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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执的他心里撒个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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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忙音传来,边边的心跟着沉到了底。
  而王强看样子也是铁了心要带人强拆,推土机引擎都已经启动了,街坊们义愤填膺却都不敢上前阻拦,眼看着推土机就要撞上外公了,边边拉不动外公,也只能张开双臂挡在外公身前。
  “边边,去你外婆那儿!”
  “我不!”
  “听话!”
  王强冷冷地看着他们:“给我撞,我就不信了,房子比命还重要!”
  眼下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看着推土机真的就要撞上来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了边边身前。
  望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边边以为自己在做梦。
  少年逆着光,肩宽腰窄,背影挺拔,黑裤勾勒着他修长的长腿,冉冉升起的朝阳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边。
  边边紧张得呼吸都快停滞了,直到看见顾怀璧,一口气才喘了上来,她本能地躲到了顾怀璧的身后。
  顾怀璧面无表情道:“峻宇集团地产开发,所以你们刘总开发建房都是这么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王强诧异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你认识这家人,又认识刘总,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拆迁令是刘总签了字的,今天无论如何也必须要拿下唐记糕饼店。”
  顾怀璧伸手揽住边边的肩膀,抬头,狭长的桃花眼睨向王强:“你拆了人家房子,大过年,让别人住哪儿?”
  王强说:“你们住哪儿,我可管不了,要不这样,我跟刘总请示请示,今天请你们住宾馆过年,怎么样?”
  这话说出来,周围几个强拆的手下跟着逗笑了。
  顾怀璧手落在边边肩膀上,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她柔韧的头发丝,冷笑道:“不如这样,跟你们刘总请示请示,今年上半年和顾氏集团的合作,问他还想不想要了。”
  王强那双狐狸般的眸子打量着顾怀璧,这少年一身清贵气质,看着不像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他半信半疑地给刘总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提到了顾氏集团,不一会儿,他捂着电话问顾怀璧:“你到底是谁。”
  顾怀璧冷冷笑了笑:“你跟他说,这家老字号糕饼店是杜婉柔董事长最爱吃的一家,这家的闺女……”
  少年全然没有注意到小丫头屏住了呼吸,心跳哐哐哐!
  “她是我顾怀璧的人,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
  几通电话确证以后,王强腿肚子都软了,连声向顾怀璧告罪,说自己再也不敢乱来了,让他千万不要告诉杜总,否则自己饭碗都保不住。
  顾怀璧回头望了望街坊邻居,面无表情道:“都是同行,我理解你们的辛苦和难处,但是这大过年,也请你回去问问你们刘总,知不知道‘协商’两个字该怎么写。”
  “对啊。”有村民应和道:“每次来都带一大帮人,跟打家劫舍似的,从来不跟我们好好商量。”
  “我们虽然穷,但也是讲道理的,你们大过年来拆我们的房子,这不是缺德吗!”
  ……
  王强跟村民们拱手告罪,又客客气气给各家发了红包,带着一帮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边边望着顾怀璧,他眉目沉寂,漂亮的榛色眸子泛着寡冷而锐利的光。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那个戴着兽头面具吓唬人的少年,是真的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也能够保护她。
  中午,外公杀了两只鸡,又取下了上好的腊肉干招待顾怀璧,外婆还做了最拿手的桂花糕端上桌,直叫顾怀璧快吃,多吃些。
  “他不爱吃这些……”
  边边话音未落,便看到顾怀璧的筷子架起一块黑乎乎的腊肉干,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嚼了嚼,就着梅子酒下咽。
  接下来,边边眼睁睁看着顾怀璧吃了腊肉干又吃了桂花糕,甚至连外婆拿上来的豆腐乳都尝了几口。
  她全程目瞪口呆。
  这家伙今天是养出金刚胃了吗,以前在家里,顾怀璧的饭菜从来不加任何调料,肉和蔬菜都是过水煮一遍,这家伙不希望任何复杂烹饪出来的食物,更别说腊肉干这种被时间风化过的老肉,他吃了……会死的吧!
  外婆望着顾怀璧,真是越看越欢喜,眉开眼笑,直叫他多吃点多吃点。
  外公说:“边边,怎么朋友来了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去车站接啊。”
  边边也是一头雾水,望着矜持吃饭的顾怀璧,她哪能知道这家伙会来水乡小镇啊。
  “来了就住下来,过了十五再走。”
  “对对对,住下来,到时候跟边边一块儿回去。”
  边边连忙说:“外公,咱们家哪有多的房间啊。”
  外公想了想,大方地说道:“那就把边边的房间隔出来,做两个屋子。”
  边边撇嘴:“怎么这样啊。”
  顾怀璧眼神轻挑,望了望她:“没问题,我和陈边边是最好的朋友。”
  于是吃过饭后,外公外婆便忙碌着上楼用木板隔房间,边边和顾怀璧在厨房洗碗。
  边边知道顾怀璧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家务事,索性让他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顾怀璧也不客气,倚在水台边跟个监工似的。
  边边打量他,他似乎瘦了些,卷起袖子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手臂挂着几颗泛着光的水珠。
  他的皮肤是真的好,比女孩子还白。边边越看他,越觉得自惭形秽,虽然别人都说她漂亮,但她还是比不上顾怀璧的“肤白貌美”。
  这男人就像是神明最完美的造物,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和瑕疵。
  顾怀璧发现边边在用眼睛偷瞥他,他索性大大方方地迎上她,还伸手将衬衣领口的纽扣拆了几颗,露出两截线条漂亮的锁骨。
  知道他是故意的,边边连忙垂下眸子不再看他,脸颊有些泛红。
  两个人已经快大半月没有说过一句话,边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心虚地问:“听说你谈恋爱了噢。”
  顾怀璧挑了挑狭长的挑花眼,低沉地“昂”了声。
  “那你女朋友呢,不陪她么?”
  “她回老家了。”
  “哦,所以你无聊了,又来找我玩。”
  “怎么,不能找你?”
  边边心里涩涩的:“你最好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
  “你女朋友知道,会不高兴的。”
  “她好像已经不高兴了。”
  边边放下抹布,加重了语气:“那你就更不应该再找我玩了。”
  顾怀璧懒懒散散靠着水台:“某人答应过,要带我去爬最高的山,看山川与河流。”
  边边的确答应过顾怀璧,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没想到顾怀璧竟然还记得这个约定。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忽然觉得挺没劲儿的。
  良久,顾怀璧挪到她身边,和她并排蹭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望着她:“你……不想见到我?”
  “对,不想。”边边莫名有些赌气了,抹布扔水槽,捡了顾怀璧一身水渍。
  “渣男!”
  顾怀璧回头望着她气鼓鼓离开的背影:“哎,洗碗。”
  “没手吗!真当自己是客人了。”
  顾少爷还真是不太会做这些事情,又有深度洁癖,手指尖像鸡爪爪一样,拎起了抹布:“陈边边,你回来!老子不会。”
  边边来到里间的糕饼房开始和面,气呼呼地说:“不会干活你就回去,我们家不养闲人,白吃白喝门都没有!”
  外婆听到孩子们的吵闹声,连忙走进厨房,对顾怀璧说:“哎哟,你别做这些,快出去歇着。”
  顾怀璧没好意思把碗留给老人家洗,所以也只能勉为其难抓起抹布,学着刚刚边边的样子,把碗放到水下冲洗干净。
  洗了碗之后,他又溜达到糕饼房,站在边边身旁,看她和面粉。
  边边手臂干瘦白皙,还是有一把小力气的,抓着重重的面粉团扔在案板上,粉末颗粒漫在淡淡的金色阳光里,上下翩飞。
  “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
  边边瞪他,还是那两个字――
  “渣男。”
  顾怀璧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微微屈身与她平行:“来,说说,老子怎么渣了。”
  “你就是……”
  就是什么,边边也不知道。
  她就是觉得,顾怀璧要是有女朋友了,就不该再这样对她,就算她觉得问心无愧,可是人家女孩肯定不会这样想。边边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成了顾怀璧女朋友,他这样对别的女孩子,她肯定都要醋死啦!
  “反正你别跟我讲话。”她凶巴巴地说:“我不会再理你了。”
  顾怀璧桃花眼挑了挑,手撑在案板边上,抬着脑袋,薄唇微弯,榛色的眸底含了笑意,直勾勾盯着她看。
  “你不准看我!”边边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开:“出去出去!”
  “陈边边,我发现你变得无理取闹了。”顾怀璧不肯走:“仗着老子宠你,脾气见长是吧。”
  “你!”边边脸颊烧红,舌头都大了:“你又乱讲什么下、下流话。”
  她推搡他离开,结果弄得他一身面粉灰,顾怀璧不甘示弱,抓起一把面粉扑在边边小脸上,扑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啊,顾怀璧!”
  边边气得不行了,抓起面团反击,结果绊倒了椅子,直挺挺朝他扑了过来,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哐啷啷,闹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边边倒是没有摔着,趴在顾怀璧的怀里,两个人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纷扬的面粉灰里,边边望着顾怀璧,这是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看他,他那双如黑巧克力般浓郁的榛色眸子,似泥潭一般,一眼望尽去,便泥足深陷再也抽不出来了。
  边边急促地呼吸着,连耳垂都变得剔透绯红。
  顾怀璧长睫毛微眨,似乎泛着金色的日光,他垂着眸子,望着她莹润的唇。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后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能听见边边的心跳,从砰、砰、砰……一瞬间变成了哐哐哐哐哐!
  “陈边边,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他话音未落,外婆忽然开门:“你们俩在打架还是拆家啊?”
  边边连滚带爬从顾怀璧的怀里爬起来,不小心还碾到了不该碾的地方,只听男孩发出一声低沉闷哼。
  “外婆,快把这家伙赶走,他真的太讨厌了!”
  “小璧是我们家的客人,不许没礼貌。”外婆拉着顾怀璧离开:“小璧,来,尝尝外婆做的松饼。”
  “谢谢外婆。”
  “谢什么谢,今天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以后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边边都快气晕了,望着糕饼房一片狼藉,心里暗骂了顾怀璧大笨蛋死渣男。
  下午,傻子阿松急匆匆地跑到唐记糕饼店,指着坐在客厅的顾怀璧,激动地冲边边说:“他……他,大狼,狼变成人,人又变成狼!”
  边边防备地说:“阿松,哪有狼啊,别乱讲。”
  顾怀璧也笑了笑,望向阿松,拉着慵懒的调子说:“说谎的小孩,要被狼吃哦。”
  阿松忽然噤声了,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边边拉着阿松一块儿出门:“咱们出去玩,不理这讨厌的家伙。”
  阿松连忙躲到边边身边,防备地回头望,嘴里喃喃道:“狼、狼来了。”
  “他吓唬你呢。”边边撇嘴说:“就像当初吓唬我一样,讨厌死了,不理他,咱们去找阿怀玩。”
  “不、不不、不找狼!”阿松连忙躲到墙角,低声说:“狼会吃了我。”
  “不会的。”边边拉他走:“你别被顾怀璧那臭小子吓着了。”
  “他、他就是狼。”
  边边笑了:“才不会呢,阿怀比那臭小子好一百倍。”
  就两人拉扯间,有几个吊儿郎当的社会青年走过来,看到边边和阿松在一起,他们嘴角挑起不善的坏笑。
  “哟,这不是松饼店的小美人吗,小美人怎么和这傻子在一块儿啊。”
  “小美人,跟哥哥们去玩桌球呗。”
  小混混走过来,动手动脚抓了边边的头发,边边吓得往后退了退,阿松立刻挡在她身前,抓起地上的石头吓唬他们:“走、走开!”
  “傻子你还要英雄救美啊。”为首的小混混指着自己的额头:“来,给你个机会,往这儿砸,不见血不是男人。”
  阿松紧攥着石头,惶恐地望着他们,手不住地颤抖,大叫着:“啊!啊!”
  “你鬼叫什么,让你往这儿砸……”
  小混混话音未落,忽然,他的脑门顶开了个拇指大的血口子,鲜血顺着他的脸潺潺留下来,宛若血蚯蚓一般。
  这次轮到小混混惨叫了:“啊!”
  阿松手里的石头落了地,边边回头,只见顾怀璧不知何时坐在了墙头,手里掂着几颗碎石子,嘴角扯出一抹清淡的邪笑:“不见血,不是男人。”
  说话间,又是几颗石子落下来,速度快得惊人,力量也大得得惊人,几个混混都中招见血了。
  顾怀璧从几米的高墙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轻蔑地睨着他们:“我顾怀璧的人,你们也敢碰。”
  他走上前,踩住了刚刚抓边边头发的男人的手,用力碾了碾,眸子里透出狠戾之意。
  那男人被他踩得嗷嗷大叫,连声告饶。
  边边看顾怀璧这意思,今天是要废了那人一只手才会甘心,她怕真的闹出事来,连忙拉住了顾怀璧的衣袖:“别这样,快松开。”
  顾怀璧又用力踩了踩,这才听话地抬了脚,转身攥着边边的手离开了。
  边边任由他牵着,走过尝尝的小巷,边边踩着地上的青苔,努力加快步伐跟上他。
  他牵她的时候总是很自然,就像小时候一样,大掌环住她的小手,将她整个小爪爪都包裹在温热的手掌心……
  边边抬头望向他,他沉着脸,冷冰冰的没有表情。
  这家伙,笑着的时候看着坏,不笑的时候又很凶,情绪总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顾怀璧感受到女孩的挣扎,他加重了力度,垂眸睨她:“你到底跟我闹什么别扭。”
  边边撇嘴说:“我有新朋友了,不想理你了。”
  顾怀璧回头睨了阿松一眼:“那傻子么?”
  “那是阿松!别叫他傻子。”边边说:“不是他,是阿怀。”
  “阿怀。”顾怀璧薄薄的唇勾了起来,绽开一抹笑;“你这么叫,老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他这模样,倒是没有半点娇羞。
  “才不是你呢。”边边说:“我是养的大狗,它叫阿怀,比你好一百倍。”
  “哦,是么。”
  ……
  下午,边边带着顾怀璧和阿松上了山,漫山遍野找阿怀,可是那只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怎么唤都不出来。
  “奇怪了,以前一喊它就出来的啊。”
  “比我好一百倍,就是这样好的?”顾怀璧抱着手肘冷笑。
  跟在后面的阿松连忙说道:“狼变成了人,变成了人啊!”
  边边没有在意阿松的话,闷闷地说:“肯定是遇到跟着什么小母狼跑了。”
  顾怀璧脚下一滑,险些摔跤。
  “这么不检点的狼,你还喜欢?”
  “我就喜欢它,不关你的事。”
  顾怀璧低头笑了笑,故意激她:“敢不敢一直喜欢下去啊。”
  “有什么不敢,会一直喜欢的!”
  “陈边边,记着你的话。”
  “绝不食言。”
  阿松看了看顾怀璧,又望了望边边,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大坏蛋和大笨蛋。”


第33章 
  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围着火炉吃饭看春晚聊天。
  外公喝了几杯酒,话挺多,边边本以为,顾怀璧这样的坏脾气,肯定不耐烦应付外公的琐碎唠叨。
  没想到,他今晚还真是很有耐心,听着外公讲述当年的唐记糕饼店风云历史。
  “我们糕饼店,百年老字号可不是白来的,当年慈禧太后御驾路过水乡小镇,吃过我太太太爷爷亲手做的糕饼,还想把他带进宫当宫廷糕饼师呢。”
  边边听外公说这些,也不知是真是假。
  顾怀璧饶有兴趣地问:“那陈边边有没有学到你们的手艺?”
  “这丫头毛手毛脚,也不过学到些皮毛,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
  “外公,明天你教教我?”
  外公看着面前这清秀英俊的帅小伙儿:“你想学做糕饼?”
  “是。”顾怀璧拾起一块松花糕:“真的很好吃。”
  边边听得只翻白眼,这家伙,就会讨老人开心是吧,她逼他吃糕饼的时候那种要死的痛苦表情,他敢不敢再来一次!
  就算顾怀璧只是随口说说,老人也真的很开心了,开玩笑对顾怀璧说:“我们家的手艺是秘传,你要跟我学我的手艺,可不能白学。”
  顾怀璧真诚地说:“交学费没问题。”
  外公摆了摆手:“不用交学费,给我们家当外孙女婿,别说教你手艺,以后我们家糕饼店都是你的。”
  边边正吃着桂花糕,听到外公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被呛到,狠狠地咳嗽了起来,脸颊充血,变得绯红无比。
  “外公,您乱讲什么呀!”
  “我没有乱讲。”
  外婆也尴尬地笑了笑:“你外公喝了点酒,喜欢开玩笑,小璧,别放在心上。”
  顾怀璧淡淡笑着,笑而不语。
  边边没敢去看顾怀璧的脸色,起身去厨房接水。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父亲给边边发来视频通话,在视频里问候了外公外婆,说来年开春一定回老家来看望他们。
  外公没好气地说:“不必了,你顾好你自己的女儿,别让她受委屈就行。”
  边边这次回来并没有向外公外婆诉苦,不过外公外婆活了这大半辈子,女孩哪怕一个眼神不对劲,都瞒不过他们。
  他们猜得到,边边在家里的处境或许并不太好。
  陈文军也觉得有些对不住老人家,所以向他们拜了年,便将手机交到陈茵茵手里,对她说:“跟你边边姐姐说说话。”
  陈茵茵在父母面前自然乖巧,捏着嗓子亲亲热热地叫了边边一声“姐”。
  边边听她这欢快的调子,就知道陈茵茵来者不善。
  “姐,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
  “你在农村乡下冷不冷啊,听说乡下没有暖气呢!”
  “这边不冷。”
  “嘻嘻,姐,你那边看着好冷清哦,你看我们家好多人呢!”
  陈茵茵将手机视频横放,边边看到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客厅里,嗑瓜子吃点心,听筒里传来春节联欢晚会喜庆的奏乐。
  边边说:“我们家人不多,但是乡下过年的气氛更浓郁。”
  说完她也将手机屏幕转过去,拍了拍家里的情形,不成想顾怀璧正好盛了糖果进屋,被边边的视频画面捕捉了一个正着。
  陈茵茵晃眼间看到了顾怀璧挺拔的身影,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边边没有注意到陈茵茵脸色的变化,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听她炫耀,所以关掉了视频。
  陈茵茵本来是想气一气边边,让她知道,对于这个家而言,她永远都是外人。可是不成想,刚刚无意中看到顾怀璧的那一刻,陈茵茵的心就空了。
  顾怀璧竟然陪着陈边边过年!
  王玲见陈茵茵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吵死了!”陈茵茵气呼呼地站起身,回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
  零点来临,外面鞭炮声开始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外公也取下了两挂卷曲的红炮仗,来到院子里准备点火放鞭炮。
  顾怀璧帮着外公将炮仗挂在树上,用打火机点燃了,然后匆匆跑回边边身畔。
  炮仗引线“滋”的一声引燃了,边边知道顾怀璧听觉敏锐,于是在炮仗炸响的前一秒,赶紧踮起脚,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顾怀璧诧异地低头望向身边的女孩,她穿着毛绒绒的粉领羽绒服,敞着领子,火红通亮的灯笼映着她乖巧白皙的脸颊,泛着柔和的红光,她抿嘴冲他笑了笑,嘴角挂着两个可爱的梨涡。
  她柔软温热的手掌捧着他的两只耳朵,紧紧地捂着。
  顾怀璧感觉一阵阵的激灵上涌,他耳朵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从来不会让任何人触碰,甚至他自己都不会碰。
  在他还是狼的时候,女孩就喜欢摩挲他的耳朵,每次碰到,他全身的力气都会被卸下来,软绵绵地趴在地上,痛快得简直死了……
  一节鞭炮很快过去了,边边松开顾怀璧的耳朵,大声对他说:“农村过年就是这样的,大家都会放炮仗,没有城里那样安静。”
  顾怀璧怔怔地站在原地,“贤者时间”还没有过,回味着刚刚耳朵的美妙刺激的触感。
  树下,外公挂起了第二节 炮仗。
  顾怀璧积极地跑过去,用打火机点燃,然后火速跑回边边身畔,低下头,将脑袋凑到她身前。
  边边一开始不明其意,直到顾怀璧抓起她的手,再度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女孩一字眉拧了拧,无奈地说:“你自己没手呀。”
  少年沉默不言,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于是那天晚上,外公家所有的鞭炮存货,全部让顾怀璧翻出来点着了,外公以为是城里的孩子没有放过鞭炮,觉得新鲜有趣,所以也没阻拦他,任由他噼里啪啦,放了个干干净净。
  顾怀璧是个冷清疏懒的性子,边边从来没有见他对什么事怀有过这么浓厚的兴趣,也觉得挺惊奇。
  不过这家伙放鞭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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