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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暖云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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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儿!”
果然,没几分钟,身后就传来一阵嘶吼,她慌了。自己的脚基本已经使不上力儿了,后面步步逼近。
她干脆顺着爬进了身旁的小河塘,河塘四周有灌木丛做掩护。
那群人打着手电筒过来,搜刮一圈没有看见影儿,又谁都没想到她会爬进河塘里,便继续往前搜索。
生在小桥流水的江南,她水性很好。听着他们的声音越走越远,芭莎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到黎明了,天色渐渐地要亮起来了吧,天亮了,就好办了,再找户人家吧。
这个夜晚,过得可真是惊险。要知道那车主来头这么大,这么不靠谱,这么可怕,还不如直接跟蒋成回去了算了呢。她努了努嘴。
不对不对,士可杀不可辱,他家人这么对我,蒋成那心肝宝贝陈笑语的爹妈这么对我,凭什么再回去,再回去被虐?还不如死荒郊野外拉倒了。
呸呸呸,我不会死的,我会活下来的!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这么惊险的夜晚,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十三岁那年,父亲就死于政治斗争,政敌又上门,把她家一把火烧了。
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晚上走了八十里地,连夜逃到苏城的舅舅家,她发誓一定要找到迫害她爸爸,害她家毁人亡的政敌当时都没有死。
命运还总是惊人的相似。她想着,缓缓从水中爬起来,爬到了另一边的岸。
晨昏破晓,运气很好。岸边就是村落,乡间的人都是很热心的。
村口,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看见脚上鲜血淋漓,满身湿漉漉的芭莎,心疼地不得了,连连过去迎着。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看清楚路,失足掉河里了。脚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扎破了。”她说着,就被奶奶掺进了屋子里。
茅草房,小小的,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一个扎着刷把辫的小女孩摇着蒲扇在煎药,背影瘦瘦小小颇为熟悉。
“这是我孙女儿。”奶奶指着那个煎药的小丫头说,“巧莲,你来看看这位姑娘的脚,该用什么药儿。”
小丫头回过头来,跟芭莎四目相对,然后两个人同时惊呆了。
“芭莎小姐?”
“小结巴?”这不就是百乐门里那个打破了她瓷杯的丫鬟吗。
芭莎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巧了,她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王熙凤,就干了那么一件儿好事,关键时刻,却救了她的命。
小结巴,不对,现在该叫巧莲了。巧莲兴冲冲地抱住了芭莎:“多亏了小姐的那一个银元,我才可以给奶奶多抓那么一点儿药。”
一方交谈,芭莎才知道,这小结巴家就在这儿,原本是在邻村老中医那儿学当学徒工,免费学配药但是也没工钱。
因为奶奶病重需要钱,经人介绍,去了市里的百乐门当粗使丫鬟,一个月回家一周料理家务,给奶奶准备好药包。
☆、第八章 她还是太单纯了
芭莎烤干了衣服,喝了碗稀粥,一天,就在跟这奶孙俩的闲谈,和帮忙操持事务中过去了。
到了晚上,她跟巧莲躺在榻上,肩并着肩,一起讲些有的没的。
“芭莎小姐,之前觉得你很冷傲,现在感觉,你是百乐门里最热心肠的呢。”巧莲说。
芭莎笑了,生活不易,总是艰辛。
两年前因为陈家的两句话,她被舅妈扫地出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覃老板。
老覃一眼就相中了她,从此告别那个蒋家表小姐的身份,在上海滩越发地唱出名气儿来,其中的几多心酸苦楚,又是谁能懂得来的。
表面的凌厉不过是手段,实际还是纸老虎而已。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做个温柔的女子呢,呢哝软语的,妩媚是习惯而不是武器,有人疼,有人顶着天,多好。
偏偏她芭莎没有这样的命啊。
脚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可到夜深人静,还是觉得疼。
她看着巧莲慢慢睡去,望着巧莲那张稚气未脱,恰似她当年的脸,两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不由得,她对身边的这个丫头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如果可以,她不想巧莲再走那些难路了。
在大上海,在百乐门,她多少有一点资源,让巧莲去个厚道的大户人家当丫鬟,总要好过那些风流之地
想着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她十三岁的那个冬天,家变过后,爸爸妈妈丫鬟婆子都死了
她从死人堆里逃出来,缩在舅舅蒋家大门口的角落里,冷得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猫。
蒋成打开门,一把就搂过了她,然后扶她进屋,给她沏了杯热可可。
蒋成缓缓捧起她彼时那张还有点婴儿肥的脸,拭干了她眼角的泪痕,柔声说道:“芳菲不怕,哥哥在这儿。”
“芳菲”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朦朦胧胧中,她感觉真的有人捧起她的脸,真的像是蒋成的声音。
她惺惺然睁开双眼,发现蒋成站在她面前,厚重的眼圈,满脸的憔悴,像是一夜未眠。
她揉了揉眼睛,还直当是做梦,喃喃道:“哥哥,又见到你了。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嗯,我是阿成,真的蒋成。”蒋成坐在床檐,冲着她温柔地笑着。
操!芭莎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我靠嘞,他还真能找。
她拔起腿来就要跑,结果左脚刚刚迈出去一步,手臂就被蒋成一把拉了回去,这一扯,就被扯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脸庞贴在蒋成的胸口,可以听到他砰砰砰的鲜活的心跳声。他说:“我回来了,这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我的妹妹。”
我的妹妹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讥讽,谁他妈稀罕做你的妹妹!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对,还有我这两年的离开,居然你还能告诉我,我只是你的妹妹,你要我回家,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妹妹
“蒋司令这是要干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还没等蒋成说话,巧莲斟过来的茶杯就“啪嗒”一声就碎倒在地上,芭莎看到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芭莎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覃老板他问到我”巧莲又恢复成了那个小结巴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靠!芭莎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脚伤了一定狠狠跺一脚。
这养不熟的东西,亏我本来还准备给她托个好人家做事儿,怪我太单纯了,居然向老覃高密。
☆、第九章 因为是他的妹妹
蒋成看了一眼她简单缠着纱布的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个男人,他伤到你了?”
芭莎没有理会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巧莲一眼,巧莲早就已经脸色煞白。
“你也真是的,宁可随便上个陌生人的车,都不愿意跟哥哥回家吗。走,我们先去医院。”说着蒋成一把抱起她。
“你放开我,蒋司令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抱个歌女就走,信不信明天就能上报纸头条。”她不断挣脱着,使劲挣扎着。
“你是我妹妹!”蒋成没有理会她,稍微用一点点力,就把她手脚都给搂得服服帖帖的,然后大步跨向门口,将她缓缓放进车后座。
“砰”地关上了门,“开车!瑞金医院。”
蒋大司令那群跟班们简直就要惊呆,任这女的怎么乱动怎么乱吼都不见他生气,还是温言细语的,到底是最疼爱的妹妹呀。
要说这姑娘也是,正值花季的,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跑出来做什么舞女,蹭蹭蹭,有这么好的大哥哥,生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出来找罪受。
而芭莎却在车子里怎么都不安分,赤着双脚,东看看西瞅瞅,很想瞄个时机就开溜。可是蒋成的目光寸步不离。
他摸着她的头发,慢悠悠地说着:“别看了,你逃不掉的。你逃什么。前天,你那么做很危险知不知道。”
芭莎没有理会他,不多久就到了医院。
刚开车门,黎副官就给蒋成递了一双女式的软底鞋,恭恭敬敬地喊道:“大帅,您要的东西。”
蒋成接过鞋子,缓缓给芭莎套上,轻柔,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放开我,你干嘛!”他抓着她的脚踝,她喊着。她想起了前天晚上被那个男人猛地一扭,那阵生痛还清晰地很。
“别乱动。你不穿鞋难道还又想我抱着你进去?”蒋成说,声音还是那么地轻柔,但分明透着几分威慑力。
这个哥哥,真的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她不再乱动,任由着他给她穿上鞋。
蒋成一身军装,半蹲半立在车门口,医院前,路人来来往往,瞥得这蒋大司令给一看着娇滴滴的女孩子套鞋,不由得撇了撇嘴,眼睛呆愣愣的,可是也根本不敢多看。
“好了。”他说。
芭莎这便要下车,可是脚刚刚才着地,蒋成突然又一把将她抱起,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我穿上鞋了,我自己能走。”
“他下手可真够毒的,居然能对你这样。”蒋成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了片刻的怒痕,“你最好还是先别走路了。”
在成为蒋司令之前,他在日本是学医的,跟陈笑语结婚前,他还当过一阵子外科医生,一眼就能看出芭莎伤得什么程度。
芭莎不再挣扎。她算是明白了,只要是他蒋成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就像是从苏城追到上海来,又绕着她满城跑。
医院过道里,大家见得蒋大帅就这么抱着一个卷发,溜肩长裙的女孩子,不由得小声地议论纷纷。蒋成丝毫没有管他们的目光。
他当然不用管众人诧异的眼光,因为我是他的妹妹啊。芭莎想到这儿,不由得又在心里面嗤笑一声:“呵呵,谁稀罕。”
☆、第十章 蒋家的那个小姐
外科医生是蒋成留学时候的女同学,给芭莎处理完了脚底的伤口,看着强憋着疼痛不吭一声的芭莎,不由得撇了撇嘴:
“小姑娘啊,要是疼就哭出来啊。还有你这个脚踝,都错位了,有的你受了。”
芭莎却依旧是强忍,然后“咔吱”一声,医生直接就把她的脚踝骨扭了过去。
她疼得额头上的汗豆珠般地落下,拉着蒋成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蒋成的手臂掐得又青又紫。
“其实吧,这些事儿你这哥哥都能做,还能做得比我好。但估计是他对你下不了这个手儿。好了,回去好生养着吧。
蒋大少爷,不对,蒋大帅,来,待会儿去把医药费交了吧。”
女医生笑着将两张单子放到蒋成的手里:“还有别忘了给你小妹妹去拿药。”
蒋成一看单页,也一下子就笑了:“薛晓瑶呀,咱们可是老同学,你也好意思这么坑我。”
单子上,好几味都是可要可不要的药,还贵得很,作为曾经的同行,他也忍不住打趣。
“别人,我一般不坑。你,钱多活该。”薛医生笑得有点点俏皮。
早就听说蒋成有个倔脾气的小妹妹,今儿个算是见着了,还真是倔呢,咳咳。
抓了药,车子直往苏城开去。芭莎依旧是不安生,各种折腾。
蒋成实在是没了办法,吓唬她道:“你再这样,我就拿麻绳把你五花大绑,捆起来得了。”
“哦。”她头也不抬。然后总算安静了,也不再说话。
倒不是真怕被他捆起来,只是折腾了这么久,真的累了,况且想想外面的世道,想到那晚上那个奇怪的男人,还真是凶险地很。
行啊,要我回去对吧,好呀,从此以后,蒋家就别想安生了。不作不死,看我不把你家给作死。芭莎心里想着。
夜晚到的蒋家大宅,听闻今天蒋成回来,一家子都坐得端端正正的。
蒋成回国还不到半年,前些日子,他道是出门办事,其实就是去找芳菲了,一走就是半个月。
“阿成。”陈笑语闻到脚步声,就连忙迎上去了,结果看见蒋成,怀里抱着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子,他面无表情,她笑意凝噎。
蒋母早就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摘下了老花镜看着走进屋子的乖儿子。
“这是”陈笑语上前走了两步,她深知蒋成不是风流的人,这女人应该不是那个情况。果然,这怀里抱着的女子好是熟悉呀。
芭莎看见脸上无愠无怒的陈笑语,不由得嗤了一下,这个女人,遇到什么事情,表面永远都是这样子一副温柔大方,镇定自若的神情。
可实际上深不可测呢,谁都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这两年变化这么大,她倒不怕蒋成是给她带了个野女人回来,扣顶绿帽子?
“这是芳菲。女大十八变,天涯海角,总算找到她了。”蒋成说,还是那样无悲无喜的神情,但是语气里,却带了一点点的激动和欣喜。
“我说芳菲呀,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舅舅和我有多急呀,我们可把整个苏城都翻遍了,还有你哥哥,他”蒋母满脸堆着笑意,上去迎着。
芭莎“哼”了一声,当年明明是被赶出门的。
现在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从蒋成的怀里跳下来,一瘸一拐地上了楼,朝楼下大声喊道:“哥哥,我要吃大闸蟹。”
☆、第十一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然后便打开了自己以前的房门。
摆设还是那样的摆设,书桌前却还坐了一个看起来眉目乖巧,干干净净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刚刚洗完澡,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袍,听见有人进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芭莎看见自己的屋子被人占了,好生不高兴,哪管她的尖叫,直接拿起床上的枕头,朝她丢了过来。
“你干什么,哪里来的野丫头!”那女孩看着倒乖,开口却一点都不温柔。
“你才是野丫头,这明明是我的房间,你住这儿干嘛。”芭莎看见梳妆台上满满当当洋文的化妆品,好个不高兴。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就这么被人宠着,我却跟浮萍一样在外面飘飘摇摇,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发现房间被占了。这屋子可是妈妈以前住的。
手“刷”地一下,乒零哐啷地,瓶瓶罐罐就被她打翻在地,液体流了一地。
“疯子,这我姐夫家!”那女孩子明显不是吃素的,转过头去,看见自己心爱的东西就这么全部都砸了,扬手就给了芭莎一巴掌。
“你姐夫家,这还是我哥哥家呢!”芭莎也不示弱,一把揪过她的头发。
然后两个人厮打了起来,你踹我一脚,我扯你一把。
可是芭莎毕竟脚上有伤,两个人虽然体型相仿,倒也不是她的对手,没两下子就被压倒在地上。
正巧左脚踩在碎瓶子渣上,碎片刺入了芭莎的脚心底,又渗出了血花,好了,左脚都毁了。
那个疯女人见她脚伤了,更甚了些,干脆趁势将她一下子压在地上,骑到了她的身上,扬手又要给她一巴掌。
贱人!芭莎彻底被激怒了,使出极限的力气,将那女人一把扭过来,然后扯起了她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就要往梳妆台上撞。
眼看着就要撞上去,芭莎犹豫了一下,真的要这么狠吗。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楼下来人了,那人分开了撕扯着的她俩。然后“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到了芭莎的脸上。
芭莎的嘴角直接就渗出了血花。她缓缓抬起头,看见了陈笑语,陈笑语一把搂着那个疯女人,死死地护着,狠狠地瞪着她看。
“胡芳菲,你个疯婆子,刚回来就这个样子!”陈笑语一改往常大大方方的样子,歇斯底里起来。
“我疯子,他妈我当年是因为谁才被赶出去的。她占我的房间干嘛,她才疯婆子,你们两姐妹全疯婆子!”芭莎也不甘示弱。
真是不作不死,我刚才为什么要犹豫,就该直接撞上去!
芭莎又一把扯过枕头,朝她们砸了过去。结果,一枕头却落到了刚刚进门的蒋成的头上。
房间里,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芳菲,你冷静点。”蒋成看了一眼她渗着血丝的脚。
“什么芳菲,老娘叫芭莎!”她喊着,看见蒋成,更激动了几分。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笑言呀,她没伤着你吧。我们走,这屋子给她便罢了。”陈笑语搂着陈笑言走了。
“芳菲,你冷静一点。你嫂嫂她”蒋成说。
芭莎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滚!全给我滚!”
“好好好,你冷静下。”蒋成缓缓给她关上了门。
房间里,芭莎瘫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在目前
小妾生的,生母难产死了,被过继给嫡母,也就是蒋成的姑姑,无所出的嫡母倒视她为己出。结果十三岁又丧父丧母!
然后在蒋家,一路艰辛坎坷寄人篱下,忍受着舅妈的白眼。
还好蒋成对她好啊,还说一定会帮她找出当年拉她爸爸下水,害她家毁人亡的仇人。
因为蒋成,她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当表小姐,却只是因为把她当成妹妹!
他在日本完婚,她情绪失控,得知消息,当场就把喜欢蒋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当时陈家人在,陈家人跟蒋母嘀咕了两句。没两天,她就被扫地出门!蒋成当时在日本不知道这事儿,她却从此飘飘荡荡漂泊无依。
还是蒋成记挂着她呐,蒋成一回国发现她不见了,就到处找她。啊,虽然还只是因为她是妹妹。
可是,当年的扫地出门却变成了,是她自己因为叛逆而逃跑的,呵呵。现在又要看着陈笑语跟蒋母,还有陈笑语那个贱妹妹的脸色。
凭什么,凭什么,我还不如在百乐门沉沦堕落,唱歌跳舞,跟大佬们陪酒卖笑来得痛快。
☆、第十二章 也许他早就知道
左脚上的伤口划得很深,右脚也没有好透,一动就疼。
芭莎瘫在地上,想起过往,越想越是绝望,一瞬间,哭着哭着居然突然笑了起来,嘲讽的那种,她多么,活得多么可怜多么好笑呀。
呵呵。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哭到没有力气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她抱上了床,拿碘酒和纱布镊子处理着她的伤口。动作很轻很柔,她没有被惊醒。
第二天醒来,看见自己的两只脚上都缠上了纱布。极为困难地上前拉开了帘子,看着外面的日头,像是已经正午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她一个“进”字刚刚落口,门就推开来了。
蒋成端着饭盒,一样一样地将饭食摊放在她面前,鲫鱼炖蛋,清炒油麦菜,菌菇鲜鸡汤,还有,还有大闸蟹。
“小馋猫,你螃蟹少吃点,伤口没好,解下馋就可以了。”蒋成说,然后伸出手捋过她额头上的碎发。
芭莎“啪嗒”就把他的手给拿开了,她说:“蒋成,你别再这样对我了。”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做那些,挺亲密的动作。别又告诉我,因为你是我妹妹啊!呵呵。她想着。
蒋成却好像还一脸懵,他说:“嗯?”
芭莎又不好跟他说透,其实蒋成的心里,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充耳不闻充眼不见罢了。
她说:“哥哥,你还会对我好的,对吧。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地闪着,像是亮晶晶的星星。
蒋成挖了一勺蛋羹递到她的嘴边:“小馋猫,吃饭吧。”然后颇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接下来的日子里,芭莎继续横行霸道,全靠蒋大司令护体。
但也只是小打小闹,吃饭时候耍点小颜色,或者跟陈笑言拌两句嘴,始终没有闹大动作,更没有跟陈笑语起什么正面冲突。
因为,蒋成不仅护她,更护陈笑语呀,笑语可是他老婆。
她也不想他难做。何况,何况也许陈笑语重要地多
自从两年前,这名义上的表小姐喜欢蒋成这件事情,被披露出来,加上陈笑语的过门,蒋家的下人们都换了个遍。
现在的下人,都只以为是嫂嫂跟小姑子闹矛盾。这样的家长里短,早就见得多了去了。
直到
冬末,蒋成办事儿去了,去北平了。保护神走了。
舅舅本来就对这个所谓的外甥女没啥感情,舅妈又向来不喜欢她。他一走,她的日子,就难起来了。
她的脚伤好了,两只脚都好了,就是错位的脚踝有时候还有些疼,那个男人下手还真是够狠的。
可是除了脚伤好了,别的哪儿都开始不好了。
她本来就是很好欺负的,自己没爸没妈无依无靠,以前,蒋家就谁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在百乐门的时候,她开始也经常被欺负,后来是因为天分过人,给覃老板赚的钱多,才慢慢硬气起来,脾气也臭起来。
而现在,也不过都是靠蒋成罩着,日子久了,芭莎的纸老虎形象也慢慢浮现出来。特别是蒋成一走
陈笑言开始处处针对她。下人们都是势力的主儿,一个名正言顺的陈小姐,陈家家大业大一个所谓的表小姐,自个儿家里空无一人谁心里面没个谱儿。
☆、第十三章 她被丢进了监狱
于是谁都由着陈笑言胡搅蛮缠。
芭莎的房间,以前就是妈妈还没出阁时候住的房间,本来就有不少好东西,有些是妈妈留下来的,有些是蒋成留学的时候给她寄回来的。
像什么俄罗斯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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