厕所，现在还没回来，不然可以让他提建议。
　　“不知道。”
　　王月旭想了想，刚想说去玩赛车，物理老师就来了。
　　物理老师是个中年女人，特别凶还特别古板，一节课四十分钟有三十九分钟她是没表情的，还有一分钟她是骂人的时候才会呈现出怒气。
　　王月旭没办法，只得快点回到座位上。
　　刚喊完老师你好后坐下来，佟淅就收到了群名是【阿里巴巴会议群】的消息。
　　［王月旭：我们去赛车好不好？］
　　［王月旭：极地俱乐部最近搞了个山地赛车活动挺好玩的。］
　　在厕所里蹲坑借此逃课的陆朝回复了。
　　［陆朝：随便。］
　　［王月旭：佟哥呢？没看手机吗？］
　　王月旭没等到佟淅的回复，偷偷看了眼物理老师，见她正写着黑板子，立马回头对佟淅嘘了几声。
　　佟淅淡淡的瞥了一眼他。
　　王月旭指了指桌柜里的手里，悄悄的，尽量声音不大：“看群。”
　　佟淅忽然笑了一下。
　　王月旭莫名觉得奇怪，只是让他看个群而已，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直到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
　　王月旭头都不敢往回扭，卧槽…………
　　“王月旭同学。”头顶上方传来物理老师的声音。
　　王月旭动作僵硬的把头一扭，一抬，对上了物理老师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离死亡不远了，“…………嗨。”


第10章　一个人也没有
　　距离津川市市区十公里外的一个山村，一开始里面的人口才一万，现在越来越多人选择离开前往市区去定居，导致村里人口下降，现在村里只剩下几户人家，数来数去也就一千多人。
　　所有房屋排列是阶梯形，越高房屋就最小，到了最上面就只剩下一间完整的房子，它隔壁的房子都被拆了只剩下一些木板黄泥堆放着。
　　坐落在最后面的一栋房子里，它下面的房屋围成一个半圆，把这间房子包围住，就像是以这房子为中心，保护着它。
　　今天的天气很坏，阴天刮风下雨，那些泥路走起来很不好走。
　　“为什么我们就得走过去？我们又不是真正的人类，人类起码还有车可以坐着去……卧槽，我们连人类都不如？我们是没钱吗？为什么连一台车都没有？”
　　“算了吧，单凭养一个饕餮我们都要破产了。”
　　“又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我告诉你们，这锅我不背！”
　　“冷静冷静，整座山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大山里，有几个年轻男女正走在唯一的小路上，一步一个脚印。
　　“我哪有啊。”饕餮特别委屈，但是声音的确是小了一点。
　　白虎看了一眼书冬，挪揄道：“他也就最听你的话。”
　　幽荧说：“他能不听嘛。”
　　饕餮呵呵两声。
　　书冬笑了笑，没说什么。
　　泥路留下了脚印，因为下雨，慢慢的消失不见。
　　书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子，上面已经沾满了泥土，说：“说实话，我挺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走路？”
　　“就是，走路多费时间啊，又脏。”
　　提议走路的白虎“哦”了一声，说：“我这不是让你们习惯一下人类的生活嘛。”
　　“老哥，我觉得我已经很习惯了。”烛照说。
　　饕餮提议，说：“要不我们买车吧？好歹也是神明，怎么连一台车都没有，不能输给人类。”
　　烛照马上拒绝了，“别，我们养你一个就呛得慌，养不起车了。”
　　饕餮胃口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进食，别墅里的其中有一个大冰箱专门放饕餮的食物。
　　“怎么又关我的事啊。”饕餮不满的撇了撇嘴，凑到书冬身边，“朱雀养我，你们买车。”
　　书冬：“…………”
　　幽荧笑了声，说：“我们被安排上了啊。”
　　烛照把手放在饕餮的脑袋上，狠狠地往下一摁，饕餮被他摁得猝不及防，踉跄几步，稳住身体后，瞪着烛照，说：“你干嘛啊你？”
　　烛照淡淡道：“你屁话真多。”
　　书冬抬头望向天空，今天天气灰蒙蒙的，没有太阳，但是也很热。
　　眼见着那些房屋离他们越来越近，书冬抬手，指尖在空中轻轻地点了点，一只小小的，火红色的小鸟盘旋上空。
　　书冬轻喃：“去吧。”
　　书冬等人在原地等待，不多会儿，小鸟就飞回来了，化作一团小小的光芒涌入书冬眼里。
　　接着，饕餮等人在书冬眼里都看到了诧异。
　　“一个人也没有？”
　　－
　　下午五点二十分，高中部放学，外宿生和内宿生们三三两两，一派往学校门口走，一派往宿舍方向去走。
　　“佟哥，咱们今晚去哪里吃饭啊？”王月旭问。
　　“随便。”佟淅对吃的没什么讲究，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随便啊……那就是吃什么啊，学校周围的都差不多吃遍了，有些厌。朝儿，我们吃什么？”
　　陆朝查了查手机，他想吃的店离学校有些远，一来一回都得花费不少时间，虽然他和王月旭可以不午睡，但是佟淅不行，佟淅必须得补眠。
　　“要不随便吃一点算了？这么热，找个有空调的店坐下。”
　　“也可以。”
　　佟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没意见。
　　王月旭坐下来，旁边是陆朝，后者正懒懒的，像是没有骨头希望靠在他身上。佟淅坐在两人对面。
　　“佟哥，书冬姐呢？我已经几天没有见过她了。”王月旭问。
　　佟淅漫不经心的说：“她有事，请假了。”
　　“…………我怎么觉得书冬姐请假还挺简单的啊，她上一次请假好像是在两个星期前吧？”陆朝说。
　　“应该吧。”
　　随便吃了点东西，三人就回到学校午休，这时已经没什么人在教学楼范围去逗留，都回到了宿舍去，
　　等到了两点十分，宿舍指导激情澎湃的声音通过喇叭传达到每一栋宿舍楼：“各位同学，早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十一分，还没有起床的同学，请迅速起床，已经起床的同学请整理好宿舍的内务，然后迅速下楼。祝各位同学身体健康！”
　　宿舍里还没有起床的人：“我日…………”
　　王月旭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问：“朝儿，回去上课吗？”
　　陆朝也是没醒，“不去，我还没睡醒。”
　　“那就不去了…………”王月旭自动忽略了宿舍第三个忍，反正佟淅下午总是会翘一节课在宿舍睡觉的。
　　不多会，男生宿舍C栋603又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高三六班，教室里的空调吹散了炎热，即使如此，学生们一个个还是睡眼惺忪，一副我还能睡个八百年的模样。


第一节　课的语文老师用书本啪啪的拍着讲台，看着贴在讲台上的座位表，一一对照，接着就发现有四个学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嗯……王月旭，佟淅，陆朝这三个就算了，估计是在宿舍补眠。”语文老师这句话一说出来，下面的学生都笑了。
　　“但是，周辛毅怎么也没有回来？谁和他一间宿舍的？”
　　周辛毅是六班班长，平常都是最早回到课室的，也从来不迟到不早退，学习态度也认真，是老师们眼中的乖孩子。
　　“你们谁和周辛毅一个宿舍的？他中午在不在宿舍睡觉？”语文老师问，“于津，你跟周辛毅一个宿舍的对吧？”
　　于津被点到名字，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说：“老师，周辛毅中午好像没在宿舍休息。”
　　“没在宿舍？我记得他是内宿生对吧？”
　　于津点点头。
　　最近有不少青少年失踪，学校里最怕就是有同学突然不见了。
　　语文老师也有点担心，他走到走廊上打了电话给老秦，询问周辛毅有没有请假一事，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语文老师走进来后，也没有继续上课，说：“你们谁有王月旭他们的电话号码？于津你有吗？”
　　…………怎么又是他。
　　于津无奈的点了点头，在便利贴上写下来，然后让前桌传上讲台。
　　前桌是个女生，她的位置靠近讲台，把便利贴拿给老师后，便转头对于津说：“你写的是谁的电话号码？”
　　“王月旭的。”于津说。
　　女生有些小遗憾，“我以为是佟淅的呢。”
　　于津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说道：“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这么说，六班里也就只有王月旭和陆朝有佟淅的手机号码。
　　女生瞬间平衡了，“行吧。”
　　宿舍楼里，王月旭枕头边的手机一直震动着，也不见手机的主人接听。
　　直到对面床扔了个枕头过来。
　　王月旭被砸了个满怀，他小小地哀嚎一声，摸到手机，是一个未知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他妈的谁啊？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王月旭语气很不好。
　　“我当然知道你在睡觉，王月旭同学。”手机里传来温和的声音，接着就是各种声音的哄笑声。
　　王月旭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头发乱得像个鸡窝。
　　“钟……钟老师？”这声音，他妈的可不就是自己班的语文老师吗。“您有什么事吗？不过请组织允许我汇报一下为什么没有回去上课。呃，是这样的，中午醒来发现陆朝身体不舒服，我和佟淅为了照顾他……”
　　钟老师打断他：“行行行，组织现在不想听你的理由。”
　　王月旭讪讪地“哦”了一声。
　　下铺的陆朝被吵醒，隐约中他好像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干嘛啊？”陆朝敲了敲上铺的床板，问道。
　　王月旭伸头出来，对嘴型：钟老师打电话过来了。
　　陆朝没看懂：“………………”什么鬼玩意。
　　“王月旭？喂？你在听吗？”
　　“在在在，老师您说。”王月旭边听边下床，然后穿拖鞋，“周辛毅？您稍等，我过去看看。”
　　陆朝拨弄一下头发，坐起来，盯着门口，眼里都是困意。
　　佟淅用被子盖住脑袋，还在睡。也亏得宿舍有空调，不然闷死他。
　　不多会，王月旭就回来了，他还在和钟老师讲电话：“他不在宿舍，他宿舍一个人也没有，我进去看过了，厕所也没人。嗯，对，好的好的，钟老师再见，祝您身体健康。”
　　陆朝嗤笑一声，问：“什么事？”
　　“咱们班班长，没在宿舍，也没有跟老秦请假，这不钟老师和老秦在找他嘛。”
　　“哟？稀奇啊，他居然旷课了。”
　　“钟老师让我们快点回去上课。”王月旭叹了口气，在陆朝的床上躺下来。
　　陆朝看了眼对面的佟淅，说：“佟哥都还没有睡醒。”
　　王月旭起身，趿着拖鞋走过去，蹲下来，伸出手指戳了戳佟淅，说：“佟哥，我们得回课室了。”
　　被子里的人没有回应他。
　　“佟哥！起床啦！回课室上课啦！”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
　　“滚。”


第11章　不要迷信
　　校长刚准备喝自己泡上的茶，校长室门就被推开，他顿了顿，愣愣的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六班班主任，以及高三级主任。
　　“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校长，我们班有一个同学失踪了。”老秦蹙眉，开口说道。
　　校长把刚喝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茶喷了出来，一抹嘴，瞪大眼睛，“什么？！”
　　“周辛毅，我们班班长。他从来不会无故缺课，是个好学生。跟他同一个宿舍的学生说他中午并没有回宿舍睡觉，也没有和我请假，而且打他电话也没人接通。刚才我和主任去看了门口监控，他在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出了校门口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来。”
　　一直没有回来？这样可不好。
　　校长放下茶杯，想起前几天从教育局下来的公告以及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便问：“那他有没有跟其他同学说过他要去哪里？”
　　“没有，都问过了。”
　　因为新闻上报道的事件，现在学校对学生的安全更是重视，老秦和李主任早就去问过其他和周辛毅玩得比较好的同学，都说不知道周辛毅是出去干什么。
　　“联系他父母了吗？”
　　“还没有。”
　　校长沉吟：“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那位学生失踪的事千万不要跟其他学生说，最好连其他老师都别告诉。”
　　“知道了。”
　　老秦和李主任离开校长室，校长看着门口一会儿，最终拿起手机拨起一个电话号码。
　　虽然老秦和李主任以及知情的钟老师对此事闭口不谈，但是还是有不少学生知道了这件事，不管是在上课还是下课，都在讨论着周辛毅失踪的事。
　　佟淅手肘支撑着脑袋撑在桌面上，听着王月旭和贺晚等人在聊天。
　　王月旭说：“班长他真不在宿舍，哪知道他去哪里了啊。”
　　于津也加入了话题：“他中午都没回过宿舍。”
　　陆朝问：“那他去哪了？”
　　于津说：“不知道。”
　　佟淅听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说来说去他们都是在猜测周辛毅去了哪里，索性就低下头玩手机。
　　书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上班，不过她倒是每天准时准点在微信上让佟淅乖乖吃饭，定点睡觉。
　　要是之前，书冬离开那么久都没回来，佟淅肯定会生气，但是这次也就是因为这样，佟淅才不会跟她闹别扭，只要她还在就行。
　　“嗷！校医姐姐总算回来了！”
　　班上不知道谁从校医室回来后吼了一声，被耳尖的佟淅听到。
　　听到这句话时，王月旭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看向佟淅那边，如他所料，刚才还好好坐在位置上的人不见了。
　　书冬这次也是突然的回来，但她没在校医室待太久，跟另一个校医聊了几句后打算离开，刚走出校医室就碰上了佟淅。
　　……谁告诉佟淅她来学校了？
　　“去哪？”佟淅站到她面前，问。
　　“回宿舍啊。”书冬说完才意识到刚才好像上第二节　晚修了，“你怎么又在上课时间跑下来？”
　　佟淅没搭理她这个问题，反问：“你的事忙完了？”
　　“啊，差不多吧。”书冬说。
　　“那你明天就回来上班？”
　　书冬摇摇头，说：“明天还不行，还有点事。”
　　佟淅皱眉。
　　书冬伸手拍拍他脑袋，笑道：“哎呀，小孩子才几岁啊，皱什么眉。”
　　两人说话间，校长巡班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佟淅和新校医站在校医室外面，走上前，不由得好奇：“佟淅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快高考了，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别总是到外面去吃，饭堂的饭菜不好吃吗？又健康又美味。我跟你们说啊，就是你们这些小伙子喜欢吃垃圾食品，外面的小吃店可能装修漂亮干净，但谁能保证里面做出来的食品干净呢？要是我说啊，学校的饭堂每天都会检验，比外面的安全度不知道高了多少。而且我告诉你们啊…………”
　　佟淅：“………………………………”
　　书冬别开头，绷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佟淅瞥了她一眼。
　　书冬轻咳一声，说话时声音里有些笑意：“校长你放心吧，我刚才已经教育过他了。”
　　校长点点头，看着书冬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原本还打算再教育佟淅一会儿，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看到信息的内容后，校长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快到连书冬都注意不到。
　　校长说：“行吧。佟淅你快回课室复习。”
　　等校长走后，书冬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佟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之前我重新遇上你的时候，中午你是带我出去外面吃的。”
　　书冬笑着摆摆手，说：“我知道，我还没忘记。”
　　佟淅轻哼。
　　书冬看了眼时间，第二节　晚自习已经过去了一半，她刚想开口叫佟淅回去上课，这小孩倒是提前把话语权抢走了。
　　“书冬，我们班上有一个人失踪了。”他说。
　　果不其然，书冬的注意力被引走了。
　　“失踪？”
　　佟淅淡淡的“嗯”了一声。
　　书冬抬头看了眼前面的教学楼，皱起眉，说：“我在新闻上看见过，好像……已经失踪了几名学生了。”
　　佟淅又嗯了一声。
　　书冬看着佟淅，发现他脸上表情淡淡的，丝毫对班上同学失踪表现不出来一丁点的关心。
　　“佟淅，你不担心你们班的那个同学吗？”她试探着问。
　　佟淅沉默了下，清冷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冰冷渗人：“关我什么事。”
　　佟淅现在性格变得阴晴不定，性子凉薄，他的这个回答书冬没觉得惊讶。
　　书冬不打算和他继续聊这个话题下去，便主动问他月考考得怎么样。
　　月考…………
　　佟淅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
　　“怎么了？”
　　佟淅摸了摸鼻子，别开头。月考……他压根没有考。
　　“考得不理想吗？”书冬以为他是考差了不好意思开口，“没事，只是一次月考而已，之后的考试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了。”
　　佟淅含糊地应了一声。
　　－
　　潍城市市公安局，刑警队长正翻看着这段时间内在各个城市失踪的十名少年的资料，试图在里面找到共同点。
　　可是不管是城市，还是失踪地点以及学校没有任何的关联，就连这十名少年也都是互不相识，根本联想不出来什么。
　　“林队，这是潍城市第三个失踪学生的资料。”
　　林队接过来，低头去看。
　　“林队，他是二中的高三生。我向他的老师还有父母都了解过，都说他平时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表现都特别好，成绩好，人又孝顺，按道理应该不会出现这些无故逃课的叛逆现象。”
　　因为有两天没有闭眼休息，林队声音已经沙哑：“周辛毅，失联三十二个小时，5月11日中午放学离开学校就没有回过来。查过学校附近的监控了吗？”
　　“查过了，包括周边的小吃店里面的监控，周辛毅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学校附近一家叫“hold”的奶茶店。”
　　“没有他离开的监控录像？”
　　同事的表情怪异，说：“怪就怪在这里。我和阿铁看了一晚上，周辛毅进入奶茶店后，就没有出去过，奶茶店门口的监控根本没有他离开的身影。”
　　“没离开过？”
　　“对。监控录像显示，在十一点五十二分，周辛毅进入奶茶店，之后他都没有出来过。”同事说完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