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倾心:老婆求上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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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能够大点，她还能躺下，地上，产床上，桌子底，柜子里……各种地方她都睡过，睡相清奇，睡姿反人体力学的都有……

　　　　年华麻醉完毕，叫醒了睡得昏沉的白豆蔻，这是白豆蔻之前嘱咐过他的。

　　　　白豆蔻迷迷糊糊地抬头，却发现趴着睡把脖子给咧了，“啊——啊——”她龇牙咧嘴连叫唤了两声，脖子没转回位，眼泪倒是疼得流出来了。

　　　　“小白，别乱动。”年华伸手扶住白豆蔻的脖颈，手指慢慢施力，“我先给你按按，力道还可以吗？”

　　　　“啊——疼！”

　　　　“啊——轻点！”

　　　　“啊——你弄疼我了！”

　　　　……

　　　　白豆蔻一阵喊叫。

　　　　站在手术间门外正准备进门的张笑笑和李书，听到从手术间里面传出的让人听了会想入非非的暧昧声音，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激情四射的暧昧亮光。

　　　　李书迅速地踢了踢感应式开关，门开的一瞬，她迅速地闪了进去，她倒要看看，这俩人明目张胆且不避讳外人，到底是进展到了何种地步。

　　　　结果，看到眼前的一幕，李书大失所望。

　　　　“切——”李书长叹，“还以为你们在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呢！”

　　　　“什么限制级画面？淑妃，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白豆蔻眼泪婆娑地瞪着李书，不明所以地问。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大白啊！本宫看你谈个小恋爱，把脑子都给整没了！年华啊！千万不要嫌弃我们家大白啊！”李书诚恳地请求道。

　　　　“您放心，我不会嫌弃大白的。”年华配合地答道。

　　　　白豆蔻：“……”

　　　　白豆蔻已经发现，自从她和年华被迫组成了那“蜜汁CP”之后，她的智商确实常常不够用了！究其原因，不是她白豆蔻智商低，而是广大的吃瓜群众们太能作，幺蛾子漫天飞……


卷一萌芽　第五十七章恋爱中没脑子的女人（二更）

　　　　因为李书的宣传，白豆蔻成了那个“恋爱中没脑子的女人”！

　　　　白豆蔻很是佩服吃瓜群众们的脑洞……

　　　　端午节过后，白豆蔻迎来了本月最后一个剖腹产大夜班，上完这一个，她就解放了，先轮休一个月，再回产房上班，导乐班，晚夜班轮着上，她至少有小半年不用去手术室接剖腹产了，这就意味着，她可以远离和她八字相冲的手术室了，想想就觉得无与伦比的开心啊！

　　　　白天补眠的时候，中午一点多，白豆蔻接到二姨李夏萍的电话，被告知表姐乔珊阵痛发作了。

　　　　白豆蔻从床上爬起来，给年华留了字条，赶去了医院陪产。

　　　　乔珊是生二胎，第一个孩子已经十五岁了，一胎和二胎之间，间隔时间比较长，而她本身又是年过四十岁的高龄产妇，所以，自然发作后，产程进展却并不快。

　　　　李元宝负责给乔珊导乐接生，她一看白豆蔻进了待产室陪产，高兴坏了，她把白豆蔻拉到一旁，小声说：“大白，你亲表姐，这个生，说什么也得你亲自接啊！”

　　　　“看情况吧！赶得及就我接，五点半我还要去手术室接班呢！”白豆蔻自然知道李元宝是想趁机偷懒，不过，时间允许，她也推脱不了，李夏萍把她叫过来陪产，就是更信任她的表现。

　　　　白豆蔻陪着乔珊在待产室里来回走动，坐导乐球，同她聊天，讲笑话逗她，给她按摩，教她拉姆泽呼吸法，喂水喂食，督促排尿……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白豆蔻给乔珊做內诊检查，发现宫口依旧是三个公分，两个小时没有进展。

　　　　白豆蔻报告了管床医生钱余，然后按照医嘱指示给乔珊进行了人工破膜。

　　　　人工破膜十分钟后，乔珊的宫缩明显增强，有效宫缩时长增加，但是，乔珊的痛感也更明显，她忍受不住了……

　　　　“豆豆，我忍不住了，我想打麻药，你帮我去找医生好不好？”乔珊恳求道。

　　　　乔珊是高龄产妇，年纪又过了四十岁，身体机能不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产妇，承受痛感的能力也没有年轻产妇那么强。

　　　　白豆蔻一开始就建议她进行无痛分娩，但是，乔珊的公婆一听麻醉同意书上面提到的那些可能存在的麻醉风险，都不敢签字，而乔珊的丈夫人在外地，还没有赶回来，乔珊的母亲李夏萍不好做这个主，乔珊自己也没有勇气签字，害怕碰上那微乎其微的风险，无法向夫家人交代，因此，无痛分娩一事便被搁浅。

　　　　这样的事例在产科屡见不鲜，顺产的产妇被宫缩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产妇的夫家人却因为害怕要承当无痛分娩的风险，宁可眼睁睁地看着产妇疼痛难受，也不愿签个同意书给产妇减轻痛苦。产妇的娘家人虽然疼惜自家女儿，但是，却也因为顾及女儿将来在其夫家的地位待遇，不得不投鼠忌器一般，想做却不能做。

　　　　其实，无痛分娩的风险真的微小，麻醉师按照正规程序进行操作，风险会降到更微小。

　　　　患者及家属想要的是百分百的安全，百分百的治愈，而这样的“百分百”，无论哪个医院，哪个神医，都无法给予。

　　　　并且，在医患关系非常紧张的现今，医生护士更是提都不能提“百分百”这种观念……

　　　　白豆蔻把乔珊的意见转达给她那守在产房外的公婆，她主要讲述了乔珊此时疼痛难忍的艰难处境，希望乔珊的公婆出于怜惜，能给她签字同意麻醉。

　　　　乔珊的一对公婆支支吾吾，半天却没能下达一个决定，白豆蔻只得耐心等待，而她二姨李夏萍，焦急焦灼，却依旧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李夏萍心疼女儿，却深知她不能插手女儿的家事，活了大半辈子的她，当过女儿，妻子和母亲，尝过了人生百态，所以更加懂得作为女人的无助之感。

　　　　一个孩子的出生，不只是一个小家庭的事情，而是三个大家庭的事情，而产妇的娘家人，却是其中最卑微的一家。

　　　　等待乔珊公婆做决定的过程里，白豆蔻越等，心里窝着的那团火烧得越旺。她在产科，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人情冷暖见得多了，心都麻木了。

　　　　打个麻醉的事，还要纠结这许许多多的人情世故，伦理道德，中国传统女性根深在意识深处的“男尊女卑”以及“奴性”是罪魁祸首。

　　　　男人一时爽快，女人却不止要忍受怀胎十月的艰辛，更要经历一朝分娩的鬼门关前走一遭。

　　　　老话就说了，女人生孩子就相当于只跟阎王爷隔张纸。命悬一线，生死就在一瞬。

　　　　一个女人都愿意为了丈夫经历一场生死，夫家的人却不愿意为了这个女人承担那微乎其微的风险！

　　　　可笑亦可怕！

　　　　年华的电话，打断了白豆蔻气愤的思绪。

　　　　“干嘛？”白豆蔻心底的愤怒未消，语气不由得也沾染了怒意。

　　　　“小白，你表姐生了吗？”电话那头的年华听出了白豆蔻的愤怒，他语气柔缓地问。

　　　　“没有！你找我有事吗？”白豆蔻不耐烦地说。

　　　　“小白，需要我帮忙吗？”

　　　　“你能帮什么忙！”白豆蔻直白地拒绝，转念一想，又说：“你要没事的话，来一趟也行，我姐想打无痛，家属还没签字，等签完字再去通知你们麻醉科值班的人，还不一定能来那么快，你来吧！快来吧！”

　　　　“好！我很快就到！”年华笑着挂断了电话，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很开心。

　　　　……

　　　　白豆蔻把乔珊的婆婆领到待产室去看她此时疼痛不安的现状，婆媳俩商量好久之后，乔珊终于说服了自己的婆婆。

　　　　年华赶到产房办公室的时候，乔珊的公公刚好在麻醉同意书上签完字。

　　　　白豆蔻立马把年华领进待产室，协助他做准备工作，俩人手脚麻利地分工合作……

　　　　十分钟后，乔珊的无痛分娩便完成了，麻醉药慢慢起效，乔珊的宫缩痛感越来越弱，她沙哑着嗓子，虚弱地说：“终于活过来了！”

　　　　如果能早些下决定签字，乔珊根本不需要多痛那两个多小时，白白多痛了两个多小时！

　　　　乔珊打了无痛后，白豆蔻建议她先睡一觉，把之前忍受疼痛而消耗掉的体力补回来，乔珊很是配合。

　　　　白豆蔻又把二姨李夏萍领进了待产室，让她陪着自己的女儿。产房待产室规定一个产妇只许一个家属陪伴，白豆蔻因此出了待产室，去了产房办公室。

　　　　年华正在产房办公室的电脑前写麻醉记录，李元宝和金灿烂两人趴在隔年华一米多远的办公桌上，盯着年华问八卦。

　　　　“男神姐夫，猝不及防见了咱大白的家长，请问您有什么感想？”李元宝拿了本《妇产科学》卷成圆柱，当成话筒，伸到年华面前。

　　　　“说明小白对我很信任。”年华目不斜视，手下不停，却是一心二用。

　　　　“男神姐夫，对于淑妃娘娘说的，大白是恋爱中没脑子的女人，您怎么看？”金灿烂抢过李元宝手里的“话筒”，接着问道。

　　　　“我说了，我不嫌弃小白。”年华再答。

　　　　“男神姐夫，网上说了，生男孩智商随母，生女孩智商随父，您一定得悠着点，我祝您一举得女！”李元宝激动地说。

　　　　“大宝，要是生一对双胞胎呢？”金灿烂抓住其中的漏洞，不解地问。

　　　　“这种时候，就要看谁的基因更强大了，男神姐夫，我还是更支持您的！”李元宝继续狗腿地表决心。

　　　　白豆蔻扶额叹息，她这“被凑对”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大宝，产前记录写了吗？产程图画了吗？医嘱签字了吗？”白豆蔻揪起李元宝的耳朵，对准她的耳朵口，大声喊道。

　　　　“我这就去！这就去！”李元宝讪讪地捂着耳朵溜走了。

　　　　金灿烂识时务地跟着李元宝一块溜了……

　　　　“年华，谢谢你！”白豆蔻拉了把椅子，在年华的身旁坐下。

　　　　“你我不用如此见外。”年华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到白豆蔻的脸上，他笑着看着她，“小白，因为什么事，让你不开心？能跟我说说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姐婆家人之前不肯签字给她做无痛，我姐夫又还没赶回来，看着我姐孤立无援，我二姨心疼又爱莫能助，我也就跟着心情烦躁了起来，电话里语气不善，你别介意。”白豆蔻认真地解释了一番，还向年华致了歉意。

　　　　“每个家庭都有他们的特殊情况，你作为旁观者，给予建议就好，他们的抉择就是他们自己取舍的结果，你干涉不了，你尽力完成了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别多想，别让自己太累。”年华柔声开导劝慰白豆蔻，他伸手摸了摸白豆蔻的头，似安抚，似疼惜。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就是为我姐抱不平，替她觉得不值！她年过四十，辛辛苦苦怀胎十个月，为的就是想给丈夫生个儿子，高龄产妇生孩子风险本就更为巨大，她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可她的夫家人，却因为担心那微乎其微的麻醉风险会影响那未出生的孩子，而眼睁睁地看着我姐承受剧痛。真是讽刺！真是可笑！早知要面临这样的局面，当初就不应该下决心生二胎！还有我那姐夫，关键时刻人都不在身边，要这样的丈夫何用！”白豆蔻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年华轻轻地拍着白豆蔻的背，替她顺着气儿，“自古以来，女性的伟大无私，都被很多男性忽视，但文明在进步，你要相信，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好，在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男性重视到这个问题。小白，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还是沟通，你姐姐打无痛这件事，虽然耽误了时间，但最终，她的公婆不还是被你们说服了吗！这就是你们通过有效沟通得来的成果啊！至于你姐夫，我想，他外出工作，也是为了赚更多钱来养家，没能在妻子生产时作陪，的确是可恶，但却情有可原，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心酸苦楚，不可一概而论。”

　　　　年华的话，白豆蔻听了，细细想一遍，发现确实很有道理。

　　　　“道理我都懂，只不过真遇上事儿，就不够理智了。”白豆蔻解释一句。

　　　　“小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你姐和她的家人面前，你的情绪很稳定，表现很专业，等到私下里，才发泄出来内心压抑的情绪，这样的处事方式，已经是很成熟的表现了！”年华由衷地夸赞道。

　　　　“我第一次听人如此点评我！”白豆蔻感叹一句。

　　　　“小白，以后遇到委屈窝火的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像今天这样发泄出来，你的心情就会顺畅许多，知道吗？我愿意当你的倾诉对象，你任何事都可以对我说。”

　　　　“我发现你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倾诉对象！”白豆蔻对此十分赞同。

　　　　“小白，还有一事，我与你姐夫不同，我爸妈也与你姐夫的爸妈不同，所以，嫁到我家，你大可放心，绝对不会发生你所担心害怕的那种事！”

　　　　“……”猝不及防又被年华表白一番，白豆蔻无言以对。

　　　　

　　　　

卷一萌芽　第五十八章多肉大白兔（三更）

　　　　白豆蔻在产房里守到临近接班，乔珊的宫口开大才四个公分，时隔太久，她的产程进展犹如再生一次头胎那般……

　　　　交待了李元宝几句，白豆蔻去了手术室接班，手术室与产科是上下楼的邻居关系，白豆蔻若是班上无事，可以串个门。

　　　　但是……白豆蔻接班就被告知即将有两台急诊剖腹产，她联系了二线班负责产房工作的值班医生李书，请她多多关照。

　　　　正准备接第二台剖腹产的时候，白豆蔻的二姨李夏萍给她打来电话，语气焦灼不安。

　　　　白豆蔻躲到手术间对门的麻醉间里接电话。

　　　　“二姨，你先冷静，慢慢说。”

　　　　“豆豆啊！你看时间都这么久了，比生苗苗那会儿都久，医生说还是四个公分，珊珊年纪大了，我怕时间拖久了，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你看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让她快一点生。”

　　　　“二姨，您先别着急，我问问我们医生具体情况，再同您说。”

　　　　“豆豆啊！实在不行就剖腹产吧！我就剩珊珊这一个女儿了啊！”

　　　　“二姨，您先别哭，放心，珊珊姐吉人自有天相……”

　　　　白豆蔻安慰李夏萍一阵，才挂断电话，长吁出一口气。

　　　　白豆蔻的二姨李夏萍很年轻时便丧夫，她当时难以承受丧夫之痛，怀着六个月大的遗腹子没能保住，那一胎是个儿子，因此，她的夫家人认定她克夫克子，对她避而远之。之后，李夏萍并未再嫁，悉心抚养唯一的女儿乔珊，母女俩相依为命。

　　　　乔珊现在是李夏萍唯一的精神寄托，看着女儿经历磨难，她感同身受，更是恨不得替女儿承受。

　　　　白豆蔻了解李夏萍的焦灼之情，她对这个二姨从小敬佩，因为她是李家上一辈的几个长辈之中，最坚强勇敢之人。

　　　　拨通李书的电话，白豆蔻详细地询问了乔珊目前的情况。

　　　　“大白，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我也把这些情况如实地告诉了你姐和她家属，但是，她们的理解有限，从专业的角度，我实话跟你说，顺产条件确实不够理想，如果不是因为你姐是经产妇，而她和家属又执意要求顺产，我会立马跟她们谈话，建议改剖腹产。”电话里，李书如是说。

　　　　“淑妃，我知道了，我先去做做工作，谢谢您了！”白豆蔻挂断电话。

　　　　头盆不称，胎头衔接不好，下降缓慢，导致宫口扩张缓慢，产程进展缓慢。这是李书的结论。

　　　　在自然分娩之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头位顺产，但是，头位顺产再细分，也有好几种。主要取决于胎儿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是仰着还是趴着，而当胎头下降到骨盆里，为了能够通过骨盆，他会进行内旋转，寻找一个合适的姿势出去，这就又分为是额头先出去，还是后脑勺先出去。这些不同的方式，排列组合起来，就多样化了。

　　　　而最佳的出生方式，是趴在妈妈肚子里，后脑勺先出来。这种方式最符合胎儿的胎头和母亲的骨盆互相友好共助的特殊生理构造。

　　　　至于其他清奇或是奇葩的方式，极有可能造成难产。

　　　　乔珊目前的这种情况，说明她肚子里的宝宝还没有选对出来的方式，但是，经过一轮又一轮有效宫缩的推动，以及胎儿一直在进行的内旋转，乔珊的宝宝最后选对正确的出生方式，可能性很大，毕竟乔珊生过一胎，她的产道条件说明她能顺产的几率非常大，并且，她目前也还没有剖腹产的手术指征。

　　　　在剖腹产手术指征还未明朗之时，产科的医生和助产士一般都是做平产和剖腹产的两手准备，先按照规程进行观察和护理，等待转变，到达相应时间，如果情况依旧不理想，达到手术指征，那么，在告知产妇和家属，取得对方的理解并签字之后，立即行急诊剖腹产。

　　　　而李书想要给乔珊做剖腹产的建议，是因为乔珊是高龄产妇，身体素质没有年轻产妇那么好，并且无形的生产风险一大堆，产时产后指不定会猝不及防生出个急性并发症，产妇本身身体难以承受，产科的医生助产士护士也难以承受。

　　　　但是，没有绝对的手术指征，产妇及家属又强烈要求顺产，医生助产士能做的，就是遵守规程，严密守护与观察。

　　　　白豆蔻思前想后，最后，只得给姐夫胡成业拨通了电话，电话里，白豆蔻将专业知识通俗形象化，实事求是地，详细地给胡成业讲解了乔珊目前的情况。

　　　　胡成业上过大学，毕竟是知识分子，理解能力很强。

　　　　“豆豆，谢谢你告诉我实情，我知道怎么做。”胡成业在电话里回复道。

　　　　白豆蔻擦了把额头上急出的细汗，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小白，辛苦了。”年华从里屋走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白豆蔻被年华吓了一跳，她拍着胸脯缓神。

　　　　“我在里间配药。”年华无辜地指了指里面的那间房。

　　　　白豆蔻现在身处麻醉间，是麻醉师们的集体工作室。里间为麻醉用药的配药间，外间为麻醉用品的储物间。

　　　　白豆蔻接李夏萍电话时，看到麻醉间的储物间没人，就躲了进去，却没有去在意里配药间里是不是有人在工作。

　　　　幸好是年华！白豆蔻如是想。

　　　　老子为什么要觉得庆幸？还有，老子为什么会觉得做贼心虚？白豆蔻转念又想。

　　　　“小白，赏你的。”年华看到白豆蔻皱眉深思，知道她的思绪又转弯了，他拍拍白豆蔻的头，将一颗巧克力递到她的手里。

　　　　“赐我剧毒，几个意思？”白豆蔻看到手里的巧克力，不解地问。

　　　　“看你晚餐没吃几口，怕你低血糖，放心，不会超过基本热量。”年华笑着解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白豆蔻那肉肉的脸颊，“你如果早有这样的自觉意识，也不会长成一只多肉大白兔。”

　　　　竟敢讽刺老子是多肉大白兔！

　　　　白豆蔻伸手拍掉年华的咸猪手，剥开巧克力塞嘴里，黑着脸朝年华翻了个大大地白眼，走了。

　　　　……

　　　　接完第二台剖腹产，白豆蔻接到第三台剖腹产的通知，果然，乔珊的家人签字同意了做剖腹产，白豆蔻松了口气。

　　　　乔珊的剖腹产很顺利，宝宝出来评分正常，乔珊除了术中失血稍微多一点，其它各项指标都还正常。

　　　　将宝宝抱出去给乔珊的家人，再把乔珊送回产科病房，白豆蔻心里的石头这才算落了地。

　　　　主刀的副主任杨秋兰告诉白豆蔻，幸好做了剖腹产，乔珊的宝宝脐带绕颈三圈，是脐带绕颈后，剩余的脐带不够长，拉扯着胎头，从而影响了胎头内旋转到正确的位置通过骨盆，简而言之，乔珊这一胎，平产不了。但是，这些影响顺产的因素，在剖腹之前，各项辅助检查给予的结果，都无法给出绝对的准确度。

　　　　如果不是白豆蔻提前给乔珊的丈夫做工作，那么，当乔珊的产程进展到一定的时间，有了剖腹产的指征，医生依旧会是建议她做剖腹产，但是到了那时，产妇和胎儿的情况，肯定没有目前如此乐观。

　　　　选择平产还是剖腹产，都是产妇和家属的个人主观意愿，医生助产士们能给出的只有建议，并且，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各项辅助检查都只能提供部分的数据支持，因为个体解剖学上的细微差异以及身体素质的差别，相当于一千个产妇就有一千种不同。

　　　　医生助产士们能为产妇做的，就是本着自己的职业操守，严格按照各项规程，给予支持鼓励建议，以及在职责和能力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尊重产妇及家属的权利。

　　　　外人有一种误解，认为女人生孩子自古以来太平常不过，古时候的女人都是在家里就能生，条件好的请个接生婆，条件差的自己一个人搞定，千百年都这样过来了。可一到了21世纪，提倡去医院生孩子，生孩子前各种检查，生孩子时各种检查，生孩子后，还要各种检查，忒麻烦！抱有这种想法的，是大部分的人，包括产妇自己。

　　　　而只有学习过产